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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叉,你丫干嘛!”我喊到。
惊醒。是个噩梦,我一身的汗。梦中梦,这是盗梦空间的节奏。我勒个去,吓死我了。
突然听见敲门声“沈穆,开门。沈穆,开门。”孙小波又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再入鸣山观()
孙小波着急的跟我说:“我靠,我昨晚做了个梦!贼恐怖!”
我愣了一下,不会是跟我做的一样的梦吧。于是故作镇定的说:“待本掌门来算算。”于是装模作样掐指念咒,其实念了个评书开场的定场诗,“来来来,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孙小波瞪着眼问:“掌门,赶紧说说。”
我就将我梦里的情景编个打油诗,说:“一幢楼顶,一堆人,一片茫然,一”
“我去!准!”孙小波一拍我大腿,崇拜的看着我,“我这不会有事吧?”
我看着丫傻笑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梦见了。还搞不清是什么情况,我分析这有可能”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沈穆!开门!”火车的声音。
孙小波一开门,拉着丫就坐下。
火车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我滴妈,我这一晚上做了个怪梦!我梦见”
孙小波一把拦住他,抢着说:“听沈大掌门给你算算!”
我附和着闭目掐指道:“一幢楼顶,一堆人,一片茫然,一”
“我叉!半仙啊!”火车已经呈膜拜状。
“哈哈哈”我跟孙小波倒床上爆笑,半晌肚子笑疼了才停下来。
我收住笑说:“行了,说正事。我们逊球三人组又摊上事了,你做的梦,哥几个都梦到了,估计你俩跟我一样,也是循环梦,中途醒了,再睡还是这个梦。”
“就是就是。”火车一脸懵圈。
“沈大掌门,哥儿几个咋整?”孙小波说。
“嗯。”我想了想说,“这样,我们把能的内容拼凑一下,看看能不能拼出什么。你俩有没有梦到对面出来的那个黑影?”
“梦到了,驴么!”孙小波抢着说。
“我叉,明明是马!”火车纠正道。
“okay,不管是驴还是马,反正是个四条腿的动物。脸看见了没?”我接着问。
“我叉,人脸!”火车道。
“对对对!人脸。”
“你家有没有觉得像谁?”我问。
“像谁?没注意,梦的都吓尿了,哪儿还注意像谁!”孙小波说。
“你还别说,我是觉得眼熟。掌门你说。”火车伸手向我示意。
“我觉得像鸣山观里的那个老道。”我看看他俩说。
“像像像。就是他!”孙小波跳起来说。
“你丫不是说没注意吗?”火车学着孙小波的北京味说。
“嘿嘿,这画面太美不忍回忆啊。不过,你一说我真觉得像。”孙小波说。
“掌门说咋办?”火车问。
我看看他俩说:“我的意思是,再去趟鸣山观!”
“我靠,又去,累成屁了。又骑车子。十一公里山路。”孙小波顿时焦躁起来。
火车没有说话。
我补充道:“鉴于我们逊球三人组,只要三人聚齐就总得倒霉。我建议,孙小波守家,跟我们电话联系。火车跟我进山。你俩看咋样?”
火车表态:“我没意见。”
孙小波说:“我说,那我去迎春园跟你师叔待一块吧,万一需要帮忙,我们立刻就出发。”
“那还不如让你师叔跟咱俩一起去。”火车提议。
“不行。你忘了鸣山观那老道跟我们派有过节,万一我带着师叔上去,他以为砸场子的,跟咱拼命。那就划不来了。”我说了一下原因。
“嗯嗯,不愧是掌门,想的周到。那我就在迎春园等你俩回来。”孙小波冲我作揖。
“好,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下午,我在宿舍用朱砂画黄符,怕明天遇到问题。第二天,我和火车起的稍微晚了些,吃了早饭。买了四瓶农夫山泉,一瓶臻秦坊八宝辣子,八个蒸馍,就去学校门口租车。
门口租自行车的大妈一见我俩就说:“今天你们可得回来早啊。”
“放心吧,阿姨。今天我们按时回来。”我说。
交了钱,压了学生证,我和火车就骑车向秦岭山中进发。
这次租的是山地车,租金贵了点,不过爬坡省劲。省劲自然就骑的快,两个小时后,到达喂子坪。我俩拐到岔路口,停在路边,喝点水,一人吃了半个馍。做好了准备,踏入鸣山观。
跨进鸣山观,却气氛感觉不大对,香火也像有一阵没点的样子,少了一份应有的仙气,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的哭声。
我俩走到三清宝殿前,就见小道童童继迎出来。一拱手,说:“沈道长,不知您前来,有失远迎。”
“客气,我今天有事来请教你师父。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吗?”我回礼道。
童继立刻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沈道长,我师父他故去了。”
什么!老道挂了!我们遇到这诡异梦无解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昨夜,我睡的早,迷迷糊糊做了个梦,后来惊醒了。就看见师父的房间一阵红光,我赶忙进去,房里全是红色的烟尘,师父躺着瞪着眼睛,浑身在打颤。没过一会儿就咽气了。”
“哎呦,老道长怎么这么突然。”我觉得事情蹊跷。又问:“童继,你刚说你做了个梦,能说说你做的梦吗?”
童继看看我和火车,点点头,就讲了他的梦。
大致内容跟我们的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比我们多。他记得是一堆人一起上的楼顶,大概是五、六层高,像学校宿舍,中间走廊,两边都是房间的那种。再就是,他记得有红色的光。
“童继,你有没有梦到一个人面兽身的怪物?”我问到。
“有。”童继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怪物有点像像我师父。”
听完,我彻底确定了,我们能一起做同一个梦,这里面肯定是有这老道的事。而且,老道也刚巧是在我们做梦的那个时间咽气。那就跟老道脱不开干系,但是我没想到老道挂了,而且听童继描述的如此蹊跷。莫非是老道练了什么妖法?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老道是正常死亡,但当时房间内有灵物,老道咽气后,灵物惊扰了尸体,造成尸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诈尸。童继看到的老道瞪眼、抖动,都符合诈尸的特点。
我将我的判断和童继、火车都介绍了一下,他俩一致同意我的判断。只是现在老道死了,线索全断。唯一能找的线索,就是我们梦里的那栋楼。只要能找到那栋楼,兴许这一切都能解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拉童继到一旁,问道:“童继,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早年跟你师父是不是有过斗法的事情?”
“没有听师父说过,只是知道他们有点过节。”童继答道。
“前几天我遇到个孤魂野鬼,说它在秦岭山中遇到过一个老道,本来是想找老道帮忙,结果老道要收了他。最后被一个路过的道长给救下,结果这俩老道斗法七日,最后被毁了道观才算结束。”我咽了咽唾沫,“我怎么觉得,这俩道长像咱俩师父。”
“不会因为一个孤魂野鬼,闹的道观被毁吧。道观被毁,那还不得一直打下去,哪儿能这么多年都不见争斗。”童继疑惑的说。
“也对。先不管这个了,这几天你也好好想想梦里的细节,如果有什么线索,随时跟我联系。你师父既然已经羽化,不如就让两派的过节在我们这一辈截止吧。大家一心修道,共同传播道法。”
“嗯,我很喜欢沈道长。愿意共同传播道法。”童继高兴地说。
我拱拱手道:“好,那你们先处理正事。我们就先走了,有线索我们电话联系。”
我和火车骑着车,慢慢悠悠的一路溜下山。今儿回来的早,下午五点多。租车阿姨也很满意,看样子她心情也不错。
来回22公里,我和火车也累了,把孙小波叫到小吃城,一人咥了碗羊肉泡馍,才算舒坦。
我告诉他俩,这几天多多回忆梦中的情景,最好是能看到那栋楼的什么细节标志,我们也好去寻找。西安市高校这么多,宿舍楼都长得差不多,看不到代表性的标志,想找都无从下手。
各回各的宿舍,洗澡睡觉。
我们632宿舍的各位神仙,见我最近神出鬼没,看我回来,就围过来,问东问西。宿舍老四比较好奇我身上带的文印,一个劲的要看看。我拗不过,就小心的给他看。
老四双手接过文印,说:“我靠,好冰啊,这玩意咋这么冰,都有点渗骨头。”
我静静的回忆梦里的内容,没搭理他。
“我看看。”老大拿过文印,“卧槽,就是,冰的很。这玩意夏天带身上美。”
几个人一会儿你看看他看看的,拿到手里都一个劲的感叹。
我嫌他们吵,就拿过文印,说:“这东西不是阳间的东西,当然冰了,你们最好去洗洗手,别沾上了什么东西。”
“咱老夫成半仙咧。”老大不屑地说。
我阴沉个脸,“你们爱信不信,别到时候被什么阴邪之物缠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我就大声念起净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我念净心神咒,不是为了吓唬他们,我是怕我今儿从秦岭山中跑了一趟,带回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念诵净心神咒,祛除邪祟,免得宿舍几个人跟着我受苦。
哥几个一看我严肃的表情,再加上我念诵的他们听不懂的咒语。乖乖的都跑去洗手,我也就躺下继续回忆梦里的那个楼。
我是没梦到怎么进入那个楼的,只记得那楼顶的平台很平,中间像是个天井。天井,也许天井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拿起手机,搜索西安学校里的天井楼。不搜不知道,我伟大的西安城里,几乎每个学校都有这么个样子的楼。
唉呀,头疼。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楼的楼顶、一群人、白茫茫一片。
我勒个去,又是那个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东四宿舍楼()
又梦了一夜。
我刚洗漱完,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火车和孙小波站在门口,不用问,他俩也梦了一晚上。不一会儿电话响了,童继打来的,一猜就知道肯定也是又做梦了。
“喂,沈道长,我昨晚又做梦了。还是从楼外面走上楼顶,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一楼的牌子,只看见俩正‘东四’,不知道是不是宿舍楼的号。”童继在电话那头提供着新线索,“还有,我这次看清楚那个怪物了,是我师父。只是师父好像是被控制着,除了是师父的长相,没有一点其他师父的特征。感觉感觉就像师父被那个怪物吸收了一样,只有长相没有思想。”
“行,我知道了。下一步怎么安排,我们这边商量一下,到时候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火车、孙小波,我们仨又对了对线索,因为提前做了准备多留意了梦中的场景,这次到都有了新发现。
火车发现这个楼是个“回”字形,我们站在回字形的一侧,怪物在对面一侧。孙小波发现楼顶有个尖尖的建筑,像是一个尖顶房屋。而我注意到这个人面兽身的怪物一直冒着黑气,身体里发出暗红色的光点。
今天这些线索,太有用了。童继的“东四”,火车的“回”形楼,孙小波的尖顶房屋。我立刻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西安的学校,太多了,小学、中学、大学。于是三人分工查找,火车负责小学,孙小波负责中学,我负责大学。重点将“回”形楼、有尖顶房的、带有“东四”字样的筛选出来。
各自回各自宿舍,仔细查看。还好科技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现在的电子地图都有卫星图,利用卫星俯视图,将每一个西安的学校看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找了一早上,我这边找到一堆大学,都跟描述比较接近。有建大实验楼、交大不知道干嘛的一栋楼、邮电图书馆、西工大研究生楼、西大南校区、思源学院、外事学院、长安大学
到了中午,孙小波、火车来叫我吃饭,一碰头他俩也是各自找了一堆相似的建筑。感情市里的学校,大部分都有着类似设计。这一算下来,小学、中学、大学类似的建筑,加起来有块一百个。
午饭,原本还想从中找到点线索的逊球三人组,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三秦套餐吃的也是口中无味。这下又无从下手了,除非是一个楼一个楼去实地看看,这工作量,就算我们分头看,每人每天看四栋,也需要十天,效率太低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到。
毫无头绪,回到原点。走回宿舍楼,火车回他的316宿舍,孙小波和我待在我的632宿舍。逊球三人组,现在很自觉的自我隔离,仨人尽量不在一起,免得又出什么倒霉的事。
我跟孙小波上网,随便找了几个他找的中学的图片。看了几张更迷茫了,索性不看。一起研究“东四”这俩字的含义。
“想想,‘东四’这个名字都能用在哪里?”我对孙小波说。
“‘东四’最有可能的就是方位,代表东边第四栋,剩下的我还没想到。”孙小波说。
嗯,孙小波说的有道理。如果“东四”代表的就是方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命名成“东四教学楼”、“东四实验楼”、“东四宿舍楼”、或者干脆就直接叫“东四楼”。小学、中学一般教学楼少,不大会采取这样的命名方式,最有可能的还是大学。
对了,我在各大学里的同学比较多,群发给他们,看看各自学校里有没有“东四”命名的楼,这样不就能重点锁定了。编辑短信,发给跟我关系不错的同学。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人回复。
刚好今儿老大的中学同学肖晓峰跑我们学校来玩,在旁边听我们说话。这货是交大学计算机硬件开发的,听我们提到“东四”就插话问。
“伙计,你们说的‘东四’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这句话引起我的高度兴趣,急忙问:“你们学校有叫‘东四’的楼?”
肖晓峰答道:“有。宿舍楼。挺邪的,每年都得有几个跳楼的。”
“你能给我说说楼的样子吗?”我追问。
“像‘回’字一样、五层,再没啥特殊的。”
“楼顶有没有尖尖的房屋?”我又问。
肖晓峰思考了下说:“尖尖的房屋没有,不过是有个尖尖的造型。不是屋子,只是个造型。”
我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特征全对上了。难不成是交大?
第二天,肖晓峰回他们交大,我和火车跟着一起去,懒怂孙小波在家留守,还是为了避免逊球三人组一起行动。
坐车两个小时,终于从秦岭山下来到市区是交大。交大对面是兴庆宫公园。一下车,肖晓峰就带我们去“东四楼”,走了约莫十五分钟,就到了楼下。
我们围着“东四楼”转了一圈,确实是回形楼,而且靠中间天井的宿舍永远晒不到太阳,阴寒之气很重。宿舍楼的楼门入口的楼顶,是一个呈正三角结构的造型,整体效果酷似一个尖顶房。肖晓峰带我们混进了楼,一路我们就上到顶层,通向楼顶平台的门锁着。
火车扒着门缝向楼顶平台看了看说:“好像就是这儿。”
我也扒着门缝看了看道:“嗯,很像这里,我们当时好像就站在那边。”
肖晓峰很奇怪的问:“你们来过?”
“梦里来过。”我回答,“而且是我们几个都在梦里来过。”
“都在梦里来过!太诡异了。”肖晓峰惊讶到。
顿时就觉得有阴寒气息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们几人赶紧撤了出来。肖晓峰见我们没什么事,就告辞回宿舍去了。
“沈穆,接下来怎么办?”火车问。
“先回去,过了今晚再看。”我说。
“嗯。”
当晚,又是那个梦。还是一样的一堆人,站着看着对面,一片白茫茫。不同的是,这次没看见人面兽身的怪兽,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从我们身后的楼梯跑出来,嘴里喊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放过我吧”,纵身从我们面前跳入回形楼中心!
“救人!”我大喊一声,冲到楼边。
俯瞰回形楼中间,已经不是原有的花坛草坪,一片血红,冒着气泡,整个回形楼中间变成了血池。那男子漂浮在血池中央,全身血红,突然血池中伸出无数已是骸骨的手,将男子拉入血水里。
随即,在男子被拉入的地方出现一个漩涡,冒出来一个长鼻子尖耳朵的小矮人,冲我们嬉笑。
“嘻嘻嘻,又收了一个!”
轩辕鹤麒师叔突然喊道:“快跑!”
我这才发现,小矮人开始胀大,四肢变长,四肢之间长出来类似蹼的薄膜,开始拍打血水,血池里的血水被拍的四溅开来。这是要飞起来!再看小矮人的脸,嘴扯到了耳朵根,尖鼻子更弯更长,依旧是嬉笑着。
“嘻嘻嘻,再收一个,再收一个。”
一阵手机铃声,将我吵醒。睡我对面的老大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喂嗯?我日!好!”
翻身对我大声的说:“穆儿,肖晓峰的电话,让我给你说一声,他们学校昨天一个男娃跳楼咧,就是你们去的那栋楼!”
我去!死了一个!梦里是真的!
我急忙起床,准备去迎春园找师叔。出了人命,这绝不是小事,得赶紧商量对策。
洗刷间,孙小波就跑来了,紧接着火车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是童继的短信。说的内容都一样,梦了到新的剧情。我冲孙小波说了肖晓峰告诉我们,东四楼昨晚死了一个。
孙小波听完骂了一句“这特么谁啊,跟我们过不去,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
我说:“啥都别想,先去迎春园,找我师叔,一起商量。”
迎春园里,师叔、井山早已等着我们。孙小波上去就说梦境,师叔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