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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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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要体谅人家这个,出家人远归还俗来投军,都没有个族人亲朋古旧的怪可怜,也怪不得要胡乱想些法子了。。”

    当然了,说这话的人可是揽着女伎在调笑,而一点都看不出任何同情的表情来。

    “余下以为,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眼看得大军北征在即。。手边实在是无人可用了,才会动上那些胡孽子的心思啊。。”

    “且看和尚的笑话好了。。。不是都说他会练兵么。。”

    。。。。。。

    相比这些沉渣泛起的杂音,对于周淮安而言近日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岭表录异》的作者,曾任广州司马的刘恂,通过整理广州历年的户籍版册已经被找到了,居然据说还是那只小挂件在整理户籍文书过程中发现的;

    这也让周淮安稍有些欣慰,总算是从毫无用处只会吃的活抱枕,稍微进化成了又那么点用处的小工具了。因此如今,这位在全家老小十几口人的身家性命担保下,带着几个弟子前往循州开办的另一处讲习所了。

    只是临走之前,小挂件看起来似乎很有心事的样子,拧巴巴的赖在身边一再向周淮安确认再三,不会刻意折磨或是残害这些曾为朝廷,或是官府做过事的旧人,而是将要让他们所长派上用用处而已。

    和他这位当时为数不多的农业专家同批前往的,还有同样通过清理户籍找出来的形形色色专业人士上百,用以充作讲习所的师资力量;而按照周淮安在当地以义军名义发出的宣告:

    除了义军当中挑选的子弟以外,凡有地方人士只要能够粗通文字就可报学讲习所,并提供相应的基本食宿;一亦半年到一年期的财计、百工或是农学的课目达成,就有充当一名底层小吏的资格了;如果表现出众者甚至可言考虑破格转官呢。

    当然了,在这个小农经济为本位的封建时代,推广和宣扬农学才是最优先也是最有必要的重点和关键;在义军的治下能够多增产一分,那就意味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或是在现有人口/兵源的基础上提供更好的营养条件和身体素质的加成;乃至有更多的剩余产品和生产资料,可以投入到其他方面的建设当中去;或又是通过解放出来的人力,比较有效率的转化成矿山、工场方面的资源产出。

    因此,除了仔细考察过农业生态的《岭表录异》作者刘恂,周淮安其实还更想找到同时代另一个人;也就是与当代大诗人皮日休并称“皮陆”,号称晚唐诗坛双绝的陆龟蒙、甫里先生;他除了诗坛大家的身份之外,同样也是一名时间罕有的农学大拿;

    作为士人中的异类他的一大兴趣爱好就是农艺,并且通过与泥腿子们混在一起亲身参与的农业生产劳动而积累了多年经验,著成一部事无巨细指导如何对应不同的天候、物种、地域差异,打造和使用各种农具进行耕种,乃至农田水利营治相关的《耒耜经》。与西汉时流传下来的《汜胜之书》《牛宫辞》,号称是“农家三宝”。

    安史之乱才出现的曲辕犁,还有爬、砺和碌碡等相对先进的农具,都是经他手上总结之后才有所推广开来。此外还有《蠹化》(柑桔害虫生物防治)《禽暴》(凫(野鸭)和鹥(海鸥)对稻粮的危害)《记稻鼠》(防治稻田鼠害)《南泾渔父》(鼓励稻田养鱼)等传世作品。

    就算是后世包括《农政全书》在内的一系列传世著作,都少不得从中援引和借鉴良多;然而比较可惜的式,《犁经》的原本却因为两宋辽金元的战乱,而已经遗失在历史当中。只是他现在显然还宅在常州老家钻研农艺,而暂时让周淮安有些鞭长莫及;不然怎么也要想办法弄过来为义军的建设事业出力呢。

    此外,他也刚刚得到来自潮州方面的新消息和请示。说是在短短数天间隔之后,那位闽地海商索罗孟又亲自带船过来了。

    上次他带来的消息是闽地因为兵火的大批农业绝收,以及被迫出奔建州的福州观察使郑镒,在来自温州经略使梁瓒的支持下,与实际占据福州的实力派,黄连镇镇将兼福州团练副使陈岩之间的持续对抗,造成了当地严重饥荒的消息。

    因此,这段时间从潮汕沿海临近的漳、泉两州地区跑过来许多流民。大多是当地活不下去的农民和渔户什么的,据说那里的抽税之重已经到了连出海打渔都要偷偷摸摸的;而通过渔船、舢板什么的直接沿着海安划过来的,目前陆陆续续自行登岸的已经上千人。

    所以怒风营方面根据周淮安的指示,已经在当地组织了收容点和海岸上的巡逻队,以免对当地刚恢复起来的渔业生产和农耕产生什么影响和波及。而这一次的贸易除了南北互通货物之外,索罗孟代表闽地的部分海商,继续加大通过潮汕地区向广府所在的珠江流域采买粮食以备饥荒;

    另外,他又私下提出了一个建议,询问愿不愿意接受人口的贩运,作为货品的折价和抵充物;因为当地流离失所者极多,几乎把漳、泉、仃等地城外的郊野给啃成了白地了;而其中青壮大都被对抗的双方给拉去做炮灰和填坑了;作为一位稍有良心的海商大户,他愿意给剩下这些老弱妇孺提供一个机会。

    所以在这次过来的时候询问,要不要转运些青年妇人和孩童过来;因为按照当地的行情,哪怕是一个没嫁人的小娘,也只要作价三百到五百钱而已,而嫁过人的妇人就更便宜;至于那些孩童则完全可以作为一对一的添头,免费搭配着送过来。

    相比那些需要跑到明州、洪州去交售的货物,直接从闽地贩人的话周期和时间都要短得多;差不多近的地方一个日夜就可以往来了;远的地方也只要两天稍多而已;因为内地活不下去的都已经跑到沿海上来了。而那些老弱病残的根本走不了多远,就会死在山路的跋涉上而被自然淘汰掉。

    对此周淮安当然是多多益善的乐见其成,并代表广大举军将士举五支全面支持和欢迎的。

    古代年轻妇女可不是现在和平环境下,被西方女权主义熏陶出来的矫情货。只要吃饱了就可以马上下地干活或是进工厂劳作的现成劳力候补;虽然体能和耐力比男子稍弱一些,但是在相对琐碎的养殖、缫丝、织染、乃至医药、卫生的工作岗位上,可是另有男子所不具有的细腻和持久专注性。

    另外还可以用来生育人口而填补战乱造成的人口离散和损失,对那些还没加混的绝大多数光棍也是一种潜在的激励和盼头才是。给他们画一张似乎触手可及的大饼,总比让人憋不住跑去祸害地方老百姓要好得多。

    另外,那个安南都护府的代表兼地方鸿州豪族曲氏成员曲荣也再次回来了。

    不过这次除了押运充当官方贸易整整十大船稻米和优质木材的任务之外,还以个人和家族的名义,从当地的合浦港渡海贩运了六百多头水牛和八千六百张的老牛皮过来。其中牛皮是用来满足军工生产的需要,卖了一个每张四百文的价钱;而水牛每头作价五缗折粗绢四段,则经周淮安的分配之手,大半数被潮循方面给接收掉了。

    三百多头上好的犍牛,分配到当地已经建立起来的数十处屯田所和工场、矿冶里,也是一笔不小的畜力补充。具体的交割价款则使用粗晒的海盐和腌肉、陶器、绢布,还有部分的石蜜来抵充;

    最后,就是周淮安打算抽空给大将军府上一道呈文。

    既然有了相对稳定的热量供应和一定健康水准,那军中闲于时间里的消遣项目就可以相对丰富起来一些;当然了,在如今的潮州方面除了说书和看白戏之外,主要还是强调健身与竞技为主;

    比如斗剑(木制兵器格击)、角抵(摔跤)、竞马、射(箭)垛、翘关(举重)、赛跑、攀高、障碍越野等单体竞技,到集体对抗的马球、蹴鞠、斗球(全身防护的无限制飞球入门)等等古今中外的诸多选择。

    只是因为目前的条件有限和投入成本的考虑,怒风营中最常见的还是投入较少的斗剑(木制兵器格击)、角抵(摔跤)、射(箭)垛、翘关(举重)、赛跑、还有缩水版的短距离负重障碍攀越数种;集体对抗则是斗球。

    这次难得义军上下都齐聚到广府周边,正好推及开来搞一次联谊形制的大竞技活动,也算是为接下来的北征行动进行暖场和预热的准备。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潮动7()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周淮安直接递上去的书面申请居然被驳还了,理由是“糜费过甚,有损军本”。

    但是另一方面,却又批准了周淮安转通过林言递上去,另一份严重缩水版的申请;所谓“令诸军选健儿,竞技于黄王驾前为乐”的筹备文书。而且主持人也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名字。

    好吧,这下他可确认了至少在大将军府內,或者说黄巢身边的有相当部分的人对自己很有意见。甚至到了除了日常拒绝不了合理要求之外,绝不肯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出风头或是表现的机会了。

    而第二批来自安南规模更大满载稻米的海运船队,则成为为了在广州境内集结和喧嚣了许久之后的大军,最终开拔北进的最后丝催化剂。

    虽然在具体的钱粮甲械物资的补充到位上,明显还有许多的缺漏和不足;还有许多东西正在加紧生产和转运当中,还有很多存在账面上的物资,尚在仓库里等着去点收和启用;林林总总加起来大约只达到了计划内的三分之一的程度。

    而那些连日泡在广州酒楼和妓馆里的大小义军将领们也纷纷表示,我们从身体和心理上都尚未完全休整完毕,广大士卒们的呼声强烈啊。

    但是来自大将军的最终命令,还是随着黄巢亲自出现在城外大校场当中的身影,以及十几个被点名而看下的人头,还有几十个被拖出来棍击或是号枷示众的杀鸡儆猴对象;而变成了隶属于前翼第三军的第一支人马开拔而去的事实。

    当然了,在此其间他也由此做了许多工作和努力;比如以个人身份公开表态和允诺过,第一批愿意主动请命作为北征先头的人马,将被优先补充上四处搜罗来的精壮兵员和广州府內贮备的制式甲械;还有分发到人头的犒赏钱和便携身粮。至于开拔进度越往后靠的人马,自然是能够获得东西越少,甚至是要接受兵员、装备和供给消减的惩罚。

    而他的这些允诺,就完全变成周淮安忙碌的繁复工作当中的现实压力了;在从上到下忙得不可开交而身心憔悴,开始出现越来越频繁的错漏和事故之后;周淮安也忍不住利用自己的权宜之便,请求面见黄巢而有所进言,希望能够稍微放缓一些进度,来确保准备工作的效率;最少也能让义军准备的更加充分一些,后路粮道保障的更加有力一些。

    但是黄巢的回答却是让他稍稍大吃了一惊。

    “粮道什么的其实不打紧的,当初我率义军大部,难道不就是这么一路过来的么。。”

    “缺衣少食甲械不足算得了什么。。只要聚附了足够的人手,自当可向官军去找。。”

    “只须粗有十数日军前之食便可,只消破的一处城寨,接下来的衣食物用便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如今更蒙在这岭外修养生息有日。。各部皆自行补充俱全,又有进兵之粮。。又有什么好多担心的余地呢。。”

    “虚和尚,你不过是在我义军日子尚少,不解其中缘由而已。。”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

    “如今某更忧心的是,在这岭外之地盘恒得久了,都把士卒的锐气和身子骨都养钝了。。你明白不。。”

    好吧,周淮安也只能暗自捏了鼻子退下来;对方把这种传统农民起义军无头苍蝇式的盲动一波流,给说的如此伟光正而理直气壮,又叫我如何挑毛病么。简直就是全身破绽就是没有破绽的最好道理了。虽然抱怨和进言被人给当回来

    然而周淮安没有考虑周全的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事态也开始逐步的恶劣和激化起来;因为补充的先后次序和亲疏远近的干系,聚集在广府境内的十几只军伍开始各施手段,比较客气的会想办法给周淮安送好处求人情,或是通过大将军里的各种关系来托请;不客气的就开始在背后使阴私的下作手段,直接威胁利诱这些经办的人手。

    虽然周淮安作为实际上居中协调分派的总筹划人,尚且没有人敢于骚扰和无礼;但是他派下去那些四处奔走的手下和临时手下们,就没有这种运气和资格了;以至于在一段时间内,经常会有派出去的人,因为莫须有的名义或是想象出来的理由,而遭到隔三差五的挟持和殴打。

    甚至还有个比较强横的军伍,绑架和挟持了具体经办人员而放出无赖话来,要么马上见到现成的东西,要么见到交出来的人头。然后就是周淮安破例请动为数不多使用枭卫的次数,而带队包围和冲入对方营中,而砍了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回来,这种事情才有所消停一些。

    。。。。。。。

    而在一支等待开拔的义军队伍当中,属于厨火的队列当中。

    曾经赵家寨的唯一主宰——赵子日赵大官人,曾在一边奋力对付这眼前的火堆,一边嘟嘟囔囔的觉得自己肯定是已经疯了;不然怎们从容自若的任凭那个灾星坐在自己近在咫尺的额对方侃侃而谈呢。

    “在下姓苏,人称我幸运的苏拉。。”

    而在他还在不断的向着新认识的周边人,散播着自己的流毒。

    “不但逢赌多赢,可还有着屡屡逢凶化吉的运气呢”

    听到他的自吹自擂,赵子日只觉得脑中那根本来以及蹦断掉的东西,又重新才在上头又蹦又跳七碾八踹的踩成碎片了好几遍,都没法再续合起来了。脑门已经向北浇了沸水般的突突直跳的赵子日,突然就从沉默中爆发式的站了起来。

    “看那位,就是一贯很是照顾我的赵大兄弟。。”

    然后就见那小校苏拉也闻声转了过来,对着他连忙比划道

    “也是我这一路时来运转的最好见证呢。。”

    蒲你老木的,赵子日只觉得头顶都要七窍生烟,而被气的当场炸裂开来,然后冷不防扶墙得手尚未痊愈而托滑了一下,顿然就仰面将整个脊背都坐倒在只剩余烬的炭火中,当场就是惨号连天起来了。其声之切,那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了。

    在被抬走的最后一刻,赵子日见到的还是那张万恶的面孔,扑在他的抬架边上用力摇晃的大声喊道。

    “赵大哥你怎么了,千万莫要离。。”

    然后,整个抬架突然就被他给全力晃的突然开折,失去了平衡甩脱在了一边,而径直将直挺挺不能动的赵子日,翻倒迎面铺在了泥地上而彻底失去知觉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潮动6(前面发错了没法改,这才是189章)() 
    一旬之后,周淮安目送着远去的最后一阵行伍背影,不复喧扰与声嚣的广州城也重新恢复平静;不过作为代价是原本的城中人口也足足减少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不是参加了义军就是作为夫役被征发走了,或是干脆逃到乡下去躲藏起来。

    以至于慢慢重整和恢复起来的广州市面和人气,重新倒退回到义军到来之初,甚至还有所不如的衰败情形。

    作为帮凶之一周淮安也没少在其中刮地三尺式的穷尽罗列,才粗粗满足第一批进发人马的开拔所需;至于后来的人马,那真是贯彻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想法,而在各种名目抓丁派差拉役收粮当中,当中把广州城以外的地方给折腾的够呛。

    就连一些义军原本设立的屯所也没有放过,牵牛拉羊的就没有把义军种到地里长苗的种子也挖出来带走了;在此期间周淮安甚至推波助澜式的暗中使人送过去一些名单,都是先期的普查队和探报队的活动成果,一些乡里可能存在大户名录和寺观的分布情况;

    正所谓坑谁不是坑,干脆借这个机会做的更彻底一点好了,或许还能减少一些对普通小民的附带伤害。虽然因此不免落下了一些骂名和误会,但是周淮安自认为若不是自己来做,而是其他人来负责整个过程的话,只要是要血流成河的死伤成百上千人作为杀鸡儆猴,付出好几倍的代价才能达到的结果。

    更关键的是,经过这个被迫变相协助和观察到,这些与昔日官军做法几乎无异的过程;让自己手下这支军队的成员,有所疑思和意识到自己,与其他那些传统义军的不同之处。

    主要是因为另一方面就是王蟠那头来信了,说是怒风营之名能够在自己手上规复和光大起来,他已然是心满意足了;实在没有必要再用这么个名字,来束缚这只军马在周淮安手上的进一步发展和前景。这个表态也让周淮安很有点满意和安心,这就意味着他有机会第一次命名一只专属自己烙印的军队了。

    为了获得让这只队伍留下来看守大军后路的资格,周淮安付出了四分之一贡船上的收藏、大量计划外的存粮和军资、短时间内挖空了南海县的产业潜力在内,绝大的代价和各种交换条件才得到的结果。虽然只是一纸轻飘飘的临时头衔而已;但也意味着在义军大部离开之后,对于地方的种种权宜之便。

    尽管如此,作为珠三角流域最有价值的明珠,广州城的驻防权依旧与他的部下无关;而是交给了梅州撤下来的那两部前线军伍,作为一时的休整之所。

    因为如今梅州接壤大山另一端的闽地,正在由福建观察使郑隘与福州团练使兼自称福州留后的陈岩,相攻不休打成一片而无暇他顾了。连带闽地的漳、泉、仃各州也是各据一方而纷乱四起,倒没有人顾得上岭外的农民军了。所以这两部人马得以空出手来而转防广州。

    至于那个一片残破的梅州本身,则作为象征性的补偿,而归在了怒风营的防区之内了。理论上只要从河源城派出人手去接管他们留下的营寨就好了。虽然这只是个账面户口不过数万最下下等的小军州,但是依旧是后世扼守闽赣粤三省交界的要冲和枢纽。

    一座内陆山地中蕉岭关和一处沿海丘陵间的三河口大寨,正好扼控住了分别前往江南西道的虔州(今江西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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