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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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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忘记他吗?我是多么的爱他啊——

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脚步象注了铅,提都提不起了。

我就这样回去吗?

我如何向师父交代?

难道要我告诉师父,是因为文举不理我,我就有理由任性吗?

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爱着他的,她还是在乎他的,她甚至已经说服不了自己离开他。

事到如今,她只能留在宫里,至于留下的理由,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分辨,到底是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使命,还是因为舍不得他……

寒风呼号着,卷起漫天的雪花,她被寒冷的空气冻僵了身体,冻僵了脚步,也冻僵了心。她在扑散的雪花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回家的动力顷刻间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蹲在宫门外的雪地里缩成一团,默默地心痛,默默地流泪。

他静静地走上前去,搂紧她冰冷的身体,她没有反抗,他默默地抱起她,她偎依在他怀里,任黑发散落在脸上,被他裹着抱进宫门。

宫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关闭——

清扬已经沐浴更衣,躺在了床上,文举端了姜汤,坐过来,她翻身,面朝里,不看他。

“不要生气了,”他柔声道:“你乖乖地喝完姜汤,我就颁旨普减赋税。”

清扬回头,半仰起身,接过姜汤,一口喝下,呛得连咳几声,文举连忙拍拍她的背,她推开他。

文举从袖管里拿出一卷锦帛递过来,清扬不理他,他用锦帛戳戳她,她才接过了,展开一看,面上惊喜。

原来,他已经颁旨普减赋税。她卷上锦帛,脸上红晕飞过。

他轻轻地搂过她,叹道:“如果我不下旨,你是不是准备永远都不理我了?”

她斜他一眼,别过脸去,气嘟嘟地说:“是你不理我!”

他笑了:“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指指那张凳子:“你每晚都坐在这里看着正阳殿是不?”嬉笑着将脸贴过来:“你还是爱我的,不是?”

“不知羞!”被他戳穿,她非常恼怒,一把推开他。

他靠在床头,环抱着两只手臂,望着她笑。她余光一瞥,又是那有几分邪气的坏笑,气不打一处来:“不准笑!”

他闻言便收敛了笑容,面色平静道:“不是要普减赋税吗,这几日我一直在正阳殿召集群臣商议,看如何筹集军饷。”她默默地低下了头,为自己的任性感到羞愧。

文举移过来,扣起她的下巴,柔声道:“清扬,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闹着回家?”

她的脸顷刻红了,手指绞着被角,蚊子哼哼地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那,为什么,又停下不走了呢?”他抓住她绞着被角的双手,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她看他一眼,乌溜溜的瞳仁里倒影出两个文举,瞬间一闪,只看见两排浓密的长睫毛扫落下来。

“恩——”他凑近她,低声道:“是,舍不得我么?”

她低下头,温润的泪水滴落下来,在被子上溅滚开。文举长叹一声,揽她入怀:“清扬不哭,不哭了——”

理智从容是我的清扬,冷漠忧伤是我的清扬,任性调皮更是我的清扬,可以在我怀里哭泣的清扬,才是我一个人的清扬啊——

“皇上,周丞相和兵部张大人在正阳殿外求见。”公公的禀告打散了沉醉中的两人。

文举拭干清扬脸上的泪,依依不舍地离开。

清扬寻思着,往常有什么时,周丞相都会先跟她通个气,今天没有来,还带来了兵部大人,看来事出突然,她心中有不祥的预感,赶快找来涂总管,劈头就问:“出什么事了?”

“淮北灾民造反了!”

这消息似晴天霹雳,当头击中了清扬。

“陛下,情势危急,请圣上当机立断!”周丞相跪在正阳殿里。

皇帝却面色沉重,迟迟不肯发话。

“皇上——”张大人再次磕头下去。

皇上沉声道:“派兵镇压滋事体大,而重兵又都驻扎边关,一旦抽回兵勇,难免蒙古不侍机进犯。淮北暴乱一起,势必波及全国,兵少民多,终不是万全之策。”

“皇上,现在只有淮北一处,如果镇压不及时,四处呼应起来,就难以抵抗了,请皇上尽快决断啊!”周丞相再次恳求。

皇上犹豫良久,缓缓道:“丞相,难道出了派兵,就别无他法了吗?”

“有!”殿上忽然传来一清脆女声,周丞相恭声道:“清妃娘娘——”

“你不在清心殿好好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文举下座,给她披衣。

清扬却跪下,朗声道:“臣妾有事要奏。”

文举弯腰扶她,柔声道:“有什么事咱们单独说。”清扬却不肯起来,坚持要说。

“好吧,”文举回来座上:“你说吧。”

“淮北灾民暴乱,必有原因,今年淮北重灾,时下已经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的灾民之所以造反,是因为无路可走,臣妾以为,此时皇上要做的,不是赶尽杀绝,而是怀柔抚慰。”

文举长叹一声:“知我者,清妃也。”

“恕臣斗胆,”周丞相上奏:“臣认为不妥,暴民数量众多,单凭皇恩抚慰,难以短时奏效,灾民若得了钱粮,还要造反,那时恐怕为时晚矣。”

“丞相之言差矣,”清扬道:“若非没有活路,百姓不会造反,只要广施皇恩,定会让百姓有所触动,以一招釜底抽薪,不论造反之人有多少,只要作为基础的大部分动摇造反之心,那为头的几个又如何成事?”

“那你认为要如何做?”文举颇有兴趣。

“速速派一合适人选,不带兵丁,去淮北安抚灾民。”

“为何不带兵丁?”

“可避免激起灾民逆反心理。”

“何谓合适人选?”

“灾民暴动,隶属官员必有失职,此类人不合适;自古造反,都与官员腐败有关,百姓对官员失去信任,故官员也不合适;皇族尊贵,势必激起百姓仇恨心理,也不合适;名流之人,观点不为百姓接受,也不合适;一般之人,言不可令人信服,仍不合适。”清扬沉声道。

文举皱眉:“那就是没有合适人选了。”

“有!”清扬笃定地说:“清妃娘娘可以。”

文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

“皇上,”清扬款款走上前,朗声说:“清妃生于民间,长于佛门,既无显赫家世,也无尊贵背景,对百姓而言,可以自称乡亲。而清妃又是皇帝后妃,既代表皇权,又高于众臣,对百姓而言,可令他们畅所欲言,重获希望。更重要的是,清妃是一个女人,民心向善,对于一个女人,不会有太多苛责。”

周丞相和张大人会意地频频点头。

文举沉吟半晌,低沉道:“不行。”

“皇上,此计可以一试。”周丞相进言。

文举踱下来,久久地盯着清扬,忽然动情地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风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清扬抬头,目光清澈:“我一定会回来的。”文举仍旧摇摇头,清扬忽然说:“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信守承诺,你要相信我。”

他想起了桃花林里,粉红的花雨里,当年小小的清扬,唇红齿白地说“我把这个送给你,你戴着它,就好象我在陪着你啦。”她又重复一遍:“你不会孤单寂寞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他默然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吧——”

“请皇上赐黄金万两、尚方宝剑一柄。”[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准了。”他问:“要多少随从?”

“四人。”

他心中一惊,怎么才要四个人,又问:“几时动身?”

“一个时辰后。”

这么快,他心中又是一惊,问:“这一个时辰,你准备做些什么?”

清扬回头,示意周丞相和张大人退下,才小声说:“我准备带皇上去看一个人。”

文举疑惑地望着她,清扬说:“这次可以去淮北担此重任的其实还有另外两个人,”微笑道:“皇后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惜她有孕在身;太后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惜她……”闭上嘴,双眼盯着文举。

“她怎么了?”他淡淡地问。

清扬幽幽地回答:“她病了。”

“哦,”他没有什么表示。

“皇上该去看看她。”她轻声提醒。

文举漠然道:“她既然将消息封锁得这样严,想必是不希望别人去打扰吧。”言下之意,并不想去看太后。

“太后病重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会动摇国之根基,一旦岭南王、卢州王起事,蒙古进犯,朝臣或有二心,没有太后压阵,你如何招架?太后此举,实在是为你考虑啊。”清扬上前拉他:“去看看她吧,她终归是你娘啊——”

他沉默着,内心有所触动,他没有想到,清扬留下这一个时辰,竟是为了游说自己去看太后。

她拉着他,出了门,却把他推到前面。

“你要干什么?”他看见她已转到自己的身后。

“嘻嘻,”她调皮地笑着,把手放进他的夹袄中,从后面伸手环住他的腰,:“你走前面,替我挡着风。”他侧过头来,望着她一笑,她撒娇:“不准反对,你知道我怕冷的。”一头扎进他背上,再也不肯抬起来。

“来,我背你。”他蹲下来,她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蹦,箍紧他的脖子,咻咻地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就象小时侯在桃林里玩耍时一样,他觉得痒痒的,暗暗手中用力,在她腿上掐了一下,她照准他的头就是一下:“你说以后都不掐我的!”

他抗议:“说了不准对我耳朵吹气,你还打我的头!”

“打的就是你这个木头!”她嘴里还是不肯退让半分,手却没有落下。

“不打了,舍不得了吧?”文举说:“那天你还真下得了手,给我一耳光,现在还疼。”

她伸手,摸他挨打的脸,他说:“不是这里。”

她纳闷:“哪里?”

他说:“往下。”手移下去,到脖子,他说:“还往下。”手再往下,到了胸前,他才说:“是这里疼呢——”

她心里一疼,抱紧了他,无言地靠在他脖子上。

脚步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响,清扬忽然叫他:“文举,”

他回答:“恩。”

她轻轻地说:“要是你不是皇帝该有多好啊——”

“要是我不是皇帝,”他沉思一会说:“那皇帝把你抢走了我可怎么办?”他强调:“不行,我还是宁愿自己是皇帝!”

“切!”她嗤之以鼻:“借口!”

“那天晚上,你给我喝的什么?”清扬问,呵气在他脖子上,文举又忍不住想笑:“傻瓜,是蒙汗药。”

“你是个大坏蛋!”清扬说。

“我留下你这条命,你还骂我是坏蛋,”文举假装忿然道:“我要真是坏蛋,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嘻嘻,我之所以不死,”清扬悠声道:“是因为坏蛋好色。”

“敢情我不但是坏蛋,还是个好色的坏蛋。”他笑。

“别不服气,”清扬说:“你不好色,要讨那么多老婆干什么?!三千呐——”她伸出三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动。

“你以为我愿意,”他不屑道:“就你一个都够我受了。”

“我,”清扬反对:“我可不是你老婆。”

“是,你不是我老婆,你是皇上的清妃。”他揶揄她。

她没占到便宜,愤然闭嘴,不理他了。

他想想又好笑,说:“还在吃醋?”

“别臭美了,”她否认:“谁吃你的醋?!”

他笑得要背过气去:“不知道是谁亲口承认嫉妒别人,不知道是谁在梦里还喊‘文举,我等了你八年,你怎么可以避而不见?’,不知道是谁因为我不理她就发蠢脾气,大雪天光着脚哭着闹着要回家,出了宫门又舍不得走了,呵呵,你聪明,告诉我那是谁啊——”

“不是我,不是我!”她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使劲锤打他的背。

“好了,好了,你想谋害亲夫啊。”他拉长声调:“你的胡闹我已经见识过了,”裂嘴一笑:“蛮可爱的啊——”

她不好意思了,掐他的脖子,要他闭嘴。

他马上报复,用拇指绕她的腰肢,她咯咯地笑着,在他背上又扭又躲,说:“坏蛋,坏蛋!”

不知不觉路过郁秀宫,庄和宫已经不远了。清扬的眼光扫过郁秀宫,神情索然。

文举觉察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箍紧了他。

他忽然低声说:“玉妃的孩子没了,清扬,你欠我一个皇子。”

她一惊,心抽搐。

他又重复一遍:“清扬,你欠我一个皇子。”

她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害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

“你要还我一个皇子,还要还我一个公主,我希望小公主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他静静地背着她,走在雪地里:“清扬,只要是你生的,不论是公主,还是皇子,我都喜欢。”他自顾自地说:“清扬,我们的女儿要是真的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一定会很爱很爱她,胜过任何一个孩子。”

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顺着脸颊跌落进他的领口。

我何尝不想为你生个孩子啊,文举——

我有多爱你,只有天知道——

“太后,皇上和清妃娘娘来了。”宫女奏报。

太后喜出望外:“快请!”

清扬先进来,文举还站在门边,清扬推推他,他才上前行礼:“母后。”

“好,好。”太后很高兴,排排床边,示意他们坐过去,清扬拉了文举,把他按坐在床边,问:“母后好些了么?”

“好多了,”太后说:“过些时候,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清扬笑着说:“是啊,看您的气色,好多了。”

“这么晚了还过来,”太后看看门口:“下这么大的雪呢。”

文举沉声道:“清扬要出去一段时间。”

太后望向清扬。

“是啊,我要去一趟淮北,”清扬故作轻松地说:“赈灾嘛。”

太后点点头:“是啊,这时候皇上不宜离开京城,你什么时候走?”

“马上。”清扬说。

太后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件长白山进贡的白狐裘,你穿了去。”扬手叫文举:“举儿,你去清扬原先住的殿里帮她拿一下。”宫女领着文举出去了。

太后拉住清扬的手,急切地问:“淮北出事了?”

清扬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玉玺,交还给太后,轻声道:“母后,万一我回不来了……”太后捂住她的嘴,将玉玺推过去:“我不收回,你一定要回来。”

正说着,门开了,文举拿了白狐裘进来。

太后镇定地跟他们谈笑了几句,就推说要早些休息,催促他们离开。

“清扬,”太后执了清扬的手,颤声道:“早去早回——”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斩杀总督淮北树君威 仁爱感动双才助收复

雪夜,一行五人飞马从皇宫中疾驰而出,奔向茫茫淮北大地。

文举和周丞相等几位大臣,站在宫门内,极目远眺,直到身影不见。

“皇上,回去吧。”周丞相劝道:“清妃娘娘一定会马到成功。”

文举默然进了殿,灯下却是满面担忧。

清扬,我怎么能把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他脱下手腕上的佛珠,一粒粒地拨过,菩萨,你曾经保佑过我,这一次,请你保佑清扬,只要清扬能平安归来,拿什么交换我都愿意。

宿夜疾奔,中午时分到达淮北驿站,官员出来迎接,说驿站简陋,淮北原有行宫一座,已布置好,请娘娘过去休息。到了行宫,触目所及,竟是极尽奢华,清扬叹一口气,谁不知道此次前来的是皇帝最为宠信的清妃啊,官员定是想方设法要讨我欢心,如此排场,又不知是多少百姓的口粮啊。

刚刚喝了粥,州官正在汇报情况,忽然听到门外哗然,她匆忙起身查看。

行宫外,几十名百姓正在讨吃的,士兵在驱赶:“滚!谁敢打扰娘娘休息,都乱棍打死!”

清扬正要打开行宫的门,州官连忙制止:“娘娘,门一开,暴民就阻挡不了了。”清扬微微一笑:“我正想看看暴民长什么样。”

门一开,百姓都涌过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都愣了一下,继而又一涌而上,兵丁拼死拦住,州官想是早有准备,从里面叫了大堆弓弩手出来,剑拔弩张,场面一触即发。清扬缓缓走下台阶,轻手将兵丁的枪挑开,众人都惊惧地望着她,州官吓得舌头打结:“娘娘,使不得……”

清扬走一步,人群便让一步,她走到一个孩子面前,柔声问:“告诉我,你到这里来什么?”孩子约莫七、八岁光景,不知面前是何人,傻愣愣地说:“我饿。”“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吃的?”清扬又问。孩子回答:“我闻到这里有粥的香味。”

他究竟饿了多久了,竟然可以在空气中闻到粥的香味,清扬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牵起孩子,对州官说:“把行宫里所有吃的都搬出来。”

州官不敢做声,把食物都搬了出来,摆了一坪。

众人一哄而上,口咬手抓,各自都缩在一角吃起来。清扬看到人群中,有一位大爷,虽然模样潦倒,但举手投足之间,甚是显得从容,而且颇有气度,于是她走过去,轻声问:“大爷,您家住哪里啊?”老人并没有理会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馒头,一边用手指指西头,清扬端来一碗热粥,默默地看大爷吃完,才问:“您是西莫郡的吧?”

“是啊。”

“你们那里可是有人造反?”清扬问。

“造反?”大爷笑:“不就是抢了粮仓,烧了县太爷府吗?!”

“为什么?”清扬问。

“你不是娘娘么?”大爷笑道:“你应该知道原因。”

清扬奇怪了:“大爷,看您也是有几分学识之人,请您明示。”

“我原是教书先生,也是前朝的秀才啊。”老人有几分自得,摇头晃脑地说:“想我淮北鱼米之乡,从前为朝廷做过多大的贡献啊,今年重灾,朝廷不但赈灾不利,还要加重赋税,百姓无路可走,只能造反啊。”

清扬大吃一惊:“老人家,皇上颁旨,是普减赋税啊,尤其淮北,今年是赋税全免啊——”老人也大吃一惊:“可官府张榜,是加税啊!”清扬沉吟一会,说:“大爷,您跟我来。”

将老人领进行宫,将圣旨一一道明,老人痛心疾首,大呼道:“贪官!贪官啊,皇上,娘娘,你们都被骗了——”

清扬怒道:“把州官给我带进来。”当下一盘问,州官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原来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全被淮北官员们象剥竹笋一样层层雁过拔毛,到百姓手中,已经所剩无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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