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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安安是他这么多年的一个愿望,毕竟这是这三年以来,他和叶安袭之间唯一的联系,虽然远之又远。
反正都是去一个国家,那就顺便一起。
赶往机场的路上,宗政贤给卫青琴打了个电话,让她拿着护照带着安安过来。
放下电话,想都没想,就要给叶安袭拨过去,一会连旋颖肯定会来,他不想误会下去,不如先告诉一声。
结果这电话还没拨出去,就开始接了一个漫长的越洋电话。
因为对方是这次纠纷的合作商,出于礼仪,就一直没有挂电话。
直到到了机场,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连旋颖一定会跟来。
抱着安安过了安检,直到登了机,才拿出了电话准备打给叶安袭。
有那么一瞬间,鼻腔似是每一次的涌上了一股热流,宗政贤厌恶的拿着纸巾堵住。
可这一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眼睛似是恍惚的越来越花,宗政贤还是坚持站起身去处理一下。
可这一个站起,却是整个人眼前一黑,瘫软的倒了下去……
122 擦身而过
h市国际机场,广播里的播音员声音端庄而大方,只不过听起来有些机械化的可亲,往来的行人,或匆匆的踏上行程,或归心似箭。
下午请了假,叶安袭就来机场快一个小时了,没办法,虽然容爵这个人不着边际,不过她貌似同情心还偶有发作,如果在一个城市的机场身无分文,那么就同在临镇一毛不毛没有区别了。
本想着宗政贤下午的航班,也许时间恰好的话也许还能见一面,想来也是可笑,只是几天不见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一别难再见的感觉。
摇了摇头,叶安袭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
悲伤春秋,那是酸文人干的事,什么时候跟她有了关系?
拿出电话,拨了一组熟悉的号码,是的,叶安袭没有存过宗政贤的手机号码。
就是那么奇怪,他三年没换,她居然也三年没忘,也许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你没有放在电话本上,而是放在了心上。
嘟嘟……
接二连三的忙音诠释着宗政贤非人的繁忙,过了一会又再拨了一遍,仍是一阵忙音,算了,她也不是个缠人的人。
从手腕上摘下皮筋,扎起了这一头的长卷发,额前坠下的几绺碎屑的发丝不甘寂寥的调戏着羽扇般的睫毛,其实长发真的挺麻烦的。
想她当年留长发,还真是有一番历史,亚洲女人本就看着年轻,再加上她身材娇小,顶着一个bobo头,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像是幼稚的未成年少女。
可她那个时候却都已经生了容烨,无论怎么样也要有个妈妈的样子。
所以她留了长发,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头黑发是她变相爱儿子的方式。
也许等她长了几条皱纹之后,会再剪了也说不定。
想着那个男人习惯性的用大手揉她的头发,叶安袭觉得头皮陡然一阵酥麻。
视线是一条看东西时眼睛与目标之间的假想直线,通常在视力正常的情况下,排除障碍物,视线所及之处,鲜少有海市蜃楼。
就是这么巧,想曹操就见到了曹操。
临风玉树,倜傥不凡,这样的身姿很多人都有,可那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是一般人都模仿不来的出类拔萃,那个男人在人群中永远都是鹤立鸡群。
“宗政……”
刚出口的话,向着那个方向的步子,在看到那个男人身后迎上来的人之后,戛然而止。
看着那个男人一张慈父的脸接过连璇颖手里的小女孩,宠溺的顶了顶额头,叶安袭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酸的不是这一幕,而是她的丝毫不知情。
嘴角一撩,似是嘲讽,没有前行,反而是退回原处,叶安袭选择相信,宗政贤不是没告诉她,兴许只不过还没来的急而已……
匆匆一瞥,擦身而过,叶安袭只是静静的低头等待着手机上的新的闪烁。
5分,10分,时间永远是最无情的旅人,无论你的喜与悲,它都不会停驻下来分享你的一切。
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妈的!滚!”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唤醒了神情恍惚的叶安袭的注意力,等一抬头就看见一身休闲潮服的容爵气急败坏的指着身后两个年届50的女人,向来以佯装优雅著称的他几乎暴跳如雷。
“小伙子,姐就是想帮你,脾气咋那么冲呢~”
中年妇女那富得流油的手上圈着不合尺码的大钻戒,也没因为容爵的脾气而退缩,还不厌倦的吃着这年轻人的豆腐。
明明上飞机的时候,有个小姐递给她们的那张城市伴有的名片上,就是这个小伙子,怎么这做生意的还这么有个性,呵呵,真是可爱。
“再碰我,我拔光你头发!”
容爵受不了了,这两个老女人从下机就跟着他,活脱脱一副苍蝇吮血、蜜蜂采花的痴缠相,他就纳闷了他做什么举动给这群饥渴婆婆们错觉了!
“怎么的!嫌姐姐们没钱是吧!就这些,买你一年都够了!”
其中另一个瘦大款姐儿不乐意了,拿出一张金卡混着那张城市伴游的名牌,一股脑的都砸到容爵身上。
修长的手指手疾眼快的夹住了那张名片,看了上面他被p成的小受的那个模样,再一看那跟他后背异曲同工的手写的字体,狠的死死的团在手心儿了,搓成了一个球儿。
妈的!又是她!
满腔的火儿没地儿放,他容爵可不是什么城市优秀青年,撒火就得趁现在,凭着全身的气愤,大手一伸,就抓住那个胖女人的头发。
他现在一根根的把她头发拔下来,兴许就消气儿了,不过这一使力。
啪嗒,掉了……
“啊!”
胖富婆儿双手捂着脑袋尖叫着,蹲在地上胡乱的找着她的卷毛狗似的假发。
看着那个斑秃的富姐,这脑子亮的一块块的,容爵可没那个道德,直接兴奋的笑的前仰后合的。
这还真是身心愉悦~
等潇洒转身之际,叶安袭已经一脸笑意的站在他身后,容大少爷长手一揽,就要搂着这女的,不过叶安袭一躲,他就扑了个空。
“喂!你在这捡笑儿,还不让我收点回扣是吧。”
刚才那都市暴走族的形象都没了,反顾做一副深情男的样子。
“要么给你搂一下,一会你自个儿回去?”
容爵就是这么不着调,也难得,叶安袭真的是把他当成最亲密的家人。
“谋杀亲夫的狠心女人!”
一记拳头朝着叶安袭太阳穴砸过去,却在轻触的时候,变招成了化骨绵掌,只是宠溺的来回碾了一碾。
原本气氛不错,可容爵的这一句话却莫名其妙的让叶安袭的脸上笑意褪去。
这样的对白太过熟悉,让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口袋里的手机早已经调成了震动,却一直闲置在那儿,无动于衷。
“好了?”
看着容爵的手早已经拆了纱布,叶安袭伸手过去想要拉过来看看,这是因为她受的伤,她挺惦记的。
“别动手动脚的,多大人了,还手拉手,说你爱我,你爱不承认~”
不着边际的把手插向口袋,闭口不提那伤不伤的事儿,容爵可不吃这唧唧歪歪的那套。
知道他是怕自己愧疚,她的那点软弱的本质,早就在他那曝露无疑了。
出了航站楼,叶安袭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乎是立刻,她就拿了出来。
只可惜,是左兰兰,告诉她老李给假了,下午不用回公司了。
虚晃一枪,方向电话,心里说不清的失落,以至于叶安袭只低头看了脚下的路。
却完全没有看那身后的被一干医护人员推上120急救车这样的热闹……
如果她竖起了耳朵,一定听得见那连连催促的哭天抢地的声音似曾相识……
如果她肯转身,一定看得见那熟悉到不行的一身西装……
……
天气,晴,仅仅是天气,晴。
“我还没死,别老装寡妇啊~”
绕城机场高速,放低了座椅,容爵大爷似地整个身子赖在副驾驶座,手还不怎么老实的,一会揪揪叶安袭头发,一会掐掐她的脸。
听儿子的意思,这女的不是会老相好会的挺美满的,咋还在这拉个驴一样长滴脸呢?
“你那‘妈的’洗了?”
叶安袭情绪低落,不代表她丧失了攻击的能力,容爵现在最不能让人碰触的就是他后背那个耻辱的鬼画符。
既然揭了,就得揭人伤疤,要么不是白揭了。
“叶安袭,不想我跳车,你就接着这个话茬儿说。”
郁闷的栽歪到车门子的一个角,容爵就看着倒镜里的自己,想着这追凶的几天,居然毫无所获!
那样也就算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当年那事儿也莫名其妙的露了,该瞒的全都瞒不住了,知道容烨的身份居然是那么回事儿,老爷子整个儿都气炸了,说什么都让他回北京结婚。
不过容爵有容爵的性子,他不愿意的事儿,大刀架脖子上都不好使,美女坐怀都能当男人看。
好死不活的换了个求生的机会,既能回h市,又能哄老爷子开心,所以他败北的回来了。
“明天我去上班。”
容爵闷闷的说着,他很厌恶朝九晚五,如果只看时间,世间适应他作息的就三件事,打经,卖身,卖身。
不过这是他答应老头儿的条件,而且,他不想让叶安袭知道这件事,他私心的舍不得这两个在他身边玩了这么多年的玩具。
“太阳还在东面。”
叶安袭真是觉得自己没听错吧?容爵去上班?
小库当年什么都不会,就被容爵整个置换到他原来的位子,这么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怪物要工作?
“估计小库不需要你。”
这些年,金小库,也就是回到容家之后的容添举步维艰的走过来,从一点不懂到现在的运筹帷幄,个中辛酸,她这个做姐姐的很心疼,却又帮不上什么。
不过对于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来说,有追求有困扰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以为容爵要重新入主容氏,却不想他却呐呐的像蚊子一般的道。
“我要去省报集团。”
省报集团?去那干吗?
以容爵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这样的单位,容爵的学历进去怎么也应该待遇不错。
“主编?”
容爵摇头……
“主任?”
容爵再摇头……
“投资广告?”
这回容爵没再摇头,而是直接的说了句让叶安袭大跌眼镜的话。
“实习记者”
他容爵?实习记者?
……
在机场高速伴着130的时速,不得不说,叶安袭挺震撼的。
“你无聊……”
还没侮辱完容爵,口袋里的手机就一阵急震。
叶安袭开车不方便,容爵倒是挺习惯的配合的把她口袋里水果电话拿了出来。
看着前方,叶安袭问的也挺随便,那班航班已经开了,那男人的电话已经不可能再进来了。
不是他的话,是谁都无所谓。
“谁?”
宗政贤的电话号,容爵也不想记得,不过他的记忆里好的自己都厌恶。
“你骈头。”
容爵的一句话,却让叶安袭几乎是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123 她怀yun了?
嘶……
戛然而止,轮胎摩擦地面溅起的灰尘和小石子儿打在后风挡上,急速后的急刹是没有缓冲的一震。
“就这么激动?”
被这女人一个转舵,外加一个刹车搞得咣当撞在侧面的容爵呲牙咧嘴的揉着生疼的头。
被安全带勒的胸口发疼,感觉上也有些后知后觉,叶安袭直接拿过容爵手中震动的苹果那厮,胡乱一滑。
(“……”)
电话那边很安静,没有声音,也没人说话。
“怎么不说话?”
听筒里传来一阵似是被干扰的嘶嘶啦啦的声音,过了有一会,电话那端宗政贤才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不过似是柔的让她有些意外。
“信号差。”
是她搞错了航班号?
“还没飞?”
“因故延迟,一会儿飞。”
这个男人的话永远是精简到最短,叶安袭觉得比起前些天那个话多的人来说,这个听着更舒服。
“那一路顺风。”
“……”
嘟嘟……
一阵沉默之后的是无情的嘟嘟声……
女人就是这样,恋人出发前如果没有报备,总是觉得少了一份依依不舍,而现在她也并没有高兴到哪儿去,因为那个话题,他并没有提。
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鲜花,对于叶安袭来说,心里总是有着几分不舒服。
其实被欺骗之于女人是一种幸福,不过在知情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
带上墨镜,把手机丢到那个看热闹的容爵身上,一脚油门……
而电话的另一端……
重复的一高一低的警报催促的人心烦躁,而这种急救车的警笛声永远拼不过车内的焦躁,毫无疑问,卫青琴暴躁了,她真的坐不住了。
一把抢过担架上儿子的电话,直接关了机,也不管这狭窄的车里有着陌生的医护人员,眼泪汪汪的气的直哆嗦。
“你是不是要吓死妈才甘心!”
看着眼前虚弱的脸色惨白的儿子,要不是他刚刚昏迷醒过来,卫青琴真想一巴掌把他打醒!
刚醒过来就拔了氧气给那女人打电话,一个这么没有内容的电话是多重要!比得过他的身体么!
好好的说晕倒就晕倒,鼻腔里流的鲜红色的血吓得她都不会说话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蹭蹭往脑子上窜,这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活!
“妈,你消消气,哥这儿身体弱着呢。”
一边的连璇颖懂事的顺着卫青琴的后背,柔声劝慰着,而心里却有些快感,巴不得宗政贤出点什么事。
“好了好了,别吵了,病人这样身体状况,不能激动。”
急救车上的随行大夫也看不过去了,从刚才上车的时候,这女的就开始哭,哭的家属他们见多了,不过这样嚎啕大哭的确实吓人。
他们哪里知道,卫青琴心里想的什么。
她的报应,她来受,可千万别报在儿子身上。
宗政贤躺在担架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再说话,昏迷前最后的知觉,就是安安拉着他的手揉搓着……
全身无力,真累,跟那个女人报了平安,这回可以睡了……
眼睛毫无留恋的闭合,霎时进不来一丝光线……
“儿子!儿子!……医生!你快看看!……”
“哥!……”
“继续输氧……”
……
再说这厢,叶安袭情绪不太佳的情况下,一脚油门就到了市区,这一路也不知道怎么了,心烦躁的很,右眼皮一直跳来跳去。
容爵几次三番的跟她说话,她都像个聋子似的,不过他到也是信任聋子的驾驶技术,大喇喇的就酣睡了起来。
白天不睡觉,对他来说本就是一种折磨,这一觉就睡到了郊外的容家别墅。
咣当!
脑子又撞在了侧面的玻璃上,还没睁眼,夹杂着浓浓的起床气的声音就开始咆哮。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看容爵这大爷样儿,叶安袭死死的翻了个白眼儿,这厮还当是在家呢,就因为吵到他睡觉,前后都fire掉了多少仆人了,人家一份好好的活路就因为阻碍他大少爷梦周公就这么断了。
看他换个姿势,翻身接着睡,眉宇之间的怒气还没消,叶安袭心里本就因为那一个电话不怎么爽快,突然想到了一个纾解情绪的好办法。
解开了绑缚容爵的安全带,开车门下了车,挥手散了迎上来的玉嫂。
咔哒!
一拉车门,容爵整个身子因为失去依靠,就栽了下来。
“少爷,到站了。”
狼狈的大头朝下,咣当就磕在了地上,疼的容爵倏地就睁开眼睛,再看看憋不住笑的叶安袭和玉嫂,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叶、安、袭!”
连掐带抓的,俩人就打成了一团儿,看着这一对儿玉人儿顽皮的像两个孩子似地,玉嫂笑着的摇了摇头。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奶奶就不肯跟少爷真的在一起呢?
小两口打闹,她看着也不是回事儿,玉嫂就拿行李进房了。
叶安袭不留情的攻击着容爵,真掐,使劲儿掐,乱七八糟的也不分个地方。
而容爵也像是揪着兔子耳朵似的提着叶安袭的两个小耳朵,耳根都被拽的通红。
她踢他一脚,他还她一拳。
她拔他手臂的汗毛,他揪他海藻般的卷发。
叶安袭憋着脸卯足了劲儿,容爵却总是有意识的收回几分力度。
这一架打到中途,已经完全的偏离了打闹,叶安袭像是卯足了奥林匹克的那股子精神,像个西班牙斗牛士斗的那头牛。
除了长得精致点儿,气势完全不输那头牛。
啪!
踮起脚尖,一个嘴巴子呼到容爵的脸上,用力不大,却是手很冰凉。
啪!
一个反手,容爵还了回去,只不过,这一次,不像是刚刚的戏闹,他用了5分的力度。
叶安袭白皙的小脸上就有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呼哧夹带着喘气,容爵脸上的笑意全没了,用着少见的冰冷斥着叶安袭。
“这回舒服了?”
从叶安袭跟他掐在一起,他就知道她是在借机宣泄着什么,这个在他们第一年认识的时候,他无数次用在她身上的发泄方式,被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从接了那个电话开始她就不正常,叶安袭这个女人的不正常很好发现,因为她平时太正常了,平静的像是个摆设,心情波动的时候简直是少之又少。
看着容爵一脸的严肃,叶安袭反而是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淡淡的道。
“原来这个方法真不错,容变态,谢了。”
大汗淋漓之后的精疲力尽,刚刚那股子胸腔里的憋闷就像是化成个妖怪冲出来似地,这会儿也被压下去了。
要说容爵几年前的脾气可不是现在这般,说上来就上来,有的时候大晚上不睡觉来敲她的门,让她陪他对打,而且绝对不会因为叶安袭是女的就下手多轻。
每次都打得一身红印子,要么叶安袭怎么会叫他容变态呢?
直到她显怀了之后,才取消了这项日常游戏,活生生有几年没玩过了。
阳光下看着这个呼吸还没平息的女人,容爵向来玩笑的眼神变得极为认真,黑色的瞳眸似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