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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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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灭我们他是走不清闲的,或者确切一点说,他是走不掉的。

所以敌人一定要仗着他的优势兵力,和我们自己弹药不足的缺陷,来追击我们。”

他笑了笑环视了一下杨子荣等人,“那正好,我们现在很需要匪徒们追击,这样我们可以大大地制造敌人的弱点,一方面打击敌人,另一方面我们需要他的弹药补给我们,因此我们要来迎接一连串的战斗。”

这时他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地图,反反复复地扫视着他那条已经标好的红线,好像他要在红线上找什么,又要向这条红线要什么,又在疑虑从这条红线是否能找到什么,是否能要到什么。最后他眉头一皱自语了一句:“从现在地图上看,只有这里恰当……有利……”

他抬起头来向干部们笑了笑,“现在我们要选择一个良好的战场,要选择一条良好的道路,这里!”他把红铅笔尖在红线上往返地摆动了几下,干部的眼光早已顺着他的笔尖在地图的红线两侧,仔细地看着一切,好像要把那上面的山峰呀,山谷呀,密林呀,稀林呀,一下子印在脑子里,使自己的脑子也成为一张活地图。

“怎么样?可以吗?”少剑波微笑地问着他的战友们。

“好!”杨子荣、刘勋苍一起向剑波赞同地答道,“论条件,这条线最好。”

“好!确定了!”少剑波肯定了自己的战斗计划,回头命令杨子荣,派三个骑兵,和卫生员小刘以及姜青山的朋友老曹,又挑选了一个会用指北针的战士,带着马匹帐篷和五个伤员先走。自己带着小分队,在等候着敌人。

果然,第二天马希山等匪首率领着他的“倾国”人马,沿小分队留下的踪迹追来。

刘勋苍和姜青山被留在小分队的最后头,一会儿打上两枪,一会儿跑一阵,一会儿又滑一阵,一会儿又停一阵。

匪徒的骑兵贪馋地尽量加快着他的速度,想吞吃他前面这一支人疲弹尽的小部队。哪怕吞不了,即便打散了也好给自己“保太平”,也可以捞个“一路平安”。

一连两天,都是玩着这个“捉迷藏”。

第三天上午,小分队登上了一座高山,向山下一看,整个的大山洼一棵树也没有,净光光的一片白雪。在大洼靠北一点,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像一个巨大的雪人坐在大洼里。

奇怪!为什么在这渺无边际的林海里,会有这样一片连一棵树也没有的大山洼呢?大家都十分好奇地巡察着这个怪现像。

经过仔细观察研究,推断出这里在两三年前,曾燃烧过一次大山火,火是从洼底烧起的,当时刮着西风,风引火头一直爬上周围偏东的大山,洼内和老秃山的大森林全部被烧光,后来因为一阵大雨,熄灭了这场大火灾。这个结论是从这里残留下未被烧尽的树干上得来的。这些残留的痕迹都是西侧烧得重,东侧烧得轻,那被烧的木炭的特征显然是被大雨浇灭的。

少剑波看着眼前的情景,向杨子荣一点头道:“好战场,就在这里。”

说着他分配了孙达得和两个战士留下,等刘勋苍和姜青山上来和他俩一起完成一项重要任务。自己率领小分队滑向对面光秃秃的那座雪人山。

在这座大雪人山顶上又留下了十五名步枪射手和一挺机枪,由栾超家和小董任正副指挥。

少剑波和杨子荣率领剩下的全部,绕了一个大圈,回头向东南自己来的方向滑入密林。

马匪沿着小分队的踪迹,节节追击,傲然以胜利者的姿态追得又凶又猛,可是老追不上。匪徒们由于人困马乏,时时打击着他们的贪心馋欲,有些灰心丧气。正要打算转路西进,回到他们的老道,不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五个人在疲惫慌张地逃跑着。

马希山一见,立即大呼一声:“弟兄们,快点,捉那五个掉队的共军,共军被追垮啦!我们疲劳,共军更疲劳,我们是四条腿,共军是两条腿!追呀!”

匪徒的大队一起向这五个人扑来,五个人更加慌张,回头乱射了几枪,又向前拚命地跑,可是总不如匪徒的马快,眼看快被赶上,五个人雪杖一撑,向前一倾,滑进了净光光的大山洼。

马匪到了山顶,看着雪洼里的五个人影,立即命令郑三炮:“这里没了森林,马可以跑得快,快点!带全部人马追,一定捉到,一定捉到!捉不到打死!打死!”

郑三炮石手一挥,匪徒们一起向山洼驰奔,山上只剩下匪徒司令部的匪首和他们的家属以及护兵马弁等三十几个人,在了望他们徒子徒孙的威力。

刘勋苍、孙达得等五人,看着匪徒袭下山来,一阵急速度的飞滑,绕到大雪人山的背后,不见了。

当匪徒们追到洼中心,正在观察五个人的踪影,刘勋苍等五人已经出现在光秃秃的大雪人山顶上,并向匪徒密集的队伍中心射了几枪。

郑匪马上驱动他的全部人马,向山顶猛袭,刚冲到山半腰,匪徒们正在内心庆喜自己马上就要成功时,未料遭到一阵大大超过五个人火力的猛烈射击。栾超家和小董的部队在雪战壕里施展了巨大的威力。这阵射击,把匪徒连人带马打回大洼,留在半山腰的只是一些尸体。

郑三炮这个惯匪,向来是不甘心吃别人的枪下亏,何况这又是被他们追击的一股小部队。马希山又把前线指挥的大权交给他,当然他是不甘服输的,于是就组织了第二次的冲锋,想利用他马匹的狂奔速度,来战胜小分队的射击时间。但在他刚拉开架子的时候,匪阵中已有几个匪徒,在姜青山准确的射击下落马。他们虽然又冲上山半腰,可是又遭到同样的结果被打下去。

郑三炮几乎把眼珠都爆出来,一阵狂吼,第三次又来了!

这次的匪徒却分了三股,从四面把大秃山包围起来,一起冲锋,小分队的火力被迫分散了,匪徒的队伍围拢了整个大秃山,小分队火力显然已阻止不了他们的前进。

马希山在对面山上来了神气,骄傲自得地手指着大秃山,“少剑波!少剑波!你的本事不过是林和雪,现在没了林,我要融化烧干你的雪,我看你再有天大本事,能逃出我的手。”

侯殿坤咯咯一笑,“你能滑雪,可你不能长翅膀。”

蝴蝶迷歪屁股扭腰尖声尖气的,“老郑多咱也没空手回来过,少剑波这回可碰上了死对头。”

匪徒们的得意到了极点,连老是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李德林、谢文东也咧开嘴笑了,等着他们的刹那间就要取得的胜利。

郑三炮指挥的匪徒从四面已冲到大秃山的半腰,匪首们在这边的山头上一起呼喊:“冲啊!捉活的!”侯、马匪首几乎蹦起来,也在这边山头大喊:“弟兄们!冲啊!冲啊!……”

大秃山的匪徒已经冲上山顶,这边的匪首们乐得狂跳起来。正在得意,从他们的背后林中,一阵激烈的火力射击,匪首们在狂喜中倒下了几个,回头一看,少剑波、杨子荣所率领的小队一部已冲到他们的背后,激烈的火力穿射着集聚狂喜的匪群。匪首们连枪也没来得及回,确切一点说,枪还没拿出来,便狼狈地哭叫着滚下大洼。

李德林和几个马弁被打死在山头上。

所有的十几个匪首的妻女姘头,吓得滚下马来,抱着头拱在深深的雪坑里。

大秃山上的匪徒冲到山顶,又是一无所得,栾超家、刘勋苍已率领他的部队和上次一样,用密集的火力打开了敌人东北面两股的接合部,飞滑下大秃山,进入北边邻山的密林中。

侯、马匪首一口气窜到洼底,头也不回,顺大洼向西窜去。郑三炮那股主力,一看他的老将被“将军”,也纷纷奔下大秃山,慌忙地跟在马匪的后面,向西逃奔。

少剑波“将”了这一“军”,捉到了那些妻女姘头,她们哭哭啼啼哀告饶命。少剑波感到在这深山密林,又无村屯,让她们到哪里去呢?真不好处理。他细思了一番,便决定给了她们几匹缴来的马匹,让她们回家。并看了看地图,告诉她们一直向正西下水头走,就可以出山,三百里外是柴河镇。又怕山中猛兽对她们侵害,所以又给了她们三支枪,用以自卫。

李德林的老婆子,两眼满是泪,望了望丈夫的尸体,也骑上一匹瘦马,跟着其他的女人去了。白茹看到这种情景,要求剑波再给她一匹马,把李德林的尸体也给驮回去,剑波也答应了。

少剑波在自己的跟前放起一堆大火,栾超家、刘勋苍也率领他的部队回来,小分队集合了。

把击毙匪徒的枪支、弹药补充了自己,每人割了一大块死马肉,把匪徒丢下的粮米,补充了自己的粮袋。靠近了林边,选了一个良好的地势,宿营。

第二天撵着匪徒逃窜的踪迹追逐,行有五十多里,走到一个五条山岗交汇的大山洼。这里树木稀少,全是一片草地。

虽然是山岗交汇,但山岗宽而不陡,所以地形比较平坦。

靠北边那条山根下有一堆一堆的火灰,这显然是匪徒怕小分队夜袭而分散宿营的痕迹。

小分队继续寻迹追逐,却发现匪徒的踪迹向四面八方分散的零零乱乱,向不同方向遁去。

杨子荣努力要寻找最大的一股匪徒的踪迹,可是查来查去,差不多全是相等,最多的也不过三个人。

少剑波思考了一会儿,向小分队分析了这个情况:“敌人和我们的两场周旋,连吃了败仗,现在是要千方百计摆脱我们,所以采取了一段路程分散逃窜的诡计。这里已近林边,奇 …書∧ 網他是不敢分散到底的,因为那样会受到民兵的捕捉。现在我们只要踩着一个脚踪,便可追着。”于是他下令向正西那股最大的四个脚印追去。

可是又追了二十余里,脚印更乱了!原来在左侧的又绕到右侧,在右侧的又绕到左侧。特别有大多数的踪迹绕了一个大圈又走了回头路,向正东返回去了。千头万绪的踪迹,在剑波和战士们的思想里,对匪徒的意图,引起了怀疑。

是匪徒们散了伙各奔东西自找出路呢?还是要化整为零引诱小分队分散追击,他好各个击奇呢?还是要继续逃窜呢?

还是要继续和小分队周旋呢?

现在这样追,已经不起作用了,这样会把小分队累得精疲力尽。于是少剑波决定,部队休息,先找一下头绪,免得盲目行动。便令小分队登上一座便于速滑的小山,扎下帐篷。

然后选出了十二个滑行技术最好体力最强的战士,分成四组,由刘勋苍率领一组,小董率领一组,孙达得、陈振仪各率领一组,各组拿上指北针,对好了方向度,向四个方向跟踪追查。

临走少剑波特别叮嘱:“你们各组力量单薄,严防敌人埋伏。”各组分头去了。

第三天的下午,三个小组陆续回来,小董先报告了他的路线,剑波根据他的报告在地图上标了一个8字的蓝线条。

接着在刘勋苍、孙达得的报告后,他又标上了不同角度的两个8字线条,三个8字线条加起来,形成一朵C形的花。

此时小分队的位置已在正北那个8形的红点处。

三个小组在搜寻中,都没有碰上敌人的埋伏,也没有见到一个匪徒的影子。

少剑波点打着地图上的蓝线花朵笑道:

“敌人大走开了八卦路。这很明显,匪徒是诱我们追他的一股,其余的大部好逃窜,摆脱我们。现在匪徒已迷惑了我们三天,我们输掉了三天的时间,三天的路程。”

接着他马上担心地向陈振仪的小组去的正西方向张望了一下。自语着:“陈振仪还没有回来,他的经验不多……这里到林外只有二百里,那里又是一带平原……”他停了下,刚要再说什么。

“敌人……”杨子荣很肯定地插嘴道,“敌人一定是靠近了平原陈振仪所追查的方向。敌人玩这个花样,正是要迷惑我们在山地空追,匪徒们以为我们不会判断他走向平原。”

“是的。”少剑波肯定地同意杨子荣的判断,“正是这样,现在需要我们以最大的速度追击。现在马上出发,快速前进,讨回我们这三天所输掉的路程。”

小分队像一支飞箭射向正西。

正文 第三三回 解救

陈振仪小组,撵着正西方散布得满山十分不集中的匪徒的踪迹追逐着,匪徒踪迹虽然非常不集中,看起来五匹以上的同行脚印几乎没有,但是在方向上却很固定,所有的脚印都是奔向正西。在这一批脚印中,八卦路的圈套已经没有了,他们三人便加快速度,撵着一溜最多的脚印,看样子是四骑同行的踪迹,一直追逐下去。

第三天的黄昏,当他们爬上一个小山包时,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丛大缺口。呈一条带形银白色的平原,由窄而宽远远地伸向西南,和黄昏的西南天边相连,证明了这个方向的山林被他们三人踏透了。

“平原!”陈振仪惊奇地喊了一声,接着他沉入深思中,“怎么?匪徒敢踏上平原?”他们三人显然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匪徒的诡计而误入歧途。

三个人为了找到答案,眼睛频频地环视着他们眼前的一切,由远到近,由近到远,由西南天边,缩视到自己的脚下,再由自己的脚下,遥视到西南天边,由匪徒的马蹄印到自己的滑雪板,反复地观察着。突然在自己站的小山包脚下灰白色的雪地上发现了一团乌黑黑的无雪区,这片无雪区的直径也不过百多米的样子。他们三人的目光便一起集中地盯着这漆黑团,努力将瞳孔放大,要穿过黄昏的夜幕,看出一个究竟来,可是他们的眼力怎么也克服不了这大自然的昏暗。

他们的心又进入紧张的判断中:“是屯落吗?不会的,因为所有的屯落屋盖上都浮盖着白雪,是不会漆黑一团的。况且屯落又不会一盏灯火也没有。”

汪汪!……突然黑团的西北边发出几声狗吠,接着便是群狗的厮打声,在死静的山脚下的平原边上,听的格外清晰。

“屯落!屯落!”陈振仪从狗吠声中向两个战士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的话声刚落,又是一阵群狗的厮打惨叫声,声音激烈长久不息。这声音和在绥芬大甸子所听到的一模一样。

在这黄昏时分,又是孤零零的一个小组,听起来是十分凄惨可怖。

陈振仪手一扬,“下去,战斗准备!”说着三个人脱下滑雪板,和雪杖一起捆好,背在背上,三人成小组战斗队形向黑团扑去。

在离黑团百多米的距离,一股刚燃烧不久的苦辣火臭气味冲嗓刺鼻,随着不规则的晚风吹来。三个人更加警惕地摸索前进。

到了黑团边,完全看清了这漆黑团的景像,原来是一个屯落,完全被火烧光了,所有的房盖全烧没了,只剩下被浓烟熏的漆黑漆黑的四壁土墙和奇房框。全屯一个人也找不见,确切一点说,除了屯外的狗惨声外,连一点活着的东西也找不见。

从这可怖的景像中,陈振仪小组已经猜测到这里又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他们手里紧紧地揣着枪,心在紧张的跳动。他们的心和身笼罩在一种凄惨阴森恐怖的空气中。

陈振仪决定要在这片废墟里找一个老百姓,迅速查明情况,弄清这幕惨剧的究竟,和匪徒的去向。可是遍找一无所得,于是便向狗打架的声音闯去。嚎叫厮打声越来越近,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西北天上的乌云一片一片的急驰,没有一点儿星光。

三人到了屯西北的一簇独立家屋的废墟,突然在群狗的厮打声中,有一个哭啼声,哭啼声中又夹着低沉的悲骂声:

“你***……你***……”跟着这骂声的便是几块砖头石块的落地声,随着这砖头石块的落地声,便是一只狗被打中后腿或是前腿汪汪的痛叫声。

在狗的痛叫声中又听到哭哭啼啼气愤的悲骂声:

“你们这些畜生,不知人性,你们还吃!你们还吃!那都是喂养你们的主人,哎!天哪!天哪!……哪辈子做下孽!”

正在这时,一个战士踏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具尸体,是一具女人的尸体,已被烧没了下半截,怀里还抱着一个被活活烤死了的小孩。战士看到这惨景,愤愤地骂了一句:“***,刮民党!碰到我老何手里再说!”

接着他一跳翻过一个小墙头,踏得墙下的碎砖烂瓦哗啦啦乱响。

“谁回来啦?”从刚才那个愤骂打狗声处传来了一个人凄凉的声音,听来这声音已不太年轻了。

“老大爷,是我们来啦!”陈振仪发出标准的北京口音答道。

只听得那发问处唿啦一声,一个摇晃的人影爬起来,向屯后的小山包拚命跑去。这显然是他听到了陈振仪的外府腔调,断定不是家乡人而吓跑了。

“老大爷,不要怕,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三个战士一起喊着,想解除那人的恐惧。

那个人哪里肯听,只是一个劲地跑,黑幕罩住了他的影子,白白雪地也衬托不出来了,完全摆脱了陈振仪等人的视线。

三个人一起向前追去,可是寻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及至找到小山包的脚下,一拐弯,一个什么东西把陈振仪绊倒。陈振仪连忙爬起来,刚要弯腰去看,突然从地下雪窝里爬起一个人来,向陈振仪扑去,死死抓住他的军大衣,拚命地向后一掀,陈振仪被掀得踉踉跄跄退出六七步远,差一点给摔倒。

只听得那人气冲冲地骂道:“王八操的,豁出我这条老命来了!死也抓个垫背的!”

陈振仪一听是个老人的声音,并累得呼呼乱喘。特别从刚才所有的情景断定,这一定是在匪徒的屠刀下仅剩下来的一个老人,他温和地向着那个要和自己拚命的人影解释道:

“老大爷!我们不是国民党土匪,我们是人民解放军。”

那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依然口口声声叫骂不绝,拉出要拚命的架子。

为了避免老人的厮斗,和尽早解除他的误会和恐惧,陈振仪命两个战士从侧后过去搀架起那个老人,再解释几句。可是老头子一点也不相信,在急促的过分紧张的喘息声里,听到他绝望的叫骂:“国民党,狗杂种,王八操的,要杀就杀,要毙就毙,告诉你,穷人是杀不尽的,解放军会像宰猪一样宰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骂着向搀架他的两个战士的腿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老大爷!我们就是解放军。你的家在哪里?”

“我没家!家都被你们烧光了!”

陈振仪三人再三解释,老人还是听都不听,他心想解放军不会来的这样快,来也是大队人马,不会是三两个人。

在僵持中陈振仪发现在山脚的几棵树旁,有一个人头多高的黑东西,他跑过去一看,是一个马架子茅屋。回头便向两个战士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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