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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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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说完了例行鼓舞士气的话语之后,他看着聚拢在身边难掩面黄肌瘦的大多数守军,又看看城下已经具列完成,并一字排开各种攻城器械,心中不免生出“在劫难逃”的悲凉与哀叹来。

    作为朝廷在河南乃至中原之地,最为能征善战的忠武军分支;陈州子弟也在连年征战和丧乱之中,死伤累累而疲敝不堪了。就算屡屡击败了城下围困的贼军,也改变不了陈州军民可以凭仗的粮草、器械和物用,越来越少的现实。

    虽然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开口闭口亦是自信十足。但正所谓是孤城不守的道理,放眼偌大的河南之地乃至是关东大地上,举目皆是贼势而又有谁人能够成为他的外援和呼应呢。

    他祖上本是天水人,随勤王兵马平定中原后,就留在了陈州成为世袭的牙将。因此当忠武三州之一蔡州秦宗权自立又转投贼众,理所许州为贼所破而屠戮殆尽之后;

    他就在乡里断然散尽家产招募丁壮应时而起,果断击败和屠灭多股本地响应作乱的贼寇,乃至乘势收聚了忠武军逃亡而来的残部和眷属,自称为防御使兼刺史。

    又在入主陈州后就地整修城墙,疏浚沟洫,屯积粮食和柴薪,同时加强军队训练,招募四方劲勇之士,修缮兵甲,做好长期据守的准备;而在周边沦陷之下一直坚持到现在。

    但是这种坚持,看起来也已然要抵达某种极限了。因为,虽说王黄为首的反贼是起于天平军治下的曹州,但是于忠武军的血海深仇却也是各路剿贼官军之中最深的。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前两任的天平军节度使薛崇,就是个靠裙带关系和贿买重臣上位的债帅,除了家门渊源显赫之外就根本是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

    因此在面对遍地蜂起的乱贼势头,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主动出击和平叛于未然,而是坐困大军于城中任由贼势到处肆虐做大,然后一边拼命向朝廷求援。

    等到朝廷派出接任的人选,他已经被贼军给声东击西的手段吓得疲于奔命,最终成为了贞元以来第一个没于贼中的朝廷藩镇大员;也是当今天下六十四镇守臣之中,唯一死于暴民之手,而不是牙兵或是均旨的一时笑话和耻辱。

    是以朝廷一时间不敢再信任和借重天平军的力量,而从临近许州崔安潜领下的忠武军和青州宋威的平卢军,分别发兵前往讨伐之。结果就是率先进入曹州“贼乡”的忠武军,以斩草除根杀一儆百为由大肆屠戮。

    尤其是黄逆故里的冤句(今山东菏泽市牡丹区)当地,更是被杀的人头滚滚而男女老幼皆不得免;因此在官军过后之所在,遍地老弱稚子横叠于沟壑田野,妇女赤身溺毙于荷塘池泊之间。

    而后忠武军又在河南讨贼之中,无数次击败黄王二贼首屡起屡覆的人马;但是始终未能将其根除之。哪怕忠武军报功的斩首越来越多,但是追逐转战距离和范围亦是的越来越远,贼势越搅越大。

    现如今,便就是他们回头品尝这剿贼不尽,而又无法约束军纪之下,最终得以反噬己身的苦果了。

    听说许州城被打破之后满城军民百姓皆不得免。当贼军闭门大杀三天之后,从各条沟渠里流出来的血色,直接染红了漕河的十数里。而清理出来填埋的尸骸,更是遍地新坑得令郊野之中无处下脚。

    也因为这个传闻所激起尚未陷落的陈州,满城士民百姓同仇敌忾的恐慌与惊惧之心,赵犨才得以人心可用的因势利导,清理和整合陈州州城内的大部分力量,又一直坚持到现今的局面。

    但是不管他击退和挫败多少次贼军的攻势,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的麾下其实是忠武军主力和精锐人马,相继外调讨贼和出征勤王之后,所剩余下来老弱残兵所构成的成色。

    因此,也不是没有城中的士绅、大户比较隐晦的劝说他“与贼虚以逶迤周旋一时又如何”、“但凡能维持住眼前的局面,又何须在乎暂时的虚名和毁誉呢。”

    然而,据闻那贼酋黄逆早已有言称:“世人皆可赦,忠武决不饶”。而但凡是被俘与忠武军有关的军吏和眷属,更是足足有两千多人都被押到东都去斩首剖心,以祭奠那些历年死没的贼众;这才断了他们大多数的想念。

    尽管如此,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也仅仅是他一样破家赴难的两个弟弟,防遏都指挥使陈旭和亲从都知兵马使陈栩,以及分领左右都将的两个儿子赵全和赵艺,还有追随在他们身边的赵氏族人而已。

    然而,这次与过往哪些只懂扎制些简陋木梯和挡板,只会靠人多来蚁附攻城的多数贼军不同;这支贼众看起来更加进退有度而装备精良,甚至还有看起来像模像样的大型攻城器械。

    他正在思量间神色如常的巡视和鼓舞这,城头上犹自疲惫和畏然的士卒们;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和出身,攀谈一句父兄辈上的渊源,或是回忆下安史之乱中奋勇杀敌报国,而封妻萌子或是广大门楣的那些典故和人物。

    哪怕是无话可说的新卒,他也会给予如沐春风的眼神,或是用温厚长者的笑容给予鼓励。忽然城外那些贼军的横列突然就动了起来。

    在隆隆擂响的鼙鼓声中,先是立桩在地上开始摇动的旋风炮,和大号笔架似得的发竿绷紧起来,然后是牛车拉过来带着轮毂和框架的车弩,最后被竖起来的是那些数丈高的石砲架子。

    而在城头上的守军也像是被惊醒过来了一般,顿时一扫隐隐的萎靡和不振之气;按照无数此操习和对阵过的习惯驱使,将将一张张弓箭、短矛、叉把和挠钩,从架放的位置上抓取起来,而依次俯身到城墙垛口和敌台、马面的边沿上。

    然后在城头小旗的挥动和急促叫喊声中,守候在城墙内侧的民夫,也开始如同流水一般的将各色囤积在身边的砖石、檑木;成坛成瓮的生灰,成筐的沙土,特别熬煮过得桶装“金汁”,给流水一般的肩挑手送上来。

    原本留在城头上只留余烬火种的炭炉和火盆,也随着依次吹响的短促号角,被重新添加进更多的柴薪燃料,而在青烟袅袅中变得逐渐旺盛起来。

    当连续三遍号角响过,具列在城墙内侧的甲兵们都做好接敌准备之后;又有无甲的士卒猫着腰将插着一筒筒箭矢的架子,给对方到了这些擎弓捉矛的甲兵身后。

    其中一些被整把的拔取出来,浸在收集来的马尿等混合液体之中,再将已然变得污浊晦暗的箭头放回箭筒里去;而另一些箭矢则被手脚麻利捆扎上浸油的细布条。

    这时候,城下的贼军才徐徐然开出一阵,奋力推举着带轮斜遮顶的大排为一线前驱,又紧随排成数列横队的弓弩手,沿着之前往复攻战中被填平的城壕趋上前来。

    然而相比这些逐渐逼近城下射程內的贼军弓弩手,最先抵达的却是后方高大石砲试射的哐当轰鸣和呼啸声。

    那些张弓搭弦举起浸油箭矢待射的陈州守兵,方才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哗然和骚动;就在肉眼可见十几道拖出烟气的轨迹飞驰而至的惊呼声中,有小半数都轰然打在了城墙之上。

    其中更有高低错落三枚粗粗打磨过的石弹,径直击中了守军所在的垛口和敌台上;霎那间就见正中一处夯土的墙垛被打得四分五裂迸裂开来,又连同蹲守在后的守军一起人仰马翻的掀倒、打翻了一片。

    而另一处石弹正击在敌台边缘用铁链悬挂的墙滚和拍杆之上,瞬间就将粗大的器械拦腰打断又掀飞起来,砸落在后方举弓待射的守军之中,激起许多惊呼和惨叫声来。

    第三枚石弹,则是低低搽掠过城垛那些惶然不安的守军盔首,而斜斜将一处新簇立的哨塔打蹋了半边;只见须臾之间这座失去足够支撑的木制哨塔,就连同上面数个手舞足蹈挣扎的弓手一起,倒砸在了侧近大呼小叫着轰然退开,却又成一团而躲闪不及的守军头上。

    转眼间喷卷而起的尘烟和碎屑,伴随着喷溅的血光和惨叫声,就淹没了这一小段城墙中所有能够站立的身影。

    与此同时的其余石弹,亦是砰砰作响的接二连三捣打在了夯土墙面上;进而在守军脚下颤颤的明显震感当中相继崩裂、剥落下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碎片来。几乎是每一声震响,就像是敲击和凿打在城头守军的士气和斗志上。

    但还有更多的弹丸,则是高高的飞过城头又落进墙后的坊区当中,又接二连三的轰砸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嚎哭声来。然后是建筑物被点燃的几道烟迹,开始在喧哗不断的城中相继升起。

    而赵犨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凝重乃至隐隐的难看起来;这时候一名包着臂膀的军士仓促奔走而来,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不好了,(二弟)赵都知为炮石迸碎所伤,”

    与此同时,城下义军的阵列之中却是一片的欢腾和雀跃,就连擂鼓助阵的声响都变得大了许多,而向前推军的大排车阵,也像是更加脚步轻快的加速了起来。

    “真是好本事,竟然就中之二三了,不愧是我义军之中最像官军的太平将士啊……”

    而在城下负责阵前监押的部将朱珍,亦是毫不掩饰的大声赞叹道。

    “我听闻尚总管他们打许州的时候,可是用了数百架的器械同时攻打,临阵击发十次也未尝能中上几回啊……”

    “传令下去,让他们继续好好的打,认真的打,发中得越多我事后就给赏得越多……”

    听到这话,满脸笑容的朱老三亦是大声决定道。

    “再让那些帮下手的儿郎好好和人家学,那个最先学会了我就保他一个校尉的前程和三倍犒赏,再加天天大肉罐头管够的好处。”

    然后,他又略有犹豫的对着左近的诸位部将道:

    “这一战后,我有意挑拣一些心活胆大的人手来,前往南边去操习火器和攻城重械的战法……不晓得你们又是怎么看的……”

    “这自当是件大好事了……”

    朱珍当先表态道。

    “都虞候所言甚是……”

    “自然是听三将军的……”

    “将头儿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好了……”

    其他人亦是七嘴八舌的连忙附和;少数几个没有开口的副将李宾唐等人,则是不免表情有些阴郁和失落的味道。

    这时突有一名小校飞马来报:

    “秉都虞候,有城中之敌冲东偏门出击,已然杀散拦阻的两阵部伍,正向此处而来了……”

    “来得正好,马队左右都的张存敬、徐怀玉何在,且与我好好会会这些陈州官狗……”

    朱老三闻言却是不惊反喜的转身挥舞起大氅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得沿着城墙一角烟尘滚滚而来;与此同时正对的城门亦是轰然大开,而杀出一支气汹汹的人马来,直接就撞上了那些推进的攻城序列。

    而在后方初见成型的大营一角,也骤然飞奔出了数骑,而向着西北面潼关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本章完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世事漫散随流水(续三() 
看着贸然出击不果却陷入城下敌围之中,左冲右突始终不得脱身,却在呼号死战当中变得越来越小的那支队伍,陈州防御使赵犨心中愈发冰冷和悲凉起来。因为他的另一位弟弟防遏都指挥使陈旭,就身在其中。

    而正面由他派出的接应和牵制的人马,也未能够起到相应的作用;就在贼军众多旋风炮与发竿,突然骤发的乱石如雨直下被打乱了势头。然后又遭到贼军暗藏营后的马队冲击,最后只能死伤累累的讨回来不到小半人数。

    其中就包括了他儿子赵权被一枚炮石所击阵亡之后,又被部下给拼命抢回来的尸身;见到血糊糊尸体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然而无论他怎么做想和哀思,城下贼军的石砲还在继续发射如雨,而且频率和准头也在逐步提高,十数轮轰击下来很快就令城头上坑坑洼洼的尽如狗啃一般。

    而他却在这场贸然出战中,几乎损失了手中大部分应变的机动人马;还有两个可以倚重的亲人。此时此刻他望着左近充斥这惶然和惊惧的面容,继续死守下去便待有转机的话语,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坚持再编下去了。

    而当城下迅速迫近的攻打声开始响彻云霄的时候,下定了决心的赵犨也开始对着自己自小相随的家将交代后事道。

    “我虽早有效法张中丞之志,却不忍举族子孙与我同赴国难的……内城自有一隐匿之所可通外郭,并內贮食水,足供十余人数月之用……”

    “一旦贼军得势之后,你就砍了我的首级去投,兴许能够保下一条性命来呢……然后,在伺机想些法子,引得他们脱出城去吧……”

    随着他的话语,像是令上天有所感应一般的,忽然有些冰凉的感触,开始落在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背和面孔上,却是相当细小的雪粒。

    与此同时,就在稀稀拉拉降下的初冬第一场小雪漫天飘扬之中。作为东面防御使麾下拔山都的队头,北地剑客出身的王重师,也踏着堆叠的尸骸和流淌的血水,挺举着满是迸裂缺口的长柄大剑,缓步登上了陈州墙头;

    就这么隔着横尸遍地、血肉狼藉的城上过道,出现在了赵犨的视野当中;而这一刻他也走马灯似的再次回忆起了自己的生平,

    他家世为忠武牙将,自幼有智谋,小时与邻里小儿在道路上玩耍时,便排兵布阵,自为元帅,指挥有度,其父见所见悦然成:“吾家千里驹也,必大吾门矣!”

    成年后,更因为博学多识、精于弓马,性格勇敢果断,为郡守闻之擢升为牙校。会昌年间,昭义节度使刘稹作乱,赵犨随父出征,参与了收复天井关的战役。

    不久之后,又跟随征讨蛮族,转战溪洞一个月才攻克,斩获甚众,赵犨因功受封为忠武军马步都虞侯。直到乾符二年间,王仙芝率众在曹、濮二州反乱,南攻汝、郑等州,赵犨奉命率步骑兵数千人中道袭之,打得王仙芝南奔。

    当代忠武军残破不堪后,赵犨被推举为领军之人,以一座陈州淮阳孤城,屡屡了挫败了无数次贼军的围攻和笼城。但是现在这一切的坚持和执着,显然已然到了终结的时候了。

    “恨不能杀身报国呼……”

    他主动举起了手中的宝剑,而对着已然登城的贼军怒吼着迎上前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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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都城长安的皇城大内,亦是纷纷如撒盐的小雪飘摇而下。

    正在欣赏正溯大朝歌舞演练的黄巢,也在微微颔首而揽抱这最近的新宠。一名体形娇小而楚楚动人的妃子,乃是出自宗室之家的永寿公主与驸马薛同所出的贵女。

    在殿外负责拱卫巡哨,已然是从数十万义军中百里挑一而出,以忠勇剽悍伟岸著称的新设“卫鹤府”将兵;至于原本追随的枭卫,则被扩编成为了单独的拱寰军,守卫着如今长安城中的三大内及诸宫苑。

    如今天下的走势令他觉得很有些满意。虽然西北凤翔府奉天城的旧朝宰相郑畋,再度拒绝了他劝降,而把使者剥皮挂城以示决心;但是外围诸多砦、栅都已经被拔除的奉天城,也不过是一处孤悬在外的死地了。

    而南边作为三川门户的大散关虽然久取不下,但是也是只能自守一时,而任由义军在外营建其连绵的栅寨来,逐步的包围和困死在了区区的关城之中。

    更别说这两处的残敌一北一南各自为战,已然无法互为互用和呼应了。除了一些啸聚在太白山、楼观山上为患作乱的余孽外,偌大的关中腹地依然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和抵抗义军的脚步和存在了。

    至于北面,虽然因为粮草和冬衣尚且不济,让坊州境内进取的攻势迟缓下来;但是长安城中已经有好几位关北藩镇的代表,暗中在商榷相应易帜、称臣的条件和价码。

    一旦此事成亦,除了现有的河中王重荣、河阳诸葛爽、河朔三镇之外,北地二十九路藩镇中;便就依然有小半数都臣服在了大齐新朝的名分下了。

    而地处关东大齐朝廷旗号下的各路人马,同样也在四面开花的攻城掠地当中。时不时就有官军被击败,盘踞之所被拔除的捷报相继送来。

    与此而来是大齐政权外部战略态势的持续好转;西南面依旧在同属义军的那位便宜女婿的治下;以他的本事和能耐,在武关以南短时间内是不虞有所外敌威胁和进犯了。

    而在东南之地,唯一尚可一战的淮南老贼高骈,如今也与旧朝貌合神离而自居一方,也不过是个不思进取的守土之贼了。其他旋起选灭的对方势力,在一路征战过来的他眼中也不过是如此了。

    虽然居以地势胜形的河东尚有为数不少旧朝的残余盘踞,但是他们想要威胁和侵扰到到自己占据的关内道之前,得先解决掉已经归附大齐的河中镇守使王重荣,这个当在路上的天然屏障才行。

    唯一略显遗憾的是,占据了西南大部的湖南、荆南、山南、岭南、安南之地的那位便宜女婿,虽然之新朝建立以来一直“输供”往来不绝,却一贯自成体系而基本不受新朝的官职和委任。

    但是这是他儿子一辈才需要考虑的问题;在两个孩儿长到足以成年之前,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来经营和炮制这方面的事情。眼下大齐初创天下未定的利害关系,还是需要大齐朝廷来继续笼络和维持与这位的干系。

    因此,在此之前他未尝没有动过心思想要给他一个王号,哪怕是最低等的杂号王爵也行。但是却意外的遭到了新就任的尚书令尚让、平章事崔缪、中书右仆射李君儒、吏部尚书黄睿的一至反对。

    他们出于各自立场的理由也很充分,无非就是:

    “在新朝建立之初骤给高位,则日后难以封赏和节制了……”

    “河南老兄弟们追随王上披肝沥胆争战多年,难道还要在名位、爵禄上,屈居一个广府冒出来的新进之辈么”。

    “此辈素来游离军府号令在外,新朝若给厚爵岂不是鼓励那些投附之辈,愈发要自行其是了。”

    “他有时何德何能,堪于诸位宗族比肩为王号呢,这不令人心寒和齿冷么……”

    毕竟,这几位所代表的是军中河南老兄弟、起事后投献的士子僚属、以及旧朝降人所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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