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吹向何方-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这样的安排,清扬唯有苦笑。

“娘娘,请偏殿等候,皇上已经退朝了。”公公轻言细语,催促清扬。

偏殿里,早膳已经上桌。馒头、清粥和咸菜而已,唯一的荤腥,就是那咸菜里炒入的零星肉末。清扬微微有些惊乍,皇上每天早晨就是吃这么简单的东西么?

公共察言观色,低声问:“娘娘,怎么了?”

清扬抬手指指桌上,公公轻声回答:“皇上每天的早膳都是如此。”

“为什么?”清扬奇怪。

“皇上说了,够吃就行,从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

清扬沉默了,却见周围的宫人们都悄悄地往后退却,她回头一看,皇上,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她慌忙闪到一边,站在皇上座旁。

“你坐下,跟我一块吃。”他并不是真的要她侍侯。

“如果你想吃别的,可以吩咐他们另做。”他舀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平静地说:“我以前在军营里,吃惯了这些。”他问:“以前你在归真寺里,早餐都吃些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一般也是玉米窝头,隔三岔五也有馒头,不过师兄给我开小灶,经常有鸡蛋。”她细细的声音,好象对自己比皇上还吃得好感到有些羞愧。

“从明天起,每天都给你加蛋。”他微微一笑,嘴角往上翘起来,英俊的脸变得温柔而生动。

她脸一红,怯怯地低下头,用手撕下馒头,一小片一小片地往嘴里送。

他静静地望着她,眼前又浮现出她曾经难吞虎咽的吃相,那才是真实的清扬啊。什么时候还能看见她那样放肆地在自己面前吃饭?他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

两叠厚厚的奏章,皇上埋首,良久才抬起头来,眉深锁,侧脸望向清扬,正安静地坐在案几前看书,他入神地注视着她,眉头渐渐展开,起身离座,走近她身旁。

正欲开口,公公进来禀告:“周丞相求见。”

他挫身回座,扬扬手,公公知趣地将清扬面前的帐幔放下。

“周大人有何事,为何不在朝堂上奏?”皇上问。

周丞相俯首在地,不肯起身,口中说道:“臣罪该万死!”

“你何罪之有?”皇上威严地问道。

“臣私结朋党,罪该万死。”周丞相声音都开始发抖。

“那朕该如何处置你呢?”皇上低沉的声音甚是阴森。

周丞相不敢回答。

清扬偷偷地瞥一眼皇上,他脸上僵硬着连一根针都插不进,不由地在帐幔后揪起了一颗心,私结朋党,论罪该死,株连九族。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皇上缓缓开口道:“念你侍奉两朝皇帝劳苦功高,暂且不予追究,准予告老还乡,今日内离开京城返回原籍。”

周丞相慌忙拭去额头的汗,磕头离去。

未几,一侍卫匆匆前来,皇上对其秘密耳语一番,侍卫急速离去。

清扬眼尖,看见侍卫在听完皇上的吩咐后,用手重重地握了握斜挎的刀柄。她心里一惊,直觉周丞相一家凶多吉少。据她所知,周丞相为人,素来谨慎,私结朋党这种大罪,应该不是他的所为。可他为什么要承认呢?而皇上,对他前来请罪似乎早有准备,既然答应赦免他,为何又要斩尽杀绝呢?她隐约想到,这其中关系复杂,却又无从得知真相。

“在想什么呢?”皇上一问,惊醒了清扬的思绪。

她支吾着回答:“没,没什么。”脸却红了。

“周丞相与你还是有些交情的,如今要告老还乡了,你想去送送他么?”他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过来。

告老还乡?还是命赴黄泉?她想起侍卫重重握住的刀柄,心里非常难过,一时无语。

“怎么了?”他觉察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不舒服么?”

“我,我,”她掩饰道:“我想先回宫去。”

他忽然探手抓住她的手,复手探向她的额头:“你的脸怎么这样苍白,手这样冰凉?”

她慌乱地想躲开,却听见他轻轻一叹:“你始终,还是把我当外人。”言语里伤感复加。她心里一动,便不再躲,又听他问:“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呢?”

这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在说话么?如此底三下四,倒好象是在企求什么似的。

她犹豫片刻,轻声问:“一定要他死么?”

他一愣,剑眉轻挑,旋即恢复如常,沉声道:“知我者,清扬啊——”

“他已经老了,而且已经告老还乡,不会对你有所妨碍的。”她斗胆进言,心中却忐忑,他会发脾气么?

他无言地抱紧了她,抚过她乌黑的发,她伏在他的胸前,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他轻声解释道:“周丞相是两朝元老,在朝堂里门生众多,我要整顿吏治,必定牵涉甚广,万一他们联合起来,使我开了头,却进行不下去,又如何成事呢?不得已,只能擒贼擒王了。”接着补充道:“我初登基时,他也曾劳心劳力,杀他,我也是忍痛为之啊。”

“你杀了他,只能是短期行为,他的门生虽明里不敢违抗,但心中不服,憋屈久了一旦找到机会,那就危险了。”她柔声劝慰。

“谅他们也不会有机会!”他的胸腔里滚过洪钟一般的声音。

“先贤有训,久治宜以德服天下。疏导之法,宜通不宜堵。”她沉吟一会,缓缓说道:“周丞相为人谨慎,圣上赦免其死罪必更加令其警醒。他的门生虽多,要联合上奏,必定先与他商量,只要他固守沉默,皇上便可无忧。”

他默然道:“清扬你真是幼稚,你怎知他会固守沉默?社稷大事,容不得半点侥幸!”

“我们赌一赌罢?”她忽然抬头,调皮地说。

他眉头紧皱,松开了她,在大殿里踱来踱去,似非常为难。猛止步,回头看她,却见她一双手,正执了裙带,在手上缠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绕上。她竟是如此紧张,他心念一动,想想又好笑,便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他了。”

再转过身,沉声道:“准予你出宫去送他。”

眉间,又堆积上了重重心事。

周丞相一家刚出城门,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高呼:“周大人留步!”

抬眼望去,一骑人马匆匆赶来,一辆马车急速飞奔,定睛一看,竟是宫中行辕。周丞相慌忙领家人拜下。

轿帘一掀,走出来的白衣女子,是清妃娘娘,周丞相未及开言,已是老泪纵横。

“周大人,多事之秋,太后和皇上都因顾虑太多,无法亲自相送,只好委托清扬,希望不要屈就了大人。”清扬搀扶起他。周大人只是点头,口中道:“死罪得以宽赦,皇恩浩荡!”

清扬摒退左右,与周丞相单独相对。

“大人,皇上知道您冤枉。”清扬说。

周丞相一怔,呆在了原地。

“情非得已,皇上只能委屈你了,他心里并不好受,请大人体谅他的苦衷。来日方长,大人要好好保重,时机成熟,皇上定会昭告天下,一雪您的冤屈。”清扬宽慰道。

周丞相倒头拜下,放声大哭:“得皇上体恤,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清扬退后一步,侧身行礼:“大人如此大义,受清扬一拜!”

“不敢当啊,娘娘。”周大人慌忙就要下跪。

清扬扶住他,柔声叮嘱:“清扬不能久留,大人,安心休养生息,来日还可大有作为。”

周大人注视着行辕远去,面朝京师缓缓跪下,三叩首,才起身开拔。

周公子凑上来,好奇地问:“爹爹,娘娘同你说了什么?”

周大人漠然道:“你不必知道。”

周公子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可否不用急着回原籍?”

周大人犀利的眼神一刺过来,愠道:“你敢违抗圣命?!”

“不是的,爹,”公子吓得不轻,解释道:“刚才姚大人送信来,说他们准备联合您的门生们上奏,或者事情还有转机……”

“住口!”周丞相吼道:“谁也不得为我上奏!”扬手唤来家仆,决然道:“速去姚大人府上,就说我说的,上奏一事休得再提,否则割袍断义!”

夜已经深了,皇上尚未就寝,书案上的烛光,在微风轻拂下摇摆不定,忽暗忽明,就象皇上此刻的心事,阴晴难以捉摸。

他不明白,清扬为何要假传他的心意安抚周丞相,而周丞相,为何对她又是那么的深信不疑?他这个皇帝所没有想到的,无法做到的,她轻言细语几句话,就解决了。他不知道是该佩服她的策略,还是担心她的心机,而她处事的手段,竟比当年的母亲,还略胜一筹。母亲当年行事,以快、狠著称,而她,除了快,剩下的,分明还包含了脉脉的柔情。是润物细无声也罢,是收买人心也罢,明显已让他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

他不得不承认,母亲调教出来的清扬,的确,已经不是当年归真寺里世事不谙的小女孩了。

你还是我的清扬么?

如果是,为何如此让我捉摸不定?愈接近你,愈看不清你。你到底身怀怎样的使命?是颠覆天下众生,还是颠覆我这个皇帝?

如果不是,为何又煞费苦心地为我抚慰先臣?你是在替我收买人心啊——

清扬,让我将你看个通透吧!我多么渴望,完完全全地拥有你——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拱手让权重塑母子情 刚愎自用妄图尽控国

清扬进了正阳殿偏殿,桌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早餐,只是在她的碗筷边,多放了一个鸡蛋。

“娘娘,皇上说了,您先吃,吃完后到殿里去等他。”公公说。

清扬想了想,拿起了鸡蛋。

皇上退朝回来,偏殿已不见了清扬的身影,他有些疲惫地坐下来,端起清粥,慢慢喝了几口,一门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喝到碗底,咦,这是什么?白白圆圆,原是一个蛋啊!

他静静地坐在桌前,望着碗里的蛋,好一阵发呆。

清扬正入神地看着书,猛听见“啪”的一声,抬头一看,地上躺着一本摊开的奏折,紧接着,一只朱笔又甩了过来,皇上正在座上吹胡子瞪眼呢。

她轻轻地起身,走过去捡起奏折。

“朕要杀了他!”听起来,皇上的火气不小。

清扬瞟一眼奏折,依稀看清几个字“先皇曾御批,此人不可重用”,她心里明白了个大致,定然是某个不怕死的大臣又要违逆皇上的意愿。于是,她淡然道:“杀吧,杀了好,看以后还有谁敢提不同意见,无非就是史书上再现一个秦始皇而已。”

“朕糊涂如同秦始皇?!”他跳脚起来,气急败坏。

“把这些持不同政见的都杀了,也就差不离了。”她悠然道。

他气咻咻地一屁股坐下:“朕是皇帝!用个人都这么难,这个跳出来反对,那个跳出来反对,还不是背后有人撑腰!”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清扬象哄小孩一样安抚他:“喏,不气不气真不气,你若生气中他计啊——”

他有些愕然地望着她,片刻,忍不住扑哧一笑。

“生气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不是?”她笑道。

“唉,你不知道,”他心事重重地抱怨:“众大臣全部都是唯太后马首是瞻,我要动一下,真是难如登天。不过是提拔一个人嘛,众臣得知太后的心意,几乎都一致反对,还拿出先皇来压我。敢情我这个皇帝,也只是个傀儡。”

“他们反对,必然是有理由的。”清扬说。

“我要任命丞相,他们说先皇曾御批,此人不可重用;当初我要调他进京,他们也说先皇曾御批,此人永不可录用为京官。”皇上为此颇为伤神。

“是谁呀,这样让你看得起?”她问。

皇上缓缓道:“陈光安。”

哦,清扬心里一惊。她曾听太后提起过他,嗤之以鼻。尽管没有打过交道,也不能偏听太后一面之辞,但先皇如此明确地御批,想来也是以充分的事实为根据的。

皇上见她沉默不语,遂问道:“你也反对么?”

她迟疑片刻道:“还是暂缓一下,避开锋芒再说吧。”

“为什么?”他不甘心地追问。

“空穴不来风,皇上还是应该继续考察他一段时间。”她谨慎地回答。

皇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沉声道:“清扬,你是在替太后说话么?”

清扬抬头看着他,那眼里透出的疑虑又让她觉得无奈,他为何总是这样排斥自己的母亲?她轻声道:“她终归是你的娘亲,她始终都是为了你好。”

“她根本就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力!”他怒道:“自我登基以来,事无巨细,她都横加干涉,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根本没有我这个皇帝!”

“你误会她了。”她的脸因为急切而发红。

“你是我的妃子,反而向着她说话?!就凭这一点,就证明她手伸得太长!”他吼起来。

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咬咬嘴唇住了口。

“你们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们没有试过怎么就肯定,我不能做一个好皇帝?!”他怒气冲冲,大发脾气:“我要整顿吏治,重振朝纲,难道是坏事么?你们却让我安心现状,甘于平庸,白白浪费我的青春!”

“你有能力成为一个好皇帝,但现在不是,因为你多疑、骄横、专制、暴烈!”她忍不住反唇相讥:“如果你能学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你娘就不会管你!”

“你是我娘的传声筒,不是我的清扬!”他狠狠地揪住她的手,眼里喷出火来。

“你要相信你娘,你也要相信我,”她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我们都是为你好。”

“去你他妈的为我好,狗屁!”他冷冽的脸僵硬,脖子上青筋暴起。

“放开我!”她高声叫起来,声音传到门外,宫人们都吓坏了。

“暴君!”她气急,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捶打他,拳头落处,没有轻重,也没有目的。

他面上狠狠地挨了几拳,颓丧地松了手,跌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任她打。

她骤然停了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仰面朝后,闭上眼睛,沮丧地说:“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个暴君么?”低头下来,双手掩面,声音也低了下来:“我真的想做一个好皇帝,为什么我不能?”他轻声说:“为什么我不能?清扬你告诉我,难道我的想法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不是的,你不是暴君……”她感觉到他的伤心,知道自己刺激了他的痛楚,心一紧,隐隐做痛,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喃喃地说:“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比你父亲更加出色。”

他默默地抱紧了她,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腰际。

正阳殿外,默立的太后,红着眼眶悄然退去。

她原本,是被宫人们请来救火的,皇上和清妃在正阳殿里吵得很凶,待她赶到,已经动起手来了。

她静静地立在门外,听见了儿子的心声,并为此深深地动容。

儿子,从来都是她的全部,她的骄傲,母子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内心是多么的悲哀。她干涉他,只为他还不够成熟,而他,却因此而痛苦,她心里,真正因此万分难过。

把权力还给儿子,即便他可能犯这样、那样的错误,那也是他人生的阅历。

太后悄悄地离开了,从今往后,她也将,悄悄地从朝堂中退出,收回那只隐形的手,给儿子一片自由的天空,任他驰骋。

庄和宫,太后倚靠在软榻上半醒半睡。

皇上走了进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点点头。

皇上说:“儿臣有件事想请禀母后。”

“朝堂上的事你自己做主吧,”太后轻声道:“你登基也快两年了,该自己做主了,母后今后都不管朝堂上的事了。”

他有些恍惚了,后面的话没法说了,他原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说服母亲的,却不料母亲直言提及他的心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他甚至怀疑,这只是母亲的一个诡计而已。

“你也累了,没什么别的事就先回吧。”太后柔声说,支起身子去端茶。

他忙上前一步,将茶送上,太后接了,手微微有些发抖。

他盯着母亲的手,迟疑了很久,转身欲退去,还是回过头来,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太后笑笑:“娘,老了——”

他无言地低下头去。

“娘,老了——”太后复又长叹一声,眼睛,直溜溜地望着儿子。她想告诉他,她有多么在乎他,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多么渴望,他能叫她一声“娘亲”啊。

他明白她的意思,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惆怅和失落,“娘亲”这声呼喊,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还是没有喊出来,多少年没这样称呼过她了,他不但是感情生疏了,心里打了结,连喉咙都好象僵硬了。

太后等了很久,长时间的沉默后,她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走吧。”便背过脸去,她不能让他看见,泪水,已经挂上了她那张已经不再年轻了的脸。

不几日,皇上颁旨,任命陈光安为丞相。

“皇上,臣对当今时局有如下建议。”一大臣在正阳殿内单独给皇上上奏折。

帐幔后的清扬只闻其声,无法见到其人。

皇上合上奏折,沉思片刻,说道:“好是好,恐伤及无辜。”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大臣决绝道:“陛下威信可由此得之。”

听到这句话,清扬暗忖,此人心狠,不由得担心起来,何事需如此大动干戈,他莫不是狼子野心?

“准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吧。”皇上点头。

大臣正要离去,皇上又唤住他:“光安——”

清扬一怔,他,原来就是陈光安,新上任的丞相。

“是夜开始实行宵禁,朕这里,有虎符一只,你我各执一半,有特殊情况,持整只虎符可出城。”皇上一摆手,公公递给陈光安一只锦盒,陈光安取了,别在腰上,皇上也将另一半虎符别在腰间,说:“你要记住,虎符须臾也不可离身。”

一场腥风血雨,悄然开始。

归真寺。

正午时分,天色骤暗,僧人不知何故,都站在操场上望天。

忽一道金光劈下,直刺大殿前面巨大焚香炉,只听沉闷一声巨响,焚香炉从中断开,一分为二。

僧人张皇跑进禅房:“方丈,不得了了!”

空灵和戒身站在黑云翻滚的操场,盯着裂开的焚香炉神情凝重,良久无语。

“焚香炉年历久远,裂开了再重铸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戒身沉声道:“都散了吧。”

众僧各自散去。

空灵缓缓地进入大殿,焚起高香,奇怪的是,香点燃即灭,点燃即灭,如此反复,三次之后,空灵面色发黑。

“师父……”戒身有种不详的预感,大祸临头了。

“我明日进宫。”空灵缓缓开口:“我一定要面见清扬。”

戒身闻言,心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