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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朝廷下拨的赈灾银两,全被淮北官员们象剥竹笋一样层层雁过拔毛,到百姓手中,已经所剩无几。而淮北总督郭平卓更是置普减赋税的圣旨于不顾,明令增收,尤其是西莫郡县令,为拍好马屁,更为中饱私囊,变本加厉,逼得百姓没有活路,才愤而造反,抢了粮仓,烧了府衙。然后串联了各郡,形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清扬抱了尚方宝剑,说:“去总督府!”回头对老人说:“请您与我同去。”
“郭平卓,你可知罪?”清扬端立堂中,问跪在地上的淮北总督。属地官员全数跪在座下。
郭平卓朗声道:“臣无罪。”
清扬道:“你欺上瞒下,假造圣旨,贪赃枉法,致使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你可知罪?”
“臣无罪。”郭平卓甚是强硬。
清扬沉思片刻,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郭平卓抬起头来,漠然道:“臣无罪。”
清扬当机立断一摆手,身后随从的武官抽出尚方宝剑,“嗖”的一声,手起刀落,郭平卓人头落地,血溅当场。众官员惊恐万状,有的当场失禁,有的昏倒,有的胡言乱语,状似疯癫。
清扬淡淡地说:“都给我锁了,把知道的全交代出来,否则,看看地上的前车之鉴!”吩咐道:“把总督的师爷给我带上来。”
师爷抖抖索索地上来了,不等清扬开口,已经跪下:“娘娘,奴才知道的都已写下来了,还有总督府的帐本,奴才全部交给您。”说完呈上一摞资料。
清扬点点头,问:“总督大人最讨厌谁啊?不喜欢的人有哪些?”
师爷战战兢兢地回答:“总督大人最讨厌的是千叶县令李准,不喜欢的人多了,主要是黄成穹、肖简、王志鹏……”
清扬打断他,说:“拟个名单来,我要见这些人。”
大堂里,清妃要见的人已经满座,座下有一人,囚衣在身,很是惹眼。
“请问,您是哪位?”清扬踱到他面前,问。
此人一叩首,答:“下官千叶县令李准。”
“你如何这般模样?”她诧异。
身后的大爷忙凑近,告诉清扬,在赈灾款分配一事上李准不肯同流合污,早惹总督不满,这次加税,他为民请命,拒不执行,被总督以抗旨的罪名下狱。
清扬道:“郭平卓假传圣旨,李准无罪,传我令,擢千叶县令李准即日起代理总督之职,待我回朝禀明圣上,再颁明诏。”
座下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清扬笑笑,说道:“清扬久居宫中,孤陋寡闻,所思所想,不尽周全,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听听大家对淮北政局的看法,请大家畅所欲言。”
李准带头道:“当务之急是赈灾。”
清扬点点头:“总督家产及我带来的万两黄金都交于你,由你统一调配,三日之内发放到位,有问题么?”
“臣领旨。”
“敢问娘娘对造反一事有何看法?”座下有人高叫。
“我自始自终不认为他们是在造反。”清扬缓缓起身,沉声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座下唏嘘,不胜感慨。
“娘娘,他们都是被逼的啊——”下面有人高喊,众人也七嘴八舌开始议论。
清扬扬手:“大家的心情我理解,我已急奏皇上,即刻诏告天下,淮北灾民只是因吏治腐败群情激昂,不是什么造反。对参与开仓烧衙的百姓一律既往不咎。”
众人鼓掌。
清扬与众人一席长谈,直至第二日凌晨,小睡了一个时辰,又马上赶往西莫郡。
一路上白雪茫茫,触目所及,道上不少冻死饿死的尸体。清扬一行的马奔过,一雪地中举起一只手来,一闪而过,清扬勒马回头:“有人求救!”
武官道:“娘娘,您定是看花眼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看看。”清扬执意回头。
雪地里,相互偎依着的老俩口,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清扬走近,两个老人已经快被冻僵了,只有眨巴几下眼睛还知道他们气息尚存。清扬连忙拍掉他们身上的雪花,灌下几口酒,又喂他们一些吃的,老人才缓过气来。
“老人家,这么冷的天,你们要去哪呀?”清扬关切地问。
“去西莫郡,找,找儿子。”老头说。
老太太只知道哭,什么也不说。
“带上他们。”清扬吩咐随从。
“娘娘,我们的马匹也不够啊。”武官小声说。
“啊,娘娘——”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神色惊慌。
清扬看在眼里,想是自己的身份吓着了他们,轻声安抚道:“老人家,别怕,我一定带你们去西莫郡。”一抬眼,他们六人加上秀才大爷,只有五匹马,沉思片刻:“我带老婆婆。”一指身形稍瘦的武官:“你带老大爷。”
上了马,见老婆婆身上的棉衣全是破洞,不由得摇摇头,脱下自己的白狐裘给她披上,老人很惶恐,坚决不受,清扬说:“披上吧,马上风大。”武官见状,也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给了老大爷。
秀才大爷将一切默默地看在眼里。
一行人匆匆上路,已近晌午,到了一破庙,众人下马休息。
武官升起一堆火,两位老人缩在一角,似有顾虑,不敢靠近。清扬走过去,将他们拉过来:“老人家,相遇便是有缘,随便点啊,不要怎么拘束。”
武官拿出干粮:“娘娘,您早上还没吃东西呢。”
清扬将馒头递给秀才老人,又拿了一些干肉送给两位老人,两人接了却不动。清扬想了想,莞尔一笑,随即起身,从马上解下瓦罐装了一些雪进来,错在火上烧开了,将馒头和干肉撕碎了放进去,不多时,香味飘了出来,清扬将瓦罐端给老人:“吃吧,这可不需要用牙咬。”老婆婆登时热泪盈眶,哆嗦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娘娘怎知这样照顾老人?”秀才老人惊奇地问。
清扬笑笑:“我师父牙不好,也是这样吃东西。”
“娘娘的师父已经九十多岁了。”武官随口道。
秀才大爷惊奇:“高寿啊,这世上九十多岁的老人,原来我以为只有皇家寺院归真寺的空灵老方丈一人,敢情娘娘的师父,是何方人士?”
武官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就是娘娘的师父。”
“啊——”秀才大爷恍然大悟:“空灵大师的那个关门弟子,白州城里有口皆碑,都说她生于民间,长于佛门,至纯至性,仁慈宽厚,原来就是您啊!”倒头便拜:“今日得见娘娘,还可得娘娘如此眷顾,小人此生矣已。”
清扬扶起他:“大爷无须多礼,尽管将我看作小辈罢。”
“小人先前言语对娘娘多有不恭,态度多有不敬,请娘娘宽恕。”秀才大爷不肯起来:“小人惭愧。”
“无妨,无妨,随意便好。”清扬躬身再次相扶。
“不,”秀才老人就是不肯起来:“请娘娘一定降罪!”
清扬笑了:“大爷你何罪之有?”
“那日娘娘点名要见之人,是否少了两个?”
“哦,你是说淮北名流世家之黄成穹、肖简两人?”清扬问。
“娘娘好记性,娘娘可知此二人情况?”
“黄成穹文武双全、肖简才学过人,此二人并称淮北双才。”清扬说:“黄成穹的诗词歌赋大气磅礴,颇有大将之风,而肖简词藻秀丽,以高雅脱俗著称。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黄成穹的诗词、肖简的音律。”
秀才老人暗暗吃惊,想不到,清妃娘娘还是饱学之士。
“娘娘知道此二人关系如何?”
“二人惺惺相惜,是知音啊。听说二人曾想对儿女亲家,可惜肖家独女早夭,为此,黄成穹还特意作了一首诗,表达自己的遗憾。”
“娘娘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天下人才,皇上都时刻关注,我只是耳濡目染,得知点皮毛罢了。”
秀才大爷号啕大哭:“听娘娘此言,小人更是羞愧难当啊。”
清扬诧异。
只听秀才大爷说:“小的一直都是恃才傲物,一路对娘娘更是心存顾虑,却想不到娘娘如此虚怀若谷,对小的如此关心,真是折煞小人了。”
“你……”
“小的就是肖简,愧为淮北一才啊。”
“快快请起。”清扬大喜过望:“能得先生相助,清扬淮北之行定能事半功倍。”看肖简一眼,笑道:“都说肖简满腹经纶,偏好布衣本色,今日一看,传言非虚啊。”
肖简说:“时局动荡,我想去西莫郡找黄成穹一同进京,本带有银两,一路走来,施舍了一些,所剩的又被强盗抢去,所以混在灾民一起去行宫索要吃食。”嘿嘿一笑:“不料正好碰上娘娘,真是万幸。”
“先生心系百姓,令人感动。”
“娘娘有所不知,”肖简说:“那起事的领头人,正是黄成穹的学生屈国栋啊。朝廷原将此事定性为造反,已经阻断了他们的后路,可我和黄成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准备联合上京找朋友,想办法将事实真相告诉皇上,以挽救水火。”肖简道:“小人近日一直观察娘娘,发现娘娘心存仁爱,是可信之人,这才将实情相告,待到了西莫郡,找到黄成穹,一同去劝说屈国栋,请娘娘饶他性命。”
“只要他浪子回头,一切都既往不咎。”清扬笃定地说。
火边的老两口闻言对视一眼,眼光里迸发出希望之光。
进了西莫郡,两位老人执意要自己走,清扬只好留下钱物和一匹马,与他们分开。
临走前,老婆婆将白狐裘归还,清扬不接,只说:“老人家,不能再照顾你们,这裘衣,你们就留着自己御寒吧。”
老婆婆道:“谢谢姑娘。”
老大爷纠正:“叫娘娘。”
“都一样,无所谓。”清扬轻笑一声,策马远去:“保重——”
老太爷站在原地,喃喃道:“后会有期了……”
得到黄成穹、肖简淮北双才的帮助,事情出奇地顺利,屈国栋尽数遣散属下,淮北局势趋于稳定。
夜已经深了,李准汇报完赈灾情况,见清扬还没有休息的意思,提醒道:“娘娘,您要注意身体啊。”
清扬摇摇头:“请黄成穹、肖简老先生过来。”
“娘娘可是为了其他小股势力担忧?”人未进门,已听到黄成穹爽朗的声音。
清扬回答:“是啊,其他的都不足为患,百姓基本都会归家,惟独有以魏梁为首的一帮子,近日又有增多的趋势。”
肖简道:“魏梁是农家子弟,没读过书,道理是讲不进去的,但听说此人性情豪爽,为人义气,倒是在地方小有名气的好汉。他麾下聚集的人,多是铁杆兄弟,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很伤脑筋啊。”黄成穹也很为难。
清扬沉默许久,忽然起身道:“我要会会他。”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山寨魏梁轻敌被收复 淮北一役百姓见佛心
山上魏梁的大寨,魏梁正在场里练兵,有人报告:“官府有人要见寨主。”
“来了多少人?”魏梁眉头一皱,以为官兵来围剿,冷笑一声,准备严阵以待。那人却说:“只有三人。”
“三个?”他明显地不相信,哼,说不定又是什么声东击西之计,管你什么东西,到了我魏梁这里,都他妈狗屎。他漠然道:“知道是哪三个人吗?”
“有两个认识,是淮北双才黄成穹和肖简……”
他打断话头,不屑道:“是那两个手拎不起二两货的臭老九啊,还有谁?”
“还有一个女的。”
“女的,”他问:“娘们来干什么?!”
那人回答:“她说她是清妃娘娘,代表官府。”
魏梁大笑:“官府的男人都死绝了,派个女的来,还是皇帝老儿的老婆,呵呵,瞧这皇帝出息得,为了平反,连老婆都可以卖了。”大声招呼道:“弟兄们,都出来看看皇帝老儿的婆娘吧,大哥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清扬从操场缓步走来,那两边的寨民先是寂寂无声,惊叹人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后是小声议论,指指点点,而后有人大喊:“嘿,留下来给我大哥做压寨夫人如何,小娘子?!”一呼百应,众人哄笑起来,七嘴八舌道:
“要得,俺大哥比皇帝有人味!”
“会好好疼你!”
“决不让你后悔!”
清扬充耳未闻,从容走入堂内,冲上座的魏梁正色道:“你就是寨主魏梁,人称‘小梁王’?”
魏梁悠然一笑:“除了我还会有谁?!”
“我代表官府来与你谈判,你对我就如此礼遇么?”她淡定地问。
“哼,如果代表官府的是别人,我早就把他喀嚓了,还想站到我的大堂上来吗?”魏梁不屑一顾地说:“看你是个女的,也还长的漂亮,有兴趣跟你说几句,”挥挥手:“给她张凳子。”
“多谢。”清扬道。心想,这个魏梁,倒也确实不是什么混世魔王。
“说吧,你来干什么的?”魏梁直起身,目露凶光。
“说!”他边上的兄弟也跟着吼。
“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她没有被吓住,缓缓开口。
“招降?”魏梁道:“那就趁早滚,别惹我上火,把你漂亮的脸蛋打开花!”
清扬嘻嘻一笑,柔声道:“寨主的英名,如雷贯耳,听说寨主还没有夫人,我想做个媒,就是不知道寨主有没有这个能耐?”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大笑起来。
魏梁冷笑,想玩花样,我见识见识,省得你把我看扁了,当下应承:“哪家的闺女?”
众人又笑,有人喊:“比你如何?”
魏梁也笑:“至少不能比你差。”
清扬沉默片刻,等他们安静下来,朗声道:“我!”
一阵静默,地上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片刻哄笑声又起,他们窃窃私语,以为清扬害怕了,要以自己来换一条命。
“啪!”魏梁一拍桌子:“你他妈的戏弄老子!”
“我还没说完呢?”清扬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我招亲是有条件的。”
“说!”“说,快说!”众人催促。
她微笑着看魏梁一眼,说:“我俩比试比试,你胜了,我便做你的压寨夫人,你若输了,从此以后,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任由我处置。”悠声道:“你认为如何?”
魏梁斜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下座来,端详她一阵,心想,这女子,倒是貌美,也颇有胆识,看不出她身怀什么绝技,如果不比,势必被兄弟们笑话成懦夫,如果比,也未必见得会输,他看一眼清扬柔弱的身段,暗揣,自己定然会赢,这女子的样貌,做压寨夫人也不辱没自己,兴许,她是看上自己了,才特意出了这个题目。
他沉思之间,已经有兄弟按奈不住,高叫:“大哥,比就比,不能让一个娘们看扁了咱们!”
他“嗖”一下拔出配剑:“来!”
清扬诡异一笑,弯腰抱拳一鞠躬:“见笑了。”
“慢!”他伸手一抛,将自己的剑给了她,又拔了弟兄的剑:“公平一点,省得你到时候不服气。”
两人剑锋相碰,精光迸射,十几个回合下来,打得难分难舍,迎面一挡,四目相对,清扬微微一笑,魏梁却有些慌了,看这女子,武功深不可测,而自己,只有招架之力,却没有还手之功。
再几个回合下来,脚步仓皇,败迹已现,清扬手一抖,魏梁错愕之间,剑锋凌厉直刺咽喉,魏梁大惊失色,躲闪已经迟了,却见清扬剑锋一偏,剑贴魏梁面庞擦过,抽身回旋,执剑而立,躬身作揖:“寨主承让了。”
众人皆不做声,看着他们,黄成穹和肖简暗暗捏了把汗。
魏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抽搐一阵,愤然将剑往地上一惯,吼道:“承什么让?!老子愿赌服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我若要你死,刚才已经一剑刺死你。”清扬说,心里还微微有些诧异,她以为,输了的魏梁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他如此耿直,敢作敢当倒是颇有英雄气概。
“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魏梁决然道:“一人做事一人担,你不要为难我的兄弟们。”
清扬沉声道:“圣旨已下,所有淮北聚众之人一律赦免,你们都是无罪的。你的兄弟愿意回家的,去山下领盘缠,还有愿意继续跟着你的,也随他们自由。”返身面向魏梁,正色道:“清扬敬重你是条好汉,既然你愿赌服输,就跟我走吧,我对你另有安排。”
“畜生!”话音未落,忽然冲出一名老汉,赤着一只脚,手拿一只鞋,不由分说对着魏梁一顿猛抽,口里还叫嚣着:“老子抽死你!”一个老婆婆随后跟进来,一把拉住清扬:“姑娘,姑娘饶命!”
一看,这不是来西莫郡的路途中救下的那两位老人么?
清扬拉开老人,一问才知,这两位老人原来就是魏梁的父母,听说儿子在西莫郡当造反寨主,远远地从乡下老家来找,在路上又冷又饿,幸亏被清扬救下。当时得知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吓得要死,却在一路同行中感受了清扬的善良,找到儿子后一番苦劝,儿子却始终不肯就范。就在刚才,有人告诉老人,山上来了一位白衣娘娘,魏梁跟她打起来了,老人细问,确定是救他们性命的娘娘,气急攻心,脱了鞋子,上了大堂,不问青红皂白就对魏梁一顿狂抽。
“姑娘,对不起了。”老婆婆一个劲地赔礼。
“叫娘娘!”大爷再一次纠正,回头又拍一下魏梁:“死小子,给我跪下!”
魏梁焉头焉脑地跪下:“谢娘娘对我父母的救命之恩。”
“我这孩子,除了孝顺,干什么都混帐,一根肠子通屁眼,没什么心眼,娘娘您饶他一条贱命吧。”大爷恳求。
“大爷,您误会了,我不是要他的命,”清扬笑道:“他可不混帐,您要为您的儿子自豪,他可是真英雄啊!”她自语道:“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您的儿子大有可为。”
淮北聚众百姓全部返乡,在李准的安排下,赈灾物质及银两悉数发放到位。为把事情全部解决不留一点尾巴,清扬又在淮北奔走数日,深入百姓之中,白天了解百姓所需所想,记录备案,晚上与众官商议,凡能尽早解决的一律从速,不但官员们感到振奋人心,连广大百姓,都感念到了皇恩浩荡。
第二场雪又要降临了,清扬却还在为小部分被雪压垮了房子的百姓担忧。在视察完临时搭建的棚户后,一路心事重重,武官小心地问:“娘娘是在担心棚子不够么?”
“我是在担心棚子不够结实,万一雪大,压垮了怎么办?”清扬一筹莫展。
魏梁忽然若有所思道:“娘娘,其实好房子有的是。”
清扬疑惑地看看他,他往前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