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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将他们拦住,询问证件,纳塔布出示了一张由总统府签发的紧急通行证,车队得以放行开进了庭院,而纳塔布仍然站在门口,与军官交涉着什么。古耶尔的吉普车缓缓向外开去,刘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个纳塔布可能见过自己。乌代的人在萨达姆遇刺后不久就出现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吉普车开到门口,军官挥手挡住,看着古耶尔问道:“古耶尔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古耶尔面色不变,冷冰冰的脸上挂上一丝笑意说:“回内务部,去取一点东西!”那军官笑了笑,示意放行。但这时纳塔布却突然拦住了吉普车,指着刘明的军服问道:“这个人是谁?他也是内务部的?”
古耶尔眉头一皱,说:“您是属于那个部门的?内务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过问了?”
纳塔布冷冷一笑,强硬的说:“我是奉萨达姆总统和乌代先生的命令来的,别说是内务部的事情,只要是伊拉克境内的事我们就有权力管!”
他嚣张的言语听的身旁的那位革命卫队的军官也是眉头一皱,他抬头看了一眼刘明,突然眼中光彩一闪而逝,这细微的变化纳塔布和古耶尔并未注意,但却落在了刘明的眼中。只见他咬咬牙,沉声说:“纳塔布先生,这个士兵是我们革命卫队第三营九连的人,是我派给古耶尔先生协助他工作的,您有什么问题吗?”
纳塔布愣了愣,他和刘明见面的机会不多,头脑中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现在内务部和革命卫队两个方面的人都说这个士兵没问题,他倒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古耶尔不耐烦的说:“我还有公事呢,耽误了你负责吗?”说着就把汽车发动了起来,纳塔布只好无奈的看着古耶尔一踩油门,冲上了街道向远处开去。
纳塔布恨恨的低声骂了两句,向楼内走去,他倒是不相信内务部的人和革命卫队敢把刘明放跑,刚才只是他也是心中怀疑,借机显显威风而已,好让这些守卫认真配合自己的工作。这次乌代派他来这里也不是想杀掉刘明,而是就近监视,毕竟在萨达姆死讯证实之前,乌代还是不敢对刘明怎么样。
古耶尔驾着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开过了几个街区,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古耶尔回头四顾一下,见周围无人,他小声对刘明说:“将军,我就只能把您送到这里了,从这里过了桥一直向西开,就可以出城,然后您可以拐上六号公路到南方去!”
刘明点了点头,问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古耶尔苦笑一声,说:“我也不能回去了,只能赶快离开这里。我先到纳希里耶去,那里有我的一帮朋友可以让我躲一阵子!”
刘明盯着他看了一阵,不解地问道:“你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我却并不认识你!你到底为什么帮我?”
古耶尔抬头看着刘明,一层淡淡的伤感和屈辱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说:“将军——我有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他有一个非常好的妹妹在工艺与美术学院上学,后来被一个叫孔萨…贾杜布的人渣祸害了!那个混蛋就是现在巴格达省省长的儿子!而我发过誓,一定要替他(她)报仇!”
“孔萨…贾杜布?”刘明疑惑的问道,他心中隐隐觉的这个流氓十有八成是和乌代一伙的,所以才让古耶尔隐忍至今。
“真主保佑,就在几天前他被您用大炮轰成了碎片!”古耶尔爽朗地笑了一声,说道:“这就是我放您走的原因!而且我觉得,一个为了道义敢和兄弟拼命的人,将来肯定会是一个伟大的领袖!”
说着他冲刘明一点头,立刻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迅速地消失了。刘明感叹一声,没想到自己没有杀掉乌代,反而无意间替这位古耶尔报了仇。这个人能够一直隐忍等待报仇的机会,显然那个被孔萨…贾杜布伤害的女孩对他也是非常重要的!而自己替他报了仇,他就冒着生命危险营救自己,倒也是颇有阿拉伯侠士的风范。
刘明一踩油门,开车拐上了塞莱里耶大桥。据古耶尔说,萨达姆刚刚遇刺不久。那么恐怕很快巴格达就要戒严了,所以自己要抢在戒严之前冲出巴格达去。唯今之计,只有先赶到南方军区,调集属于自己的力量,控制整个南方军区的军队和巴士拉城,然后再和巴格达未来的上位者角力。
刘明的吉普车高速开上了塞莱里耶大桥,向西奔驰着。几分钟后,他刚刚开下大桥拐上伊玛目穆萨大街时,就看到数辆军车在一辆T62型坦克的带领下开上了大桥,成群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开始拉出铁丝网,构置哨卡。刘明开车加速前行,一路上军车越来越多,士兵们面色严肃,一派紧张的气氛。当他拐上狭窄的努曼街时,汽车已经在街上排起了长队,被堵的水泄不通。刘明下车向远处看去,只见努曼街与伊玛目…侯塞因广场的十字路口处,也已经被设置了哨卡。两辆中国产63式装甲车一左一右堵住了去路,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逐辆检查前行的车辆。
刘明知道这些军人检查是针对萨达姆的袭击者的,但自己在此微妙的时刻也是不被发现为好!乌代或者伊拉克高层的某些野心家肯定已经有所行动,所有自己在身边没有足够力量前还是不露面为好。因此他弃车向努曼街旁的平民居住区走去,开始步行穿过这个街区。
事实证明,刘明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巴格达整个城市主要街道已经开始戒严,但军队对这一片古老居民区的搜索尚未开始。刘明穿着一身军服在平民们惊惧的目光下,穿过一条条狭小的街道和胡同,走过了片片迷宫般的街区。两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穿过着这片简陋密集的老居住区,来到了铁路旁边。这条铁路是伊拉克的铁路大动脉之一,横贯整个巴格达市区,自东南而来过中央火车站而斜向西北,通往伊拉克各地。
看着呼啸而过的列车,刘明想到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向南方走,可以一路搭车直接到达巴士拉,方便快捷,但是中途仅在巴格达市内就要路过中央火车站和巴格达南兵营两处检查点,风险极大。另一个选择就是搭火车从西边的支线走,到拉希姆跳车,从舒尔泰居住区一带混出城区;但缺点在于路线曲折,要冒着被抓的危险步行出城。虽然不如第一种风险大,但是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却大大增加。
到底怎么办呢?刘明仔细盘算了一下,还是谨慎的意见占了上风,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案。他仔细观察着路轨之上奔行的火车,等了十几分钟,他看到一辆满载木料的火车在减速信号灯前缓缓开过,车上挂着一块“摩苏尔——卡尔巴拉”的铭牌。他立刻一矮身,加速跑了出去,趁着列车减速的机会,纵身一跃,跳上了火车。然后他手足并用,爬到了一节露天的车厢中,将身形伏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火车开始缓缓加速,刘明也在盘算着混出巴格达的方法。他从早晨到现在水米未进,有些饥肠辘辘,但现在也只能暂时忍住。他躺了一会儿抬身向前看去,列车的速度逐渐加快,很快越过了整个萨拉姆地区。前方的景物立刻开阔了起来,这时刘明看到了如一条蓝带一样曲折婉转的希尔河,看着河上的白帆点点,他的心中突然间跳了一跳…………
第十二章 受伤
刘明看着蜿蜒绵长的希尔河上的帆船,突然心中一动,为什么我不乘船逃走呢?现在路上的交通要道肯定已经被封锁,而军队对居民区的大搜查也即将开始,走陆路是非常危险的,不如从水路离开!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豺狼末日》,
那里面布鲁斯…威利斯扮演的那个杀手不就是从海路进入美国的吗?
他决心一下,立刻开始注意下车的地点。初时火车车速太快,跳车的话很可能受伤,只好继续等待。好容易到了一个转弯处火车开始减速,刘明刚要跳车,却发现不远处的街道中停着一辆军车,几个士兵正站在军车附近聊天。他马上伏低身子,以免被那些士兵发现。火车高速开过,他又错过了一个机会。
火车很快开到了希尔河岸边,一声长笛,开上了铁路桥。刘明站在车厢上向远处看去,突然发现铁路桥的南面的小站上已经有不少警察在活动。在前方的信号下,火车已经开始慢慢减速,看来是要到那个小站上停车检查。按说这列列车是不该在这里停站的,显然是紧急情况下采取的临时安全措施。
怎么办?刘明心逐渐沉了下来,现在情况十分危险,他必须在列车进站前采取措施。列车行进的速度还很快,若等列车慢下来时逃走,机会就微乎其微了。他抬起头来,看看四周,铁轨与钢梁之间的距离很窄,他贸然跳车会在列车巨大的冲力的作用下在钢条上撞的骨断筋折。他再看着头顶那道道粗大的钢梁,黑色的钢铁散发着森冷而坚硬的气息,每隔一段,就有一条横向的较底的钢梁。就是它了,刘明暗道。
他爬到了车顶,慢慢的在高速奔行的列车顶上站直了身子,列车前进的强风铺面而来,猛烈的鞭挞到他的脸上。突然列车一颠,刘明身形一歪险些栽倒,但他强行稳住身形,盯紧了前头上方的那道横向钢梁,当列车接近时,他突然纵身一跃,自下向上向那道钢梁扑去……
当——的一下,刘明的双臂抱紧了粗大的钢条,身体被列车的冲力猛的甩了出去,巨大的拉力一瞬间让他的双臂几乎要断掉一样,刘明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但叫声一下就淹没在了列车行进的隆隆声中。
他收腹向上一紧,身体贴近了钢条,以抱的更紧一些,脚下是一列列车隆隆开过。双臂紧紧抱着钢条,手上的皮肤感受着钢铁的冰凉感,刘明突然想起了两句诗“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这铁索之寒今天他刘明可是真的尝试到了……
好容易等列车开过,刘明的双臂已经疼的几乎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他瞅瞅脚下的高度,足有两楼高,下方是冰冷而坚硬的钢轨,不由心中一阵胆寒。但双臂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松手,从上面掉了下来,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胳膊的脱力使他落地时失去了平衡,只觉的脚下一阵剧痛,他摔到了地上。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糟了,骨折了……刘明头上疼出了一阵黄豆粒大的汗珠,低头看了看已经变形的右脚,他咬咬牙伸手用力将右脚一正,咯——一阵剧痛传来,“啊————”刘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不能停下————”刘明狠心地告诫着自己,陈光霖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着:当你被被别人打到左眼的瞬间,绝不能把右眼闭上,而是要睁的大大的,只有挣扎下去才有生存的机会!他用双臂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瘸着脚向铁路桥边走去。每一下右脚碰到地面都是钻心的疼痛,但他坚持着,用力的大步向前走去,疼的厉害了,那感觉反而让肉体有种痛苦动人的快感。刘明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找到了出路,爬下了铁路桥旁的楼梯。
走到铁路桥下,他倚着一个巨大的水泥桥墩喘着气,向上打量过去,只见自己先前搭乘的那辆列车已经入站,大批的警察和士兵带着警犬一涌而上,进行大搜查,自己如果再在那辆车上,肯定插翅难逃。
不敢耽误,刘明沿着铁路桥下的沿河道路向前走去,希望能找到一条船只,带他离开巴格达。走了几分钟,他来到了一个河岔前,岸边停着几艘蒙着篷布的小船,刘明当即上前揭开一条船的缆绳,准备开船走人。
“站住!你这个混蛋!”这时一声怒喝,从身后远处的铁皮房中冲出了五六个人,没有穿军人的衣服,但胳膊上带着臂章,手中都拿着家伙。
“我是内务部官员,为了追逃犯,我要征用这条船!”刘明看着他们冷静的说道,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手枪之上。
“内务部官员?追逃犯?”为首的一个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刘明,走上近前,见他们面色狰狞,刘明伸手掣出了手枪,大喊一声:“退后,都给我蹲下!”
“只有一个!砍了他!”胖子突然尖声叫了一嗓子,身边的的人飞快地冲了过来。刘明飞速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将胖子打了对穿,接着枪口一转又是一枪将左边的一个击倒。但刘明已经犯了错误,他不该让这些人逼的太近。虽然打倒了两个,但其余几人已经冲到了他身旁。只见迎面亮光一闪,一刀劈下,刘明立刻身子一侧躲开,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尚未掉转枪口,一个人已经猛力撞到了他身上,将他手中的手枪撞飞。刘明一记膝顶顶在他的脸上,那人闷哼一声,仰天栽倒,满脸鲜血。
此刻搏命之下,刘明全力出手,再不留情!身后一刀砍了过来,刀势太快,他侧身一避,但嗤的一块,刀锋还是滑过他的左臂,这一刀撕开了他左手的几层布料却只是轻微的划伤了皮肉,刘明一记破肘打在了这个人的颈侧,只听喀碴一声,这个人的脖子骨折了……刘明顺手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将他用力向前一推,扑——猩红的鲜血飞溅,喷洒在刘明的身上、脸上、脖子上,那人被自己人一刀捅中,软了下去。刘明抓住机会,顺势挥刀从袭击者的肩膀上插了下去,一刀插下,突然一硬,刀子被骨头卡住了,那人剧烈挣扎起来,刘明已经来不及拔刀,瞬间丢失了武器。这时刘明后背一痛,一刀劈在了他的背上,他立刻感到后心一阵剧痛。一股热乎乎的鲜血从背后喷出,立刻将衣服湿润了一片,刘明一个踉跄往前扑去,这时正前方的一人立刻挺刀直捅他的胸膛。刘明匆忙之中脚下一顿,身子硬生生侧开一点,让开他的刀锋,然后顺势借力一把抱住了他,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关节猛戳到了对手的眼窝里,“啊————”那个家伙一阵痛苦的长吼,竭力挣扎起来。刘明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夺过长刀,一刀捅进了他的小腹里。这人小腹之中鲜血喷洒而出,缓缓倒地。刘明猛然转身,一双眼睛森冷而暴虐,满是歇斯底里的杀气,瞪着面前的仅剩的一个人。
一共六个人,其中五个已经被他放倒,那个肩膀上被他一刀插下去的,正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口中哀号着,眼看就不活了。
刘明紧紧的瞪视着唯一的敌人,尽管背后痛得钻心,脸上已经因痛苦而扭曲,身上鲜血染红了衣襟,但他仍是杀气腾腾的看着对方,一幅噬人而食的狰狞表情。
剩下的一个人犹豫着,开始哆嗦了起来。但看到地上的几个人,他又一咬牙,大吼一声,挺刀杀来。刘明站稳身形,横刀当的架住他的攻势,但这时刘明脚下一歪,身子失去了平衡。那个人大吼一声,将刀横向一划,刀锋几乎是贴着刘明的肩胛骨切了进去,鲜血如红缎一般的喷了出来!但刘明反应极快,反手一刀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鲜血喷出,那人丢了刀捂着脖子缓缓软了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刘明拔出了身上的刀,艰难的喘着粗气,挪到河边将船缆绳解下,将船推进河水深处。他从未觉的一条小小的木船竟然如此沉重,鲜血从他身上滴下,落在河水中,象绽开了朵朵鲜艳的桃花……
刘明的脚下开始疲软了,背上的伤口撕裂。全身鲜血流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他艰难的爬上了船,启动了马达,向西开去。船还没到河中心,他已经感到了阵阵眩晕。他揭开船上的篷布一看,里面竟然堆放着大量的桶装硝酸铵,这不是制造炸药的原料吗?刚才与自己冲突的这帮家伙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还藏着大量的炸药原料,必定也不是什么善类!
他艰难的驾驶着小艇向西方开去,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但他不敢停船包扎,因为听到枪声的警察和军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当他终于驾驶小船转过一个弯角时,大片的阴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刘明的眼中的世界黯淡了下来,他失去了知觉…………
第十三章醒来
刘明这一觉好像睡的很长,他仿佛在自己的梦中重新生活了一遍。巍峨耸立的万里长城,奔腾咆哮的黄河,壮阔无垠的阿拉伯沙漠和似与天接、傲视上帝的巴别通天塔,这些壮观的景象都在他的梦中一一出现。他从在父母身前的蹒跚学步;到第一次走进课堂,听老师教他们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句子;到在那个美丽的红色夕阳下遇到林霞时她美丽的身影和笑容……但突然间,那一切都消失了,灿烂的夕阳化为卡拉鲁兹基地滔天升起的炽烈的蘑菇云,林霞的面孔化为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那狰狞而绝望的面容,那无边红色变成浓烈的鲜血扑到了他的脸上,而天边仿佛传来了乌代得意的狂笑……
“啊————”刘明挣扎着,竭力的想睁开眼睛,摆脱这个噩梦。终于,他的眼睛睁开了,四周昏暗的一片,但上方的灯光似乎有点刺眼。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身子整个的虚脱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鼻息嗅到了一丝医院特有的甲醛的气味,这是医院,他闭上眼睛想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的脑筋开始运转,从铁桥上跳车,河边的激斗,河上的昏迷,各个瞬间浮现脑海,每个很清晰,刘明猛的睁开了眼,白茫茫的灯光似乎不再刺眼,他看到船舱壁上刻着的古兰经文字。
我还活着?还在伊拉克?这是他睁开眼睛时心里第一句话。这时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看来你的运气很不错!”那个男人说。
“什么——”刘明缓缓的坐了起来,感觉着自己身体上的伤痛程度,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包扎的很好,血不但被止住,而且也不太疼痛了。
“你知道吗?依我原来的预测,你可能在一个小时内挂掉。你的腿部、肩部及悲部的伤势都很深、很严重,大出血可能会让你致命。肩部伤势穿过了皮下,差点伤及了重要的神经和血管。如果刀伤的入口往任何一边偏差一毫米,你的神经就废掉了!”那个人嘴角瞥了瞥,做出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然后笑了。
“是吗?是你救了我吗?”刘明问道,那个人打开了一扇窗子,外面黑漆漆的,传来阵阵水声,但夜间的河面上吹过的清风,使房间凉爽起来。这是在一艘船上吧?我离开巴格达了吗?刘明心中思忖着。
“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通大便?”那个人问道。
“什么?”
“解手,老兄!你旁边的便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