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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走了?
“二少,您拍照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请您过去试试。”
名品店那边把定制好的成衣送过来,经理第一时间就过来告诉二少,却不想他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起身就走人了。
这个男人所有的情绪都沉寂在瞳眸的最深处。
他带她来拍婚纱照,她是真的不懂他什么意思么?
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再度在耳边响起。
‘叶小姐,你究竟是不是诚心结婚?’
叶安袭,你究竟有没有心?
※※※
如果不是披在身上的宗政贤的外套口袋里有他的钱夹,叶安袭都没有钱支付出租车的费用。
拖着麻木无力的身子,极其狼狈的上了楼,进屋就把自己的身子甩在床上。
呼!呼!
就算是乘电梯上来的,都喘的厉害,整个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兴许是痉挛的厉害,十指一直紧紧扣着宗政贤的钱夹。
顶级的品牌,奢华的质感,整体黑色,没有纹路,棱角分明,干净整洁。
这个男人的配饰似乎都是黑色,跟他这个人一样,眼望不穿,深不见底。
摆弄着,打开,却发现一个印象里不像是这个男人会做出来的事。
那是一张老照片,几乎褪去的颜色淡淡的像是时下流行的lomo风格,泛黄裂开的边角被铺平,整齐的粘好。
看的出来,这是一张让主人小心翼翼珍藏的照片。
一个长得五官极为标致的女人搂着两个孩子,笑的一脸灿烂。
那两个孩子,叶安袭一眼就认出来了,男孩是宗政贤,而女孩就是连旋颖。
三个人紧凑在这不足两寸的照片里,好不温馨。
脑子里闪过那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连旋颖和宗政贤在一起的画面。
如果没有她,是不是他们现在也是幸福的一家?
如果再有一个宝宝呢?
宗政贤一直都很喜欢孩子不是么?
她现在这样的破身子,又能给他什么呢?
摆弄着手里的电话,竟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和即将拨进来的电话。
她一声不吭的跑回来了,他早该发现了不是么?
这一刻她突然有点理解奴隶制社会体系中的奴隶们,如果没有了奴隶主们的鞭策,似乎许多人都会因为失去了秩序而感到空虚。
暴躁的,霸道的,诡异的,变态的。
她发现,她期待那个男人除了平静之外的所有的不正常的反应。
可此时此刻,除了安静,只有安静。
那该死的东西会让她的情绪敏感的像是泡沫,只是微风,也能轻易戳破她毫无设防的情绪。
眼角溢出的晶莹,就放任自流的倾泻着……
叶安袭,你是多余的……
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早已阴沉。
她这两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一天要睡18个小时,她甚至到现在才想起来。
对,她叫叶安袭,是H大的大二学生,好像那记忆里的校园离她好远,好远,似乎没有请假,她都忘了自己要上课。
空旷的公寓没有打一盏灯,黑的让她想起了那些天人间炼狱的日子,猛地弹起起身子,慌慌张张的打开了所有的灯。
她怕黑,怕黑……
黑暗带给她的是无尽的绝望和窒息,这突然醒来的肃杀一般的安静,让她跟本分不出梦境和现实的区别。
他没回来……
那堆积了几十个小时的恐惧,像是在这一刻积攒到了临界点,裂变的一刻,情绪‘嘭!’的一声爆发了!
抹了一把有些痒的脸,却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铃!铃!铃!
安静的空间里,电话声都清晰的诡异,看了眼来电显,努力沉淀了哽咽,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接起电话。
“冰箱里有菜,记得热了吃。”
“恩。”
“早点睡。”
“恩。”
“晚上我不回去了。”
“……恩。”
……
放下电话,似是感到她的落寞,这一刻他很想抓起车钥匙,一脚油门踩回家抱住她。
可他现在不仅仅是宗政贤,也是宗研集团的宗政贤。
明天的计划如果照常进行,那他必须提前处理完手上堆积的公文。
患得患失似乎不是他的作风。
他们两个人都太过于冷静,太过于淡漠。
他不想再原地踏步,所以这一步,由他来迈。
过去怎么样都随他去吧,他想走的是未来。
可未来……
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卓的电话。
原计划四个人一起过去度假,却因为卓逸等不及,说什么都要先去,趁着肚子里的宝宝还小,他发誓要过足美好的性福生活。
“喂,宗政,你该不是还没有搞定吧!”
拜托,他们两口子啥时候过来啊?他老婆都在这地方玩恶心了,一张床上大战了好几百回合,他都觉得无趣,现在只能每天靠换酒店来增加情趣。
“中午的机票。”
他前天就订好了,等一会之后,就去找他们,那几天的失踪,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小弟妹再不来,我老婆说什么都不给我睡了,你快点吧~”
电话那头的卓逸无奈啊,女人真是个精神不好的群体,有关性福的事儿也要姐妹一起,如果不是他现在急于讨好她,修复他残破不堪的家庭,他还真嘴痒的想骂那娘们儿一句,脑残。
“恩。”
收线之后,宗政贤就去冲了个冷水澡,凉水冰过之后的头脑清醒多了。
仔仔细细的刮干净了这一夜新生的胡渣子,又换上一套整洁的新装。
白色的西装,他最厌恶的颜色,可旋颖说,白色代表圣洁的感情,和纯洁的爱。
思来想去,他还是穿上了,如果这就是大家所谓的诚意,他还可以忍受。
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他没有听卓的意见准备戒指,他自己偏执的认为那强制束缚手指的承诺不过就是一种追逐大众意识的一种习惯性消费。
而他准备的,是一份实际的给予,一份保险,受益人的一栏是她的名字。
双手送上他的将来,这是他能给予的。
提了车之后,宗政贤抑制住想踩到底的情绪,匀速的驾驶着。
那满满一后备箱的花,是他熬了几个时辰鼓捣出来的‘未来’,这样的一切行为似乎都有些不像他了。
兴奋、期待、紧张、躁动。
这短短的几十分钟里,却经历了他这一生都没有涉及过的复杂情绪。
向来与他无缘的两个字,钻了出来。
紧张。
对,冷漠如他,紧张了。
以至于他捧着那一大束蓝色妖姬在门口敲门的时候,脸色都别扭至极。
咚!
咚咚!
咚咚咚!
几点了,还在睡?
这跟她站在门口感动的看着他手抱着‘未来’的预期流程不太一样,让宗政贤习惯掉下的脸黑了起来。
无奈,只好拿出钥匙自己开门。
可推开门,整个屋子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整间公寓,整洁的让他心一窒。
一种不好的预感伴被接下来的电话证实了。
“宗政贤先生,叶安袭小姐已经把离婚事宜委托我们事务所办理了。”
“……她人呢?”
“对不起,我得当事人已经不在国内,我没有办法直接和她联系,要通过委托方办理的。”
“……”
‘未来’?
呵呵……
讽刺的一笑,伤心与失望交织在一起。
一颗真心被人嫌弃至此……
他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拿起电话,拨号。
“段秘书,恢复我所有取消的日程。”
……
——鎏年华丽丽的飘过(^o^)/~,3年后来鸟~……
首先,我们来看一道选择题。
问:如果一个生性淡漠的人被逼无奈同一个变态生活三年之久会变成什么样子?
A、崩溃;B、无法忍受;C、想杀人;D习惯;如果说三年前的最开始,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a,在认识他以前,她从未想过她也有被逼的整日暴跳如雷的时候,可世界上最棒的塑性灵丹就是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经历了abc所示的三个阶段之后。
如今的叶安袭,只有无奈的去选择d,她已经悲催的习惯了这个男人小孩子一样的无理取闹和随时多云转变态的人格。
可更为悲剧的是,就连她自己也因为常年的抵抗变态人格的摧毁而改了性子,如今的她,娘胎带来的那点冷气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至少在这一大一小面前,她几乎变成了虎姑婆的代言人。
“容变态,马……上……滚出去!”
一手掐着腰制止着不可遏制的怒气,一手指着门口给这个半倚在她床上故作慵懒的男人指条明路。
三年了,她每每换衣服的时候都要注意是不是有人偷偷进来,她就不明白了,他容大爷,名门之后,年少多金,除了别人发现不了的变态的人格之外,几乎所有的条件都符合女人一抓一大把的铁律,他是为了过哪门子的刺激,非要看她赤身裸体呢?
不对,是非要偷着看她的赤身裸体,必须强调一点,是偷着。
说他是变态绝对不是她在故弄玄虚,白天睡觉,晚上清醒,喜欢喝红色粘稠挂壁物体,惧怕阳光,热爱黑暗,加之整个价值观和社会观的扭曲,叶安袭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家伙一定是被上帝和茅山道士们忽略的妖怪。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双颊染上一小片粉红色的女人,容爵就觉得兴奋不已,激怒一个热血沸腾的人很容易,可激怒一个骨子里都冰冷的人却等同于挑战,所以三年了,她也只不过是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她和那个小子都说他变态,也许吧,那些别人卖力追逐一生的名与利,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所以他总要也追逐点什么特殊的嗜好。
从三年前的那天捡了她回来至今,他还没有腻味戏弄这个女人,所以今天他打算玩点更刺激的,他有直觉,今晚的party,她的脸会变绿。
自命风流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慵懒的指着他跟前的四件……暂时可以被称之为衣服的布片,邪魅而醇厚的嗓音惬意的道。
“老婆,四选一,随便挑一件~”
不要再叫她老婆!真是受够了!
妈的!
叶安袭忍不住低咒,这人就像是先天的粗口磁石,人见人想骂,这他妈叫衣服么?
四件加一起都拼不出一件上衣来,他不是说朋友家的孩子生日么,穿成这样去干什么?
“……”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即使这几年的脾气变差了很多,可某些表达方式还是习惯性的承袭过去,诸如此类的沉默,代表的就是她……不……奉……陪……了!
可这时候,床上的男人却完全变了一个脸,像是苦大仇深的受尽了无数的委屈一般嚎叫。
“儿子,救命~”
粉嫩嫩的小奶娃子从柜子下面的抽屉里钻出来,露出的小脑袋上挂着的是她的鹅黄色蕾丝胸衣,肉呼呼的小腿儿一蹬,灵活的跳了出来。
一米长的小男孩儿灵巧的蹦到床上,肉嫩嫩的小手安抚似小狗似的一下下的摸着容爵的头,奶声奶气的道。
“爸爸,你别太伤心。”
“儿子,妈妈出尔反尔怎么办?明明答应了我要陪我去的。”
捏着奶娃子的肉嘟嘟的小脸,一下下的玩着,妖孽看上去委屈极了。
“容!爵!”
不要再利用儿子的感情!这孩子已经被他从小快教成了小怪人儿,他还在这乐此不疲的灌输!
“妈妈,别生气,我也理解你。”
别看容烨只有三岁,说话很会审时度势,也许是那个人的基因所在的原因,这孩子的神经都敏锐的像只小兽。
可先天的遗传固然瓷实,可后天的教育却占据了更大的位子。
就像小容烨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叶安袭三条经常拉下的黑线再一次的下放。
“毕竟,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的。”
“哈哈~!儿子,来,老爸亲一下,乖~”
看那个女人让儿子说的脸都绿了,容爵就更期待晚上的party了~最后,当这一家三口到了‘梦幻城堡’的时候,叶安袭穿了一身鲜红色的小礼服,跟容爵的黑红相间的一身西装搭配起来,任谁都一眼看得出来这是一对伉俪,更何况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小男孩穿的是他的缩小版,这一家三口还真是惹人羡慕。
这是叶安袭回到H市的半年以来,第一次参加公开的活动,当年的所有就像是一本尘封的日记,是她心底一直都不敢去翻阅的内容,索性就算了,反倒落得个轻松。
容添,也就是她的弟弟,金小库,一年前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说什么都要回国,容爵不要脸的把所有容家的事都丢给了自己刚成年的弟弟,知道他在失散的这些年过的苦日子,叶安袭怎么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回来。
抱着儿子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而那另一块,是姓胶皮糖的,甩都甩不掉。
这个‘梦幻城堡’其实并非城堡,这只不过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为了自己女儿的生日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房子,装饰材料有不少巧克力和奶油m&m豆一类的甜食,可见他有多么爱这个女儿。
可就是这些小孩子们都喜欢至极的甜甜的梦幻城堡,那个3岁的小容烨确皱着眉头道。
“幼稚。”
看着和那人极度相似的眉眼和语气,叶安袭无语了,有一种关系,及时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会相互影响彼此,就好比是血缘。
容大少是近两年来h市的政商界名流相互攀附的对象,父亲是中央部长的身份不说,就是整个容家也是有着庞大资金实力的世家,所以今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自是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只是……
黑色飘逸的长发被完成松散的发髻,未施脂粉的五官看起来灵气而婉转,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材被一身顶级的成衣勾勒的曲线淋漓尽致。
这个女人大多数人都觉得眼熟,但看着那如沐春风的面部表情又都在心里否定。
不对,不是那个人。
和这群大多数人一样,叶安袭从进门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个事实。
容爵玩她!
这城堡内里里外外到处都是这宾主一家三口的照片。
那个抱着小女孩的不是那个人又是谁?
……
84 公然绑架
虚以委蛇,敷衍了事,这不过就是泛泛社交的真谛。
堆彻着各种礼仪的微笑,叶安袭已经习惯陪着容变态应付这些对她来说完全可以称之为路人甲乙丙的政商名流。
这个变态虽然让她经常崩溃的心烦,可一件事归一件事,他帮过她,没他就没有容烨,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这些表面的事情她也无所谓。
人长大了,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懂得也就变多了,有些成长就算你经历了再苦逼的人生都无法体会,那样的蜕变是心的碎裂重组赏赐的。
她和所有人一样,没死过一次,也不会再重新考虑怎么活着。
没有谁活该欠谁的,可也没有谁能受的了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戏弄,尤其是关于那段日子的一切,每个人都有不想去触碰的事,而她封存的,就是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无关怨,无关怒,而是下意识的望而却步,用时下一个流行的心理学词汇来说,拖延症,关于他的一切,她麻痹着自己拖延着不去处理。
找到小库之后,她整个人身心的放松是前所未有的,以前都是生活追着她走,现在轮到她自己控制生活了,反倒又不知道先迈哪一条腿了,索性原地踏步。
可这个容爵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关于今天的碰面,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容……变……态……!”
叶安袭觉得她心存的那一点点的感激,马上就要被这个变态抽尽了,与日俱增的咬牙切齿连她自己都觉得牙根酸痛。
“什么吩咐,老婆大人~”
死死的瞪了一眼这个玩世不恭打着马虎眼的妖孽,叶安袭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对于过于戏谑的人,如果能沉的住气,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冷处理。
“无趣……”
看着那个又再度恢复出厂设置的女人,容爵撇撇嘴,掐了一把儿子粉嫩嫩的小脸。
容烨学着他的样子厌恶的撇撇嘴,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了,看着这俩人天天都在上演的戏码,兴许是遗传了某个棺材的血统,小娃子说话完全不留口德。
“爸爸,妈妈讨厌你。”
“儿子,你不懂,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越是骂的厉害,就越是爱。”
眨了眨狡黠的眼,容烨对着容爵勾了勾手指:“耳朵,过来。”
一见儿子这个样,容爵也玩心大起,这亲手教出来的小变态可跟他那个冰块妈妈没一点相像。
一肚子坏水,像极了自己,兴奋重重地把耳朵伸了过去,小容烨只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容变态的脸马上就僵住了。
“不要脸……”
……
讨厌他?
他不介意,至少不是无所谓,这个女人平时跟别人可是连话都懒得说。
价值观完全不建立在社会契约论之上的容大少爷感觉自己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简直就是万分期待。
一起生活的三年,虽然她的情绪表达方式与日沸腾,可他知道她还是那个任何事都不会让她真的颤动的叶安袭。
有的时候,她会直勾勾的盯着儿子去看,傻子都看的出来,她在穿透了那个稚气的五官,去寻觅着那背后更深的相似。
关于那段日子和那个人的一切,她像是失忆般绝口不提,就算在新闻上看见了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都像是没有丝毫波澜。
可越是平静越是不对劲,有一点叶安袭没有说错,他容爵大多数的时候,确实是个变态。
那个男人这三年也一直在死命的找她,如果不是他张嘴求了老子,这个女人他也藏不住。
他花了这么大精力弄回来了一个玩具,他的日子虽然确实变得有趣多了,可就像是想把一个机器人拆了重组一样,他就是想把这女的拆了再重新安装。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一切纯属好奇。
他就是变态的想知道,再见到他,她会怎么样?
习惯性的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整个环境的嘈杂便都与她无关了,总之,她尽量把自己藏起来,但如果遇见了,也没有办法。
毕竟,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