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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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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饱了撑得到处乱嚼舌根,免得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受拔舌酷刑!”晓唯满腔愤恨一股脑的发泄而出,她对着井口一阵怒吼,惊起林中飞鸟一片。

晓唯正在井底郁闷生气,就看到井口黑影一闪,有人跳了下来。

“翾羽?!”晓唯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天而降的上官翾羽,问道:“你不是走远了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是走远了,但是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还有方才那声嘶力竭的控诉,我就又回来了…”上官翾羽扶起晓唯,言语间竟似有忍不住的笑意。他本来以为晓唯听了上官檀说的话后,会害怕会疏远自己,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一路追了上来,还用这种十分特别的方式,表达了她的不在意。

“那个,我刚才一时气愤,随便喊喊,这个,你不要介意啊…”晓唯尴尬地解释,她的形象就这样毁了。

“无妨,还好这附近只有我一人听到而已。”

“………”晓唯此刻突然有些想干脆就呆在这井里好了,也算另一种形式的“自埋”。

“你抱紧我,”上官翾羽将晓唯搂紧怀里,说道:“我现在带你上去。”

晓唯点点头,像八爪鱼一样扒在翾羽身上。

上官翾羽提气运功,以枯井壁上长长的树藤几个借力,跃出了枯井。

晓唯刚要从上官翾羽身上下来,可是脚腕一阵剧痛,冷不防地就要摔倒。

上官翾羽赶紧一手扶住她,“伤了脚踝?”

晓唯点点头。

“附近有座亭子,我带你到那里休息一下。”上官翾羽背起晓唯,轻缓地步行起来。

不一会,一座小小的亭子出现在晓唯眼前,旁边还有一汪池水,几片浮萍随意地漂在其上。

“净亭?”晓唯念着匾额上的名字,暗自感叹这真是好有禅意的名字啊…

上官翾羽把晓唯放在莲池畔,道了声“得罪了”,便脱掉了晓唯的鞋袜,用莲池中的冷水,敷在晓唯伤处。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晓唯的脚踝不再肿起,瘀血渐凝。

“还好你只是扭伤,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十二个时辰之后热敷,再擦上些活血化瘀之药,休息几日就能痊愈了。”

晓唯看着上官翾羽认真地说着她的伤势,自己却基本上一句都没听进去,因为这是自她去了东瑞之后,第一次和玄束如此靠近,不自觉地,她便抓起翾羽的衣袖。

“怎么?可是还疼?”上官翾羽有些担心地问。

晓唯摇摇头,说:“翾羽,如果你是因为八岁之时死而重生之事困扰,那就尽可放心。我说过,我们是知己挚友,自地府而来的鬼魅又如何?我一点都不介意!”

莲池映着繁星,闪着缕缕波光。

上官翾羽望着晓唯灵动的笑,那其中满含希望和坚定的丰神灿烂地要灼伤他的眼眸。

“若只是如此就好了……”趁她不注意,上官翾羽轻手点了她的睡穴。

晓唯渐渐睡去的脸上还带着清甜的笑。上官翾羽恍惚间忆起,仿佛在一个温柔而芬芳的地方,他也曾这样静静地,守护着一个灵动而真挚的女子。

不自觉得,上官翾羽轻轻靠近晓唯,似是要轻吻她的唇畔。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岁那年,梦魇的开端:

“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

“我叫做薛子泉,你听过三镜预言吗?”

“听过。”

“我便是镜水之镜的所有者;而你,则是玄者之镜所选定之人…”

“我不明白。”

“就是说,你和我要一起等待,等待另一个人的出现…”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送自己上死路……”

上官翾羽背着晓唯回到沐然居时,已将近破晓。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子泉靠在回廊边,冷眼看着上官翾羽,“我还以为你和沐晓唯一走了之,私奔去了……”

“她跌进枯井,扭伤了脚,现下睡着了。”上官翾羽说完,走过子泉身边,将晓唯背回房间。

安置好晓唯,上官翾羽走出房间,来到子泉面前,“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子泉冷笑着开口,“我问你,你是否钟情于沐晓唯?”

上官翾羽望着子泉,眼眸中泛起寒意,“你呢?你又如何?”

子泉眼中杀机一闪,一道寒光自他手中飞出,上官翾羽不闪不躲,被那道寒光划过脸颊,瞬间溢出鲜血。

“上官翾羽,你不要以为有一个沐晓唯出现,你就能逃开命运,”子泉走近上官翾羽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眸,“你我皆是注定了要在黑暗中之人,谁都不能幸免……”说着,一手抓起上官翾羽的手腕,取下了他手上那枚银色指环。

上官翾羽眉宇紧蹙,周身凝气淡淡的寒气。

子泉冷笑着慢慢走开,“没有了这玄铁环镇压你的阴寒体质,我看你还如何接近沐晓唯!不要说我无情,我会将它放回净虚洞天圣坛之中,只要你回去,便能拿到。”

子泉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转头说道:“对了,再提醒你一句,清明将至,阴气渐浓,翾羽你的体质,还是夜半无事少出门为妙…”

看着子泉的身影消失不见,上官翾羽由愤怒转为浓浓的孤寂。

在院中静立许久,他终是默然离去。

60

第五章 镜?相思(十三) 。。。

一觉睡到大天亮,晓唯神清气爽地拥被而起。

“你醒了?”子泉推门而入,坐到晓唯床边。

“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晓唯有些惊讶的问,她记得子泉从来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比她自己都能睡。

“听说你的脚扭伤了,所以拿药给你。”

“这么好?”晓唯作势抬头望天,“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白白好心了,我这就走了…”子泉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我开玩笑的…”晓唯笑着把子泉拉回来,“好了好了,赶快把药给我吧!”

子泉拿出药膏,小心地为她擦药。

或许是此药药性太强,晓唯只觉得伤处像火烧一般疼,顷刻间又好像有无数根银针同时刺伤一样。她忍不住双手抓紧被子,发出痛苦地呻吟声。

“很疼吗?”子泉察觉到晓唯痛苦的表情,下意识地轻揉她的脚踝,同时以自身真气输入晓唯体内,想要舒缓她的疼痛。

一刻钟后,那股剧痛渐渐散去,晓唯试着活动脚腕,已无半点疼痛,除了一点点酸涩感外,已与痊愈无异。

“如何?好些了吗?”

晓唯点点头,“我明白了,这药膏的原理就是让人瞬间经历剧痛,然后变得麻木,再然后就不疼了……”

“说什么呢?”子泉用衣袖擦去晓唯额头鼻间的冷汗,“此药贵重无比,乃家师珍藏之物,是寻常人等求都求不来的疗伤圣药。”

“那你可要赶快用,别真变成`剩药`了…”晓唯笑着开玩笑,顺口问道:“翾羽人呢,不会还在睡吧?”她昨天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只记得是上官翾羽找到了她。

“他走了。”子泉收起笑容淡淡地说道。

“哦,什么时候回来?”晓唯丝毫没有领会出子泉眼下之意。

“昨夜他送你回来之后就离开了,衣物用品也都不见了,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晓唯瞬间有些短路,走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冲进翾羽在沐然居的临时住处——书房,果然看到他的衣物都不见了,那些东西还是他在这里住下后,上官檀特意从上官府邸拿来给他的……上官家?对了,上官家,翾羽去了哪里,上官家的人肯定知道!晓唯又峰峰火火地冲回自己房间,洗漱穿衣,准备赶去上官家。

“晓唯,你还好吧?”子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子泉似乎是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那好吧,我先离开。你莫要太勉强自己了…”

“嗯,我知道。”

晓唯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推开门,子泉已经不在。她急切地往上官家走去,奈何一路人群混杂,即使运起轻功,也快不了多少。因为太急,晓唯不小心绊倒旁边路人的腿脚,一个踉跄就跌到街心。

“吁!”马蹄声和勒马声此起彼伏,一辆马车在离晓唯几寸距离处险险停下。

“姑娘,你没事吗?”一个锦服男子自马车上下来,扶起晓唯。

“嗯,没事。”晓唯站起身,隐约觉得脚踝处的伤似乎又开始溢血。

那男子说话间,不慎踩到一块玉牌,捡起来正要换给晓唯,手却在空气中停住,“姑娘,这玉牌可是你的?”

“嗯,是一位朋友将它赠予我的。”

“你的这位朋友可是身处边城西州?”

晓唯再次点点头,“没错,昊秋即是我所说的这位朋友,你是?”

那男子一脸怀念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有幸再次见到此玉牌……姑娘,在下夏翎(líng),是昊秋在京城时的挚交好友。”

“哦,原来是夏翎公子啊,我姓沐名晓唯,曾听昊秋提到过你。”

“呵呵,如此说来真是有缘了,不知姑娘是否有空闲,在下想请你一聚,还望姑娘赏面。”夏翎一派盛情。

“这…我现在有些急事,夏公子,不如改日可好?”

“姑娘有何急事,不妨说出来,若是在下帮得到的定当相助。”

“也好,我现在要去上官家,夏公子能送我一程吗?”

“那是自然,”夏翎说完就拉着晓唯上了马车,“姑娘和上官家也有交往吗?”

“是啊,我要去找上官翾羽。”

“上官翾羽?”

晓唯点点头。

夏翎淡定地一笑,说道:“若是姑娘要找上官翾羽,就不应去上官家了。”

“为什么?”

“因为据我所知,上官翾羽此刻正在兰亭坊琴柔姑娘香闺作客。”

“你怎么知道这些?”晓唯有些半信半疑。

“呵呵,在□为礼部尚书,兰亭坊三大名艺之首袭玉姑娘的挚友,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夏公子是礼部尚书?”晓唯不禁有些感慨,竟然如此年轻就位居要职,不愧是昊秋的朋友,也这么厉害。

夏翎点点头,说:“那么我们就直奔兰亭坊吧。”

兰亭坊,长安城最大的艺坊。

出入者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福贾商人,袭玉,琴柔,绛月三大名艺更是千金也难得一见。

在夏翎的引领下,晓唯轻易地就进入了兰亭坊三大名艺居住的西厢。

“沐姑娘,再往前走就是琴柔姑娘的住处了,你确定自己去没事吗?”

“多谢夏公子关心,带我到这里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那么沐姑娘自己小心。”夏翎说完点头告辞。

晓唯顺着回廊,小心翼翼地溜到门前,正在犹豫是敲门还是直接进去,就听“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一名蓝衣女子自其中走出,肤如凝脂,娥眉如画,神色高贵而淡然。

“琴柔姑娘?”

“正是。你是?”

“我姓沐名晓唯,不知上官翾羽是否在此?”

琴柔上下打量晓唯一番,说:“沐姑娘迟了一步,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那你知道他去往何处吗?”

琴柔淡淡一笑,“他身为净虚洞天的护法,自是回了净虚洞天。姑娘,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送了。”琴柔说完,抬手示意送客。

晓唯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翾羽会突然回净虚洞天?

琴柔静静地看着晓唯失神走远,回到房间,对着屏风后之人说道:“为何要骗她?”

屏风后,上官翾羽沉默不言,任清风吹乱他的衣襟。

晓唯走着走着,脚腕伤口处的刺疼,让她不得已在一间厢房旁停下。靠着墙壁坐下,她凝神细看,只见鲜血已经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罗袜。

“承蒙国师大人不弃,此次净虚洞天道法集会,我定当准时前往。”夏翎的声音自晓唯身后的房间传来。

“尚书大人过谦了,”另一个晓唯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知吴大人意下如何?”

“这……”

“梓枔,既然国师大人赏面,你就但去无妨。”夏翎似是在劝说另一人。

“那好吧,就如翎兄所言。”

“甚好。我便在净虚洞天恭候两位。

开门声响起,夏翎和另一个满身穿金戴银的男子自房内走出,从□旁离去。

晓唯坐在墙边,脑子已经快转不过来了。刚才那国师大人的声音她听得清楚,分明就是子泉!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偷听!”一个女子的娇叱声在晓唯耳边响起,下一刻,她已经被一只玉手拽起,推进了房间。

因为脚踝的酸痛,晓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她抬眼看去,房间长椅上坐着的男子,正是子泉,旁边还站着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

子泉其实一开始就察觉到外面有人,但觉其步履沉重不像会武功,本以为是兰亭坊哪个姑娘的丫鬟迷了路,没想到却是晓唯。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晓唯脚腕处渗出鲜血,没来由得,他竟感觉到了一丝心痛。

“绛月从门外经过时,发现此女在墙边偷听,因此将她带进来请国师大人发落。”说话的红衣女子明眸皓齿,娇艳欲滴。

晓唯看着子泉,突然就笑了出来,“是啊,国师大人,你打算如何发落我呢?”

子泉眉宇微蹙,望着晓唯居然有些语塞。

“国师大人不必介怀,我只是个小人物,你骗就骗了,耍就耍了,我也没打算要你怎样。”

“啪”地一声,红衣女子扬手就给了晓唯一个耳光,“大胆!竟敢如此对国师大人说话!”

晓唯揉揉有点发疼的嘴角,再看手背上赫然一道血迹。竟然出血了?!这女子下手真狠。

子泉走到晓唯身边蹲下,伸手想替她擦去嘴边的血迹,却被晓唯一手隔开,“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是。”

“什么男宠啊面首的,都是假的?”

“是。”

“身无分文、只求一席栖身之所,这些也是在说谎?”

“是。”

“………一句真话都没有?”

“我告诉你的,确是我的本姓真名。”

“……也罢,起码有一句是真的。”晓唯淡淡一笑,扶着一旁的桌椅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你的脚伤需要包扎。”子泉一手拉住晓唯的手臂,却再次被晓唯甩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子泉面色极沉,一掌拍下,檀木桌瞬间寸裂。

“千迟!”

“属下在。”

“跟着她,暗中保护…”

“是,属下遵命。”

千迟出去后,子泉冷冷地望着绛月不说话。

“主上,绛月可是做错了什么?”

子泉仍是冷冷地望着她。

“……主上可是怪绛月打了那女子?”

“知道便好,三月内不得回净虚洞天!”子泉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走出门去。

晓唯从兰亭坊出来,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沐然居。

看着匾额上子泉漂亮的字体,她回想起和子泉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思来想去,晓唯实在想不出他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自己无权无势又无钱,他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天色昏黄阴沉,沐然居中一片宁静。

翾羽走了,子泉也不在了,这下她可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不知为什么,晓唯现在即不怨翾羽,也不气子泉,只觉得心里空空如也。要是按照电视剧的逻辑,此情此景,配上一场雨就更应景了…

晓唯心念刚动,就感到一丝雨滴落在鼻尖。

“不是这么给我面子吧……”

雨越下越大,晓唯的衣衫发丝也渐渐湿尽。电视剧中,一般女主角被雨浇透后,都会有男二号撑伞赶来,两人雨中相拥,女主角靠在男二号肩头痛哭一场,然后感情突飞猛进、一发不可收拾。

晓唯望望天,这么说来,难道老天准备也给我安排一个温柔男配?

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任何人要出现的迹象。

“果然是我想多了…”晓唯自嘲一笑。

“晓唯!”溟儿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晓唯肩膀,“你为何在此淋雨?!”它的羽毛全湿,在晓唯怀中活脱脱一只落水旱鸭子。

“哈哈…”晓唯不禁笑出声来,“溟儿,原来你才是我的温柔男配啊…”

溟儿浑身湿漉漉地直往晓唯怀里拱,似乎想用晓唯的衣服蹭干自己的羽毛。

“好了,别蹭了!来,进屋去我给你擦干。”搂着溟儿,晓唯的心又充实起来:一朝认定,永世不弃,溟儿,你果然是我最可爱的灵物……

兰亭坊,绛月房中。

“你说沐晓唯失踪了是什么意思?”子泉眉宇凝结,眼中寒光阵阵。

面对子泉隐忍的怒意,千迟不自觉的后背一凉,“回主上,昨日属下跟随沐姑娘回到沐然居一切正常。然而直到次日掌灯时分,也未见她踏出房门半步。属下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入内察看时,已经人去屋空。所有衣物用品皆已不见。”

子泉揉着有些抽痛的太阳穴,思索着,晓唯的武功远不如千迟,即使离开也定逃不过他的视线,除非……

“翾羽何在?”

“据依婳回报,上官护法已于昨日下午回转净虚洞天,并未离开。”

这么说,也不可能是上官翾羽对她暗中相助了…这两日来,子泉脑海中不断出现晓唯离开时倔强的背影和染血的脚腕,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主上,马上就是净虚洞天四年一次选招新弟子的时候了,您是否…”

“交给依婳去办,你只需全力搜寻沐晓唯的下落即可。”

“是。”

子泉清澈双眸中染尽阴霾,沐晓唯,即使翻遍长安城我定要找出你……

61

番外之相遇,在千年之前 。。。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唐】李商隐《无题二首?其二》

公元704年,这是盛唐王朝前期一段混乱的局面。

女皇武则天晚年,男宠二张插足朝政,陷害宰相魏元忠,使得武则天回归李唐、传位太子的形势逆转,政治局势复杂化,大唐朝的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大局的晦暗不明,上官家发生的另一件本应哗然天下的事情反而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上官家八岁的儿子上官翾羽,在与父母出门远游时遭遇抢匪,然后奇迹般的死而复生,其后周身奇寒,再稍微阴冷的夜晚,近者必伤,连上官夫人都无法幸免。为了保护只有三岁大的小儿子,上官夫人只有狠心将上官翾羽赶出上官家主宅,在后院深处另辟一地,变相得把他禁闭于此。

冷冷清清的后院中,八岁的上官翾羽正在思考要不要翻墙出去玩。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三个月了,每日除了送饭打扫的下人,根本无人靠近。从小就喜欢待在人多地方的上官翾羽,独自一人待上三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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