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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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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破手心虽然不会死,但是有人也会伤心的…”撕下一片衣角包扎住她掌中伤口,子泉扶着她坐了起来。

“…谁会伤心?”晓唯躺得太久有些晕眩,迷茫眼眸间雨水和泪水交织成一片。

“我会伤心,”子泉搂住她倚在自己肩头,“若是玄束在天有灵也会伤心…”

雨越来越大,似是要洗净所有柔情悲恋;

宿世因缘流转,终要用谁的掌纹,赎回谁的罪。

132

第九章 无妄海(十二) 。。。

“咳!”女子的轻咳声在雨中响起,“打扰两位你侬我侬了…”

晓唯轻轻抬头,只见她的黑色披风被雨打湿,银色面具闪着微光,“…无名使者?”

“有个地方想请你跟我走一趟,”无名使者说道。

“你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子泉皱起了眉宇。

“少司命不放心的话大可以一起来,”无名使者无所谓地说,“不过只怕你不会喜欢这个结果…”

雨中的无妄海波澜汹涌,似是要将每一个靠近之人吞噬。

无名使者在前带路,绕过一块块凸起的岩石,竟顺一条浅浅隐藏在水面下的石路来到了无妄海中一座小岛上。

“这是什么地方?”子泉心中有些起疑,他在十殿许久,还从未听闻无妄海还有这样一处密岛。

“少司命稍安勿躁,片刻后便知分晓。”无名使者说着话,脚下却丝毫不慢,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带着晓唯和子泉来到了一处洞穴之内。

洞穴中是一片海水溢成的浅潭,浅潭正中岩石上,一块巨大的冰洞竖立其上,盈盈映出水色。

认出这冰洞与顾司卓密室中的相同,晓唯上前一步竟发现其中冰冻着一人,纯净冰块反射出点点碎光,她几乎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只见冰中之人面色煞白如纸,胸前衣衫血迹斑斑,隐隐可见那挖心之伤。

“此冰洞为上古魔界封印之前,昆仑众神留下的一处神迹,其至寒之气可以护人心脉,”无名使者走近冰洞旁,“七月十五那夜我将玄束的尸体带来此地,冰封住他最后一丝生气…”

水面光影在冰块间轻轻流转,玄束俊美容颜就这样隔着寒冰冻结。晓唯不自禁地用手心轻抚冰块,即使触手生寒,她似乎也能感受到玄束的温暖。

没有死,他还有最后一丝生气…

泪痕犹在,晓唯心底却已生出暖意一片,彷徨与无措就在这寒冰前融化。

微光把忧伤悄悄抹去,原来她的尘缘还未曾断线,她仍有机会看他挣开双眼,看那若辰星般璀璨的眼眸,为她浅笑温柔。

岩洞中子泉满是犹疑的声音响起,“…无名使者,你到底是谁?”

沉默片刻,无名使者伸手摘下面具,冰洞微光中,她杏目纤尘,即使一身黑衣也难以掩去其翩翩谪仙气质。

晓唯侧脸望去,惊异不已,“……纤缈仙子?!”

“那日我盛怒之下推你入熏池水镜,自知情根未断、凡心难舍,因此自请下凡投胎再世为人、历情修心,”纤缈仙子淡淡说着,“但在转世前,我还想见玄束一面,所以便通过轮回盘偷偷潜入魔界…”

“…你将玄束冰封在这里,是否代表你有救回他的方法?”子泉凝眉而问。

“要想救回玄束,必须拿回他的心脏,”纤缈仙子望着晓唯,“其法有二,一是天魔自愿交回玄束心脏,一是杀了他再挖出玄束的心来。目前看前者明显行不通,后者亦十分困难,天魔因着至阴灵力,魔力更胜从前,凭我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所以你想我混入顾司卓身边,伺机下手。”晓唯逐渐明了她的用意。

“玄束拼死险胜天魔,逼得他永世无法伤你分毫,你即有此优势自是不能浪费,”纤缈仙子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刺杀天魔时切记不能伤及玄束心脏,否则你即使取回也是无用。”

“若我顺利取回玄束的心脏,然后怎么做?”晓唯凝望着那冰中沉睡之人。

“黄泉老者已答应相助,这冰洞功效便是他告知于我的,”纤缈仙子看着子泉和晓唯,认真叮嘱,“此事千万莫要让十殿中人得知,否则只怕天魔会派人毁了此冰洞…”

冰中之人安宁,不动,仿佛即将就此长眠,晓唯握住自己的棫琪石,看冰中玄束那颗与自己相同的玉石,闪烁着发出白色光芒,“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回你的…”

欲言又止,子泉凝望着晓唯的眼眸澄澈、忧伤。

正阁大殿中。

顾司卓坐在台阶之上,蓝眸微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沐晓唯,你说你要正式入我十殿,还要拜在本尊身边做事?”

“没错。”晓唯笃定地点点头。

“灵王,看来我迷迭香用多了,将这女人熏傻了…”

无视顾司卓明显的讥讽,灵王直接问道,“沐姑娘,你可知玄束确实已死?”

“…我知道。”

“你也知如今他的心脏就在司卓体内跳动?”

“…我知道。”

灵王仔细打量着晓唯,片刻后,“沐姑娘,你此举之目的莫非是要手刃司卓,替玄束报仇?”

“……”晓唯沉默着,无声回答。

“有胆量!”顾司卓蓝眸微闪,“不过本尊看你不顺眼,所以你就老实待在子泉那里,少出来碍眼了。”

“顾司卓,你是怕了吧?”晓唯从嘴角挤出一丝蔑笑,“怕我像玄束那样出其不意,抓到你的软肋。”

“沐晓唯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你有玄束的实力?”顾司卓鄙晲一笑,“若是你,本尊即使睡着了也不会输。”

“那你就证明出来,”晓唯眼眸轻撇,“留我在身边,看看你会不会在睡眠中死于我手…”

顾司卓蓝眸映着晓唯身影,眉心拧了拧,旋即舒展,“既然你如此希望服侍本尊,本尊留下你也无妨,不过,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十殿出了一个白焱,本尊不想再见到第二个,所以你要显示你的忠诚…”

“忠诚?”晓唯眉间皱了皱,“你想我如何显示?”

“我知道东方旒旖那套把戏,你身上定是带有帝台石,以便你能顺利回去休与山,”顾司卓嘴边笑得开心,“本尊便要你亲手毁了这帝台石,以示永远留在我十殿的忠心。”

晓唯眼神微凝,她记得若没有帝台石护身,便会受魔界封印蛊惑影响,沉沦入魔…

“无妨,”顾司卓看出她的疑惑,悠闲地轻摇折扇,“只要你在十殿本尊势力范围之内就没事…”

“沐姑娘,你还是斟酌为好…”灵王忍不住出言而劝。

…斟酌吗,晓唯轻轻呼了口气,为了玄束,她此刻不需要斟酌,需要的只是勇气。

大殿上强烈的光影闪过,一颗五色鹅卵石自她手心显现,然后碎成一地斑驳。

“顾司卓,希望你言出必行。”

“……”轻摇着折扇,他的蓝眸微微映光。

夜晚的无妄海平静微澜。

水心一隅的小岛中,黑色披风长长垂地,女子手里的银色面具被冰块映得反光。

片刻后,黄泉老者捋着长长胡须忽得自空气中显现。

“老者,你来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让人省心…”黄泉老者望着冰中玄束,深深叹息。

“原来,沐晓唯和玄束前缘相牵竟已纠缠了三世,”纤缈杏眸如水,幽幽而问,“老者,因缘此物,真得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吗?”

“命运轮回,冥冥中苍天自有定数,唯因缘此物最难捉摸,”黄泉老者的声音在岩洞中轻轻回响,“老夫于忘川尽头护守千年,在潺潺流水中听了无数痴男怨女的不愿遗忘。只能说,上天可以注定你今生与何人相遇,却注定不了你最后与谁执手相牵,一切不过唯心而已…”

纤缈净容出尘,似是听懂了,又似没有听懂。

“老者,今日沐晓唯亲手毁了帝台石,愿意为救回玄束永世留在魔界…”

“是吗,”黄泉老者嘴角轻笑,似是毫不意外,“虽已转世,但暝曦女神仍是如此有魄力啊…”

“老者,你说我该如何做才对?”

“纤缈,你早在来到魔界之前便已做好了决定,为何还要询问老夫?”

石洞中安静下来,海面微澜一刻不停地轻抚着岩岸。

—————————————————————————————

晓唯仍住在映苦院木屋中,如今,她正式成为十殿一员的第一件工作就是做天魔大人的贴身侍女,每天早晨服侍顾司卓穿衣用膳,平日里跟着他巡视十殿或者外出行事,一直到晚上他睡下休息晓唯才算完成任务。

深知自己与顾司卓实力相差如天地之别,所以晓唯首先打算详细观察他的生活起居,找出他最不设防的时候,一举成功。

曼姬负责教导晓唯如何做一名称职的贴身侍女,然而,即使有她指导,晓唯这第一日也没有好过多少,在顾司卓的有意刁难下,只是打水她就跑了不下五趟。

水冷了他说晓唯要冻死他,水热了又说晓唯要烫了他的手来吃,好不容易弄了一盆不冒热气触手微温的水给他,他却嫌不冷不热哪还有洗脸的乐趣…

如此下来,晓唯只被使唤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这日,她如常来到天魔的朱红雕栏门前,左看右看却不见曼姬身影。

“你进来。”顾司卓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推门而入,晓唯只见他虽已醒,却仍是斜斜歪在床上,白色里衣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供人欣赏,蓝眸闪着慵懒,盯着晓唯似笑非笑,“…今日曼姬请假,你来服侍本尊更衣梳洗。”

毫不掩饰自己嫌恶的眼神,晓唯走近床边拿起衣衫,一层层为他穿上。

“顺序错了,那件黑色的在里面…”顾司卓声音隐隐透出笑意。

“……”晓唯手停顿了一下,把刚披到他身上的浅金色外衣扒下,丢了件黑色的到他肩头。

“…等等,没看见衣带系错位了?”他的眼角都已挂上了开心。

“……”晓唯眉间紧皱,拽开他的衣襟换了条衣带忿忿得系了个死结。

“又错了你…。”此刻他的声音都带出了上扬的语调。

折腾了尽半个时辰,晓唯终于给这位难伺候至极的天魔大人更好了衣。

坐在檀木圆凳之上,顾司卓又吩咐晓唯为他梳理发冠。

长长的黑发在梳间流泻,晓唯望着残留在梳子上的几缕青丝有些发呆。

“怎么?本尊的发丝都已让你沉醉了吗?”顾司卓透过铜镜笑望而言。

“我在想…”晓唯语调认真无比,“有这几条头发我就可以做小人诅咒你了…”

“……”

133

第九章 无妄海(十三) 。。。

经过连日来对晓唯的颐指气使、精神折磨,顾司卓前些日子因不能伤害她而强忍下的怒气,如今终于一扫而空,天天皆是笑意泯然,一副扬眉吐气之态。

例如这日,魔族分舵首领觐见朝拜天魔,顾司卓在走去大殿的路上,心情极好,干净笑容在琼楼雕栏间闪着翩然雅致,蓝眸盈盈流转,削尖的下巴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度,迷倒了十殿回廊间一众魔族男女。

与之相反,他身后的晓唯额前悬挂着黑线,眉间蹙成一团,整个人散发出一片低气压咒怨。

到了大殿中,顾司卓端坐尊位之上,晓唯作为其贴身侍女立在他身侧,灵王稳坐一旁,台阶下两旁分别是水鬼、曼姬、兮葭等,子泉和纤缈因为负责分舵其他人等的接待而未曾到场。

魔族分舵首领自殿外走进,满脸胡渣、一头卷发,像极了电视剧中的山寨大王。他身后跟着一名随从,瘦小孱弱,若不是背后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晓唯绝对不会注意到他。

“参见天魔大人!”分舵首领恭敬地上前行礼。

“今年你倒是准时觐见朝贡了,”顾司卓嘴角笑意讥讽,“看来本尊以后每年都要去分舵练练刀才行…”

“天魔大人恕罪,属下岂敢劳烦大人您啊!”分舵首领诚惶诚恐地抱拳一个劲鞠躬。

“所谓成事不提、往事不究,”灵王轻笑挥手,“以前的事就算了,只要你今后继续归顺十殿、按时觐见朝贡,我等亦不会为难于你。”

“是、是,多谢灵王大人,多谢天魔大人,”分舵首领谢完恩,转身从那拖着一条尾巴的随从手中拿过一卷画轴,“属下带了分舵详图进献大人,以表我等归顺诚心,还请天魔大人允许属下亲自呈上,为您详解。”

“嗯,拿上来吧…”顾司卓无所谓地点点头。

看着那分舵首领和瘦小随从一人手持画轴一端走上台阶,晓唯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人不会要上演“荆轲刺秦”吧?

分舵首领慢慢展开卷轴,满脸假笑地为顾司卓解释,当画轴展开至三分之一处时,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闪现其间,分舵首领一把抓起匕首骤得刺向顾司卓。

果然是“荆轲刺秦”…晓唯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只见灵王以玉箫为武器隔下匕首,轻易便制住了分舵首领。

哎,真是遗憾,她暗自叹息,这首领要是有点本事,直接刺杀了顾司卓多好!这样她便可以不用伤脑筋,直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知死活,”顾司卓仍是悠闲地端坐尊位,“凭你就想刺杀本尊?”

满脸胡渣的分舵首领望着顾司卓一言不发,只是阴测测地笑着,让人脊背生寒。

忽得冷光一闪,那位被众人忽略的瘦小随从猛然自一侧冲出,手持利刃直刺顾司卓心口。

眼看着他掠过自己身边,晓唯心下欢喜,原来他们比荆轲计高一招,准备了两个刺客,这一刀要是刺向顾司卓心口…

等等,心口?!

晓唯想都没想就一下冲过去,扑在顾司卓身前,紧接着右肩一阵剧痛,麻痹感在周身蔓延,她最后一眼看到的那双蓝眸,满是惊讶与不可置信。

倒在顾司卓怀中,晓唯耳畔响起“怦怦”的心跳声,温柔而沉稳,这是玄束的心脏在跳动啊…

—————————————————————————————

朱红雕栏门扉隔开了屋外喧嚣,顾司卓房间内,晓唯右肩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但因那柄利刃上涂了迷药的关系,她还会再沉睡几个时辰。

顾司卓坐在床边,凝望着床上昏迷的女子。

其实这么静静安睡、不跟他吵架不对他瞪眼的沐晓唯,看起来也确有几分仙姿玉色,顾司卓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他还记得人间初次相遇时,晓唯的容颜白皙莹润,如今却有些清减。

是因为他逼她毁去帝台石、导致魔界气息影响到她了?还是因为他亲手杀了她心爱的玄束、让她相思清损了…

心口忽得揪痛起来,顾司卓不自觉地抓紧胸前衣襟,“怦怦”的心脏跳动声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回响。

此刻,他清楚地察觉出心脏如斯痛楚的意味。

这是心疼,这是不舍,这是对眼前女子的挚爱无言,这是还残存在这颗心脏深处的玄束的深情…

“…人类的心脏真是麻烦!”顾司卓紧紧皱起了眉心。

“嘭”地一声巨响,朱红雕栏的门扉被狠狠踹开。

“你若是踹坏了我的门,本尊就把你的门卸下来补上…”顾司卓站起身,倚着床柱冷眼相望。

子泉毫不理睬顾司卓,走近床边小心检查晓唯的伤口,在确定她真的已无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扶她倚在自己肩膀,子泉轻手抱起晓唯向外走去。

“站住,”顾司卓蓝眸凝寒,“你想带她去何处?”

“自是回我的地方…”子泉转身,冷冷地望着他。

“…她现在是本尊的贴身侍女,理应在此养伤。”顾司卓周身淡淡盈溢出冷寒魔光。

“养伤?”子泉秀眉紧蹙,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莫非天魔大人怕还有谁会来行刺,所以要留下晓唯好再为你挡箭?”

“啪”地一掌击在桌子上,“你以为我……”话音戛然而止,顾司卓被心间突然冒起的情绪笼罩,恍然怔住。

“……”子泉清澈眼眸似是洞悉了什么,抱着晓唯的手心微紧,转身不回头地走出房间。

屋内只剩他一人,顾司卓扪心而问,自己到底出什么毛病了?为何脑海中厌烦沐晓唯想她受伤,心中却又不愿、不舍她受伤?

……这定是玄束的心脏在作祟,顾司卓笃定得对自己点点头,“怦怦”的心跳声仿佛再也静不下来。

晓唯的伤痊愈得很快,第二日便已行动自如。

从来看望她的兮葭口中得知,魔族分舵首领被顾司卓当场了结,一众随从全部押入刑殿受刑,灵王更是亲自任命子泉前往分舵,接任空缺下来的首领一职。

若夜微凉,这是子泉离开十殿前往分舵的最后一晚,晓唯主动请缨帮子泉整理行装。

忽得从柜子里翻出一条绯色纱巾,轻柔细腻,入手净软,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子泉,这条纱巾为何如此眼熟?”

“你不记得了?”子泉拿过那轻纱薄丝,眉梢带出一抹轻笑,“这是当年我们沙漠初遇,我在西州城中买来送你的纱巾…”

“我当然记得,只是…”晓唯眼中有些疑惑,“印象中,这纱巾我一直收在家里的,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嘴角泛起久违了的邪魅笑容,子泉清澈眼眸在夜色下流转,“那段时间住在你家,我看到了所以就顺手拿来留念…”

……顺手?晓唯额间划过一条黑线。

夜风袭袭,撩人沉醉。

晓唯帮子泉整理好行装,回到自己映苦院的木屋。

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有失眠的一天,抱着玄束睡过的枕头,晓唯凝望着屋顶木板,拼命想让自己睡去。

一阵沉沉幽香在空气里漫延,渐渐得,木屋中翻来覆去的身影变得平稳起来。

门外,子泉手中拿着一鼎焚燃着上好沉香的香炉走进屋内,将香炉放在窗边,让缕缕幽香在小屋中盘旋。

子泉知道,晓唯执意住在这木屋中,是留恋此地残存的玄束气息,即便雕栏画栋、琼楼玉宇,只怕也不及这破旧小屋对她来的重要。

她的睡颜终于平静,子泉将那条纱巾轻轻放在她床边。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晓唯,那年那时在边疆,男子会送给心上人一抹轻纱求亲,女子收下即是应允,新婚当夜,而这抹绯红便是新娘凤冠上最美的嫁纱。

那年,他送她纱巾只是无心之失,并无此意;可后来,他有了此意,她却选择离去,离他而去。

子泉知道,他们之间的三世宿缘、千年纠葛,马上就要走到尽头,结局他早已预知,他不知道的只是结局之后,他该如何才能放手…

—————————————————————————————

子泉离开后的一日,天魔大人亲临映苦院木屋。

“…你说什么?!”晓唯揉了揉耳朵,强烈怀疑自己受伤的不是肩膀而是听力,“你要送件东西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即使没有你,本尊也能毫发无伤地避开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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