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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单纯的气息感染还不一定呢。”穆燕灵突然道：“萌萌显然对虚空魔有一定了解，几次尝试都很有针对性。尤其是最近一次尝试，连万民之愿都调动了。这都不能彻底清除小丑，恐怕其中另有内情。”
“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原本还没有被虚空魔气息感染的小丑其实很早就已经被萌萌杀死了。当时她一定是想顶着小丑这个身份活下去，或者多一个分身。
小丑是七席之一，在七席会议上有投票权，而且小丑很少管理领地上的事情，李代桃僵的收益很高。”丽丽突然指出了一个众人一开始没有太过在意的细节。
“可是如果真想李代桃僵的话，萌萌的首尾一定要干净才行。萌萌如果真是这么打算的，就不可能不把小丑彻底了结，不然遗患无穷。”刘小德道。
“那么到底是萌萌没处理干净，还是小丑死灰复燃？”荀天问道。
“会不会复活过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小丑？”钱长川又提出一种新的可能。
“萌萌察觉到小丑活过来和他被虚空魔气息感染是一件事，都是她在天芒星见到那位是察觉到的。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萌萌只能确定她见到那位的时候，小丑已经活过来了，并且被虚空魔气息感染了。
但在此之前，小丑是在萌萌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活过来，再被虚空魔气息感染；还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虚空魔气息感染的小丑活了过来？”钱长川皱褶眉头道。
“据萌萌交代，她之所以能在天芒星察觉到小丑活过来，是因为她发现印在那位身上的小丑徽记有了异变，她仔细探查之下才发现小丑活过来的。
也就是说，在萌萌以小丑的身份为刚刚进入七席之地的那位打上徽记时，可能她自己也无法判定那时候小丑活没活。
而且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小丑活过来的核心其实是在那位身上。”刘小德回忆起萌萌给他的资料。
“再之后，那位和小丑接触是在舆鬼星看小丑马戏团的表演。结果因为后半场的表演太不人道，那位把所有小丑马戏团成员都杀掉了。那个马戏团的小丑也尝试过逃命，不过被那位察觉了。
这应该是小丑和那位发生纠葛的源头。”刘小德道。
“你是说可能那个时候的小丑就已经活过来了？”钱长川疑惑道：“但当时萌萌其实是用过小丑的身份的，她用这层身份给那位送了一份感知七席的秘法。这是萌萌承认的。”
荀天却猛的说道：“不对，这不能证明当时的小丑就纯粹是萌萌。
难道你们还没发现吗，萌萌虽然察觉到了小丑活过来，并且被虚空魔气息感染这件事。但小丑却根本没有理会过萌萌，只是萌萌在追着小丑而已。”
“这么说来，萌萌的那次行动反倒是给小丑创造了机会，如果那个时候小丑已经活过来的话。”刘小德道。
“可惜不能去问一下那位，她也许才是对小丑最敏感的。”钱长川摇了摇头。
“但现在我们是不可能接近那位的。”穆燕灵道：“萌萌对那位的隔绝有点像是‘存在封印’，只要没人接近那位，那位就可以相当于不存在，如果用来防止气息感染的话很彻底了。”
“科技文明还能用存在封印？”刘小德一愣：“这可是银河啊，智慧生灵以兆京计算，这得下多大的血本，才能隔绝所有生灵对那位的存在感知？”
“人家还原因花两千灵来请我们杀小丑呢，再多下点本钱用存在封印也不是不可能啊。”穆燕灵道。
“可如果是存在封印的话，我们不可能把这件事查清楚啊，那位绕不过去的。”刘小德摇了摇头：“总不能又对小丑用一次真实度查询吧，还不如你用‘问天’占一卦呢”
“我嫌自己命长吗？万一我也被感染了怎么办？这回可没人救我们了”穆燕灵道。
“还是用真实度查询吧，光明皇帝都能查，和任务直接相关的小丑更能查了。”荀天道。
荀天是小队的队长，既然他发话了众人也没有反对，刘小德便又查询起小丑的信息来。
没一会，刘小德便查询完毕，只是他脸上的疑惑却更多了：“小丑的真实度也没有问题，虽然最开始几十年的真实度一般，但在十五年前，也就是萌萌李代桃僵后，小丑的真实度反倒上升了，估计是受到萌萌的影响。
大约七年前，小丑的真实度又出现了一次明显的波动，在经历了一个三四年的平缓期后，开始逐步上升。”刘小德道。
“七年前？”荀天不解道：“七年前发生什么了吗？是那位的问题吗？”
刘小德道：“按萌萌提供的资料，这个波动对应的时间节点，那位应该在帝国王畿的凤凰卫队，或者再往前一点，在地球过新年。
可萌萌给我们的资料显示，不论那位在地球过新年，还是在凤凰卫队，萌萌都在。当时那位的心灵状况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萌萌认为那和小丑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小丑的真实度为什么会波动？”钱长川问道。
刘小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之前查询的时候稍微追查的一下，竟然发现小丑真实度最高的地方竟然是在未来，而且那才是小丑的源头。”
第369章 关注（）
一场战争的结束，通常并不意味着和平的到来，而是下一场战争的开始。
联邦和图特加的交战已经结束了，联邦的一支凛风兵团全军覆没，而图特加武卫军则有一百一十万人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性命，最早那批百万武卫军，存活下来的已经不足十万了。这还是在战争中后期，药师大幅加强了灵基子和铁基子存活能力后的结果，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对于这场战争，很难说到底谁胜。图特加虽然保证了自己的利益，证明了自己，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百多万人的牺牲，唯一的战果也只是拼掉了图特加的一支二流兵团而已。这样的兵团，联邦公开出来的数量都有数万支。
甚至很多人以为，联邦只派出五支兵团，真的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图特加，依照协议拿回自己应得的利益而已。
“武卫军百万将士的性命，绝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拳头涨红了脸，桌子被他拍得震天响。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现在图特加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呢。”老龙道：“前线的仗刚打完，联邦那边就派人说要继续之前的谈判，希望暗夜或者七席尽快给出答复。不然下次联邦就不会只是派出一支机械兵团那么简单了。”
“还是没能查出暗夜和猎人到底那个有问题吗？”拳头咬了咬牙，这事实在太丢人了。
“没有。”药师摇了摇头：“这次战争总结的经验还没有消化完，不能再开战了。”
“那么按照预先的计划，让暗夜和猎人两个相互决斗，试探联邦的反应吗？”乌鸦道：“反正他们两个人的个人势力也都差不多了。
实际上现在暗夜和猎人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七席的席位也处于办废止状态。就连银狐也被关了起来，他倒是很配合，一纸调令就回来了。
此前外面传闻的，猎人怒斥暗夜出卖图特加利益，并以猎手部队向暗夜骑士团发起进攻这件事，自然也不是真正出自他们两个之手。
让他们两个相互对耗，是当时七席做下的决定。不过当时虽然有五个人，但太阳对这个计划却投了弃权票，幸好剩下的四个都投了赞成票，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七席以为，在对耗阶段联邦就应该有反应才对，一般人可能不太了解，只当是小规模的战端。但像帝国和联邦这样手眼通天的势力，不可能查不到暗夜和猎人真的是在拿自己的全部身家在哪里对耗，丝毫没有做戏的成分。
这也是当时讨论的结果，他们无法断定猎人和暗夜到底那个有问题，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手下是不是也和他们两个一样，暗中为联邦做事。
可一直到两个七席的家底都快消耗完了，这几位都没发现联邦有什么反应，他们也抓到了联邦的一些间谍，但那些人和猎人、暗夜都没有联系。
实打实的家底丢下去，却像打水漂一样只能听个响，鱼虾都见不到一只，这可让老龙大感心疼。对耗阶段图特加的损失一点也不比正面战场上失去的少。
老龙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放出消息吧，这回让暗夜主动挑战猎人，不死不休那种。”
七席之地，暗夜星与猎人星中，暗夜与猎人正被囚禁于此。
“我知道了。”暗夜神态轻松的点了点头，一点也见不到紧张，似乎不久之后要死斗的不是他一样。
“用印吧。”乌鸦将早已拟好的公告拿了出来，递给暗夜。
“你虽然还有一个银狐的分身，但到时候你需要主动袒露，银狐也会下场，不可能让你轻易活下来的。”乌鸦道。
“这么看不起我？兴许我能赢呢。”暗夜笑道：“又或者说不定我还有其它的分身，其他的保命手段呢。”
“你打不赢猎人的，哪怕他疯了你也打不赢。”乌鸦摇了摇头：“至于其他的分身，你认为我们没有考虑道？
怎么杀死那些有多个分身的人，大家以前不是都有研究吗。”
“难道药师已经研究出能沿着分身药剂追溯其他分身的方法了？”暗夜惊讶道：“不会是那个让被杀者爱上锦娜，再借助锦娜香味反馈给其他分身的坑爹研究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乌鸦见暗夜已经在公告上盖好了徽记，便不再对他多言，转身离开。
同样的一幕自然也发生在猎人星，猎人一样很配合。
“我会证明我自己的！”猎人一边盖上自己的徽记，一边小声道。
次日，暗夜的公告被率先传播开来，公告中表示：猎人对他的污蔑是他作为图特加七席所无法接受的，因此他将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图特加历1206年12月30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在一颗即将废弃的星球，向猎人发起死斗。
不久之后，猎人的答应挑战的回复也传遍了图特加，甚至传遍了整个银河。
两个七席决定公开死斗，这还是图特加历史上头一遭呢。
“他们两个什么情况？”燕然皱了皱眉头，最近的图特加可以说是整个银河的焦点所在了，她和姗姗也将地球世家的事情放到一边，注意起这件事来。
“这可是实打实的积累，老龙难道就不心疼？他不是把图特加当宝一样吗？”燕然道。
“谁知道”姗姗笑着摇了摇头。
联邦同样密切关注着这则消息，他们还想着在图特加身上捞一笔呢。
“暗夜和猎人打起来了？是图特加要放弃暗夜了吗？”海森堡猜想道。
“我听说老龙现在似乎对七席制有些不满，也许是想把暗夜这种亲联邦的七席弄掉吧。”卡佩夫人道。
“暗夜亲联邦？”海森堡不屑的笑了笑：“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顶多算是和联邦有些贸易往来，打的是自己的小算盘。”
“反倒是猎人，我曾听过他的一些私下讲话，里面的一些关于自由秩序的想法反倒比较和我的胃口，也许七席是想做掉猎人也说不定呢。猎人公会可是一块大肥肉。”海森堡道。
第370章 商谈（五）（）
“真实度最高的地方和源头在未来？这是什么意思？终结者？”荀天挠了挠头。
“真实度查询可不是查的时间线，查的是时序，源头一定在以前，真实度越高，说明存在的确定性越高。而未来怎么可能真实度比现在还高呢。”荀天道。
“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是终结者。”刘小德却点了点头：“小丑被虚空魔的气息感染，那么我们要找的源头就是虚空魔的气息从哪里泄漏出来的。
而虚空魔这种东西，大多出现在文明末日的时候，其本身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源头在未来不是没可能。”
“但在终结者里面，天网实际上是在制造出来后，才发动时间机器，回到过去的。这里面的时序不会错。
但我们在这里完全没有发现时间穿越的迹象。不论帝国联邦还是图特加，都没有涉足时间旅行的科技。
而且你们都知道，凡是和时间旅行相关的，真实度都低得可怕。但我们两次查询真实度，都很高，在同类平均线以上。”钱长川提出了疑问。
“会不会是环形世界？”丽丽道：“既然未来已经发生了，而这里又没有时间穿越的迹象，那么未来必然同时存在于过去和未来，这是典型的环形世界特征。”
“哪有一个银河这么大的环形世界？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刘小德挠起自己的头发来。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钱长川突然道：“那就是预设性的世界升格，这种情况确实可能会出现世界重演。”
“那也不对啊。”刘小德道：“这种预设性的世界升格大多出现在虚假世界升格为现实世界。但虚空魔不可能出现在虚假世界。
既然有虚空魔的气息，就一定有重大的世界疏漏出现过，而且一定要是那种足够厉害，足够真实的世界才行。”
“小丑源头那个世界的本身的真实度高吗？出现的只是虚空魔的气息，不能排除意外情况。”钱长川又道。
刘小德低头仔细找了找，竟然真的发现小丑身处世界的真实度并不高，甚至有些低。
“为什么小丑所在的那个世界真实度不高，但小丑本身的真实度存在却很高？这又是为什么？”刘小德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这个世界的秘密这么多，我们接受这个任务会不会太冒险了？”刘小德有些自责的说道，小队接受这个任务，有不少原因是为了他。
“没关系的，我们只需要除掉小丑就可以了，既然那个问题暂时得不到答案，就先放一放吧，我们还有线索可以追查。”钱长川道。
“你是说小丑干预猎人，并干扰现实的事情？”刘小德确认道。
钱长川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可以顺着猎人继续往下追查。”
“话说猎人和小丑不都是七席吗？为什么小丑好像很轻易就感染了猎人的样子？”荀天疑惑道：“还有改变现实这种能力，是小丑给猎人发动的吗？这小丑也太神了吧。”
“一般人在虚空魔的气息面前本来就没什么抵抗力。而且根据萌萌给的资料，此前小丑修习的一些心灵之道也比较容易走上歧路。
猎人是曾经出手对付过那位的，而暗夜那个叫银狐的分身和那位的关系也不浅，所以小丑影响起猎人来应该不难，毕竟小丑的重心也在那位身上。”钱长川道。
“不过话说来回，猎人动用改变现实的手段，指认暗夜是联邦的间谍，也就是说此前暗夜实际上并非联邦的间谍咯？”丽丽道。
“不一定，暗夜和联邦的关系越亲密，猎人改变现实的代价也就越小。”钱长川摇了摇头：“不过暗夜大概率不是联邦的间谍。
“这么说来后面暗夜拿出的证据才是真正的现实情况，猎人才是联邦的间谍咯。”丽丽又道：“总不可能两个人原本都不是联邦的间谍，但双双改变现实把自己变成了联邦的间谍吧”
“应该不会。”钱长川摇了摇头：“可惜我们当时不在现场，不然就清楚多了。不过现场是有改变现实的痕迹的。”
“可现在联邦对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反应，图特加武卫军和凛风兵团的战争都已经结束了，暗夜和猎人死斗的消息也放出去了，按道理如果现实真的已经改变了，联邦总会有些反应才对吧。”荀天道。
“不一定，改变现实的情况有很多，尤其是这种波及范围异常广阔的，总需要沉淀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完成改变。在此之前，联邦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暗夜和猎人可能是自己的间谍。”穆燕灵道。
“那图特加岂不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又是对耗又是死斗的，结果联邦根本就不知道”钱长川道。
“话说回来你们觉得暗夜和猎人的死斗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萌萌不会让猎人取胜吧。”丽丽问道。
“不一定，如果猎人也死了，小丑说不定会找下一个人继续感染。但暗夜这个七席好像挺一般的，获胜的几率也很小。”刘小德道。
“如果猎人背后是小丑在捣鬼，那么小丑的目的应该是把那位引出来才对，猎人和暗夜死斗能把那位引出来吗？”荀天问道。
“之前有个叫小喵的女孩，和那位已经是恋人关系了，被小丑直接干掉了。结果这样那位都没出来，我不觉得那位会因为这件事出来。”刘小德道：“暗夜那个叫银狐的分身虽然和那位关系密切，但从萌萌给出的资料来看，那位是不喜欢她和银狐之间的关系的，也许对那位来说，银狐死了更好。”
“也许现在猎人还没有完全被小丑侵蚀也说不定，这不一定是完全出自小丑的计划。”钱长川道。
“到时候再说吧，他们公布的那个死斗地点离我不远，到时候我会去看看的。”钱长川道。
“我也去好了，总感觉这场死斗不会简单。”荀天也说道。
第371章 过桥米线（）
“不管怎么样，他们窝里斗对我们肯定是有利的，我建议推迟让图特加强制赔偿等行动的相关计划。”西蒙望向在场的一种人员道。
“不！现在正是图特加动荡之时，他们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整出这种事情，难道是以为我们联盟心慈手软不成？我建议这个时候我们反倒要强硬些，趁他病要他命。”又有人反对道。
“可这样兴许猎人和暗夜就不打了，甚至这有可能就是针对我们的圈套。”联邦内部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
最终还是海森堡拍板，决定暂时停止对图特加的进逼。
而图特加那颗被选定为交战地点的星球上，一场大迁移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着。
塔姆星是一颗资源并不丰富的类地行星，但好在宜居度还不错，改造起来也很方便，这让塔姆星很早就成为了图特加的定居点之一，不过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图特加可没有可持续发展的概念，不管什么星球，先把值钱的东西攥到手里再说，所以塔姆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