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卓扬和严予行也赶了过去,他没有轻举妄动,小狐狸不打算拉他出场,那就老老实实做个听众好了。只不过这个听众排场很大,在墓地四周看不见的地方,都埋伏了人手。既然打算要由着儿子闹去,就要提供好场地和后勤保障。
他绝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段隐情,原来卓扬的死亡另有蹊跷,真凶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真凶。严予思只是致人死地的刀子,康玉珠才是握住刀柄的那只手。
严耀钦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记耳光,枉他自恃精明,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伎俩都没有看透,还是那个孩子靠着自己的力量挖出了真相。怪只怪许多年来一直把康玉珠留在家里,几乎成了严家的一份子,因而放松了警惕。人的眼睛再毒辣,却偏偏总是容易忽略掉那些距离自己最近的人与事。
光是想一想,严耀钦就止不住心惊胆战。那个小姨子的手段作风,毒辣起来绝不亚于身边的一众男人。还好没有给她再一次伤害卓扬的机会,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看完了这一出“姨甥反目”的好戏,严耀钦困惑了起来。卓扬没有主动要求他出手,他自然是按兵不动的,可他不明白卓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把康玉珠的所作所为揭示于严予行面前,确实可以让素来疼爱弟弟的严予行狠下心来翻脸,可是想来卓扬也该知道,严予行对康玉珠是有感情的,他绝对不会因此就出手对付小姨,更加不会帮忙揪出小姨的更多错处。
思来想去,严耀钦恍然大悟。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先把真相告知严予行,是让他借此与小姨划清界限,以免接下去对付康玉珠的时候,他跳出来挡驾……卓扬费了这么多的周折,分明就是在保护这个大哥啊!
阿扬,为什么你总是在替别人着想?哪怕是从前待你并没有多少亲情的哥哥?
阿扬,为什么你就这样好呢……
…
严耀钦带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回到家,走进书房,卓扬一如从前般窝在靠窗的那架沙发里看着书。冬日的阳光暖暖洒在他身上,明亮而美好。
看见爸爸出现在门口,他抿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其平常,却足以让严耀钦魂牵梦萦的笑容。
严耀钦几步走过去,俯□将儿子抱在怀里,紧紧搂着,生怕给人抢跑了一样。卓扬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楼,手脚僵硬地愣在当场,好半天,明白自己心里的打算再一次被爸爸洞悉了,表情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严耀钦不松手,前言不搭后语地悄声说道:“阿扬,对不起,也……谢谢你……”
卓扬很真切地体味到了爸爸细微处真情流露的内疚与感伤,他没说什么,反倒像是大人在安慰孩子一样,伸手在严耀钦宽阔的脊背上轻轻拍打着。
之后,父子俩各自端正坐好,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严耀钦很识相地主动请示:“阿扬少爷,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呢?换句话说,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卓扬大咧咧仰面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故作姿态道:“让你……一枪毙了她,怎么样?”他很调皮展开拇指与食指,摆成一把手枪的造型,半空中比划了一下,又假装放在唇边吹了吹射击后残留的烟气。
儿子傻兮兮耍宝,严耀钦被逗得哈哈笑了出来,刚才的憋闷感也随之一扫而光了。他靠近了卓扬,装模作样地上下审视一遍,果断摇摇头:“我家阿扬不是个嗜杀的人,最不喜欢动刀动枪了。”
卓扬眼神清澈地望着爸爸,对着忘年的知己欣慰一笑,正经说道:“自然不能以‘杀了我’的罪状来处置掉小姨。我相信爸爸有本事掌控别人的生死,但现在我变成了严予思,你再动手杀她,终究师出无名。”他手指轻叩着沙发边缘,斟酌着用词,“我相信爸爸能有今天的成就,不仅仅需要天时地利,更要人和。越是身居高位,从者甚重,越是要想尽办法收买人心。我猜,爸爸对小姨照拂有加,也不单单是因为玉柔阿姨的托付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做给别人看,让那些兄弟和手下看到,你对忠心之臣的态度,让世人知道你重信义,守承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免去顾虑,踏实地帮你卖命。所以,就算我想除掉小姨,也要找出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严耀钦听着儿子条理清晰的言论,叹服地笑道:“阿扬,要是你能早生二十年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出来打拼江山。你一定是个好军师!”
“是吗?还得带上波比才好啊,有了狗,才称得上狗头军师!”卓扬朗声玩笑,转而又小心探询道,“因为我的关系,你现在该很苦恼吧?我问过小圆子表姐,她坦白说,当日海上遇袭的事,卓家确实曾经背后出力协助过三叔。想来你是早就知道实情的,只是不想牵连到我,才一直压下不提。但是和三叔这一笔糊涂账,早晚有一天得清算,到那时,想瞒也瞒不住了。”
这话真说到了严耀钦的难处,他不忍心使儿子失望,却也不得不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到底该如何对付卓家,真的很伤脑筋。此刻眼睛一亮:“阿扬,听你的意思,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卓扬迟疑一阵,咬了咬嘴唇:“顾期哥对你忠心耿耿,当日死伤的几个兄弟,也都是无辜的,牵连到他们,我心里很愧疚。这件事情,是卓家的错,我不否认。记得我们说过,要各自凭本事保护好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外公和舅舅是我的亲人,无论他们做对做错,我都会拼命守护。所以我想……请你和卓家配合,一起来演一出戏。不管从前多少恩怨,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你能相信我和我代表的卓家吗?”
“阿扬,你刚刚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怀疑过你,对此我郑重道歉。对不起!从今以后,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全部都无条件相信!”严耀钦笃定地一点头,神情严肃,“只是,你要记住,你不仅有外公和舅舅,此刻你把自己当成是卓扬也好,是严予思也好,你都绝对有资格代表严家!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和这个严家,都可以成为你的坚实后盾。”
话说得过重,卓扬不免有些尴尬:“你……其实老严,你太郑重其事,我有些不太适应,我们还是……随便一点吧……”
严耀钦没发现,儿子被头发遮住的耳朵尖,没来由地泛红了。
☆、自作聪明
里岛的二月;是典型的亚热带冬季;潮湿而温暖。可康玉珠却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四肢一点点渗透进躯体。恐惧;失望,愤怒,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人缠缚其间。
严予行回过头来那冷冷一瞥;如同是拳头砸在心口上,使她止不住一阵颤抖。她很害怕,怕那些绝情的话是当了真的。小外甥再傻,再没脑子;被人耍了一道也不可能再对小姨掏心掏肺了;要是大外甥也舍她而去,那用来在严耀钦心中博取分量的筹码就失去大半了。
康玉珠颓然跌坐在地上,任由光洁鲜亮的小牛皮靴盖满了尘土。
毕竟跟着姐夫身边十几年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没少做。她对自己翻云覆雨的手腕还是很有自信的。整件事原本处理得天衣无缝——卓扬死了,严家与卓家再次翻了脸,一应罪责都被严予思承担下来,虽然惹得严耀钦震怒,甚至差一点痛下杀手,却终究撑过去了,一切归于风平浪静。
还有什么结果比这样更好?
康玉珠以为,这一页圆满地翻了过去,再不会生什么波澜了。她依然是严家的半个女主人,严予行依然稳坐太子之位,严予思依然浑浑噩噩做着他那个外表看去风光无限的小少爷,谁知偏偏要再横生枝节!
最终她将怒火全盘转移到了严予思身上。那小子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哥什么都愿意去做,受多大的责罚都甘心,明明商定好再不多透露半个字,谁知跑到严予行面前嚼舌头告黑状。
康玉珠恨恨地捏起了拳头,予思啊予思,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悉心照顾、处处维护,多少次惹祸犯错,还不是我跑到姐夫面前搬出姐姐的名头做救兵,使他睁一眼闭一眼,不然你怎么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如今你翅膀硬了,被哥哥爸爸两下宠着,反过头来算计小姨,真是愚蠢!真是无知!真是自不量力!
一个人在墓地边坐了很久,康玉珠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退无可退,索性就咬着牙走下去。那些不让她安稳度日的人,也都别想要安稳。
…
接下去的一周,严耀钦并没给大儿子安排过多的工作。严予行忙碌了一整年,难得清闲下来,赶紧带着弟弟满里岛吃喝玩乐起来。行程倒是安排得颇为丰富多彩,去博物馆看展览,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动作大片,去迪斯尼和严予思心仪的那些卡通人物们亲密接触,去品尝米其林星级大厨当做艺术品烹饪的料理……许多年来,严予思其实过得很孤独,说到朋友,也只有自家大哥了。
选择这些去处自然都是卓扬的主意,貌似低调,又很热闹。兄弟俩通常是一身轻便的休闲装打扮,鸭舌帽低低遮住了脸孔,倒好像生怕被谁看到一样。
里岛说大也不大,总是往外跑,偶尔还是能碰到些熟人。比如在露天咖啡休息小坐的时候,正遇到身着t恤牛仔裤,背着大号双肩包坐在邻座的卓缘。
这一次卓缘倒没有当即冷语相向,或许是时间太久没那么介怀了,又或许是碍于公共场合的关系,她还淡淡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甚至于,在卓扬去点咖啡的时候,她还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话了几句,介绍着这一家小店的招牌和特色。
严予行虽然因为母亲的关系对卓家人全无好感,但他毕竟是年轻男人,懂得什么叫绅士风度,并不会主动去为难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更何况对方主动攀谈呢。于是出于礼貌,也不冷不热地回答着。
从远处看,因为视觉落差的关系,这一对年轻男女仿佛靠得很近,正头抵头说着什么悄悄话。
…
从卓扬的墓地回来,康玉珠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
即便严予行挑明了顾念旧情不会揭发她的恶行,可她依旧害怕外甥会在无意之间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自己带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清楚,那小子看起来年轻有为,其实并不精明。
于是她找了人暗中盯着严予行的一举一动,万一出了纰漏,也可以即时思考应对之策。谁知这不起眼的举措竟给她揪出一个大秘密。
几天跟下来,严予行偶尔处理些生意上的事,闲暇时或是在家里休息,或是带着弟弟出去游玩。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可她还是在一张照片中惊讶地看到,与严予行坐在一起亲密咬着耳朵的女孩,竟是卓家的独生女儿卓缘!
再重新翻找之前的那些照片,发现好多画面里,总能在人群中找到卓缘不起眼的身影。这哪里是陪弟弟散心,分明是找借口秘密约会!
被嫉妒和怒火填满了大脑的康玉珠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轻易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丝毫没办法再去研究那些实际上破绽百出的所谓“证据”。
她一点点回忆严予行关于恋爱对象的细微言辞,那小子曾不止一次有意无意间说起,喜欢简单率真的女孩,不饰妆容,t恤牛仔,毫无大小姐脾气……这些要求,越想越和卓家那个死丫头相符合!
哈,这是在演莎士比亚吗?罗密欧与朱丽叶?真是恶俗的戏码,恶俗得让人作呕!
康玉珠几乎要失去理智了,她一把将桌上的那些文件和照片扫到地板上,用脚大力踩着,碾着,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好啊,姓卓的,姓卓的都是贱人,是狐狸精,从前跑来迷惑严耀钦不能得逞,现在又跑来迷惑他儿子!一定是那个叫卓缘的女人勾引蛊惑,否则亲生儿子一般的外甥怎么会突然站出来指责小姨!
姓卓的,你们从我和姐姐手里拿走了多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谁也不放过!
…
晚上康玉珠跑到酒吧独自喝了半夜的闷酒,直喝到面色潮红、目光迷离,才摇摇晃晃走到街边,伸手拦了辆的士,直接过海开去了外岛。
深夜的出租车停在了一座旧公寓前头,门铃按下去,叮叮咚咚响了半天,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的脸孔从门后露了出来。男人看起来三十六七岁,须发浓密,一侧额头到脸颊有道长长的刀疤。
康玉珠没说话,只是肢体柔软地靠在了门框上,猩红的双唇半启半合,卷发凌乱慵懒地垂在肩上。
男人被这种香水与红酒混杂而成的特有气息诱惑住,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鼓胀着,一把将康玉珠抱起来,转身用脚跟带上了门,一路扑倒在床上。
折腾够了,也发泄够了,两人汗水津津地靠在床头抽烟。男人邪气一笑:“刚才你是把我当成姓严的了吧?骚得都发烫了!”
康玉珠白了对方一眼:“笑话,你还不是把我当成姐姐?各取所需罢了。”
男人也不否认,只是身上使力,烟头吸得吱吱响。好半天,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说吧,这回是有什么打算?”
“你比从前倒是聪明了很多。”康玉珠咯咯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帮我,就没人可以帮我了。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对姓卓的深恶痛绝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
男人不自觉伸手摸了摸狰狞的伤疤,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姓卓的一家没好东西,姓严的又何尝不是?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白白受了十年的苦。”他转头看了看康玉珠,声调中带着一丝讥讽,“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把彼此当成一个替身解闷罢了。我还犯不上要为你卖命吧?”
“我有说是无偿的吗?”康玉珠将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眼神犀利地回望过来,“你这些年东躲西藏执意留在岛上是为了什么?哼。如果这一次你帮得了我,或许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男人嘴巴张了张,一脸的不敢置信:“康玉珠,你不是耍我吧?这些年我想看上一眼都要偷偷摸摸,就算你能帮我把人带出来,可一旦我现了身,姓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康玉珠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气,声音拉扯得既长又绵软:“这么多年了,你不了解我?但凡说出口的话,总能想出办法帮你办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对于那些失去了效力的棋子,就该干脆利落地丢弃,免得时时刻刻看见碍眼。
男人思索良久,忽然自嘲一笑,如释重负地说道:“成交!”
…
康玉珠的骨子里,生来流着好斗的血液。每每想到报仇和讨债,就兴奋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要熊熊燃烧起来。
眼见唾手可得的东西,生生被两个外甥破坏掉了,这些无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越挫越勇,以致不择手段。
美貌与身材,向来是某些女人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拼杀逐鹿的有力武器,康玉珠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并不吝于牺牲色相,去换取想要的东西。严耀钦身边的几个心腹,阿万是个哑巴,张崇久是块木头,顾期躺在床上等同废人,能下手的只有赞伍了。
赞伍是个活络的人,每次遇见自己,眼神里都透着半是玩笑半是挑逗的**。只不过身为严耀钦的小姨子,旁人只有看的份,谁也不敢轻易下手。
有姿色的女人去引诱有色心的男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康玉珠并没费多少周折,就在酒吧里将赞伍灌得酩酊大醉,舌头都直了。
康小姐穿着深v领的衬衫,胸部被挤压出一条深深的阴影,一颗纽扣勉强将前襟扣住,随着肢体的扭动,随时都可能蹦开。她借着三分醉意,靠到了赞伍身上,薄唇贴着耳垂小声问道:“阿伍,我真搞不明白,严三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从马来跑回来对付姐夫,我看啊,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才对……”
赞伍有酒壮胆,手上也不老实起来,一边上下游走一边闭着眼嘟囔道:“就,就是有人捣鬼……康,康小姐……我……告诉你说,这,这可是机密……”
☆、意外惊喜
康玉珠牺牲色相;卖弄着丰满的胸部不断陪笑劝酒,终于将赞伍灌得头晕目眩,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原来严耀钦早就怀疑是卓家人在背后捣鬼,只是对方做事谨慎,一直没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想要发难;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赞伍眼神散乱着摆了摆手;舌头僵直:“康;康小姐你放心……老板已经找;找人盯住卓家了……一旦有;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放过……”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守株待兔的法子也太笨了些吧。”康玉珠貌似随意地关切问道,“万一这期间严三再有什么动作,姐夫岂不是要吃亏了?就是阿伍你们;也会有危险吧?”
赞伍嘻嘻笑着,浑身着火了一般地赤红,活像个烤熟的虾子:“ 不怕,不怕,崇久本事大着呢……如今谨慎得要命,就算我,我都不告诉……让我安排和高桥的会面,可连时间和,和地点都不知道……”他说得手舞足蹈,仿佛什么开心事一般。
对于高桥家,康玉珠也了解一二,那是和严家一样有着黑道背景的日本财阀。两家早有合作意向,因为里岛地界上社团各种势力间关系错综复杂,因而这种会面势必要秘密进行。
以严耀钦小姨子的身份,自然没资格知晓这些机密。放在从前,还能从严予行口里探听一二,如今姨甥翻了脸,恐怕那小子对她也开始提防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做出些惹人怀疑的事,不该问的决不能问。
想要探听消息,还有得是办法。每天在严家院子里进进出出,老的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只要将近期的车辆安排,账目往来,人力配置综合起来仔细分析,总是能推断出严耀钦的大体动向。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十几年了,彼此再熟悉不过。有些举措就是靠猜测,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丢下烂醉如泥的赞伍,康玉珠一个人步履踉跄着走出了酒吧。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淋在头上,转眼就浑身湿透了。她恍若没有感觉一样,牙齿咬紧猩红的双唇,几乎快咬出血来,明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止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没有证据吗?好吧,我就来给你们制造点证据!当年卓云害死姐姐,严耀钦不肯出手去对付她,哼哼,这一次就要刀子捅在严耀钦本人身上,看看到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