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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安袭没有应声,但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听得见。
恩。
叶安袭在心里应了一声,不管他出自什么原因,但这句话确是让她的心里骤暖,这个她对别人说了一辈子的话,忽然有个男人对她说,感觉真的是不错。
温暖滋生了困意,她似是真的累了,竟真的睡了过去。
待到达目的地时,叶安袭已经靠在了靠背上,睡得极为酣甜。
她现在身子这么虚,折腾了这么久,也是累极了。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指针显示已经是凌晨3点了,确实晚了些。
不想吵醒她,宗政贤轻轻的打开车门,准备抱她进公寓,这是他的私人公寓,除了卓逸,没有任何人来过,包括璇颖。
他向来注重**,不习惯他人参与他的私生活,也许是因为叶安袭还算安静,其实他并不是很反感收留她一夜。
刚抱起她的身子,一抹光线闪过,她的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等我回来,有事。
扫一眼上面的发件人,‘战’,是战祁,那个一整晚吃饭都跟这个女人眉来眼去的那个中校,凭男人的直觉,这个战祁对叶安袭绝不仅仅是普通的关心。
一股莫名的怒意袭来,宗政贤没有多想,抱起叶安袭,锁上了车,转头迈进停车场的电梯。
车内,副驾驶座上,叶安袭的手机依然放在原位。
进了家门,宗政贤把叶安袭放在他的大床上,而他就倚在一旁的门上,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睡姿可真丑,左手攥成一个小拳头拄的脸都变了形,原本小巧的五官皱成一团,努起的小嘴旁貌似还有一串晶莹的液体,她整个身体弓起来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几乎整个人折叠起来。
一条短短的牛仔裙根本遮不住半身的旖旎,隐约可见内裤的黑色的蕾丝花边。
黑色,还真适合她,同样无法看透的冷漠。
想起晚上夜市里她的温柔,那一瞬间的温暖真的暖到了自己冰封多年的心里。
可,她的眼睛透过他望见的又是谁?
想到她的温柔可能是为了别的男人,宗政贤心理有些莫名的烦闷。
呜~
裤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这么晚了会是谁?
“哥,我好怕”
是璇颖!
妈的,他竟然忘记了昨天是她生母的忌日。
宗政贤转身抓起外套夺门而出……
第十六章 贤的公寓
待叶安袭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正午了,这是一天当中太阳瓦数最高的时候,刺眼很刺眼以及非常的刺眼。
感觉自己睡了漫长的一觉,虽然浑身乏力,但是睡得很香,叶安袭习惯的去抓床头的闹钟。
怎么今天的闹钟这么重?可能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来,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烟灰缸?
不是闹钟吗?
一个激灵,叶安袭从半梦半醒中完全清醒了。
黑色的床品,灰色的地板,床头金属材质的柜子,成抽象几何形状扭曲的椅子,稳重奢华,简约明朗,明晃晃的后现代主义装修风格。
她这是在哪儿?
叶安袭当然不会白痴到以为自己穿越什么的。这摆明是个单身男人的房子,努力搜索记忆的断点,最后追忆到黑色Q7上。
“宗政贤!”
“宗政贤!”
不在?
扫了一圈,没看见什么便利贴,起身整理整理,叶安袭决定先看看再说。
不肖2分钟,她就转完了整个房间,一个评价,两个字,奢侈。
200多平米的房子,除了叶安袭刚刚住的那间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卧室之外,剩下的150多平米整体被打开,整体空间充斥着后工业时代的设计精华。
这种后工业世道的冷酷与诡谲让叶安袭的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浮现了宗政贤那张同样冷冰冰的脸。
抽象,浮雕,不规则几何图形,扭曲的色调,充斥着多种抽象艺术风格的装饰,金属混合高档木制的家具,随处可见的是创意型的艺术家具,叶安袭知道这个牌子,每一件单品都可以作为艺术收藏,绝对是价值不菲。
要是在几年前,这样的房子落在她的手上,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刚刚在盥洗台上上看见跟自己手上的那个成对的戒指,叶安袭知道这百分之九十是宗政贤的公寓。
昨夜自己睡着了,他应该是不得已带她回这里的,本来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现在他不在,就更没有理由了。
叶成功已经走了,有些事情该恢复正常了,从现在起,他住他的豪装公寓,她继续独守她的空房。
byebye了,这短暂的荒唐。
拧……再拧……左拧……右拧……
门没有如期打开。
叶安袭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门是记忆锁,当设定好模式后,便不能更改,一旦拧错方向或是拧错次数,这门就自动锁死。
这种门比银行的提款机还绝情,ATM输入三次错误密码才会锁死,而现在她只是拧错了一次,这道门就彻底锁死了。
宗政贤这是什么爱好!很少有日常住宅会装这种门。
叶安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来,突然袭来的眩晕,让她来不及反应,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一起一落,天旋地转,这冷不防的一下迷糊,心脏也连带的突突直跳,她坐在地上几乎起不来身。
想着昨天没有输液便急匆匆的出院了,晚宴也没吃多少东西,只吃了两口地瓜,也许是贫血加上饥饿的原因,身体到底还是发出警报了。
这是她的业障,她活该受罪,可她现在不能倒下,没有找到小库之前,她绝对不能先垮掉。
必须得吃点东西,可首先她出得去这门。
摇摇晃晃的起身,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一张薄薄的塑料材质的垫板,找了一把剪刀就开始剪,不肖一会,垫板被剪成一个类似梯形的不规则形状。
走回那扇门,她把硬塑片插到门锁旁的侧缝里,用尽全力一拉。
只见,门轻轻松松的开了。
叶安袭有些自嘲,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没学过这门手艺。
……
两层门?
……
看见面前这一扇玻璃钢似的门,她无语了。
这第二层门,她也无能为力了,这是需要用指纹开启的电子锁。
她掌握的技术与科技无关。
啪!手中的硬塑垫板掉在地上,砸出脆生生的声音。
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17点整。
她的头愈发晕的厉害,看眼前的房子都有些天旋地转。
为数不多的脑细胞还在运转,她想起来,还有一个东西叫手机。
捂着渐渐开始痉挛的胃,地毯式的搜索了整间屋子,然而,没有找到。
接下来,她几乎试遍了室内可见的通讯设备,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宗政贤这个男人绝对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打开他客厅的电脑,刚开机,显示器上就显示着输入密码。
1234……
叶安袭赌气的输入了四个数字。
输入错误,系统30秒后将自动断电。
……
在他卧室床头又找到一个ipad,这一次叶安袭很是高兴,
一开机……
又是输入密码。
……
时间,除了表盘上那两条不知疲倦的金属细腿溜达了两圈以外,整个公寓跟两个小时之前没有丝毫变化。
叶安袭窝在客厅的意大利白色真皮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成环,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胃部和腹部,好似这样就能减少一丝疼痛一般。
有多久没有这样过了?
想着那时候的自己,有时候两三天只吃一个馒头,或是一盒馊掉的饭,顿顿残羹,餐餐冷炙。
那时候的小库站在天桥的栏杆上捧着那可爱的小脑袋常常幻想着,
“姐姐,你说会不会有人丢一整桶肯德基啊?”
“明天小库生日,咱们就吃肯德基。”
就在那一天,为了一顿几十块钱的快餐,她第一次把手伸向了别人的口袋。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的人生,换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滴!滴!滴!
电波传输般的清脆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回忆里的她。
什么东西响?
顺着声音,叶安袭低头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原来是它。
这只汉密尔顿的男士军用表,是她念H大时,战祁送她的礼物。摆弄了一下对于她的手腕来说稍显宽大的表盘,没弄明白。
从来不知道,原来它会响。
不过此刻她并没有心情分析这些,因为她的眼睛里像是分泌了胶水一般,上边的眼皮总是摇摇欲坠,好像一个支撑不住就会粘在一起。
宗政贤,你不会忘了把我锁在这里吧……
好晕……
好乏……
好想就这么睡下去……
砰!
一声闷响。
叶安袭倏地被惊的瞬间清醒,只见那坚不可摧的玻璃门,开了。
宗政贤,你总算回来了……
第十七章 贤的担心
一声闷响,门开了。
他总算是回来了。
转身一看,定睛。
战祁?
他怎么进来的?
叶安袭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战祁,刚毅的俊颜上有着前所未见的胡茬子,一身军装早已褶皱不堪。
扫了一眼那扇门,那把顽固的指纹锁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空空的洞。
那一旁的地下,还残留着金属残骸。
她明白了,战祁搞定了门锁,以军人的方式。
炸掉……
“叶安袭,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战祁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一阵眩晕……
——【B组戏之连璇颖】——
“亲密的人,亲密的爱人,感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被Joanna王翻唱后的经典曲目,悠扬且醇厚,总是在午夜轻撩许多需要慰藉的心。
就这么一遍遍的随着来电铃声轻哼着,这已经是她唱的第五遍了。
好似电话那端的焦急都与她无关,她只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昏黄的灯光穿过纤纤十指,轻呵气息,十指均沾,透明的指甲油看上去莹润光泽,清透水润。
透明泛粉色指甲油,象征着纯洁和善良。
毫无疑问这是她最讨厌的颜色。
可是哥哥喜欢。
拿出夹在腋下的电子体温计,瞥了一眼显示屏,
38、1度,
呵呵,苍白的嘴角泛起一丝涟漪。
将空调的温度调回26度,室内骤然升高了十几度,还是让她纸片般的身体激了个冷颤。
走进浴室,将烟灰缸里的残余倒进马桶里,按下按钮,看着那些烟蒂在漩涡中逐渐消失,直至不留一丝痕迹。
随手将烟灰缸放到右上角最高的置物柜里,因为太高不方便,所以那里是个一向利用率很低的柜子。
转身打开排风,喝下一口漱口水。
咕嘟咕嘟咕嘟!
吐掉口中的残余的沫子。
双手放在嘴边,轻呵一口气,淡淡的薄荷香完全覆盖了残留口中的烟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每次哥来之前,都要像这样清理一番,确实有些麻烦。
但是,哥心目中的自己,绝不可以这种形象。
旋即下楼,径直走向客厅的那张沙发,每次哥要来,她都会在这里等着他。
只不过曾经,她幻想着和他相濡以沫。
而现在,她只求留住他的人,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宗政贤从来就没爱过她,照顾她仅仅只是因为责任和那份歉意。
叮咚!叮咚!
小城镇的清晨不若大城市般热络,即便天色已经大亮,这偌大宽敞的客厅,依然是悄然无声,此时的门铃声听起来也格外清脆。
不用开门,他有钥匙。
蜷缩到沙发的一角,瑟缩着发冷的身体,脸上却绽开一抹得意的弧度。
哥,我要不断的让你愧疚,让你心疼,这样你的心里才会永远有我的位置。
碰!
焦急的推开了门,宗政贤打开了灯,一眼就看见了瑟缩在沙发一角的连璇颖,疾步迈至这看起来虚弱不已的女人面前。
4个小时的疾驰,让他俨然有些微喘。
“璇颖!”
“哥……,你又开夜车……咳咳咳咳!”
本就无力的话还没说完,连璇颖就一阵猛的咳嗽,宗政贤急忙轻拍着她的背,一点一点的帮她顺着气。
看着璇颖本就苍白瘦弱的脸,他心里塞满了愧疚,本想着昨天饭后就赶来这里,谁知到自己竟因一时情绪不佳,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就给忘了。
“璇颖,昨晚……”
“我知道你有事要忙。”
咳!咳!咳!
出口的话说到了一半,就被连璇颖截了回去。
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这让宗政贤心里的歉意再一次的追加,她妈妈的死是她的梦魇,昨夜她一个人是怎么熬的,感觉手下的肌肤传来的温差。
“怎么这么烫!”
“哥……我没事,咳咳咳咳!”
没事?都咳成这样了,璇颖从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什么事都为他考虑,脱下外套披在连璇颖身上,宗政贤的语气柔软的道,
“听话,咱们去医院,别让我担心。”
“嗯。”
连璇颖搀上他的手臂,宗政贤眉头一皱,转瞬即逝。
每次璇颖挎着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很厌恶,他异常讨厌两个人缠在一起走路的感觉,这会让他有种莫名的束缚感。
那个女人就从来不会主动触碰自己,仅有的几次亲密接触,他也并不是很讨厌。
在来时的路上,叶安袭在夜市那个温柔似水的笑颜,就时不时在脑袋里循环播放,甩一甩头,晃掉这个奇怪的插图。
N市第一医院。
连璇颖只是单纯的发烧,并没有什么复发的综合症,就诊详查之后,在宗政贤的坚持下,她还是输上了液。
折腾了几个小时,也已经接近正午了,这个季节是心脑血管病的高发季,病房紧张,连璇颖这种急症也只能挤在急诊输液室输液。
如果在H市,省城的医生都知道宗政这个姓氏背后代表的意义,即便是简单的输液,也一定会给他们调一间病房,可这小小的县级市,宗政只是一个姓氏,与赵钱孙李无异。
他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清净,宗政贤实在讨厌二少带来所有异样的光环,带着有色眼镜,所有人尊敬的无怪是他背后的家族权势。
每当他心很累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风土人情都淳朴简单的小城镇,就像他喜欢连璇颖一样,纯洁,简单,不染杂质。
璇颖不喜欢H市,她喜欢这里,他们在这里相识,这里的记忆是他生命中仅存的美好,是他一生中最单纯的岁月。
“哥,你去那边坐,我感冒了,别传染到你,咳咳咳!”
“没事。”
也许是时间太早的关系,静注室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所以即便连璇颖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所有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姑娘真不错,就适合娶回家做老婆,温柔体贴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感叹,连璇颖脸红红的看了一眼宗政贤害羞得低下了头。
宗政贤有些愠怒的瞥了一眼多嘴的中年女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除了家庭之外,他什么都能给璇颖。
若非那一晚的醉酒误事,如今他和璇颖的关系,仍会是如兄妹般吧。
说起那晚,他一直有些困惑,虽然他酒量不佳,却从没有喝到完全无意识过,可是那晚究竟是怎样开始,怎样发生,他始终理不出任何头绪。
打完两瓶吊针之后,已经是2个小时之后了,二人驱车去了一家广式茶餐厅,整整一顿饭,连璇颖都觉得他心不在焉的,服务生来买单,他竟付了双份的钱。
“哥,你有心事?”
“别瞎想,你身子虚,多吃点。”
糟糕,他怎么忘了,叶安袭还在自己的公寓里,他家那个门是卓逸的恶作剧,正常人都没法打开,她可别出什么意外。
该死,早知道昨天就把她的电话带上去了,最起码能打个电话确定一下。
“璇颖,呃……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回去,我晚上有点事,着急赶回去。”
“恩,没事,哥,我自己能行。”连璇颖柔弱的声音总是善解人意。
等饭后宗政贤把连璇颖送至家门口,没做停留,驱车掉头绝尘而去。
那洋房门口的连璇颖,微眯着双眼,一抹犀利从中射出。
宗政贤,你开始对我撒谎了……
第十八章 战之殇
挂到S档,245每公里的时速让黑色的车体几乎是一路飞奔,压线,超车,接连闯了2个红灯,这是宗政回到国内后的第一次飙车。
脑子里都是那个整天冷着一张脸却惨白如纸的女人。
叶安袭,等我。
——【闯红灯威胁生命,请勿模仿】——
好疼……
上嘴唇袭来的一阵痛麻,迷迷茫茫的睁开眼,叶安袭看到的是一脸紧张的战祁。
“战……”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话都没办法说完整了,战按的她人中好痛。
她醒了!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担心了一天一夜的女人,终于醒了。
这一次,战祁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抱住了她。
“叶安袭,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
听着这个向来刚毅的男人语调之间竟好似有了哭腔,叶安袭知道他是真的急坏了。
他的感情,她懂,但并不代表她会回应。
爱情之于她,没有模棱两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战祁在她心里,永远只是大哥,不会再有其他。
“战,你要闷死我了”
长臂一僵,战祁缓缓松开对叶安袭的束缚,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帮她调整着微喘的呼吸。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安袭是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似是面有赧色,战祁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她一句。
“这是谁家?”
“宗政贤。”
宗政贤,你太过分了,原本看着昨天餐桌上的架势,以为你对安袭会好一些,没想到你竟把这样的她一个人丢在公寓里,如果他今天不冲动的用那个原打算一辈子都不会再用的东西,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走,我带你去医院。”
她的身体,宗政贤不在乎,他战祁在乎,看她虚弱的样子,他心疼不已。
说罢,战祁便欲抱起斜躺在沙发上的叶安袭。
“不用,战,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就行。”
怎么可能走?虽然这纽扣炸药用的适量,可炸了人家的门终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