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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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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愁眉苦脸的使者继续小心道。

    “那由你亲眼所见,那虚和尚的麾下情形如何。。可还有多少余力呼。。”

    何怀忠听到这里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道。

    “都到了这个境地上了,俺要听你的大实话。。”

    “小。。小人所见是在不多。只偶然看见城外联营数里,而尚有许多行伍正在操练呢。。”

    使者愈发有些畏缩道。

    “委实不敢隐瞒将主,怕是没有上万之众。。”

    听到这里何怀忠不有沉默了下来,对方在已经控制了城中大多数局面的情形下,居然还留有后手和余力,这对于他麾下退守牙城的残余人马而言不谛是个噩耗。

    “报,横江军所部又乱起来了。郭小都将已经拿不住局面了,还请将主发兵前往弹压呢。。”

    这时又有一名部将打破沉寂进来禀告道。

    “真是该死的。。怎的都不省心”

    何怀忠心烦意乱的再次将一具青瓷花台给扫翻在地上。

    然后就由此生出一个念头来,既然自己扶持出来的人压不住场面,要不就此将这些人马都给强并下来,作为拼死一搏或是后续交涉的价码好了。毕竟,眼下的局面实在有些艰难和难以为继了。

    须得知所谓的牙城乃是节帅守臣及其亲眷、部属们的居停之所;因此相对于外郭和内城而言要更新也更加坚固高耸的多;这一方面是作为藩镇战乱之中,作为城池最后的堡垒和固守之所。另一方面,则是对内防备自中唐以来就屡见不鲜的镇军哗变或是牙兵反乱等,以下克上和犯上作乱的更迭威胁。

    因此,许多物料不足的地方甚至不惜拆城墙来修筑牙城。但因为是兼具了军事堡垒的基本用途,也造成了其中紧凑局促而功能单一的布局;因此那些义军将领们在入主之后,也没有在其中继续堆存物资以备万一的长远打算。

    他们更喜欢住在内城乃至外郭,那些富商、官宦、豪族和大户门第,所营治的各种豪宅园林之中,以享受之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上等人滋味。所以这次一气在这牙城里挤上这些相继退守进来的人马之后,就一下子变得拥挤局促而物用短缺起来了。

    尤其是各种食水物料的支派和分配,也许该要借机添减掉一些无用的亢员了。他随即他就叫来了自己的仅存的几名营头都尉。。

    而在牙城的一角,身为当事人的横江军押衙都将郭潇,也就是焦头烂额的身陷在了群情汹然的怒火当中了。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怎么辩解和劝说都没任何用处了。

    身为横江军主贺君厚发小兼乡党出身的他,虽然不乏战阵之勇也很有几分心机和算计,可以刀切豆腐两面光式的同时“交好”贺君厚的临时后宅,又深得他本人的信重和不一;却唯独少了真正主持大局时临机应变的果决和力排众议的人望、资历。

    因此在如今一片混乱各种饮食用度匮乏之下,他被人一挤兑之下就有些手足无措或是气急败坏的失了分寸,说出几句让人火上浇油的气话来,然后就引爆了在场的情绪而将自己陷入到群起而声讨当中了。

    突然就有一个格外激昂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刺耳的炸响开来。

    “大伙不要被这厮骗了。。什么军主伤重不能视事,又不让人探视。。”

    突然就见那个叫做李响的郎将站了出来。。

    “怕不是被这狗贼勾结外人给害了啊。。让军主出来交代啊。。”

    “对。。对。我们要见军主。。”

    亦有人跟着叫喊起来而再次喧嚷成一片。押衙都将郭潇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而极为难看起来,对着周围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而色厉内茬的道。

    “你们想要反水么。。”

    亦有人不甘示弱的继续叫嚣起来。

    “反水又怎的,”

    “就要反你个狗厮的。。”

    这时外间再次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不好了,澜山军的人已经合围过来了,眼见要包抄住这儿。。”

    “这是要将我等一网打尽呢。。”

    “砍了这狗厮。。再和他们拼了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很快就在惊惧和戒备的焦虑当中,李响以身作则先下手为强式的实际行动,而引爆了当场血腥无比的火拼。而首当其中的郭潇和他刚刚行动起的少数亲信朋党,不过是淹没在这场已然开幕血色狂乱中的几末浪花而已。

    因为这些怒气上头而无处宣泄的残存横江军将们,很快就在某种呼朋唤党的叫唤和吆喝声中,分头冲了出去而与就近赶来弹压的澜山军士卒,不由分说刀枪相向的迎面撕杀成了一团。

    而在这一片大乱之中,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李响却是且战且退,早早沿着预备的退路在渐临的夜色掩护下,摆脱了这场从牙城一角弥漫开来的乱战,而直奔向牙城居中靠北的节衙而去;

    他当然不是得了失心疯想要去偷袭这处,防备严密的澜山军中枢所在,而是就此乘乱盯上了府衙后例行用来专赐军伍的镇内库。

    虽然作为镇守潭州的三位军主,在牙城当中未尝准备好相应的食水贮备;但是依照内线的消息,这里却是这三位军主名下大部分身家和私囊细软的所在之处;如今眼见这城中的局面崩坏如斯,他也只能为自己早做打算而另谋出路了。而这藏在其间的宝货,也许就是他日后出奔和逃归别家麾下的最大凭仗了。

    事实上在预先联系上的内应带领和帮助下,他带来的数十名亲众部伍,并预想中更容易的暴起袭杀掉那一火明显心不在焉的守库士卒;还顺手获得了几俩可以用来输运的骡车。然后却在搜寻财货的过程当中遇到了麻烦。

    他一连快刀斩乱麻式的劈开好几个并列库房的门封和锁链,却都是落了个空;不是空空如也而只有厚厚积尘,便就是一些看起来已然贮放了许久而开始生出霉斑和虫蛀的布帛、盐筐、酒坛之类的杂物;其中最为值钱的不过是几担锈蚀发绿的铜钱而已。

    直到最后一个小库,也依旧是许多堆叠在一起的茵席和麻卷、毡毯而已。李响不由愤愤然的瞪着那名司库的军吏,自己费心苦心了老大功夫居然就是这个结果。

    “不当如此啊。。我明明在夜里亲眼瞅见好几次亲护兵往里头送东西的。。就连我等都不得随意靠近的。。”

    这名军吏也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都是你这厮的错,害俺这些没法回头了。。”

    李响不由愤恨的抽刀向他斩去,却被对方一咕噜坐在地上连忙躲开而砍在了一卷毡毯里。

    “李将头饶命则个啊,我也不知晓的。。。”

    然后还未等这名军吏更多出声告饶,就见李响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某种惊诧和骇然。然后就根本顾不上他而是像是发了失心疯的一般,在这卷毡毯上奋力乱砍乱劈起来。

    在外警戒的部署们闻声冲了进来,急忙想要上前劝阻和制止他,却被李响挥刀给重新驱赶和逼退开来。只见他有些悻然若狂的对他们喝声道。

    “都别拦着我,是这些东西里有花头,把各自家伙抽出来砍开了仔细辨别一番。。”

    然后就像是印证了他的话语一般的,给他连砍带劈稀烂的那卷毡毯突然就彻底断裂开来,而洒落处许多在火光下银亮发光的细碎事物来;那赫然是许多变形的大小银饼,还有一些被折断、捣打成团的银饰等物。

    他不由的当堂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贼老天都是站在我这头哩。。”

    于是当天色彻底发黑之后,在牙城乱哄哄的嘈杂声的掩护下,三辆半载的骡车在领头的李响亲自牵挽下,来到了牙城与内城之间距离最短的一处隐蔽小门外;说是小门其实就是个半干的出水渠道,原本用木柱和铁枝封死的所在也早已经被齐根锯断,而开出一个勉强容纳趟着泥泞半蹲而过缺口。

    然后,他们纷纷把车上这些用耐磨牛皮袋子装好的物件,给放在十几块铺好的手牌上,而在泥水里像是浮筏一般的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拖了出去。

    片刻之后,作为打头的郎将李响重新闻到外间新鲜空气的李响,迫不及待带着满身污臭给站了起来,然后他的身子和动作就块石头彻底僵直住,就连身后沟洞里属下隐隐的叫唤声都熟视无睹了。

    因为他在沟渠边上见到了许多甲光粼粼的身影,这些人蹲伏站靠不一,手中还拿着许多形色各异的器具;不远处还不知道多少人影绰约的静候和隐伏在一片黑暗当中;只觉得魂飞魄散而惊骇如五内俱焚的他,汗透襟背的正想蹑手蹑脚重新退缩回去再作打算。

    然而天不遂人愿的随着他拔腿动作,一大块泥泞的掉落在水中的噗声。霎那间这些人都齐刷刷的转头过来,而尽数目光灼然的紧紧汇聚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刻仿若是千夫所指、万众瞩目的巨大压力和震慑,而令李响手中的牵绳都要握不住了。

    在瞅到对方的表情和神态开始发生微妙变化的那一霎那,他忽然就福至心灵的毅然一个猛虎下山式飞身而出,毫不顾惜身上锦绣夹袍重重扑跪在污泥四溅的水花之中,而急促大声高喊道。

    “在下右厢将李响,愿开门为义军前驱。。而平此贼寮。。”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兵战尤翻飞(上() 
第二天,周淮安得到跳荡队校尉王天明带人连夜摸墙偷袭,却无意遇到墙下偷逃出来的漏网之鱼,而得以沿着暗沟攻入牙城,里应外合击溃和收降了大部分的守军;而如今只剩下逃到了节衙里的何怀忠和一小戳死忠,依旧在在困兽犹斗的消息;

    然而这一刻,周淮安居然还有点淡淡的惆怅和失落的感觉。就好像是面对一个颇为顽强而值得重视的对手,做好了一应拉锯往复的准备和前戏之后,对方居然就已经一招ko彻底扑街跪了。不过周淮安很快就把这种后世带过来的无病呻吟式小资残留情绪给丢掉。

    能以最少的代价获得相对完整的胜利,还是相当值得庆幸的事情。毕竟自己所带出来的这些士卒,每一个都是相当宝贵的潜在种子和火苗;并不是文书上简单而无谓的数字而已。对于自己将来的事业和野望而言,当然能够多存活下来一个就是一个才对呢。

    不过因为之前在朱存面前的解释,好像是一不小心又料敌必准式的小小装了一回逼格了,顺便在那些新老部下当中又涨了一点声望和崇拜值什么的;虽然这个额外插曲其实并不在自己预期当中的那个意外收获里,甚至还有点预计落空的尴尬什么的就不足对外人道也了。

    事实上一贯以来的周淮安,时不时会给部下讲课和编写宣传材料,并以此一点点的展现身为穿越者,各种带有先见之明倾向的眼光,或是输灌一些在后世见多了之后却是属于老生常谈的判断。

    因此,他们的态度也从最初不以为然的兴趣乏乏,演变到如今几乎盲从的崇敬和信赖,甚至有部分人(以后营资序和直属序列为主)完全可以在毫不理解的情况下,也能像无脑死忠一般无条件执行所下达的任何命令。

    这其中主要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周淮安口才或是文笔好,而是基于他以往的分析和预见,都逐渐会成为正在应验事实的心理预期。这样从一个准确走向另一个正确的惯性之后,就不难理解部下们对周淮安所积累起来潜在信任基础了。

    这样的话就算日后他在行事上有所偏差和谬误,部下们也有相应自我纠正(脑补)式的理解和容错余地。当然了,缺点是在逐渐增长的个人权威和盲从信心之下,却是越来越少人可以正常对等的心态,与他进行相应的质疑和思辩,乃至提出更多具有建树的反驳意见了。

    这样就无形间少了中上层可以不断纠正和印证自身得失的来源,而只剩下中下层当中在细节上进行弥补缺漏和善后维持的渠道。正所谓是不论个人意愿于否只要越往权势高处攀升,则越发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至少在战略层面和大方向上,周淮安已经找不到可以讨论的合适对象了;虽然还有个名义于自己之上的正使王蟠,但是实际上他的水准已经被出身起点的局限性所束缚,而无法像是正常现代人一般的进行深入交流。

    所以他只能不断的时刻自省己身而用历史上来那些类似的例子,来不断作为印证和参照自己的进退得失所在。在这一刻他突然动了某个念头,如今随着实力和底盘的不断争战扩大,自己也似乎缺了几个在军计和谋略上可以替自己分劳的智囊角色;

    要说那些参谋组的年轻军士们,只能说是赶鸭子上架式的在自己主导的指挥棒下打转尚可,但是其他方面就显得尤为稚嫩和经验不足,需要足够时间才能成长和历练出自己心目当中的合格水准线;

    而参军组里的老卒和其他留用人员,相应行伍和军阵经验倒是不乏,但是眼光和格局都被旧式的出身给束缚了,同样需要足够周期的塑造和磨合,来扭转和清除掉这些旧日积习和惯例的残余影响,才能堪以大用场。

    最后在周淮安自己幕僚团里的那小猫两三只,基本都是民生、治政、财计和营造方面的实务性人才;以他们的能力作为辅助用来种田和攀科技树尚可;但要他们在军队建设和征战帷幄上有所作为,实在是太过勉为其难了。

    其实周淮安还有一个潜在的人选,就是被秘密圈禁在在广州城内,而专门在监督下口述编写自己的额回忆录和行伍经验教训的前管桂经略使李攒。他好歹是坐镇西南群蛮多年而不敢有所异动(都跑去祸害安南了),也屡屡正面击溃和挫败过优势农民军的老派军将和一方守臣。

    只是因为顾念家人安慰的被迫落入到了义军手中。因此在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凭据之前,周淮安是在不敢轻易启用他啊;一旦把他放出来的影响力或者说是破坏力,其实不亚于如今正跟随在黄巢身边担任礼仪使的前浙东观察使崔缪啊;

    对于未能及时殉节还投贼做怅的崔缪,唐廷虽然没有按照十恶不赦之条夷三族;但也是杀全家并清算到了妻族和舅家了;而他这一支崔氏所出身的清河崔氏,也是宣布除以门藉而不入祖祠以为耻辱。

    这李攒要是用起来有一个不好,这对于朝廷方面和太平军本身都是一把影响(伤害)力巨大的双刃剑啊。不过周淮安还没有为这个问题困扰多久,就有新的状况出现了。

    “秉报领军。。由北城外急讯传来。。”

    一名旗语队的当值虞候紧步而至道

    “王左锋发现北面水上有官船活动的形迹,已经带舟师驾船追摄过去了。。”

    周淮安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王重霸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看起来颇为沉稳,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冒失起来了呢。要知道太平军现在的内河水面力量还真只能上称得上是舟师了。

    因为都是大批运输人货的河船,再临时对称性的配重、加装上一些拍杆、车弩和弓箭手的什么,作为基本上防卫武力和远程支援投射,而进攻性的任务和需要则主要还是靠上岸的步卒来完成的。

    因此与依托两岸营寨步军为呼应的水面封锁不同;再没有陆上步队跟进和接应的情况下,单靠这些舟师的船上武装,就未免有些攻击性不足的弱点和弊端了。

    “老虚啊,我觉得。。王兄弟怕是着急坏了吧”

    这时候在旁的朱存,就像是看出周淮安的疑惑和不愉,而主动开声为之缓颊道

    “若是官军都能从江上过来了,只怕江陵那边。。”

    周淮安重重吁了口气,这个解释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对于相应的评价又下降了两个档次了;毕竟还不是自己带出来的部下啊,关键时候的令行禁止就难以指望了,所以要求也不能太高了。

    “此外西岸驻防的苏都尉传讯,已经派出配属的一团骑步紧追而去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所消息的。。”

    然后这名虞候又继续道。

    “理当是如此。。”

    周淮安不由再点了点头,负责东岸的都尉苏无名这个对策,倒也算是稳妥和慎重有加;

    这一团骑步所提供的支援战力其实倒还在其次,但却可以保证一旦事有不谐,就可以凭借马力耗尽前的机动与之周旋和纠缠一时;乃至有较大概率及时让人突出埋伏和包围,就此飞驰回来报讯和求援。

    “然后把南边巡哨的河船,给暂且抽调一些回来作为补足吧。。”

    周淮安继续吩咐道。

    “既然江上有疑似官军活动的形迹,那就必需慎之又慎而严正以对的。。”

    。。。。。。。。。

    而与此同时在十数里外的江面上,王重霸也是满心焦虑的指使追杀着这些插着官军旗号的船只,想要从中获取到某些东西;

    因为既然他们已经出现在了这里,是否就意味着江陵那边已经遭遇不测了;在这种忧虑交加兼带自责的心情当中,他恨不得就此插上翅膀就此飞到江陵那边去。

    然而与那些追杀的兴高采烈的部属们相比,王重霸却是慢慢的有所心情不同,这些官军的船只也未免太过稀松和孱弱了吧。虽然他并不是水战见长的出身,但是光是只会船上的弓弩手和拍杆、投火,照样可以将这些官军追逐攻打的在水面上到处乱窜。

    然后,他就渐渐体会出其中的不对味来了。

    除了最初交手并被烧毁、掀翻而逃之夭夭的那些之外,余下这些但大多数是被强征而来插上官军旗帜的民船而已;他显然上当了;再想到自己负责封锁水面往来的职责,霎那间惊骇得脸色大变而厉声道。

    “快,我们调回头去。。怕是要出事情了”

    然而,顺流而下追击固然是轻快如飞,但是想要再逆流方向行驶回去,那在挂帆操船和行桨的速度上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这却不是可以他意志为转移的事情了。

    而在阳光升起后彻底消失的雾气笼罩下,显露出来的那些江岸掩藏在断续低矮小丘之间道路上,也可以看到比较明显大量行进过的新鲜足迹,还有陆陆续续给抛弃掉的杂物,给往复践踏在了泥泞当中。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兵战尤翻飞(中() 
当城头上的太平军听到远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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