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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知道伊朗嘴上很硬，其实也没有真正意义的原子弹。可以打出去的是放射性核材料散布弹，也就是脏弹。那东西直接杀伤力不大，可对经济发达地区的经济打击太大了，一颗脏弹就把周围几万平方公里的经济产出和经济价值打没了，欧洲一个小国挨上一颗脏弹，整个国家的GDP就完了，美国地方大，多挨上几颗也就差不多了。脏弹的另一特点是不必非要用导弹等运载工具，一个人，带过去那么一个小金属屏蔽盒子，就足够了。这一点是美国内心最耽心的地方，不过大家嘴上都不讲，连北朝鲜喊得那么凶，什么狠话都说，得什么说什么管也管不住，可涉及到这一层，连北朝鲜都不说，还算让人省点心。
伊朗的同行故布疑阵，成功地诱导美国中情局相信塞莫是一个绝密的脏弹制造中心。造成伊朗明面说塞莫没什么，美国人也说塞莫没什么，大家明面上都说塞莫没什么。现在，美国终于把全部赌注押在了塞莫。这是开战以来，伊朗人打的第一次大胜仗，情报界打胜的关键一仗。
塞莫什么都没有。那就好。
局长迎着总长紧盯着自己的询问目光，坚决地、肯定地点了点头。
1013
要不是今天美国人突然动手，可接着他自己在地面和空中的一双双紧盯着我们的恶毒的眼睛都被人家收拾光了，无法想像我们的几位领袖人物能够凑到一起见面开会。保卫总管心里这样感叹着。
山洞里电池灯灯光幽暗。三号助手在问二号助手：
“是不是您亲自部署的这次辉煌的行动？”语气中充满了崇敬。
二号助手慢慢摇了摇头，说：
“不是我们布置的。是美国人自己干的。未必是——好事。”
说着，探询的目光望向头号助手。头号助手淡淡地说：
“学着点。你们好好学学。什么叫行动，这一手才叫真正的行动。到底是超级老大，祖师爷啊！”
山洞深处，一个身穿黑袍的背影低沉地说话了：
“这是我们翻身的历史机会。
发表声明：美国人绑架我方人员到塞莫从事国际恐怖主义行动，对我们的声誉和人员生命财产造成极大损失。
我们要求：联合国必须主持正义，将自由和安宁还给安拉的子民；美国必须赔偿我们经济损失300亿美元；从此为我们恢复名誉，保障我们的一切安全和人权，恢复我们在阳光下的正常生活；
如果做到这些，那么，我们保证：
放弃对美国采取的一切后续行动。”
顿了顿，黑袍人影声音疲惫地说：
“你们看不出来吗，今天过后，过去种种的必要就行将结束。
我们，要恢复自由了。”
1014
英国军事情报总局。
局长狐疑地打量着刚刚接到的基地组织声明的传真件。说是打量，那是因为局长压根没在考虑声明里的那些要求。那里只有一句话涉及到核心的意义：美国人绑架了基地组织的人员。
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塞莫那里有一个基地人员。没有的，半个也没有。只不过今天大家都拿恐怖主义组织说事。新加坡事变的起因是美国人搞的“扼制咽喉”大演习，大演习的表面理由就是清理那里的恐怖主义组织——海盗。大战前夕，美国对伊朗递交的最后通谍，就是要求伊朗48小时内关闭一切核设施接受国际盘查，否则就要面对包括军事行动在内的一切必要的行动，其理由，也还是为了“阻止一个重要国家向恐怖主义方向的滑落”。伊朗政府昨夜紧急邀请中俄出兵，表面理由也是为了“阻止一场针对伊朗主权的国家恐怖主义行动”，欧加二出兵伊拉克，表面理由还是中国代表在联合国紧急会议说的那句应美国邀请进入伊拉克协助打击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那真是一句绝妙的外交辞令。直到现在，中俄伊美在伊朗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但都是闷着头狠干，嘴上谁也不说，对公开的国际社会来说好像伊朗那里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在那里打得昏天黑地的，是怎么一回事呀，发生了什么啊，总得拿出一个你们对外的共同说法来吧？猜测起来，这说法也不外乎各方采取的防范恐怖主义的行动导致了在伊朗的一些、一些、一些摩擦？一些冲突？一些误会？不行啊，这误会可玩大了，把整个美国陆军都误会进去了。
其实英国不必操心，让这几个大国自己动脑子措辞去，英国只需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伸手出去抓上一把。
伊朗那里，谁先打败了，谁先吃不住劲了，谁就先拿出说法。打赢的那方肯定是后发制人，充当对方说法的批判者，那也就证明对方是事件的挑起者、侵略者、违规者、肇事者。
结果是美国人先吃不住劲了。终于向国际社会交待了一个公开的说法：我们打得这么热闹，是因为基地组织劫持了伊朗人的核武器，伊朗人是“默许”，而美国大兵是去救火，去制止危机的发展，而这种灭火行动竟然受到了中俄应邀入伊武装人员的“阻挠”。
那么不消说，堂堂美国老大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当然是——打起来了。原来如此。我们大家知道了。还是拿恐怖主义说事。看来恐怖主义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啊。
哈哈。
但是英国可以笑吟吟地看，情报总局却不能。刚才首相的电话直接打到了这里，男爵的鹰目洞察秋毫，可是还有一层看不透，要问情报部门：塞莫有没有脏弹？
问得好。首先，美军运去那11件，不是核武器。不是。弗吉尼亚馅饼而已。美国驻欧基地中有没有藏匿核武器——包括脏弹？这是欧洲人的心腹大患。他们曾经借口调查美军在欧洲私设监狱问题，明着暗着狠狠地调查了一番。结果却是加深了怀疑。怀疑是趁虚而入的心灵之门。阴险的CIA。
CIA骗过了精密呆板的德国情报局，骗过了热情浪漫的法国情报局，可没骗过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派去了007。欧洲没有秘藏的美国核武器。
现在的问题是塞莫有没有脏弹。这个当然是伊朗人知道。刚才塞莫伊朗守军威胁要引爆什么，大家都在紧张盯着美国人看，看美国人的反应。美军巴士拉总部的那个代表的加密高频电话被我们截听破译，只要不是卫星激光通讯，这个并不难。那人刚才还是普通的中校参谋，他掌握的情报代表了美国人掌握的确实判断——那里什么也没有。所以那中校敢于说：“他们不敢引爆”。勇敢的黑豹突击队啊，难为你们要如此英勇卓绝地悲壮地战斗着，其实不是他们不敢引爆，而是无可引爆。美国人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运去的只是馅饼，知道塞莫基地没有脏弹，那里什么都没有，可美国人还要义正词严地把全部文章作在那里，好像恐怖分子随时都可能向欧洲发射脏弹，也可能——夹杂着——发射原子弹，美国运去的原子弹，欧洲敢不听话就借垃登老兄的名义发射过去，让欧洲体会一次恐怖袭击是什么滋味，从此俯首帖耳认同美国所作的一切，至少现在让美国大兵体面地撤出去，还要保住美国在中东的利益份额。
什么叫真正的流氓，这才是。真是受教了。
但是欧洲的反应是立即勒住马头退避三舍。为什么这样？嘲笑归嘲笑，可不能真的小瞧了欧洲同行。更阴险的可能依然存在着。美国佬知道那里有脏弹，还是让部队进攻，如果脏弹爆炸。
如果脏弹爆炸，美国人就彻底摧毁了死对头伊朗的经济实力。为此不惜牺牲塞莫基地的数千美国大兵。脏弹爆炸的演示对欧洲是活生生上了一堂课。换一个地方，恐怖组织——注意现在他们手里握着邪恶伊朗的全部脏弹——还是可以对欧洲发动袭击，打不远，他们从伊朗拿到的导弹刚够打到欧洲，离美国还远着那，没办法，伊朗的导弹研制水平就到这里，勉强不得，所以看起来不太公平。而恐怖组织的身边是美国大兵，美国大兵可以英勇卓绝地上演几出好莱坞大片控制住恐怖组织，也可能失手没控制住，失手到恐怖组织不仅高高兴兴地发射伊朗脏弹，还能够把美国兵手里的真原子弹都夺过去一并发射了，怎么办，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得原谅，谁让该死的老欧洲不帮忙制止恐怖行动，也不帮忙美国大兵提高水平。看看现在自食恶果了不是。
这是问题的实质。塞莫如果真有脏弹，美国人就有了使用脏弹的理由。那就不仅威胁了欧洲，也威胁了英国。伊朗人的导弹射程被恐怖组织稍加改进就能打到英伦三岛。该死的美国流氓。这些在欧洲混不下去的流浪汉这些混混，跑去了美洲新大陆，混的人模狗样的摇起来了，赶跑了他们的老主人，什么都学会了，就是没学会——教养。奥地利外长那次在欧盟年会上对美国代表说，奥地利要成立海军部，美国代表笑问阁下是不是喝多了，据我所知奥地利好像连一米的海岸线都没有，那奥地利人回答说，好像是喝多了，所以我记得美国一公分长的文化都没有，干什么成立了一个文化部？
现在首相问我，我问谁。007现在陷在中国那座海上巨无霸里面了。如果他在，赶去塞莫，或许来得及弄清楚。现在只有一个可信的证据可资判断：伊朗绝不会欺骗他的中国盟友，所以，如果塞莫没有脏弹，那么很快，中国人就会动用离心大炮把塞莫从地图上抹掉。中国人一开炮，老欧洲立即就明白了，那时英国也不要落到后面。如果中国人不开炮，而是用别的什么法子。如果他不开炮，大家也明白了。那时，英国也决不能跑到前面。
这是政治判断，不是情报。这样回答了首相，首相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哼什么哼，首相今天真没教养，跟美国佬一样了。
1015
北京西山，军委指挥中心。
总长说了“开始”，就启动了这个一昼夜战争的终结曲。
终结曲的第一乐章，是总参×局局长拿出了西岳的验证报告。报告拿出去，对着总长点完了头，局长一下子感觉身心俱疲，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学起那边的总书记，开始闭目养神。
第二乐章是副总参谋长的事，此刻中将的身板绷得笔直，脑子里在急速思索应该动用谁。
刚刚接到报告，全部西部九省区的电力都拿给咯拉昆仑之后，电力是够了，可是那条高压输电线路受不了了，射程达到那里，1发152炮弹的炮口能量就有300兆瓦秒，清理巴士拉各空降场，然后转移火力炸平了××国家的9个机场扫光了美国佬的布雷机群，短时间内几万发炮弹打出去了，输电线路严重超载，×局局长——就是此刻躺倒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那家伙——临时又让加演一出炮击巴士拉美军战区总部，雪上加霜，输电线路的一台变压器终于烧坏了。为了避免整个咯拉昆仑国防线离心炮台电力系统的崩溃，那里只能暂停发射进行抢修。
这个情况不能让别人看出来。除了美国人以外，手里握着远程导弹的有心人还有那么几位。国家安全至上。咯拉昆仑可以暂停检修，但是国防线一刻也不能暂停。
大家并不紧张，因为还有台湾号超级战列舰在。不过副总参谋长不想动用刚恢复的台湾号。一个钟馗，要镇住一批暗鬼。钟馗不动，就能镇住，钟馗动了，反而镇不住了。
所以你们不紧张，我紧张。那家伙还躺到沙发上去了，躺什么躺，还不过来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其实也只有一个。还有一个头号的钟馗——中岳岛号超级战列舰。
他的主炮尚未修复，但是他还有30部离心电磁副炮可用，那些副炮的射程也足够打到伊朗塞莫基地。
副总参谋长向总长挑起了右手大拇指，请示的目光随着投了过去。
中岳岛计划－三号预案，是这个大厅里的人呕心沥血的结果。不用多话，此时用个手势就都明白。
总长用右手比了一个“OK”。
哼哼，老头子学摩登啊。
副总参谋长转身，双目射出凛冽的寒光：
“命令：中岳岛战列舰开炮！”
1016
中岳岛超级战列舰。
现在是军官们称呼为“三爷”的总工程师代理中岳岛集团的总指挥。三爷感觉有些麻爪，因为自己就是一工程师，技术是懂滴，军事则大大滴不懂。可现在手下除了超级战列舰中岳岛号及其子潜艇舰队、超级战列舰台湾号，还有2个陆战队师，近800架各型飞机组成的2个航空兵师和1个低空突击师，中午空六师1团长带着几架剩下的J12在这里降落加油，被老大待为上宾，后来这几位一心要留在船上入伙，要不是来了命令让他们加完油立即回去，他们还真舍不得走了。那时就听说西线战事吃紧。下午派飞机带着飞行员去新加坡石立达机场接管了美军一百多架舰载机，在那里成立了一个“南海石油安全部队国际航空兵支队”，原来说是让新加坡空军派出司令管着这支国际支队的，这支航空队足可以为中国和周边有关国家组成的南海国际石油公司警卫部队提供制空保障，新加坡军方一开始兴冲冲地答应了，不久他们的资政从铁屋里被新军最后救出，一出来听明白情况后立即对几件事加码对几件事减码，国际航空支队这件事属于减码范围，资政一再请中国方面派人管理，并且，主要机场也不要放在新加坡，磋商之下请示了正飞往北京的半路上的周代表，二哥说分6个中队，在新加坡石立达机场、马来西亚金山机场、槟城机场、印尼、菲律宾和越南各一个机场各放一个中队，司令官由台湾驻军派遣，支队归中岳岛集团节制，这下可好，三爷手下的部队又多了一个旅级番号。让不懂军事的人管着这么大一个军队集团，真是赶着鸭子上架。
上面这种安排的着眼点，总工心里多少清楚一些。纯粹的陆战空战海战，东线这边暂时没得打了。2个陆战队师上去冲绳一个，航空兵师也挪上去一个，这两个师暂时也没有仗打。其它部队就更没仗打了。没仗打就好，否则自己这个军事外行被抻量起来可就糗大了。
中岳岛集团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战略威慑任务。这就主要使用船上的离心电磁大炮。其它一切围绕着这个中心任务转。怎么用这条船、这些炮，可就是自己最熟悉了。还有要尽快修复600毫米主炮，这个，自己当仁不让。
指挥这个集团的最佳人选当然是李中岳老大。可是老大傍晚被免职，不久，西面飞过来一架喷气式小型运输机，高度2000，大模大样的，船上各型雷达把这架飞机看了个纤毫必现，警卫队长——也是陆战一师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带着一帮弟兄抱着膀子看着飞来的飞机。明明知道是给头上各位有心人的卫星看的，一位特种兵小队长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拿着头一道金牌的人来了”。话一出口，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大脸颊肌肉一跳，转回头来恶狠狠地训那小队长：“你给我闭嘴！少给我惹事！”
特种兵大队长就懒洋洋地说：“同行来啦，人家大内高手的身手可不一般那，敢闯龙潭虎穴，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耳朵支棱起来学着点！把人给我召集齐了，列队欢迎！你，那边，你们队那边，对了，都他妈打起点精神头来，别让人家大内高手瞧不起咱们！”
那飞机滑行降落，里面出来几位大内高手，一出来就看见两边的欢迎场面：二百多位特种兵抱着膀子懒懒散散两边站着，冷冷地看着都不说话。领头这位高手一见这意思的，倒也知趣，分朝两边抱了抱拳，说：“各位辛苦了，兄弟也是执行公务，各位也别让兄弟我为难”怎么着，还越学越像国民党了，不象话。这领头的又边走边小声说：“哥几个也犯不着这样嘛，那上头的卫星看不见这么细啦，放松点吧，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了”。
走到中岳老大面前，那领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大看了1分钟，眼光中充满了崇敬，敬礼的手举着一直没放下来。老大笑嘻嘻地伸出双手说：“要不要铐上啊？”那领头的眼睛一红脸色又一白，低声而全神贯注地对老大说：“中央警卫团第*连连长赵**奉命率部保护您的回程安全！”
老大回礼，笑容一收，说了句：“知道了。开个玩笑嘛。”这句话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反而透出那么一丝——庄重。
看着老大的飞机渐渐远去。机场上许多铁打的汉子突然间热泪盈眶。
1017
在飞机接近胶州半岛的时候，李中岳对赵连长说：“降落青岛机场。”
赵连长一愣。他此行的任务是把李司令员接到北京，直接送到西山总部。任务是中央警卫团团长亲自交待的。临行前，中央保卫总局局长亲自赶到北京附近的那个军用机场，声音低沉地当面交待：“到了船上，可能有戏要演。在那些有心人看来，”
总局局长把手向头顶的天空指了指，“这是中国政府采取强硬措施制止了中岳岛号擅自采取的进一步行动。这是政治行动，懂不懂？好。一定注意保护好那个人。”情不自禁，总局局长也用起总书记对李中岳的称呼。
赵连长是中央警卫团的连长，中央警卫团的连长不是一般的连长。赵连长就是从优秀的团政委里面选拔出来的。所以，赵连长认为能够听懂总局局长亲自赶来当面交待的政治行动。
可是随后这个自信被推翻了。飞机起飞不久，赵连长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熟悉而威严。
“啪！”赵连长手握听筒在飞机里标准立正。
“你要注意，那个人如果有任何指示，你都要服从。比如，”
总书记在电话里稍顿了一下，
“他可能不来北京。”
1018
心有灵犀。
周北岳的螺旋桨飞机也在青岛降落。比李中岳稍迟了二十分钟而已。
这间休息厅不大，很严实。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赵连长把周北岳带进来，就退了出去。服务员是位高挑漂亮的女孩子，默默送上茶来，面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微笑，也退了出去。周北岳以职业眼光打量这女孩子的每一个动作。嗯，地方局的小同志。
兄弟两人静静地相互对望了1分钟。老大身穿黑色皮夹克，眼神还是锋芒深掩。头发剪了，胡子也刮了。是啊，冲绳，拿下来了。20个小时惊天动地的殊死一搏，大局底定。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狂飚为我从天而落。中国成功地保卫了石油咽喉，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