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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着眼睛跑在柳仲身边,夜风切割着皮肤,有一种欲飞的麻醉感。柳仲握着我的手,不时调整着角度和方向,以免我摔倒。唐纤纤寸步不离,娇喘吁吁。
我突然听到街道前边的拐弯处,传来了尖利的刹车声:吱——
然后是笑声。陆子鹰的笑声。
黑沉沉的夜里,那笑声引导我们朝前跑去。
(13)报复
僻静的街上除了一人一车,再没有其他的活动物体。
街道两旁种着紫槐,枯枝在初冬的夜风中轻轻摇晃。最大的两棵紫槐中间,伫立一盏路灯,孤零零的,散发昏黄的光晕。整条街道仿佛陷入了一场梦。附近连绵起伏的房屋映在蓝幽幽的光线里。
陆子鹰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站在街中央,与十几米外的轿车对峙。
车尾部缓缓升起一股轻烟,引擎发出轻微的突突声。红色的车子犹如一头野兽,随时准备扑咬。车窗前面的风挡玻璃像深暗的湖水,泛着黑色的光泽。
陆子鹰哈哈大笑,忽然朝车子伸出右手,并且竖起了中指。
这一下激怒了车里的人。野兽一纵而起,两个大灯唰地亮起来,雪白的光束笼罩了陆子鹰。
陆子鹰一动不动,仍然高举着中指,像一面宣战的小旗。
轿车猛地朝陆子鹰撞去。
我在街口低呼一声。从后面看,车头已经撞到了陆子鹰。然而转眼间,陆子鹰到了车子侧面。
“哈哈,垃圾虫,二爷在这里!”陆子鹰狂放地笑着。
一声尖利的摩擦声响起,轿车的轮胎擦过路面,在人行道上颠簸一下,掉转车头,再次朝陆子鹰冲去。
陆子鹰敏捷地闪过。
轿车原地划个弧线,保险杠从陆子鹰的腿边蹭过去,差点刮到陆子鹰。
……
“柳仲,我们去帮忙。”我急得说。
唐纤纤抢着说:“不用。鹰二爷在逗蛐蛐呢。”
柳仲沉默不语,观察着情况。我发现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轿车上面,而是黑沉沉的街道。显然,他并不担心车子会伤到陆子鹰,而是警惕着黑夜中是否潜伏着其它的眼睛……
陆子鹰突然惨号一声,我们都听出来是假装的,更像亢奋的笑声。
“哎呦,撞到二爷了!”陆子鹰翻滚在地。
引擎在低吼,车轮从一片积水中碾过,朝陆子鹰冲去。
陆子鹰纵身朝前一跃,太阳镜在半空一闪,“嘭”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风挡玻璃上。
车子突然发出尖厉呼啸,轮胎在泥泞里滑了一下,把陆子鹰从车头甩掉。
陆子鹰像一只麻袋落到地上,接连滚了好几圈。
……
这时,柳仲呼唤道:“子鹰,玩够了,我们走。”
陆子鹰肯定听见了柳仲的声音,却仍在继续表演。
从地上蠕动着爬起来,手臂撑在路面,显得万分艰难。
轿车停在陆子鹰对面,直直地逼视他。排气管冒着烟,慢慢消散在夜幕中,引擎低吼颤动。
陆子鹰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晃晃站起身,举起右手,在雪亮的车灯里,高高竖起中指。
轿车呼啸而来,像被激动的怪兽,疯狂撞向陆子鹰。
陆子鹰突然纵身而起,如一条灵蛇。
车子挟着强大的威势冲过去,与此同时,陆子鹰从半空疾掠而下,狠狠踩在车顶。轿车猛然一颤,车头慌乱地摆动,勉强刹住了。
陆子鹰用胳膊肘猛击风挡玻璃,哗——窗户碎了,碎片后面露出一张肥胖的脸,在恐惧中变得扭曲。
陆子鹰朝车里大喊:“你有法拉利,我不羡慕,因为——我有法克油!”
一拳砸到车顶,嘭!车厢瘪了一块。
陆子鹰接连出拳,嘭!嘭!嘭!
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车厢上,轿车在拳影中震颤着。车里的几个人完全吓傻了,犹如面对着死神,目瞪口呆。
陆子鹰砸了五六分钟,车厢到处都是凹陷,仿佛一辆拖拉机刚从冰雹里开回来。
……
(14)有人在监视
陆子鹰砸了五六分钟,车厢到处都是凹陷,仿佛一辆拖拉机刚从冰雹里开回来。
……
这时,柳仲的脸色忽然一变。
我忙问:“怎么了?”
“有声音……”柳仲低语。
唐纤纤坐在墙角,慵懒地说:“当然,声音还不小呢。”
“不。不是子鹰。”柳仲说。
“那是什么?”我竖起耳朵,同时将眼睛眯成一道缝,朝四周的黑暗中扫视。
除了陆子鹰疯狂砸车的身影,幽僻的街上看不到其他人。不远处的房屋和灌木丛围成狭窄的圈子,隐隐映现着路灯的光芒。
我忽然握紧双手——
从某个幽暗的角落传出奇怪的响声——咔嗒——也许是树枝折断的声音,或者是一颗水珠落在树叶上。
我又仔细听了一会儿,除了嗵嗵的击打声,和远处传来的汽车声,一切都很正常。
柳仲朝我使个眼色,自己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去。
我碰了碰唐纤纤,轻声说:“真的有人在监视我们。”
“哦……?”唐纤纤起身。
柳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深处。
陆子鹰终于砸累了,从千疮百孔的车厢跳下来,指着车窗里的人说:“记住,以后在街上遇到美女,别那么贱!”
车厢里终于发出一点声音,不知在求饶还是在哭诉。
陆子鹰四平八稳地走过来。
后面的轿车发动起来,一溜烟逃了。
陆子鹰来到我们面前,得意地说:“很刺激,哈?”随即一转脸,“柳仲呢?”
我说:“附近可能有人,他要去看看。”
陆子鹰说:“有人很正常,四周是居民区。”
我摇摇头:“情况不对劲。”
陆子鹰说:“兰殿下,你也被柳仲传染了,疑神疑鬼。”
唐纤纤说:“我们快去找柳仲。”
三人朝马路对面走去,刚刚穿过马路,柳仲的身影飘然而至,迎住我们。
我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柳仲摇摇头:“没有。可能跑掉了。”
陆子鹰大大咧咧地说:“我告诉你们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纤纤小心地说:“柳仲,刚才的声音,也可能是流浪狗。”
柳仲神色凝重。“算了,我们回家吧。”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又传来一阵呼啸声。不一会儿,四辆汽车出现在视野中,中间正是那辆被砸的轿车。
陆子鹰往地上啐了口,说:“难怪那几个垃圾刚才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车里,原来是等机会来报仇。”
车声越来越近,车头的大灯透过夜幕,像怪兽的眼睛,逼视着我们。
柳仲说:“我们走。”
“教训教训那帮杂种。”陆子鹰意犹未尽。
柳仲说:“你已经出过气了。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我说:“陆子鹰,走吧,惊动警察就麻烦了。”
唐纤纤推了陆子鹰一把,不耐烦地说:“陪你玩了半夜,还没玩够吗?”
陆子鹰扶了扶太阳镜,随我们朝路边的树丛走去。
后面的三辆车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伙人冲出来,影子在车灯里疯狂跳跃着。另一辆车拐个弯,急驰而去,看样子是准备到另一边堵住我们,来个前后夹攻。
“站住——”后面有人喊。
“给我狠狠打,打死了,老子报销!”肥子的吼声。他刚才坐在车里一定吓坏了,所以这时候的嗓音几乎快要喊破,简直是声嘶力竭。
我朝后面扫了一眼,至少有七八个人。柳仲握着我的手,我牵着唐纤纤的手,陆子鹰紧挨在唐纤纤右侧,两个男孩把两个女孩护在中间。
(15)又想起那个野兽
我们四个冲到马路尽头,果然遇到第四辆车,尖啸着朝我们撞来。
“那边——”柳仲朝一排树后指了指。
掉转方向跑进巷子,以我们的速度,他们是追不上的。冲到一座围墙边,四个人纵身而入。不一会儿,听到后面隐约传来骂声,肥子看到我们翻墙跑了,担心遭到埋伏,只能站在巷口干瞪眼。
我们落到草地上,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座学校的后墙。此时夜深人静,对面的大楼里只有几点灯光隐约闪烁,其它大部分区域昏暗一片。
忽然置身于学校,我们三人的心里都有些触动,多么熟悉的气息,仿佛回到了从前。陆子鹰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对学校毫无感觉。
我说:“顺便参观一下吧。”
唐纤纤轻笑着说:“当心遇到恶魔学生。”
柳仲说:“我们沿着草地去那边。”抬手指向东南方向,那里有座水池,附近伫立着一盏路灯,灯罩是墨绿色的。
我们朝水池走去。我的脑子里莫名地跳出一个念头:这座学校会不会有蛇人?
柳克凡喜欢在学生中间寻找祭品,当初我和唐纤纤、苏小婉都是这样,也包括柳仲。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陆子鹰,你是从哪里来的?”
陆子鹰转过脸,蓝色镜片闪了闪,声调茫然:“夏兰你想问什么?”
“是谁让你变成了蛇人?”我追问。
陆子鹰沉默了。
我愈加好奇,同时也有些不安。
陆子鹰这才缓缓开口:“我的父母都是蛇人,我生下来,就无法选择,也成了蛇人。”语气没有变化,既听不出抱怨,更听不出喜悦。
“啊?”答案完全出乎意料。
惊讶的不仅是我,柳仲与唐纤纤一定也没想到。
陆子鹰继续说:“所以我告诉过你们,不要那么狭隘,蛇人部落不仅只有柳克凡的家族。”
“那你属于哪一类?”柳仲问。
“怎么说呢?”陆子鹰长长地吁了口气,“举个例子吧,比如吸血鬼族,可能分作‘北山家族’和‘南海家族’。双方的势力范围不同,假如遇到外敌时,双方偶尔可以联盟,但平时会不停的抢夺食物和地盘,世代纠缠下去。”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你类似于北山家族的蛇人,而柳克凡,相当于南海家族的。”
“可以这么理解吧。”陆子鹰笑了笑。
我们静默下来。
“你们说的那个柳克凡,有多大年龄?”陆子鹰忽然问道。
我们的目光投向柳仲。
柳仲低沉地说:“他33岁了。”
“哇,这么年轻。”陆子鹰难得露出惊奇的模样。
唐纤纤说:“我告诉过你,柳克凡是柳仲的叔叔。”
“那他的相貌应该不会太丑吧?”陆子鹰故意用迟疑的语调说。
这本来是个玩笑,但我们都没笑。
柳克凡的容貌,集英俊迷人与冷漠阴鹜于一体,黝黑的皮肤闪着邪恶之光,凌厉的眼睛浸满邪毒——
在我们心目中,他永远是那样的形象。
一个聪明残忍的野兽。
陆子鹰发现我们沉默不语,便问:“柳克凡究竟有多可怕?”
我抬脸看了看天空。这时候我们已经来到水池边,坐在花岗石筑造的台子上。
柳仲低声说:“为了培育蛇人,柳克凡会把婴儿埋在土里,变成虫茧。”
我不禁打个寒战,夜风太凉了,朝四周看去,黑漆漆的校园里,似乎潜藏着窥探的眼睛。
(16)挑选一个新娘
我不禁打个寒战,夜风太凉了,朝四周看去,黑漆漆的校园里,似乎潜藏着窥探的眼睛。
陆子鹰忽然脱下自己的夹克衫,披在我的肩头。我怔了下,用眼角余光看看柳仲,他的表情没有变化。
唐纤纤嘴角含笑,对柳仲说:“柳帅,我也冷。”简直是在撒娇。
柳仲脱掉风衣,裹在唐纤纤身上。唐纤纤居然脸一红,眼里闪过甜蜜的光彩。
我的心中隐隐浮起一阵涩痛……
陆子鹰随意地问:“柳克凡结婚了吧?”
柳仲说:“没有。”
“啊噢?”陆子鹰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
“怎么了?”我们都听出他的口气不对。
陆子鹰皱着眉头,目光透过太阳镜,在我和唐纤纤脸上移动。
“喂,干吗这样看我们?”唐纤纤瞪着陆子鹰。
“你们……嗯,你俩的年龄差不多吧?”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是啊。”我点点头,“对了,还有苏小婉。”
“竟然还有一个。”喃喃自语。陆子鹰的镜片一闪,“你们的身材也都差不多。”
“对啊,你这么一说,倒蛮正确的。”唐纤纤看看我。
“那,你们在一起生活过吗?”陆子鹰继续问。
我接口说:“当然了。我和纤纤曾经还是同桌呢。”仰脸看着陆子鹰。他站在水池边,身影静止不动,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柳仲开口了:“子鹰,有什么话,你直接讲吧。”
“就是嘛,这样神神鬼鬼的问来问去,搞得心慌意乱的。”唐纤纤表示不满。
更令人惶惑的,还在后面。接着,陆子鹰说了一句惊人的话——
“柳克凡会在你们三人中间……
“挑选一个新娘!”
……
“什么?!”我从台子上跳起身。随即又颓然坐下。
唐纤纤不由得提高声调,颤抖地说:“陆子鹰,你别乱讲!”
陆子鹰低声说:“我也希望自己猜错了,可这是蛇人家族的惯例——柳克凡培养你们的同时,更要为家族寻找……嗯,就像皇后吧。”
我震骇地看着陆子鹰。
但愿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恶俗的玩笑。
然而,脑子里却电光石火掠过以前的情景——
曾经在操场上,我协助柳仲挖出土里的虫茧,就在那个晚上,柳克凡率领一群蛇人突然出现,其中就有苏小婉。柳仲与柳克凡搏斗时,喊我的名字,让我快点离开。当时柳克凡漆黑的眼窝里,闪过了一道光芒,并且说道——
“很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他说他喜欢“夏兰”。
在当时的危急时刻,我根本没有多想,准备逃走时,柳克凡冲过来,在我的手腕上扎了一下,使我变成了蛇女。
后来苏小婉与柳仲结婚,我去参加婚礼……
再后来的反叛……坠落……柳克凡成了我的主人……
但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柳克凡并没有在我面前过多的流露什么,只是偶尔盯着我的眼神里,浮现几道难以捉摸的邪魅光芒,似乎是欣赏,似乎是贪欲……
此刻听到陆子鹰说出这番话,让我如何面对?
……
唐纤纤忽然说:“可是苏小婉已经被柳克凡抓走了,是不是表明,柳克凡已经选定了苏小婉?”
“不一定的。”陆子鹰低声说:“或许他的真正目的是你们,用苏小婉设下圈套,当作诱饵,捕获你们。”
我浑身冰冷。好像全世界都陷入了冰窟。
如果陆子鹰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我和唐纤纤之间,应该有个人,将成为柳克凡的新娘!
(17)善变的恶魔
晚上回到家,我们都很沉默。随便洗漱一下,我进了自己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我们将怎样救苏小婉?
尽管以前就知道,柳克凡可能用小婉当作钓饵,诱捕我们,却没想过,柳克凡真正的目的,却是为蛇人家族选定“皇后”!
救苏小婉,无异于自投罗网。
但我们又怎能抛弃朋友?
想起曾经相处的一幕幕,原来我和苏小婉、唐纤纤在很多方面是接近的,除了一样的年龄,差不多的身材和身高,还有身上某种幽幽的气质也相似——其实柳克凡早就把我们选好了,而且把我们集中起来,彼此竞争。
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惶恐……
房门叩响了。笃、笃、笃。那温和的节奏,听出是柳仲。
“夏兰,睡了吗?”
“还没有。”
“想跟你说说话。”
从床上坐起身,踌躇片刻,拧亮床头灯,打开门。“进来吧。”
柳仲看着我身上的粉色睡衣,还有长发披在肩头,略显慵懒的眼神,让他有些呆怔。
“怎么,没见过啊?”我笑笑。
“哦……不是。”一向沉静的柳仲,竟有些局促不安。抬脸极快地看我一眼,“你身上有种光芒。”
“真的?”
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镜子。蛇女特有的邪魅气息笼罩全身,那是无可比拟的光彩,宛若月色朦胧的秋夜,伫立在湖面,随着微风轻轻颤动,柔美无比,心里莫名便响起了古老的歌。
我拂了拂长发,喃喃地道:“发质越来越好了。”
卧室的光线映照乌黑亮泽的长发,蓬松披垂在身侧。衬着雪白的脸庞与漆黑的双眸,仿佛萦绕在神秘的珠光里。透过睡裙隐约可见青春胴体,柔韧的腰肢微微扭动,说不出的自由妩媚。
猛醒过来,想起柳仲在身后,忙转过脸,面颊绯红。“我真是自恋。”
“其实……”柳仲也回过神,坐在沙发里凝视我。
“好了,不说我了。”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对面的柳仲。
柳仲平静下来,笑了笑。“我想陪你聊聊天。今晚你不开心,是因为柳克凡的事吧?”
轻轻点点头,我转脸看看窗户。窗帘无风自舞。“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他想在我们中间选择一个新娘,为什么在地下洞穴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却打算处死我和苏小婉,而且还要给我们临终礼物。莫非那时他已经选定了唐纤纤?”
“柳克凡非常善变,让人捉摸不透。他当时那样讲,或许只想拿你们做个试验。其实他并不想真的除掉你们,包括我。他每次震怒的时候,都说要杀了我,事后便改了主意。”柳仲沉静地说,“我们是独特的祭品,他在我们身上倾注了心血,所以并不想急于毁灭。”
“他从我们身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东西。”我望着柳仲。
“嗯。”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蜇伏期过后,我们一定要救苏小婉的。”
“当然。”柳仲的语调充满自信果敢,“即便明知是陷阱,我们也要闯一闯。”
(18)爱焰燃烧
我起身踱到窗前,撩开窗帘一角,朝小区望去。园区东南边设置的环境是古典风格,木质回廊、雕塑、音乐涌泉在夜色中极美。再往后,是一道土坡,上面有个观景台,一座漂亮的小亭子若隐若现。
不由得问自己:苏小婉又在哪里呢?
“夏兰,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柳仲起身,朝房门走去。
我从窗边转过脸。柳仲的背影映在眼前。
“仲……”颤声呼唤。
柳仲停下脚步。我无法克制自己,踉跄着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夏兰……”柳仲怔了怔。
“我忽然好怕。从来没这么怕过。”喃喃低语。
柳仲轻抚我的手臂。“兰,我会保护你。”很平静的一句话。
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
如果……
我注定将成为柳克凡的新娘,那我……
一定要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先给柳仲!
那样柳克凡会发疯的,就让他发疯吧,让他癫狂到死。
我什么都不要怕。既然是祭品,我宁愿向爱情献祭!
“兰,你在发抖。”柳仲柔声说。
“仲,我想……”却说不出来。停顿一下,“我想这样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