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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从停车场出来,夜晚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顾明珠怪叫,跳着脚躲在容磊身后,推着他往前走。容磊无奈的反手拍她,被她拉住了手虎口处重重咬了一口,痛的他“嘶嘶”的倒抽冷气。
“敢咬我?!”他挑眉,转身逮住顾明珠,扶着她细细的腰一使劲,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往他的公寓走去。
顾明珠软趴趴的垂在他背上,头发倒垂着,花拳绣腿伸手伸脚的袭击他,嘴里依依呀呀的,容磊听的发笑,扬手在她臀上拍了两下,她顿时老实许多。
上了楼,容磊把她放下来,他找钥匙开门,她从后面抱着他,乖乖的等。开了门也不放手,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进屋。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约方非池吃饭?”顾明珠小心翼翼的问他。她等了一路,容磊一直是老神在在的酷样,只字不提今晚的事。
容磊依旧是淡定的语气:“你不是赌咒发誓说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放了钥匙,掰开她的手脱下身上的大衣。
顾明珠接过他的大衣,和自己的一起挂好,又无赖的上去抱住他,乖顺的解释:“恩,我约他是因为方亦城调回来了,官还做的挺大。你知道顾烟那个死样的,我怕他们又要纠缠不清,梁飞凡多能吃醋啊,到时不得天翻地覆。”
她把“吃醋”两字咬的重了些,容磊只当没听到,进厨房拿水喝。顾明珠贴着他的背靠着,听着他身体里“咕咚咕咚”灌水的声音,忽然隔着他薄薄的衬衫狠狠咬了他一口,容磊没防备之下猛然吃痛,被水呛的巨咳不止,转身咬牙切齿的掐她。
顾明珠机灵的躲,容磊危险的眯着黑眸,一手插口袋,一手伸出食指勾勾她:“你识相点给我过来!”
“我不!”顾明珠笑的眉眼弯弯,隔着一张沙发做防备状。
容磊挑眉,慢条斯理的挽袖子,磨牙霍霍:“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追打了一阵,顾明珠被他压倒在沙发上,控的动弹不得。他浅浅的在她眉心亲着,手心越来越热,揉弄着她细细的腰,渐渐的往下伸去,顾明珠低低的呻吟,弓着身体颤着迎向他带电的手指。
“我家小笨猪饿了,流口水了……”容磊指尖触到她的湿意,低低的调笑,鼻尖轻轻的磨蹭她的脸颊。下面却又再挤进一根手指,旋转着刺激她,下手力道越来越重。
顾明珠难耐的推他,两人叠着坐了起来,她张着两腿骑在他身上,含着他手指的温软一阵吸吮紧缩,腰肢摆弄,她上上下下的动了起来。
容磊失笑,竖着手指由她在那儿骑木马似的自由发挥了一会儿,她的下面一阵阵规律的收缩,眼睛半闭着,猫咪样的哼哼。他知道她快到了,于是凭着旧日的记忆,点点的摩挲,修长的手指在一片泥泞中找到那块微微凸出的软肉,指腹用力按压下去,顾明珠被这强烈的感觉刺激的尖叫起来,抬起臀要离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极乐的抽搐从那一点爆发,她无力的往后甩头,闭上了眼睛,妖媚的长吟了一声。
过后她完全酥软,歪着头趴在容磊怀里,一声不吭。
容磊缓缓的拔出手指,把牵连着银亮水丝的手指举到她面前,笑的邪恶万分。顾明珠红了脸扭头,他无赖的扒下她的毛衣领子,把液体都擦在她颈侧,又俯下去饥渴的吮。
顾明珠软在他怀里,任由他逗弄。容磊呼吸火热,啃完了脖子又在她脸上亲来亲去,她咬着他的下唇,含在嘴里细细磨,轻轻软软的说话:“以后我不会常常和方非池见面了,如果有,我也先报告你知道,好不好?”
容磊拉她的手按在自己勃发的位置上缓缓的揉,话音里带着笑意,“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只是朋友、合作伙伴,见个面至于要这样避讳吗?”
顾明珠点头,“要啊!因为你介意他,所以我就不和他来往了。石头,你说得对,我失去了自己的梦想,还自私的毁了你的梦想。我那时和方非池演戏骗你,刺激你,我逼着你照着我的意愿变成我需要的男人,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算计你了,我保证。”她的声音低下去,手指微动,探进他的拉链,却被按住。容磊伸手抬起她下巴,她眼眶微红,他似笑非笑。
“石头……”她委委屈屈的唤。
容磊在那声柔肠百转的呼唤里再一次毫无悬念的怦然心动,那些刻骨的怨和六年来不眠的夜,通通变成薄而干黄的纸片,被这阵温柔的风扫出十万八千里,再也不见。
其实爱情,不就是那么一阵一阵又一阵的怦然心动么?动到人的心脏有了记忆,只有她的一颦一笑才能带来那种特殊的跳动频率,于是他的心只有对着她时才能安然的跳动,夜夜平稳的入梦。而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是传说中的长相厮守。
容磊捏着她的手,掌心滚烫。良久,他抚上她细细的脖子,不轻不重的箍着,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渐渐用力,“好……好。明珠,不要再骗我,千万不要。不然,我真的会掐死你。”
他的语气相当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顾明珠楚楚可怜的皱眉,手指在他半硬的勃发上划,“掐死多难看,不如……做死?”
“你想得美!”容磊大力的揉捏她的胸,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吮了几口止渴,“洗澡去!待会儿看我怎么折腾死你!”
卧室里灯光昏黄,里间浴室的门半掩着,一条浴巾揉成一团丢在门口,再往前一点,又是一条。
铺着海蓝色床单的大床上,高大精壮的男人背部线条结实优美,粗实的手臂如铁条一般有力,一只手便轻松扭住了娇笑女人两只手腕,拉的她保持着驯服的跪姿,仰着头不止的娇声求饶,丰腴的雪臀随着他一下下的狠劲撞击,慢慢泛红。
女人的呻吟声细长,媚的滴水,男人气息带喘,白日里温雅的气息荡然无存,像只解禁的野兽般残暴勇猛。
顾明珠终于被他放开时,一头栽倒在枕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臀还保持着高高撅着的样子,甚至微微的颤抖。容磊从后面压过来,把她拉平,整个人张开印上她娇小的骨骼,细密的压住。
她张大着嘴渐渐连嘶哑的喉音都没有了,容磊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胸口趴着,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臭石头……”顾明珠悠悠顺过气来,欲哭无泪,气若游丝的咒骂。容磊正愁出师无名,一听就笑了,“活过来了?又力气再死一回了?”他把她往上托了托,大手探入她的润泽,整个包住了缓缓的揉,细小的水声叽咕响起。
顾明珠腰酸的几乎动不了,腿根处也撕裂般的疼和麻,容磊手指所到之处,她一波波的涌出暖液,好像腹中精华都要被他勾引的掏空了一样。
“这个疤哪里来的?”容磊忽然翻身,把她放到床上,拔出湿漉漉的手指,在她小腹下方一道浅浅的疤痕上抚摸。
出了身体的液体很快凉下来,阴丝丝的涂在顾明珠此生最软弱的一道疤上,她心下一时千头万绪。
时机虽好,可是良宵苦短,她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一个安宁夜晚,实在舍不得就此戛然而止。
“盲肠炎做手术留下的。”她拉他上来,在他嘴角细细的舔,“石头……我是不是没以前好看了?”
容磊分开她的两腿,缓缓进入,艰难的来回了几次,舒畅的直叹气,“好紧……”
“说呀……嗯你轻点……石头,我是不是、是不是老了?”
“没有。”容磊回答的利落,身下的暧昧撞击声越来越响亮,“没有不好看。而且比以前更让我爱不释手了……”
他说的低而真,顾明珠意乱情迷,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按。容磊埋的极深,手在她小腹上相应位置用力的按压,他狂乱的吻着她,低低的笑:“我的小猪吃饱了没有?恩?要不要我再喂你一次?”
顾明珠小腹内满是刚才几次被射入的滚烫液体,他堵的极严实,又恶劣的按压,她涨的厉害,收缩的更紧起来。容磊舒服的直叹气,咬着她的嘴模模糊糊的笑她:“真馋……小嘴又开始吸了。”
他忍不住开始动,顾明珠难耐的扭,抱着他,颤着声音求:“石头……把我撕碎、吃了我……”
她语气魅惑,容磊耸动的越发迅猛,撞的她几乎飞出去。他极力控制着,她却还要撩拨,紧致蠕动着,吮的他发疼。
最后终于爆炸开来那一瞬,她哭泣着承受他炙热的喷发,两人紧紧叠在一起,久久没有醒过神来。
追
第二天寒冷而温柔的清晨,倦极而眠的人相拥着,睡的极沉。
地板上扔着的裤子口袋里,手机嗡嗡的震。顾明珠被吵醒,推推容磊,“……电话。”
“……唔。”容磊极懒散的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手机持续的响,顾明珠受不了,半个身子爬过压在他身上,从地板上拖过他的裤子掏手机,一看是他的秘书来电,她又去推他,“石头,你公司的事,快起来接电话。”
“说我下午过去公司。”他推她递来手机的手,嘟囔了一句,拉高被子蒙上了脸。
顾明珠拍了他两下,接了电话,问了问有没有要即时处理的重要事情,又安排说把上午的事情都取消推到下午或者明天去。那头的秘书连连答应,临了犹犹豫豫的试探,“是!是、好的我知道了——顾总?”
顾明珠正把容磊脸上的被子拨下来,他已经又熟睡,她握着电话,无声的笑,“是我。没什么其他了吧?那好,再见。”
放了手机,顾明珠俯身在他脸上连连的亲,“你最近怎么那么能睡?容磊同志,老实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容磊困极,眼皮睁不开,嘴皮还是要耍:“唔……是啊,你要负责……”他边说边拖她,把她拉进被窝抱着,舒舒服服压在怀里。顾明珠动弹不得,下手捏他胸口的小红点,容磊挺了挺胸,呻吟一声,“又馋了?恩?小猪又想喝牛奶了是不是?哥哥喂好不好?”
“流氓!”顾明珠又笑又叫,躲着他探下去的手,喘着气说软话求饶:“妹妹痛……我给你做好吃的早饭去,你再睡一会儿,睡饱吃好了晚上喂人家好不好?”
容磊勾着嘴角不住的笑,手上狠狠揉了她两下,这才放开她,满意的翻身继续睡觉去了。
爱情回来的冬天,恋人会变懒。
容磊磨磨蹭蹭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伸着懒腰出来,顾明珠正披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打电话,语气温柔。容磊走过去她正好挂断,他把她连毛毯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一下下的拍着,“和谁打电话那么高兴?”
顾明珠低了低头掩住眸里柔和的喜悦,拿起一边的水杯凑到他嘴边喂他喝,岔开话题:“高幸的婚期提前了,年初六喜宴,叫我带上男人,你去不去?”
容磊捏着她的手在唇边轻轻的滑,点点头,“一起去。给她买份什么礼物?”
“我定了一套手工内衣送她,你到时包礼金好了。”顾明珠亲亲他唇边的水渍,“过了春节年初几上班?”
“初八,”容磊活动着颈椎,前倾时故意撞她的头,“回来了还没好好休息过,趁着新年偷个懒。你呢?”
“初二。”顾明珠叹气,“这段时间光顾着追你了,公司的事情耽搁很多,高幸结婚去了,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上班呢,我得好好安排安排。”
“年三十我出不来,年初一我们在这里过,恩?”容磊被她那个“追”字安抚的极顺,温柔的问她。
顾明珠摇头,“我和我爸爸回乡下过年。初四你家里有活动吗?我去你家拜访一下,看看爷爷。”
容磊笑了,抓抓睡的有些乱的头发,语气戏谑:“你还真打算和思思竞争上岗啊?”
顾明珠抬头凶悍的瞪他,伸手捏他脸颊,“不许叫的那么亲热!叫她田某某!”
容磊仰头爆笑,顾明珠坐起来压住他掐着脖子使劲摇,直到他投降为止。容磊抱着她,宠溺的表情像抱着撒泼的小宠物,“我的意思是说,田——某某,她是糖纸做的,你和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显得你不大方。再说……你怎么那么笨,我那时是说气话。”
顾明珠竖眉,“我呸!你那叫屁话!”
“你找我收拾你呢?”容磊顿了一顿,语带威胁,翻过她来上下其手,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闹成一团。
饭厅里热气袅袅,顾明珠做的两菜一汤喜气洋洋的蹲在桌上,两碗白米饭堆尖,晶莹剔透、筷子成双,窃喜相对。汤匙线条圆润。
这时光,可真好。
新年说到就到,二十九小年夜,各回各家。
阮无双去世之后,老家家里只留下个老母亲。这几年过年,顾博云和顾明珠都是去乡下和老人家一起过的。
二十九的晚上,顾明珠把梁飞凡和顾烟叫来家里吃小年夜饭。程光买了许多焰火带来,吃过了晚饭,顾博云心情甚好,坐在院子里看四个小辈玩闹。
顾烟胆小,梁飞凡握着她的手点火,点着了快速拖着她离开,两人基本属于调情式娱乐。
顾明珠和程光自小玩到大,这些事情上配合的相当默契。两个人一个在前面摆,一个在后面点火,烟花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半面天空都被印的五彩斑斓。
热闹到十一点多,梁飞凡和顾烟回家,顾明珠和程光陪着顾博云喝了顿小酒,这才各自休息。
三十傍晚,程光做司机,顾明珠和顾博云带着大包小包年货,到达阮无双的老家。
老外婆是军阀家庭出身的大家闺秀,丈夫很早死了,她靠着祖产庇佑,半辈子倒也过的养尊处优,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被教导的十分出色。
阮无双的妹妹是国外名牌大学的双料硕士,人长的十分美。只可惜红颜薄命,早些年她未婚先孕,倔强的生下了女儿之后,取名阮夏。她孤身一人拉扯,谁的帮助都不要。后来,小阮夏十六岁那年,她受邀去国外做一次学术演讲,在返回的途中遭遇空难,香消玉殒。
巨大的打击使得外婆一夜之间老去,那一整个秋天,她不发一言。阮无双每次从老家回来,一连几天都是不高兴的。
冬天的时候,外婆的言语行径越来越让人胆战心惊,送去医院之后,医生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
顾明珠那天也在场,瘦小的阮夏抿着唇,拉拉她的手怯怯的问:“楚楚姐姐,什么叫阿尔茨海默病?”
顾明珠那时摸摸小阮夏的刘海,心情复杂的解释:“老年痴呆。”
那个时候,阮夏正在念语言班,不久就将远赴澳洲留学。而顾明珠正在热恋期,心心念念全是她的石头。
再后来,风云突变,阮无双过世,顾家财产全部被查封。当阮夏的入学通知和顾烟看心理医生的缴费单捏在顾明珠手里时,她在那个炎炎夏日里对着她和容磊的美好爱情以及纯洁理想冷笑:他们这样的长子长女,如果没有了家族滔天权势的庇佑,哪来的什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他们到时,外婆正坐在窗前的圈椅里打盹,屋子里很暖和,她穿了件青色的旧时旗袍,披着毯子缩着,面容祥和。
照顾外婆起居的两个阿姨在安静的擦拭家具。见他们进门,阿姨轻轻叫醒了外婆,外婆缓慢的动,认了好久,眯着眼对顾明珠和程光笑:“你们来了,外面冷不冷?”
顾明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姨,走上前拥抱外婆,蹲在她的椅子旁和她说话:“外婆新年好……我好想你!”
外婆疑惑的看着明珠,阿姨在一边笑着帮她认人:“这是楚楚啊!喜欢吃烤番薯的那个楚楚!”
又是一番辨认,外婆慈祥的笑:“我记性不好……记性不好……那无双她们姐妹两个呢?”
程光抢在顾明珠前面回答:“阮姨她们去看小夏了呀,下个星期回来,外婆你怎么又忘了?”
六年,顾明珠每次这样骗完外婆都要沉默好久,今年程光实在不忍心再由她说出口。来的路上他开着车,看她窝在副驾驶位上看容磊的短信,笑的那么甜蜜……
晚上顾明珠下厨,年夜饭丰盛非常。
饭后全家人聚在客厅看电视,程光将两位老人应付的极好,顾明珠陪了一会儿坐不住,走出去给容磊打电话。
电话接通,容磊那边背景声很热闹,他低沉而喜悦的“喂”传来,正仰望着乡下浓黑纯粹夜空的顾明珠忽然很想哭。
“喂?明珠?”容磊低柔的唤,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他周围静了很多,顾明珠甚至听到他的拖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的一声声扣在她心上,又甜又酸。
“石头,新年快乐。我爱你。”冬夜寒凉,她的背却有些冒汗,伸手环着自己的肩臂,她的声音颤颤的,呵出的白汽在面前消散,像这六年的苦楚正渐渐淡去。
电话那头,容磊沉默很久,最终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明天一早就过来好不好?我去接你……小猪,我想见你,最好是马上。”
“不行,说好了后天早上才出发回去呢,我爸爸会不高兴的。”顾明珠也是百爪挠心,却还是笑着拒绝,“你乖,我一回来就去找你,好不好?”
容磊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明珠就听到容岩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那端远远传来:“老大!老头子叫你滚下去拜年!”
“知道了,马上来。”容磊扬声回答,顾明珠笑着催他挂电话,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低低的嘱咐她:“……还有注意安全,明天有雪,你开车小心。到了打我电话——我等你。”
顾明珠微笑,乖巧点头如小鸟啄米。
小院的围墙上乳白色的球状夜灯柔柔的发光,从客厅窗户后面看过去,她的侧脸在灯光里精致迷人,笑容正好,程光倚在窗边,俊美的脸隐在窗帘的影子里,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嘴角有柔和的笑。
这时光,可真好。
笨
年三十深夜下起了雪,一场连绵的大雪跨越旧年,迎来新春,在年初一的上午停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天缓缓放晴。
吃过午饭,顾明珠他们四个人玩了一阵麻将,三点多,外婆和顾博云都累了,要小睡一会儿。
剩下两个小的在房子里转,程光说想出去走走,顾明珠闲得无聊也跟上去了。
各家各户都闭着门团圆,乡间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顾明珠穿着靴子咯吱咯吱的踩路边的白雪,程光落后半步护着她,两个人缓缓的走,一言不发。
其实如果够缘分遇见,某些人是能够亲近到即使一下午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尴尬或者无聊的。
长长的路来来回回的走,不知不觉日光渐淡,村子上方开始有炊烟袅袅。
两个人又往回走,眼看外婆家的小院子拐个弯就到,顾明珠忽然把注意力从脚下的雪转到身边的人身上,“我听说,你要把位子让给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