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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团队里哪儿来的和尚?对!还真有一个,孙小波手腕上带的玉佛珠。听着听筒里传出的诵经声,我都能感觉到那驱散一切阴邪的祥和气息。
随后,就传来火车的声音,“没事了,没事了。玉佛珠显灵,把白晶晶罩住了。沈穆,你看咋弄?”
“书房,书柜,第二个抽屉,布袋里取些黄符,给白晶晶的房子窗户贴上,将她放进去。门外面贴镇狱符。”郭大胆抢着说道。
“好的。哪个是镇狱符?”火车问。
“第三个抽屉里的黄布包里。”
“收到!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
我去,真是最怕什么就来什么。来泰陵之前,就害怕白晶晶出问题,专门让火车、孙小波留守,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好在,玉佛珠关键时刻显灵,算是帮了一把。没过一会儿,火车回电,告诉我整个事情经过。
自从我们离开家,白晶晶就开始到处乱画。做饭的时候都开始摆盘了,摆的图案更是让人惊叹——莲花。画的画也都是莲花的图案,直到刚才在自己房里画画,火车借着送水果的机会,过去搭讪。没想到,白晶晶二话不说,丢下笔,开始唱戏。情形紧迫,火车拿起手机就拨电话。
“这可如何是好?”我问郭大胆。
“沈穆,你信得过我不?”郭大胆反问我。
“当然信,你郭大胆救过我们多次,不信你还能信谁!”
“好,这样吧,家里既然出了点事,你先回去。我和申田留在这边看看干尸和奇石。等弄完了我们便回去汇合。如何?”郭大胆说。
“好。就这。我先闪了。你们注意安全。”说完我背起背包转身就走。
郭大胆见状拉了拉我,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到外面说话。我们出了大门,申田指挥他的喽啰给我安排车。
郭大胆靠近我,小声说道:“回去,你不要进白晶晶房间,任何人都别进。我怕出危险。”
“好。”
“另外,我们这边弄完申田能带到工作室去吗?”
“你的意思是不让申田去工作室?”我问。
“我总觉得,申田身上还有邪气,还是慎重些好。”郭大胆说。
“也好,慎重些好,你们弄完直接去凌宗观吧,我们去那儿汇合。”
告别了郭大胆、申田和他二舅,申田的小喽啰开车拉我回西安城。还没进家门,就见家门上贴了张镇狱符。
我去,这是咋了?
第一百二十章 追踪凤雏()
开门进屋,黑灯瞎火。
“人呢?黑嘛咕咚的,干啥呢?”我喊道。
没人回应,只有供桌前的两盏蜡烛的火苗跳动着。屋内弥漫着纸钱、香灰燃尽后的气息,似乎还能闻到有一丝血腥味。我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不会是遭劫难了吧。
我伸手去按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了几下,根本没有反应。
“人呢?火车,小波!”我喊道。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出奇的安静,再加上弥漫着的血腥味,我越发的觉着背后发凉。越觉得背后阵阵发凉,还真就感到有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不敢怠慢,手中掐了个雷诀,心中默念五雷神咒,猛地一个转身。借着供桌前的微弱烛光,就看见一个白色影子戳在我背后,高度紧张的我顺势打出掐着的雷诀。一拳打出,才看到身后这人好像是白晶晶,急忙收住拳,真是惊险就差那么一点挨住她。不过掐着的雷诀可就收不住了,从指缝间一下崩了出去。
白晶晶根本没有躲闪,张口一嗓子,唱了起来。
“凄凉萧寺春将晚,罗袂轻飘月影寒。红儿扶我芳径转,宝香三瓣祝平安。一炷香愿亡故的爹爹早升天界;二炷香愿老母康宁永无灾;三、三炷香……”
这是京剧《西厢记》的选段,崔莺莺的唱词。别说这唱词带着一股邪气直喷出来,竟然将雷诀给喷散了!
白晶晶唱完这段,微微转身。变了个嗓音唱道:“三炷香愿姐夫与姐姐天生一对,人物又风流,性情又和蔼,他、他、他是个盖世的英才!”
我这才注意到白晶晶面色惨白,与穿着的一身白衣浑然一体,显得甚是和谐。真是应了她的姓!
明显白晶晶是中了邪。换做不认识的人,我也就立刻动手,可面前这位美女姐姐,真是让我为难。用五雷神咒吧,怕把这张漂亮面孔给弄毁容了。用判官印拍吧,怕是把这婀娜多姿的好身材给废了。这两样哪样都使不得。万一给人毁了,等白晶晶一醒,一看自己用来吃饭的脸和身材被毁,我能让她徒手给撕了。
这可咋办?
……
“沈穆,你丫干嘛呢?”
我去,孙小波的声音。“啪”的一声,房子里的灯亮了。
紧接着,白晶晶仰面倒了下去。
“我去!”孙小波嘟囔一句,急忙伸出一只手扶住白晶晶,另一只手扔掉提着的塑料袋。火车跟在孙小波身后,半举着麒麟臂盯着白晶晶。
将白晶晶扶到沙发上,我趴在她面前看着她胸前的此起彼伏,心中还真是痒痒的。得儿,干正事!我给她灌了点水下肚,白晶晶呛了一口水,咳嗽了几声。没事,这说明气通了,阴邪之气也早已全无,我这才向他俩询问起详细经过。
自封了白晶晶的卧室开始,中邪的白晶晶似乎知道各种符的威力,直接就来了个吃住在客厅。这都还好说,还到处画莲花图案。弄的孙小波和火车用有个人拿着抹布跟屁股后头擦,很是尴尬。好在是孙小波的玉佛珠不是发出祥和之气,到也能镇住白晶晶身上的阴邪气,让她静一会儿。
人总得吃饭,这不孙小波下去采购,白晶晶又开始唱戏。火车听的心里聒噪,又没啥办法。他就这么一个肉身麒麟臂,又不能直接打白晶晶,于是去物业交电费、水费,顺便透透气。我刚好在这段时间回来,就发生刚才那一幕。
“这白晶晶每天除了唱戏,还有啥异常举动?”我问。
“没啥了,唱完睡,睡醒唱。不吃不喝,你看,瘦的胸都小了。”孙小波说。
“龌龊!”火车骂道。
“你们知道她唱的是什么吗?”我又问。
这俩哥们全摇头,看着我等我解答。
“京剧,西厢记选段,崔莺莺的唱词。”我说道。
“沈掌门有何高见?”火车说。
“呵呵。”我咧嘴笑了笑,“真没有,我也是一头雾水。”
“说了半天还是无解呗。这特么啥时候是个头啊,你看看邻居都咋再咱背后指指点点。都当咱这里头闹鬼呢!”孙小波说。
“要不您老人家给咱问问书中仙?”火车建议。
对,反正也是啥都搞不明白,问问咱的老神仙。
取出天书卷轴展开,书中仙便飘出来,立刻又是“是谁吵闹,干扰老夫看书……”的标准登场词。
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一五一十的将白晶晶中邪的表现,以及在她身上有阴邪之气但没有鬼怪附身的详细细节都告诉书中仙。书中仙听完后,眯着眼睛开始在脑海里寻找答案。这问题想必是比较难的,往常书中仙都是眯一下眼就能告诉我们答案。这会儿已经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依然保持个眯眼定住的姿势。
“沈穆,这老头咋了?”孙小波嘟囔道,“我去,别整不出……”
“嘘——”
我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火车也用胳膊捅了孙小波一下,孙小波这才不敢吭声。
“然也……”书中仙一声长叹,睁开眼睛。
“老神仙,请您指点迷津。”我拱手道。
“自盘古开天以来,世间就有类似的术数。直到西周武王时代,此术被一人习得。此人后在昆仑山修炼,走火入魔,误炼成邪术。此人将此术刻在昆仑山一密洞石壁之上,此后此人顿悟,深感此术阴邪,遂将自己绝命于昆仑山密洞内,让此术同自己一起消失,不能祸害世间。”
“老神仙,此人是谁?”我问道。
“此人已死,并未留下姓名。但造化弄人。千年后,一书童上山采药掉入密洞,见石壁上刻着的此术的残篇。以为是天下神功,便自行琢磨练习起来。未曾想到,这书童聪慧过人,不但悟出其中奥妙,还将此术升华改进。依靠这邪术残篇,竟修炼成西域方士。创立门派,广纳信徒是也。”
“老神仙,这门派是何门何派?”我又问。
“此门派消失爵迹,但此邪术却依然留存于世。后汉书中将此术称为阴控术。”
“阴控术……”我们三个异口同声。
“老神仙那,老神仙您懂得多,最牛叉。您看,我们也没啥文化,您就直接告诉我们怎么处理吧。”孙小波说。
“年轻人就是耐不住性子。哼!也罢,老夫就告诉尔等。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书中仙说道。
“老神仙,可否指条明路?”我拱手问道。
“此术与莲花有联系……”书中仙说完打着哈欠回到天书卷轴里去了。
“又是莲花!”火车说道,“沈穆,这莲花不就是凤雏庵吗?”
“不知道,书中仙没说明。想必是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不过这莲花确实是凤雏庵的图腾,到也不排除有其他派别也用莲花的。”我说。
我在心里默默重复书中仙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意思是只有会这术的人才能解呗。这特么就尴尬了,我们现在连这是哪儿派的术都不知道。
莲花。看来只能从莲花入手。抬头一看都快晚上八点多,得赶紧去凌宗观跟郭大胆碰头。
我对他俩说道:“伙计们,你俩先查查跟莲花有关的门派,看看有没有发源地是昆仑山的,再就是找找阴控术的资料。我去趟凌宗观,照看好白晶晶。”
走出小区大门,见申田手下的车还停在门口。走过去一看,没人。我正左顾右盼,从旁边面馆钻出个人,点头哈腰对我说道:“沈掌门,您是要出去吧。不好意思,我吃个面。”
一看是司机小喽啰,再看他手中端的那碗香喷喷的油泼面,我这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不急,我也咥碗面。”我说道。
迅猛咥完一碗面,小喽啰开车将我送回凌宗观。郭大胆和申田还没回来,估计还在路上。进观跟轩辕鹤麒师叔打了个招呼,便坐下来给他讲述白晶晶的情况,以及书中仙提供的乱七八糟的线索。
轩辕鹤麒师叔沉思了一会儿,让井山去喊他的弟弟——轩辕鹤麟道长。自打上次救椿丽回来,还没顾得上仔细询问她,更没跟轩辕鹤麟道长聊椿丽和童继所遇的绑架事件。
轩辕鹤麟道长静静听完我的描述后,说道:“阴控术,我也只是在早年听师父说过一次,具体是什么人掌握,什么门派传承也都不知。不过你说的莲花,我所知道目前有两派都曾用过莲花。一个是凤雏庵,另一个是早在明朝就已消失的邪教——莲花教。”
“莲花教?”我从未听过此教。
“这个莲花教可是大有来头,据说在西域一带广为里流传,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消失。既然凤雏庵你们已经断了线索,倒不妨去查查莲花教。”轩辕鹤麟道长说。
“轩辕道长,不瞒您说,这个莲花教,我还从未听说过,还请讲讲。”我拱手道。
轩辕道长挥挥手,道:“沈掌门客气,贫道也是听说而已,也从未见过莲花教的人。说起这莲花教,还得从西夏王说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莲花教()
根据轩辕鹤麟道长的描述,莲花教的创始人是党项族后裔。姓纪,名旭阳,号清莲居士。传说他是西夏王李元昊与纪姓婢女所生,因纪姓婢女恐被人加害,将纪旭阳送给马车夫寄养。后来,纪姓婢女在后宫内斗中被人毒死,纪旭阳也就下落不明。明正德年间,纪旭阳突然出现,从原西夏王所在地兴庆府创立莲花教。号称修炼莲花教达到天地人和,可防百病,益寿延年。
正德皇帝那年风寒多日,御医所配药物均不奏效,此时有人进言,说纪旭阳的莲花教在西域甚为流传,所配西域草药神奇至极,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正德皇帝便下令将其招致京城,命其做法煎药,为自己治病增寿。巧合的是,一味药下去,正德皇帝的病居然好了,正德皇帝赐字“莲花神教”。从此莲花教便被成为莲花神教,医好皇帝的事广为流传,天下皆知,信众超过百万。
之后,正德皇帝驾崩,莲花教一夜之间踪影全无。教廷道观也都人去楼空,教派信众也不再已莲花信徒自称。此事,没有书面记载,知道其中缘由的人恐怕只有莲花教自己知道。
听了轩辕鹤麟道长的讲述,我突然觉得凤雏庵和莲花教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且不说都有莲花图腾,这师明眼人都能看到的联系。再就是,同样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管是什么原因,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和几位探讨如何拯救白晶晶,就接到火车的电话。说是查到了些资料,跟莲花有关的门派有个叫莲花教的。早在明朝就消失不见了,资料很少,目前只知道这么多。
看来没错,莲花教确实是很神秘的组织。以现在互联网的发展,没有查不到的资料,这莲花教就属于特例。整个互联网上没什么资料,更多的信息只能我们自己去找。
唉……我们堂堂正正的道家捉鬼队,如今搞的跟个侦探团队一样,还得去自行解密不可描述事件,真不知是该缅怀还是该憧憬。
下到凌宗观地穴去看了看椿丽,她在这里恢复得不错。当个鬼差就是美包包,不用上班也没人管。顿时觉得我们这大半年的时间,一天都没停止工作,真是不幸。到是跟鬼斗了这么久,还留有小命,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滴——滴——滴——
几声汽车鸣笛声,紧跟着就听见洞外有动静,申田和郭大胆走了进来。
“掌门、师父、轩辕道长,诸位都在啊,我和师爷回来了。”申田给我们打招呼。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快,说说,石道村那边咋样?”
郭大胆摆摆手,说:“先让我喝点水。”
井山递上一碗水,郭大胆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缓了口气,开始说道:“申田他二舅带我俩去看了两户人家,整个尸体的皮肤基本没了水分。尸体面色青灰、眼睛深陷、牙龈萎缩。指甲发黑,部分已经脱落。尸体右脚脚心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莲花印,那种烧伤的印记。”
“嗯,两户人家都是同一情况么?”我问。
“情况大致相同,只是另一具尸体没有莲花印记。”郭大胆说。
“明白。”我屡屡思路,接着问,“郭大胆,你知道莲花代表什么吗?”
郭大胆看了看诸位,说道:“目前有两个教派使用莲花作为图腾,一是凤雏庵;二是莲花教。”
“嗯。”
见我没有追问莲花教,郭大胆反问道:“你不问我莲花教的事吗?”
我笑着说:“嘿嘿,轩辕鹤麟道长已经给我们介绍过了。”
郭大胆向轩辕鹤麟道长拱手道:“没想到轩辕道长也知道莲花教。”
轩辕鹤麟道长拱手回道:“难得郭师爷也知道莲花教。”
我打断他俩对话,问道:“郭大胆,你知道莲花教现在还有没有继承人?”
“不清楚。莲花教早在明朝就神秘消失,如果真想搞清是否有继承人,就得下功夫去查查莲花教消失的缘由。”郭大胆说道。
我面露难色,说:“我去,这有点困难吧。过去好几百年的事情了,怎么查?网上都没有资料。”
“唉,我也不知道啊……”郭大胆叹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我道,“对了,白晶晶怎么样?”
我摇摇头答道:“别提了,在家唱戏呢,《西厢记》选段,崔莺莺唱词。孙小波的玉佛珠时不时自动发个威,能让她消停一会儿。白晶晶身上有邪气,但没有被附身,我询问了书中仙,他老人家说是什么阴控术。啊,对了,说阴控术是莲花教的邪术。”
“阴控术?你是说白晶晶中的是阴控术?”郭大胆吃惊道。
“书中仙说是阴控术。”我答。
“哎呀,这下不好办了,如果真是阴控术,那我们非得解开莲花教消失的谜了。”郭大胆说。
“真的是只能莲花教解这个咒么?”我问。
“嗯,莲花教的阴控术,只有会此术的人才能解。而且阴控术还可以控制被下咒的人。”郭大胆说道。
“这可咋办?根本没有线索啊!”我完全不知所措。
“白晶晶之前去过哪些地方?碰到哪些人?”郭大胆问。
“不知道,咱俩那阵去救椿丽了。先回去再说吧,回去问问火车和孙小波。”我说道。
告别了诸位,申田的喽啰开车将我和郭大胆送回工作室。在单元口碰到了在小花园徘徊的李晓曼。
“小姐姐,这都快一点了,你在这儿转悠啥呢?”我问。
“沈穆,你可回来了,我都不敢上楼,白晶晶又唱戏,吓死人了。”
“火车和小波呢?”我问。
“在上面伺候晶晶呢。”
“走,回家!”我说道。
走到家门口,看着门上贴着的镇狱符,李晓曼害怕的浑身哆嗦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拉住身旁的郭大胆。搞的郭大胆这个没接触过女人的好青年,脸上一阵泛红。
“郭师爷,麻烦用您的超能阴阳眼看看吧。”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郭大胆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随后挺起他的脸,向墙壁看去。工作时候的郭大胆相当认真,我也明白他使用阴阳眼的时候一定是耗费精力的,从他头上爆出的青筋就能看出。论业务水平,郭大胆是我们团队里当之无愧的大拿。我们这都属于后天研习,人家这自带超能阴阳眼。他又是在焚尸炉旁长大,什么鬼没见过。
对这墙壁看了一会儿,郭大胆招呼道:“没事,进去吧,他俩在里头正忙活呢。”
进门,就看见火车穿了身京剧戏服,白晶晶一身青衣打板,正在飙戏。旁边站着孙小波,双手合十手持玉佛珠。三个人这造型,跟神经病差不多。
见我们回来,孙小波如释重负,“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俩都快扛不住了。”
“这什么情况?”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