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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席地而坐,悄声问道:“林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林明向着铃声大作的方向看了看,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老熟人到了!”
张无忌不知道林明这一句“老熟人”是什么意思,刚想向下问,却见灭绝师太手一挥,众弟子躺下睡倒,不再去理会铃声。张无忌见峨眉派弟子都躺下休息了,自己在林明这里太过显眼,只好向旁边挪了挪,和林明拉开了一些距离。这铃声响了一阵,虽然花样百出,但峨嵋众人不加理睬,似乎自己觉得无趣,突然间在正北方大响数下,就此寂然无声,看来灭绝师太这“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法子,倒也颇具灵效。
次晨众人收拾衣毯,起身欲行,两名男弟子突然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只见身旁有一人躺着,呼呼大睡。这人自头至脚,都用一块污秽的毯子裹着,不露出半点身体,屁股翘得老高,鼾声大作。
?峨嵋派余人也随即惊觉,昨晚各人轮班守夜,如何竟会不知有人混了进来?灭绝师太何等神功,便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她的耳目,怎地人群中突然多了一人,直到此时才见?各人又惊又怒,早有两人手挺长剑,走到那人身旁,喝道:“是谁,弄什么鬼?”
那人仍是呼呼打鼾,不理不睬。一名男弟子伸出长剑,挑起毯子,只见毯子底下赫然是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伏在沙里,睡得正酣。
静虚心知此人胆敢如此,定然大有来头,走上一步,说道:“阁下是谁?来此何事?”那人鼻鼾声响,简直便如打雷一般。静虚见这人如此无礼,心下大怒,挥动拂尘,刷的一下,便朝那人高高翘起的臀部打去。
?猛听得呼的一声,静虚师太手中那柄拂尘,不知如何,竟尔笔直的向空中飞去,直飞上十余丈高,众人不自禁的抬头观看。
?灭绝师太叫道:“静虚,留神!”话声甫落,只见那身穿青条袍子的男子已在数丈之外,正自飞步疾奔,静虚却被他横抱在双臂之中。静玄和另一名年长女弟子苏梦清各挺兵刃,提气追去。可是那人身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眼见万万追赶不上。
?灭绝师太一声清啸,手执倚天宝剑,随后赶去。峨嵋掌门的身手果真与众不同,瞬息间已越过静玄、苏梦清两人,青光闪处,挺剑向那人背上刺出。但那人奔得极,这一剑差了尺许,没能刺中。那人虽抱着静虚,但奔行之速,丝毫不逊于灭绝师太。他似乎有意炫耀功力,竟不远走,便绕着众人急兜圈子。灭绝师太连刺数剑,始终刺不到他身上。
只听啪的一响,静虚的拂尘才落下地来。
第二零九章 青翼蝠王现(二更)()
这时静玄和苏梦清也停了脚步,各人凝神屏息,望着数十丈外那两大高手的追逐。此处虽是沙漠,但两人急奔飞跑,尘沙却不飞扬。峨嵋众弟子见静虚被那人擒住,便似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无不心惊。各人有心上前拦截,但想以师父的威名,怎能自己拾夺不下,却要门人弟子相助?这以众欺寡的名声传了出去,岂不被江湖上好汉耻笑?各人提心吊胆,却谁也不敢上前,只盼师父奔一步,一剑便刺入那怪客的后心。
片刻之间,那人和灭绝师太已绕了三个大圈,眼见灭绝师太只须多跨一步,剑尖便能伤敌,但总是差了这么一步。那人虽然起步在先,灭绝师太是自后赶上,可是那人手中抱着一人,多了百来斤的重量,这番轻功较量就算打成平手,无论如何也是灭绝师太输了一筹。
待奔到第四个圈子时,那人突然回身,双手送出,将静虚向灭绝师太掷来。灭绝师太只觉狂风扑面,这一掷之力势不可当,忙气凝双足,使个“千斤坠”功夫,轻轻将静虚接住。
那人哈哈长笑,说道:“六大门派围剿光明顶,只怕没这么容易罢!”说着向北疾驰。他初时和灭绝师太追逐时脚下尘沙不惊,这时却踢得黄沙飞扬,一路滚滚而北,声势威猛,宛如一条数十丈的大黄龙,登时将他背影遮住了。
峨嵋众弟子涌向师父身旁。只见灭绝师太脸色铁青,一语不发。苏梦清突然失声惊呼:“静虚师姊”但见静虚脸如黄蜡,喉头有个伤口。已然气绝。伤口血肉模糊,却齿痕宛然,竟是给那怪人咬死的。众女弟子都大哭起来。
林明在一旁看完灭绝和那怪人的比斗,转向张无忌悄声问道:“现在你知道老熟人是谁了吧?”
林明看着张无忌又摇摇头道:“他现身的时候,你已经离开坐忘峰了,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张无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林明轻咦一声,惊奇的看向张无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张无忌道:“小的时候,我见过他。就在坐忘峰上,当时他寒毒发作,但却决计不在坐忘峰上找人吸血。我问他问什么。他说那坐忘峰上都是明教的兄弟姐妹,他就算是冷死,也决不能去吸这些人的血。”
林明笑道:“那之后,又是怎么解决的?”
张无忌笑道:“我为他捉了一只梅花鹿,鹿血一样能够压制他的寒毒。这么多年了,他的伤还没治好吗?”
林明轻笑一声,小声道:“你倒是聪明。他的病在五年前就被我治好了,但这些年来关于青翼蝠王吸血的传言却丝毫不减,显然是他们自己传出去的假消息。我看这一次。韦一笑是为了吓唬峨眉派,这种手段固然对灭绝师太这样的高手没有什么用处,但其他峨眉派弟子怕是要人人自危了。”
张无忌点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却听灭绝师太喝道:“哭什么?把她埋了。”众人立止哭声,就地将静虚的尸身掩埋立墓。
静玄躬身道:“师父,这妖人是谁?咱们当牢记在心,好为师妹报仇。”灭绝师太冷冷的道:“此人吸人颈血,残忍狠毒。定是魔教四王之一的‘青翼蝠王’,早听说他轻功天下无双。果然是名不虚传,远胜于我。”
丁敏君恨恨的道:“他便是不敢和师父过手动招,一味奔逃,算什么英雄?”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突然间拍的一响,打了她一个嘴巴,怒道:“师父没追上他,没能救得静虚之命,便是他胜了。胜负之数,天下共知,难道英雄好汉是自封的么?”
丁敏君半边脸颊登时红肿,躬身道:“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了。”心中却道:“你奈何不得人家,丢了脸面,这口恶气却来出在我头上。算我倒霉!”
静玄道:“师父,这‘青翼蝠王’是什么来头,还请师父示知。”灭绝师太将手一摆,不答静玄的话,自行向前走去。众弟子见大师姊都碰了这么一个钉子,还有谁敢多言?一行人默默言的走到傍晚,生了火堆,在一个沙丘旁露宿。
灭绝师太望着那一堆火,一动也不动,有如一尊石像。
群弟子见师父不睡,谁都不敢先睡。这般呆坐了一个多时辰,灭绝师太突然双掌推出,一股劲风扑去,蓬的一响,一堆大火登时熄了。众人仍是默坐不动。冷月清光,洒在各人肩头。
林明见此站起身来,笑道:“灭绝师太大可不必如此,青翼蝠王既然来了一次,想必不会再来第二次了。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也不是好惹的。”
他说完便转身带着周芷若两女和张无忌两人向着稍远的地方休息,只是远远的依旧能够听到灭绝师太的声音,林明听得出灭绝师太在和弟子们说明教的事情。
张无忌侧耳倾听,?只听灭绝师太喝道:“熄了这妖火,灭了这魔火!”她顿了一顿,缓缓说道:“魔教以火为圣,尊火为神。魔教自从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死后,便没了教主。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旗掌旗使,谁都觊觎这教主之位,自相争夺残杀,魔教便此中衰。也是正大门派合当兴旺,妖邪数该覆灭,倘若魔教不起内哄,要想挑了这批妖孽,倒是大大的不易呢。”
张无忌自幼便听到魔教之名,可是自己母亲和魔教颇有牵连,每当多问几句,父母均各不喜,问到义父时,他不是呆呆出神,便是突然暴怒,因之魔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始终莫名其妙。其后跟着太师父张三丰,他对魔教也是深恶痛绝,一提起来,便是谆谆告诫,叫他千万不可和魔教中人沾惹结交。又到了后来跟着林明到了坐忘峰,对于魔教有了一些的了解,但他大多数时间不是在配合林明和胡青牛的治疗就是学习医术。在坐忘峰虽然住了半年,但对明教的了解却是半点也没有加深。这时他听灭绝师太说起魔教,当即全神贯注的倾听。
林明看着张无忌的模样,不由笑道:“无忌,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灭绝难道还能比我更了解明教的事情?”
张无忌讪讪一笑,也不再去听灭绝师太的话,转而直接向着林明问道:“林大哥能不能和我说说明教的事情。”
林明淡淡的道:“明教历代教主,都以‘圣火令’作为传代的信物,可是到了第三十一代教主手中,圣火令不知如何竟会失落,第三十二代、第三十三代两代教主有权令,这教主便做得颇为勉强。阳顶天突然死去,实不知是中毒还是受人暗算,不及指定继承之人。明教中有资格当教主的,少说也有五六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内部就此大乱。直到此时,仍是没推定教主。无论是你知道的韦一笑还是杨逍,都有资格去争教主之位。”
张无忌点点头,他在坐忘峰住了那么久,同样知道杨逍在明教的威望很高。但这个高只是对于普通教众来说的,像五散人、五行旗主这些人就不一定买杨逍的帐了,这是张无忌所不知道的。
林明道:“明教中有四王,现如今除了青翼蝠王在教中之外,其余三王不是另立门户,就是消失不见。四王中有两人与你的关系很是密切。”
不等张无忌说什么,林明又道:“‘明教四王,紫白金青’,青翼蝠王位居末位。紫衫龙王你不熟悉。但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金毛狮王谢逊你应该熟悉的很。白眉鹰王原本已经自立天鹰教,但这次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我猜他一定会回来救援。光明顶是明教教众的圣地,无论他们内部闹成什么模样,光明顶若是出事情也会全力来援。”
张忌心中混乱之极,他早知义父和外祖父行事邪僻,均为正派人士所不容,却没料到他二人居然都属魔教中的“护教法王”,一时自己想着心事。林明见张无忌想着心事,也不多做打扰。
过了一会儿,张无忌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见林明已经在一旁闭目休息,才听得灭绝师太说道:“咱们六大门派这次进剿光明顶,志在必胜,众妖邪便齐心合力,咱们又有何惧?只是相斗时损伤必多,各人须得先存决死之心,不可意图侥幸,心有畏惧,临敌时堕了峨嵋派的威风。”众弟子一齐站起,躬身答应。
灭绝师太又道:“武功强弱,关系天资机缘,半分勉强不来。象静虚这般一招未交,便中了暗算,死于吸血恶魔之手,谁都不会耻笑于她。咱们平素学武,所为何事?还不是要锄强扶弱,扑灭妖邪?今日静虚第一个先死,说不定第二个便轮到你们师父。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崆峒、华山六大派此番围剿魔教,吉凶祸福,咱们峨嵋派早就置之度外”
第二一零章 峨嵋会武当(一更)()
张无忌心想:“武当派果然在六大派之中,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师叔或师伯带队。”只是知道这一路西行,怕是少不了血雨腥风了。
只听灭绝师太道:“俗语说得好:‘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人孰无死?只须留下子孙血脉,其家便是死了千人百人,仍能兴旺。怕是你们都死了,老尼却孤零零的活着。”她顿了一顿,又道:“嘿嘿,但纵是如此,亦不足惜。百年之前,世上又有什么峨嵋派?只须大伙儿轰轰烈烈的死战一场,峨嵋派就是一举覆灭,又岂足道哉?”
群弟子人人热血,拔出兵刃,大声道:“弟子誓决死战,不与妖魔邪道两立。”
灭绝师太淡淡一笑,道:“很好!大家坐下罢!”
张无忌见峨嵋派众人虽然大都是弱质女流,但这番慷慨决死的英风豪气,丝毫不让须眉,心想峨嵋位列六大门派,自非偶然,不仅仅以武功取胜而已,眼前她们这副情景,大有荆轲西入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慨。
突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张无忌身边响起,那声音被压的极低,好像怕被其他人听到。
“阿牛哥,你。。。。。。你是张无忌?”
张无忌心中顿时一惊,猛然回过头,只见蛛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眼中还有着一丝激动和不可思议。
张无忌猛然想起。刚才林明叫他真名的时候,可没有避讳蛛儿,蛛儿听到林明叫他“无忌”自然会猜到一些什么。
他此时看向蛛儿的脸色有些尴尬。呐呐半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蛛儿却不管张无忌的反应怎样,继而激动地问道:“你真是张无忌?你为什么骗我?”
不等张无忌开口,又听蛛儿自言自语道:“我要你随我去灵蛇岛上”张无忌叫道:“灵蛇岛?”蛛儿不理,接着道:“你非但不肯,还打我骂我,咬得我一只手鲜血淋漓”她一面说。一面左手轻轻抚摸右手的手背:“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念着你。我又不是要害你,我带你去灵蛇岛。婆婆会教你一身武功,设法治好你身上玄冥神掌的阴毒,那知你凶得很,将人家一番好心。当作了歹意。”
张忌心中一团混乱,这时才知:“原来蛛儿便是在蝴蝶谷中抓住我的那个少女阿离,她心中念念不忘的情郎,居然便就是我。”侧头细看,见她脸颊浮肿,那里还有初遇时的半分俏丽?但眼如秋水,澄澈清亮,依稀记得仍如当年。
张无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蛛儿。道:“蛛儿,我。。。。。。我。。。。。。”
突然林明的声音响起:“这傻小子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再加上他想要隐瞒身份。自然就只能骗你了。这也怪不得他,江湖上想要从他口中知道谢逊所在的人太多了,由不得他不谨慎。便是金花婆婆还不是在找谢逊的消息。”
张无忌转过头去,看着林明微笑的样子,道:“林大哥,原来你没有休息啊。”
林明看着张无忌无奈苦笑一声。道:“真是白费了你这一身的深厚内力,难道我休息了。这周围的一举一动就能逃过我的耳目?”
张无忌的高深功力全靠自练九阳,到了如今的境界,全靠自学,无人指点。练武之人耳目聪慧这件事,他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有想到。
见张无忌有些尴尬,林明转向蛛儿,道:“殷离,这次的光明顶之战,你父亲应该也会到吧!到时候,你们父女见了面,唉。”
蛛儿看着林明,道:“你。。。。。。你怎么知道。。。。。。”
林明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紧接着自问自答道:“这件事我和你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要知道,无忌的父母叫张翠山和殷素素,十年前便在武当山自刎了。殷素素是谁,你应该知道的吧。”
蛛儿“啊”的一声,神色大变,道:“她她也死了?”
林明笑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无忌的身份你不要泄露出去,我这次是真要休息去了。”
便在此时,灭绝师太纵声长笑,哈哈,哈哈,笑声从大漠上远远的传了出去。群弟子相顾愕然,暗自惊骇。灭绝师太衣袖一摆,喝道:“大家睡罢!”
静玄就如平日一般,分派守夜人手。灭绝师太道:“不用守夜了。”静玄一怔,随即领会,要是青翼蝠王这一等高手半夜来袭,众弟子那能发觉?守夜也不过是白守。?
这一晚峨嵋派的戒备外弛内紧,以疏实密,却无意外之事。
次日续向西行,走出百余里后,已是正午,赤日当头,虽在隆冬,亦觉炎热。正行之际,西北方忽地传来隐隐几声兵刃相交和呼叱之声,众人不待静玄下令,均各加快脚步,向声音来处疾驰。
不久前面便出现几个相互跳荡激斗的人形,奔到近处,见是三个白袍道人手持兵刃,在围攻一个中年汉子。三个道人左手衣袖上都绣着一个红色火焰,显然是魔教中人。那中年汉子手舞长剑,剑光闪烁,和三个道人斗得甚是激烈,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林明见到这中年汉子,顿时一乐,转头看向张无忌,只见此时张无忌的眼光被身前一名峨嵋派男弟子挡住,须得侧身探头,方能见到那四人相斗,只见那中年汉子长剑越使越,突然间转过身来,一声呼喝,刷的一声,在一名魔教道人胸口穿过。
峨嵋众人喝采声中,张忌忍不住轻声惊呼,这一招“顺水推舟”,正是武当剑法的绝招,使这一招剑法的中年汉子,却是武当派的六侠殷梨亭。
林明慢步踱到张无忌身前,笑道:“这些年过去了,殷六侠的剑法倒是进步很大。”
峨嵋群弟子远远观斗,并不上前相助。余下两名魔教道人见己方伤了一人,对方又来了帮手,心中早怯,突然呼啸一声,两人分向南北急奔。
殷梨亭飞步追逐那逃向南方的道人。他脚下快得多,抢出七八步,便已追到道人身后。那道人回过身来,狂舞双刀,想与他拚个两败俱伤。
峨嵋众人眼见殷梨亭一人难追两敌,逃向北方的道人轻功又极了得,越奔越快,瞧这情势,殷梨亭待得杀了南方那缠战的道人,无论如何不及再回身追杀北逃之敌。峨嵋弟子和魔教中人仇深似海,都望着静玄,盼她发令拦截。众女弟子大都和纪晓芙交好,心想若非魔教奸人作恶,这位武当六侠本该是本派的女婿,此时均盼能助他一臂之力。静玄心下也颇踌躇,但想武当六侠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他若不出声救助,旁人贸然伸手,便是对他不敬,略一沉吟,便不发令拦截,心想宁可让这妖道逃走,也不能得罪了武当殷六侠。
便在此时,蓦地青光一闪,一柄长剑从殷梨亭手中掷出,急飞向北,如风驰电掣般射向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