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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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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山岚,这墓碑,这道路都没有太多的变化,但人却不可能没有变化。
  
  他轻轻地将手里的软布丢在一边,伸出大拇指缓缓地摩挲墓碑上的照片,很认真,专注地凝视着两老,直到一滴滴的雨水从眉骨滑落,绵绵细雨慢慢打湿了花岗岩的墓碑。
  
  收回手,起身,鞠了两躬,收回悠长,平静的视线,转过身,头也不会地下山。
  
  那一年高考后的暑假,湛明澜缠着他一起来H市,陪他扫墓,两人一同上山,开始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逐渐没了体力,落在了他后头,他时不时地走两步,回过头拉她一把,她对他露出笑容,弯弯的眉眼,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盛夏的阳光,明媚灿烂得令人不敢直视,将手搁在他手心里。
  
  下山的时候,她就彻底走不动了,他就背着她下山。
  
  那会的她还是少女,身材纤细,柔柔软软的,没多少分量,背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背上,嗅着他脖颈间的味道,顿了顿脑袋,轻声,撒娇一样的声音:“哥,你背我一辈子吧。”
  
  他目光一滞,当作没听见,心却瞬间软下去。
  
  她克制不住困意,很快睡着,甚至打起了小鼾,他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花了比正常速度慢两倍的时间才回到山脚,侧头,轻轻地哄:“澜澜,醒来了,已经到山下了。”
  
  她睁开眼睛,目光从迷离到清朗,待看清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慢慢地笑了,笑容明媚可爱。
  
  满满的,盛夏的阳光投射在她脸上,连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都分明清晰,那一刻的他有凑过去亲吻她一下的冲动。
  
  他带着她在H市玩了一圈,为她买了一堆小礼物,将每一样东西递到她手里,她都会露出那种明媚可爱的笑容,眼睛一闪一闪,十足得了觊觎已久的宝贝的模样。
  
  当那个店铺的老板娘说:“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他正低头看一只葵口笔洗,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微风拂过他的耳畔,带着她有些“厚颜”的声音。
  
  “是啊。”
  
  当晚赶回S市,他们遇到了劫车党,她不幸被划了一刀,送向医院的途中还轻声地求他给她讲几个冷笑话分散注意力……手术完毕,她趴在病床上,满脸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强笑了一会还是坚持不下去,晕晕乎乎地说:“我很痛,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这样一个小姑娘,对他的喜欢那么纯粹,迷恋得那么深,聪明如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只是一次又一次让自己侧开眼眸,忽视了她眼里的炽热。
  
  ……
  
  大衣里的手机震动不停,他快步下山,顺手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高介的电话,他冷冷地看着,按了停止键。
  
  过了一会,一条新短信跃入他的眼眸,他扫了一眼,简单地回复了一行字。
  
  “这事别来求我,最想见你弟弟过得不好的就是我。”
  
  收回手机入口袋。雨丝斜斜绵绵,沾湿了他的大衣的领口和袖子,沿着他锋利的鬓角融入后颈,他轻轻抿了抿唇,冷峻,深邃的眼眸凛冽如冬日的雪光。
  
  下了山,他开车在H市熟悉的街道驰骋。
  
  暗下去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抬眸一看,一道很炽亮,灿烂,神圣的光,如同天光乍现一般,兜头照下来,投射在他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滑动在方向盘上的指端也沾上了这抹光,光晕停留在他青白的手指上。
  
  放缓了车速,脑子中呈现很奇妙的状态,短暂的空白,像是无法集中精神一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直到身后的车鸣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常出现,他会在不定的时间和场合,大脑突然空白,停止思绪,停止思考,感官像是骤然沉睡一般,眼前是雪白的,耳边是轰鸣声。
  
  为什么会这样?
  
  开车回到湖滨路上的智景时代,他自己的公司,下了车,径直进去,几个正在说笑的员工见他来了,恭敬地称呼了一声言总,他淡淡地颔首,坐上了电梯。
  
  叮,十七层。
  
  电梯门一开,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迎面来的是秘书张润。
  
  “言总。”
  
  “什么事?”他整了整领结,神情已然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疏离状态。
  
  “今早有一对夫妇过来,还带着……”
  
  “有预约吗?”他轻抬手臂看了看腕表,冷淡地截断张秘书的话。
  
  “没有,不过我自主主张将他们安排在了会议室。”张润顿了顿,轻声说了句什么。
  
  他脚步一滞,侧过头看张润,眼神沉而冷,沉吟片刻后说:“我现在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长沙发,一对面目沧桑的夫妇安安静静地坐着那里,神情木然,上上下下透着拘禁。
  
  他进去的时候,那对夫妇齐齐抬头,目光极其复杂地落在他脸上,那是夹着轻蔑,哀怨,憎恶等各种负面情绪的目光,如针似箭,像是要将他活活钉在原地一般。此外,还有一个人,很乖很安静地坐在离夫妇很远的角落里,双手搁在膝盖上,在他进来的瞬间也轻轻抬起头,黑而亮的眼睛看向他。
  
  很小的男孩,大概只有□岁,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像是营养不良似的,皮肤偏白,清瘦颀长。重点是,有和他一模一样,完全没差的眉眼,鼻梁,唇线,下颏……如此的微妙。
  
  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夫妇中的女人起身,字字含泪:
  
  “上个月的那起动车事故……遇害名单里有她,警方通知我们去医院认人……竟然真的是她……医生说她生前有长期的抑郁史,心肺功能很差,还有肾病……这些病都是她勉强生下孩子后落下的……”
  “当年她说要生下孩子,我和她爸一气之下和她断了往来,她也没有再回来看过我们……我们以为她还好好的,谁知道……”
  
  言敬禹的眼眸一点点沉下去,听着女人的絮叨,慢慢坐回皮椅,翘起腿,目光淡漠地落在对面白墙上的一点,既没有看这对可怜无比的夫妇,也没有看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清瘦男孩。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样吧,我需要确证,证明他和我有血缘关系,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做。”说着,将目光投向那男孩,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会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一直沉默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腾地起身,整个人都在发颤,眼眸猩红,粗声道:“还需要什么确证?言大老板,劳烦您亮亮眼睛,看看这孩子,他和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您带着他出去,说他不是你的孩子都没人相信!”
  
  言敬禹挪开交叠的双手,修长如玉的右手拿起一张公文纸,声音不减从容:“人有相似,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也不少,这能证明什么?我只信医学提供的确证,你们留下联系方式,我约时间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你!”男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拼命克制住怒气,深呼一口气,“堂堂大老板,H市首屈一指的的富豪,身价百亿的言老板你不会不认自己做过的事吧?!”
  
  “我说了,留下联系方式,等检验结果出来后我会决定怎么处理这事。”言敬禹将纸递过去。
  
  女人颤动着肩膀,泪流满面:“我的筠筠真是命苦,被你害成这个样子……如果她地下有知你坏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一定会后悔生下他的,是她自己犯^贱,但她也吃尽了苦头,满身是病,精神失常,还不敢来骚扰你……”
  
  言敬禹漠然地看着这对又哀又怒的夫妻,转而将目光停留在那个角落里的男孩身上,语气平静:“过来将自己的住址,电话,出生年月写好。”
  
  男孩起身,将自己垂在胸膛处的拉链拉到顶处,然后起身,想了想说:“算了,我要走了。”说完就往门口走。
  
  两夫妻一怔,赶紧喝斥他回来。
  
  他停步,转过脸来,一字字地说:“我本来就无所谓有没有爸爸,是你们一定要逼我来讨什么公道,我是可怜你们才同意的,但现在我反悔了,我很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当然我也不会麻烦你们,我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
  
  说完,用手撑了一把身后的书包,开门往外走。
  
  “等等。”言敬禹说着起身,喊住了他,然后绕过大班桌,走到他面前,轻轻俯□,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他,眼神认真,没有半点戏谑,“你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敢问你靠什么可以活得很好,保证有饭吃,有衣服穿?”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样冷漠,疏离,倔强,又自卑的眼神,简直和他那会是一模一样,其实他心里已确定,在看见这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他的骨肉。有些东西不需要科学印证,你用感觉就可以认定这是真实的,不带任何欺骗性。
  
  男孩扭过脸,吸了吸鼻子,耳朵和脖子上有几条淡红色的伤痕。言敬禹的目光下移,看见他的手背上也有同样的伤痕。
  
  “这事你没有自主选择权,必须跟我一起去做亲子鉴定。”他说完侧过身,摘下左腕的腕表,狠狠地丢在大班桌上。
  
  ……
  
  亲子鉴定的结果符合他的猜测,这孩子是他言敬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个事实让他觉得陌生而好笑,他惨淡,绝望的人生竟然会出现一个亲人,真是不可思议。他已经做好一个人,孤独地走到尽头的准备。谁知—
  
  亲情离他一直很远,父亲这个角色他这辈子从未想象过,他骨子里压根没有父爱这个东西。
  
  孩子叫韶锡,言韶锡。人很聪明,智力很高,学校的老师夸他是个神童,参加市数学竞赛,连重点中学的优等生都考不过他;个头很高,头发很黑,皮肤很白,人却吃不胖似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他那个抑郁症的母亲亲手烙上去的;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打游戏,做模型,看乱七八糟的书。
  
  言敬禹将他接回家后,就没了下一步,他自己都不清楚该如何处置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对他也是很排斥,从不主动和他说话,连看都不爱看他,一点这个年龄的依赖和撒娇都没有。
  
  有时候,言敬禹走近一步,他立刻起身,抱着模型转身上楼。
  
  言敬禹给他零花钱,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去接,言敬禹就放在桌子上,隔天一看,他就抽走了三分之一。
  
  ……
  
  晚上,言敬禹的旧病再次发作,全身高烧不退,尖锐的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如万蚁噬骨,整个人抽搐不停,心脏像是要爆炸开来,他咬牙,伸手拉开床柜上的抽屉,拿出注射器,颤颤地扎进自己的左臂。
  
  站在门口,透着门缝偷看的言韶锡惊呆了。
  
  言敬禹轻轻吸了口气,满额都是冷汗,皮肤泛上猩红的点点,痛痒无比,胸口起伏厉害。过了好一会,才沉声说:“你躲在那里看什么?”
  
  言韶锡才推门,轻声地问:“你在给自己打针?”
  
  他看见少年清隽的眉目隐含的恐惧和担忧,淡淡地说:“不是毒品,是药品。”
  
  这十年他反复受着病痛折磨,从未真正好起来,他因为怕麻烦不想总跑医院,也不愿意多接触私人医生,加上没有半个人照顾他,他就自己学会了注射消炎,止痛的药物,效果不算好,但至少能缓一缓痛。
  
  “你得了什么病?”言韶锡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
  
  “老毛病了,告诉你也没用。”他闭上眼睛,声音清冷,“你去睡觉吧。”
  
  言韶锡犹豫了一会,才退出去,退出去之前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就在隔壁。”
  
  言敬禹伸手捻下灯,满室黑暗,冷汗一滴滴地浸润深灰色的睡袍,他静静的,费力地忍痛,以往每每发作,那锥心的痛会让他不住地吼出来,而如今隔壁有个孩子,他不想让孩子听见,只好自己忍着,忍到整个口腔都是淡淡的血腥味。
  
  痛到极致,痛不欲生,慢慢的,他又呈现出那种恍惚的状态,眼前雪亮的一片,耳畔嗡嗡的声音不断,思绪停了,痛觉好像在瞬间褪去,感官被麻醉一般……隔离了世界,一个人像是从雪山顶峰坠下来,源源不断地坠下来。
  
  华丽,神圣的圣彼得大教堂,在上帝面前,她坐在他身边,目光虔诚,真挚。
  
  “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我会宠你一辈子的。”
  
  “如果有女人要来和我抢你,让她先攒够十七年再来。”
  
  ……
  
  湛明澜,他的妹妹,他的澜澜。
  
  她的面孔一点点地从水面中浮现起来,还是年少如花的模样。
  
  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的澜澜,那个陪伴他度过人生灰暗期的澜澜,那个非要做她女朋友的澜澜,那个看着他和其他女人有接触就不高兴的澜澜,那个提出分手时面露绝望的澜澜,那个离他越来越远,逐渐离开他生命的澜澜,那个他这辈子再也追不回的澜澜。
  
  知道她已经和爱她的人生活在那个安宁,清贫的地方,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后,他再未去打扰过一次。
  
  身上的痛楚一点点消失殆尽,眼前刺亮的光逐渐柔和,僵硬,冰冷的四肢回温,蜷缩的手指逐渐伸展开。
  
  那一年,五月天来S城开演唱会,她缠着他带她去看。
  
  他拗不过她,只好帮她逃课,骑车载她去看演唱会,她坐在他身后,晃着腿,声音急促,抱着他腰的手越收越紧:“哥哥,再快点,快点呀!”
  
  那夜的演唱会很疯狂,她跟着万人合唱,挥舞着荧光棒,等结束后,喉咙完全哑掉了。
  
  他带她去吃宵夜,特地给她点了一碗润喉的冬瓜仙草蜜,她甜甜地吃,甜甜地笑,依旧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他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伸出手擦去她嘴角的蜜汁,她脸突然一红,然后倾前身,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他一怔,随即轻咳,认真严肃道:“男女授受不亲,别总占我便宜。”
  
  “我和你又不是别人。”她小声嘀咕,“都一起睡过觉的,还说什么授受不亲,虚伪!”
  
  他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轻轻地说:“小丫头,口无遮拦的。”
  
  回去的时候,她依旧坐在他身后,晃动着两腿,手指着天上的星星:“哥,你看今天星星好美,我想到书上的那首诗。”
  
  “什么诗?”
  
  “你看着星么?我的星星,我愿为天空,得以无数的眼看你。”她笑说,“多美的情诗。”
  
  “是很美。”他笑着点头,稳稳地骑车。
  
  她靠近他的背,闭上眼睛,轻声:“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他垂下眼眸,握着车把的手收了收紧,抬了抬眼眸,漫天的璀璨入眼,耀眼无比,再回头看看她贴得紧紧的身子,心里一软,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好。”
  
  “那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的哦。”
  
  “好,我和澜澜过一辈子。”
  
  夜风中她的笑声清脆如铃,使劲地抱住他,贴在他灼热宽厚的背上,开心地说:“哥,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用尽全力的喜欢,永远说不完的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像是要喜欢到生命尽头。
  
  后悔吗?看不清自己的情感,为了追逐权势,财富,为了那可笑的复仇,一点点将她放逐出自己的生命。
  
  ……
  
  他的呼吸平静匀长,痛楚消失了,整个人温暖起来,慢慢进入睡梦中,额头上的冷汗落在枕巾上。
  
  十年一梦,第一次梦见她,真是难得。
  
  夏日的午后,她醒来后,揉着眼睛,逮到正跑出去的他。
  
  “哥,你去哪里!”
  
  “图书馆。”他回头,笑着对她挥了挥手里的书本,眼眸含蕴,“期末了,要备考。”
  
  “等等……等等我啊,我也要去啊,哥!”她急着跑出去,匆匆套上鞋子,声音甜糯,“等等我,我马上就好,来了来了,哥!”
  
  等等我,哥哥。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急切,勇敢,执着地追逐他背影的澜澜,害怕被他丢在原地的澜澜。
  
  他不想再继续前行了,就此停下来,回头,果断地拉住她的手,搂她入怀,温柔宠溺地亲吻她的额头:“别急,我就在这里,再也不离开了,我们回家去。”
  
  (完)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第一章从言敬禹开始,到言敬禹结束。
虽然言敬禹极力反感父亲一角色,也没有父爱的准备,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怕啥来啥。
余生的言敬禹让他的儿子韶锡好好陪伴,照顾他,时间漫漫,他也会感受到亲情的那点温暖。
文文到此了,如有番外免费放送在PL系列的大番外那里,不会再这里了,写了就会及时通知。
谢谢一路的支持,陪伴,包容,谢谢大家,鞠躬。
很开心认识你们,对我而言,你们很重要,每一个都是,就是这样。
开了个新文,欢迎大家去看看,这次是温馨主调的,喜欢的男女主角,满有爱的哦^0^ 据说是这样的,点击穿越收藏后,到年末之前一定会发生好事,且平安幸福快乐美满,效果不亚于红鲤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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