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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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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没有了退路。而娘,为了这个梦想,也付出得太多太多了。

他谓然长叹一声:“当皇帝真那么好么?”

“你生为皇子,就应该要当皇帝!”太后断然说:“只有当上了皇帝,才能实现你的抱负。”

“是我的抱负,还是你的?”他轻轻地问道,又仿佛自言自语地:“如果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做皇帝,那我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抱负。”

“你说得对。”太后的眼光静静地投射在儿子的脸上:“是娘从小就灌输给你了这种思想,要你象一个皇帝一样地有胸怀天下的抱负,可是,今天看来,娘并没有做错,你就应该是皇帝,而娘的抱负,就是让你当上皇帝。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娘就发誓,一定要让你当上皇帝!”

“为什么?”他盯着母亲的眼睛。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是最棒的!”她认真地说:“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他哑然,母亲的强盗逻辑,想必天下的每一个母亲,心里都装着这样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付出这么多,失去这么多,后悔过么?”他问。

她坚定地摇摇头。

他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那姨娘呢?”

姨娘的死,是他和娘这么多年来,一直搁在心里的一块伤疤,尽管他们从来都小心翼翼地绕过,尽量避免提及不去碰,但它,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她的泪,潸然而下,恨恨地说:“都怪这该死的命!”

他一言不发,听着母亲说:“当年啊,如果不是我硬拖你姨娘去看什么皇家祭祀,太后看中的就只有我一个,没有你姨娘,那我们姐妹也不可能成为敌人;那年皇后死后,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都是白搭,太后手一指,就让你姨娘当了皇后,我有儿子,她也有儿子,为了你当上皇帝,我只能选择牺牲你姨娘。如果当时,太后让我当皇后,那任何人都不会对你构成威胁,你姨娘,也不会死。”太后长叹一声:“都是命啊!你姨娘根本不想我动手,自己就先喝了鸩毒,她想用自己的命换浩儿一命。天下为娘的心,都是一样的啊——”

他猛地明白了,为何谋反一事,母亲会拼死阻止他杀文浩,原来,尽管从来都不说,在母亲的心里,姨娘的死,始终都是她的隐痛。她想用文浩,来补偿自己的妹妹,只要她活着,文浩就一定平安,这是她对妹妹的承诺。他不得不感叹母亲的坚强和执着,可是,什么都能用“命”来解答么?

他沉吟良久,问道:“您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么?”

母亲悠然一笑:“有。”转脸过来,回答说:“最大的错,就是阻止你娶清扬做皇后。还有一些错,就是,清扬本不该死,皇后也本不该死。”

他一怔,清扬本不该死,是因为他的执拗,而皇后,又为什么不该死呢?

太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缓缓开口道:“贤妃是卢州王的义女,她虽死了,她的儿子却是皇长子,你当然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可是,卢州王还在外出逃,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俗话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一来,你岂敢保证,将来的天下,还会是你的?”

轻轻一言,顷刻间让他如梦初醒。

皇后啊,皇后,原来她所做的,正是不让他冒天下之大不违,授人与口实。所以,她宁愿被他误会,宁愿让他加深嫉妒成性的成见,也保持着沉默,决绝赴死。她,竟是如此刚烈,她,正如清扬所说,真的也不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呐——

他的耳边,又飘过清扬的那句话“去看看皇后吧,她很爱你,不是么?”

皇后啊,原来是用这样一种绝望的情怀爱着他,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他从来,都不曾,好好爱过她……

唇齿之间,依稀还残留着那烙饼的香味,可惜,会做的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清扬也好,皇后也好,都只能让他在追忆中痛苦。

蒙古死士趁着月黑风高,潜到皇宫侧门,轻敲宫门几下,须臾,里头的内应就打开了宫门,他们鱼贯而入,在内应的带领下,趁黑摸向正阳殿。

而御林军处,已经是依照暗号,左臂上捆上白布带,开始暗中控制宫中各处了。

他反复咀嚼着母亲那一句“天下为娘的心,都是一样的啊——”,慢慢地就悟出,这或许是母亲很久以来就想对自己说的话。姨娘是何等的聪明,明知置身于荣华富贵的顶端是祸不是福,便舍身以换取儿子一生的平安,这与母亲不惜一切送他坐上皇位的目的何其相似,她们殚精竭虑,始终都是为儿子好,自己为儿子预先选择好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虽然,也是一种强加的生活,却是一种何其伟大、何其悲凉的强加啊。

“娘,是不是又多嘴了?”太后见儿子不语,忐忑起来,我怎么,一不小心又用了这种凡事都在预料之中的口气,明知这种口气,是儿子最为讨厌的?!她有些慌乱地岔开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啊,老了,老了,总是不知道避讳。”一边偷眼,打量着儿子的脸色,暗暗寻思着,是否在他变脸之前先行离开,好保留住这段可遇而不可求的,能与儿子和睦相处的美好时光。

“母后想得深远,儿子肤浅了。”他叹道。

太后一楞,他竟然不似往常那样,在自己面前强硬地自称为“朕”,他用这样肯定的语气,并口称“儿子”,一时间,她竟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儿子么,他真的还是当年那个与自己无间的举儿么?

“皇后的陵园,大殓之后我再也不曾去过了。”他伤感地说,眼前仿佛,又见皇后的笑脸盈盈,他从来只知道,那张笑脸后面隐藏着阴谋和欲望,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后面,也有他所意想不到的真情和渴望。

“有空闲了,你是应该去看看她的。”太后叹了一口气。[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是啊,”他怅然道:“她还有地方可以凭吊…”

太后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是啊,皇后尚有陵园可以凭吊,可清扬呢?死了,也不过小小的一捧骨灰而已。他始终,还是忘不了她的。

太后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轻声说:“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去归真寺走动走动。”

哦,他随口应到,并没有将母亲的建议放在心上。

“去寺里住住,听听佛经,也未尝不是一种休息。”太后认真地重复一句:“可以常去归真寺走动走动,小住小住。”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谓然叹道:“睹物思人,更易伤神,不去也罢。”

太后也伤心起来:“我不该强迫你,当初如果顺着你,至少不会三个人都不幸福。娘,做事还是欠周全。”

“那怎么能全怪你,”他说:“如果换了我,也会那样决定,毕竟,江山社稷始终大过儿女情长,做皇帝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话语入耳,她难以自持,静静地转过脸去,假装去看窗外的浓雾,眼睛,却慢慢地湿润了。谁也不能预知将来,她苦心为儿子铺就的婚姻之路,是这样的苦涩,实在也不是她的初衷。听惯了他的埋怨和怨恨,如今儿子反过来安慰她,让她在欣慰庆幸之余更加难过,儿子的确是变了,懂事了,可是,有些事,终归还是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弥补了。

“有时候我也想,如果你不是皇帝,会是怎样的生活?是不是会跟浩儿一样,娶一个心仪的女子,过简单而幸福的日子?”她忧伤地说。

他淡淡一笑,默然道:“没有什么如果,我已经是皇帝了。”

她回头深深地望儿子一眼,忽然问道:“你恨我么,举儿?”孩子,你有没有恨过母亲,自作主张给你安排这样一种你不想要的生活?

他没有回答,却沉声反问道:“您怪我么,母后?”母亲,你有没有怪过我,这么多年来对您的误解和不敬?

带着疑问,对视良久,两人忽然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发现,他们母子的心意阔别了这么久,仍旧是相通的。

窗外、廊下,浓重的夜雾中,蒙古死士悄然蛰伏,其中一人手一摆,两人上了梁,两人拔剑伏门上,直待一声令下,便会扑了进去。

决意反叛的御林军,已经控制住了各处的宫人,直待那暗处的首领一声令下,便采取行动,置皇帝于死地。

平静的宫闱中,暗潮汹涌,一触即发。

而此刻正阳殿里,太后和皇上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浑然不觉。

“时候不早了,娘真的该走了。”太后想到儿子明天还要早朝,尽管心中不舍,还是决定回庄和宫去。

“那,”皇上似乎也有些不舍,但还是顺从了母亲的意愿:“儿臣送送您罢。”说着,便过来搀扶母亲。

忽然太后脸色一变,急促道:“小心!”

未待文举回头,已经感觉到剑风凛冽,直指背心而来!

他侧身一躲,顺势将母亲往旁边一推,只一瞬间,“刷刷”几下,刀锋由脸侧、身侧疾速刺过,凌厉的刀光,道道都直刺要害!他只见两个蒙面黑衣人,身手矫健,杀气腾腾而来,未及多想,他在奋力招架之余,吼道:“什么人?胆敢行刺朕!”

“来人拉!有刺客!”太后疾呼。

按理,这么大的动静,早有御林军赶来,可是,在着不平静的夜里,周遭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就连太后的呼救也没能唤出御林军,相反,又从门口和窗口各扑进两名刺客来。

看着儿子以一敌六,纵有三头六臂,也是寡不敌众。御林军的缺失,已经让久经沙场的太后预料到了什么,在心中大呼大事不妙的同时,她更加为儿子的安危担心。她急中生智,忽然想到,儿子应该比刺客更熟悉正阳殿的地形,于是趁无人袭击她,吹熄了身边的两盏宫灯,这样,正阳殿里就只剩下皇上书案上的一盏灯了,殿里的光线,顷刻间暗了下来,刺客也在与此同时发现了她的企图,知道她想让皇帝在黑暗中浑水摸鱼,就此脱身,于是叫道:“该死的老太婆!”又向她杀来!

文举一看母亲有危险,顾不得自己,且挡且冲,拼命往太后身边靠过来。

太后踉跄地扑到书案上,却正好看见剑架上搁着一柄宝剑,她大喜过望,反手执剑用尽全身力气向儿子抛去“举儿——”

却不料,此时刺客正横剑相刺,只听见“噗”的一声,剑尖没入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忍住剧痛,身子往前一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打翻了书案的灯。

正阳殿里立马漆黑一片——

殿外此刻,却响了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勇的厮杀声,两个硕壮的人影由远及近,从马上滚下,持剑冲进黑漆漆的大殿:

“皇上——”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前嫌尽释已天人永隔 情深似海为前尘旧事

正阳殿里重掌灯火。

“母后!母后!”文举急声呼喊血泊中的母亲,太后脸色铁青,双眼紧闭,皇上声嘶力竭地喊道:“速传太医!太医——”

“不用了……”怀里传来太后虚弱的声音:“娘,过不了今夜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他制止母亲的话,眼里泪光浮现。

“娘的时间不多了,娘,早就有预感,,今夜就是大限”太后幽然一笑,气若游丝:“你还好吧?”

“杜可为和魏梁及时救驾,刺客尽数被捉,”皇上凄然道:“儿臣没事,可是,您……”

太后微微侧头,看见端立一旁,铠甲在身的杜可为和魏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轻点点头,转头向儿子:“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小觑,定要彻查到底,捉出幕后元凶。”

皇上点点头:“母后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太医马上就到。”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太后抖抖梭梭地伸出手,皇上连忙握住,沉痛地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您……”

“傻孩子,”太后怜爱地说:“从来都应该是做娘的保护孩子才是——”

皇上闻言,缓缓地将头埋进母亲的头侧,不再言语。

“举儿——”太后的声音很低很低。

皇上柔声道:“你想说什么,母后?”

“娘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太后轻轻从皇上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抚上儿子的发,幽幽地说:“叫我一声娘吧,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叫我过娘了,我不喜欢,不喜欢听你叫我母后啊——”

他猛地抬起头来,含泪望着母亲的眼睛,有多少人告诉过他,他像母亲,最传神的就是这双眼睛,黑、亮、深,而且充满了威严,满含着霸气。如今这双眼睛,没有了威严,也没有了霸气,只有深情,饱含着做母亲的深情。

他一下子哽住,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叫过娘了?这句话提醒着我,我是一个多么不孝的儿子啊——

“叫啊——”太后殷切地望着他,因为迫切,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些许潮红。

“娘,”他酝酿了好久,才生硬地、低沉地吐出了这个音节,可是,他却好像从这个生疏的称呼找到了久违了的感觉,紧接着,他深情而绵长地加唤了一声:

“娘亲——”

“哎——”太后长长地应了一声,嘴角漾起一个满足的微笑,静静地闭上了眼……

魂魄依稀,冥冥之中,还是那个梦——

归真寺大悲殿,太后伏在观音菩萨脚下,菩萨警肃的声音传来:“庞绮萝,你醒悟了么?”

太后恭声道:“信女不知所为何事?”

座上观音沉声道:“人人心中有明镜。”

太后谓然长叹一声:“信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观音道:“你抬起头来——”

太后抬头一望,正迎上观音菩萨的眼光,她一怔,菩萨眼里的光彩,似曾相识。

观音菩萨沉声道:“罚你不得善终——”缓缓抬手,竖指一弹,忽一道金光劈头向太后打来,直入其胸。

她知道,她作孽太多,菩萨曾在梦里警示过她,虽贵为太后,却不得善终,对此,她早有思想准备,但能让她走得如此心满意足,难道不能说是菩萨的恩典?今日中剑的胸口处,正是当日梦中菩萨所指。她升腾着,穿越佛光,蒙胧中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向她投来柔和一瞥,那眼光,又一次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她蓦然惊觉——

——那不是清扬的眼睛么?!

他默默地捋开垂在母亲脸庞上的发丝,将母亲头上的金钗扶正,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揽进怀中,就象儿时母亲把温暖的怀抱留给了他一样,他也想,把温暖通过这样的方式输送给母亲。可是,母亲,在他的怀里,已然渐渐冷却,再也没有了人间的温度。

归真寺后山面壁崖,茅屋里,戒身立在白幔前,轻声道:“太后薨了。”

幔后木鱼的敲击声嘎然而止。

“你莫要难过,”戒身言语轻柔:“超升往生,也是幸事。”

幔后木鱼声复又响起。

戒身看白幔一眼,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昨夜宫中有人行刺皇上,刺客尽数被捉,但御林军也牵涉其中,事情还要追查下去的。”

木鱼声再一次止住。

“你不要担心,”戒身平静地说:“皇上安然无恙,毫发无伤。”

木鱼声复又响起。

戒身叹了一口气,缓步离去,近门口,突又回头道:“昨夜救驾的是安国侯杜可为和骁勇将军魏梁。”他顿了顿,又说:“没什么大事我就不亲自来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啊,有什么要求尽管传话过来。”回手正准备将门掩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天之后寺内将为太后大作法事,你若有心,还可送她最后一程,我会为你安排好的。只是,千万要小心,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不要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

幔后的木鱼声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如常的节奏。

按照太后先前的意愿,其灵柩没有安放在皇宫,而是摆灵归真寺。

今夜,是太后停灵的最后一个晚上。

夜已经深了,皇上已经通宵未睡熬了三天三夜了,为了明天太后出殡还能支撑下去,在宫人的劝慰下,终于去禅房休息了。

殿堂中只剩下守灵的僧人和为数不多的宫人,戒身缓步踱入殿中,将宫人聚齐,说道:“明天还有大的仪式,请大家先去休息,既是在归真寺,这里就交给贫僧吧。”

宫人推辞一番,都下去了。

戒身一摆手,僧人们也全都退至殿外,将门掩上。

灵堂内静悄悄的,只有满堂的白烛,默默地燃烧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然从侧门而入,到了灵前,端立片刻,跪下,上香祭拜,九叩首。

未几,起身,走近灵柩,一双素手,轻抚棺沿,饱含着深情,缓缓摸过去,满腹话语,只能化作无言。

门楣传来三声轻磕,该是要走的时候了,那双素手抬起,从颈上取下一个物件,紧紧捏住,复又松开,躺在手心的,是一枚翠绿的翡翠指环。反手覆过,指环无声地滚落入太后的棺木中……

人影从殿堂内无声地隐没。

第二日,起灵。

一切仪式完毕后,仪仗官高喊道:“封棺——”

几名公公将棺盖移正,只待扣严,便可起棺了,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棺材“轰”的一下从搁架上倾斜了下来,一角落地,随即一个小小的物件跌落出来,落在光滑的麻石地板上发出“噌”的一声脆响,在地上滚动起来。直滚到皇上的脚边,还打了个转,忽然停住了。

众人吓得面如土色,都惊惧地盯着皇上!

文举低头,注视着脚边良久,徐徐弯腰,拾起了一枚翠绿的翡翠指环。不用多想,一看便知,这曾是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曾在这归真寺的桃林里将它做为信物送给了清扬,可是母亲竭力反对他娶清扬为后,从清扬手中索要了这枚指环。此后指环的归属,他无从得知,想必是母亲要回来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了吧,不然,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没有多想,握着指环走近棺前,想把它再放进去,可是就在举手的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在放进去了罢。他摆摆手,说道:“封棺!”

在母亲的葬礼上出现这样的失误按理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他不想节外生枝,母亲波澜一生,到走了,还是平平静静地去才好,更何况,他明眼所见,公公们移动的只是棺盖,并没有去动棺材,而且棺材质地沉重,如若不是奋力去推,是断不可能跌落的。对这一幕,他也觉得很是蹊跷,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机,也许,这是母亲的在天之灵故意这么做的,依照母亲历来的行事作派,或者,她还有别的含义在其中。他默默地将指环纳入袖中,示意仪仗官继续。

大葬已经过去,皇上还没有从悲痛中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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