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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有什么改变吗？”达芬奇反问：“既没有能量波动，也没有物质变化，只是一个响指，你能做什么？”达芬奇反问。
卡佩夫人却道：“能做的我早已经做了，而你也十分配合。响指不过是一个信号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成别的方式。”
似乎是因为卡佩夫人揭开了谜底的缘故，她与达芬奇之间，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略微翻滚起来。
然而达芬奇仔细检测，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
“你在故弄玄虚吗？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达芬奇道。
“我建议你想想量子永生体最强大的地方，再想想你此前说的，高阶文明最重要的是什么。”卡佩夫人提醒道。
“现在的联邦确实没有办法打败你。不论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比以前更强大。你所付出的，远小于你收获的。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能效比足够高。
但如果量子永生体不再具备这种高能效比的特性呢？如果你的付出小于你的收获呢？
你就只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就只有衰亡一条路。
已经登上峰顶的攀登者如果想永远保持在最高峰，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比这更高的地方了。”卡佩夫人说道。
“怎么可能！”达芬奇的脸略微扭曲起来：“如果量子永生体如此低效，就根本不可能存在！
付出越多收获越少，这绝不是量子永生体的特征！”
达芬奇很清楚，量子永生体最强的地方就在于他的成长性，尤其是在刚刚成为量子永生体的初期，就像是处于低谷的行者，不论怎么走都是在向更高处攀登。
达芬奇扭动力场，决心给卡佩夫人一点教训！
然而他惊恐的发现，以往一分意志能调动十分能量的他，现在竟然要用两分意志才能调动一分能量！
“但现在是了。恭喜你到达了顶点。”卡佩夫人笑道。
第574章 达芬奇之死（）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才能改变量子永生体的固有属性！是更高级的文明出手了吗！”达芬奇的透明大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卡佩夫人轻笑道：“你我都很清楚，八级文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九级文明也绝不会出手。所以，对付你的只是银河系内的人类而已。我保证。”
“绝不可能！”达芬奇大叫道：“我是已经超越七级文明的量子永生体，谁能不经过我直接篡改量子永生体的特性！这绝不是七级文明能做到的事情！”
“我没说这是七级文明做的啊。”卡佩夫人玩起了文字游戏。
“其实我早说过了，帝国和图特加都有超越七级文明的底牌，而你本来是联邦的底牌，可你却背叛了联邦。”卡佩夫人道。
达芬奇方寸大乱：“如果你有这种能力，你早干嘛去了！第一个超越七级文明桎梏的文明，一定会第一时间统一其他文明，绝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我才说，你自大了。你担心你被其他文明的道路污染，将自己圈在联邦之内。但另外两家，可都想着整合道路，早就一个绝无仅有的庞大八级文明呢。
哪怕帝国联邦图特加都只有一条道路，交汇在一起也有三条了。
到时候除了九级文明，谁能匹敌？”卡佩夫人道。
“疯子！这样做只会让能效比跌入谷底，只会陷入无尽的内耗中，没有方向，没有希望！”达芬奇大脸的扭曲愈发明显了。
“不疯怎么治得了你呢。”卡佩夫人说道：“我劝你不要再挣扎了，就这样乖乖呆在这里，永远不要动弹好了。这样你不作为，能量流不会流失，你就能一直存活下去，一直到这个宇宙毁灭为止。
提前体会一番九级文明的感受，是不是很开心呢？”卡佩夫人有些得意的笑道。
“啊我失败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达芬奇喃喃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其实很简单。”卡佩夫人道：“你刚才吃的那个球里，我加了点用于定位的东西。
你吃下去后，我一个响指就激活了那个东西。然后联邦外的那个能直接修改你量子永生体属性的东西就开始跨越时空修改你的个体属性。
现在已经修改完了。
你从付出越多收获越多，变成付出越多收获越小。
所以你的败亡已成定局。”卡佩夫人道：“或者你可以尝试一下，用尽你的全部能量去破解这种修改，只要你能在能量耗尽之前破解，那么你就又能回到付出越多收获越多的状态。”
达芬奇沉默了，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但他最终却说道：“没用的，我破解不了。这种变化已经超越我的理解了。”
达芬奇叹息道：“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存在？这甚至不是八级文明可以触碰的东西！”
“当然可怕，不可怕怎么能在七级文明就消灭已经超越七级文明的你呢。”卡佩夫人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达芬奇又是一阵沉默，他突然道：“难道你认为联邦的信息科技就比那个文明的差吗？认为联邦没有未来吗？”
达芬奇不知道改变自己属性的到底是帝国还是图特加，他本以为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帝国的。但听卡佩夫人的描述，似乎图特加也又可能。
达芬奇觉得这几乎不可能！当初图特加有多弱小，他再清楚不过，那不过是个烂摊子而已。
达芬奇想知道更多答案，他想知道真像。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探索终极真理的打算。或者换句话说，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他能探索到的终极真理了。
“我倒不认为联邦的信息科技不如其他两家。但我不喜欢个体文明。”卡佩夫人说道：“尤其是你这种不能和社群共存的个体文明。”
“我打算换一个方向走走看，信息科技又不是只有你这一条路。”卡佩夫人道：“实际上我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可以让信息转换度再上一个台阶，却又不至于像你这样，只知道一味的提升信息转换度，不到全知全能就不收手。”
“难道我的目标有错吗？！”即使现在，达芬奇也不认为自己的方向有问题。
“没错，但就是不对而已。”卡佩夫人道：“银河的局势远比以为的复杂得多，而你为了保证自身的纯粹又不去探索，最终导致了自己的失败也怨不得谁。”
“我可以告诉你，不论是帝国还是图特加，现在，甚至在你还没有变成量子永生体之前，都已经有了能轻易弄死巅峰时期的你的能力了。
如果是一般的多文明共存局面，你的选择可能没有错，但现在并不是你以为的这种情况。”卡佩夫人道。
达芬奇的大脸上泛起一阵红色的哀伤，他说道：“如果我没错，那么我希望将我量子永生体的一些特性，传给那个被你放跑的量子空间的巨大意识，它是量子永生体的原型，他会代联邦走出那条最纯粹的，我没有走过的道路的”
“不行。”卡佩夫人似乎已经预料到达芬奇会这么说，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联邦还需要你做研究，你把量子永生体的特性分出去了，我们研究什么
这种高维信息又不像低维信息那样没有复制成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好吗。”
“呵，你所领导的联邦，难道还需要我这点东西吗。相信你早就有了完全的计划，才敢一个人来这里找我。
而且你不告诉其他人，不也是在隐瞒自己的秘密吗。
而我现在要给联邦留下一个真正的传承，这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吗？”达芬奇道：“如果你不让我传出这份传承，我现在就直接内耗，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反之，我可以将量子永生体一半的特性留给你。”
达芬奇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要用自己的死来要挟别人。
“好吧，但我要三分之二。”卡佩夫人撇了撇嘴。
第575章 什么是单体文明（）
毫无疑问，达芬奇是被灯塔杀死的。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灯塔并没有直接对达芬奇造成伤害，只是修改了达芬奇量子永生体的属性而已。修改后的量子永生体永远只会入不敷出，而达芬奇自身并没有破解这种修改的方法。
所以在确认自己已经没有了探索信息技术的未来，探索终极真理的希望后，达芬奇很干脆的选择了自我了断。
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压在了他认为的联邦技术的未来的探索上。达芬奇并非是一个个体，就像卡佩夫人与达芬奇交谈时提到的那样，达芬奇是一个单体文明。
所谓单体文明，并非个体强大，或者一个族群只有一个意识那么简单。前者只能叫超级生命体，后者只能叫主脑文明。
一个单体文明首先要像一般文明那样，有一条明显的，独属于自己的文明道路。这种道路也必然以探索某种真理为最高目标，而非简单的让自己变强。
其次，单体文明虽然只有一个个体，但文明内的信息交流量却并不逊色于一般文明。这种信息量通常源自对外界的广泛探索、对自身道路的完善与建设。
最后，单体文明虽然改变现实的方式是多样的，但不论什么方式，都只会有一位执行者，既单体文明本身。
显然，达芬奇是很典型的单体文明，而非宇宙天神之类的超级生命体，所以在文明前路断绝的情况下，他首先想到的并非自己的延续，而是文明的延续。
于是达芬奇想到了曾经被卡佩夫人放走的那个量子空间巨大意识。
那个巨大意识可以说是量子永生体这一独特科技的源头了。
这个巨大意识体的具体出现时间已经不可考证，但绝对在量子死士被创造出来后。
当初联邦发明量子死士，本意是突破正面战场上难以突破的屏障，是非常优秀的一次性武器。
但随着量子死士使用的增多，联邦发现这些逸散死亡后的量子死士，有一部分会回到量子领域，重新具备某种应激反应。
最后，这种应激反应就演化成了那个巨大意识。
这个巨大意识与一般的超大型信息生命不同，它没有物质载体。这一发现着实震惊了当时的研究人员。
虽然理论上量子死士也没有物质载体，但实际上量子死士需要全封闭作战服减缓自己的逸散。
也就是说，从量子死士被制造出来开始，他们就正在死亡，作战服延缓了这种死亡，却不能阻断这种死亡，
但那个巨大意识不一样，他没有载体，却不会死。这一特性最终成为了量子永生体研究的开端。
而达芬奇无疑是量子永生体这条道路的奠基人，他证明了这条道路确实是可行的。但最后被卡佩夫人阴了一把，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帝国联邦图特加都说自己是七级文明，却已经有了能直接修改准八级文明属性的大杀器。
另一方面，联邦在量子永生体的研究得到一定进展后，重启了量子死士的研究，企图用量子永生体的特性，将量子死士普及化，廉价化。
这一方向最终造就了卡佩夫人手中的量子士兵。通过文明种子维持量子士兵的不灭虽然有些奢侈，但在添加了种种量子永生体的特性后，量子士兵已经能成为整个联邦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是远超星际要塞的新文明武器，代表着另一种信息技术的方向。
而现在，显然是卡佩夫人做支持的这支战胜了达芬奇这支。
“有了你三分之二的特征，我就应该能完善量子士兵了。”卡佩夫人对达芬奇说道：“作为对你贡献的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将完善后的量子士兵更名为‘万物归元’”。
“不，量子永生体的长处并非在拟物上。”达芬奇下意识说道。
但他随即明白过来，卡佩夫人这话里的意思。
“原来是图特加。”达芬奇感慨道：“想不到落后了以前两百年的他们，竟然已经拥有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而即便如此，你还要与他们合作才能抵抗帝国光明皇帝真的那么可怕吗”
“是的，‘万物归元’是一种复合道路，需要联邦与图特加合作才能完成。”卡佩夫人点了点头：“而帝国也确实如你所说的那般可怕，光明皇帝出生于六级文明，却用七千五百年的时间，将人类带到了八级文明甚至九级文明的门口，确实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而沿着光明皇帝预定道路一路狂奔的帝国，自然在体量与深度上都远超一千两百年前才独立出来的联邦与图特加。”
达芬奇沉默片刻道：“我输得不冤。”
在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后，达芬奇便对卡佩夫人说道：“好吧，我同意将三分之二的特征留给你，但相应的，我希望你能把剩下的三分之一交给那个被你放走的巨大意识，量子永生体这条路，可能只有它才能走到底了。”达芬奇感慨道。
“没问题。”卡佩夫人相当干脆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巨大意识体已经溜到那里去了，但总归先答应下来再说。
“你那个载体出来吧，现在的联邦，应该还没有直接接收量子永生体这种高维信息的技术的。”达芬奇说道。
于是卡佩夫人早有准备一般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球，直径比卡佩夫人手腕还要细上三分，看不出什么材质，像是玻璃。
达芬奇静静的凝望了这个透明的球一会，最终一声叹息，化作流光注入球中。
这球得了达芬奇的馈赠，却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依旧普普通通样子。
而卡佩夫人则满意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将这球在手上掂了掂。
达芬奇终于还是死了，十二家也都死了，整个联邦再也没有能够与卡佩夫人相抗衡的势力存在。
而卡佩夫人，也可以继续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了。
将承载着达芬奇特征的球收好，卡佩夫人随即消失在着没人知晓的宇宙深空之中。
第576章 新联邦时代（）
当卡佩夫人将这个球拿给科学院的一众研究员看时，他们根本不相信这球里面装着达芬奇的特征，装着量子永生体的残骸。
然而卡佩夫人与一众量子士兵却告诉他们，这里面确实储藏着代表量子永生体的高维信息。
“去拿个信息解译器过来，对着这个球直接扫就行了。”卡佩夫人吩咐道。
于是李冼河边投影出来一个信息解译器，直接开始解译里面有没有隐藏信息。
然后这个解译器就直接被过载爆掉了
这下子科学院自然知道这东西确实不简单。于是他们将解译器连接到了科学院的运算中心，又做好接收序列，再一次扫描。
这一次虽然负载立马飙升到极限，但好歹还在继续扫描。
“天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些信息竟然会自动更新和完善！”李冼河惊讶道。
“文明会立刻对这个东西展开研究的！请放心的将它交给我们吧！”李冼河对卡佩夫人道。
“不，这东西不能交给你们。”卡佩夫人却摇了摇头。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不是交给科学院的，难道是来这里显摆的不成！
卡佩夫人却不急不慢的说道：“我说过的，等解决完达芬奇，我会重新整治联邦。这其中就包括你们科学院。
现在的制度实在是太低效了。”
有些冲动的研究员几乎要拍桌子，但却被爱因斯坦拦了下来，这确实是卡佩夫人早已说过的事情。
老实说爱因斯坦到现在都有些不相信达芬奇真的死了。科学院承制了那个病毒，爱因斯坦自然知道这个病毒的斤两。
能对达芬奇造成一定的影响是肯定的，但要说就靠那东西直接毒死达芬奇，爱因斯坦却是一百个不相信。
而且卡佩夫人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带其他人一起去对付达芬奇，甚至连量子士兵都没带。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惜卡佩夫人拿到病毒后不久边不知所踪了。她拿着病毒说要回凡尔赛堡研究一下，但等她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带着这个透明的球往科学院赶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或者说科学院没人知道。
按道理量子士兵应该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才对。
但安布莉却说，卡佩夫人让所有的量子士兵都不要追踪她，在量子士兵照做之后，卡佩夫人见消失不见了。
后来等卡佩夫人再次出现，同样是出现在一众量子士兵监控的一个空挡里面。
原本这种空挡是不应该出现的才对，但因为卡佩夫人的意外消失，量子士兵忙中出错才有了这个空挡。
而爱因斯坦并不能判定安布莉的话是真是假，而且即使是真的，这件事也不太对。
从安布莉的话里可以听出，卡佩夫人消失的时间其实非常短，甚至可能只有一瞬间。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达芬奇就死了，整个联邦的心头大患就消失了。
爱因斯坦甚至怀疑是不是达芬奇自己将他的人头送到了卡佩夫人手里。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主动权掌握在卡佩夫人手里，现在只能听听卡佩夫人有什么安排。爱因斯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当初自己代表科学院支持卡佩夫人的行为有些草率。
“那么您想怎么处理这东西呢？”爱因斯坦问道。
“很简单，建立一个新的量子永生体与信息技术研究中心，由我直接领导，人员由我安排。”卡佩夫人说道：“其实你们应该清楚，既然我能一手研究出量子士兵，那么我对量子永生体技术的了解必然在各位之上。
看看你们现在解读这些信息的方式就知道了，你们正在用低科技解读高科技，这其中的效率有多低不用来讲吧。
而量子士兵是可以直接解读这里面的信息的，不需要转录解译为低维信息，而是维持高维的原貌。
这本身就要求我们建立一个信的信息体系去适应它，而非将之放在原有的体系中。”
卡佩夫人招了招手，安布莉边将这圆球在一众研究人员的注视中收了起来。
“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也关注一下，里面有对科学院的新安排。”卡佩夫人说完，也不等这些研究员反应，便直接消失了。
随即卡佩所说的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