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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沿着柏油马路奔驰,飞逝的时间和空旷的前方在告诉琉璃,他们要去的地方会是人烟稀少。
车子在从林荫道鱼贯而入,前方的引路蝶更加明亮耀眼。
“还真没见过翅膀上有金粉的,这蝴蝶叫什么名呀?”司机来了兴趣。
“那不是金粉,只是阳光的反射。师傅你在前面那栋白色的别墅前面停就行了。”那里面散发出的诡异邪气已经不需要琉璃再借助于引路蝶的本领了。
“走开!不要过来!走开!”
琉璃顺着敞开的大门进入,看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正蜷缩在客厅的一角,两手对着空气疯狂飞舞,涂满肥油的脸上涌出两行红色的眼泪。
琉璃念出了伏魔咒,骤亮的金光让充斥着整个别墅的邪气大散,中年男人发狂的症状也有所减轻。
让人神经错乱的并非单纯的病毒。琉璃刚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股阴寒的煞气在靠近
琉璃一个扫腿毫无偏差地击向后方来者,在发觉踢中的只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子的同时,一声尖戾的叫声蓦地从前面冲过来,却被琉璃左手五指按住头动弹不得。
此“人”正是失踪了的小琳,血红双眼和血盆大口就如同从地狱中出来的猛兽,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样子。
琉璃正念出佛咒想将附在小琳身上的邪灵逼出来,打趴在地上的陌生女子竟突然跃起,野蛮地向琉璃的撞来,却在靠近她右臂的一刻被她手腕上改装版的乾坤圈给狠狠震开,一直弹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接着倒地不起。
琉璃已无暇顾及那位半路杀出的美女路人,只能集中精神制住狂乱挣扎的小琳继续吟诵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嗡嘛呢呗咪吽……”
“啊——”
随着野兽一样的嘶叫响起,一个雪白的人形从小琳体内缓缓挤出,在空中扭曲挪移,最终完全脱离了实体漂浮在空中,血红的双眼燃烧着灼热的愤怒。
“为什么你要帮坏人!”刺耳的声音质问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琉璃不明白它的意思,但她明白一个阴阳师入门的基本理论:鬼的逻辑往往建立在怨恨之上。这孩子是被他父亲杀死的,也许它眼里所有的中年男子都是坏人吧。可是琉璃的心理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奇怪
“你帮他,你也是坏人!”它突然失去控制,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样俯冲而下,孩童的脸庞化为森罗怪兽,将两旁的空气带起剧烈的浮动。
灵体速度快,又能瞬间移动,所以必须先将它的行动控制住。
从琉璃腕上解下的乾坤圈在空气中不断变大,如疾风闪电击向恶灵。这个鬼虽然凶狠,但似乎过于“单纯”,琉璃只试了一次乾坤圈就将它的身体给牢牢套住了。密布的金色电流交织成一张网,随着包围住的恶灵在地上翻滚。
惨叫声中白色的身影渐渐稀薄,如烟如雾,近乎转为透明。
琉璃却皱皱眉,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她所料想的,能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这个鬼的能力应该不止如此才对。重要的是说不定能从这只鬼德身上在出对抗病毒方法的蛛丝马迹,所以琉璃原本只打算将它捕获。
可现在它的灵识正在以快到不合理的速度消散,等琉璃意识到并停下乾坤圈时它就完全魂飞魄散了。
这样就结束了?琉璃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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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华受到了总部传来的回复。
开始时总部的人对照了现在C区内的所有建筑,但并未发现那幢大楼的所在。后来在工作人员顽强的意志力和高度的责任感的催化作用下,他们终于在一张老报纸中找到了疑似画中大楼的原型——1997年的“影姿洗发水厂”。
“这个厂的名字……”封华自言自语着。
“的确没着怎么听过,是不出名的小厂,1995年创办,但不到三年就倒闭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晓诗的笑容依旧那么甜美,“看出这地方和你们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了吗?”
“其实这个厂的名字我之前听过。”封华一边回答,一边比对那扫描出的刊载着照片的报纸图样,和手上画中的建筑、环境、布局的确都很像,
“啊?也对,你从小在W市长大,对那里的事物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幢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宋星河,生前就是那家洗发水生产厂的技术人员。”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啊!”晓诗点点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忍不住开始自己的各种猜测。
封华点出一个刚刚接收的文件,那里面记录着影姿洗发水厂的详细资料:
1995年6月21日成立,民营企业,创办人为萧林、陆明。成立之初业绩良好。
1995年秋,萧林因病去世,遗嘱中将其在厂里的所有股份让给陆明。
1996年始,厂里业绩每况愈下,逐渐入不敷出。
1997年7月9日,影姿洗发水厂结业关门。
“资料只有这么多吗?”
“只有这么多了。这家厂实在太小,又没什么影响力,情报科和资料科都不会去注意的。”
封华理解地点点头,突然进入深思状态似乎将晓诗遗忘了。
“喂,封华,封华!”
“恩?”
“你最近变了好多哦。”
“有吗?”
“有啊,你变的严肃认真了,以前你和我总是有说有笑的,现在就只会谈公事,哼。”晓诗嘟起了嘴巴。
“没办法,不完成工作要挨批的,我可不敢得罪那个冰山队长。”
“她真有那么厉害?你真的只是因为害怕她,而不是因为别的?”
“那还能因为什么?”
“比如,你……想要得到她的认可?甚至是……你喜欢她?”
封华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竟愣了两秒,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轻描淡写地带过:“拜托,你们女生只会将故事往言情剧方向发展吗。不说那些了,你能帮我查查哪里能找到和这家厂有关的人员吗?”
晓诗觉得他有逃避的嫌疑,但却没说出来,“直接去找那个厂长呗,我们这里他的资料倒是挺丰富的,因为他后来可是C区的风云人物了呢,现在坐拥着三家大厂。”
“哦?这么厉害。陆明……”
噩梦未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在陆明家院门口相遇的琉璃和封华几乎同时说道。
漂亮前院的深处,那幢住着陆明正室的别墅处处彰显着财大气粗的气势,丝毫没有富不露白的觉悟。
“因为那幅图上的建筑是一家十二年前的洗发水生产厂,而厂长就是陆明。”封华首先开了口。
“那幅图画的就是影姿洗发水厂?”琉璃突然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厂的名字?”
琉璃叹口气,“小琳出逃的成果就是造成二死一疯,警方调查的结果显示,死者之间相互认识多年,且十二年前同为影姿洗发水厂的高层人员,而疯了的那个就是陆明。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他恐怕已经和他的难兄难弟在阎王殿上相遇了。”
“而荒宅的主人宋星河也是影姿洗发水厂的技术人员。”
琉璃河封华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点头:“可疑。”
“由于时间相隔太久,在那家厂工作过的其他人一时间难以找到,所以我想来陆明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琉璃边走边说,说完时二人也沿着白色的小道穿过前院,来到了别墅的前门。
陆明这头猪还真有福。坐在沙发上的琉璃看着对面端庄大方的美女不禁感叹道,但五秒钟后她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因为那张连装相都懒得施舍的冷淡面孔正表明了陆明的不幸。
“陆夫人,我想警方已经将你先生的情况通知了您,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些有关情况。”琉璃道。
“抱歉,事发突然,我什么也不知道。” 抱着只黑色波斯猫的夫人缓缓起身,作出送客的姿态。
“夫人,您先生疯了,您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琉璃犀利的提问让陆夫人的回答略微慢了半拍,“我为什么要伤心?世间之理,因果循环,我相信像我先生那样的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封华总觉得那两个“好”字念得尤其重。
“您不了解这件事,那么对‘影姿洗发水厂’您知道多少?”封华问。
陆夫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滞了一下,手上的猫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惨叫一声从她怀里跳到地上跑掉了。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随便问问。”封华道。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陆明生意上的事我从来不过问,没什么可帮你们的,二位还是请回吧。我现在有些不舒服,就不送了。”陆夫人礼貌地说完,就拉起裙角登上楼梯了,只剩衷心的仆人兰姐督促着琉璃二人赶紧离开。
“奇怪的女人。”被扫出门封华小声嘀咕了句。
“瞎子都看得出她心里有鬼,但她所隐藏的东西说不定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你似乎看出了什么?”
“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前院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位置布置的,而那整栋别墅的外形和内部也都十分讲究风水,连盆栽、鱼缸这些小物件都摆得很有特殊意义,这些绝对是出自真正的大师之手。”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很多富人都讲这个的。”
“别人信不信这个我不知道,但陆明应该不在乎。”
“为什么?”
“因为单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讲,他给他情妇买的那块地方实在是烂的可以。”
“大概是以位置有利于偷情为先,顾不了这么多了吧。”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陆明讲究风水,就更会去选择一处老天庇佑的地方偷情,所以我想真正在乎这些的应该是他的老婆吧,搞不好她还是个行家。”
“谈论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扯远了?”
“只是想到了就随便说说。”
“对了,你之前说你从小琳手下救了陆明,那小琳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仍在昏迷状态……”琉璃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忘说了,那个恶鬼……被我打散了。”
“恩?!”封华没想到BOSS又在他不在场的时候被灭了,吃惊遗憾又疑惑,“那我们本次的任务……”
“我有预感,不会这样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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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和封华回到了医院,病情扩散的速度并没有因为琉璃的成功杀鬼而有所减缓。
“这些病毒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病毒啊。”戴着副边框眼镜假装学识渊博的西门烨从显微镜中抬起头。
“这就是你长时间潜心研究的硕果?”
“不要总是应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嘛,才一上午就成长时间了?”
“你大学读的不就是生物医学吗,而且专攻与蛊毒降头有关的细菌、病毒者一块,四年时间还不够长?”
“哎呀,原来你知道哦!我还以为你对我早就眼不见为净了,”西门烨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知道你一直在暗处默默关注我,我真的受宠若惊好感动!”
“行了,上帝看见你这难看的哭相都要难受到哭了。你既然有脸把我们叫来,一定还有别的发现吧。”
“知我者莫若琉璃也——我找到这种病毒传播的媒介了。”
“看你的表情,不是在空气中直接传播的?”
“当然不是,是通过这个东西……”西门烨将自己总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抽出来故意对着琉璃河封华的眼睛一晃。
“镜子?”一直作壁观口水战的封华终于等到了正题的开端。
“不只是镜子,玻璃、不锈钢、液体,所有可以反射的都能作为媒介。不过为了说明方便我就以镜子为例,假设患者A在发病状态下去厕所看了眼镜子,他眼中的病毒就会遗留在镜子中,而恰好路人B也来照了下镜子,那么病毒就会进入到B的眼中,B就成为了病毒携带者。更独特的地方在于,到目前为止这种病毒都是一对一的传播,而且只有在A发病的状态下才传染性才会显现出来。”西门烨说完顺手对着小镜子欣赏起自己最得意的脸来。
“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奇妙。”琉璃感叹了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确定这个结论的?”
“多亏有个傻子志愿者的牺牲。”
“皓轩?”封华吃惊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处于携带期,等着我们这些英雄去营救呢。”
“这么悠闲地回答,解决的办法你应该找到了?”
“治标的办法就是封起医院里所有反光的物体,这个我已经吩咐人办妥了,现在全医院只有我手里的这玩意可以反光。而治本的办法大概只有干掉那个小恶鬼了。”西门烨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可是它已经被我干掉了。”
“呵呵,你开玩笑的对不对……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按理说这病毒诡异的传播方式就是依靠那个恶灵的怨气维系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没变,是不是你弄错了?”
白鬼丛生
陆明只有高中文化,毕业后做了七、八年小本生意,赚钱虽不多但日子也算过得滋润。他大概不会想到会在人生的第二十六年迎来一个重大的转折,那就是成为影姿洗发水厂的挂名股东,而该厂的真正老板就是他的“第一任”岳父萧林。随着萧林的离世和工厂的倒闭,陆明也与萧林的女儿火速离婚,并在21天后与现任妻子露淼闪电结婚。
婚后陆明继续从商,却犹如神助般买卖越做越大,票子越赚越多,短短五年就一跃成为坐拥三家大厂的老板。
“哇塞,他老婆很旺夫嘛!”只随便听了一听的西门烨飞出羡慕的口气。
“是啊,都快把他老公旺到精神病院去了。”琉璃随口接了句。
“看看他们夫妻究竟是何方神圣,”没见过陆明夫妇两的西门烨夺过琉璃手里的资料,对上面的两张登记照认真看了数眼,“露淼,名字好听,气质也好,怎么会嫁给一只青蛙呢?”
封华本以为琉璃又要为西门烨八卦的关注点而吐槽了,谁知竟听她道:“是啊,为什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呢?”
封华不禁也开始认真审视露淼的资料来,“露淼,从她的经历来看,特别的地方就是她在五岁那年就进入了孤儿院,是靠自学成才考上的大学,而且毕业后不久就嫁给了陆明。”
“其实也没什么,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局外人不可理解的。哦,青蛙就不能有春天了,说不定人家就喜欢青蛙这一型的呢!”刚刚完成皓轩交付的工作受到嘉奖的柯宇奇正得意的紧,说话的底气也横起来。
“天鹅也许会爱上青蛙,但露淼不会爱陆明。她对陆明疯了甚至差点死了这件事完全没感觉,演戏都不演一下,依我看她不仅不爱,说不定还恨之入骨想起他就恶心。”
“不至于吧。”西门烨和柯宇奇都不太相信这位美人会不是个好妻子。
“她当时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在场的男士中唯一见识过真人的封华道,“好像在压抑着某种情感,但绝不是什么悲伤之类的。”
“不是为了爱情,那就是为了钱。可是当时陆明刚逢破产也没什么钱啊?”柯宇奇更加疑惑了,但疑惑的确是另一件事,“为什么我就没这种桃花运?”
“还有别的可能,比如露淼是因某种原因被逼嫁给陆明的。”西门烨笑嘴半开,“再比如露淼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陆明将来会大富大贵,所以不惜‘下嫁’于他。”
“何止,可能性太多了,有必要查一查。” 琉璃道。
“有必要……吗?”柯宇奇抓抓脑袋,干嘛非查人家的情史?
“当然有必要,感染者现在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封住所有反光物的办法也很难贯彻彻底,有时一个手机外壳都能达到镜面反射的效果,如果不理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们恐怕永远也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琉璃道,“柯记者,你们记者不是对这种八卦消息最在行吗,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别把我和那些狗仔混为一谈,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柯宇奇拍拍胸脯,随后声音却陡然降了几十个分贝,磨磨蹭蹭道:“那个……这个查出来也不能报道吗?”
“那就要看你怎么写了。”
琉璃都这么放话了,柯宇奇便双眼放了几颗星星后欢快地擦脚准备开跑了。
“等等,还有件事。”琉璃将手上的报告的内容总结了一下:“开始是双眼变红,之后开始流血,最后会出现幻觉,这三步之间的时间间隔不定,而且……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出现幻觉,到目前为止确定曾出现过幻觉的只有小琳出逃后袭击的三人以及之前的护士张琪,其中除了陆明还活着外,其他几人都是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自杀而死。小琳出逃后袭击的人都与洗发水厂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但从表面看那个护士和洗发水厂却没什么联系。”
“让我去查查张琪不为人知的一面啊,没问题!”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猥琐好不好?”
柯宇奇兴奋到没听见风一般的离开后,琉璃便接着交代下面的任务。
“陆明是唯一一个出现幻觉后还活着的人,他身上也许还留有线索,我想再去看看他。”琉璃道,“封华和我一起去吧。”
“我?”封华的心脏莫名快了几拍。
“当然是你,难道我吐词不清吗?”
“那我呢?”西门烨指着自己漂亮的鼻尖。
“你留在这里继续研究治疗这种怪病的方法。”
“哇呀呀,偏心啊偏心,你们出去风流快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连窗户都封上的黑暗空间里,伤心啊伤心……”
事实上,由于陆明身上带有病毒,所以他并未马上被送到真正的精神病院,而是暂时被安置在这家医院的精神科,方便隔离、观察和治疗,所以琉璃和封华不过是穿过一个小走廊、上了两层楼而已。
他俩进门的时候,两名医护人员刚为陆明换好新的纱布。
玻璃窗被白色的窗帘遮了起来,日光灯灯管被小心的换成了磨砂的,病房更加白如苍纸了,空气中却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陆明的双眼被纱布紧紧裹住,渗透出来的深红发布着死亡的信号,身体也被木乃伊般捆在病床上,肥润的脸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有些干瘪,但时不时如铁板上红蹦乱跳的小鱼一样抽风时整张床都会和他一起跳踢踏舞,当然,这至今仍良好的体力与他有足够的钱能一袋接着一袋输血有着莫大的关系。
琉璃检查着之前为防万一而布下的结界,封华则来到陆明的床头,近看下那诡异的肥脸和血的腥味更让人想吐。
“他现在情况怎样?”封华问一旁的护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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