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道,对于这大逆不道的一巴掌,严耀钦非但完全没有动怒,反而轻轻抓住卓扬的手,握在掌心揉弄着:“疼吗?爸爸给你吹吹。”说着就真像哄小婴儿一样,对着手心吹起气来。
卓扬眼角的泪花还没干,却忍不住绽开了笑意,哭哭笑笑,又哭又笑。
他哭着说:“老严,你没死……”又笑着说,“太好了,你还活着!”
“对,我没死。”严耀钦搂着儿子心酸不已,“我本来差一点就中计了,却意想不到地得了贵人相助。她偷偷告诉了我严三的计划,于是我临时将计就计,让严三以为他得手了,好让那些偷偷出手帮他的人都自行暴露,浮出水面。等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就可以一网打尽……”
卓扬忽地瞪大眼睛:“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看来我是做错了……”
“没有没有,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是我错了阿扬,我低估你了。”严耀钦心疼地擦去儿子额头上布满的冷汗,“我派去美国接应你大哥的人说,发现到有东区雷家的势力在暗中保护他,那时我才知道你在背后出手了。我没想到,你这个小不点在关键时刻还有这样的魄力。听着阿扬,你不但没有添乱,你还是救了所有人的大功臣!”
他对着不明所以的卓扬涩涩一笑:“那个帮了我的贵人,你绝想不到是谁……”
☆、形影不离
卓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在保护大哥;是在守卫爸爸的事业;谁知他置生死于不顾的举动;竟意外破坏了严耀钦布下的整体计划,迫使其不得不提前露面收网。
明明是好心;却办了坏事,这无异于一根利刺扎进心里,碰一下就闷痛难耐。
眼见儿子的情绪无法抑制地灰败了下来;严耀钦赶紧安慰道:“那个救了我的人,就是阿彪的老婆……”
“梁淑芬小姐?”卓扬惊讶不已。
严耀钦点点头,由衷感喟:“我里岛、外岛搜了严三几个月,却没料到他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躲在皇廷大道的升悦酒店里头。他不知从哪收到消息,得知是我处置掉了阿彪;就想以此为契机,说服梁淑芬做内应掩护他藏身升悦。他按常理推想,以为梁淑芬一定会对我这个杀夫的仇人恨之入骨,绝想不到这位梁女士不但没有怨恨,反而生出了些许感激。于是她表面上追随严三,暗地里却偷偷探听到了那些人的阴谋,并在事发之前,及时冒险跑出来将有埋伏的讯息通知给了我……”
警方逐渐收缩了包围圈,严三的党羽被一个个击毙,这支狂徒组成的队伍终于只剩下了孤独的领袖一人。命运无常,像是故意玩弄失败者一样,先给了他无限接近宝座的机会,眼见胜利在望,却又把触手可及的希望撕扯得粉碎。
他最后发出癫狂的大笑,欲举枪自尽,却被早有防备的警员一枪射穿了手腕。连死亡的机会也被剥夺了。
这是严耀钦的意思,他就是要留下严三的一条命,并将其永生监|禁在里岛的深牢大狱之中。他要把严三树成一块标牌,永远悬挂在自己的领土上,同时宣告着严先生的仁慈和狠辣。仁慈的是,生来为兄弟,就算你三番四次谋我性命,夺我身家,意欲取而代之,我也既往不咎保你一命。狠辣的是,不管你身后站着的是马来的世家大族,还是严家的佞臣逆子,想撼动严耀钦这颗大树,都是异想天开,自取灭亡。
面对被警察按倒在地,野狗般嘶嚎的严三,严耀钦只是淡漠地撇去一眼,接着对卓扬说道:“那时梁淑芬对我说,她很了解阿彪是什么人,也早已做好准备接受丈夫横尸街头的下场。对于阿彪的死亡,她短暂悲伤之余,是对自己生活的绝望。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无意间听到了赞伍和经理的对话,知道是我暗中安排她进升悦工作。她很珍惜这个机会,不想辜负我。可你知道,最终促使她下决心卧底帮我的缘由是什么吗?是一通阿彪临死前录給她的留言!梁淑芬说她是个孤儿,长到三十几岁,还从没收到一次圣诞礼物,也没听到过丈夫的一句情话。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只是阿彪的泄欲工具。正是一句‘老婆我爱你’,让她可以充满勇气地生活下去。这一定是你做的吧?所以我们所有人最终能够获救,都是阿扬你一个人的功劳!”
听着爸爸将这件事详详细细讲述了一遍,卓扬的脸上恢复了几分笑意,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可怜巴巴抱怨:“总算是能帮到你一点点事,我很高兴。只是你不该瞒我瞒得这样紧。我以为你死了,难过得差点死掉。老严,要是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死呢!”严耀钦低低俯□,凑到卓扬低垂着的面孔之前,无限温柔地安抚道,“一想到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想尽办法再活过来啊。我本想早点偷偷派人给家里传递消息,却因为些小意外而耽搁了。好容易联系上,谁知你连夜就跑了出来。严氏这里怕有严三的眼线,我不敢派人找你,一旦打草惊蛇,所有的辛苦就白费了。对不起啊……”
现场的状况已经完全得到了控制,原本半蹲着的严耀钦想带卓扬起身,谁知刚站到一般,忽然脚下一软,重重摔了下去。他一手紧按住膝盖,咬着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一大朵殷红的血花却渗出衣料,晕染开来。
卓扬一把掀开他裤脚,只见整条腿弯扎着厚厚的绷带,想必是刚才抱着儿子躲闪子弹的时候,动作太过剧烈,撞到了伤口,血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绽得刺眼。卓扬的手一下就僵住了,原来之所以没有及时通知自己,不是因为什么小意外,而是他受伤了。
严耀钦忍着疼,努力保持住轻松语气宽慰儿子:“没事,只是被炸弹的碎片划了一下,不要紧。”
张崇久大步跨上前去,打算将老板搀扶起来,不想被卓扬率先夺去了胳膊:“我来扶着你!”
严耀钦哪里舍得辛苦儿子:“我太重啦,你力气小,扶不住的。”
谁知卓扬极反常的任性起来:“不行,我来扶你,我来扶!”
到什么时候,严耀钦都受不得儿子一丁点撒娇的语气,赶忙哄道:“好好好,给你扶着。”
卓扬把严耀钦的胳膊扛在肩头,使出全身力气总算撑了起来。可是每迈出一步,都控制不住东倒西歪,充满了跌倒的危险。严耀钦的身高足足比儿子高出一头,如果放松了挂在卓扬身上,早把小家伙压垮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尽可能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健康的那条腿上,但走得不稳,时不时也要用受伤的腿撑一下地面,即便只是稍稍使力,也疼得钻心。可是看到儿子在怀里憋着红扑扑的小脸认真又卖力的样子,又好像含着蜜糖一样,从里甜到外。
苦的是张崇久和阿义,围着一大一小团团转,看着那头微微趔趄一下,便徒劳地伸出手到半空中,却不敢贸然帮忙。
终于上了车,父子俩都累得浑身是汗,一起瘫倒在后座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卓扬好容易喘匀了气息,手掌小心翼翼抚上严耀钦的伤处悄声询问:“疼吗?”
“有点。”严耀钦贴着他耳畔甜言蜜语道,“不过……要是你能亲亲我,说不定就……”
不等他说完,剩下的几个字已经被卓扬柔软的嘴唇堵了回去。严耀钦想不到儿子这样大胆,慌张向前座看去,还好张崇久正在向阿万讲解他的保安部署,二人完全没留意到后座发生的一切。
严耀钦半是惩罚半是疼惜地捏了捏卓扬的鼻头:“阿扬,没能及时通知你,害你担心,生我的气吗?”
卓扬摇摇头,整个人黏糊糊钻进严耀钦怀里,耳语道:“我不在乎你的选择,只看你的心。你的心在我身上,怎么做都不重要!”
从昨夜开始,卓扬都在焦虑中度过,几乎没有合眼,直到严耀钦出现之前,他的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早已疲累不堪。此刻放松下来,车子一颠簸,人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似的,眼皮沉沉地垂下去,几乎黏在一起。
严耀钦劝他闭上眼睛小睡一会,被他晃荡着脑袋拒绝了。只是紧紧抓着爸爸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开。有时候伏在爸爸肩头,不知不觉迷糊起来,车子稍稍颠簸一点,就骤然惊醒,赶紧瞪大眼睛搜寻着老严,非要双手把人实实在在攥住了,才能安心。
严耀钦腿上的伤口裂开,需要重新缝合包扎,车子一路开去了医院,等到医生要把严耀钦推进处置室时,卓扬的执拗劲又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肯在外头等。严耀钦毫无办法,只好让人给他套上无菌服,跟在身边。
医生护士围了一堆,卓扬不好意思再拉爸爸的手,便退一步紧紧攥着严耀钦的袖口,被挤到边上也要大力伸出手臂拉着,惹得医护人员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严耀钦知道,儿子真是被自己搞出这死而复生的一出戏码给吓到了。这样也好,有惊无险地,身边多了条小尾巴,恐怕往后自己走到哪,小家伙就会跟到哪,别说逃走,就是赶也赶不走了。可真是死一次也值了。
医生缝合好伤口,详细嘱咐着严耀钦如何休养,如何饮食,伤口愈合之后如何复健,卓扬在旁边专心致志听着,一一记在脑中,末了还不放心地询问这膝盖上的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是否会影响行走。
听得严耀钦在一旁斜起眼角酸酸插话道:“怎么,很怕爸爸会变成瘸子吗?”
在得到医生的笃定保证之后,卓扬也终于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变成瘸子也好,就推着三轮车到关帝街去卖鱼蛋粉嘛。那里鱼蛋粉摊的老字号都叫什么坡脚关、坡脚齐、坡脚莫,可是帆头角观光的一大景致。算上你一个,不就是坡脚严喽!”
严耀钦夸张地裂开嘴巴:“我去卖鱼蛋粉?那你怎么办?”
“嗯……”卓扬一本正经思考起来,“我就站旁边帮你吆喝,做你的活招牌呀。你卖粉,我吃粉,帮你表演米粉有多好吃,一定会客似云来。”
严耀钦连伤口胀痛都忘记了,一味歪着脑袋笑道:“宝贝奀仔啊,你说的倒是让我很期待!”
“诶呀!”卓扬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大哥该到了吧?要不要安排人去接他?”
严耀钦忍不住捏着儿子圆鼓鼓的脸蛋哈哈大笑:“傻儿子,你总算记得还有个大哥啦,恐怕他现在已经坐在严氏挠头了。”说是这样说,看着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完全把大哥抛到了九霄云外,严耀钦幼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简直喜不自禁,“咱们不理他,乖,跟爸爸回家休息去,再大的难题,都只管丢给你大哥。”
而此刻的严予行站在严氏的大厅之中,只觉得天都塌了。
警察封锁了现场,鉴证科和急救中心正不断往外搬运着死伤者。楼上楼下乱作一团,满地狼藉。前后门外挤满了各大电视台与杂志报章的记者,纷纷流传着严耀钦身负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也有人说严家被扫地出门的小少爷杀回来了,要趁大哥不在而篡权夺位。严氏的员工们人心惶惶。
另有一份名单交到了严予行手里,上头清楚地标注了哪些人要大力奖赏,哪些人要酌情处置,哪些人要格杀勿论,却没有一字一句教他如何动手运作。严家族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他这个临危受命的太子身边,有的等他示下,有的求他相助,有的逼他表态,七嘴八舌嗡嗡作响。
严予行感觉头都要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炖个小肉汤,之后咱们就顺利完结啦~~~
不过我滴炖肉水平比我滴更文速度还要渣,到时候看到滴妹子别拍我~~~
☆、与子成说(完)
回到里岛的这两周;严予行忙到脚不沾地。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数不清的难题。
他原本美国按部就班谈着生意,时不时由胡公子陪着喝喝红酒聊聊女,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谁想到,忽然一下子就被偷偷摸摸运回了里岛,忽然一下子老爸遇袭严家打乱,忽然一下子要临危受命主持大局,根本没管他是否做好了准备。
从早到晚,大把的方案等着他去裁夺;大把的会议等着他去主持;大把的生意等着他去谈判,真恨不得用裁纸刀将自己剖成几条,分|身行事。
爸爸住医院里养伤;弟弟像块胶布似的一刻不离黏爸爸身旁,张崇久和凌彩衣整日鬼鬼祟祟看到不踪影,香芬里道的严氏宅邸到处冷冷清清,严予行索性家也不回了,直接住到公司里头,随时处工作状态。
好容易抽空阖阵眼,几分钟又被拎了起来,迷迷糊糊推进会议室,开始商议船运方面的合作事宜。
早先严三通过其马来地界的势力,严家货船上动了手脚,惊动了里岛警方,致使供货与运输公司都受到连累,积压港的货品无法运出,资金链中断,寻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已迫眉睫。可是陆续洽谈了几家,不是运力不够难以吞下严氏的大买卖,就是胆子太小不敢蹚严氏内部争斗的浑水。严予行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就他苦着脸一筹莫展之际,卓缘忽然带着份船运的合同不请自来了。卓家拟定的这份合同条件优渥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不但不需要提前支付定金,全部款项还可以三个月后分期支付,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可惜坐的严家对着这份从天而降的特大号馅饼,却不约而同犹豫了。严卓两家分分合合纠缠了十几年,难免不让怀疑这看似诚意十足的合作背后,暗藏着什么惊天阴谋。任严予行如果游说、担保,底下就是不肯点头。
卓缘倒也不恼,气定神闲坐到严予行身旁,大方询问道:“诸位,作为卓家的独生女,大家可以不信。但是作为严家未来的大少奶奶,大家可以信一次吗?”
话一出口,举座哗然,连严予行自己都惊讶地睁大眼睛。卓缘一抬手,将两美国时所拍的照片抛了桌面上。那些照片当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和胡公子一干黄皮洋鬼子混得久了,行为难免开放些,年轻之间勾肩搭背,只是熟络而已。可那些画面此刻的严家看来,却极尽亲密,大有“好事近了”的意味。
卓缘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是说……需要和予行现场做点什么,来证明们的亲密程度?”
严家被卓小姐的豪放做派搞得连连擦汗,纷纷摆手败退。合作终于拍板定案。
卓缘心里感叹,阿扬啊,表姐这次可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帮的便宜大哥,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看要怎么报答!
而严予行则是星星眼望着卓小姐,几乎就要冲上去扑到对方怀里了。这孤立无援的短短两个礼拜,比从前的二十几年都要难熬,现终于有愿意陪他并肩作战了。
他要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这份情谊,永远记住这个叫卓缘的女……不,是女神!
…
当大儿子被卓小姐的恩惠感动得涕泪交加时,严耀钦正以休养为名,带着宝贝小儿子一起躺祭渔岛的椰林树影之间,晒着太阳,吹着海风,悠哉惬意,好不快活。
正如老严所想的那样,经过这一场变故,卓扬完全转化成了可爱的小尾巴,长身上甩都甩不掉。上一刻他刚刚作出决定要去祭渔岛小住,下一刻卓扬就自己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呼哧呼哧卖力地搬上了车。
祭渔岛上的时光晴朗而闲适,父子俩游泳累了,就带着满身水珠并排躺白色的沙滩椅上携手小憩。
卓扬过着小猪猡一样的生活,每天睡到饱,此刻听着耳畔渐渐沉稳的呼吸,愈发没了困意,翻了个身,一手支起,撑着脑袋傻乎乎注视着爸爸的睡颜。
严耀钦赤|裸着上身,紧实光滑的皮肤经过海水浸泡,被晒成了充满金属光泽的古铜色,胸肌健壮饱满,腹肌线条分明,只是看上一眼,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卓扬低头审视着自己,都是白花花的嫩肉,软软糯糯,不免自卑起来。
他古灵精怪地伸出手指尖,戳了戳严耀钦的胸肌,硬邦邦。再回手捏了下自己的小肚皮,竟拉起一小撮松垮垮的皮肉,真是太让挫败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颓然躺倒椅子上。
老实了一会,小狐狸又悄悄起身凑了过去,心虚地左右瞧瞧,确认根本不会有出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掀起了严耀钦的泳裤,好奇地向内里张望过去,看看家,又拉开裤腰比比自己,真是火大啊,这一局依旧是完败!
严耀钦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看调皮捣蛋的傻儿子,抿着嘴闭上眼继续装睡。忍笑忍得脱力,喉头轻微颤动着。
卓扬却根本没有留意这些,他依旧不死心,见爸爸没有什么反应,胆子大了起来,竟然将手伸进了泳裤,一本正经量起了长度。谁知刚一触碰上,那里猛然弹动了一下,随即慢慢鼓涨起来。
这一下糗大了,卓扬脸孔唰地通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严耀钦一把将儿子揽进怀里,用力捏了捏弹性十足的漂亮脸蛋:“小色鬼,想知道尺寸,不需要用手去量……”
“嘿嘿嘿……”卓扬呆呆一笑,“小色鬼就是什么也不懂嘛,那老色鬼来教教他呗?”
严耀钦意味深长地眯眼笑笑,重新躺好,再没了声响。
卓扬不依不饶地摇晃着爸爸健壮的手臂:“怎么,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没有吗?没有吗?”像个撒娇耍赖要糖吃的臭小孩。
严耀钦把按胸口揉了揉,语重心长地说:“宝贝阿扬,知道有多爱!但是不敢从那里拿走什么。比大二十多岁,生命的规律就是这样,会老,会死,不知道能陪走到什么时候……”
“既然都知道比大二十几岁,知道生命短暂,那还不抓紧时间好好相爱,好好享受幸福!还等什么呐?”卓扬脑袋晃成了拨浪鼓,“还想等到也变成了老严,才和般配吗?”
严耀钦有些意外地仰起头:“这算是……”
不等他说完,卓扬一把将爸爸扑倒:“是勾引啊,大蠢蛋!”
过于直接的一句表白,久经战阵的严耀钦竟然脸红了,他小声建议:“那们……回去?”
谁知卓扬一瘪嘴,重新躺回了椅子上,还嫌弃地“哼”了一声。
严耀钦满头雾水愣当场,略一思索,不免乐出了声。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露出个狡黠地诡笑,双手一用力,轻松将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