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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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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是你么,是你的魂魄乘风归来了么?

他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怎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这个梦,曾经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做过,他以为自己会死,却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他抬起手,敬畏地望着腕上的佛珠,是佛珠救了我,是佛祖救了我,是清扬救了我。

可是今天,为什么,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是清扬托梦给我么?她想告诉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捡剑?

“大悲殿?”他喃喃自语道:“佛家以慈悲为怀,以慈悲为怀……”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来呀,将造反一案的卷宗给朕拿过来!”他起身披衣,急急赶往正阳殿前殿。

怎么处理,他已经有了主意。

可是,存在的疑点,他还是要查清。

造反一案,疑点甚多。清扬身处深宫,如何与外界联系?她说所有的事都是她冒用淳王名义进行,但为何往来密函又全是淳王亲笔?如果密函都是清扬仿照,是为了最后逼迫淳王谋反,那为何岭南王又曾面见淳王本人,可见淳王并不是如清扬所说,完全置身事外的。而陶将军招认,一切准备就绪,淳王却反悔。他为什么反悔?是因为害怕,是不甘心受胁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又拿起龙袍里跌出的那封信,“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当机立断,柳暗花明”,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清扬异样的表现、失常的举动;想起了那夜明禧宫窗外,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屋檐下,那盏挂起了的红灯笼;想起了她看见红灯笼前紧张的神色和看见红灯笼后脸上淡淡的笑意。

真的如她所说,她是在等待淳王起事么?如果挂上灯笼代表起事,她当然应该笑,可是淳王反悔了,灯笼才挂上,她笑什么笑啊?而他折返明禧宫的时候,分明听见清扬在说“好在灯笼已经挂起,不然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留住皇上了。”她应该是希望灯笼挂起的,为了给挂上灯笼留足够的时间,她想尽一切办法留他。

细细想来,他忽然大吃一惊,挂灯笼,代表的,不是淳王起事,而是淳王放弃起事。她之所以笑,不是因为淳王起事,而是淳王放弃起事。

还有皇后,皇后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她会在半道上拦住我,她怎么就知道那时我折返明禧宫就一定有收获?

他心里一动,龙袍,难道是龙袍,清扬挂灯笼是在等龙袍送进宫?!送进宫的龙袍被皇后看见了——

他的手指在案台上越敲越快,思维也渐渐清晰。

是的,所有的罪证都显示,要造反的是淳王,清扬说她才是幕后主谋,这分明站不住脚,漏洞百出。她收拢了密函和龙袍,是想毁掉,可惜时间没来得及就东窗事发,罪证确凿,她只好一肩担待。

她,竟是在为淳王顶罪!

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竟是这样深爱文浩,不惜以命相陪!

他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可是,这封信,“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当机立断,柳暗花明”,该怎么解释啊?

淳王为什么造反?又为什么反悔?

他沉声道:“速传淳王进宫!”

公公应了,匆匆出门,招手唤来一名宫女:“速去告诉太后,皇上急召淳王。”

淳王府,公公到。

文浩脸色大变,造反一案尚未结案,事无征兆,深夜传召,看来是凶多吉少啊。

幽静腿都吓软了,尽管丈夫没有多言,但她直觉,大事不妙了。

此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文浩在王府门口,上马之前,回首深深地望了一眼妻子。

眼看着丈夫的身影愈走愈远,幽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消息传到庄和宫,太后倒还是镇定,和衣起床,只说了句:“密切关注正阳殿动向,有什么事情及时传禀。”

她拿不准儿子要干什么,但此时,她只能按兵不动。

正阳殿,文浩进来:“皇上万岁。”

“我都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叫我皇兄了。”文举自嘲地说:“还记得小时候,你总象个跟屁虫一样缠着我,皇兄,皇兄的,叫得可勤了。”

文浩低头不语。

“今夜没有朝臣,只有兄弟。”文举说:“哥哥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文浩一怔,还是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文举问。

文浩摇摇头。

文举叹道:“我们真的生分了呢,还是,我太苛责了。”见文浩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好挑明了说:“造反一案牵涉到了你,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点什么。”他说:“如果我要杀你,今夜,就不会召你进宫了。”

文浩一听,猛地抬头,见皇兄,正盯着自己。他想了想,跪下:“造反为首之人就是我。”

“为什么造反?”

“为了清扬。”

“为什么反悔?”

“为了清扬。”

文举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弟弟的理由这么简单,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一个清扬。

“为清扬而造反?”他重复了一句。

“是的,我一直都想,救她脱离苦海。”文浩说。

在这尽享荣华的皇宫里,拥有皇帝无可比拟的宠爱,竟是苦海?文举不禁苦笑起来,是的,对于清扬来说,对于文浩来说,两个深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长相厮守,不是苦海是什么?!

“你有机会,为何又放弃?”

“因为,”文浩顿了顿,有些伤心地说:“她要我放弃。”

“她?”文举疑惑了,难道,她不想跟他天长地久?她不想脱离这个苦海?

“你就放弃了?”文举的语气里,透露出太多的不相信。

“既然她不爱我,而且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我还能强求她么?”文浩黯然说道。

“她不爱你?”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弟弟的理由,是不是太虚伪了。

文浩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忽然觉得,这可能是弟弟的痛处,于是,轻咳一声,说:“她也许,只是不想你因为造反而丢掉一条命。”

“也许罢,”文浩怅然道:“本想救她,没想到最后还是她救了我。”

“她救不救得了你还不一定呢。”文举忽然颇有深意地一笑,让文浩不寒而栗。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文浩心知,今夜,决计是逃不掉了,既然结果已经预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文举的和悦,只为引诱他说出真话。但他早就知道,说不说,定然都是个死字。

座上的人,虽然还是他的皇兄,却同样是天下人的皇帝,他不会,轻饶叛逆之臣。

“她是如此爱你,不如,你下去陪她,双宿双飞啊。”文举阴阴地笑道:“我可愿意成全你们了。”

文浩叹道:“我当然愿意下去陪她,只可惜,她渴望双宿双飞的对象不是我。”

“是么?”文举又想笑了,好一个大言不惭啊。

文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静静地走上前,盯住了文举的眼睛,忽然仰天大笑。

“都说世人愚鲁不自知,可是一点也没有错啊,”他说:“当日清扬迫我娶了幽静,一直都觉得亏欠了我,最终用生命来补偿,她愚鲁!我一直认为清扬是爱我的,妄想拯救她于水火,却不知那正是她心中期盼的生活,我愚鲁!世人都愚鲁,只有你,最聪明!”

他哈哈地笑着,指着文举的鼻子说:“你最聪明!聪明个屁!”

文举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可是文浩,根本没有看他的脸色,只顾自己说话:“她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不爱你;她说,我爱他胜过一切,如果有谁敢对他不利,我就与谁拼命!如果那个人是你,也是一样!如果你要对他不利,我会恨你一辈子!她还说,你要知道,我在归真寺的桃林里,等了他整整八年。”

文举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文浩还再笑:“清扬,你不是说,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文举么?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爱的人呐!他说,他愿意成全我们,他甚至不知道,你是那样爱他,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殚精竭力地帮着他!我愚鲁,你比我还愚鲁,可是他更愚鲁!”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清扬,你回来看看,为他,真的不值得!”

文举一把揪起他来,将“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当机立断,柳暗花明”的信笺伸到他面前,大声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放弃的原因!”文浩吼道:“我不想清扬恨我一辈子,我不想下地狱!”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文举咆哮:“为什么现在肯说了!”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文浩也咆哮:“你总以为自己聪明!自以为是!”

“我要杀了你!”文举吼道。

“我要让你下地狱!”文浩开心地笑道:“你已经下了地狱了!”

“混蛋!”文举挥拳,一头揍过去。

文浩一趔趄,扑倒在地,爬起来,拉住文举,连拖带拽来到正阳殿门口的正衣镜前,两腿一摊,坐在地上,指着镜中的两个人影气哼哼地问:“你看看,我们俩,谁更象混蛋?!”

文举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面黑眼红,气急败坏,“啊——”他一声长嚎,抱住了头。

我是混蛋!

我才是真正的混蛋!

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

“来人,送淳王回府。”他虚弱地开了口。

文浩愕然,他不杀我?

“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出王府。”他轻轻地挥挥手,缓缓地进了大殿,再也没有回头。

庄和宫,宫女在太后耳边小声汇报。

太后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说,复又睡下。

一夜无眠。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仿楚王绝缨大赦天下 悬桃符为凭国臣归位

一大早,太后就来到了正阳殿。

皇上形容憔悴,似是一夜未眠。

她瞟一眼书案上,造反一案的卷宗摊开着。

“浩儿昨夜来过了?”她问:“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他阴沉着脸,没有回答。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太后问。

“怎么母后又忽然对朝堂之事感兴趣了?”他闷声问,在太后听来,竟有些讽刺的意味。

看他的脸色,太后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儿子纵然明白了清扬的冤屈,又岂可轻易罢手,他定会迁怒于他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文浩。他如果处死文浩,清扬的心思岂不白费了?

此时非常时期,最好还是不要惹他。太后想想,欲走,又觉得不踏实。

于是贸然开口道:“文浩毕竟是你的兄弟。”

“清扬是我最爱的女人。”他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清扬已经死了。”太后说,她还想继续说,要是处死文浩,清扬就白死了。但她强忍着,没有说出来,这句话,现时儿子根本就听不进去的。

“她为什么会死?”他问,似乎在问太后,又似乎在问自己。

太后决然道:“是你下旨赐死她的。”

他愤恨的眼神射过来,怒气毕现。

“你想过清扬为什么要替文浩顶罪么?”太后轻声问。

他哑然。

是为了维护幽静么?淳王一旦获罪,淳王妃也难逃一劫。

刚想到这里,太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不完全是为了淳王妃。”

他的眼光移过去,阴鸷地停留在母亲的脸上。

“如果百姓认为皇上不但性情暴虐,驱逐忠臣,而且手段残忍,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不放过,会怎么样呢?”太后看似不经心的一句话,象重磅炸弹一样砸向文举的心头。

他的耳边,又响起清扬的话:

“你大概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差不多已经掌控朝廷了吧?”她颇有深意地一笑:“朝廷的局势,危如累卵,众朝臣朝不保夕,无心政事;陈光安已将老臣们驱逐得差不多了,到处安插自己的关系;有多少大臣盼望着侍奉新主,从而得到重用;岭南王想闹独立;卢州王也蠢蠢欲动;就连蒙古都想乘乱分得一杯羹;而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此时无论是谁,挥臂大呼一声“新皇残暴、另立新君”都可能立即得到广泛的响应。如今的局势,内忧外患,一触即发,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我已与岭南王商量好,会同陶将军以“君王暴虐,就百姓于水火”的借口拥兵自重,一旦起事,卢州王将策动蒙古一举进犯,你就全完了!”她有些得意地说:“即便太后肯出面力挽狂谰,你也大势已去,难以翻身了。”

该说的话,清扬都已经说了。

我已经是四面楚歌,再加上个弑杀兄弟的罪名,那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了。

太后见他陷入沉默,知道这话对他有所触动,想着留些时间让他慢慢去思考,抽身准备离去。

皇上骤然开口:“你早就知道造反的人是文浩,是不是?你却保持沉默,任由清扬去死!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太后蓦地转身,激动地说:“我阻止过,你停止了吗?!”

他额上青筋暴起,却强自隐忍下去。他自己犯下的过错,有什么资格迁怒于人?

她看见儿子痛苦的模样,忽然觉得儿子很可怜,口气也软了下来:“你听得进我的话么?你若一早听了,会是这样么?”眼见儿子的头已经深埋进臂腕,太后鼻子一酸,柔声道:“也怪我,不够坚决,你要是觉得怪我心里会好受一点,那就全当是娘的责任罢。”

他没有抬头,摆摆手,示意母亲离开。

“唉——”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夜色凉如水,皇上经过几天的思考,将造反一案批阅完毕。处置的意见拟好圣旨,盖上玉玺,明晨公布。

他缓步踱出正阳殿。

也让我来效仿一次楚庄王的绝缨宴会罢。

楚庄王平定了叛乱,回到郢都大摆宴席庆功,文武大臣和妃嫔都参加。大家开怀畅饮,一直喝到日落西山,庄王就命令点起蜡烛再喝,叫他最喜欢的许姬出来给大臣们敬酒。正在这时候,忽然一阵狂风把大厅里的蜡烛全吹熄了。不知是谁趁此机会,拉住许姬的袖子,去捏她的左手。许姬顺手把那个人帽子上的缨子揪下来,咬着耳朵向庄王诉述此事,并请庄王追查。庄王却叫所有的大臣都把帽缨子摘下来,才叫人点燃蜡烛,大臣们照样喝酒。后来楚国讨郑国时,健将唐狡自告奋勇当开路先锋,进兵神速。庄王召见唐狡,要奖赏他。他说:“君王已给我优厚的赏赐,我今天应该报效于您,不敢再受赏了。”庄王感到很奇怪,说:“我还不认识你,什么时候赏赐过你?”唐狡回答说:“在绝缨会上,拉美人袖子的就是我,承蒙君王不杀之恩,今特舍命相报。”庄王说:“当时若查明治罪,今日你能死力效劳吗?”说罢便给唐狡记了头功,并准备再加重用。

庄和宫,太后召来林皇后。

“皇后,从今天起,皇长子就指给你了,希望你尽心抚育他。”太后说。

皇后非常意外,即便是没有了清扬,这样的好事,又怎么可能轮到自己?她冲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太后正要说出原因,却自行打住,只轻轻地说了句:“皇上已经默许了,这也是清扬的遗愿。”

皇后闻言,什么也没有再说,谢了旨意正要离去,太后却叫住她:“皇后,清扬已经不在了,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她浑身一震,明白太后的所指,是的,没有了清扬,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单打独斗了,一步,一步都不可以走错。

回到集粹宫不久,太后就把皇长子送过来了。

到底是年纪相仿的孩子,不多时,心慈便和皇子滚成一团。皇后只顾看着他们发愣。她不知道,后宫那么多出身显赫的妃嫔都没有生养,太后为何要将皇长子指给已经生养了的她?在她的印象中,太后对她,从来都不是特别喜欢,隐隐地甚至还有些冷淡。那么太后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是想要试探自己?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否定。拿皇长子冒险,不可能。

是因为清扬不在了,失去了倚重,太后便想来投靠自己?不,城府颇深的太后,到死都不会倚靠任何人,也不需要倚靠任何人。

那,就是爱屋及乌,因为知道了自己是清扬的妹妹,所以将对清扬的喜欢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想来想去,还是这一点比较合情合理。她忽然想起,太后的话“这也是清扬的遗愿”,是清扬求她的,一定是的。想到这里,她的鼻子,忽然一酸,险些落泪。

有些东西,一定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可贵。

忽然衣角被人扯动,低头一看,是心慈,蹒跚地走过来,拉她的裙摆。她愣愣地望着心慈,一张这样神似的脸庞,像极了清扬。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伤心,一把抱起女儿,绝望地哭道:“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正哭得伤心,怀里的心慈忽然手抓脚蹬起来,身子一个劲地往前探,皇后疑惑地回头一看,那默然走近的人,不是皇上么?

她慌乱地站起来,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背着皇上私哭一个叛逆之贼,可治死罪。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他并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甚至连要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过来,宽慰她,又好象,是在宽慰自己。

她长吁一口气,放了个大心,再去看皇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心慈,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了。他还是,忘不了她啊,皇后的心里,酸酸涩涩起来。他到集粹宫来,还是因为清扬啊——

良久,他从女儿身上收回目光,转头再望向皇后,却见皇后也盯着心慈两眼发直。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清扬的妹妹啊。他看着她仍旧水意盎然的眼睛,忽然心念一动,她或者,不是他从前想的那样薄情寡义,也没有他设想的那样不堪,毕竟,她还有勇气,在这深宫里为自己死去的钦犯姐姐偷哭一场。她或者,是在忏悔以往的种种,毕竟,那时她根本不知情。

耳畔仿佛又传来清扬低声的乞求“去看看皇后吧,她很爱你,不是吗?”

造物弄人啊,他伤感地叹息了一声。我是那样深爱清扬,却一再被自己愚弄;而皇后是这样深爱我,我却无法唤起对她的爱。天地万物,为何总是颠倒错过?这到底是谁的过错?

头一回,他用充满了怜惜的声音对皇后说:“你也累了,早些歇息了吧。”

“是,皇上。”皇后躬身行礼。

他柔声道:“免了,以后随意一点吧。”

皇后激动得哽咽起来。

次日,圣旨公布。

造反一干人等,全部赦免,官复原职。

削去陈光安“魏国公”封号,全族发配岭南,终生不得进京。

但与陈光安有关系的大臣,一律既往不咎。

如此宽大怀柔的政策,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大臣们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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