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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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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想到这里,沈妈有些着急,她拢拢手中的雪纺,梵音的夏衣就要完工。她想不明白,别的女孩只愁没有五颜六色的衣裙,梵音为何会独独钟爱白色,四季衣物全用雪纺做成。

沈妈幽幽地叹一口气,她是为了梵音来到归真寺的,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当年,她将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孩放在寺院门槛上,心中诸多不忍,虽是孽障,好歹也是小姐的骨血。她自幼深信佛教,亦知此举罪孽深重,但为了小姐,她不得不背负这个业债。她是个苦命的人,丈夫为家人生计,上山采药跌落山谷而亡,她刚生下遗腹子,谁知孩子刚刚三个月,却因她去园子摘菜那一小会,被狼叼了去,尸骨无存,她投河自尽,被路过的曾府老夫人所救,带到府中做奶妈,哺育小姐曾柔。从此她心如止水,将所有的母爱寄予小姐身上,视如己出。小姐秉性善良温柔,对她甚是贴心,在曾府,她以为自己可就此了却残生。可是,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一件事……

那月初一,她陪着小姐到归真寺进香还愿,因小姐想赶坐下午的船只回家,天还没亮,她们就从客栈出发,租了辆软轿赶早进山。

一年前,小姐听说归真寺许愿灵验,坐了两天的船,专程从知樟县来到归真寺许愿。堂下她取笑小姐,问她许下何愿?莫不是求佛祖赐一如意郎君。小姐满脸绯红,娇羞不语,竟让她一语猜中。菩萨果真灵验,半年之后,知樟县林举人慕小姐美名,前来提亲,曾老爷应允。未几,又传来好消息,林家姑爷殿试高中,封为从五品苏宁织造。林家聘礼刚下,定于明年端午迎娶小姐过门,小姐高兴,急着还愿,曾老爷便叫了沈妈,派了两个家丁,随小姐来归真寺还愿。

也是乐极生悲,一路轻车简从,刚刚出得城门,在一僻静竹林之中,忽窜出一蒙面黑衣人,打晕家丁和沈妈,将小姐掳了去。待沈妈醒转过来,寻遍附近,在竹林深处找到小姐,小姐头发散乱,赤身裸体,还在昏迷之中。沈妈一看肝胆俱裂,这贼人,竟毁了小姐的清白,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贼人,却不是寻常之人,而此时,他也正在遍寻小姐。

两人跌跌撞撞回到客栈,抱头痛哭,小姐遭此一劫,痛不欲生。沈妈心头沉重,愿也不还了,带了小姐匆匆回到知樟县。曾老爷和夫人闻此噩耗,无不伤心欲绝,但权衡再三,为保小姐清誉,还是决定不做声张,三缄其口。谁知事情并未就此了结,两月之后,竟发现小姐珠胎暗结,曾家一筹莫展,又不敢请郎中来看,惟恐在小小的知樟县纸包不住火,被人发觉,全家人心急如风焚,小姐更是几次寻死未果。

最后还是沈妈大胆,跟老爷商议出了一计策。为掩人耳目,对外说小姐外婆身子不爽,恐不久于人世,想念外孙女,要小姐远赴绍兴老家陪住几月,其实小姐是在沈妈的陪同下,去到了没有一个熟人的白州城郊,在一边远山里租了一处民居,安心静养。七月之后的一个清晨,小姐产下一女婴。趁小姐还未苏醒,沈妈抱起刚出生的孩子,嘱咐产婆告诉小姐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埋孩子去了,就出了门。曾老爷原本嘱咐她弄死这个孩子,孩子一死,一了百了,但当她看到孩子那稚气的面庞,实在下不了手,虽是贼人之后,毕竟也是小姐的骨血,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她坐在马车里,一路穿过白州城,竟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丢孩子,偏远了,怕没人发现孩子,孩子饿死;穷人家门口,又怕日子太苦,孩子遭罪;富人家门口,又担心有钱人家为富不仁,孩子被虐待;左犹豫右犹豫,一个上午过去了,孩子还没有去处。正在沈妈烦恼之时,忽听车帐外有人叫到:“快来呀,空灵方丈布施啦!”寻人一问,原来每月的初一、十五,归真寺住持都要到白州城内来给穷苦百姓施舍粥饭,今天正好是十五。沈妈抬眼望去,那众人包围之中的方丈,鹤发红颜,慈眉善目,她眉头一皱,有了一个想法。

沈妈下了马车,徒步走向昭山归真寺。她想,空灵方丈慈悲为怀,在白州城内有口皆碑,更何况佛门中人,向来有好生之得,定不会亏待这个孩子。还有一点,小姐既是因上归真寺受辱产子,这归真寺的菩萨也多少要为她担待一点,想到这里,沈妈不禁有些恨意,菩萨,菩萨,我家小姐那样诚心信奉于你,你怎可如此作弄于她?你若是真的有灵,就不要再折磨我家小姐,让这件事彻底过去了吧,也请你保佑这个孩子,善待她吧。

归真寺寺门紧闭,威严屹立,沈妈在寺门前缓缓跪下双膝,怀着敬畏的心情三叩首,将孩子放在寺院门槛上。忽觉天色急剧变暗,抬头一看,头顶黑云翻滚,暴戾之气重重压来。沈妈惊恐不已,心中暗揣:该不是菩萨显灵,怨我不该丢弃这孩子吧?惶惶然撒腿就跑,远见空灵方丈一行三人正在上山,赶快附近找一丛灌木躲了起来。只见空灵方丈三人也发现了天色有异,两弟子神色惊惧,三人匆匆赶往寺中,正要接近沈妈藏身处,又听弟子惊呼:“师尊,快看!”沈妈也抬头一看,一道彩虹从天际跨过,五彩斑斓,与黑云抗衡,黑云淡去后彩虹一闪而逝,场面让人叹为观止。在彩虹消逝的一刹那,山林中响彻一婴儿的哭声,方丈急忙循声查看。沈妈知是自己丢弃的婴儿在哭泣,探首望去,弟子将婴儿抱与方丈,一同进寺去了。沈妈在灌木丛中屏息良久,确定周遭无人,才起身离去。

一路下得山来,山风拂过,脸上凉凉的,一摸,竟是满脸的眼泪。回到农舍,已近傍晚,小姐正斜靠床头抽泣:“可怜的孩子,生下来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娘都没能见上你一面……”见沈妈回来,悲悲切切地问道:“孩子葬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沈妈忍不住拭泪,安慰小姐:“你们母女缘薄,你就当没有生过她罢。”

一个月后,沈妈带小姐回到知樟县。回家的船上,她听人议论,知道古稀的空灵方丈已收小女婴为关门弟子,她记住了一个名字:梵音。

两个月后,小姐嫁入林家,婚后夫妻恩爱,翌年大小姐出生,跟着二小姐和小少爷出生,沈妈着实忙了一阵。看着小姐能从噩梦中解脱出来,她深感安慰,可她的心里,还挂念着那个被丢弃的孩子——梵音。终于在大小姐四岁那年,她执意向小姐请辞,小姐苦苦挽留不成,只好准了。临行前,送她一紫玉手镯,告诉她如若改变主意,还可以随时回来。

事隔五年,沈妈回到白州城。几番打听,她找到了教梵音音律的周琴师,授以重金,终于可以进到寺中照顾梵音。

想她和梵音的第一次相见,心情是那么激动,那个应声而入的小姑娘,襟衣雪白,飘逸如风,神态宽和淡泊,眉眼之中有一股正气凛然,清灵俊秀,谦和有礼,想是寺中多年严格教育的结果,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当年所做的决定。盼了五年,今时今日,方离梵音是这样近,多少次,她猜想梵音的音容笑貌,是否如小姐一样,娇媚可人,那日一见,全然不是想象中的模样,小姑娘眼眸顾盼之间,沉稳镇定,到底是从武僧处学得了些拳脚,举手投足干净利落,略显虎虎生威之气。当时沈妈越看越爱,要不是众人在场,恨不得一把将她抱进坏里,好好疼惜一番。

终于梵音雪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沈妈长吁了一口气:“你可是舍得回来了。”梵音听出了沈妈的责怪之意,低声解释:“我见一个朋友去了。”望见沈妈狐疑的眼光,她赶快闭嘴。

沈妈正要盘问,忽见一人闯了进来,高声说道:“佛门净地,好大的胆子,竟敢金屋藏娇!”

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来人一把捉住梵音的肩膀,手似铁爪一般,梵音使劲,甚至使出一招“金蝉脱壳”都没能挣脱。梵音恼怒地瞪他一眼,却见他面露惊奇之色道:“好清丽脱俗的小姑娘!”

“这金屋藏的娇就是我的小师妹,梵音。”戒身大师立于门边,对这人作揖。“哦,”这人复又回头细看梵音一眼:“原来她就是空灵方丈的关门弟子啊,果然非同一般,刚才我抓了一下她的肩膀,骨骼清奇,确是练武的好材料。”梵音这才看清来人,一身蓝缎锦袍,手执一金边牛皮软鞭,剑眉虎眼,英气逼人。

戒身大师说:“师父可不是为了练武而收徒,梵音的武功也仅仅只是用于防身。”

“杜少侯不随皇家队列归去,可是有什么事找贫僧?”戒身大师揶揄道:“莫不是专程来看我小师妹?”

杜少侯爽朗一笑:“好你个戒身,竟将我的军。我只是路过佛唱阁,见白色襟裙一闪,一时好奇,才跟进来,顺便跟小姑娘开个玩笑。我找你,确实有事。”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六章 皇家祭祀梵音空等侯 痛下杀手庞妃狠弑妹

又是一年的皇家祭祀将至,文举见父皇身体有所恢复,思忖下蛊一事已过去了这么久,父皇气也该消了,此时正是禀告父皇,下令彻查下蛊一事、洗清姨娘冤屈的好时机。他拿定了主意,便去找母妃。

“娘,姨娘下蛊一事肯定是诬陷,请娘出面,建议父皇下命重新彻查。”

庞妃闻听此言,柳眉倒竖,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不分轻重,她不好发作,强压怒火,柔声问:“举儿,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姨娘是清白的?”

文举眉头一皱,回话:“没有。”

庞妃眉毛一挑,绵里藏针:“既然没有证据,为娘如何向你父皇进言?”

文举哑然。

庞妃惺惺道:“举儿,不是娘说你,无凭无据,谁能信服啊?娘何尝不想帮你姨娘,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呀。可是,怎么帮呀?你父皇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冒言进谏不但救不了你姨娘,连咱们母子都会陪进去,这事你听娘的,还是从长计议。”

“娘,父皇对你言听计从,你就试试吧。”任庞妃嘴唇磨破,文举还是不放弃。

庞妃有些恼了,想文举是自己的儿子,平日里亲近庞皇后也就罢了,现如今人都进了冷宫了,还如此为她着想,庞妃又恨又妒,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样吧,我找机会跟你父皇说说。”

文举听出了母妃在搪塞自己,怪不得姨娘曾说,后宫是天下最大的坟墓,埋葬了一切情和义。他猛地起身:“母妃大可明哲保身,此事不用烦劳母妃,我自己去跟父皇说!”

庞妃闻言大骇,皇上火气过后,对昔日皇后下蛊一事已生疑虑,如若文举去说,定会下令彻查,那后果不堪设想,庞妃惊出一身冷汗,她眼光所及,是儿子倔强的目光,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娘为你处心积虑,排除万难,一心想要将你送上太子之位,你倒好,不但不体会为娘的苦心,还给别人做帮衬,来拆你娘的台,惟恐天下不乱。一时怒火攻心,走上前去,迎面就是一耳光!

文举蒙了,娘从来没有打过他,娘这是怎么了?纵使顶撞了她,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下倔劲也上来了:“我现在就去跟父皇说!”

“站住!”庞妃气极,顺手抄起一茶杯狠很地掷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了文举的额头上,血,渗了出来。

“给我把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更不得放他出来!”

太监一拥而上,死死地钳住文举,把他拖回自己的寝宫,反锁!

门一锁,文举反倒安静了。他闭目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天,宫人都以为他耍性子,其间庞妃也来看过他几次,他也用被蒙着头,不理她。两天过去了,文举还是不发一言,只是躺在床上静静思索,突听门响,知是娘来了,马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悉悉梭梭一阵轻响,娘已坐在了床边。

“举儿,举儿,”庞妃轻声唤他,见他睡得沉,幽幽地叹口气,自言自语:“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娘娘,祭祀用品都已备好,物品清单请娘娘过目。”一太监进来禀告。

文举心中一惊,明日就是皇家祭祀了,他眼前闪过清扬的笑脸,知道自己再不能装下去了。他翻个身,佯装刚醒,打着哈欠坐起来:“我肚子饿了。”太监惊喜,连忙呈上点心。

庞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孩子总归是孩子,哪有不爱玩的道理,皇家祭祀对长憋宫中的他,抑或说是他们,诱惑从来都是无可比拟的。

她望着文举狼吞虎咽的样子,两天了,真是饿了,庞妃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怕他噎着,无声地递过去一杯茶。文举头也不抬,伸手接了,一口喝下。庞妃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再心疼儿子,也不能让儿子在她面前肆无忌惮,毕竟她是他娘,是堂堂的庞贵妃,她是有身份有权威的,即便是她最爱的儿子,也不能违抗于她,也必须臣服于她。她把儿子的沉默当成了低头,于是悠悠开口,言语轻柔,循循善诱:“你可知错了?下回可不要再顶撞娘了。”她希望儿子能懂她心中所想,顺势下驴,恭恭敬敬、低眉顺眼地回答她一句,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要恩威并施,一鼓作气,再挫他的锐气,让他从今往后都不敢再用如此态度对她,

可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文举目光那一瞬,电光俱闪,火石崩裂,她就知道她想错了。文举目光一镇,断然道:“我没错!”庞妃气得“铮”的一声站起来,浑身颤抖,脸色急剧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红,想我庞妃是何许人也?谁人到了我的手上不被我整得服服帖帖,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你?!当下怒目圆睁,喝斥道:“你还敢顶撞我?!死不悔改!忤逆不孝!关起来闭门思过,不准参加皇家祭祀!”

文举一听,急了,也不顾太监阻拦,冲上前去质问庞妃:“你凭什么不让我参加皇家祭祀?!我是皇长子!”

庞妃冷笑道:“你是皇长子,你就一定得去参加皇家祭祀?我还告诉你,我是贵妃娘娘,是皇长子的娘,我是你娘,就凭这一点,我就不准你去!”言毕拂袖而去。文举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大骂:“你是个小人!难养的女子!悍妇!”冲上前去拉扯庞妃,被太监们推搡回来,强行将门封住。文举气极,使劲捶门、踢门,用椅子砸门,庞妃置之不理,无动于衷。

文举在房里闹腾了一夜,将房里的东西砸碎了一地。

庞妃没有妥协。

天亮了。

皇家仪仗队里没有皇长子文举,庞妃娘娘说文举抱恙。

文举呆呆地坐在郁秀宫寝宫的地板上,远远听见仪仗队起程的开道锣声,一声一声都敲在他的心上。

他累了,睡了,梦里,桃花开得正艳。

梵音早早地来到了桃林,她手里拿着一块丝帕,上面绣的正是一枝逃花,她想送给他。

等啊等,等啊等,望眼欲穿,不见伊人。

桃花纷飞,落英缤纷,文举失约了。

一晃,时间又过去了整整十个月。

严冬虽已过去,春寒还是料峭,皇上新近又大病一场,虽已有所好转,但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御医劝皇上去温泉行宫疗养,四天后才能回朝,庞妃百般无聊,正在房内拿着手炉把玩,忽听宫女传报:“娘娘,内廷徐总管求见。”

庞妃心念一动:“快传!”

徐公公躬身进来,正要下跪,只听庞妃道:“公公免礼,赐坐。”随后摒退众人。

“公公从温泉行宫来,可有什么消息?”庞妃抿一口热茶,徐徐问道。

公公恭谨说到:“娘娘交代的事,小的一直留心,消息是有,不过……”

庞妃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已猜到七、八分,遂开口道:“皇上还是觉得现在立太子为时尚早?”

“那倒不是,”公公说:“皇上只是犹豫立大皇子文举,还是三皇子文浩。”

的确,在众皇子中,只有自己的儿子文举和妹妹的儿子文浩出众一些,文举成熟稳重,文浩活泼开朗,但要光论文才,文浩略胜文举一筹。在性格方面,文举刻板,而文浩随和,各有千秋。如果庞皇后没有被打入冷宫,文浩将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而现今,庞皇后被废,自己是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妃子,文举当太子应该是没有悬念的。正因为如此,当初庞妃才狠下心来,设下毒计陷害妹妹。这次皇上温泉行宫疗养,没有带一个后妃,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判断皇上会与众大臣商议朝中大事,她已与朝中几位大人商议好,要几位趁机向皇上进言,劝皇上早立太子,并力荐文举。她已然料到皇上不会马上应允,但她没有想到,在皇上的心目中,太子人选竟不止文举一人,还有文浩。废后之子,理应没有资格当太子,而皇上为何还在大臣们力荐文举的同时因为文浩犹豫呢?究竟为何,皇上会有此念?

庞妃进一步探询:“请公公明示。”

“皇上对上回盛怒之下草率废后已有悔意,他认为以皇后的秉性,不应做出下蛊之事,尤其近日身体不好,人也有些多愁善感,常常念起以前跟皇后在一起的日子。想必是因为对皇后旧情难忘,难以割舍,故而在立太子一事上犹豫。”

庞妃身子一震,心里波涛汹涌,如此看来,一旦皇上身体好转,不定就会彻查下蛊一事,她千方百计阻绕文举在皇上面前提起,先是威逼,后是利诱,文举都不肯做罢,最后还是以皇上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为由,才让文举答应待皇上身体恢复了再说。不能再挑起下蛊一事,不能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不能功亏一篑,她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无论如何,我的儿子都要当太子,做皇上!谁都不能改变!任何人都无法阻绕!

她慢慢地平静心绪,开始酝酿下一个计谋。

“大皇子,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宫女在同文举打招呼,庞妃透过窗户望去,见文举目不斜视,径直往自己房里去了。自从上次争吵之后,文举极少到庞妃房里来,他跟自己的母亲疏远了,庞妃不明白,只是一次不准他参加皇家祭祀而已,他为何会那样生气,更何况后来也没有再强迫他承认错误,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庞妃有些忿忿然,你娘我何时跟别人低过头,也就是你,才逼得我不得不妥协,都赢了,还绷着那副脸干什么?她哪里知道,祭祀对文举根本无足轻重,她的霸道令文举生恨,使他因此而失信于桃花之期,失约于清扬;她的强势,却又让文举认识到,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可以跟她抗衡,只能选择沉默和忍耐;但是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对她蛮横无理、恶言相向终究是不对的;如果那天她不是那样决绝,他还是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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