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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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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付离再一次跪下,激动地说:“如果付离履行职责就预示着要娘娘放弃生命,付离情愿今夜没有来过后山。”

“我岂能让你渎职?”清扬缓缓道:“大人的心意我心领了。”

付离心意已决,他不待清扬多说,自己起身便走,撂下一句:“娘娘不曾见过卑职,卑职更没有见过娘娘。”

清扬来不及阻拦,喊声还在喉咙里,招呼的手还悬在半空,付离一晃,身行极快,就从屋内闪了出去。她默默地站在原地,落寞惆怅。

师兄为了息我出家的心念,竟不惜铤而走险,我必须,早日剃度,尽早离开归真寺,也免得事情败露,给付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付离说完,伏在地上,等待皇上降罪。

文举边听边惊,等他说完,方才放了个大心。好在付离渎职,不然,他真的只能到佛塔去祭奠清扬了。

付离暗忖,这下全完了,皇上如果不是知道了什么,是不会如此声色俱厉的,清妃娘娘这下危险了。

“起来吧。”皇上发话了,听声音,怒气全无。

“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皇上又说:“归真寺你也不用再去了,反正是做戏给我看,你们啦,好象都说好了的,全知道了,就不告诉我,是不是?”

皇上的话语,是带着些调侃味道的,皇上,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付离唯唯诺诺地下去了,他知道,清妃娘娘,是没有危险的了。

“等一等。”皇上叫住他。

他勾着头,等了好久,才听见皇上问:“她,还好么?”

付离低声道:“清瘦了好多。”

哦,他心里一软,竟然又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

三年了,她一个人,怀着锥心的疼痛,在后山面壁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一个人的孤苦,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冷清,该是怎样的凄风苦雨啊——

遣走了付离,他还有些暗自惊心。

清扬,竟然不惜以生命来保全归真寺,他庆幸,自己不允搜寺的决定,真的称得上英明。

可是,戒身的举动,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不难想到戒身的动机,砸巴砸巴嘴,他悠然一笑:“花和尚——”

一笑过后,他对戒身又凭添了些敬佩和好感,这个戒身,真的是个不简单的人呐。

可是,他要怎样,来打消清扬的顾虑呢?

文举灵机一动,唤道:“宣,金陵王见驾。”

归真寺面壁崖。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戒身说:“师兄认为,剃度也许不应该是你最后的归宿。”

“从昭山始,在昭山终,也是天意。”清扬话语平静:“我本就是佛门弟子,只是换个形式。”

戒身叹气,又告诉清扬。“皇家祭祀名册到了,这次心慈公主也会来。”

清扬点点头。

“剃度以后,就不方便见她了。”戒身提醒到。

清扬黯然道:“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她心里明白,自己又要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让心慈接受她从此后都不能“从天上下来”的残酷现实了。

戒身又问:“那,今年你还去不去?”

清扬知道,他指的是桃林,她深吸一口气,答道:“算了,不去了。”

“还是去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戒身伤感地说:“就当是做个最后的告别罢。”他怂恿她去,也是留给自己一线微弱的希望,他多么希望,这个最后,能出现奇迹啊。

清扬深深地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剃度之时须心无旁骛,所以,师兄希望你,能将一切都利落地画上句号,对菩萨也好,对自己也罢,都有个交代。”戒身缓缓开口,他想,她会去的。

只要她能去,或者,奇迹,也可以由他创造。

她没有说话,心绪怅然,也许,师兄的话,有道理。

又是一年的皇家祭祀。

一大早,皇家仪仗队就从皇宫正门出发,浩浩荡荡地开往归真寺,黄幡飞舞,延绵数十里,巍为壮观。

“皇上,进入归真寺地界了。”公公在皇辇外报告。

文举掀起帘子,扑面而来的,是漫天的桃花,带着清雅似无的淡香,在头顶层层叠叠地铺盖。

“好美哦——”心慈从父亲的胳膊弯里探出头来,惊异地叫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桃花啊!”

“我也是。”文举在心底感叹,清扬,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因有你,今年这桃花在我眼里都是分外的美丽,皇家祭祀对我也有了特别的意义。

进得寺来,稍做休整,戒身亲自做陪。

“敢问大师,还愿朝什么香好?”皇上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高香大烛。”戒身回答。

皇上冲戒身诡异一笑:“那大师先替朕准备着吧,呆会朕就要用了。”

戒身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只吩咐下去:“准备吧。”再回头过来:“皇上,吉时将近,是否请圣驾到大殿去?”

皇上没有答话,仰起头来,望山下一眼,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小僧有一事请奏,”戒身小心地问:“今日寺里祭祀的规矩有所改变,不知皇上能否同意?”

“说吧,怎么改啊?”皇上漫不经心地问。

“原来祭祀中途有半个时辰的休息,今年是不是就临时取消算了?”戒身建议。

哦,那不是就意味着,祭祀将提前半个时辰结束。这个戒身,又想玩什么花样?皇上悠然一笑,煞有介事地问:“为何?”

他想着,戒身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让他答应,这个理由,既得合情又得合理才行啊。所以,他充满了好奇,对戒身的回答拭目以待。

但戒身的回答,着实令他大跌眼镜。

戒身回答说:“山下桃花开得正好,皇上可将剩余时间用作赏花。”

如此地开门见山,倒是大大出乎意料,相比他以为的欲盖弥彰,却直白得令他半晌无言。

皇上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说:“准了。”

想了想,又问:“那钟鼓如何鸣奏?”

“钟鼓按既往鸣奏。”戒身不假思索地回答。

一抹笑意挂上皇上嘴角,皇上好奇地问:“怎么钟鼓不按祭祀程序鸣奏呢?”

“今年与往年不同,吉时与祭祀程序不太符合,所以,小僧思忖再三,觉得还是按吉时鸣奏比较好。”戒身的回答,滴水不漏。

“行,这个你说了算。”皇上爽快地说。

“那小僧,就先去大殿了。”戒身躬身一鞠礼,退下了。

皇上站来那里,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个戒身,早把一切都盘算好了,才来请君入瓮,还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要提早结束祭祀,留下时间让我去逛桃林,又怕我不去,干脆直截了当地在我面前点穿“桃花开得正好”。他肯定,也把清扬游说到了桃林,知道清扬会听钟鼓鸣奏,估摸着时间离去,于是将祭祀提前结束,钟鼓却按既往鸣奏。如果一切都如他设想,我和清扬,决计是会在桃林里碰上的。

戒身,你倒是用心良苦,这份情,我领了。

不过,我早有安排。

呆会,你就知道了。

山脚下的桃林里,此刻,正静悄悄的。

戒身进了大殿,逐一盘点,祭祀所有事宜全部准备妥当,于是吩咐:“敲钟!”

九声钟声响毕,所有参加皇家祭祀的百官及皇室宗亲,全数云集大殿操场。

戒身大声宣布:“祭祀开始,恭请皇上——”

幔帐一掀,公公引路,进来的,却不是皇上。

金陵王文浩,稳步走向戒身:“大师,皇上口谕,今年皇家祭祀,由我代为主祭。”

戒身默然,侧身,眼光斜望一眼山下方向,似有所悟。

遂端正身姿,沉声道:“开祭——”

五天前的皇宫,文浩被哥哥召进正阳殿。

“浩儿,你帮我一个忙,如何?”文举问。

“皇兄请讲。”

“今年的祭祀,你替我主祭吧。”文举深思熟虑的一个决定,让文浩大吃一惊。

“这好象不太妥当啊。”文浩为难地说:“历来主祭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子。”

“没什么不可以的,”文举说:“当年父皇病重,我在边关,你不是也主过祭?!”

“可是那时还没有封太子呢。”文浩嘟嚷。

“好了,好了,你也是皇后之子,嫡子主祭又不违反礼制,”文举不由分说地堵上了他的嘴:“就这么定了。”

“可是,可是……”文浩还要犟。

“瞧你粘粘乎乎的,象个女人,从小就是这样,做爹都做了几回了,还改不了——”文举推搡弟弟一把,神秘地冲他挤挤眼:“我有要紧的事要办,你就帮我这一次,下不为例。”

“什么要紧的事,还重要过皇家祭祀?!”文浩有些不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文举呵呵一笑,故弄玄虚道:“你也会认为比皇家祭祀更重要的。”

文浩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所以。

文举叵测地凑近弟弟,小声说:“你有成人之美,我得好生消受不是?!”

文浩偏头想了想,“哦”一声,好象明白了什么,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

文举大笑,一手拍上弟弟的肩膀:“走,喝酒去!哥哥今天心情特好,咱哥俩来个一醉方休!”

文举一路,走下山来,半道上碰上巡山侍卫,他立定,嘱咐道:“桃林及周边十里,不得涉足。”

“小的刚刚碰到了寺里的武僧,他们说半山以下由他们负责警戒,这不,我们正要回去。”侍卫头目回答。

文举点点头,知道这是戒身的安排,戒身的心细如发,他算是领教了。

“皇上!”侍卫见皇上一人便装下山,急急地跟了上来。

“不要跟着朕。”文举头也没回:“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侍卫悻悻地止了步。

他一步步踏入桃林,远远地,望见了那棵弯挂桃树,他默默地站定,左右扫视一番,将自己小心地隐入桃林。

清扬,你曾在这里等我八年,今天,就让我来等你一回吧。

十里桃花林,桃花依旧是繁华似锦,雪白的,粉红的,在每一个枝头怒放,层层叠叠,向天际展开。

阳光,温暖明媚,带着春天和气息和久违的亲切,笼罩下来,感觉是那么的舒服,就象他此刻的心情,一扫往日的积郁阴霾。

一阵一阵的风,轻轻地拂过,还有些许的凉意,但对于此刻的文举来说,真可称得上是清冽悠扬。

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等待,静静地揣想,当年清扬曾经有过的心情。

茅屋里,清扬听见了召集开祭的钟声,她缓缓地起身,展开了斗篷,披上,将帽子戴好,徐徐地出了门。

这是最后一次去桃林了,跟所有的过往告别,从此以后,清扬就化做清风一阵,即来即去,无影无痕。

他在桃林里等待,保持着一贯的姿势,背手而立,一动不动。似佛祖般静默,只觉有如千年漫长的时光,不同于她曾经的痴望,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因此,再长的时间,对于他来说,都是在走近结束,过一秒便少一秒,剩下的,是他长长的生命,全部的幸福。

她慢慢地穿过山林,踏入桃林。

满目桃花,繁华依旧,相似的是景色,不同的是心情。

他看见,远远的,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过来,尽管看不见那人的脸,但是,他知道,是她,一定就是她。

清扬,来了——

她在弯挂桃树下站定,将斗篷的帽子放下,方才觉得阳光直射,有些眩目,她以手微遮片刻,方才适应过来,将桃树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好似老朋友相会一般,嫣然一笑,说道:“你好,我又来了。”

她柔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也是我与红尘的最后一次接触了。”

她不再言语,只静静地站着,做无声的道别。

往昔的时光,请允许我再一次怀想,从今往后,都将遗忘。

桃林里的初相遇……

桃树里的再相遇……

皇城里的相知……

深宫里的相许……

痛莫痛过,生别离。

那么长的一生,回忆起来,也不过短短的一瞬;那样深的感情,要将它带过,也不过浅浅的一笔;那样厚重的付出,追究起来,也不过轻轻的一抹;那么多想说的话,细细道来,也不过淡淡的一句,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啊——

她的目光,掠过枝头,虚无地望过每一朵桃花,它们开得多好啊,尽情而放肆,争先恐后,想来,它们也是应该知道,怒放过后,便是沉寂,哪怕只有一季的灿烂,无人应景,也是这样前赴后继,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啊——

她喃喃地念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在这里邂逅文举,爱上他,倾心相对无惧息心止步,尽心辅佐不负太后,爱人也好,亲人也好,她都想,给他们更多。戒嗔师兄没了,师父走了,香儿去了,太后薨了,她的身后,牵挂不多,可是,放不下的,还是文举。轻轻地提起,却再也无法放下,是她始料不及的,可是,事到如今,投入也好,放弃也好,她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好一个无怨无悔啊——

清风乍起,桃花翩迁,她默默地站在纷飞的花雨中,在风中萧索,爱到底有多少种方式,她是不是每一种都给错?站在风里的她,不知风将吹向何方,何处才是她心的归宿?是佛给了她生命,她也将选择在佛前老去,佛的慈悲博大,足可以容纳她的皈依。

桃花静默,肃立的清扬,一副静止的画面。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远远地传来,钟声三响。

祭祀进入最后一个环节了,她静静地抬头望了望山顶,寺里明黄的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远远望去,一派金碧辉煌,那是属于他的金碧辉煌。

他已经长大,已经成熟,他的盛世,即将来临,而她,终将永远地离开他,消逝在归真寺里。

他啊——

在红尘里最后的一刻,佛祖慈悲,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想他。

她解下斗篷,一抛上树,顺势抽出配剑,舞动起来,雪白的襟衣随着身姿翻飞,剑风飒飒,绝美的姿势演绎最后的绝唱。剑尖一抖,身形俱变,刷刷几下,地上,剑痕过处,斗大的两个字:文举——

最末一个笔画带过,她的剑停住,身体也随之凝固,保持着飞燕俯冲的姿势,一动不动。

眼里,只有那两个斗大的两个字:文举——

文举呵——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桃林守侯爱人终寻回 三道圣旨山寺位至尊

她解下斗篷,一抛上树,顺势抽出配剑,舞动起来,雪白的襟衣随着身姿翻飞,剑风飒飒,绝美的姿势演绎最后的绝唱。剑尖一抖,身形俱变,刷刷几下,地上,剑痕过处,斗大的两个字:文举——

最末一个笔画带过,她的剑停住,身体也随之凝固,保持着飞燕俯冲的姿势,一动不动。

眼里,只有那两个斗大的两个字:文举——

文举呵——

他在暗处,看得分明。

他知道,此刻,她心里的绝望和忧伤。

但他,没有动,尽管,他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她的眼前,紧紧地拥着她,深深地吻她,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动。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想,贸贸然惊动她,他怕,吓着她。

因为,如果当初,他能一贯始终地温柔地对她,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她皱皱眉,抖动剑尖,以极快、极利落的动作,又是刷刷几下,将文举两字涂抹掉,然后转身回旋,长剑入鞘,抬手取下斗篷,用力一扬,斗篷散开,鼓起一阵风,卷落纷撒的花瓣,将地上的剑痕重重掩盖。

所有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犹豫和拖沓。地上,只有一丛落英缤纷,她怔怔地望着,似乎有些不甘心,但马上,长吁一口气,又决然地移开眼光,只愣愣地遥望着山寺发呆。

钟声再次传来,在她的耳边敲响,她蓦然惊觉,祭祀,即将结束。

真的要走了——

她缓缓转身,一步一步,沉重的脚步往前,纷飞的花瓣从发际掠过,落到发上,飘到脸上,飞到肩上,生命的画面就此停住,再美丽的景色,对她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刚走数步,忽然——

“清扬——”

她站住,迟疑片刻,这是什么声音?是谁在叫我?怎么会,那么象文举的声音呢?我已经决意皈依佛门了,又怎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实在不应该,在这关键的时刻庸人自扰啊。

于是复又往前走。

“清扬——”

唉,又来了。她站住,无限烦闷,猛地甩甩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文举从脑海中甩开,不用再想起。出现这样的幻觉,还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我不可以,心意动摇。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请赐于我力量吧。她加快了脚步,急速前行。

“清扬——”

她猛地站住,这不是幻觉,分明是有人在叫我,分明,是他的声音!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他怎么会在桃林里?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桃林里?难道,他发现了,他全都知道了?那,师兄,该怎么办?归真寺,又将何去何从?

她只觉得头皮发炸,心乱如麻,想回头,又不敢回头,惶然之间,撒腿就跑。

文举三步两跨,追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拖回来,一下子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拼命地挣脱,奈何他双臂越收越紧,使她动弹不得,她使出更大的力气,抗拒。

“清扬,”他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幽声道:“我不会追究任何人的欺君之罪。”

一语中地,解开她无法释怀的心结,他感觉,怀里的她,停止了挣扎,复又柔声道:“你忘了佛珠上的话么?不离不弃呵,我不会再放手的,永远也不会。”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她听:“我请求佛祖,希望可以让我们再续前缘,佛祖慈悲,让我在这桃林里重新将你找回,我怎能,不感谢上苍?不感谢命运?不感谢所有知情而保持了沉默的每一个人?!”

她终于,静静地靠过来,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他默默地将唇,吻上她冰凉的额头,感觉,久违了的她的气息,是如此贴近,如此真实,如此温润,就好象他们从来都没有分离,春光里的幸福,弥漫开来,温暖了每一个角落。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他轻声说,却象沉重的一锤敲击在她心上,我何尝,不想你啊——

她轻轻地抽泣起来,象一个委屈满腹的孩子,无助而怯弱。

“不哭了,清扬,”他的胸腔里滚过一声浑厚的叹息,她哭得他,心都要碎了,他双手,托起她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仰起脸,还是他心心想念,魂牵梦萦的容颜,纯净如往昔,清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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