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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对我撒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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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就当他这做伯父的给马跃投资做生意了。马跃忙说这不行,公司有规定,马光远就问了问佣金的大致比例,让马跃照最高的签。马跃想推让来着,见马光远一脸的诚挚,就作罢了,不就纯利润的20%吗,马光远还有80%的赚头呢,只要他眼光准点,这一百万当做保证金投进去,他就可以操作一千万的交易。多了不敢说,只要涨10%就能赚回100%,这么一想,马跃就要乐颠了,晚上回去和郝乐意说。郝乐意不像马跃那么兴奋是因为她不懂,更觉得清水捞银子不靠谱。马跃就纠正她说你懂什么?这不叫清水捞银子,这叫四两拨千斤,有个杠杆原理……然后拿过一张又一张的分析图给郝乐意分析,一会儿工夫就把她给分析晕了。她不懂,只能告诉马跃,一定要仔细要谨慎。马跃说那是,这是他在期货市场上的第一次真正出手,一定要来个开门红,不把各种分析搞准确透彻了,绝不下手。
  毕竟是第一次操盘,马跃很紧张,分析了十多天,还是不敢下手,倒是带他上路的大学同学,瞄了一眼,就把他分析了半个月的结论给推翻了,三下五除二地指点着他下了盘。
  接下来,马跃失眠了一个周,因为紧张。
  一周后,胆小谨慎的马跃一看涨了,立马抛掉,这一进一出,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替马光远赚了二十万,也就是说他能拿到四万的佣金。
  当时,看着账面上的银子,马跃傻了,他从没想过挣钱会这么简单。
  他打电话给陈安娜以及所有亲人。他几乎要泪流满面。被这个家养活了二十多年,他终于为这个家挣钱了。
  马光远也很开心,说赚的钱不往外抽,放在账户上钱生钱。马跃明白他是压根就没把这十六万看在眼里,更愿意以这个为起点,让马跃实现人生事业上的腾跃。多年以来,马光远一直觉得欠了马光明的,他十几岁时,父亲因公去世,本来论资排辈也应该是哥哥马光远顶替父亲进白酒厂,可马光远不干,也不让马光明干,因为他眼看着父亲在白酒厂干了一辈子,除了1960年赚了点酒糟没饿着一家老小,啥出息也没有。所以他发誓要好好读书考所好大学。可马光明打小贪玩,觉得教室简直就是监狱,课本就是天书,顶替父亲进厂,是一条可以光明正大逃出学校的金光大道,就偷偷跑白酒厂报了名,因为这,还被马光远揍了一顿。可马光明的理论是打也打了揍也揍了,白酒厂他是干定了。不过,事实证明,马光明的选择应该是正确的,后来马光远考上了艺术院校,要不是马光明早早上了班,他们全家得勒起脖来饿死。马光远读了四年大学,一家老小衣食花销,全指望马光明那点工资,那会儿的马光明,绝对是五好青年,不抽烟不喝酒,就上班下班,路边有美女,哪怕美得赛了天仙他都不带看一眼的。后来,马光明说他成为五好青年不是因为思想高尚,归结起来,就俩字:没钱。喝不起酒抽不起烟,谈不起恋爱。那是马光远读大三的暑假里,弟兄俩跟着邻居去沙岭庄挖蛤蜊,马光明站在臭烘烘的烂泥滩上说的。在幽幽的月光下,马光远没说话,只觉得喉咙好疼,眼窝像被醋泡了。人都说长兄如父,在马光远那儿,如父的那个是弟弟。这情,他马光远能不领一辈子吗?
  自从马光远混好了,就经常贼一样悄悄塞钱给马光明,因为陈安娜知道了会骂马光明下作没出息,跟刘姥姥似的四处讨告打秋风。其实马光明根本没有。马光远说过,等马光明退休,就到酒店来干,没文化干不了别的就干保安部,别小瞧保安部,就得自家人把着才放心。但马光明心里也倍儿明白,什么自家人把着放心?不过是哥哥想拉把拉把他家的日子,又知道白给钱他拿得既不舒服也会招来陈安娜的反对,索性给他安插这么一闲差,他马光明欣然领了这份情,不是他没脸没皮就愿意手心朝上,而是明白,马光远觉得欠了他这兄弟的情义,他就得递个机会让他把这情还上。要不然,马光远的心得一辈子翘翘着。心翘翘着落不下的滋味,不好受,马光明知道这景。
  马跃把四万块钱的佣金提了出来,吃晚饭之前,把其中两万给了陈安娜。陈安娜问为什么?马跃没答她的话,直直看着郝乐意说:“乐意,你不一直奇怪我的工资为什么要分两次发吗?”
  郝乐意啊了一声。
  “我撒谎了,其中那三千块是咱妈给的,在这之前,我一月只有一千五百块的底薪,咱妈看你怀着孕,怕你焦虑,就每月给我发三千块的工资。”
  郝乐意还是啊了一声,眼睛却潮湿了。
  陈安娜也流了泪,这是她第一次和儿媳妇心意相通。所以,她把钱推到郝乐意眼前,“我和你爸挣的钱也花不了,剩下了也没别人可给,还什么还。”
  郝乐意不收,说马跃求学期间啃老就啃了,那是没辙的事,可他都结婚做爸爸的人了,还啃老,她这个做妻子的都觉得羞愧。
  上楼后,马跃把剩下的两万给了郝乐意,抚摸着这钱,郝乐意一直低着头,她说:“马跃。”
  马跃嗯了一声。
  “在城市里生活,离不开钱。”
  “知道,以后我会努力,这不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嘛。”马跃说得很开心。
  “我说生活离不开钱,只是前半句,我还想告诉你,其实我不是很在意钱,我希望你知道这点。”
  马跃短暂地啊了一声,这才明白了郝乐意其实是不满他瞒着她,拿陈安娜给的钱弄她,继而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以后不要因为钱的事和我撒谎,我们是夫妻,不管好的坏的消息,我们都应该共享或一起分担。”
  马跃使劲儿点头,然后抱起伊朵,对了,他们的女儿叫马郝多,小名叫伊朵,马跃给取的名字。陈安娜不愿意,说女孩子叫马郝多要多土有多土,马跃说大俗即大雅,家里有好多骏马是富裕的表现,虽然我们现在很穷,可就不兴我们有个富裕的理想了?被马光明从背后掐了一下之后,陈安娜无奈地投降了。
  在这个晚上,马跃同学抱着他亲爱的女儿马郝多,发誓要努力挣钱,让马郝多同学有做纨绔子弟的资格。
  郝乐意就笑了,说:“这是你的理想吧?”
  马跃大方地承认了,他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博学的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对他的学生们谝历史。可惜,陈安娜不让,说她这大半辈子就是在没出息的磨嘴唇卖唾沫中度过了,决不能让马跃步她后尘。让马跃学金融,是因为她发现,做财务的,只要学历过硬,有点头脑,在升职通道上,基本是一路青烟,可惜的是马跃没考上公务员。
  当然,马跃三十五岁之前,陈安娜还会继续逼他考公务员。因为,陈安娜觉得只要他进不了跨国大财团,唯一光宗耀祖的出路就是考公务员。
  马跃有些伤感地抱着伊朵,跟郝乐意说,最理想的人生,不是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而是因为理想或者因为爱好而从事某项工作,换句话说,那就是不为了生存而工作,纯粹因为喜欢才去做,对报酬没要求。也只有这样的工作姿态才会出成果,对,就像马腾飞似的。
  郝乐意听得频频点头,可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梦幻,首先要有不为了生存而工作的资本呀。
  马跃说:“是啊,所以我们要努力,让我们的马郝多过上这样的日子。”
  郝乐意知道马跃对期货经纪人并不怎么感兴趣,就抱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脑袋说:“亲爱的,努力努力,等有了自己的房子我们就过这样的生活。”
  马跃就笑,不出声地笑,在这个夜晚,因为生平第一次挣到了一笔钱,马跃踌躇满志,觉得照这样下去,离实现郝乐意愿望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郝乐意说等将来,你给我办一个幼儿园,就像我们的园长苏漫那样的,然后呢,我们收很少的钱,能维持我们家的生活就行了,我带着孩子们玩,你负责给孩子们谝历史故事。
  马跃就笑了,说郝乐意,你把我想得太小儿科了,我说的历史老师是怎么着也要和一群中学以上的学生谝啊,这样才能互动,有互动才能有动力。你说的,那是让我去幼儿园当男阿姨……
  然后,他们笑成了一团,在这个夜晚,他们的未来又明亮又坦荡,好像一条宽阔的马路无限延长。
  据说那天晚上,陈安娜搂着儿子给的两万现金,流了一夜泪,她说马光明,怎么样,我没看错咱儿子吧?
  马光明一开始还啊一声,后来,她再问,马光明就用呼噜声回答她了,但陈安娜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心情好。马跃到底是海归,就是不一样,她学校所有老师还有她所有朋友再加上她所有熟人,谁家儿子有马跃这么大手笔?一出手就给了当妈的两万!其他人的儿子,不跟他们要两万就不错了。
  有一棵叫膨胀或者是虚荣的树,就长在陈安娜心里。如今,这两万块钱就像一包效果绝佳的化肥,让这棵树噌噌地疯长着,让陈安娜觉得,是该出去秀一下幸福了,不然她会憋疯的。
  05
  郝乐意产假期满,要上班了,可伊朵没人带,陈安娜又不让请保姆。其一,是不放心;其二,那会儿马跃的工作蒸蒸日上,貌似前途无量,就郝乐意的工资,请完保姆也剩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辞职在家带孩子呢,大人也放心,孩子也不遭罪。可郝乐意不愿意,因为这,陈安娜给她甩了好几天脸色,说就没见过这种不心疼孩子的妈。
  马光明看不过眼,就说乐意你放心上你的班,咱不请保姆,孩子我帮你带。
  陈安娜就没好气说:“孩子才半岁,要吃奶的,你有吗?”
  马光明说“我送幼儿园去找乐意喂。”
  郝乐意忙说不用了,让马光明安心上班,她找熟人介绍个妥实可靠的保姆就成。
  马光明就说我那也叫上班?那是你伯父想帮衬咱家一把又知道某些人矫情才让我去上班的,我能干点什么?进不了后厨跑不了堂,人家缺我这么个老头子保安?吓不着贼招不来客的。
  陈安娜一个白眼接一个白眼地往他身上砸,马光明耷拉着眼皮装无知无觉,把手一挥,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从那以后,马光明有大半年没去酒店上班,每天用婴儿车推着马郝多在街上转转,估摸她饿了,就去幼儿园找郝乐意,也不坐公交,沿着人行道一路溜达过去。几个月下来,祖孙俩的皮肤就黑黝黝的了,好像是从铁匠铺子里出来的。因为这,陈安娜和他吵了好几架,嫌他整天推着伊朵在街上溜达,晒得跟乡下孩子似的,还整天呼吸汽车尾气。
  马光明理直气壮地说孩子多晒晒太阳不缺钙,结实,把孩子捂得像根白嫩的豆芽似的就好了?那是变态!然后问郝乐意是不是这么回事。
  郝乐意说是的,幼儿园老师经常把孩子带到室外做游戏,就是为了让孩子们晒晒太阳。
  陈安娜悻悻的,好像看穿了他俩是因为站在一个利益群体,才一唱一和地对付她。就不以为然地说不就个私营幼儿园老师,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工的。
  陈安娜从没把郝乐意的工作当成正经工作,在她眼里,所有给私营老板打工的人都是没前途的,因为私营老板要的就是利润,既没眼光也没责任感,什么时候捞够了钱,说不干了就拍屁股走人,才不管打工者的死活呢。
  可郝乐意知道,这个苏漫和别的私营老板不一样,她是怀着一份情怀做幼儿园的,有使命感更有责任感,或许,对其他商人来说,一切动机是从利润出发,至于使命感,除了接受媒体采访时搬出来唱高调,其他时候想不起来它是个什么东西。可在苏漫这儿,使命感是第一位的,利润才是副产品。如果单纯是为了钱,她没必要开这家幼儿园,光杨林赚的,足够他们华丽地活几辈子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郝乐意也愿意把自己的梦想搬出来,像分享自己无法独立完成的蓝图一样和苏漫分享她对办幼儿园的设想,她的想法,都让苏漫眼睛一亮,有条件实施的,马上就实施了。譬如根据郝乐意的建议,改造游戏室,把普通的游戏间改成了有特点的泥巴室,孩子们想怎么玩泥巴就怎么玩,想往哪儿扔就哪儿扔;还搞了一个手工玩吧,小朋友们可以在老师傅的指点下用斧子锯子和刨子做木匠做机械匠,还可以做厨师更可以当裁缝。总之,所有他们想玩的玩法,在这里都可以玩,至于辅导老师,都是有技术特长的爷爷奶奶们,在家或许因为环境限制,他们不能带孩子们这样玩,但是幼儿园有专门的玩吧,就可以了。自从苏漫在幼儿园门口贴了招聘手工老师傅的启事,每天都有好多爷爷奶奶抢着来报名……
  因为和苏漫相处得好,郝乐意把关于幼儿园的梦想,都付诸在了格林幼儿园。苏漫很感动,甚至说等将来她做不动了,就把这幼儿园传给郝乐意,因为杨林的儿子对幼儿教育不感兴趣,拿到手很可能就会转手卖掉。而她的女儿徐一格呢,虽然从小就没缺着她钱花,可她对钱有种病态的依恋,因为这,连男朋友都没有,没钱的,她怕人家爱的是她的钱,有钱的又看不上她,条件不上不下的,她又嫌不够帅,对金钱过
  分贪婪,是做教育业最大的忌讳,也会因此而把教育做成商业,这就不是办教育,而是展览耻辱了。
  苏漫说,人活一辈子不能赚钱了事,也更不能以赚钱传给子孙们为荣,多少总要做点事,往伟大里说就是为人类做点贡献,有大能力的人做大贡献。她没大能力,就做点小贡献,她有一个隐秘的理想,那就是把格林幼儿园办成像国外的常春藤大学似的,多少年以后,在中国的青岛,有个著名的格林幼儿园,它不以赚钱为己任,是公益性质的,所有利润都投在幼儿园的软件和硬件建设上,那该多美啊……每每苏漫和郝乐意说这些的时候,都带着一脸那么纯粹那么安宁的神往,会让郝乐意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颗心,闪耀着光芒,这个世界的未来,也是那么的温暖而明亮。
  对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个好人,郝乐意的尊崇,都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个世界之所以让人如此的贪恋,都是因为这些好人把这个世界装点得如此美丽。
  幼儿园越来越有特色了,郝乐意曾向往过的局面果真出现了。每天下午4点开始,家长就可以来幼儿园接孩子了,可是,每天都会有小朋友把着幼儿园的大门哭着不肯回家,看着这样的场景,郝乐意的眼睛潮湿了,这就是她理想中的幼儿园。
  格林幼儿园的口碑渐渐响亮,几乎每天都有家长来问是否有名额接纳他们的孩子,苏漫除了抱歉还是抱歉,幼儿园的蒸蒸日上,大大超乎了她的预料。她对郝乐意也更是看重了,不止一次地说,如果她想实现理想,格林幼儿园就不能托非所人,不能任人唯亲,说着,她就会意味深长地看着郝乐意。
  郝乐意总是谦和一笑,不多言不多语,也不接茬。说对,显得像是自己对幼儿园有企图;说不对,她又明白苏漫说的是事实。
  苏漫也明白,作为郝乐意,对她这些话的反应,也只能如此了,所以她索性也不多强调,觉得强调多了,好像卖干巴人情,哄着郝乐意给她卖命似的,索性聘郝乐意做园长,理由是她和杨林打拼了大半辈子,也该享受一下人生了。她和杨林早就商量过,等她找到妥实的人管理幼儿园,杨林就结束手头的工程,不再接活,休养一阵就先自驾游遍中国,再游遍世界,享受人生。
  后来,当郝乐意回忆起过往,那段时间应该是她婚姻中最祥和最温暖的一段时光,她因为生育而有点走形的身材,又慢慢恢复了。马跃在期货公司做得貌似前途光明,虽然股市熊起来没完没了,但期货市场还可以,因为给马光远操作得不错,马光远又陆续给他介绍了几个朋友。委托的客户多了,意味着佣金赚得也多,那阵子,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下班回家以后,也整夜整夜地盯在电脑上分析行情,画走势图,郝乐意怕他熬不住,劝他不要这样,他就一句话,“为了让我们的马郝多可以有资格当纨绔子弟。”
  每每听到这句话,郝乐意就有想哭的冲动,觉得自己既幸运又幸福,所以才遇上了马跃。周末,她会把伊朵放在她和马跃中间,看天窗外的天空,喃喃说我真的很幸福。
  马跃就捏捏她的脸。
  她看着他笑,马郝多在他们两个的身上爬来爬去,郝乐意的幸福,不在于马跃赚了多少钱,而是知道马跃在为了她和孩子努力。
  这样的幸福时光,到底维持了多久?一年?
  差不多一年,从伊朵出生到一岁。
  在期货市场待久了,马跃的胆子越做越大。2009年春天,他迎来了人生历史上的第一场全盘覆灭。那会儿,踌躇满志的马跃,自认为在期货市场摸爬滚打了小两年了,还没怎么失过手,操盘交易的一年来,赚了六十多万的佣金,握了六七个资金雄厚的客户,在研究了一番市场行情后,他几乎把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小麦上,然后信心百倍地等着暴仓。
  有段时间,行情平稳得让他以为是不是电脑坏了,再然后是整个行情开始下滑。
  一开始他无所谓,在期货交易这行待久了,除了赚钱,还有这上上下下的享受,可是,下降之后它得往上涨啊,要不然总不成拉肚子一泻千里了?恼怒的时候马跃这样拍着桌子骂行情……可有什么用呢,他还不甘地想:下吧,下到一定数就上来了,然后开始补仓,想着如果这会儿涨了,还能挽回一点损失,可他补着补着前面的就被强行平仓了……他开始慌,因为不仅马光远后来追加的一百万没了,还有马光远的朋友们的,少的有二十万,多的有一百万,包括马跃赚的佣金,也全投进去了……这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七八百万了……
  马跃快急疯了,问郝乐意怎么办。郝乐意也傻了,问他跟没跟客户说,马跃说赔太多,不敢说。郝乐意火了,几乎冲他吼上了,“你必须说,因为你是经理人!”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整个下午,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下了班就往家跑,问马跃怎么样了,马跃六神无主。她问一共赔进去多少,马跃竖起两个指头。
  “二十万?”
  “再加一个零。”
  郝乐意一屁股就坐在了茶几上:“两百万……”
  然后她就落泪了,“要不要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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