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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铜人巷再次归于平静。
十八铜人凝立黑暗之中,连呼吸都似消失,身形若磐石般一动不动,目光牢牢锁定着破碎的墙洞。
只是等了半晌,那黑漆漆的窟窿内却是声息全无,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死寂。
难道那位擅入者被一拳打死了?
黯淡的静室内,忽然有了一点声音,先前打出那一拳的铜人身体一动,朝前迈出了一步。
咚!
他的脚步落在石质地面上,发出宛如金属撞击一般的清脆声响,奇异之极。
随着这名铜人起步,另外十七名铜人紧跟着动了起来,同样跨出一步,依旧与同伴之间保持着相等的间距,一分不多,一分不减。
这十八人好似真的已将自己练成了一件缜密无比,不会出丝毫差错的钢铁机器,无分彼此,同心一体。
那名铜人数步间抵达墙洞,透过破碎的窟窿朝内探望,便在这时,“咔嚓”一声脆响自墙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墙壁上一道道裂纹绽开。
轰隆!
整座静室突然之间好似遭受到了天雷轰击,剧烈震颤了一瞬,接着那面墙壁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蛛网般的裂隙在一瞬间扩散开来。
下一刻。
墙壁仿佛被一架急速冲锋的金铁战车撞击,骤然间碎裂成大块小块,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翻腾着砸向了十八铜人。
异变突生,饶是十八铜人各个皆为好手,第一时间也没来得及反应,首当其冲的那名铜人被一大块墙砖重重砸在胸口,顿时口喷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
其余铜人也从未遭受过这般攻击,陷入手忙脚乱之中,或是抽身闪避,或是奋力击碎砸来的石块。
十八铜人阵刹那间告破。
十八铜人最难缠的一点便在于结成阵势后,圆融一体,汇合十八人之力如臂使指,足可对抗江湖上任何高手。
倘若宋明镜时间足够的话,他或许会尝试一下正面突破十八铜人阵。
但他已经听到了寺院内传来的撞钟声,知晓自己的潜入被发现了,是以收敛气息,引诱十八铜人过来察看,旋即以双掌击碎墙壁,以最凌厉凶猛的手段打乱铜人阵。
铜人阵一破,宋明镜猛地一跺脚,身形拔升而起,窜到了房梁上。
唰!
长刀出鞘,旋身急斩,只听“噼里啪啦”一阵急剧爆裂的声响,房梁木柱尽皆被他斩断。
刀光上窜,又是一声轰鸣,直接将屋顶掀开,宋明镜人随刀走,一跃而出。
哗啦!哗啦啦!
碎裂的木石,大片大片的瓦片瀑布般倾塌流泻而下,烟尘扩散,几乎一瞬间就将下面的十八铜人掩入其中。
天光透过破碎的房顶,洒落下来。
正如一个人突然之间置身黑暗之中会有所不适,十八铜人经年累月处于暗室内,此刻陡然显露于天光下,哪怕这光芒柔和而温煦,他们的双眼却都好似被刺疼了般,一时间难以睁开。
情势逆转,宋明镜飞身落下,挥刀斩击,横扫十八铜人。
只是他并无杀人之意,是以将刀锋换为刀脊,直往十八铜人手脚击去。
他们毕竟不是真的钢筋铁骨,此刻仓促之间,一身气劲运转都有着阻滞,转眼间就被宋明镜砸得人仰马翻,跌倒一地。
宋明镜则再次跃起,掠向铜人巷中心区域。
片刻后,他进入中央一座佛堂内,整座佛堂烛火辉煌,上首一尊泥塑大佛盘坐,眉眼低垂,俯瞰人间。
佛龛前摆放着一个木盒,盒内有一册书页泛黄的典籍,宋明镜一眼扫去,“易筋秘本”四字便映入眼中。
见到了目标,他丝毫不浪费时间,伸手取出书册,簌簌翻动起来。
宋明镜眸光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书册,书页快速翻卷着,不一会儿就被他看了个通透。
衣袂破风声掠空而来。
宋明镜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将“易筋秘本”收入袍袖之内。
“阿弥陀佛!”
一声嘹亮的佛号在佛堂内响起,在真气灌注下,宛如晨钟暮鼓,震颤心灵,要唤醒尘世之中的迷途人。
宋明镜完全没有做贼被当堂抓获的心虚,不紧不慢的回头,便瞧见一位胡须斑白的老僧立于堂内,双手合十,目光沉凝。
老僧身边还站着个一身月白法衣,五、六十岁左右的女尼,神色惊异的打量着宋明镜。
宋明镜扫了二人一眼,笑道:“可是至善禅师,五梅师太当面,两位乃武林中的高人,宋某闻名久矣!”
“高人不敢当,贫僧法号正是至善。”
至善禅师目光凝注宋明镜袖袍,伸手虚引,叹息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还望居士将本寺秘本归还原位。”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宋明镜咀嚼着这句话,一笑道:“我若归还了秘本,可否离去?”
至善禅师合掌道:“本寺不敢羁押居士,只是居士大闹少林,总需给敝寺一个解释。而且居士杀了李巴山师弟,异日白眉闹上我少林,若没有居士在场,只怕本寺也说不清楚。”
想到了李巴山身首异处,至善又是长叹:“是以还请居士暂住寺内,一切等白眉来了再言。”
这是要将宋明镜关押起来,给武当一个交待,又或交给武当处置的意思了。
宋明镜也未动怒。
作为少林方丈,至善这般做法半点不为过。
宋明镜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杏隐禅师乃是武林中不世出的奇人,据闻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我敬仰已久。至善大师,五梅师太,二位皆为杏隐禅师高徒,可知尊师所在?”
至善禅师,五梅师太皆是愣了愣神,没想到宋明镜不管其它,反而问到了他们的师父,杏隐禅师。
至善禅师神色一怔,说道:“师父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下落,贫僧也是不知晓的,不知居士问及我师何意?”
宋明镜叹了口气,略微惋惜道:“可惜不能得见杏隐禅师的武功,不过也罢了!两位亦是武林中少有的高人,今日既然遇见了,宋某怎能不讨教一二?”
话音方落,宋明镜伸手一抓,佛龛前一方重达数百斤的方桌被他一手拿起,上面供奉的香炉、香烛、贡品稀里哗啦摔落。
宋明镜浑身力道勃发,那方桌便“呼啦”旋转飞了出去,朝着至善,五梅两大高手凌空砸下。
第68章 高手对决()
第二更。
至善禅师眼皮一跳。
对方既能一刀斩杀李巴山,毫无疑问称得上江湖顶尖高手。
他也不会因宋明镜年青就有所小觑,但却没想到这一出手就是如此暴烈,居然以数百斤重的大桌为武器,抡圆了轰砸下来。
至善叹息一声,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像是被一阵清风带起,倏地飘飞到了半空。
五梅师太虽为女流,却是个天生的武痴,好武成狂,见到了宋明镜这般狂猛的一击,非但没有闪避,反而是见猎心喜。
她袍袖挥舞,带起猎猎风声,真气流转之间,汇聚向手掌,迎着那旋转砸下的大桌,抬手一掌印出。
这一着乃是五梅自创的“梅花散手”,施展起来袖袍起落,如同梅花洒下,姿态优美,煞是好看。
但其威力却也极是惊人,五梅师太一掌落下,奇快无比的印在大桌的中心,瞬即就止住了大桌翻滚砸落的势头。
一刹那的凝滞后,五梅掌劲催发,大桌立时四分五裂,化成数十上百道碎片,四面八方激溅射去,带起雨点般密集的爆鸣。
宋明镜踩踏着细碎紧迫的步伐,“咚咚咚”落在地板上,宛似敲响了战鼓,倏忽间迫近至善,五梅二人。
他反手拔刀,刀光在半空划出曼妙的弧线,刀锋破空,与空气激荡摩擦,催发出尖锐的啸音。
光华一闪,一抹冷冽的寒芒映入自半空中徐徐落下的至善眼中,就见宋明镜执刀在手,追风掣电般斩来。
一动手,宋明镜直接选择了出刀。
无论是至善又或五梅,任何一人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面对一人,宋明镜尚且没有必胜的把握,遑论二人齐至?
在这种情况下,他稍有掉以轻心,只以拳脚对敌,今日怕是就真的很难脱身了。
至善顿时感觉到寒意袭体,绝大的压迫感加身,令他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凶险。
一刀击出,势如风雷,疾如厉电寒星!
见到了这一刀之威,至善也终于明白,何以以李巴山的身手,既然连一合都未抗下,便被直接斩首身亡。
只因眼前这青年修的根本就是杀伐之术,尤精擅于拼斗厮杀,这样的敌手,哪怕功夫与他相若,稍有不慎也会被一刀斩杀,战斗绝不会拖延太长。
一切容不得至善多想,这一刀来得太疾太凶,至善一声爆喝,舌绽春雷,如同金刚怒吼,一只手掌自袍袖内伸展出来。
他的手臂极为枯瘦,虽未到瘦骨嶙峋的地步,却也差不了多少,手掌却颇为宽大,绕过了锋锐的刀锋,直往刀身拍去。
这是少林般若掌,“般若”是梵语,意指诸般智慧。
至善便是要以大智慧降服那凶戾的一刀。
然而他这一掌却拍了个空,只抓到了一抹刀光的影子,就在至善出掌的瞬息,宋明镜手腕一转,刀光突地一折,向五梅师太转了过去。
他斩向至善的一刀原是虚晃,真正的目标赫然是五梅。
刀锋未至,一缕寒芒率先“刺”了出去,让得五梅双目一眯,她法衣飞舞,袖袍似湖面上起伏的水浪,流云出岫般飞了出去。
长袖凌空一转,缠绕到了宋明镜刺出的长刀上,立时长刀如同陷入蛛网之中的小虫,被一股绵软柔韧的力道所包裹,隐然更有一股剧烈的拉扯力道裹挟着长刀,要从他手掌内挣脱出去。
宋明镜心下一凛。
他先期有着异能辅助,造就了自身的天赋异禀,远超常人,是以学任何东西都极快。
别人认为艰难的武功,他看上一遍就能熟记于心,练上数遍即能纯熟应用。
进入第二个世界后,更是由外而内,自然而然衍生出内气。
等到了这方世界,他潜伏武当之中,学得内功法门后,亦是一日千里,进境神速。
可他进展再快,终究限于时日太短,难以企及至善,五梅几十年来的养气,起码逊色了一两筹。
眉头一皱,宋明镜劲力送出,长刀“嗡嗡”剧震。
一声颤鸣,便自“蛛网”内挣脱出去,五梅的袖袍砰然炸裂,碎成一片片‘梅花’,簌簌落下。
“天生神力?而且那股内力似乎是。”
五梅一只袖袍碎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卸开冲击而来的力道,有些惊疑的瞧向宋明镜。
论及内力的总量,宋明镜自是不及五梅和至善,但他自身的气力足可弥补上这层差距。
无论内力又或气力,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只是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本质并无殊异。
一刀迫退五梅,不待宋明镜继续进攻,锐风袭来,至善五指成爪,指爪突进,向着宋明镜肩膀抓去。
爪势进击的过程里,至善身形变化,似一头久卧草丛内的猛虎,挟着一股恶风扑出!
“少林虎爪手!”
宋明镜阅览了一遍少林藏经阁,一眼辨认出至善施展的功夫。
他甚至认出这是虎爪手中的‘捕风捉影式’,旨在擒拿敌人,而非杀敌。
宋明镜脸色不变,运刀如飞,“哧”的一声轻响,长刀刺破那股恶风,直指至善掌心。
至善手掌上扬,避开刀锋险锐,旋即指爪下扣,捏住了刀脊。
于此同时,五梅足下仿佛淌水过河般,顺着“水流”飘身而至,“哗啦”一响,一股掌风打了过来。
宋明镜右手一转,刀锋一旋,横削向至善手掌。
他左手却是一掌击去,与五梅交换了一掌,双掌气劲冲撞轰击,旋合旋分,五梅身体剧颤,飘身退出丈许。
宋明镜也没有讨得好处,被五梅的掌力轰得倒退数步,足下铺地的石板在他踩踏下接连崩碎。
五梅师太脸色凝重,惊异的盯着宋明镜,沉声道:“这股内力果然是混元童子功,难道你是白眉的徒弟?不!不对!”
五梅立刻摇头否定了这猜测,若是白眉徒弟,就不会杀李巴山了,且以白眉的心性,也不可能将混元童子功传予他人。
随即五梅师太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说道:“要么你这混元童子功得自于师父他人家,要么就是如今日这般,偷入武当窃取而来,我说得可对?”
第69章 功力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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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林武功绝大程度承继于禅宗祖庭嵩山少林寺。
但也有部分武功,南少林中是没有的。
或许曾经有,而现在不见了。
譬如混元童子功,宋明镜寻遍了藏经阁也是一无所获。
杏隐禅师定然是知晓的,但他早已疯疯癫癫,不知所踪。
宋明镜也是在看了混元童子功的帛书后,方才知晓此功便是金刚不坏神功。
他倒也清楚白眉为何一直称其为混元童子功,毕竟白眉多年前便反出少林,如今更贵为武当掌教,若传出去他修行的是金刚不坏神功,颜面何存?
对于五梅师太的质问,宋明镜神色淡定,面上不见点滴波澜,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他脚步突进,游鱼般晃动身形,挥刀猛攻,“唰唰唰”连环数刀劈出,刀锋带起森寒的劲气,将至善、五梅二人都笼罩入内。
至善,五梅见宋明镜不答,打定了将他拿下的主意,身体横移数尺,脱离宋明镜刀风涵盖区域,紧跟着一左一右展开攻势,手掌扬处,真劲带动气流“嗤嗤”作响。
宋明镜回刀据守,刀光似一道匹练般横亘身侧,阻挡着至善,五梅的攻击。
他以一刀抵敌这佛门两大高手,亦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聚气行刀之间再无保留,每一刀划破长空,都裹挟着切割金石的可怕力道。
他虽不愿杀伤至善或者五梅,但更不想被关押在少林,此时已然施展出了浑身解数,倘若至善,五梅一着不慎被他斩了,那也是无可奈何。
至善,五梅也感受到了对手刀法的可怖,神色凝重的应对着。
武林之中用刀之人多不胜数,或许有刀客的刀法较诸宋明镜更为精妙,变化也更多,却未必能有宋明镜出刀的速度与力量。
也许有刀客能在速度上与他一较高低,但那等汹涌若洪流激荡的力道却是世所罕见。
当速度与力量兼具时,哪怕再是寻常的刀法也将变得极为恐怖。
正如七十二路辟邪剑谱,这门剑法变化虽精,剑势亦是诡秘古怪,却并非无法可破,也远称不上毫无破绽。
辟邪剑谱最可怕的一点便在于它的“快”,快到超乎常人的想象,哪怕知晓其中的破绽,也是一瞬即逝,根本无法抓住时机。
回过神来时,已毙命于剑下。
宋明镜运刀如飞,刀光若潮汐般起起落落,忽而杀向至善,忽而扑击五梅,急速运转的光芒盈满整座佛堂。
刀光飞腾,迅疾的刀风袭卷得佛堂内“嗡嗡”颤鸣,堂内一道道烛火在风中摇曳晃动,晦明不定。
宋明镜人随刀走,步伐越来越疾,速度也是愈来愈快,刀光流动之间,竟已化作一片光幕,分不清究竟是人御刀,还是刀御人。
但听气劲交击,呼喝声起,宋明镜,至善,五梅三道人影在佛堂内急速交手,三人身形到了那里,那里就是一片碎裂的爆响。
忽然之间,宋明镜运刀之间,手腕震动,那‘易筋秘本’自袍袖内滑出,竟直飞向佛龛前燃烧的香炉内。
至善神色一动,合身扑出,抢往那‘易筋秘本’。
五梅师太眉头大皱,饱含了真劲的一掌击去,直落宋明镜胸口。
宋明镜横刀于胸,只听“当”的一声颤响,他整个人借势飞腾而起,长笑道:“多谢师太相送。”
一刀斩开屋顶,身形冲飞而去。
五梅师太冷哼一声,待要追击,至善手拿‘易筋秘本’,轻叹道:“师姐,不需追了,由得他去吧。”
至善心头却是看得通透,论及武功,他与师姐五梅或许并不较对方逊色,但他和五梅虽长年钻研武功,奈何只是理论派,并不长于战斗。
事实上,以至善、五梅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别说生死搏杀,便是与人争斗的时机也是少之又少。
两人联手或还能在与宋明镜搏斗中占据上风,可要是单对单厮杀,那真是万分凶险。
宋明镜纵掠如飞,转眼间便将少林寺抛在身后。
但他却并未下九莲山,而是一路奔往深山之中,约莫奔行了一炷香工夫,他发现了一座僻静的峡谷。
宋明镜纵身跃下,在谷内收拾了一番,整理出一片干净地带,随即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下一刻,易筋、洗髓二经心法浮现在脑海中。
接下来一段时日,宋明镜先是花了几日光景来熟悉心法,直到觉得吃透其中精义后,方才循着体内气机,潜心修炼起来。
修行不知岁月,宋明镜本意是待上几日便走,可一旦修炼起来,渐渐的便忘却了光阴。
他没日没夜的养气行功,只得了一重心法的洗髓经短短一两日即被练成,又接着修行易筋秘本。
除了修行内功之外,宋明镜也没忘了习练他从少林藏经阁偷阅的龙爪手,般若掌,菩提刀法,大力金刚手等等功夫法门。
渴了自去饮山间清水,饿了摘些野果或打些野食果腹,时间一日日过去,宋明镜浑然忘我,已不知光阴流转,人间几何!
苍翠的树叶逐渐泛黄,又凋零坠落,归于尘埃。
一夜寒风侵袭,霜降大地。
凌晨起时,漫山白露为霜,冰雪皑皑,宋明镜抬眼望去,蓦然一惊,自己这究竟是在这峡谷内待了多久?
再瞧一身道袍,已浸染成灰黑色,头发又长了许多,杂乱的披散肩头,浑似一个野人一般。
宋明镜不禁大笑,笑声回荡谷内,他足尖一点,也没费什么力气,倏地飘飞出三丈,随即纵身跃入谷内一处水潭中。
他双臂大张,任凭冰冷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