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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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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消你能以营帐为饵拖阻他片刻足矣,稍后于我就点齐衙前马队出击别门,再与君共破之……”

    于是又过了大半天时光之后,满心悔恨不已的杨茂言在残存数百名疲惫不堪的护兵簇拥下,看着左右已经被东川军分割开来的部下,相继被追逐砍倒在东川军的刀枪之下,或者又成群连片的跪地求饶起来。

    这可是他从出征的西川军中,依靠个人手段和威望,以抢先救驾为由强行带回来的精锐健儿啊。结果就这么既饥且疲的溃灭在了这成都城外的东川阵营之中。

    随后,在重新风雪飘起的灰蒙蒙天色之下,披着狐裘大氅的杨师立策马站在了他们这些残兵面前,而由大将郝蠲大声喊道:

    “杨茂言,事已至此,还不束手就擒,给自己与他人一条活路否……”

    “束手就擒。”

    “快快请降。”

    四下里团团包围的东川军都齐声大喝起来。然而满心懊悔与绝望的杨茂言,反而像是突然振作起来对着左右道:

    “某悔不听高讨击之言,急于建功方有此厄呼;如今唯有拼死以报一时,只可惜了这些追随我的健儿了……”

    “愿追随副使为国赴难……”

    左近的护兵却是相继悲壮亦然的应声道。然后他们在杨茂言的带领下,鼓起被冻僵的身体和残余热血,猛然向着杨师立所在扑杀而去。

    然而却又被许多梓州白梃兵挺举的如从矛尖挡了下里,奋力厮杀向前而又被两翼攒射的弩手,给逐一插如垛子的放到在了血泊之中。

    当成都子城中的行在和节衙所属,在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血腥气中,再度看到日头升起的同时;还有外郭城内的攻打器械之侧,被高高倒悬在空中的“西川讨击”军旗,以及许多被插在抢尖上的血糊糊人头。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哗然叫喊与惊呼声,在墙头上响彻连成一片。就连那些守军也不免面露惶然与惊乱的左右顾盼着,垂下了手中的弓弩和刀矛来。

    这是城下再度冒出连片叫喊声来:

    “东川镇守杨师立,请见圣主尊严……”

    “请见圣主尊严……”

    “请见圣主尊严……”

    而在门楼内的唐僖宗身边,却是一片的慌乱叫喊声:

    “田贵人,田贵人在哪里?”

    “找不到陈节帅了啊……”

    “圣主急招,这可怎么是好啊……”

    这么一折腾直到午后时光,连续几日都没能好好休息的唐僖宗,才在左右的劝说和竭力保证之下,脚步颤颤的走上了城楼最高处的望台上,对着视野中无数甲冠烁烁和旗帜如林的东川军,强打着精神喊道:

    “彼辈所为何事,竟敢犯阙驾前……就不怕身死族灭呼”

    这番话随着一名大嗓门的军士往复传下去之后,随即就有杨师立策马出众,而由身边的将校大声回应道:

    “时有奸人当道而残害重量,遂不得已为之……还请圣主明鉴”

    我是分割线

    而在江陵城外,随着雪停转暖起来的天候;众壑交错的田野中,四通八达的大小道路上,密如蛛网的河道水巷里,也已经满是往来不绝的行人和车马了。

    而周淮安连携着同行的曹红药,也在享受着难得冬日放晴的短暂出游之乐,随便观采片刻的民间风貌。至少在这里所见到的大多数人等,虽然不免形容偏向消瘦但还算挺精神的,而不复当初明显菜色或是面黄肌瘦的情形;

    除了商旅之外的多数人,看起来虽说衣服陈旧且打着补丁不少,但从头到脚还算干净整齐;包括男女老幼在内的劳作人群,给人感觉最起码的卫生情况保持得不错,当初成群徘徊在城外蓬头垢面的形貌基本绝迹了。

    事实上,随着生产力的恢复起来和户口百姓的休养生息,太平军治下的许多城邑中基本民间娱乐消费和日常需求的市场,也在逐步的回暖和恢复起来。

    而这些哪怕寒冬里也未见得歇业的城下坊中店铺,转运码头、牛马市和行栈,还有穿梭往来其间的商旅、车船之属,就是最好的写照。

    因此,一些在大都督府主导下比如茶饮、说书、牌戏等低廉亲民易上手和普及的娱乐方式和内容;也随着松动的气氛和法度,开始悄然出现在各处逐渐取消了军管状态,或是撤销编管的城邑当中。

    此去城外的这处,讲究与民同乐、不以盈利为目的荆州大剧场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太平军的建设项目当中,唯数不多几个不以再生产和基建为目的的特批娱乐和消费场所。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中国浸强胡浸灭(续十() 
簇立在汉水支流之畔硕大而方正的剧场,是周淮安亲手画出来的外观和内在部分效果图,再由当代的工匠在具体细节上自我发挥,最终建造而成某种外表古色古香,内在却相当西式异化的木构混合体。

    因此,这座方方正正如同一块印玺的建筑,足足有五层/六丈之高,二十丈的边长。内里的一至三层都是贯通楼层的演出区,被划分成了一大四小的剧场。然后又间杂着过道、茶厅、休息室等过渡的附属隔间。

    通过盘绕在外层的回廊和阶梯而上,连接起来四层、五层和部分露台上斗拱飞檐的建筑,才是各种宿舍、饭堂、道具室、行装间,仓房在内的功能性区域所在。

    而在主体建筑之外,又有护城河一般的人工沟渠和水池环绕着,仅有十数道宽短的拱桥横跨其间。既是作为配套假山花石的绿化措施和人工景观的一部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防火需要。

    作为太平军屈指可数示范性的公共建筑之一,这处剧场除了定期的公演和内部排演之外,其余时间里也偶然接受来自民间曲艺班子和行院画舫,乃至个人之家的租赁使用,以为维持所费的补贴。

    其中各色演员的主要来源,就原来那些官属行院,教坊中的女子来充任,经过了数年时间过渡、适应和淘汰,大多数人在这里找到了不用出卖欢笑,也能养活自己乃至过得像样的新生计,以及相应人生的价值和意义的所在。

    当然了,作为抛砖引玉式的首发表演项目,其中大部分剧本的素材和概要,都是周淮安主动提供的,然后由相应的专业声乐团组给补完和改编成符合这个时代风貌的具体作品。

    当然了,都是比较积极向上的内容。比如哪吒闹海、劈山救母,石猴大闹天宫,之类热闹纷呈而让人喜闻乐见,又富含反抗精神蕴意的神话志异。

    再不然就是以底层市井为视角,揭露官府黑暗与世家门阀腐朽堕落,所造成无数悲剧的《梁祝》《牡丹亭》《救风尘》《孔雀东南飞》、《紫钗记/霍小玉传》,《破镜重圆》

    或是描写海外奇观的的《镜花缘》《山海经》《搜神记》之类著作,所重新演绎出来的各种人情故事和冒险传奇。

    不过今天的戏剧牌目上,既有滑稽讽刺剧《连升三级》《五大天地》《钦命大臣》,也有才子佳人的啼笑剧《三笑姻缘》《白蛇传/青蛇》《倩女幽魂》《画皮》。

    作为某种不欲引起轰动和骚乱、或是其他紧张情绪的特权;周淮安一行人直接在剧场外的庭院一角停驻下;然后由一条形同风雨桥一般的半封闭廊道,径直引入到其中最大的一处场地当中。

    今天虽然不是最为热闹的年节假日,或是专门用老劳军的场次;但也正逢那些军属和工作人员家属,拿到作为福利的招待卷,而分批轮番过来看剧的日子。

    所以底下大厅里,从前排带案子的坐席,到后排的长条凳都已经坐满了七八成。而又带着抑制不住好奇、欣然、迫不及待,交头接耳的纷纷嗡嗡声,而看完了正剧开始前用来简单介绍背景的三段歌舞。

    “昨日像那东流水。。”

    而在舞台斜侧边上,视野最好三层专属的包厢之中,听见作为开场熟悉的《鸳鸯蝴蝶梦》曲调,周淮安不由用起了某种恍然隔世的惆怅和感怀。

    然后随着剧情的展开,吸引了绝大对数人的注意之后;周淮安却是忍不住回想起来一些事情来。因为比较搞笑的是,自己身边几个大小女子喜欢的文艺作品类型也不尽相同。

    像是最早出现在身边的青萝,大概因为和出身环境有关系,喜欢《卖油郎独占花魁》《李娃传》《霍小玉》《救风尘》等才子佳人终成眷属式的鸳鸯蝴蝶派大众作品;

    而小挂件则是比较钟意风花雪月与悲欢离合的言情故事。但是所好的却是《帝女花》《半镜缘》《金粉世家》《长生殿》《西厢记》《桃花扇》《琵琶记》等,与时代背景和家国命运有所干系的作品;然后在不经意间还会偷偷与骷髅精抱头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

    而窈娘则同样是喜欢武侠类的题材,尤其是《女帝奇英录》《上林春》《长干行》和《玉钗寒》《萍踪侠影》之类,以自强自信的女性占据主导角色的题材;那种溢于言表的心驰神往。

    至于看起来娇柔怯弱的曹红药,则是比较中意那些鬼神志异类的《聊斋志异》《封神榜》《阅微草堂笔记》之类的节选,经常看一惊一乍的蜷缩成一团,却又忍不住要看下去。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当《流光飞舞》的歌声再度响起在中场间幕的时候,女孩儿才从沉浸的演出剧情当中回过神来。

    “不知道郎君当初是在何处就学,又是师从于那位隐世名师。。能够晓得这么多东西。。就连编曲和作剧也是不落人下的。。”

    红药儿轻轻插着眼角的湿润而感怀道。

    “一切都源自生活和见闻嘛,说实话我早年去过很多地方,拜访和求学过过少人,但是请教最多的还是百度。。”

    周淮安信口应道。

    “百度大师么?”

    红药儿惊讶道

    “号称包罗万象而无所不能、无所不知,遇事不解但问百度皆可有所得之。。”

    周淮安笑了笑,又道:

    “而后才是龙空山和音速寺;终日有颇多志同道合者求教和论道其中。。更有称道一方的名家大师,居中开讲而为众生答疑解惑。。那可真是何等盛况空前,虽然几经变迁而长盛不衰”

    “难道是比同玄奘大师求法过的那烂陀寺所在么?”

    红药儿不禁露出一副敬慕和神往的表情来。

    “大抵相同把,只是不限于佛门的源流而已;凡是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皆有专属的精义和论道之所;因效法佛门法坛所设,故又称论坛”

    周淮安想了想,还真是差不多的性质啊。

    “像是好兵家、武道者,有军普、器械的论坛,好史家者,有古战、文史之论坛,好文学者,有诗歌、词赋之论坛,好远游采风者,亦有旅游、美食之论坛。。但有所惑者,必有解答之处。。”

    “这世上哪有这般群贤汇聚的地方,难不成还是上古传闻中的洞天福地,或又是《桃花源》中那般,先秦诸子百家贤者的避世之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包厢来的窈娘,却是忍不住开声道。

    “也差不离了吧,”

    周淮安不由哑然失笑道,在面对后世动不动就404的断网、下架威胁之下,这些地方还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世外桃源了。想到这里他再度叹了口气无限缅怀道:

    “只是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或者说彼处已经不在此间之世了。。”

    “莫不是海外蓬莱三山一般的仙居所在呼?郎君难道真是出世的谪仙之属。。”

    睁大了眼睛而愈发显得娇美可爱的红药儿,却是愈发好奇的小心再问道。

    “这个嘛,你们自己猜喽!”

    周淮安莞尔一笑道。

    “难道仙人都是你这般的好。。。厚颜无耻么。。你不是号称出自佛门么。。”

    却是窈娘再度哧声轻笑道。

    “正所谓是佛本是道,道祖更在佛祖前啊。上古仙人和圣贤自然也有三六九等之别,就如那轩辕皇帝不也有御女三千而飞升,流下《素女对问》的典故么。。双修还带也是上古三千大道之一啊。。”

    周淮安却是理直气壮的道;心中却是不免想到日后一个新花样。

    比如可以对着娇羞无限而坦诚如羔羊的妹子,想要为爱鼓掌的时候,大喊一声诸如“吃我谪仙人的暴击吧”“摆好姿势该修炼了”“接受来自谪仙人的灌顶吧。”“看我斩赤龙、断白虎吧。”,来增加相应的情趣不是。

    然而偷暇出来看剧的轻松时光总是过得格外飞快。虽然是回程当中依稀熟悉而平淡无奇的沿途情景,但是倚靠在帷幕后的红药儿,依旧还是一副饶有意趣,怎么看也不够的样子。

    “要不我们下来走走,先让车马回去吧。。”

    周淮安突然心中一动道。

    “这怕不好吧。。”

    红药儿有些惊讶转头过来婉拒道,只是她交在一起轻轻绞动的手指,却是暴露了另一番有所期盼的心情。

    “也无妨了,只要安排前后护卫的手尾,就陪我观览片刻太平军治下的市井风貌与民生常态,又当如何。”

    周淮安却是继续宽慰道。

    “那,那,就听郎君的便是了。。”

    她努力压抑这有些欢跃的语气柔声道。

    虽然是包办性质的政治联姻,但这个女孩儿一直很努力也很勤奋,学着如何作好一个足以匹配的贤内助角色,所以周淮安也不介意在日常里,稍加宽容和纵许一下她的小心情。

    毕竟整天身居高门大宅之中,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在外行事也是万众所瞩目,实在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来说,未免有些压抑和局束了。因此暂时抛开这些,偶然放飞一小会自我也是有所益处的。

    毕竟,周淮安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开朗而用心,具有自己想法和创造力的家庭和事业上好伴侣,而不是被各种有形无形规矩,所强行塑造和扭曲而成的摆设和循规蹈矩自律到无趣极致的漂亮人偶。

    “不过,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得找个地方换身行头才行,不然就白费了这次机缘了啊。。”

    周淮安却再度将她拦住道

    “难不成。。就在这个车上么。。”

    然而面对周淮安拿出来早已准备好的惊喜,红药儿却是有些吞吞吐吐的羞赫和扭捏起来。

    “放心啦,彼此都是已是夫妻一体了,我帮你穿戴又当如何。。”

    周淮安却是义正言辞的坦然道。

第五百六十九章 千岩烽火连沧海() 
而在成都城内,再次迎来天明的时候,也是东川军重新开始攻打内城之际。

    因为之前天子亲上城头的交涉,也只是让杨师立暂缓了两天一夜的功夫;而作为内城和外郭之间派出使者,宣慰和犒劳前来兴师问罪的东川兵马,并且商榷善后事宜的缓冲。

    然而在多次强烈要求和奔走往来之下,敕封的头衔从国公、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一直层层加码道太尉、太师、东川郡王、中书令;三川都节度使。。。。

    然而在扰动不安的东川军中,始终没有见到作为此次兴师问罪首要目标田令孜的人头,甚至连主要的帮凶他兄长西川节度使陈敬瑄的人头也没有;终究还是耗尽了杨师立的最后一点耐心。

    于是被绑在早已经架设好的石砲上,给投射回来又在墙头上撞得一片稀烂的敕封使者独孤贞及,成为东川军怒火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而在城中连日暴掠下来的东川士卒,也带着心满意足的情绪,而举着从城中民家拆夺而来的物料,所制成各色挡板、云梯等物件大举攻向了内城的墙头。

    而这时年轻的大唐天子,也总算是在“田大父误我”的囔囔自语中。姑且恢复和振作过来,而亲自站在墙头的玄黄苫盖之下。权做鼓舞剩余的行驾护军和团结子弟、成都突将及其眷属,勉力奋战而挡住东川叛军的滔天凶焰。

    于是一连死伤累累而数日不得上城的东川军,再度采取了另一种战法。许许多多来自外郭城中大小一百二十坊的老幼妇孺,被成群结队的压到了子城的东恒等四门之前。又在鞭笞和棍击之下开始大声哭喊着城头守军中的家人亲族子弟。

    一时之间,本地出身的团结子弟士气大溃,而甚至出现了成群结队想要连夜越城潜逃的事件;结果为家眷尽在内城的突将和外来的护驾军士给拦截住,砍了数十颗人头才平复下去。

    然而在两日之后,再度突破下限的东川军又有了新的战法。更多的城中百姓被刀枪威逼着驱赶于城下,而一边抱袋堆土与墙根,一边挥动工具向内凿击和挖掘起墙基。

    而一亦这些前驱死伤的差不多了,东川军掩进其后寻机而攻杀上墙头去。于是战斗再度变得惨烈而白热化起来;无论是左神武大将军,行在左右护军使周宝,还是左金吾大将军、殿前诸门防禁使刘巨容,都不得不亲率子弟奋战于门楼之上。

    而当攻防战的第五天,子城的西门楼在烈火中轰然倒塌之后,大唐天子的行在也再度派出了新的使者;而开始愈加卑言款声的商榷起是否将行在上下,移幸往梓潼的事宜了。

    于是,杨师立开始自得意满脱下满是风尘的黑光甲衣,穿上了位置极品的公卿和宰相才专有的深紫色团枝交领大袍,配上代表贵不可言的金龟带。

    又在过人高的大铜镜前,浮想联翩着自己点起全服披挂的牙兵,在武装到牙齿的仪仗簇拥下,行向那正在对着自己缓缓打开城门出迎宰臣们的一番光景。

    这时候数骑飞奔而至的信使,却是给他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却是西川讨击使高仁厚已经借道普州北上,而攻入梓州境内包围了东川节度使的理所梓潼城。

    一时间有些进退失据的杨师立,不得不又多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统一麾下在去留之间的争执不已,又散尽军中资财大肆犒赏了一番有些人心浮动的士卒,

    这才达成一致,不再搞什么花头的进城仪式,而火速拿下这行在和成都子城以为根本之地,再督促天子发诏宣布高仁厚为逆臣,然后分兵救援和夺回梓州的故镇。

    然而就像是上天弄人,或又是他兴兵以来的气数和运道都已经被用尽了;杨师立留在城外的东川游骑,再度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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