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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英雄.天下有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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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他是已命中了目标。
  ——但构成了敌手多大伤害,他并不十分清楚。
  天下第七明明已飞了出去:
  但他的双腿却忽尔“黏”上了两条滑唧唧的事物。
  他突然想起了。
  天下第七手上有文随汉的黄金剑!
  ——莫不是……
  那两件滑溜溜、软绵绵的东西,一黏在他腿、腿眼上、一贴在他左脚脚跟了!
  雨,下着。
  血,滴着。
  ——敌人倒下了没有?
  ——朋友站起来了没?
  叶告却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虫在腿上、脚踝。
  他几乎没跪下去:
  不、能、跪!
  ——这一跪,这一辈子只怕也站不起来了! 

  
  
  
   
第十一章 笑三哭

 
 
  1.横刀横断
  雷怖横刀立马,精神爽利,容光焕发,他在风中雨中,只觉得自己仿佛恢复到了二十三四岁时候的体魄精力,这感觉简直令他愉悦非凡,过瘾十足。
  他还想过痛下去。
  只有杀人、不断的杀人、以及杀很多很多的人,才能令他唤回青春,不曾老去。
  ——难道他活着的任命,便是令很多人死?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杀人也是件造孽的事。
  他过去杀了不少人,造了不少孽,这些杀孽又造成了其他的杀孽,孽越积越厚,杀的人也愈来愈多(譬如,他杀了甲,乙来报仇,只好杀了乙,结果丙丁都要为乙复仇,他又把丙丁杀了,这一下,可连戊己庚辛都来了,他惟有连戍已庚辛都杀了……)因造成了果,果结成了因,到后来,他想不杀都不行了,只有一路杀下去……
  在“霹雳堂”里,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名号,就叫做“清除使者”。
  ——“清除”,就是“灭绝”的意思:若遇上敌人,就交由雷怖来“清除”。
  所以有人称他为“江南霹雳堂”中的“清道夫”,跟“打更佬”雷艳,合起来可以说是“封刀挂剑雷家堡”里的一对宝贝,也是两个叛徒。
  ——不过,雷艳和雷怖这两大高手,虽然都脱离“雷门”,一个重新拿刀,一个重拾宝剑,但这两名绝顶高手却绝不会“合起来”,日为两人一向都互相敌视,从来都避不见面,更一直都互相瞧不起,所以决无“联手合作”的机会。
  但两人都想出人头地。
  两人都要打出名堂。
  雷怖嗜杀。
  杀人对他而言是一件乐事。
  雷艳则不喜欢杀人。
  他只伤人。
  ——伤而不杀。
  只不过,伤在他手上的人,通常都巴不得一死了之。
  雷怖有的时候,曾经躲起来,就匿藏在“江南雷家堡”里。
  江南霹雳堂名动天下、威震武林,他要是躲在堡中,的确没有谁敢过来找他的麻烦——实际上,他要是不找别人的麻烦,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归隐江湖,是因为自知杀戮太重。
  他已厌倦血腥,他每天一合上眼睛,便梦见自己每一次杀人的场面,只不过,被杀者都是他自己,使他每一次都惊醒,不能人眠,不曾入睡已足足十三年。
  他明白杀人者人直杀之的道理,所以他想退出江湖,以保全身。
  可是不行。
  正如他放下了屠刀,又回到他家族仗以成名的炸药与火器里,埋首钻研,可是,未久,他还是忍不往又拿起了那使他绽发出生命光彩,非凡才华的刀来。
  不拿刀的他,迅速失去神采。
  不杀人的他,很快的老化。
  只有在拿刀的时候,他才迫出了与众不同的凌厉光芒。
  也惟有在他杀人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年青、还健壮,还可以手起刀落杀人如草莽、剥夺别人性命不费吹灰之力的猛烈自豪。
  不管了。
  他决定重出江湖。
  刀照拿,人照杀,重出江湖后的他,变本加厉,仿佛还可以这样吞万里如虎的从南海杀到关东,从西藏杀至漠北去!
  鼓励他这样做的是“叫天王”。
  他一向只服查叫天。
  支持他这样做的是梁师成。
  他一直都摸不清楚梁太傅的“来路”,只知道这人能呼风唤雨、翻云覆雨:能予他一切所求,所以他只有听他的。
  他们都支持他“复出”,但都有一个“条件”。
  他们要他先“等一等”。
  ——因为他算准“有桥集团”或是蔡京派系的人,一定会邀他复出。
  只要这些人力邀他重出江湖的时候,那么,他就正可藉势而起,通敌杀敌,见人杀人,迅速建立“大雷门”。
  ——而他杀的人,造的孽,所作所为,一切都可以推咎到正式邀他入京的派系头上去,而跟梁师成、“一线天”查叫天无关。
  这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之计!
  人由雷怖来杀。
  仇由他人来背。
  “叫天王”和梁师成,只负责幕后指挥。
  果然,“六分半堂”邀“杀戮王”雷怖出马。
  不过雷蹦、雷雨、雷无妄已加入“六分半堂”,雷怖就不屑再步他们的后尘。
  这时候,“有桥集团”的米公公便力邀他“出山”。
  他正好藉此机会“复出”。
  一出江湖,便大杀特杀。
  一人京师,就大开杀戒。
  ——且愈杀愈奋亢,越杀越过痛,看来,他非得要把“名利圈”里的人杀光不能尽兴!
  他在雨里,大笑三声。
  笑声如哭。
  ——如袅鸣,如猿啼。
  然后他出刀。
  场中“名利圈”的人(不管是客人、主人、还是来援的人),还有三十七个活人—
  —他这一刀,砍的是谁?
  一刀横断:
  三个人。
  一个人是给拦腰斩断。
  这人还算死得比较不凄厉的。
  另一个人是自左肩起、至右腰止,给斜劈开两半。
  这人一时还没气绝。
  还有一个更惨:
  他似是从右额角起,至左脚跟,给人斜削,斩为形状诡异、奇特、核突、残缺的“两判”,也一时没断气,但全身肢体、内脏散落一地。
  这三人都来不及避。
  他们甚至没想到雷怖连他们都杀!
  着了雷怖这一刀“横刀横断”成了六月的三个人是:
  “落日衍”黄昏,
  “太阳钻”钟午,
  “白热枪”吴夜,
  他们原以为雷怖不至于向他们下手的。
  他们原中了鱼姑娘的“妇人心、海底针”,刚要走出店门,“名利圈”里杀戮已起,他们既不能走,也不敢逃,只好眼巴巴的在那儿看的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他们以为:不管“杀戮王”雷怖的“有桥集团”还是“叫天王”方面的人,总不敢公然向龙八太爷(即相爷手上红人)的人下杀手吧?
  所以,他们错以为只要不去惹怒雷怖,雷杀戮就不会杀他们——何况,在算“人头”
  的时候,“大杀戮”的确也没把他们算进去。
  可是他们算错了。
  所以他们死了。
  “四旗”中死了三个,唯一仍活着的是:“明月饯”利明。
  他刚才毕竟没换着“女人针”。
  他及时以一双铜钹挡过一刀。
  一钹给劈为两片。
  但他以一钱在前,一跋在后,双重封架,还好能勉强、侥幸、死里逃生的挡掉了这一刀横来。
  所以他没死。
  他惊心动魄的活着。
  活着看三个本来活着的同伴在刹那间肢离破碎的惨死于雨中。
  2.名剑名裂
  看来,这个人什么人也杀。
  他杀人决不手软。
  ——他才真是个天生的杀人狂。
  杀了这么多人之后的他,仿佛还意犹未尽,飞身而起,一刀而了下去!
  在雨中,刀光如电。
  大家都不知道他这一刀要杀的是谁——但只要他一出刀,人人胆魄为之慑裂!
  他那一刀斩的不是人。
  而是招牌:
  “名利圈”三个字的大匾牌吃他一刀,断为两截,落在雨水开始积聚的沟畦上。
  雷怖一刀把招牌削为二爿,身形犹在空中之时,目光忽炸起两道异芒,眼瞳迅疾收缩,神情怪异。
  那是因为他在飞身掠起之际,看见司空残废跟于宿、于寡,正往店后急奔,像赶着去报靠保命似的,而他也因此发现在雨中、树下,仿佛还有一个人影。
  ——那是谁!?
  ——谁在暗中?树下?隔那么远和那样绵绵的雨点中。还能传来一种极诡极妖的煞气来!
  他在一人对敌数十人,旦占尽了上风,制住了全场,最是意气风发,杀性大起之际,忽然在无意间瞥见了这个人,使他突然在踌躇满志时骤生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不祥!
  ——今晚的战情,本来已完全由他操纵了生杀大权。
  但这时际却乍见雨中远处还有一个人,他觉得那儿正站了一个死神。
  他自己还只是个杀人的人。
  但那黯影里的仿佛才是一个死亡的神它。
  这感觉令他犹如芒刺在背,很不好受。
  他真想立即先杀过去,把阴影中的人先行杀了却再说。
  可是只要他一走开,店里的人就一定全走光了,他再能杀,也只是一个人,如果不是困在店里拼着杀,关起门来打狗,他再厉害也不敢能以一人杀光全部的人,一个也不走漏。
  不错,他这次是要在京城里大杀特杀一大场,不过,杀完了之后,这黑锅是要由“有桥集团”来背,他则藉此立威扬名。
  现在,看司空残废与于氏兄弟的飞奔之势,仿佛,只要靠近那人,就一切无碍,天打雷劈也不怕似的——这人到底是谁?
  他开始杀人的时候,“开阔神君”与于寡、于宿,已走出了“名利圈”外.他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知个中始未,他可没意思要留住这三人活命。
  但他也不想为杀这三人而放弃店里、店外那一大伙人。
  ——不知怎的,虽然他很想越过店子越过风雨去,秤一秤那雨中怪人的“斤两”。
  但他一向嗜杀好斗的他,直觉上像是很想避开这个人物。
  为什么?
  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正好,这时候有一件事恰好剪断了他的疑惑与思路:
  那是一把剪刀。
  一把大铰剪。
  ——一把倒镶着锯齿,像老虎的口,咔嚓一声就能剪下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之大金铰剪。
  那一剪就向他腰间剪来。
  ——那是孙尤烈仗以成名的“是非剪”,而今,也是孙青牙的趁手兵器。
  只要他给那一剪卡住了,咋哼一声,他也和跟他刀下的牌匾一样,断为二截。
  攻袭他的可不只是一把剪刀。
  还有一把名剑。
  “扫眉剑”。
  不是一剑一剪。
  还有其他七八种兵器。
  因为“象鼻塔”和“金风细雨楼”的部分兄弟,已经赶了过来。
  总共十三位。
  六名来自“象鼻塔”的子弟,就由“扫眉才子”来展眉带领。
  余下七名“风雨楼”的好手,则由孙青牙率领。
  他们一到,见此情状,即行全力截击“杀戮王”!
  他们也不打话。
  更不招呼。
  ——这人屠杀了他们那么多好兄弟,好朋友,那就是敌、非友!
  既然是敌人不是朋友,就啥也不必说了,先行打杀再说!
  他们甚至也不必询问个中原由、细节、恩怨、是非。
  因为已不必要。
  “风雨楼”、“象鼻塔”跟“六扇门”、“发梦二党”、“名利圈”、里的人原就是“友”,谁屠杀他们“朋友”的,当然就是敌人——管他是谁,也不管是为了什么因由:自己人,当然就是应该去帮“自己人”,就算是自己人不是也一样照帮不误,不然,什么叫“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还算啥“自己人”!
  所以他们二话不打,一齐攻向雷怖!
  雨中的雷怖!
  杀人如痴,好斗若狂的杀戮王。
  雷怖对打打杀杀的确如痴如醉,虽然他一度有意停止杀戮,退出江湖,回到江南霹雳堂,但他仍夜夜梦到自己给人屠宰,而晚晚惊醒,不能入睡。
  直至他退出雷家堡,力创“大雷堂”,杀戮如故,变本加厉之后,他反而吃得饱、睡得好,日日精神饱满、夜夜安枕无忧。
  像最近,他初入京,先要保持敛藏,谋机而动。这一段日子,他就过得很不惬意,精神萎顿,颓靡难熬,苦不堪言。
  而今,他一杀人,就来劲了。
  ——可是,看来,今天晚上,要杀的人可真不少!
  且眼看还得愈杀愈多!
  在这受袭的刹瞬间,雷怖不知何故,忽尔想起店里还有那剔牙撩鼻、蠕动不已的白胖少年,以及那三个神智恍惚的人物,还有那二少一老的怪客,心中倏地打了一个突。 

 
  
  
   
第十二章 小杂种

 
 
  1.死鱼
  鱼有很多种:凶的、驯的、大的、小的,有鳍的、没鳍的,但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死的和活的。
  如果说,叶告可以算得上是一条战斗力很强的鱼,而今,他已变作跟那本来就像一条滑溜的鱼一样的陈日月一般,都成了“死鱼”。
  “死鱼”的特征是:
  动弹不得、失去反击能力、任人宰割。
  ——现在叶告的处境就是这样子。
  那两条“点点虫”一黏在他踝上、腿上,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小腹发麻,然后是迅速窜到了头部,头皮发麻之外,还两边太阳穴发烫,这头刚生,那边胃部已抽搐,刻心欲吐。
  效应迅速。
  他本来还要强撑。
  可是他双腿已开始发软。
  (那个死阴阳小鬼怎不来出手相助!?他刚才已勉强敌住了天下第七,要是阿三及时助他一把,他何致于此!)
  他动不得。
  但是他在这时候,又听到了一种声音:
  喘息声。
  那是天下第七的牛喘。
  还有呻吟。
  这一次,天下第七已忍下住真的呻吟出声,甚至半蹲于地,半侧着身子,状甚痛苦。
  看来,天下第七虽“暗算”了他一记,但自己也不好受。
  毕竟,他伤重,且受过多次的伤,流过大量的血。
  他虽还是能“制”住叶告,但刚凝聚的一点战斗力和精气,又告消散减灭。
  可惜,叶告这时却无法出手。
  ——如果说,先去反击能力的叶告,就像一条濒死的鱼,那么,此际的天下第七,也像是一尾跃上了岸、缺水的鱼:
  迟早,一样是死鱼。
  叶告强作镇定,横剑当胸,叱道:“倒也倒也,我看你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还不授首——”
  就到这里,发觉说也是多余的:什么“授首”,他自己既无法过去斩掉天下第七的人头,文雪岸也决不会自己割下头颅双手献给他。
  天下第七似乎一时仍站不起来,只骂了三个字:“小杂种——”然后呼啸了一声。
  叶告一听,怒气上冲。
  他想反正豁出去了,双腿一发力,要飞越而起,一剑把敌人砍倒再说。
  ——说什么,己强弩之未的天下第七,决熬不住三招两式四剑五回合的了!
  不过,他双膝才曲,尚未使劲,突然一阵要命的刺骨的痛,直至腿胫、脚踝传入心肺,痛得他大叫了一声,几乎眼泪鼻涕齐出,证好不是大小便一并失禁。
  一切来由,原来都是因为天下第七那一声呼嘶。
  那两条虫迅即缩小,一直往肉里钻,把叶告痛得死去活来,顿时连剑也丢了,挡的一声,双手紧攥住虫身要往外扯——可是,这一扯,更痛得动魄惊心,如果这样硬扯,只怕连皮带肉和骨头,都得给撕出来!
  叶告此痛非同小可。
  此惊更非同小可。
  ——这“点点虫”简直是如蛆附身,吸髓食骨!
  幸在此时,门外有人叱了一声:
  “吠,你这妖怪,只会欺负小童么!”
  也有人惊呼起来:
  “你们看,高大夫伤成那个样子,还挂在梁上,敢情是给这独目妖害的,快来杀了他!”
  也有人大呼小叫:
  “楼下有个杀人狂,楼上也有个血魔,我们先合力除魔,再下楼去屠妖!”
  说的人有男有女,七嘴八舌。
  这些人,原是住在楼上的房客、嵋妓、杂役等人。
  他们听到打斗声,早已惊醒,探头探脑,发现楼上、楼下,各有伤亡,本待悄悄溜走,但既下不得楼,又不敢直接与浑身血人一般的天下第七直接交战,故而都欲退欲进,心大胆细,一时不知躲在房里藏匿着好,还是奋勇作战的好。
  但这些人聚集渐多,终于有个较胆壮些的,趁着人多,叱出了这一句,于是大家立时起了哄,你一句、我一句,有兵器在手的,能有两下子的,都愤然要冲进房去打杀天下第七——一时间,声势汹汹,群情哄哄。
  天下第七慢慢的站了起来。
  但他仍躬着身子:腰与背成了一个垂直角度。
  可是他的独目依然寒寒绿意、浸浸然的杀机。
  他向门外望去,目光过处,仿佛响起了一阵阴电的咧咧嗦嗦之声。
  那几个本来包围在门口的人,立即退走了一半。
  却有两人,本是店里小役,见高飞垂危,店里闹了命案,又发现天下第七伤重,以为可以趁他伤、取他命,就相觑一眼,招呼一声,一提笑枪、一拿狼宪,冲入房内,左右夹刺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突然一窜。
  就这么“嗖”的一声。
  人已不见。
  枪刺空。
  他已一口咬在其中肇筅枪者的颈上。
  他双手扣住那人。
  那人挣动不脱,另一人急提狼笑救他,一枪刺去,扎不着天下第七,却溯人了使筅枪青年的胸膛里,喷起一蓬血,哀号半声,登时了账!
  但这用狼筅的又给天下第七双手扣住了背腰,又一口,就咬在他右颈的大动脉上。
  这人鸣鸣的鸣叫了几声,外面的人,叱喝大骂,却一时不敢进来。
  叶告又痛又急,又惶又怕,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
  天下第七居然在吸血!
  ——他吸人血!
  2.小虫与大虫
  ——莫非天下第七早已死了,而今已变作一具活尸,到处吸血不成!?
  陈日月想到这里,他一向怕鬼,一双腿早就发软,如果他能倒下去的话,早就趴下去了。
  可是他倒不下。
  因为他不能动。
  ——他早在高飞嘱他去解开天下第七“哑穴”之际,一个不提防为其所趁,不但制住了两处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就连哑穴也一齐给封住了。
  文随汉攻入十九房的时候,本意是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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