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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银牌榜推vip2014-02-07高积分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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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随侍的婢子;时不时好奇地往画卷上瞄一眼,渐渐地,帝妃二人的形象便跃然卷上;一颦一笑;栩栩如生。
  画师手笔,单臂握于胸前,深深拘礼,“尊敬的陛下,微臣的画作已经完成。”
  苏嫣小脸微微一皱,冲着揉动臂膀的段昭凌嗔道,“这样累的,臣妾早知便不来凑这热闹的。”
  段昭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手,“西番画师盛名非凡,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乘车骑,也要将近十日,爱妃一个时辰就嫌累的。”
  话语虽是教导,却无半分责罚之意,不过是说于外人听的。
  苏嫣也不恼,莲步轻移,遂挽住他的手臂,共赏化作。
  西番画师仍是鞠躬、后退,略显粗狂的脸容上,是对作品深深的爱怜。
  好似再瞧心上人一般。
  四名婢子各执一角,轻轻一抖,大殿中锦画铺展开去,顿时满堂墨香。
  “这样的细巧,倒像是照铜镜儿一般呢。”苏嫣赞叹,段昭凌亦很是满意,遂随手取了毛笔,沾了丹青,往右下提了一行小篆。
  伊人红妆,倾国不知。
  细细观摩一番,段昭凌便命人将画卷抬回云宫,崔尚仪低眉道贺,“娘娘好福气,能与陛下共画。”
  苏嫣娇娇一笑,两颊红晕,眸光似嗔似怨,勾得段昭凌心里痒痒,遂顺势在她额上偷了个香。
  “听崔姑姑如是说,可是本朝还有这样的前事么?”苏嫣随口一问,崔尚仪便接话,开国祖皇帝的元妃、后来的梅妃,还有前朝的…
  崔尚仪的话,猛然顿住,岂知众人正在兴头上,莹儿便答,“姑姑怎地忘了?还有前朝的虞妃娘娘!”
  此话一出,欢愉的气氛隐隐凝滞,段昭凌眉宇渐冷。
  莹儿自知失言,噗通便跪下,段昭凌冷声道,“口无遮拦,罚二十小杖,自去领罚罢。”
  莹儿颤巍巍地站起,忍住不敢掉泪,“奴婢谢皇上恩典。”
  苏嫣却是一脉不解,悄声问,“为何要罚?”
  段昭凌对她从来便是宽容之极,苏嫣又是娇憨性子,缠着他几番询问,段昭凌无法,便微微摆手。
  崔尚仪沉声道,“虞妃乃先皇宠妃,后因陷害姜太后未遂,被先帝赐死,为宫人忌讳。”
  “原是如此…”苏嫣抚胸而叹,却闻段昭凌徐徐开口,“虞妃歹毒,以巫蛊之术谋害母后,朕恨之入骨。”
  苏嫣转眸扫过,只见崔尚仪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
  “这样的美人,真和宫里的娘娘们都不同呢!”
  “你瞧她穿的裳子,上面缀的是甚么罕物儿?真真好看…”
  御花园内的红梅树下,立着一名异服少女,女子一身宝蓝色交领对襟长裙,腰间罗带银芒闪耀,已五彩金线绣制。纯白羽毛编制的花帽下,乌黑的秀发编成一缕缕俏丽的小辫子,双耳分别缀了一只手腕粗细的镂空银环,在阳光下,晶莹夺目。
  “父王常说中原人爱将女儿比作花朵,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公主回眸,笑容灿烂,毫无矫揉造作之态,端的与乾元女子大相径庭。
  她将一朵红梅别在帽间,“这样,是不是更加美丽?”
  婢子们相视而笑,连连点头称是,头一回遇见如此直率的主子,又是这般惹人喜爱的小姑娘,在她的感染下,便暂忘了她异国公主的身份,顽在一处。
  花园里传来阵阵银铃般的轻笑,仿若草原上的曼陀铃,清澈悦耳。
  她拿出一只银盒子,便将从家中带来的猫眼儿石,分给众人。
  婢子虽久在宫中,见了不少罕物,可因着西番遥远,所通不多,竟也是头一回见到,皆新奇不已,争相玩赏。
  只见盒子底层,静静躺着一枚鹅卵大小的石头,泛着幽幽青光,煞是奇异。
  西番公主浓丽的大眼睛眨了几下,遂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冰晶石只长在雪峰山顶,不畏严寒,长年与雪莲花相伴而生,他象征着,世间最纯洁的爱情。”
  几名婢子听得十分仔细,被她小心翼翼的神情所动,争相一睹冰晶石的风采。
  交错间,她手心一个不稳,冰晶石便脱手滚落。
  公主连忙追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银纹黑底的软靴。
  “雪莲花十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才能凝出一颗冰晶石,原该善待。”
  公主乌黑的瞳仁一闪,雀跃如鸟儿,“你是谁?你也去过天山吗?”
  “只有圣洁的天山冰雪,才能养育出公主您这样美丽的人儿。”眼前男子英武俊挺,玄衣墨发,冠顶一颗祖母绿宝石灼灼如华。
  他不同于一路上见到的中原男子,他有着如西番烈阳一般的麦色肌肤,健朗巍峨,他的眸像鹰隼、像烈豹,像草原上最深沉的星光。
  不过十六岁的少女,望着眼前锐利逼人的高大男子,目光有淡淡的喜悦。
  “谢谢你的夸奖,”公主接过石头,便仰头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勾唇一笑,“我是乾朝人。”
  说罢衣袂翩然,径直离去。
  公主握住手心,冲着他背影道,“可你更像是西番男儿!”
  满眼梅花冬柳,在繁华如梦的皇宫中,她稚嫩的心,不可抑制地泛起波澜。
  眼前的美景再好,也抵不过他的笑。
  段昭烨疾步步出花园,凝望着远处树梢,有几只冬雀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
  未央宫筑高台,布盛筵,满目华章。
  因着西番国第一次送公主和亲,具有非凡的政治意义,列席者,不单有后宫妃嫔和皇亲国亲,更有朝臣数十名分列下席,太史公、中书令等人尽数到场。
  皇上先到慈宁宫请姜太后观礼,三妃随后。
  在未央宫外的玉阶上,苏嫣有些意外地见到了苏芷。
  她笑的十分亲切,甜甜地唤道,“长姐,听闻有番国公主来使,夫君便邀我同来。”
  苏嫣静静抬首,与苏芷并肩而立的,正是天青色朝服的宁文远。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目,从前他喜欢随意束发,只系上抹额,便有临风之姿,而如今,竟也这样端正地打扮,竟真真有了大臣风范。
  究竟是光景改变了他,还是他蹉跎了岁月,许久不见,早已不似别时。
  宁文远面上沉默,恭敬地拜见。
  苏芷炫耀似的紧紧挽住他手臂,做出一副伉俪情深的姿态。
  苏嫣扬眉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莫要再唤作娘娘主子。你也该同芷儿一般,唤我一声长姐——妹夫。”
  宁文远的神情有些许波动,他望进苏嫣眼底,“虚名罢了,何必计较。你有孕在身,芷儿时常想入宫探你,情况可好?”
  苏嫣点点头,“我很好,愿芷儿早日替宁家添丁才是。”
  苏芷甜蜜地答,“文远哥哥很是体贴,说我年纪小,不急在一时。”
  宁文远看不出是喜是怒,低声道,“在宫中,要注意言行分寸。”
  苏芷吐了吐小舌,乖巧地噤声。
  “时辰不早了,该入席了。”苏嫣示意起驾。
  “夫人教我带了些补品给表姐,我们先往芳明殿去了。”苏芷兴高采烈。
  走出几步,宁文远回头,正与御撵上的苏嫣相望。
  拨开帘子的手,有半分迟疑,终究落下。
  随着苏嫣缓缓入席,段昭凌便示意她左席而坐。
  美目盼兮,她依旧艳压群芳,刚坐定,就听谢宝林赞道,“昭仪娘娘身上用的是可是波斯纹绸?”
  苏嫣略微点头,就见林清清冲她微笑,温雅道,“这波丝绸只得了一件,陛下就赏给了嫣儿。”
  众人纷纷附和着,苏嫣却撩了林清清一眼,同样瞧见彼此眼中的虚情假意。
  “朕回头再挑几样新鲜物,爱妃们人尽有份。”段昭凌习惯了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倒很是受用。
  带着异域风情的乐声奏起,殿上安静下来。
  火红的舞衣,翩然从天而降,欢愉的韵律正奏在最高昂的一阶,正踏在公主如莲的舞步上。
  四下莲花灯骤然绽开,迸射出炫目的光华。
  风舞流转,雪漠寒纱。
  漫天飞花中,那抹热烈而纯真的红色,袅娜翩翩。
  只盖过膝盖的裙裳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和那双艳丽的金莲鞋。
  一时间,绮丽的异域风情席卷满场,众人当即便惊为天人。
  三分秀丽,七分奔放。三分无邪,七分娇俏。
  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用她的肢体,感染了在座每一个人。
  段昭凌于高台之上,尽揽绝代风华,饶是阅女无数,也被这浓烈的风情所打动。
  西番公主踏着莲花,步步生姿,柳腰旋转,柔似无骨。
  渐渐地,便转至高台近处。
  这样新鲜的可人儿,教段昭凌心动,本是意料之中。
  可她却敏锐地察觉出那公主的眸子,闪烁飘忽,似是在寻找甚么,不知望向何处。
  一曲舞毕,公主遂将衣袖一挽,交握在在胸前,“西番公主古丽丝拜见陛下。”
  段昭凌含笑摆手,“公主一舞风华,教人惊艳,且平身,无需多礼。”
  古丽丝黑眸一转,俏皮道,“陛下既然喜欢,为何不赏赐我珍宝?”
  众人哑然,这番邦公主委实大胆泼辣,段昭凌却朗声一笑,“朕在想,甚么样的珍宝,才能配得上你。”
  “陛下,我还有汉文名字。”
  段昭凌扬眉,“哦?说与朕听听。”
  古丽丝学着汉人女子柔柔地一拘礼,“小女名唤玉素。”
  她言罢,遂毫无怯意地立在原地,享受着四面投来的目光。
  妃子们纷纷献策,古丽丝皆不言语,笑望着每一个人,那目光真诚、坦然,不夹尘垢。
  不知为何,苏嫣抵触瞧见这样纯净无暇的眼神,在污浊中久坐之人,已经不习惯清廉。
  古丽丝解下腰间的木笛道,“让我再为陛下吹奏一曲,将西番美妙的乐律带到乾朝,是我的使命。”
  段昭凌自然愿意,只听林清清道,“素闻嫣儿的箫,吹得极好,不如借此盛筵,与这古丽丝公主的木笛切磋一番的。”
  苏嫣本就坐地不耐烦,一听此话,似是忍到极限,当即便回道,“林姐姐何故处处讥讽于我,今日是公主献艺,又岂有我上台的道理。”
  林清清面色委屈地望向段昭凌,“皇上,是臣妾思虑不周,惹了嫣儿生气…”
  碍于这样的场面,段昭凌遂安抚道,“清儿并未恶意,嫣儿莫要挂心。陪朕听曲儿。”
  谁知苏嫣冷哼一声,“臣妾打扰了陛下雅兴,教人厌烦,这就告退!”
  段昭凌皱起眉头,“爱妃,听话。”
  苏嫣凄然一笑,转身便走,谁知经过谢宝林身旁时,不小心将裙摆挂在桌角的碎木上,撕拉一下,竟是勾去了大块布料。
  苏嫣咬住嘴唇,愈发气恼,段昭凌叹了口气,遂吩咐崔尚仪过去跟着。
  趁着众人不备,谢宝林迅速将那块散落的布料收起,遂又若无其事地听曲。
  苏嫣一路小跑出殿,兰若便同崔尚仪一起跟着。
  “好歹姐妹一场,有些人真个是教人心寒。”兰若嘟囔着,见崔尚仪在场,便连忙住嘴。
  苏嫣靠在古松上,哭地梨花带雨,“我处处让着她,为何还不放过我…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她!”
  崔尚仪劝慰,“菡充媛许是无心之言,娘娘还是快回去罢。”
  “陛下心里只有她,便帮着她来怪我…你们都是如此,见不得我好!”苏嫣越说越气,简直口不择言。
  崔尚仪忙地制止,“话不可乱说…陛下心里有您。”
  苏嫣一抹眼泪,兰若便道,“啊哟,竟是忘记带帕子了!”
  崔尚仪顺手掏出自己的丝帕递上,“如不嫌弃,就用奴婢的罢。”
  苏嫣抹花了妆,忽而冲远处道,“谁在那里?”
  就在崔尚仪回头的瞬间,她在身后与兰若迅速交换手帕,兰若便将崔尚仪的那枚收入袖中。
  苏嫣继而举起“帕子”继续拭泪,“眼睛都哭花了,兰若陪我回去补妆罢,没法子见人了…”
  崔尚仪点头,“也好,奴婢便先回去伺候着,娘娘快去快回。”
  苏嫣转身,崔尚仪又道,“帕子小主若是用完了,就教奴婢带回去清洗罢。”
  苏嫣眼角一扬,果然是个谨慎的。
  “有劳你了。”苏嫣娇微微地转身,由兰若搀着去了。
  “我这身绸缎可还有剩余?”苏嫣红肿的眼睛,一片冷然。
  兰若答,“已按小姐吩咐,留下了一些,够做套小褂儿。”
  苏嫣揉了揉脸颊,装哭可真是门力气活。
  “很好,保存仔细了,待明日咱们往慈宁宫走一趟。”
  才走到假山旁,苏嫣忽而闻得有脚步声逼近,急走几步,一回头便徐徐停顿。
  兰若心下感叹,只得识趣地守在外头。
  “嫣儿,你过得不好。”宁文远缓缓而来,苏嫣尴尬地避开,却抵住了山石。
  手腕一缩,却被他使劲攥住。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很多留言,某繁不会虐……而且本文立意为重生宫斗,女主作为宫斗中的战斗机,自然不会有神马太脆弱的小神经~~
  本文只有女主,所以最后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算是BE吧~~~~
  ~(≧▽≦)/~
  影后神马的,演技必须刚刚的~~~后面会有逆转,拭目以待吧~~
  关于更新,年前应该还有1…2更,过年是个纠结的时期,更新不稳定,年后某繁争取多更一些,大家见谅哈~~
  mua~~留言超过的25字的筒子,积分已经送出,赶快查收吧~~
  不知道看完这张,乃们会联想起神马呢~~

77番外:陌上花
  清冽醉人的酒香;从城西杏花楼上悠然飘出。
  每晚策马由皇宫出来时;我便都要在楼上小饮一杯。
  并非是这家花楼酿酒的本事如何高明;只是习惯了而已。
  天下人不知;他们口中所传的风流宁五郎,原来是这般念旧之人。
  京城又落了雪,如同每一个寒冬。
  幼时的记忆;总是和白皑皑的雪,关联在一处。
  和哥哥们翻墙到王大人家摘杏;却刨走了一棵名贵的金兰树。
  城南西市的每一户窗纸上;都有我那把小木弹弓的击打过的痕迹。
  无论父亲如何惩罚,我仍旧是我我行我素,七岁之前;便是这城南有名的小霸王。
  可我也知道;除却秉性上的顽皮,还有一点,却是与生俱来的得天独厚。
  家父世袭侯爵,我和哥哥们一生下来,便有尊贵的血统。
  父亲很小便教导我,宁家的孩子和别人不一样,你们长大以后,是要跟在天子身旁的贵人。
  对于一个五岁的稚子,天子的诱惑,远不如一柄木剑来的重要。
  人这一生,总有些东西仿佛与生俱来,于我而言,便如同酒酿和骏马。
  十岁那年,在其他孩子还为了一个糖人争抢的年纪,我便已经能够独自策马绕城不歇。
  幼时的顽淘,已随着光阴的流逝,划过我已然挺拔的身姿。
  人们谈笑间,才猛然惊觉,当年那个无恶不作的小霸王,如今竟有了年少公子的不羁神采。
  文武精通,这是我们宁家祖祖辈辈传下的家规,不论男女。
  父亲请来的白须夫子,是四十年前的状元郎,我虽不勤苦,可用心便事半功倍,三两年之后,父亲便辞了他,另请高明。
  对于文课,我只是中规中矩,谈不上热爱。
  可吟风弄月、诱哄少女的风流词句,却是信手拈来,若无几招惑人的本事,怎能在这王公贵胄的公子哥中立足?
  是以,京城每一个酒楼里,都留有我的痕迹,和美酒红颜的佳话。
  不同于文课的淡然,我对武艺的狂热,让父亲感到十分欣慰。
  他甄选了数十人,终于选中了以武试榜眼而就认兵部侍郎的苏复。
  到底是年少轻狂,心比天高,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我骨子里的骄傲,让我本能地对这个所谓的榜眼不屑一顾。
  在第一日到苏府习武时,便迟了整整一个时辰,当我牵着白马,一身锦绣华服地出现在苏府门前时。
  苏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怨责、没有气恼,没有那白须老状元一般的吹胡子瞪眼。
  这让我更加得意,可这份得意,却在傍晚归家时,荡然无存。
  烈日下,我身担两挑水桶,扎着马步的双腿,颤抖地不可自抑。
  汗水湿透了三层衣衫,还有豆大的珠子,顺着额头,在地上浸出大滩水迹。
  原本骄傲的形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有身子的本能和那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勉强支撑。
  我自幼尊养,没受过半点磨难,可就在此地,苏府静悄悄的后院里,我生平都一次尝到汗水的味道,原来,是这般干咸苦涩。
  日头终于向西,肩上的两担水桶已被烈日烤干,我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浑身筋肉颤抖着、叫嚣着,顾不得形象,我倾身仰躺在地,气喘如牛。
  苏复只是走过来,将水桶默默归于原位,他道,人生百年,所依仗的,绝不是高贵的出身,亦非姣好的皮囊,那些都是老天爷的恩赏,算不得本事。若想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宁文远,而不是宁太公的五儿子,须有真本事,才能经得起吹。
  苏复捏了捏我痉挛的手臂,转身便走,一句话也没有。
  天幕下,我坐在土地上暗自发誓,终有一日,定要教他另眼相看!
  强撑着站起,又跌回原处,几番尝试,才挪出几步。
  我恨自己不够强大,恨不能飞身上马,狂奔数十里,来发泄这一腔的窝囊气!
  以至于那个梳着角髻的粉女娃给我递来手绢时,被我颇有骨气地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冲她挥动拳头,赶紧走开,不然就抢了你的糖葫芦!
  后来我才知道,那粉白圆润的小女娃,就是师傅的长女,乳名嫣儿。
  几年后,当我武艺日渐精进时,我终于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自己当初又是多么地幼稚。
  人不轻狂枉少年,断是不假。也许,若没有当初的赌气,也不会有今日名满京都之时。
  习武如做人,现下想来,我在苏家数年所学,便是我一生取之不竭的财富。
  恩师如父,他的品格、才学,无一不教人敬佩!有鸟不飞,一飞冲天,有鸟不鸣,一鸣惊人,他缺少的,正是一个时机,正如我一样。
  岁月静好绵长,我整日在园中练剑,雪落飞花,桃红柳绿,春秋数载。
  艳阳下,嫣儿便拿着小扇悠然地坐在小亭中弄花扑蝶,或者甜腻腻地跟在我身后,央求我替她摘一朵枝头的春桃花。
  我抚摸着她的小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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