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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天下有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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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怖道:“你很漂亮。”
  公子道:“谢谢。”
  雷怖道:“但我却不喜欢好看的人。”
  公子道:“我看得出来。”
  雷怖道:“我尤其不喜欢好看的男人——女人又不同。”
  他指着鱼姑娘,咧着黄牙,说:“像她就很美,我想操够她,玩够她才给她死。”
  公子道:“你很坦白。”
  雷怖道:“你便不同。”
  公子道:“怎么不同?”
  “我刚才没把你这桌的三个死崽子和那桌的四个活死人算在内,不是不杀,而是要你们看完我杀光这里的人后,才各剁掉你们一手一足,再放你们出去宣扬我的威风,让大家怕我。可是你太漂亮,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也死定了。”
  雷怖道:“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难看。”
  公子道:“我相信。”
  另一个老人忽然问:“我呢?”
  雷怖道:“你很丑。”
  雷怖道:“但我喜欢丑人——丑人比较漂亮。”
  老人道:“那你一定很喜欢自己的了。”
  雷怖道:“我当然喜欢自己,我是独一无二的天生杀人狂!”
  他这样说的时候,十分自豪,好像那是个响当当的名号,不得了的赞誉似的。
  “你真了不起,”那美公子说,“可惜。”就忽地没说下去了。
  雷怖不禁问道:“可惜什么?”
  “现在我不跟你说,”公子温婉的道,“待你真的能杀光了人之后,才跟你讲。”
  他居然敢跟雷怖这样说。
  雷怖却是个天生的杀人狂魔!
  雷怖也笑了。
  他笑得当真是十分狞狰,非常难看,望之令人畏怖。
  “我知道你们还不相信我说得出、做得到!”雷怖的脸肌像一大束会活动的枯藤,他的人像株老树,说话的声音却像一树的昏鸦:
  “我杀光他们.再找你算帐——那时候,你留下一口气才告诉我:到底‘可惜’什么,好吧?”
  “好,”公子愉快的笑着,但眉心突然闪过一抹赤红,“很好。”
  那怕羞少年也附和的笑着,“非常好。”
  老人眯着眼,脸客像豺狼笑意似狐的道:“简直是太好了!”
  他们都十分服从美公子的意思。
  突然间,雷怖出刀。
  他原来在桌子这边,离自己关起的大门,大约有十三尺之遥,可是,他一出刀,刀光就已到了门口!
  有一人正欲蹑步走到门口,要溜出去,但刀光过处,也身首异处。
  他又杀一人,还打铁敲钉般的笑道:“想溜?死得更快!”
  然后他说:“三十二个。”
  他话还未说完。两人已一个狂叫,一个怒吼,分别各往东、西两个方位飞窜而出。
  那儿有窗口。
  窗外已黑。
  雨濒沥。
  ——好一场黄昏雨。
  刀光一闪、再闪。
  雷怖依然在原处不动。
  但分两头逃亡的两人,一个突然顿住,一道血线,由肩至胁、蓦然喷出,人也斜断为两截,倒下。
  另一人竟仍能一气掠出窗外。
  不,窜出窗外的只是他上半身。
  上半身而已。
  ——他的下半身仍留在屋子里。
  他已给雷怖一刀两段。
  一斩两截。
  ——两人皆如是。
  雷怖却依然站在那儿。
  手上有刀,刀口有血,血是新的,还在流动。
  他身畔有茶,血滴在杯里,茶更红。
  他的人在这里。
  刀也在这里。
  死人却在远处。
  ——一个也逃不掉。
  他的炸药手段,虽然厉害,但还是可以见轨迹,有动静,窥门路。
  但他的刀法却完全没有套路。
  无从捉摸。
  ——无迹可寻,神鬼不侧,但却能惊天地而泣鬼神。
  这是一种“恐怖的刀法”。
  他脱离“江南霹雳堂”,便是以这种“怖然之刀”,创立“大雷门”。
  “三十个。”
  他说:“只剩下三十个。”
  怒叱。
  纷纷出手。
  这一次,众人中有廿三人一齐出于。
  他们已没有了退路。
  他们要一齐把雷怖攻杀。
  ——既然没有活路,那只有拼命了。
  这一次的反击大行动,包括了孟将旅和鱼天凉!
  这时分,却听一个人叹了一声。
  美公子闻声寻人,只见是一个相貌十分平凡、一脸病容的人,发出了一声似断欲绕的轻叹。
  ——这人的眼睛却很有感情。
  虽然没有神采,但却根深邃,好像那儿曾有一个旖旎的梦,不过已然褪色。
  过去的梦都是会褪色的,是不?
  这叹息言的身旁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高大,一个文秀。
  两人都垂头丧气,活像行尸走肉。
  他们同座有一个英俊、活泼、开朗得像早晨刚飞起来就叼获一条大肥虫的青年,这青年又搔首,又揉眼睛,又剔牙龈,还喃喃自语什么:“掉下来了……”但就是一点也不去留意身边发生的事。
  他们三人,都没有参加攻杀队伍。 

 
 
  
  
  
   
第七章 名利圈惨案

 
 
  1.欢迎大家一齐来哀悼
  二十三人冲过去。
  杀过去。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江湖的好汉、武林高手、有的还是一方之主,譬如有一位姓布的,名拉格,原是藏族的侠士,善使铁链为鞭——据说他使的铁链就是他曾身系牢狱这一十三年把他锁在牢里的那子,而今给他当作是趁手武器;另一青年姓周,名升冲,原是当年名动天下“三周庄”大庄主“单手棍”周丙的儿子,也是个剧盗、飞贼、擅使吴盗钧,他今天才第一日来到京城,正想有一番作为;而今,都一齐来战雷怖。
  雷怖一见这些人冲过来、杀过来、包抄过来,他就整个人不同了。
  他显得十分兴奋。
  他跳了起来。
  也跳了上来。
  这之后,他一直跳过来、跳过去,跳到这,又跳到那,还跳来跳去、跳东跳西。
  但每在他跳过之处、刀光都一冈。
  刀光闪处,血光就现。
  鬼哭神号。
  开始的时候,还看到他在跳。
  之后,是人和刀光合一,人跳刀也跳。
  到后来,已看不到他了。
  只看到刀光在跳。
  一跳.就一蓬血雾,就一个人倒了下去。
  “不行,这不是人,是鬼……!”
  “太恐怖了——!”
  “快走,再打下去,一定会……”
  “散开,退走,不要再牺牲了——”
  血和汗,惊惧和恐慌,生死挣扎和仓皇混战……
  终于,孟将旅竭力的把拼命的人(现在都变成了亡命之徒)
  全“拉拔”赶回一隅。
  这些人仍在惊恐中,震怖里。
  他们二十三人冲上去,只不过片刻后,退回来的只剩下十二人。
  还话着的,只剩下了十二人。
  这已包括了鱼姑娘和盂老板,以及双鱼兄弟。
  ——鱼好秋到现在还没死,她相信不是来自她的真本领(事实上,她有两次遇上刀光,都不知道该如何躲、应怎么避?),而是雷怖没有杀她。
  为什么没有杀她?
  她一向怕死。
  因为她享受生命。
  ——她出身不好,年轻的时候自杀过,不死,后来受过苦,熬过穷,反面对生命分外珍惜,深深知道活着就是一种享受。
  可是,她现在却感觉到一种比死更可怕的威胁。
  尽管,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她还有那么强大的战斗力。
  至少,她那一条阵线上,还有十九个人,就算不计那不明来路的六个人及莫不相干的四个人,至少,他们还是有十九人。
  却不知怎的,她还是怕。
  仍是惊。
  恐。
  恐恐恐恐……
  那是脚步急促踩踏在木板的响声,还夹杂着尖叫惨嚎的声音。
  大概楼下发生的大厮杀,已完全惊动了楼上的人:
  原在楼上的人,多是路过的住客,或来到京城做买卖的生意人,要不然,就是仍在休歇夜间才出来大肆活动的“姊妹们”。若扣除小鸟高飞、雷日、雷月、以及叶告、陈日月及天下第七,和上了楼的文随汉,共有二十六人。
  雷怖算得很正确。
  这些人,发现有这样的“杀人狂”到了下面,本来想置身事外的、躲起来的、或想联合起来冲下楼去的,但不知怎的,全部像遇上了极其惊恐的事,都狂嘶、哀告不已,还发生甚为剧烈的打斗声,且听到不住有人跌落地上的督杂声响。
  木板渗出了血水。
  血开始往楼下滴落。
  一滴、一滴、又一滴,滴落到鱼姑娘的衣袄上,盂将旅的手上,还有鱼头、鱼尾的脸上。
  鱼姑娘发现双鱼兄弟都在额哆着。
  她双手搭在他们肩上,维护着他们。
  其实,她自己也一样害怕。
  鱼头、鱼尾就依在鱼好秋身上:假使这一战之后他们仍然能活,只怕这辈子决忘不了这等恐怖场面。
  ——这么多活的人一下子都死了,剩下的人,只感受到比死亡更恐怖的阴影。
  死的感受比死本身可怕多了。
  兴奋的只有一人。
  那是雷怖。
  他简直是刺激极了:一个本来那么气若游丝萎靡颓丧的人,而今,变成像一个精力勃发的小孩一样。
  杀人对他而言,绝对是乐事:
  赏心乐事。
  “看来,楼上也有同道中人;”雷怖仰望楼板,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告诉大家:
  “他跟我真是志同道合!”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被粗暴的撞了开来!
  六扇门里一流硬手“沙尘”,已领了十二名衙差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冒死杀了进来。
  门破开。
  十二名精锐差役一进来立即分布各处把守:不许任何人逃出店外!
  沙尘冲了进来,一眼已看到店内触目惊心的情状。
  他也不禁呆住了。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捕侠,但也从未见过这么剧烈的残杀场面:
  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大都生龙活虎,孔武有力,但却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者里如此肆意残杀。
  只见一个老人,手指还抚拭着刀锋上的血迹,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晌.在对着他龇着黄牙嘿嘿的笑,而且还居然对他说:
  “欢迎大家一齐来哀悼……这个杀戮战场,死在我的刀下,死的人将永垂不朽。”
  沙尘看到这种人就头大。
  他知道这种人不好对付。
  这种人根本不认为杀人劫夺是错事,反而认为这些作为正好证实了他的强大、成功。
  他一听到这种话就头痛。
  因为说这种话的人必然以为自己是神。
  ——也当杀人是一种艺术。
  要对付这种人相当不易。
  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他杀了。
  可是要杀这种人往往也要相当的实力。
  他一收到李忠顺的报案,马上就率二十名亲信赶了过来。
  另外八名,由“灰耳”率领,死守在“名利圈”之外.决不让任何凶徒逍遥法外。
  但目前看来,眼前的凶手没有意思逃跑——连一点要逃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居然还作了“邀请”:
  “欢迎你们来,”那老叟好像饿极了的人乍见一大盘美食香着一般,兴高采烈的说:
  “欢迎你们来一齐死”。
  “这‘名利圈’里的惨案,要是少了六扇门的人,只怕还不够轰动,不够隆重,也不足以震撼人心。”雷怖的语气像在庆祝:“幸亏你们来了。”
  外面雷声隆隆。
  雨就要下了。
  店里没有灯。
  很黯。
  也很沉重。
  血腥味很浓。
  沙尘决定要吆喝一声,以壮声势:
  “来人啊,把人犯拿下,点灯!”
  话未说完,光就亮起。
  是刀光,不是灯光。
  烛光是黄色的。
  刀光是白色的。
  血光是红色的。
  沙尘看到了白和红。
  他开始还以为是闪电。
  外面的确在闪电。
  但电也闻在里面。
  刀在闪电。
  刀如闪电。
  2.布拉格之链
  谁都不想死。
  但不想死的不是得就可以下死。
  也有人想死。
  想死的人要死倒也不难。
  你只要看到这片刀光,就知道死有多容易,生存有多困难。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没看见过这片刀光,没见过真正的沙场杀戮,没通上过真正的屠杀与搏斗。
  杀人其实一点也不美。
  死本来就是件恐怖的事。
  ——只有为大义、大仁、大理想而壮烈牺牲之时,才把死亡洗涤了、升华了、美化了。
  刀光如电不如雪。
  雷的杀伤力远不如电。
  刀光如梦——现在绝对是场噩梦。
  沙尘挣扎喘息,始能向外大喊增援:“快来——”的时候,他带来的十二名差役,已死了九人。
  没有人能挡得住一刀。
  一刀也挡不住。
  可是,沙尘即使叫到一半,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觉得“灰耳”和那八名伏兵即使进来,也决不济事。
  他何必再找人来牺牲?
  所以他反而大呼:“走!撤回去召大军回来,通知四大名捕——”
  他还没喊完。
  但两件事情的发生,阻止了他的喊话:
  一、他看见“灰耳”已率领他的八名部下杀了进来。
  也许,灰耳已发现不对劲,但以灰耳的为人,以及他们之间的情义,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二、他已喊不出来。
  他已给一刀切断了喉咙。
  他一时还没死。
  但已断了气。
  ——喉管给割断了,自然没有气了。
  他还在咕噜咕噜的说着话:
  那是血水的声音。
  血虽然一样的红,但可能是因为暮色浓了、深了,可能是因为看多了、流多了,自然也没那么怵目了。
  但灰耳还是看红了眼。
  他率他的部下拔出兵器杀了过去。
  他一向厚道,但这次下的命令是:
  “格杀毋论!”
  他带同八名部下、以及沙尘那一队剩下的十三人,加上李忠顺还有孟将旅、鱼天凉等十九人,一共三十三人,全部奋身攻向雷怖。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三十三人。
  他们冲上去很快。
  因为他们已没有退路。
  不拼命,只有死。
  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
  只有拼命。
  ——三十三条命,为了要活命,就得要先取一人之命:
  雷怖的性命!
  其实雷怖这种打法很少有,极少见,而且也颇不明智。
  他以寡击众。
  以一人之力,来对付全部的人,而且,这些人都杀红了眼,敌汽同仇,齐心合力,要杀出一条血路:
  那就是要先杀了他!
  他既不是先分化人心,让人各求自保,他才来逐个击破,也不是猝不及防的愉袭暗算,吓住部分的人、稳住部分的敌,他好逐一清除,取得胜利。
  不是。
  他是一竹杆打一船人的方式——他是以一把刀杀一屋子的人,且还先撩起全酒楼的人都非得要与之为敌,否则无以活命!
  他只有一个人。
  这种“打法”,这样子的“战容”,显然很不明智,还甚自绝后路。
  但他不在乎。
  他像是艺高人胆大——不,简直是自信到了沸腾的地步,自大到了目中无人的境地,甚至没把眼前的敌人当是人,仿佛那只是蚁蝼,他老人家要是一个不高兴,一脚便全给踩死了!
  他绝对有粉碎一切敌人的自恃。
  他横刀。
  拭刀。
  他瞪目。
  横眉。
  看去,他痴于刀。
  看来,他嗜于杀。
  人若要有成就,首先必须得去专注用心在一件事情上,把它做得最好、也最出色,那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如果以这种来论雷怖,那么,他所专注的事物,一定是他的刀,而他的专心的事情,一定是杀人。
  他爱刀。
  他喜欢杀人。
  一个嗜用刀杀人的人,最高的成就,会是什么?
  ——一个成功的杀手?
  还是一个天生的杀人狂?
  ——他在这里会制造出什么成果?死人?
  ——还是“名利圈”惨案?
  这一次,他们很快的冲了上去,但也很快的退了下来。
  快得像一次潮来潮去。
  三十三人上阵,退下来的时候,三十二人。
  少是少了一人。
  ——但比起前几次,已可谓“折损不多”了。
  这一次,他们只“折”了一人。
  这人便是使铁链的藏族高手布拉格。
  他最勇。
  ——作为藏族的勇士,他历经过数百十次的血战、械斗,曾赤手空拳在遇伏时力战二十七名阻击他的人,也曾身受十四创而奋战到底,所以,遇上这样惨烈惊心的大战,以及这样残暴可怖的敌人,他一样能奋不顾身,豪勇拼命。
  他走在最前面。
  所以雷怖便先选中了他。
  惜英雄者重英雄。
  也许,“杀戮王”雷怖“惜重”的方式是:砍下他的头!
  一刀断头。
  刀很快。
  雷怖一手抓住布拉格后头的发,把他的头颅拎了起来,然而,布拉格的身子仍在动。
  他仍在拼命,仍在挥舞铁链,攻向雷怖。
  雷怖只在必须的时候,微挪身形,避开来势。
  然后他问:“痛不痛?”
  他问他手上的人头。
  人头居然答:“不痛。”
  雷怖说:“我的刀太快了,所以你还感觉不到痛。”
  他这次只杀一人。
  他这一刀只要证实一件事:
  他的刀已快得让对方来不及感觉自己已断了头。
  他也为了要证明一件事:
  他的刀快得足以让断了头的人仍然可以对话、说话。
  那怕只是一句话。
  他已证明了。
  证实了:
  他的刀快!
  ——快得杀了人,而人仍不知自己已死了。
  他很满意。
  所以,当那没了头的残躯还不知自己已经丧命断头,而仍作出垂死的攻击,一链又一链的打下来之际,他只轻轻把手上的人头往上一迎:
  “波”的一声,铁链砸在头颅上!
  头裂。
  脑浆四迸。
  ——雷怖让布拉格杀了他自己,打碎了他自己的头。
  然后他很满足的一步跨到柜台前,抄起帐房算帐用的一支毛笔,还有撕下了一张纸。
  ——他要纸和笔干什么?
  难道他要放下屠刀,立地写作?
  还是要算帐:跟别人以及他自己?
  3.鬼怪般的快活
  这次,他虽只杀一人,但已足以震慑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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