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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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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身体除了血糖不稳定;腰椎的老毛病之外;没有发现新问题,回家后;朱阿姨依照医嘱炖了一锅百合枸杞甲鱼汤给老人家补身体。端上桌面的时候;一阵浓香飘逸;封慎亲自舀起勺子给奶奶盛了一碗,再盛了一碗放在湛明澜面前。

    “可以补气养血。”他微笑。

    湛明澜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朱阿姨特地炖给奶奶喝的;自己没理由占便宜;但封慎连碗带汤;亲自搁在她面前;她也就听话地“笑纳”了。

    奶奶很淡定地喝汤;没有抬眼皮看他们。

    汤汁鲜美十足;喝着很受用,整个胃都是暖暖的,湛明澜喝完一小碗,放下勺子,封慎从容道:“还要吗?”

    “……”湛明澜反应过来后立刻摇头,“不用了,一碗足够了。”

    奶奶依旧非常淡定地喝汤,微微动了动眼皮。

    湛明澜在桌子下方的腿伸直,踢了踢封慎,封慎侧头,“嗯?”了一声,她彻底噤声,不再发一字。

    回房后,她戳他的手臂,提醒:“你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一碗汤而已,奶奶没那么小气。”

    “如果她和我生气呢?”她笑道。

    “当着她的面你就让着她,等我回来,再来调节。”他说得挺轻松的。

    “怎么调节?我告诉你,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最可怕的,你当心成为一块夹心饼干~”

    “不会,其实很简单。”他伸手按住她的腰,手掌的热度立刻传递过来,笑道,“两边哄。”

    “挺有经验的嘛,你是不是哄过很多女人?”她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没有几个。”他捏了捏她的腰,“你是哄得最多的。”

    “废话,我是你老婆。”她纤细的手指摩挲他的下巴,感受到微微的粗糙,“咦?胡髭好像又长出来了,我帮你刮刮。”

    “好。”

    湛明澜这晚兴致很高,帮封慎刮干净了下巴的胡髭,又帮他洗了头。当拿着花洒冲洗他头上的泡沫,她问舒服吗,他享受似地应了一声,她笑着一边为他冲洗泡沫,一边用手按摩他的头皮,却一不小心,让一团泡沫飞溅到了他的眼睛上,她立刻拿毛巾帮他擦干净……

    “我自己洗个头只要几分钟。”他闭着眼睛,懒懒地笑,“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吧。”

    “享受的主,有什么可抱怨的?”湛明澜说,“我的手都快酸死了。”

    “那待会我帮你搓背?”他提议。

    “好啊。”

    两只折腾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洗干净上了床。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肌肤舒爽干净,头发上还沾着水珠,湛明澜躺下,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床柜上的日历看了看,轻声提醒道:“下周六,是个大日子。”

    封慎跟着躺下,盖好被子,双手枕在后脑勺:“什么大日子?”

    “某人三十二岁的生日。”她问,“对了,往年的生日,你都是怎么过的?”

    他轻笑,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说:“很简单,吃一碗八珍面就作数了。”

    “那这次,你想怎么过?”

    “没什么想法。”他实话实说,“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上一次正式过生日还是在十三岁,爸妈帮我办了个生日派对,请了一些贵客前来,气氛很热闹,收到的礼物也很贵重,只不过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一直假笑着叫他们叔叔阿姨,撑着精神和他们聊天,很累,经过那次,我就说以后再不想过生日了。”

    “嗯……那我们可以温馨一点,帮你做蛋糕吃好不好?说起来我很久没做过蛋糕了,可惜了我的烘焙技艺。”她说着贴近了他一些。

    “好。”他答应了,顺便叮嘱,“少放点糖,我吃不惯太甜的东西。”

    “那礼物呢?你想要什么?”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别费心了,我什么都不缺。”说完伸手按了按床边的钮,嫩黄色的壁灯一点点暗下去,“乖乖在我身边就够了。”

    黑暗中,她抵在他怀里,突然说道:“给你生个宝宝,好不好?”

    他低头,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唇,目光灼灼,认真地问:“准备好了?”

    “嗯。”她说,“在越南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活着回去,我就要抓紧时间做没做完的事情,包括好好生活,和你生一个宝宝。”

    “真的准备好做妈妈了?还是勉强呢?嗯?”他不禁地笑了,笑声透着一些愉悦。

    她摇头:“不是勉强,是真的准备好了。”

    如果说以前对此还有心理负担,现在已经打破了对未知的恐惧。为他孕育新生命的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最是水到渠成,完全的心甘情愿。

    “我有些意外。”他的笑意更浓,彻底跃上眉眼,声音贴在她的耳畔,“你愿意为我生宝宝,我挺骄傲的。”

    *

    封慎三十二岁的生日,一大早,湛明澜就忙碌开了,烘焙新鲜的点心,帮着朱阿姨打下手,做各式菜肴,奶奶就坐在客厅里,一边听收音机里的豫剧,一边和封慎说话,满室的声音让朱阿姨眉开眼笑,说“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湛明澜将杏仁粉和糖粉拌在一起,加入鸡蛋和黄油搅拌均匀,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朱阿姨又说:“等以后澜澜你有了孩子,家里就更热闹了,奶奶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想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捧着一个玩具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咯咯地笑,跑到奶奶面前,老人家含饴弄孙……这画面真令人莞尔。

    中饭很丰盛,朱阿姨摘下围裙,特地解释:“这个牛肉饺子一半是澜澜包的,这个苦瓜炒蛋,也是澜澜做的,还有那个西兰花,也是澜澜洗的,茄子,也是她切块的……”

    湛明澜立刻说:“都是朱阿姨的功劳,我就帮忙打打下手,做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

    “挺不错的。”封慎低头看着满桌的菜,轻轻卷上了袖子,微笑地拉开椅子坐下,“朱阿姨,您也坐下,一块吃吧。”

    朱阿姨婉拒,她还是老派人家的那套作风,觉得下人不该上主桌和主人一同用餐。

    “坐下吧。”湛明澜拉开椅子,按着朱阿姨的肩膀,笑道,“您也忙了一个上午了,半口水都没喝,现在一定饿了,我们一块吃。”

    奶奶点头:“宝琴,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朱阿姨有些局促地坐下,憨憨地笑了笑,拿起了筷子。

    封慎吃了不少,尤其是饺子,连吃了好几个,湛明澜发现他总挑那几被压得扁扁的,口子松松的饺子吃,心想,那不是我包的吗?

    “封慎,这是你大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奶奶拿起八宝茶喝了口,神情和蔼,声音柔柔的,“我就祝福你,平安健康,婚姻和美。”

    “谢谢奶奶。”封慎拿起酒杯轻抿了口酒,笑道。

    奶奶转了转小杯子,朝向湛明澜,笑容很浅:“我也拜托澜澜你多多照顾他,他自小就很孤独,父母不常在他身边,别的小朋友一块玩耍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写字,没多大乐趣。幸好呢,他很懂事,人也早熟,行事会掌握分寸,从没有让我担心过,希望他以后也能顺顺利利的。你嫁到我们家来,也是一种缘分,希望你能对他多包容,多理解,多支持一些。”

    “奶奶,我会的。”湛明澜看出了老人家神情的郑重,也认真地点头。

    封慎反倒笑得响亮,伸手点了点奶奶的手背:“奶奶,她是我老婆,是我该包容,照顾她才对。”

    “彼此照顾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奶奶斜了他一眼。

    “澜澜挺好的。”封慎放下酒杯,又手持酒壶为自己的杯子倒满酒,清冽的酒香弥漫开来,他眼眸带着浅浅的酒意,微笑淡而笃定,特别的丰神俊朗,“她一直做得都很好,我很喜欢。”

    湛明澜在心里“呃”了一下,偷偷看了奶奶一眼,果然她的面色非常复杂,嘴角似乎在微微抽搐,随即轻叹一口气。

    吃完菜,湛明澜端上了亲手做的蛋糕,切好分给大家,封慎尝了口说味道不错。

    “我只放了一勺糖,所以不会过甜。”湛明澜说。

    朱阿姨也尝了一块,大赞好吃,说没想到澜澜这么会做蛋糕。

    奶奶因为血糖高的关系吃不了一点甜的,就静静地喝茶,看着他们和乐融融的样子,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一个下午,两只都窝在书房里看书,湛明澜偶然间翻到了李渔的《□》很有兴致地翻开读,封慎站在她身边,像个老师一样伸出手抽走她手里的书,挑眉:“怎么偏偏选了这本?”

    “我还没读过这本。”

    封慎笑容依旧很好看,低头翻开其中一页,缓缓道来:“未央生道,请问妇人是喜干的多,还是不喜干的多?赛昆仑道,自然是喜干的多,大约一百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喜干,其余都是喜干的,只是这喜干的里面分两种,有心上喜干,口里说要干的,有心上喜干,故意装作不要干,待丈夫强他上场,然后露出本相来……”

    湛明澜听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段话在说什么,立刻笑出来,兴奋地伸手抽过他的书:“我要自己看。”

    她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捧着书,慢慢品味其中的奥妙,封慎就坐在专属自己的一把长椅上,看着自己的英文小说,偶尔低头看她一眼。

    就这样待到了近傍晚,因为中午吃得很多,此刻一点也不觉得饿,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出了门,到外面闲逛。

    逛了一圈后,去了莫侠开的那家品酒室,走进去发现今晚人很多,一楼的十几张桌子都被客人占满。

    莫侠见他们来了,从应酬中脱身,笑着走到他们面前,捶了捶封慎的胸膛:“结婚了就将兄弟忘记了,多久没来转转了?”

    “今天是他生日。”湛明澜笑着提醒。

    “好吧,我原谅你。”莫侠打了个哈欠,“生日快乐,想喝什么,吃什么都随意,报我名字就好。今晚人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谁来了……现在得去招待一下,顾不上老朋友了。”

    “你去吧,我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就好。”封慎说。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因为地方有些小,封慎长腿长臂,坐着有些局促,湛明澜就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挪了挪,将木桌子腾过来一些,做这些的时候,余光飘到一楼的藏酒柜前的人影,顿时一怔,视线慢慢地落在对方身上,看清楚了那颀长挺拔的人。

    正是言敬禹,他看见湛明澜的那刻,浅笑了一下,抬起手臂打了个招呼。

    身后是嘈杂的音乐,有人在玩扑克,随着“轰”的一声,赢家欢喜,输家愁。

    她将目光收回。

    光逐渐暗了下来,投射在言敬禹脸上,影影绰绰的,他坚毅的眼神一直胶着在湛明澜身上,以至于她偶尔的侧头,视线都会和他交织在一起,怎么也躲不了。

    “看见你大哥了?”封慎低头,将盐洒在柠檬上,再浸到酒里,轻轻晃了晃。

    “嗯。”湛明澜吸了口果酒,点了点头。

    封慎后仰了一□子,将视线投向言敬禹的位置,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即开口:“那过去打个招呼?”

    “没事。”湛明澜用习惯搅着冰块,语气有刻意的冷,“不用管他。”

    “真的不用管他?”他笑着反问。

    “嗯。”

    “我想,”封慎突然起身,收敛了笑容,来到湛明澜这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起身,顺势扣住了她的手腕,“应该去打个招呼。”未等湛明澜回复,她已经被封慎拉起来,差点没站稳,身子前倾,磕到了他的肩膀,他停步,平静地看她猝不及防的样子,给她短暂的时间收拾好情绪,扣住她手腕的手滑下去,慢慢地和她的五指相扣,沉稳地迈开步子。

    他一边拉着她一边低声:“手和冰块似的,紧张成这样。”

    声音不轻不重地擦过她的耳朵,错觉似的,她好像听出了他话里的一点异样。


63章

 声音不轻不重地擦过她的耳朵,错觉似的;她好像听出了他话里的一点异样。

    封慎步伐沉稳;和她相握的手烫的吓人,她跟在他身后,语气轻而无奈:“你一定要这样吗?”

    握着她手掌的大手瞬间加重了力道;他回眸,沉静地看着她。

    “我不想过去打招呼。”湛明澜直言,“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背景又是一阵嘈杂,又一轮牌局结束,赢家的欢呼和输家的哀嚎同时响起,台上的音响突然发出刺耳的破音,震得湛明澜的耳膜难受得不行,她蹙起眉头;对视着封慎平静,没有温度的眼眸,轻轻道:“老公。”

    有些撒娇的意思了。

    “回去吧。”他拉着她的手转身,直接往门口走。

    藏酒柜前的言敬禹双手插^袋,懒懒地倚在玻璃门上,清冷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背影上,直到他们消失才缓缓收回,轻声笑了一下。

    出了门,外头凛冽的空气扑脸而来。

    封慎很安静地取车,打开车门,让湛明澜坐上车,自己再到车子的另一头,坐上驾驶位。

    一路上,湛明澜读手机里的冷笑话逗他,他反应淡淡的,到第十个冷笑话的时候,她挫败地叹了口气,侧过头,伸手去捏他的下巴:“寿星,来,笑一个。”

    他笑得很淡,敷衍的意味很浓。

    “我知道你在不高兴。”湛明澜顿了顿后说,“你觉得我在逃避是吗?因为没放下,所以逃避?其实你错了,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没意义的事上,今天是你的生日,难得的有两人世界,何必要去理会其他人呢?再说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真忘得差不多了,你不信啊?……要不要我挖出自己的心给你看?心里只有一个……我老公。”

    兴许是她肉麻的情话有了效果,封慎紧绷的面色稍霁,笑容加深了一下。

    下一秒,他打了方向盘,转了弯,将车开进一条静谧的小路,停下后,侧身过来,似笑非笑:“哄我呢?”

    “真心话。”湛明澜立刻说,“比金针菇还真的话。”

    他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下巴,嘴角的笑意褪去,认真道:“我承认我在嫉妒,很嫉妒,控制不住。”

    “你没必要嫉妒的。”湛明澜放柔声音。

    “只要想到你喜欢过他,和他拥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我就嫉妒。”他的手指慢慢摩挲她的下巴,声音醇醇,一点点叩击在她耳膜上,“所以我想让他难受一下,让他看清楚,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你干嘛……那么幼稚呢?”湛明澜哭笑不得,随即吸了吸鼻子,也正色道,“男人都这样吗?”

    “男人的占有欲都很强,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那我该怎么做呢?让你别那么……嫉妒?”

    他靠过去,手掌托住她的下巴,唇温柔地擦过她的唇,然后细细密密,深入地吻她。

    用行动表示,这样可以抵消他的不悦。

    吻了很久,他松开她,黑而亮的眼睛很专注地落在她脸上,黑暗中,像是两簇火苗似的,逼迫她正视他,一直看他,只能看他。

    湛明澜伸手摸着他的眉眼,沿着他的眉骨到鼻梁到唇,一点点描摹,边说话:“我没有将你和他比过,真的。你是唯一的……可以为我牺牲一切,包括生命的人。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是感动居多,因为你对我太好……但后来真的不是,你身上有我一直渴望的东西,坚定,清澈,纯粹,强大,用心……我无法不为你心动,现在,只要想到身边有你,我很幸福……所以,请你多信任我一点,可以吗?”

    他的眼眸慢慢变深,久久地看着她,最终说了一个字,好。

    回家后,洗完澡,湛明澜拿手机去充电,看到了一条未读短信。

    发信人是言敬禹。

    “看到我就要逃?怕我说什么,让他不开心?”

    湛明澜面无表情地删除这条短信,将手机放入充电器卡座上。

    周一中午,在启铭的茶水间,湛明澜正将磨好的咖啡粉倒进瓷杯里,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取了柜子第二层的茶叶罐,男人的胸膛无意中擦过她的背,热绵绵的感觉。突如其来的肢体逼近,让她有些不适,视线落在那手腕上的飞陀轮时,就知道是谁了。

    言敬禹轻松地取下茶叶罐,打开,用小银匙挖出一勺茶叶粉,放在杯子里。

    “那天晚上走得那么急,不会是因为看见了我吧?”他平静的语气中带了一些揶揄。

    “不是。”湛明澜言简意赅。

    “连招呼都不打,当做没认识一样。”他手持壶,往杯子里加了热水,立刻满室的金骏眉香味,手掌扣住杯口,热气从他修长的手指间升腾起来,停顿很久才抬眸看她,笑道,“澜澜,我就这么惹你讨厌?”

    湛明澜淡淡地看他一眼,轻哼了一下,没说话,迅速泡好了咖啡,端起来往外走。

    他淡淡地抿了口茶,继续道:“我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最近越来越怀念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挺可爱的……总喜欢跟在我后头,甜甜地叫我哥哥,怎么现在如此生分了?”

    “言敬禹。”湛明澜直言,“说话别这样不冷不热,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最清楚,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不需要我再提醒你我们现在的关系仅限于工作吧?还有,以后没事别在晚上发给我短信,如果被我老公看见了,会造成误会的。”

    “怕他误会?”言敬禹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放下杯子,懒懒地抱臂,“你没有和他坦白过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湛明澜冷冷地看他:“你以为我们会避讳你不谈?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谁没有过去呢?既然结婚了,就有义务向另一半坦承和交代,我早和他说过了,他不介意。”

    “不介意?”他垂眸看着她,眼里浮上笑意,“包括我们常常同床共枕?”

    湛明澜沉默。

    “澜澜,那时候你才这么高,晚上总喜欢拿着枕头跑来我房间,和我一块睡,忘记了?”

    “你什么意思?”她冷言反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直不冷不热的。”

    言敬禹收敛了笑容,直直地看着湛明澜,眼眸里的揶揄消失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我不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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