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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被卷下去之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一团一团的丝状物,随着水波在筏子四周慢慢的浮动,黑乌乌的发丝彻底把视线阻隔在水面之上,压根就看不到这些发丝下面,藏着什么东西。丝状物没有任何动静,赫连和彪子就没有动手的契机,四面八方全都是这东西,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你快划啊!划远一点!”隔壁老王的眼镜上全是水滴,要命一般的催促划筏子的伙计。
“竹竿儿没得了,你叫老子拿脚掌去划?”
气氛紧张的几乎要爆炸了,尤其是在这种无声的环境里,更让人觉得沉闷的可怕。赫连和彪子严阵以待,但一人只能紧守着一边儿,无法面面俱到。我在四周不断的看着,猛然间,我看见老王背后的水面上,一团黑黑的丝状物,慢慢的耸立,像一张已经张开的网,隐隐约约把老王笼罩了。
“老王!小心!”
我大声的对老王示警,老王很机敏,但仓促之间,他刚一转头,背后那团立起来的丝状物兜头裹下来,把老王缠的结结实实,直接从筏子拖下了水。我满身都是冷汗,老王被卷下去,也会和那根竹竿一样,沉入水底。
千钧一发,凝立在筏子一边的赫连闪身就扑了过来,伸手揪住缠着老王的那团发丝。发丝间隐隐约约有股力量在跟赫连抗衡,那股力量非常大,缠着老王就沉到水里。赫连全力抓着发丝,幸亏有他,老王才没有彻底沉下去,只是被水给淹过头顶。我和彪子都急了,想过去给赫连帮忙。
“不要过来!”赫连沉声制止我们,这一瞬间,我发现那些黑乌乌的丝状物,果然像是活的一样。赫连半截手臂浸泡在水里,仍然紧紧抓着缠住老王的发丝,丝状物像是急速生长的爬山虎,顺着赫连的胳膊,唰的蔓延上来。眨眼的功夫,赫连半边身躯爬满了黑色的丝状物。
水面下的力量,仿佛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赫连闷着头,不顾一切的紧紧抓着发丝。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老王就会被缠到水底。
赫连和发丝僵持了有一分钟时间,越来越多的发丝慢慢的朝这边飘浮,老王一直被泡在水下,时间稍长,淹也要淹死。
就在我们感觉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赫连猛然一抽手,硬生生把水面下的那团发丝连同老王一起提出水面。
发丝完全出水的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发丝里的东西。
那是一具已经被泡的发白发胀的尸体,由于水泡的原因,尸体至少膨胀了一半儿,白惨惨的一团。尸体从头到脚,密密麻麻的长着一层一层的发丝,老王被裹在发丝里面,已经不能动了。
这团被泡的发白的尸体离开水面,一抖一抖的在颤动,像是要把赫连和老王重新拖下水。赫连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大,一团发胀的尸体,连同老王,至少有三百斤,他一只手用力抓着对方,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嘭的砸了出去。
噗……
这一拳把尸体的上半截身子打的稀烂,碎肉和骨渣飞的到处都是。尸体崩烂,那些好像活的发丝立即萎靡了,软塌塌的垂下来。赫连抬手把老王从发丝里拽出来,丢到我们身前。
“卧槽卧槽卧槽!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丁灵看见老王,立即被刺激了,双手捂着头,紧闭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大声尖叫起来。
老王被拖下水大概就是一分钟时间,这段时间不足以把人淹死,但老王没有知觉,眼镜歪歪的挂在耳朵上。
一缕一缕黑的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像是生根发芽了一样,从老王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慢慢的朝外冒着。发丝无孔不入,最后,我看到他的眼皮下面,也长出了一缕黑色的发丝。
第十六章 第一个()
老王五官里的毛发在以肉眼都可以看到速度生长蔓延,丁灵和高富帅已经吓呆了,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久,老王很可能就会变成水面下那一大团一大团裹着黑发的尸体。
“老王!老王!”
尽管隔壁老王这个人从最开始就给我一种自私的感觉,但形势危急,我们毕竟坐在同一条船上,几个人就想办法要救他。
就那么一小会儿时间,老王的嘴巴鼻子几乎被黑发给塞满了,白领依然保持着她的高姿态,站在旁边不动手。丁灵和高富帅七手八脚的托着老王,彪子的一个伙计就拿刀把冒出体外的毛发割断。
老王救不醒,而且筏子周围的黑发还在一团团的涌动着,我们被困在水中央,两边都不着岸。除了赫连和彪子,其他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朝筏子中间挤,怕被猛然冒出水面的黑发给缠住。
我们都在东张西望,紧密的注视着水面上的动静,在无声的僵持中,我一转身,突然就发现昏沉在筏子上的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慢腾腾的爬到了筏子边儿,想要钻进水里。
“老王!”我一把就拽住他的双腿,使劲朝后拖。高富帅和丁灵一起给我帮忙,仓促中,三个人掌握不住平衡,歪七扭八,让木筏子猛的一倾斜。
我们几个人打着滚的顺着倾斜的木筏朝水面滚去,重心一偏,更刹不住车了。连一直带着女神范儿的白领也很狼狈,身子趴在木筏上,双手死死的扣着原木之间的缝隙。
筏子倾斜,只是一瞬间的事,对面的赫连一步跨过来,一只手拖着丁灵,一只手拖着高富帅,用力把他们拉了回去。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却又不想松开老王,我知道这时候松开手,老王肯定会彻底消失在这片水域。
丁灵和高富帅刚被拖回去,老王的大半截身子已经落入水中,我身不由己的跟着他滑动,噗通掉到了水里。
我慌了,落水的同时,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那些静静飘浮的黑发像是追逐血腥的鲨鱼,唰的就围拢过来。双腿和双手一下子被千丝万缕的黑发死死的缠绕着,手脚都不能动,人就和一截木头一样,被黑发缠着朝深水处拖。
河水很清澈,但光线全都被无穷无尽的黑发给遮盖了,身体彻底浸入水中,仿佛就沉进了一汪没有底的死潭。我好歹还是清醒的,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猛然爆发出一股潜力,手脚用力的挣断丝丝缕缕的黑发。
我想要拼命的朝水面上挣扎,至少要把脑袋先出水,不至于淹死。但飘荡在水里的黑发悠悠荡荡,像是一群在伺机而动的鬼。隐隐约约,我能看到裹在黑发里一具一具白惨惨的尸体。
它们的眼睛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完全怕了,我很清楚被这些黑发给缠下去的结果。这一刻,我的脑子一空,只剩下逃命的本能,双手使劲朝上伸着,一下探出了水面。
但不等我的身子跟着出水,就感觉腰被人紧紧的抱住了。是老王,他昏沉着,但还有一点点尚未消失的意识,沉水的人只要抓住什么东西,就会死不松手。我掰不动他的手,本来自己出水就很吃力,被他一拖,又一次深深的沉到水中。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挣脱的机会,老王死死的抱着我,两个人翻滚着在无数黑发的缠绕下,一点点的朝水的深处坠去。窒息的感觉是最难受的,我的肺腔几乎要憋炸了,缺氧造成意识的恍惚,我眼前一团一团的黑影子,开始模糊扩大。
哗啦……
就在我感觉要被活活憋死的时候,一条身影几乎探进水里一半,紧接着,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稳稳的抓住我的衣领,用力一提。这只手的力量无可比拟,强的惊人,我和老王加在一起二百多斤,被这只手借助着水的浮力,一下提出了水面。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缺氧的大脑迅速开始恢复运转,视线不那么清晰,但是我能看到赫连那张粘满了水滴的脸。
“我们逃不出去!”我清醒过来,自己落水,才知道水面下那些黑发几乎已经堵塞了河道,导致水流变缓。我们没有能力从这片被围困的水域里逃掉,僵持下去,所有人迟早都会被缠到水里淹死。
我想,凭赫连的身手,估计孤身逃走,还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我不是一个高尚到没有私念的人,我也想活着,可是我的思维是清晰的,我知道,只有赫连活着,才有可能带给我们一点机会。
“你突围出去吧!”我把老王拽着丢到筏子中间,急匆匆对赫连说:“你逃出去,再想办法来救我们!”
“不。”赫连上身的衣服全部被冰冷的水浸透了,湿漉漉的衣服会影响他的动作,赫连把外衣和绒衣脱掉,身上只留下一件两道杠的紧身背心。他的胸肌很发达,身体充满一种爆炸性的力量:“我说过,这个团队的人,一个都不能落下,我不会自己走。”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被困死在这儿吗!”我低头看看老王,再看看面无人色的丁灵和高富帅,此时此刻,我们是赫连的同伴,但同样是他的累赘。
赫连没有说话,只是不易觉察的咬了咬牙,我看见他脸颊上的肌肉微微的鼓动了一下,随即,他抬抬脚,双脚稳稳的站在筏子边,吸了口气。
轰……
他的拳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伸进水里,兜头揪出一团裹着黑发的水尸。水尸被泡的如同一大块海绵,赫连一只手拖着它,一拳就从发丝间砸了进去。
坚硬的拳头重重的穿过发丝,一拳就把水尸砸烂。赫连的动作很快,随手甩掉手里湿漉漉的发丝,重新揪住第二团黑发。
一具一具水尸就这样被赫连的拳头打的稀烂,我看出来,他想凭借这阵不要命的冲杀,给所有人杀出一条生路。
水尸爆裂,烂肉和碎骨落了一筏子。不知道第几具水尸被打烂的时候,赫连的拳头滴血了,可能是皮肉被尖锐的碎骨划破。但他没有停手,拳头挥舞间,一串鲜红的像是玛瑙一样的血滴,飞扬在半空。
这一幕,我很难忘记。在偏远的古陆荒山中,一个精悍沉默的男人,流下了第一滴血。
世间有很多悲剧,但谁都不能否认奇迹的存在。赫连光着膀子在木筏四周不断的杀来杀去,不知道是摄于他的生猛,还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不知不觉间,围在木筏周围的黑发,开始一团一团的退却,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靠岸!靠岸!”彪子急忙拖下自己的外衣给赫连披上,然后大声的吩咐伙计。
划木筏的伙计再也不说什么竹竿没得了的话,真的用手掌开始划水。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发消失,水上暂时就没有危险,几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木筏靠岸。
我们抬着昏迷不醒的老王,爬上河岸。彪子的伙计是水边长大的,直到现在还深信一些过去行船人的老办法,他用固体燃料烧了一些姜汤给赫连喝,说可以祛湿。
“老王怎么样?他?他会不会……”丁灵在木筏上几乎被吓瘫了,但她很善,上岸就担心老王能不能醒过来。
老王的状况非常不好,虽然离开水之后,他五官里的黑发都停止了蔓延,但人愈发的昏沉,叫都叫不醒,彪子的伙计用刀子把黑发割了,又用力撬开老王的嘴。我们看见老王的嘴巴里面几乎被发丝给堵满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团发丝给掏出来。
“有点悬。”伙计用刀尖在老王的手掌心刺了一下,老王没有反应。我们几个人都不是大夫,但普通的医疗知识,多少懂一些,我翻开老王的眼皮看了看,心就猛的一沉。老王的眼皮下,还有几根残留的发丝,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这个事情弄的我们心情很低落,还没有真正赶到古陆老村,已经闹出人命。
在这个地方,就算赫连,也对老王的情况束手无策。我们暂时在河岸上驻扎下来,搭帐篷,烧火做饭。到了下午六点左右,老王的呼吸和心跳渐渐的停止了。
白领,高富帅,丁灵都不说话,丁灵的眼圈红了,不停的抽泣。赫连不声不响的走到旁边,一个人坐在将要渐渐黑暗的角落里。
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认真的再商讨一下以后的计划。
五口棺材,五个将死的人,老王,或许只是第一个。
第十七章 挖()
老王的死,给我们的心理,还有前路都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我在火葬场工作两年,见惯了生死,但丁灵和高富帅这样的人,就突然感觉生命很脆弱,他们非常伤感,不吃不喝的默默坐着。
“古陆老村,我们还要去。”赫连低着头,说:“如果现在退缩,他就白死了。事情我们慢慢商量,先去把尸体处理一下。”
我们不可能带着尸体去古陆,也不可能把尸体带回阳城。所以老王的尸体,只能就近找个合适的地方埋掉。
丁灵还在悄悄的哭,我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很碎,但只有在这种关键又特殊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她是善良的,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我觉得有点点心疼。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
“欧巴。”丁灵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望着我,说:“这种事,不会再有了对不对?我不想看到我的朋友死去……”
“不会再有了,这只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
高富帅他们开始整理老王的遗物,能带走的装备和给养都要带走。我和彪子的一个伙计打算抬着老王,到十来米以外找地方埋人。
老王的身体开始僵冷,我很头疼,不仅仅是眼前的情况,老王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在荒山里了,等以后回到阳城,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带来什么后遗症。
“老弟,加把力气,把他抬起走。”彪子的伙计用力提着老王的裤管,对我说:“人死了,入土为安,你就不要想楞个多喽。”
我叹了口气,一直到死,老王的鼻孔耳朵里,还有尚未彻底清理出来的黑发,死状有些难看,而且诡异。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死去的同伴。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我转过身,想要架着老王的胳膊,把他抬走。但是身子刚刚一动,我就感觉一只冰冷冰冷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尽管周围都是人,可是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间,我就炸毛了。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是老王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低头,果然就看到老王的手无形中扣着我的手,他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没有一丝呼吸,没有一丝心跳,但他的手抓的很紧,那种冰凉又紧绷的感觉,让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忍不住叫了一声。
“啷个搞勒!”抬着老王双腿的伙计也吃惊了,这种人跟彪子一起混,打打杀杀,断胳膊断腿,他不会惊讶,然而看到眼前这一幕,伙计也经不住惊吓,一把丢开老王的双腿。
人全部围了过来,老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嘴角隐约有两根细细的头发,丁灵和高富帅又吓的抱成一团。
“方怀!放开他!”赫连催促我,先离开老王的尸体再说。
“不是我不放!”我全力在挣脱,但老王的那只手,像是一根钢筋箍,扣在我手腕上,生了根似的,怎么甩都甩不脱。彪子的伙计离的最近,尽管害怕,可毕竟是道上混的,惊了一惊,就赶紧过来帮忙。
“老兄,你都蹬腿儿喽,爪子还要揪住自己人不放。”伙计用力掰着老王的手指,央求道:“现在条件困难一点儿,你将就将就,等我们回城以后,你要啥子东西,只管给那边那个胖娃托梦,车子房子票子女人都不是问题,我们成堆成堆烧给你。”
我和伙计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但老王的手像铁打的一样,抓紧了就掰不开。我头上冒汗了,这种情况我以前听说过,民间说法叫死人扣,就是将死的人,抓住什么东西,就绝对不会松手,想要把东西从死人手里掏出来,除非把他的手指头全部掰断。
“老兄!非要翻脸是不是!”彪子的伙计忙的一头汗,最后急了,一把掏出刀子:“你不放手,老子只能把你这只手剁下来!现在你是先走喽,大伙儿几十年以后还是要在下头碰面,把脸面都撕开,将来见面也没得啥子好说勒!”
但不管我们怎么说,怎么做,老王的手始终不松,抓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慌。彪子的伙计显然是个楞主,看见老王不松手,额头的青筋一蹦,真的就举起了刀子。
“等一下。”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白领制止了彪子的伙计,她抱着胳膊,慢条斯理的走到我们身边,用那种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眼神和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王。
“你要怎么样,直说。”
我知道老王死之前对白领很有意思,只不过白领这种冷冰冰的女人,会把追求者拒之门外。但我真的没想到,老王死了以后,好像冥冥中对白领还保持着爱慕和一点畏惧。彪子的伙计直接就要动刀子剁手了,老王不肯松手,然而白领一句话,我就感觉手腕上老王那只手,竟然渐渐的松了。
我抓住机会,趁势就挣开老王的手,猛退了几步。丁灵和高富帅都围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一直到这时候,我还感觉浑身发冷,老王的手劲异乎寻常的大,抓的我手腕子生疼。
“你要怎么样?”白领抱着双臂,站在距离老王只有两米远的地方:“要拉个垫背的?还是要什么东西?说出来,直接在这儿了断,以后别再缠着我们。”
“我……”老王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命特征无存,就代表着人体的死亡。但老王的喉结在轻轻的跳动,他慢慢张开嘴,一缕黑色的发丝从口腔的深处露到外面。我们都听到他的嗓子像是母鸡下蛋那样咯咯的响个不停,咯咯声渐渐密集到形成了足以让人听懂的音节。
“老王,我们不想丢下你的,可是没办法带你走啊。”丁灵在我身后藏着,探出一只眼睛,带着哭腔说:“你就别再吓我们了好不好?”
“我……”老王嗓子里的咯咯声在持续,断断续续的吐出了一句话:“我……带你们……看个东西……”
我的头皮又是一紧,因为我听的出,这的确是老王的嗓音。他的生命特征消失了,却还能用自己的嗓音说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带你们……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