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子鹰没话讲了,却不服气,轻声嘟哝一句。
我从包里拿出最新一期的《时装新苑》,翻开苏小婉的照片。
陆子鹰顿时低呼:“哇,好白的皮肤、好诱人的身材。流鼻血呀!”
唐纤纤卷起杂志,照着陆子鹰的脑袋打了一下。“刚才当着雪晴的老爸,装得那么人模狗样,现在怎么撕破脸皮了?”
“情况不同嘛——柳仲说的。”陆子鹰揉着乱蓬蓬的头发。
“哼,当心雪晴剪断你的狐狸尾巴。”唐纤纤警告道。
“嘿嘿,只要不剪小JJ就好。”陆子鹰怪笑道。
(47)关于杂志的秘密
唐纤纤跳起来,想要狠揍陆子鹰。眼看一场秘密会议即将变成狂欢活动,柳仲忙挥手制止了。
“好,我们商量事情吧。”
房间静默片刻。
柳仲转脸问我:“夏兰,你有什么想法?”
我接过杂志,翻开苏小婉的照片。小婉隔着铜版纸,仿佛在看着我,忧郁的眼神、微抿的嘴唇,这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传达什么信息。
“我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心脏用力颤了一下。”我喃喃地说。
照片上的海滩背景,真的让我震撼惊讶。
甚至在一瞬间,感觉柳克凡已经找到我们的痕迹,故意用那张照片威胁我们,甚至是,戏弄我们。
我接着说:“冷静下来一想,可能只是偶然吧。是我太紧张了,总往可怕的地方想。”
唐纤纤说:“夏兰忧虑过度。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柳克凡真的已经发现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派蛇人猎手上岛?”
“同时我又觉得,小婉在向我传达什么信息。”我说。
陆子鹰拿过杂志,看了看照片,对我说:“你可真能联想。苏同学怎么能知道,你正在看她的照片?”
“说不清楚。也许她觉得我总会看到照片,所以就用各种方法暗示我。”
“嘿,这样讲似乎也有道理。”陆子鹰来了兴致,“你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约定过什么暗号?”
我费力地思索着,而后摇了摇头。“不记得有什么特殊暗号。”
“那就麻烦了。”陆子鹰把杂志翻来翻去,“就算她想告诉你什么,你又怎么能看得懂呢?还需要密码专家帮你分析一下。”
唐纤纤看了看柳仲。柳仲正在沉思。
片刻后,柳仲说:“如果小婉通过眼神、嘴型、手指的动作,想告诉夏兰一句话,那么这句话最可能是什么?”
“她的地址!”唐纤纤脱口而出。
我感觉心脏震颤一下。唐纤纤的分析没错。苏小婉被囚禁的地方,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们想救苏小婉,首先要知道她被柳克凡困在哪里。
陆子鹰猛地一拍大腿。“太对了!比如人质被恐怖分子挟持后,恐怖分子给他们录像,然后寄给家人索取赎金。有些人质就通过暗号,告诉警察他们被关在哪里。”
柳仲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我们的分析正确,那我有个想法。”他环视我们。
“你讲吧。”我催促道。
“也许小婉每次只告诉我们一个字。”柳仲沉静地说。
“哦?”我望着他,心里忽然激动起来。
“假如这句话有十二个字……”
“那就是一年的杂志!”我顿时醒悟。
……
(48)请张红朗协助
房间里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这个猜谜游戏,已经变得越来越具体了。
苏小婉每次只暗示一个字,然后将十二个字组成一句话,分期通过杂志传达出来,这样就会简单得多。
“柳仲,你真厉害哇。”陆子鹰大声说,“我对你终于有了一点小崇拜。请在我屁股上签个名吧!”
我们没理睬陆子鹰。
唐纤纤说:“现在需要收集一年的杂志,从中找到规律,分析小婉想说什么。”
柳仲说:“只能如此。”
我把另外两期杂志放到床上,一本是陆子鹰在飞机上拿到的,另一本是我和柳仲在酒吧拣的,连我订阅的第三本杂志全部翻开,看着苏小婉的照片。
观察了许久,不得要领。
柳仲说:“这件事不能着急。仅凭这三期杂志,很难找出小婉的规律。”
唐纤纤表示赞同。转脸看看我。“夏兰,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是啊。必须够一定的数量才行。”
陆子鹰兴奋地嚷:“哈哈,集齐12个兽首,可以唤醒秦始皇10万阴兵!”
我瞪着他:“拜托不要这么亢奋。”
唐纤纤嘲弄地说:“鹰二爷打了鸡血,永远这副德性。”
陆子鹰说:“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应该是——集齐12份杂志,有神秘大奖赠送——这样可以吧?我们是不是要在报纸上登个广告?”
柳仲转脸面向我。“子鹰倒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剩下的杂志怎么凑齐?”
我想了想,说:“以后的杂志,当然只能按期买了。至于前几个月出版过的,看来还要拜托张红朗,让他想想办法,找到那些过期杂志。”
唐纤纤说:“张红朗通过书刊渠道,应该不算难。就看他肯不肯帮忙了。”
陆子鹰马上说:“肯定愿意帮忙。对不对,前妻?”
我忽然有种成就感。自从“海滩事件”发生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我想张红朗不会拒绝我的!”
………………
第二天上午去书屋找张红朗,却扑了空。书店的门关着,我看看表,已经到了十点钟,往常这时候即便没生意,他也会依照惯例开门。其实张红朗开书店并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他的爱好。
我在门前徘徊,等张红朗回来。
书屋后面是一片树林,清风徐徐,树影婆娑起舞,树林四周盛开着野花,风中送来阵阵香气。我坐在凉椅上,忽然看见左侧前方驶来一辆电瓶车,就是旅游区常见的那种观光车,素雅的车篷,天蓝色流畅造型。司机正是张红朗。
“红朗——”我朝他打招呼。
(49)清风温柔
他挥手致意,微笑着驶近了。“请上车。”
我跑到车上。“哈,在哪弄来的玩具?”
“订购的,早晨刚到货。”
“难怪书店没开门。”我坐在第二排,欣喜地打量着。
车子四周是敞开的,前后左右都能看到风景。安澜岛空气清新,不用担心灰尘,坐在里面还能遮挡太阳和雨水,真是一种享受。
“想去哪里?”张红朗回头看看我。
“随便啦。”我靠在椅背上。
“好,就带你去一个叫作‘随便’的地方。”张红朗的笑声透明爽朗,极富磁性。
观光车启动了,发出轻柔地唰唰声。车篷微微颤动,整个车厢也跟着有节奏地轻摇。不时有游客站在路边,朝我们挥手,以为是岛上的旅游车。
张红朗总是含笑道:“这是专车,只送公主。”
途中,我下车买了只风铃挂在车篷上,行驶中,风铃轻摇,悦耳动人。车子一直往南部而去,爬过一座缓坡,人烟逐渐稀少,安澜岛呈现出另一派美丽的风光。
我从来没到过岛南,这里的海水更加湛蓝澄澈,映着上午的阳光,海面萦绕着五彩斑斓的水气,美不胜收。
张红朗停下车。我随他上了一道山坡。眼前顿时一亮。
谷地下是广阔的花海,在阳光里尽情舒展着。五彩缤纷的花瓣充满了神秘的美感。风中弥漫着花香,就连那香味也有特别的感觉。
花海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葵林。层层涌动的葵花散发着独特的香气,那味道就像一种浓郁的思念,对阳光和岁月的思念。更远处是山峦,远远的可以看到一座小湖,映着蓝天白云。漂亮的水鸟在湖边徜徉。
阳光在我们面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张红朗痴迷地看着谷地风景。
良久,我才从震撼中回过神,喃喃地说:“这里就是天堂吧。”
“是啊。”张红朗看着我。
我闭起眼睛,微风拂面,心里漾起一缕甜蜜。
张红朗忽然握住我的手。我一怔。张红朗带着我朝山坡下跑去。
我感觉自己在飞。
速度越来越快,温润的山风拂动面颊,带着花香浸入皮肤,仿佛将全身洗涤了一遍,洗得通通透透。太阳悬在天边,静静望着我们,直到我们扑入那片花的海洋。
花瓣飘零,紫色、红色、蓝色,落在我们身上、脸上。清风温柔地从花丛间淌过,呢喃着。
……
(50)岛的最西边
在花海中漫步一个小时,我们回到山坡上。再次极目远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美景,而这一切,真的就属于我。
“红朗,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只要想找,总能找到。”
“这座岛上一定还有很多秘密仙境。”我大声说。
“是的。”张红朗微微一笑,“这座岛比一般人想像得更大,只不过,多数人习惯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生活。”
“你最远去过哪里?”
“岛的最西边,尽头是海崖,坐在那里欣赏日落美景,夕阳、晚霞、云海——简直难以形容。”张红朗难得露出激动的神情。
“作家都形容不出来,那我们这些俗人只能白白看着了。”
张红朗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我们回去吧。”
“改天带我去海崖看看。”我说。
“好啊。”
我们来到车旁。他送上坐进去,自己坐在驾驶室。
“夏兰,你一大早来找我,有事吧?”他含笑问道。
“想麻烦你帮我找些杂志。”
“是《时装新苑》吗?”他问。
“嗯。你怎么知道?”
“你最关心的只有那份杂志。呵呵。”
观光车掉头,朝岛中心驶去。
“我喜欢收集杂志,从今年1月份的杂志,直到最新的一期,现在我一共有三本。前边那些过期的,想请你帮我找来。”
“小事一桩。”他淡淡地说。
脑海中忽然一闪,我脱口而出道:“红朗,我想请你去家里吃午饭。”
他静默片刻,回头看看我,温和地笑了。“找杂志很简单,不需要特别回报的。”
“不是不是。我想请你去家里吃饭,也真的是感谢你,当然包括以前帮我的。”我有些语无伦次。
他感觉到我的紧张,笑着说:“好啊。不过突然这样过去,会不会太仓促?”
“没事的,家里有两个人做饭。”我嘻嘻笑道。顿了顿,又说:“只是,耽误了你的书店营业。”
“难得有人请我吃饭,很划算的。”张红朗开了个玩笑。
观光车一路行驶。张红朗给我讲了这座岛的传说,原来与宋朝末年的一位公主有关。蒙古军队侵入宋朝江山,公主被流放到这座岛。从外面看,小岛是蛮荒之地,但是走进来才发现,这里美极了。
“而且,这座岛在不断成长。”张红朗说。
“什么?”我没听懂。
“就像一个小孩子,一点一点长大。这座岛的面积和体积,也在慢慢膨胀。”
“啊?不可能!”我惊讶地说。
张红朗笑了。“信不信由你。”
“有什么证据?”我感到十分新奇。
他沉默片刻,认真地说:“安澜岛一年一度的落潮,发生在7月12日。那天晚上11点,最西边的海崖上,会有一阵石浪腾空而起。石头像惊飞的鸟群一样在半空旋转,带着嘶嘶的气流。然后会有更多的石头脱离小岛,一浪接着一浪,在空中猛烈碰撞,溅起火花……”
我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你,看到过?”
“是啊。”他淡然地说。
(51)不像你的风格
我坐着张红朗的观光车直接到了小楼前。刚从车里出来,准备上台阶时,唐纤纤正巧从回廊里穿过,看到我们,楞了下,随即打招呼:“红老板,你好。”
“你好。”张红朗微笑致意。
唐纤纤将视线转到我脸上。“夏兰,出去玩了?”
“嗯。我中午想请红朗在咱们家吃饭。”迈步上了台阶。张红朗跟在身旁。
“欢迎啊。”唐纤纤将手里的篮子抖了抖,“正好晒了点鱼干,请红老板尝一下我们的手艺。”
我往竹篮里看了看。安澜岛的阳光真好,晒出的鳗鱼干色泽鲜亮,十分诱人。
唐纤纤朝我使个眼色,一脸诡秘的笑。我随她走到一旁。唐纤纤迫不及待地说:“夏兰,你今天很高兴啊。”
“怎么,你希望我整天愁眉苦脸?”笑着反问她。
“那倒不是。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我……和柳仲一直挺担心的。”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
“哎,你跟那个红……红老板怎么样?”朝我眨眨眼。
“纤纤,这不像你的风格呀。”我在她胳膊捏了下,“你以前对这种事从不关心。”
“情况不同嘛,尤其是你的事。”唐纤纤用一只手拢了拢头发。我发现,她的发型也有变化,以前是漂亮的短发,现在有些自然卷,舒展地披在耳畔,显得更加妩媚。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我跟红朗只是朋友。”低声说着,朝回廊扫了一眼。
那边的张红朗遇到柳仲,两人正在闲聊。
接着陆子鹰也出来,看到张红朗怔了怔,接着便嚷起来:“红老板,你怎么来了?”
张红朗不知跟他说了什么,陆子鹰朝我这边看了看,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走开了。
唐纤纤说:“好了,我们去做饭吧。”
随她朝厨房走去,我问:“雪晴中午回来吗?”
“应该回来吧。”唐纤纤说。
………………
我们用鳗鱼干做了一道简单的菜,是用蒸的。
半斤鳗鱼干,配以姜、葱、精盐、辣椒油、味精、酒等调料,一起上屉蒸熟。很快便闻到厨房里香气四溢,虽然是鱼干,却自有一种独特的鲜美味道。
笼屉刚端起来,便听到客厅门一响,随即传来韩雪晴的声音。“啊,终于赶回来了。”接着她的脸庞探进厨房,“好香哦,两位姐姐,做的什么好吃的?”
我笑着说:“你是馋猫变的吗,闻到味儿就回来了。”
(52)千万别赌气
陆子鹰忽然出现在门外,大声说:“别提猫,我最怕猫。”
唐纤纤接口说:“就让雪晴这只猫好好治治你。”
“那我怕死了。”陆子鹰夸张地喊。
我忙着切菜,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唐纤纤对韩雪晴说:“快来,帮我把菜筐抬到后院晾一下。”
两人离开了厨房。陆子鹰趁机走进来,凑到我身旁,似笑非笑地说:“前妻,外面那个小老板是不是在勾搭你?”
“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小子越来越烦人。
“对不起,我重来——那位风度翩翩的作家,是不是在追求你?”
我扑哧一声笑了。
“瞧,一下说到了心坎里,差点乐得大小便失禁。”陆子鹰摇头晃脑地说。
我拎起菜刀,传说中40块一把的好刀,刀锋一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
“还想谋害前夫?”他扶了扶太阳镜。
我不再理他,转身继续切菜,故意把案板震得砰砰响。
陆子鹰走到我的另一边,认真地说:“念在我们旧情难舍的份上,尤其是作为最了解你、最心疼你的前夫,我必须冷静严肃地劝告你:那男的其实不怎么样,不要只看外表斯斯文文的,其实文人的臭毛病特别多,说不定他三个月不洗脚、六个月不换内裤……”
我狠狠把菜刀剁到案板上,咣地一声,陆子鹰吓了一跳。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怒视他。
他摇摇头,哀叹道:“所谓良药苦口,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我告诉你陆子鹰,本来我跟张红朗没什么,不过你这样一讲,我偏就和他在一起,你能怎么样?”
“哎,小女生千万别赌气,这样会毁了你一辈子的。”陆子鹰苦口婆心地说,“我不是把你往火炕里推。俗话说: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我的意思就是,与其被那个男人糟践,干脆你不如当我的小老……”
我一脚踢过去,直接命中他的膝盖。
他怪叫一声,一瘸一拐地逃出去了。门口正遇到唐纤纤和韩雪晴。雪晴错愕地问道:“鹰哥哥,你怎么了?”
“我……不小心撞到腿。”
唐纤纤低声哼了下。“活该。”
………………
餐室第一次这么热闹。六个人,三对,围坐在饭桌前。张红朗首度出现在“浪漫小楼”,所以受到特别关注。我原本担心他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会觉得难受不自在,但他表现得自然洒脱,我暗暗舒了口气。
(53)家庭宴会
“……红老板,你的书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陆子鹰咄咄逼人地问。
韩雪晴马上碰了碰陆子鹰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这么直接,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问的?
陆子鹰却满不在乎地看着张红朗。
我接口说:“陆子鹰,你是查税的还是城管的?”
张红朗微微一笑。“没关系。我的书店不赚钱。”
“噢,原来你在做善事,为全岛居民免费提供精神食粮。”陆子鹰说。
张红朗不卑不亢:“开书店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梦想。”
“你有女朋友吗?”陆子鹰马上转变目标。
“呵,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吧。”张红朗看了看陆子鹰。视线从陆子鹰脸上移到韩雪晴脸上。韩雪晴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下,目光各自移开了。
我往张红朗的碟子里夹了块鱼。“红朗,吃饭,别理陆子鹰,他有神经病。”
张红朗说:“谢谢。”
柳仲和唐纤纤坐在桌子另一个角上,柳仲很少关注别人,自己吃着饭。唐纤纤朝我们这边扫了两眼,笑着说:“难得红老板这么好的脾气,夏兰真是好福气。”
我看看唐纤纤。她总是希望我身边快快有男朋友,好把我空虚寂寞的心灵占满,她才能感到安宁。
我说:“今天请红朗来家里吃饭,主要是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帮助。”
张红朗淡淡一笑:“呵,不必客气的。”
陆子鹰脱口而出:“对了,让红老板收集杂志的事,已经说定了吧?”
我不由得敛起双眉。唐纤纤也皱了皱眉头。收集《时装新苑》是我们四个人单独开会决定的,不仅瞒着韩雪晴,而且张红朗也以为是我自己的爱好,现在却被陆子鹰捅漏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但对敏感的人来说,肯定会多转几个念头。
柳仲平静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说:“来,为我们结识新朋友,干杯。”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别处。
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陆子鹰大概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慢慢收敛一些,不再找张红朗的麻烦。只是偶尔问一些怪话,比如:红老板,你觉得我前妻漂亮吗?
张红朗还没开口,他便接着说:你要说她漂亮就是毁她……
诸如此类。
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陆子鹰撕破脸皮——如果他真的有脸皮的话——我只能私下对张红朗说:“他讲什么都别理,不然他更嚣张。”
张红朗淡然一笑。
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