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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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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这道圣旨,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清扬?

清扬已经决定了要放弃这段感情,这道圣旨,决意是会皱吹一池春水的,如果这能让清扬看到希望,那等待着她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啊——

皇帝身边美女如云,又如何回报清扬一心守望的爱情?由美好开始的,不一定都会有圆满的结局啊,若干年后,繁华逝去,还有什么比无望的爱情更令人绝望的呢——

再者,皇帝可以怀念她,可以追忆她,却不一定,会因她的“重生”而赦免归真寺的欺君之罪啊。因为,这个皇帝,疑心重,报复心狠,独占欲强,纵使他为重新得回爱人而欣喜,却会为了昔日欺骗而动辄大怒。

戒身太了解皇上的作风了,毕竟他曾经可以那样固执而绝情地处死清扬!

清扬,归真寺,戒身只能从中选择其一,选择成全清扬,则归真寺难保万全,选择归真寺,则清扬永远,都只能寂寞孤苦地活着。

手心手背都是肉,戒身陷入两难境地。

他不能剥夺清扬的希望,哪怕这希望也只是有可能让清扬幸福,这是亲情;他也不能因一己之私毁掉归真寺,哪怕是冒一次险,这是责任。

他在禅房里默然而坐,不觉,一上午过去,定了定神,出了门来,进了膳食处,问:“送往后山的午饭准备好了么?”

弟子回答:“正准备动身去送。”

他摆摆手,示意弟子停步,自己拎了挂篮,就上了后山。

戒身进了茅屋,白幔后,很是安静。

“清扬,该吃饭了。”戒身放下挂篮,坐下。

“我还不饿,等会吧。”幔后传来轻语:“师兄这两天来得勤了,我知道你挂心我,但不要叫别人起疑心才是,尤其是皇家祭祀的时节,更要小心。”

戒身点点头:“恩。”

接着,好一阵静默。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幔后是清扬的声音。

哦,戒身欲言又止,心里还在左右为难,便搪塞了一句:“也没什么大事。”

白幔轻轻一撩,清扬走了出来,看着师兄,淡淡一笑,师兄心里一定有事,而且能让师兄如此费思量的,一定还是件天大的事。

她在师兄旁边坐定,等着戒身开口,戒身却只顾颦着眉,一声不吭。

“师兄不打算告诉我么?”清扬低声道:“或许我可以为师兄分担忧愁呢。”

戒身一听,仿佛被触动了,抬眼望清扬一眼,心想,是啊,我要是说了出来,也许只能增加她忧愁,以清扬的性格,断不会置归真寺于危险境地的,可是相爱的人明明有重新相聚的希望,却偏偏要亲手掐灭这希望,这难道称不上残忍吗?

既然不说出圣旨的事清扬会坚持这样的生活,说出了圣旨的事清扬也会选择这样的生活,那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说出来让她更加遗憾呢?!

想到这里,戒身定了定神,暗暗拿定了主意,当即说道:“天气渐渐暖和了,我想来问问,今夏你还想要添置些什么,好早做安排。”

清扬静静地别过头去,小声说:“东西都齐全,一个人,凡事从简,确实也没什么需要,多谢师兄了。”唉,夏天还早呢,师兄你这个托词,未免也太过于勉强了吧,寺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怕我担心,所以要瞒着我。既然你不肯说,我又怎好强问呢,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又是因为了我的缘故。唉,让多灾多难的归真寺从此太平吧,我给寺里增加的麻烦已经太多了。

“我不久坐了,饭菜都凉了,吃吧。”戒身将挂篮推过来,准备起身走了。

清扬疾声叫道:“师兄留步。”

戒身停住脚步,缓缓回过身来。

“师兄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么?”清扬问。

戒身探手入袈裟,用力地捏了捏袖笼里的圣旨,决然地摇摇头。

“那,”清扬站了起来,走近:“我有一件事,要跟师兄说。”

戒身点点头。

“皇家祭祀后,请师兄为我剃度。”清扬说:“请师兄准予我离开归真寺,去投靠四师兄或者五师兄。”

剃度!戒身一震,心里涌起异样的心痛。

清扬,已经决意要舍弃一切,抛却万丈红尘了。

“你,真的没有任何牵挂了吗?”戒身幽声问道。

“既然使命已经完成,清扬,也该功成身退了。”她淡然道。

戒身惨然一笑,使命?那是师父灌输给她的思想,难道真是她与生俱来的宿命吗?“不,”他怅然道:“你不应该被别人左右自己的生活。”他想说,师父已经走了,没有人还会提醒你身负使命,你也应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是,这些话,他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因为,此时的清扬,除了长伴青灯古佛,那里还有什么可以重新开始的生活?!

“是啊,”清扬附和道:“应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平静的生活。”话语中,神色尽量平和,却难掩那一丝凄凉。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戒身断然道。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清扬倔然回答:“师兄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想过怎样的生活?”

“你是怕我难过罢,”戒身动容地说:“是师兄没用,师兄做不到……”

“不要再说了,”清扬抬起手来,冲戒身摆摆。

“归真寺天子脚下,你怕师兄保护不了你么?四师兄和五师兄,虽然都在外地寺院做住持,但你就相信,他们一定能保你周全?”戒身谓然长叹:“清扬啊,清扬,师兄太了解你了,你既然不肯留下,怕连累归真寺,又岂肯连累四师兄和五师兄,你不过是,想找一借口,离开归真寺后,悄然隐没。你太小看师兄了,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清扬落泪了:“我不能再连累归真寺。”

“那你要去哪里?可有比归真寺更好的地方?!”戒身激动起来。

“求你了,师兄。”清扬企求。

戒身决然道:“出寺的事休得再提,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清扬默默地低下头去,轻声道:“那,等你忙完了,皇家祭祀后就为我剃度,总是可以的?”

戒身哽住,一言不发。说实话,他心里,是极不愿意的。他仍然希望,能把清扬象女儿那样地嫁出去,毕竟,她还这样年轻。

“我已经,选好日子了。”清扬说着,将一张信笺递过来,上面写着一个日子。

他没有接信笺,随口应付她:“再说吧。”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坚持着:“今天,你一定要给我答复。”

戒身不言语,抽身想走,却被清扬一把拉住:“师兄这是答应了?”

戒身见避不了了,只好回答:“时机未到,以后再说。”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清扬逼问。

“至少不是现在。”戒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着急要走。

清扬却不依,索性拦在他身前,追问:“为什么呢?”

“因为……”戒身一时语塞,不由得,又伸手在袈裟里捏了捏圣旨,我要不要拿出来给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要好好再想想,这里清扬催,于是,急中生智道:“等你完全忘记他了再说罢。”

清扬愣了愣,黯然松开拉着戒身袈裟的手,一时无言,索然地站在那里,有些惆怅落寞。

完全忘记他——

我可以做到么?

把那样刻骨铭心的一段情爱当作行云流水般地忘记?就让一切的一切象清风过后无影无痕?无论怎样深沉的感情都轻轻地一带而过?

我能够忘记他么?

从指尖末端,到心脏,都开始发凉,她感到,身躯,逐渐变得僵硬,一寸一寸,无可逃避地陷入冰冻。

戒身眼见,清扬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须臾之间,便凝聚成了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淌下来。戒身没有办法再看下去,急急地别过头去。

就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拿出圣旨,递过去:“今天一大早,送来的……”

她的心,猛一抽搐。圣旨?!一道什么样的圣旨?对归真寺,到底是福还是祸?!

踌躇良久,才缓缓地接了,展开——

这是圣旨,带着他的气息,她的眼光,认真地浏览过每一个字,再一次忆起那遥远的时光,他的容颜。她的脸上,浅浅地浮起一丝笑意,为她平反的诏书,按理,应该将谋逆的真相公诸于世,但皇帝,显然做了精心的考虑,只说“被朕误会”,再没有涉及其他任何一个人。既然先前有圣旨大赦天下,造反之罪既往不咎,皇帝这样做,将清扬的蒙冤之责揽在自己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了。也许人们会为此议论纷纷,但,终不会再掀起轩然大波。她也终于,可以放心了,不管文举是怎么想的,文浩夫妇是无忧了。

她缓缓地合上圣旨,递还给戒身,什么也没有说。

“我即刻进宫,将实情禀告皇上,”戒身说:“宫里的生活也许不会是尽善尽美的,总好过让你做一辈子活死人。”他在心里说,清扬,我只想要你幸福,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她急切地阻止:“归真寺难逃欺君之罪,我不能那样自私。”

“不会的,”戒身故做轻松地说:“你看,圣旨虽然为你平了反,却并没有拿人替你顶罪,可见,皇上已经不是当日那个刚愎自用的皇上了,对归真寺,应该不会降罪的。”

“不。”清扬已经是愁眉深锁,她深知,文举的多疑。处置叛臣他有楚王绝缨的雅量,或许,这只是他为了维护皇权权衡再三的举措,只能代表他在走向成熟,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允许有人公然地欺诈于他,将皇命当成儿戏,将他戏弄于股掌,这样的挑衅常人尚且恼火不已,又岂能被他容忍?!堂堂一个皇帝的权威,被这样轻易地玩弄,对他来说,意味着的,不仅仅是蔑视和挑战。

她担心地看了师兄一眼,师兄的心思,她不难猜到,可是以她对文举的了解,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早在从前,她就能感觉得到,文举对师兄有着明显的戒备。这一次,师兄如此胆大妄为,文举又怎会,不借此机会好好地惩治于他?!

“我们都知道,事情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清扬说:“更何况,我不想再回皇宫了。”

戒身默然道:“你骗得了我,骗不了自己。”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不要逼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清扬斩钉截铁地说。

她不愿意跟他重聚?笑话!不过是怕牵连归真寺和自己罢了。戒身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随便更改的。

清扬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如果师兄一定不肯听我的话,那我只有自行了断了,请师兄将我真正的骨灰葬入佛塔吧。”

戒身猛地止步,回头看清扬一眼,无奈低下了头。

清扬是做得出的,纵然他把清扬看得重于归真寺和自己的生命,但在清扬心里,归真寺和他,都重于她自己。

“方丈!方丈!”

戒身黑着一张脸,有些焦躁地回到禅房,还未坐定,就有弟子来报:“有贵客到。”

“什么贵客?”他瓮声瓮气地问,心里嘀咕一句,来了就来了呗,归真寺里哪天来的不是贵客?不紧不慢地掸掸袈裟上的灰尘,还是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贵客不让说,”弟子说:“只请方丈到大殿去。”

什么样的贵客,竟敢调摆堂堂归真寺的住持?故弄玄虚。戒身不以为然地想着,便起了身,去到大殿。

大殿里,除了满堂的菩萨,空寂无声,一个魁梧的背影,着一身暗红的长袍,面向佛祖而立。

戒身迈进大殿,沉声道:“敢问是何方贵客大驾光临?”

背影徐徐地转过来,剑眉英挺,虎眼威严——

“皇上!”戒身脱口而出,急忙拜下。

“大师请起。”皇上迎上前来:“今日在宫中心情烦闷,一时兴起,就来叨扰了,因为不想兴师动众,所以便装出行,既然不是正式拜会,大师也就不必拘礼了。”

戒身点点头,问道:“皇上有什么安排?小僧谨遵圣命。”

“圣旨收到了么?”皇上轻声问。

戒身躬身道:“小僧替师妹叩谢皇上隆恩。”

“这是应该的,”皇上叹道:“可惜迟了些。”

“请皇上去禅房休息。”戒身岔开话题。

皇上没有动,环顾四周,轻声道:“大殿是寺中供奉菩萨最为集中的地方吧?方才朕在大殿站了许久,有些感悟。”看戒身一眼,又说:“人在殿中,是如此微渺,对于佛祖佛界,油然而生敬畏。”

戒身接口说:“皇上要是对佛经有兴趣,小僧到藏经阁给您拿几本经书。”

藏经阁,皇上眼前一亮,忽然忆起——

他和清扬在藏经阁里斗拳,他扯破了她的襟裙,拥她入怀……

熟悉的景象重又回来,依旧令他颤栗,不能自已——

他恍惚中,又伸出手去拉她,嘶哑着喉咙请求她:“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说过的,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陪着我。”

戒身眼见皇上失了神,一时错愕。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有意成全此心非她想 风中情缘这帕牵那人

皇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嘲道:“让大师见笑了。”

戒身叹道:“情不自禁,人之常情。”

“难得大师能够理解,”皇上感叹:“不知大师可曾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话一出口,马上纠正:“哦,错了,错了,大师是高僧,应该是定力过人才是。”

“皇上此言差矣,”戒身悠然开口:“佛祖尚有常人的喜好,我又为何不可有常人的感情?”

皇上听了,偏头想想,忽然嘻嘻一笑:“是了。”回眼再去看戒身,煞是疑惑,于是抬抬手,指指手上的佛珠:“这是出自大师之手吧?”

戒身点点头:“是小僧为师妹做的。”

“这是清扬心爱之物。”皇上的语调,低了下来:“陪伴我已经十多年了,这每一颗珠子,我都摩挲过千万遍了。”他的食指从一颗颗的佛珠上滑过,一字一顿地念:“亦严亦慈,不离不弃,”然后说:“大师您大概是希望,她能得到一段坚贞十世的爱情罢,可惜,我虽有心,却自毁誓言。而今,我所能得到的,也只有空自惘然了。”

他忧伤地说:“佛祖能被十世相守而感动,而我却连一世都守不住,在这大殿之上,还有何颜面乞求佛祖格外施恩呢?”

戒身一愣,皇上,今日是来求续前缘的——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戒身一语双关地说:“我佛慈悲,你没看见,长幡之上,还写着有求必应么?”

明知是在宽慰自己,皇上还是有些感动了:“大家都说大师是黑脸冷僧,其实不然啊,我早就知道,”他轻轻一笑:“大师如果不是佛门中人,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戒身一惊,皇上,怎么会这样认为,他连忙,把话题扯开:“不只还有何事小僧可以为皇上效劳?”

“是有一件事,朕想同你商量。”皇上踌躇了一下。

“皇上客气了,小僧担当不起。”戒身奇怪了,皇上今日,是少有的谦和啊。

皇上低头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朕想将清扬的骨灰迎回皇陵,重新安葬。”

一时间,戒身心里,就象打翻了调味坛子,什么滋味都有,一股脑涌了上来。皇上真是心急,早上才给清扬平反,中午就想要迎回她的骨灰,一开口,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也许,也许,清扬和皇上这一对有情人,还是应该要重聚的。他本想,借着皇上给清扬平反了的机会好好盘算一下,一点一点地把清扬还在世的消息透露给皇上,等皇上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再一举捅破窗户纸,那样,一切水到渠成,或许可以把归真寺的欺君之罪降到最低。

他暗忖,清扬的“骨灰”一旦被大张旗鼓地葬入皇陵,今后就再不能“死而复生”了。戒身虽有天大的胆子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耍诈,却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到时候,就算皇帝不追究,天下人的口舌也可以让归真寺威望扫地。因此,绝不能让皇帝把清妃移葬皇陵。

皇上见戒身许久不言语,猜想他可能是不愿意,或者说是舍不得清扬,于是安慰道:“大师不要难过,清扬生前,朕让她受了委屈,葬入皇陵,是绝对荣光的。”

戒身一听,更加着急,早先清妃被处死,是忌讳莫深的事,今日平反,也是特旨归真寺,众说纷纭的谣传,反正以讹传讹,到时让清扬现身,也不过就是准备一套说词而已,倒是帮了他的忙。如今皇上的意思,荣光大葬?皇上到底想怎样做?要知道,越是荣光就越是会举国尽知,一旦天下人都知道清妃死去的来龙去脉,那到时候他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让清扬复活?

真是急煞我也!想到这里,戒身额头,开始渗出汗来,揣想了半天,才在心里谨慎地拟出了一个借口。

皇上见戒身迟迟不开口,便更加明确地说:“朕,准备诏告天下,追封清扬为皇后。”

戒身大吃一惊,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于是,小心地开口道:“小僧认为不妥。”此言一出,又知道自己失了言。扫皇上的兴,岂能在这个时候?!眼前仿佛,又见皇上狂怒的样子。

正等着皇上劈头盖脸地暴怒苛责,却听见周遭静悄悄的,过了一会,传来皇上征询的声音:“此话怎讲?”

戒身诧异地抬起头来,只见皇上一脸平静的疑惑,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

“所谓入土为安,小僧认为,清扬已经葬入佛塔,就不要再移动了,”戒身小心翼翼地说:“惊扰了亡灵,总是不好的。”

皇上长叹一声:“大师言之有理,朕也这么想过。”

“那,是不是就算了?”戒身进一步探询。

“朕一直都希望,清扬,能做朕的皇后。”皇上沉吟道:“身后追封,风光大葬,也是现在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言语之中,很是伤感。

戒身低声道:“清扬在天有灵,会明白皇上的心意的。”

“倘若她真的有灵,也会愿意做我的皇后的,”皇上望向戒身:“大师,你说呢?”

看来,皇上还是没有被说服,戒身索性甩开了胆子:“小僧倒是认为,不一定。”

皇上的眼睛,直直地停留在戒身身上,面容严肃,但并没有因为戒身的顶撞而生气。

戒身润了润喉咙,说:“清扬在不在乎虚名,皇上是知道的,更何况是身后虚名?”

皇上点点头。

戒身又说:“请皇上恕小僧直言,宫中的生活,清扬何曾快乐过?既然她最后选择了回寺,事过境迁之后,皇上何必又来勉强她呢?”

皇上默然合上眼,神色凄然。

“小僧说句不该说的话,追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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