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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瞥了一眼病房里,叩了两声,关心的问道“项先生,尼小姐还没有回来吗?”
“她会回来的。”他依旧这样说,只是心底早已没了一开始的乐观。
她一声不吭,随身的皮包和手机还在柜子里,她身无分文,也不可能走远。
忽然意识到什么,项辉陡然站起身,黑眸里闪过一丝惊愕,下一刻,他拔腿飞奔出去。
“项先生?”护士被他突然的一系列举动给吓到了,反应过来时,项辉早已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项西泽,你把小影还给我。”项辉直奔到尚达公司,长驱奔向项西泽的办公室,一路上不断歇斯底里的低吼。
察觉到异样,门口那些个保安根本拦不了他的去路。
项辉赤红的怒眸,炽烈燃烧着一场大火,站在秘书室门前,敏锐的扫视了一圈,他整个人的神经都在抽搐,怒声质问,“项西泽呢?叫他给本少爷滚出来。”
并没有直接闯入他的办公室,并不是怕项西泽,而是要让他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丢尽颜面。
秘书室里的三个女人,皆是一脸疑惑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这个帅哥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来找她们总裁的麻烦。
丽莎一眼便认出他是项家的三少爷,总裁的弟弟,炯炯的丹凤眼微微眯了下又展开,于是她特别‘好心’的走上前,
“三少爷,总裁他出差了。”
从丽莎的口中听到‘三少爷’?其他的几个女人互视了一眼。
“出差?不可能,快说,他到底去哪了?”项辉怒声更大了些,顷刻,所有的怒芒都对上了丽莎。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他的秘书,又不是他的情。人,更不是他的老婆,哪有资格管他的私事。”丽莎冷了脸,尽管他
是总裁的弟弟,但也不可以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那他什么时候走的?”
“好像是今天早上吧。”
那就对了,尼影是昨天下午不见的,他没想到在这最后,自己一直最尊敬的哥哥,居然绑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心里的那道伤疤,再次被划出新鲜的血液,痛得血流不止。
这时,项辉身后闪出一个冷魅且充满危险的身影,斜长的流海巧妙的遮挡着他那双可怕的瞳眸,然而这并没有降低他的威慑力,流海的后面隐藏的面孔,神秘又危险。
“三少爷,请立刻离开。”这是他第一次警告。
秘书室的女人见到这个陌生男人,颇感意外,有人来闹事,上来的不是保安,更不是警员,而是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英俊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那样子真是酷极了。
尽管没能清晰的看出他的脸,但他一身黑得深不可测,高大而健硕的身形,在这身紧身衣服里,显得分外帅气,仿佛动动手指头,就有人倒下去。
项辉眉头一拧,浓浓的火焰窜出数丈高,眼角撇去又收回来,“倘若我不走呢。”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他奉命守护在这里,任何人都休想来这里找麻烦。
项辉凝眸与他直视,握紧了拳头,却没有任何动作。
整个项家,只有他清楚,很早之前二哥就有一个黑暗的身份,而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二哥身边神出鬼没的羽妖,提及此人,只需用两个字来形容——冷血。
面对敌人,他很少出手,因为一旦出手,那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从没有人见过他手里的飞刀,见过的那也是鬼了。
项辉指着他,甩下话“你告诉他,他要是敢欺负小影,这辈子我绝不会原谅他。”
羽妖冷抿着削薄的双唇,不言不语。
在没
有找到尼影之前,他绝不可以有事。
兰依依站在走廊里,皱着眉头望着这两个不同一般的男人,隐约间从他们对话中,猜测到一些事,攫住她所有注意力的是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又很难想起,一股股涌上心头的是强烈的好奇。
见他转身向安全楼梯去,兰依依心急的跟过去,一进门,上下,左右,遍寻不到他的身影。
她很确信自己有见过他,虽然修尔顿身上也有一股冷冽的气息,修尔顿的冷掺和着命令,狠戾,和血腥的味道。
他却不同,他就像是一个从千年寒池里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丝情绪。
“啊……”那是个下着连夜雨的夜晚,兰依依刚结束了她人生中,第一场闪电式相亲,一个人走在人车稀少的街头,突然几阵枪响,她疑惑的四下巡视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样,就继续往前走,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突然从巷口闪出一个黑影,她惊魂,手里的伞被一阵阴风吹远,可怜的倒在不远处的道路上,任雨水无情的厮打。
兰依依怔怔的杵在原地,因为双脚似乎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顷刻之间,雨水打湿了她的身,打在眼眶里比泪水要痛,她一动不动,恐惧从脚趾头冲进脑子里。
“快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同时,脚上的重量忽然一轻。
兰依依吞咽了一口唾液,半晌才拉回自己的心神,她大着胆子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身早已湿透,他似乎不能动弹。
“喂,你怎么了?”兰依依嫌恶的蹙眉,不会这么倒霉被赖上了吧。
兰依依恶劣的用脚踢了踢他,“喂,起来,我可没有碰你。”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兰依依小心翼翼的弯下。身,雨水粘着他长长的流海,遮住了半张他俊脸,一身名贵的皮外套,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用这种卑劣手段,故意讹她的人。
兰依依伸出双手扶起他,这样的雨夜,着急油然而生。
四下巡视了一遍,兰依依只想着带他,暂时先避避雨,至于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来不及多想,再这样下去,他非生病不可。
没再多想,兰依依就当是日行一善,只要他醒来别讹她就好,遂拉起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向马路中间走去,好拦出租车,地上那一滩血迹,随着雨水渐渐冲淡。
兰依依吃力的扛着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男人,才走了几步,就已气喘吁吁,提不上力,“你该减肥了,真是重。”他明明就是个瘦条的男人。
好在这时,车子就停在他们面前了。
把这个重物放进车里,兰依依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带他去哪里,又愁了起来,姑姑那里是肯定不能去的。
“喂,你家在哪里啊?”兰依依轻拍了几下他的脸,之前没仔细看,拨去他面前湿粘的头发,没想到他竟生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幽幽的叹了一声,兰依依心不由己的想起那个负心之人,胸口一阵阵的刺痛,痛得连呼吸都提不上来,“好看的男人都只是禽兽披上了一张漂亮的人皮。”
痛苦的闭上双眼,一颗破碎的泪珠湿了衣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下一刻,兰依依心一狠,“去酒店。”
她才懒得管这些臭男人,最好,都死绝了。
原本,兰依依决定将这个昏迷的男人送到酒店,就走人,可下了车,她怔怔的望着自己手心里鲜红的液体,倒抽了一口寒气。
原来那几声枪声不是自己的错觉。
见他这样的情况,兰依依又不忍心撒手不管他的死活,倘若她真的不管,等到明天,肯定要有一具惊现酒店,警察再一查,就算不是她杀的,也难逃干系。
第135章 十二黑鹰
见他这样的情况,兰依依又不忍心撒手不管他的死活,倘若她真的不管,等到明天,肯定要有一具惊现酒店,警察再一查,就算不是她杀的,也难逃干系。
兰依依会心的笑了笑,这才想起他怎么这么熟,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她重又走回办公室。
“哟,见到帅哥就往上扑呢?看来倒贴也没人稀罕。”一见兰依依空手走回来,丽莎冷蔑的收回视线,双手抱着胸,傲然的踩着高跟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两个人闻言,扑哧的笑出声来。
兰依依懒眸一扫,以缄默回避了这没必要的口舌之争,只要自己明白就行了。“总裁真的不在?”
“你自己去看啊。”他们重新进入工作状态,便没有一个人理她。
兰依依蹙眉,他怎么总是这样爱来不来,这公司对他而言,只是个宾馆?
直升飞机停在了一座古老的庄园里,平坦的绿地上还停着各式车辆和飞机。
尼影根本没心思去细看,飞机一停稳,她匆忙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寻洗手间的功夫都没有,再也控制不住的狂吐。
项西泽准备下飞机时,身边的女人急切的赶在他前面下去了,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西少。”迎面走来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朝着项西泽恭敬的点了下头。
听到一阵恶心的呕吐声,项西泽俊冷的双眉,皱得更紧,漆黑的眼瞳复杂的凝了一眼,便交代了一句,“迈克,把她带到房间里去。”
“是。”
终于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尼影无力的坐在草坪上,一粗一浅的喘息着。
她刚吐好,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眼前,双手背靠在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西少吩咐,请小姐跟我回房间。”语气冷硬,没有一丝感情。
尼影也根本不在乎这些,搜寻了一遍,偌大的广场上,哪里还寻得到那个人的身影。
没有吭声,尼影缓了缓气息,站起身,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向前面那栋古老且爬满古藤的大楼走去。
一路上,身边穿过一两个精壮的男人,满身古铜色的肌肉,精美又充满野性。
他们腰间都佩着枪,个个像个军人那样精炼,却又不像。
尼影皱起眉头,脑袋里是一连串的疑惑,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项西泽带她到这里做什么?
这个迈克是个黑人,这里好像聚集着各色皮肤的人。
还以为自己会被带到怎样的豪华套房,打开门却只有一张单人床,失望之余,却也没什么好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那人临走前,只交代了一句,“记住不想死,就别到处乱跑。”便走了。
尼影幽幽的走到窗前,窗外是望不到边的森林,森林里有着怎样的神秘,是她无法探及的底,一如那个男人复杂谟深的心。
手下的人,推开身边一扇森严的红木门,项西泽冷抿着薄唇,黑幽幽的森眸里隐隐的闪烁着一道野性之光,眉宇之间那一缕桀骜,与之呼应,浑身散发出一种霸者之气。
房间里一张大长桌前,正坐着两排十一个大人物,见到项西泽,一一的打了声招呼,又坐回原位。
冷鹰(冷灼耀),精通各式冷兵器,是宛城南泰集团的现任总裁,羽妖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就是他训练出来的。
色鹰(科拉·尼克斯基),纯种美国人,没有强大的靠山,肥沃的经济实力,最拿手的就是泡妞,见到漂亮女人就腿
软,下起手来却也心狠手辣,尤其是对女人。
鹰桀(唐仁桀),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精致的小手枪,是个神秘的神枪手。
鹰眼(木村夜郎),精通计算机,更是破码高手。
鹰羽(艾丽莎玛)冷艳孤傲,绝色神偷,亦是全球通缉的一个冷血杀手,却钟情于冷灼耀。
无脚鹰(利斯奇)爆破高手,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
霹雳鹰(早川雄)日本格斗高手,最大的职责就是守护在黑鹰集团的总部——沙卡斯庄园。
烈鹰(时律天)欧亚地区最大的天雷集团的幕后董事长,利用自己强大的经济手腕,商业头脑,幕后操纵着各国经济。
火鹰(欧朗琼徳)国际军火贩卖首脑,拥有全球最大的军火库和先进的设备,并与各国官员有着密切的关系,为人性情与行踪,总是飘忽不定。
杀狼鹰(迩诺瑞达夫)是个双性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性别也不清楚,无论是对人对物,只要他瞅一眼,他的易容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沙漠鹰(乔纳斯)中德混血儿,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他,自那一劫后,便和这群脾气个个很臭,却生死相依的混蛋拧在了一起,他开始相信人间有情。
然而就是这样一群出色的人物,不想竟有被同一个人送入死囚的一天,这十个人都是项西泽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就是在那阿拉加斯加的黑暗监牢里,他们一起经过了十天十夜艰苦战斗,成功越狱。
八岁
那年,为了查清父母的真正死因,项西泽步入一个神秘的黑道组织,接受各种残酷的专业训练,毅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越狱后,他们一起成立了黑鹰集团,为了一雪前耻,找到当年送他们入狱的家伙,同时,也在进行各种黑暗的交易。
“阿泽,怎么这么晚?”问他的人,是冷鹰冷灼耀。
别人都称呼项西泽为西少,只有他会叫这个比较亲近的名字。
“这还用问吗?”一个清瘦白皮肤的卷发男子科拉,玩世不恭的扬高了眉梢,斜坐在椅子上,笑看着迎面走来的项西泽,调侃了起来,“这次好像还带了个女人回来,是个男人都会欲。罢不能的那种。”
项西泽冷皱起眉头,寒眸里直接迸出‘他不喜欢’,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她的目光,不管是不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谁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废了他。”西少的严令禁止一下,整个房间里,静默了几秒钟,而后,响起一阵唏嘘声。
项西泽冷桀的坐上正前方的空位上,俊脸上的棱角如尖刀一般,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
“西少,倘若她是未来大嫂,兄弟我们就只看看,若不是,我们总有公平竞争的权利吧。”科拉丝毫没有察觉项西泽黑眸深处的寒意。
项西泽斜挑唇角,一句带着警告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间嘣出来的,“你试试看。”
科拉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液,此刻,他才发现项西泽那双精锐的眼睛里射出的不悦,倘若他再多一句,铁定要吃拳头了。
“呵呵……愚蠢,踩到地雷了吧,也不思考下什么话都往外嘣。”鹰眼最大的乐趣就是调侃别人,以满足自己看热闹的心情“哦,对了,你是驴脑袋嘛!”
“要你管,你才驴。”科拉脸色难堪扫了一眼众人,其他人个个聪明的置身事外,有玩自己手里的枪,有漫不经心掏耳屎的,有细细啜饮茶水的,有在那吞云吐雾的,有闭目养神的,有接头交耳的,还有一个就是只瞌睡虫,走到哪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蒙头睡觉……
科拉恹恹的收回视线,努动了几下嘴唇,平时他也这样的呀。
他只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有必要这样吗?科拉心里暗堵,却不得不乖乖熄了声。
“好了好了,我们切入正题。”幸好,此刻冷灼耀帮忙打圆场,那个女人的事,就被抛到了脑外。
“盖尔身边的那两个狗尾巴找到了阿泽的位置,最近几天的交易都必须暂停,还有我怕羽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他们在暗。”冷灼耀一番严肃的话,过后,大家也跟着陷入了严肃的状态里。
“那就让科拉带上风影和小猎鹰去。”鹰桀提议道,他继续摆弄着自己心爱的手枪,一身强劲的肌肉,标榜着他的强悍,慵懒的表情似乎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冷灼耀微微点头,先是询问道,“阿泽,你的意思呢?”
“行。”项西泽也表示同意,继而他凝眸逼向下拉着脸的科拉,“科拉,别给我搞砸了,不然就别回来见我。”
科拉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了声“是。”
项西泽知道这家伙就是嘴贫胆小,便没将他此刻的情绪放在眼里。
瞥了眼他们送来的那盘生硬的牛排,牛肉上面还粘有几道鲜红的血丝,顿时,尼影恶心得胃口全无。
尼影无奈的坐到床边,躺下就闭上了眼,此时,不睡觉,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项西泽要折磨她,她现在养好了精神,才能对抗。
难得一行人全都到齐,商量好大事,便聚在一起喝酒。
第136章 幻想白马
难得一行人全都到齐,商量好大事,便聚在一起喝酒。
项西泽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紧锁的眉心,一直都未从展平过,右手两指捏着玻璃杯,一下一下摇晃着杯中鲜红的液体。
推开门,迈克径自走近项西泽身边,恭敬的汇报道,“西少,那个女人她还没有吃饭。”
闻言,项西泽黑眸一凝,手里的动作不自觉也停了下来。
房间里几个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聚焦在项西泽起了变化的俊脸上。
“她在做什么?”他低声问,冷翳的声音里似乎听不出半点的关心。
“在睡觉。”
项西泽淡漠的“嗯。”了声,便没有了下文。
看好戏的一群人,悻悻收走视线,也没什么好看的嘛。
当他们都转走了注意力,项西泽放下手里的空杯,一声不吭的走出去。
尼影还在睡梦中,硬是被人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晕机的不适感也渐退了去,一张陌生的黑脸闯入眼眸里,她先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后来,人家对她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放下了一个餐盘,就转身走了。
尼影愣愣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一扇窗,一张床,一张桌子,四面全是墙,项西泽也似乎没有来过这里,她幽暗的沉下眸子。
桌子上,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白粥,飘出一缕粥香味,清香的气味吸满肺,讥饿的感觉如龙卷风袭来,尼影迅速下地。
“啊?怎么是粥?”虽是问话,尼影捧起那碗香粥,它只是简单的一碗白粥,没有任何辅料,更没有什么小菜,她却
这比什么都香甜,嘴角也扬起了喜悦而光彩四射的弧度。
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飞禽走兽,此刻,只不过一碗普通的白粥,她也吃得无比香甜,像饥荒了几百年。
透过门缝那一袭空间,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