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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丑，大多行动诡异，身形一致。但大多数人认为，这其实是小丑的势力在假扮小丑，为真正的小丑争取活命的机会。
药师留下的那盏油灯似乎也证明了一点，虽然火苗越来越弱，还时不时闪动两下，却就是不肯熄灭，还随时都有重新壮大的势头。
在这种情况下，药师又发布了一则公告，告诫大家，为了免除不必要的误会，请不要穿着小丑的装扮，或佩带明确有小丑元素的东西。
第332章 不作为（）
“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燕然皱了皱眉头，关掉了眼中的信息流。
“怎么了？”姗姗合上了手中的银河英雄传，这是一本讲述人类联合政府初期的人物传记。
姗姗此时正在赶往地球的路上，但已经借助凤凰卫队的通讯网络提前参回归分析局了。
“我们最近一支在试图搞清楚这些地球世家到底要干什么。”燕然道：‘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绝不会和联邦无关。而联邦最近的动向只有两个，一个是与这批地球世家接触，另一个就是想找个机会对图特加的事情插上一手。
图特加明面上主要的事情也是两个，灵子节点的全面推广和对小丑的追杀。
但从实际调查来看，这些七席是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清剿小丑，而不是对图特加整体实力更有帮助的灵子节点上，而且明明联邦环伺在外，图特加内部却一点没有罢手的意思。
明明图特加现在最需要积累，却全然不顾外部环境，这是得有多大矛盾，才想把整个图特加所有带小丑元素的东西全部抹掉？”燕然将几份情报发给姗姗，全都是关于劝告图特加居民远离与小丑有关的任何东西的。
“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除掉小丑是图特加现阶段发展最重要的事情，要么除掉小丑能对联邦有足够的影响，使其不至于进犯图特加。”燕然猜想道。
但不论哪一种燕然都觉得不通，图特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无疑就是把它那些刚刚取得突破的东西散播出去，让图特加蜕变重生。
而要说小丑与联邦有什么关系，燕然是不太相信的，虽然小丑的信息并不多，但现在可不是古代那种连地球都没有探索完全的时代，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藏就能瞒天过海。
即使图特加再烂，该有的监控还是有的，尤其是七席这种级别，最多也就做到暗夜或者乌鸦这种程度，和联邦与帝国眉来眼去，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还想更进一步，玩无间道的把戏是不可能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帝国竟然对这件事全无关注，这可太奇怪了。图特加和联邦那么大动静，帝国竟然视而不见。”燕然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明显是从联邦和图特加身上挖好处的机会。
“荷马首相给出的话是帝国的周转速度已经过快了，需要再慢一点，所以不宜展开大型对外活动。”姗姗答道。
“周转过快怎么没见星际开拓团消停一会”燕然显然认为只是政府的托词。
帝国周转过快不假，但就目前的局势来说，这并非帝国全无动作的理由。
“婧公主还没消息吗？”姗姗问道。很早燕然就建议婧提前布局，借助这次几乎牵制一下图特加了，但婧却一直没有消息。
“没有。”燕然摇了摇头：“我估计她是不太想让我们掺和这些事。”
“我发现近年来帝国对图特加的干预越来越小了。乌鸦虽然照旧把一些关键数据反馈给帝国政府，但偏偏在图特加科技升级这件事上反应慢了不少，甚至还要你亲自去找。
可即使这样，帝国也没有反应。明明乌鸦的装备都是帝国出的。”燕然用左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把桌子敲得哒哒作响。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大王子手下一批军团有一次实验装备的列装换备。”姗姗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
燕然立马反应过来：“我记得那批实验装备出现过一次需求变更，所以比原定计划提前一年完成了换备。而换下来的装备”
“是被二王子借走了。”姗姗提醒道。
“有没有搞错啊！这群王子公主竟然把乌鸦这事给抗下来了！”燕然一拍桌子，有些不悦。
她当然知道这里面牵头的八成还是自家的婧公主，但燕然显然还是无法立即这种行为。
“我觉得这事你不用太着急，你看凯瑟琳都不紧不慢的在那练兵，一点没有干预图特加的意思。”姗姗道。
燕然没有说话，她还是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而银河的另一边，图特加正在开战火热的小丑猎杀行动。不知道为什么，小丑现在已经有不少小丑被杀死的记录了，但小丑活动的频率反而有越来越快的趋势，往常可能一个月、一两周才能杀一次，现在反倒一周能杀两三次了，频繁的时候甚至每天都有击杀记录。
至于目击和遭遇记录，那就更多了，也许这一秒看小丑活动地图，小丑还在舆鬼，下一秒小丑就有可能在天船出现。
图特加的人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大家都在杀小丑，小丑却越来越活跃。但毫无疑问，小丑的这种活动模式很好的将他与图特加之间对立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试图与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划清界限，离各种小丑徽记或者图案远远的，家中的小丑玩具也被收起来或者直接毁掉，与小丑相关的节目更是一秒也不想看。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丑的名声在图特加已经糟糕到一个极点，从人人畏惧，变成了人人喊打，无数人诅咒小丑打破了他们还算宁静的生活，让他们整天处于惶恐之中。
讨伐小丑的声潮越来越大，不久便盖过了七席们发出的联名追杀令，人们开始敌视一切与小丑有关的东西。
终于，在一个清晨，一名经过强化改造的男子红着眼睛冲进了已经被看守禁锢的某处小丑马戏团，将里面那个被关押的小丑的脑袋砍了下来，并一脚踩成了渣滓。
随即有越来越多的人将怒火发泄在了小丑马戏团上，将军府不得不下令所有小丑马戏团立即解散，并且不得重组。所有马戏团小丑以后禁止扮演小丑，并需要接受不间断的监护。
于是，一个月都不到，整个图特加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丑马戏团了。这个七席小丑明面上的唯一势力代表就此消失。
而在图特加的井角域，太阳骑士与小喵皱着眉头开始了下一段旅程，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黑月弯。
第333章 太阳号上（）
太阳号上，太阳骑士正指挥着维修机器人，将一台小型灵子节点连接到质能转换炉上。这是太阳骑士刚刚从乌鸦那里弄来的新装备。
关于灵子节点和灵子网络的事情，现在图特加有点门路的都已经知道了，甚至连帝国或者而联邦一些比较关注图特加局势的人都已经听闻了不少风声。唯一不知道的，可能就是那些图特加最低底层的群众了。
距离药师在七席会议上提出灵子节点，已经快过去一年了。灵子节点和灵子网络，以及灵基子、游基子和铁基子三种基子的规格在经过数场争执和讨论后也终于定了下来，即将在全图特加推广。
而像太阳骑士这种风云人物，自然能小小的提前享用。而且得益于小喵的缘故，太阳骑士并没有花多大的代价，就从乌鸦那里得到了一台舰载型的。
“我听乌鸦说灵子节点虽然能辅助心灵之力干预现实，但耗费的能源其实远不如现有的专业工具，这东西真的有推广的价值吗？
那些人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和大量的资源壮大自己的心灵之力，然后还要连接灵子节点，为使用付费。还不如直接买一台对应的工具，省事又省时，甚至更加实惠。
灵子节点能实现的事，用多功能拓展机器人能实现百分之九十，再配合相应的插件能实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下的那千分之用专门工具或者请专业人士更是能轻松搞定。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还要推广灵子节点。”小喵望着安装完成的灵子节点，有些撇了撇嘴。
“实际上你这番话把灵子节点换成心灵之力几乎也能成立。”太阳骑士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回答小喵的问题。
“帝国最早发现生物电统一场的时候，也是你这么想的。但后来图特加还是决定推广这种古老思想与生物科学的结合产物。”太阳骑士解释道。
“那时候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条路没人走。”太阳骑士道：“七席制度确立后，图特加的未来成为了当时七席们最关心的事情。
是继续像以前一样，把图特加变成一个逍遥自在的贼窝，还是变成真正成为一片独立自主的土地。
现在结果你也已经看到了，当时的老龙胸中豪气万丈，且他与一代药师相交甚好，两人合计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让图特加自己走一条新路出来。
当时的心灵之道也很积累，许多人都认为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但老龙和药师还是坚持把心灵之道传承了下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心灵之道距离当时的主流科学足够远，有足够的发展空间留给图特加。
此后就是图特加一千两百年的追赶，一直到现在，图特加才勉强从一滩烂泥，变得有些模样，但依旧远远的落在帝国和联邦后面，算是从以前连灰尘都吃不到，追赶到了能吃上灰尘的样子，不过依旧连影子都见不到。”太阳骑士有些缅怀的说道，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比现在的大部分七席都大，因此亲眼见证过一些历史。
“而现在，灵子节点又将心灵之道演化开来，在功能上与主流科技重合，这实际上说明心灵之道已经完善为一个成熟的科技体系，可以与现有的帝国科技或者联邦科技同台竞技了。
也许现在灵子节点还无法与帝国的科技体系相提并论，但你应该之道灵子节点实际上是和灵基子一套体系。灵基子让人们能更好的与灵子网络相互协作，以此提高灵子网络的利用率，让这种协作成为比帝国的‘人工智能…信息网’协作模式更有效率。”
“可是这种单体与网络直连的方式不就是联邦的星网模式吗？大家都依赖星网，如果星网出了问题怎么办？”小喵问道。
“图特加的灵基子改造和联邦的数字生命计划是不一样的。联邦的重点在于星网，强调的是星网这个整体，单个的个体在联邦看来是不重要的。
但图特加的灵基子改造却试图探索生命的边界与极限，个体能力相较联邦更有优势。我们不会像联邦那样认为生命是渺小的，个体的生命是无所谓的。”太阳骑士解释道。
小喵点了点头，又试着连接一下眼前的灵子节点，相当顺利就连上了，和在七席之地感觉差不多，就是量少了点。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徒手搓火球到底这么就和科学科技体系联系上了，这根本就不科学。”小喵单手一扬，一颗赤红的火球出现在手上，散发着光热。
小喵觉得这可能是灵子网络里面最常用的功能了
“灵子网络可不止这点功效！”太阳骑士强调道。
“我知道，还可以给人上buff是吧，你之前实验的时候我体验过了，那招是不是叫勇气真言？我玩游戏的时候经常用。”小喵依旧不太在意，毕竟太阳骑士还不会无敌炉石。
“我也可以啊，我能给别人上一个霉运的debuff，我觉得叫‘完美人生’就很不错。”小喵笑了笑，她最近借助萌萌给她的那些小石头，确实能一定程度上控制原本不自觉的心灵之道投射，勉强将其转化成了一种可控能力。
小喵甚至觉得上次在七席之地之所以能击败小丑，最开始那颗吸满了自身无序投射形成的红石，一下子砸中小丑，将其惊退才时关键。
小喵的态度让太阳骑士有些无奈，他虽然答应训练小喵，但那只是在心灵之道方面。
小喵那个在七席之地斩杀小丑时，被指认为光明皇帝的金光女相，现在被小喵叫做圣光天使。
但在太阳骑士看来，这完全时小喵的观想出了问题，她把一部分心念寄托在了这个观想形象上，使得这个形象现在具备了一定的自主人格。
换句话说，小喵把自己炼人格分裂了。
太阳骑士曾经问小喵对这件事有什么打算，结果小喵却说可以在分出一个和圣光天使相反的灾厄魅魔平衡一下，差点没给太阳骑士气死。
第334章 小丑（）
黑月弯，太阳骑士正在和小喵正在将一块块安装了灵子节点连接器的石柱扔出太阳号外。
这些石柱比太阳骑士还高上一个脑袋，有水桶粗细，连接器镶嵌在石柱的一端，让他们看上去有些像独眼的巨人。
“这些真的可以引来小丑？”小喵随手将一块石柱推出飞船外，一边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应该会有收获。”太阳骑士点了点头，怎么说我也追查了这么久的小丑，他的出现地点与灵子节点散发出灵子相关，而且他喜欢那种密集的，强度并不高的分布形势。
我想用这些东西模拟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太阳骑士指了指分散在太阳号四周的近千块石柱。
“可你只是把青萍号的航迹又走了一遍而已”小喵忍不住说道，从小喵舆鬼星上船开始，太阳号的飞行轨迹几乎和当初青萍号前往天芒星时一模一样，井角域、黑月弯，这些也都是当初青萍号之旅的重要节点。
“是的，所以我才说我是在追查小丑的踪迹。”太阳骑士又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喵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她虽然杀过一次小丑，但对心灵之道和小丑方面的知识却是最近才慢慢了解的，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太阳骑士又向飞船外推了一块石头，想了想道：“毫无疑问小丑是心灵之道方面的宗师，诡异且危险。
小丑最初只是逗人玩乐的悲剧角色而已，在悲剧中异变是他们的宿命。
小丑成为七席之前也是经营马戏团的，但马戏团真的能成为七席吗？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小丑就是和那些变态的阴暗面绑定在一块的，是丑陋的，是邪恶的是会让人做噩梦的，不齿的、厌恶的东西。
小丑马戏团也确实如此，最早他们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他们贩卖人口，他们走私武器，他们承接暗杀任务，他们无所顾忌。
小丑和小丑的势力纯然不像其他七席一样放在台面，马戏团最早还会承接一些任务，但后来猎人创办了猎人公会，小丑马戏团就真的只做那些恶心人的表演了。
后来小丑成立了小丑军，这股势力干嘛的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小丑军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次行动，我们只能推测小丑军与小丑之间的联系比我们想象中要紧密，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七席中也是有大致的区分的，暗夜和乌鸦这两个兼具手套性质的七席其实私交还不错。
老龙最开始是扶持拳头的，但后来猎人创办猎人公会后也得到了老龙的一些支持，因此猎人和拳头两人有间隙。
但上面三个和暗夜乌鸦是有些不对路的，因为他们认为暗夜和乌鸦两个无法给图特加带来未来。”太阳骑士道。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其实最开始图特加是没有这样渴望独立自主的。
药师在其中的影响很大。
真要说起来，药师对图特加的影响才是最大的，其他六席加在一块也比不了任何一任药师对图特加的影响大，大家都知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最早让药师承担起图特加的科研任务是没办法的事情，当时他们几个虽然有的是大盗匪，有的是宗教领袖，但真论起科研来，绑在一块都不如药师一个人。
所以后来虽然对药师做了种种限制，不允许拥有势力，必须保持绝对中立，但药师还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图特加，比如独立自主这一点。
图特加刚成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生活在星舰上，一生都在漂泊中，刀口上舔血。
如果那时候对他们讲，要将图特加建设成一个独立于帝国联邦之外，有自主科技体系的真正国家，他们绝对会笑死，这对他们来说简直不可能。
可一千两百年过去了，图特加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和药师相反，小丑似乎对图特加一点影响都没有，领地也不管，七席会议也只嘻嘻哈哈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既不向老龙那边靠拢，也不和暗夜他们打交道。
很多人都认为，图特加有没有小丑都无所谓，小丑总是那样，似乎永不变化。但问题是图特加是在变化的，所以小丑于图特加之间的图特加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多，最终两拨人都不能真正接纳他。
甚至有传闻小丑背后其实是药师，但致力于图特加统一的药师显然看不惯小丑这种混乱派。
小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爆发，我怀疑是以为小丑与其他七席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一种不可弥补的地步了。他再不爆发，就只有死路一条。”太阳骑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灵子节点组成灵子网络的标准非常高，不可能像以前的图特加星网一样放着不管。
而且灵子网络会将图特加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小丑的领地也不能例外。”太阳骑士道。
“我绝对他只是疯了而已。”小喵撇了撇嘴：“你之前不是对我说修行心灵之道是有风险的，说我快人格分裂了吗，为什么小丑就不能是修行心灵之道出了问题？”
太阳骑士没有立刻回答小喵的问题，而是启动了石块上的连接器。石块上的‘独眼’立刻亮起，散发着氤氲的暖光。
“也许小丑确实炼坏了脑子，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疯子。但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只要杀掉他就可以了。真正的杀掉他。”太阳骑士向四周望了望，黑月弯的一片漆黑中，着千块巨石宛若流萤一般，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温暖。
“你说的没错，也许我早就疯了。”一块巨石飘过太阳号的舱门口，小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石柱上，正打趣着望着两人。
“但也许我现在才真正清醒过来。”小丑张开自己的双臂，向着黑暗无垠的宇宙望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