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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作者:priest-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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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等春天地里野菜长出来就饿不死人了。我嫂子说:‘嘿,你还想活到开春?我可不敢想那么多。’结果怎么样?我们俩都活到开春了,还活成了两只七老八十的老王八。”
  这一次,麻子妈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漠然起来,她浑浊的目光中似乎有一层膜,轻飘飘地把宋老太所有的话都隔绝在了耳朵外面。
  宋老太费劲地探过身,抓住麻子妈仅剩的、变形的一只手,用力晃了两下:“活着吧,大妹妹,多难啊,活着吧!”
  麻子妈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您甭说了,我都想好了,等我决定出去哪,研究出怎么去,就找机会走。”
  宋老太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睛,可是她眼睛太干,已经不那么容易哭出眼泪来了。
  麻子妈问她:“这事,您会给我告诉别人吗?”
  宋老太没来得及深究,就已经本能地摇了头。
  麻子妈脸上露出一个又像是如释重负、又仿佛明白了什么的表情,她下了断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总有一天,您也会跟我一样的。”
  后来宋老太拄着拐杖,拖着沉重的脚步,从麻子妈那离开了,她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麻子妈弄得她心里很不舒服,宋老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也有点生气,觉得麻子妈不是东西,辜负了三胖和魏谦他们早年的辛苦。
  怎么难、怎么苦都不离不弃的那些情分,难道就只值几间破房子吗?
  然而归根到底,宋老太也承认,麻子妈从某种层面上来看是对的——她要么辜负魏谦他们以前的辛苦,要么继续拖累他们。
  要么成全孩子们的良心,要么成全自己的良心。
  宋老太是怕死的,生命的路越是走到了尽头,就越是恐惧死亡。
  她好不容被抢救回来,好不容易恢复到如今的地步……可当她颤颤巍巍半晌,才努力地打开了家门的时候,心里仍然在这样万分不容易里,又一次对自己感慨:“废物啊,活着是真没劲。”
  但她这种情绪持续的时间很短,因为这天晚上,宋小宝的集训结束,回家了。
  宋小宝不负责养家糊口,不负责安排家里大小事宜,只负责一天到晚穷开心,她责任不大,做得也不错——确实是每天都闹闹哄哄挺高兴的。
  小宝不嫌弃奶奶,奶奶说话慢也不要紧——反正全家上下,只要有她在,几乎没有别人发挥的余地,她一个人能叨叨完全场。
  魏谦推门进来,正好听见她在那手舞足蹈地吹牛皮:“奶奶我告诉您说,等我将来混好了,没准还去演电影呢!您没看过电影吧……不对,跟电视不一样,比电视屏幕大好多,有一面墙那么大呢!”
  魏谦就站在门口,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来自己年少那会,总是嫌这小丫头太聒噪,直到现在才发现,家里有一个能聒噪的,那是福气。
  “哥!”宋小宝山呼海啸地冲他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本少女瘦了没有?漂亮了没有?像一朵花吗?”
  魏谦表情是温和的,话却依然是毒辣的,他凉凉地说:“像,多好一朵狗尾巴花。”
  小宝猴在他身上好一番撒娇耍赖,魏谦好不容易才把她扒拉下来:“你二哥周末才回来,我过两天也要出差,你自己一个人在家,照顾奶奶行吗?”
  宋小宝连忙立正:“放心吧,人民是你最大的后盾!”
  魏谦在“人民”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去看看,家里零钱够用吗?”
  宋小宝颠颠地跑到平时放现金的柜子里看了一眼,回来报告说:“够……哎,等等。”
  她说完,又去宋老太房间里把她平时要吃的药拿出来查看了一番,掐着指头算了算,回头冲魏谦喊:“哥,奶奶药快没了,该买了,你再给我留点钱。”
  眼看着宋小宝跑出去,宋老太忍不住缓缓地移动着步子,探出个头去。
  她就看见魏谦拿出钱夹,数了一打红得刺眼的钞票给小宝。
  宋老太脸上打从小宝回来就没落下过的笑容缓缓地消失了。
  她想:“哎哟,怎么,买一次药要那么多钱啊?这吃的都是金子吗?”
  魏谦果然隔天就要走了,临走,他把自己家和总部都丢给了三胖照应。
  三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说着说着就故事重提,又要给魏谦说媒拉纤。
  魏谦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三哥,你行行好吧,我他妈北都快找不着了,你还惦记着给我介绍姑娘?”
  三胖煞有介事地诊断说:“找不着北了吧?感觉特别抓瞎吧?觉得人生充满了压力、毫无乐趣可言吧?你啊,这就是缺爱。”
  魏谦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我不太缺爱,我这毛病可能是缺钱引起的,你现在给我真金白银地弄几个亿来,让我当场以身相许都行。”
  “滚一边去,”三胖毛都炸起来了,“我们家女神光耀千古,就……就你这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倒贴都没人要。”
  魏谦耸耸肩:“行,没人要就没人要吧,那我走了。”
  “回来。”三胖说着,从身上摸出上次他给魏谦看过的那个女孩的照片,硬是塞给他,“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这姑娘叫冯宁,跟林清一届的,研究生毕业以后留校了,现在一边做行政工作一边继续往上念,一拿到博士立刻能转正式的讲师……”
  魏谦快要哀嚎了:“饶了我吧,我真……”
  三胖打断他:“人家是高知,有才有貌的,介绍给你算便宜你丫了好吗——我知道你现在顾不上,等摆平了项目那边的事,回来见面认识认识,听见没有?好多人追呢,晚了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魏谦敷衍:“摆平了再说。”
  三胖那张万年风和日丽的脸色突然变了,表情一沉,冷冷地问:“怎么着,这么好的姑娘还配不上你啦?你还整天人五人六地说你们家小远,你自己呢?”
  魏谦脚步一顿。
  “三哥不会害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类型的,但是过日子不单需要怦然心动,还得合适才能长久,一时倒是看对了眼,回家在一起天天没事打架玩,那能行吗?”三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近乎是苦口婆心地说,“就你那臭脾气,有几个年轻姑娘能忍得了?你就得找个性格平和、肯包容别人的。见一面会怎么样?不行再找别的,会掉块肉吗?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你都敢扛下来,见个女的不敢?”
  就一次,魏谦终于松口了。
  其实从内心来说,他自己都知道,他并不是对冯宁感兴趣,纯粹是被三胖那几句话激的。
  他好像仅仅是急于想要证明,自己是能给魏之远做一个正面的榜样的,他也是能做出成人式的、理智的选择,而不是屈从于内心不该有的任性。
  至于心里隐约的别扭,被魏谦毫无悬念地忽略不计了,他已经习惯忍耐各种压力和不愉快,对婚姻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期盼与向往。
  只是人就应该这样。
  而后魏谦带着马博士飞去了遥远的C市。
  在他刚离开的那几天,魏之远每天晨昏定省一样地给他发短信,事无巨细,吃喝拉撒他什么都要打听,什么都要管,连每天魏谦那边的天气预报都要给发一份提醒过来,烦得要死。
  这么过了一阵子,魏谦只要是听见手机一响,都不用看,就知道十有八九又是他那倒霉弟弟。
  后来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魏之远突然没头没脑地发了条短信问:“她挺好的?”
  魏谦没看明白,以为是魏之远发错人了,他原本打算过一会问问,没想到刚好手头有点事,过一会就给忘了。
  而后,魏之远就突然了无音讯了。
  魏谦一开始有点不适应,有种忽然被人忽视的不快。但他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没听出小宝又什么异状来,家里一切都好,魏谦以己度人,估计魏之远也是有什么事太忙了,顾不上了,心里别扭的感觉持续了几天,也就没再往心里去。
  南方不像北方那样,工程会受季节影响,魏谦到了以后,第二天就请来了一帮搞设计的,用了两个礼拜的时间,合计出了一套改造的方案。
  原来别墅区有两个配套,一个是位于最北边的医院,一个是最南边的会所。
  北边借助山间的温泉,他们给改造成了一个融合女士美容服务的疗养养生中心,南边的会所则被改造成了一个私立学校。
  为了这个学校,老熊又被派回去了,他在全国各地飞了一圈,几乎发动了所有的人脉,这才挖来了一个著名的留学培训机构,他们把人请到这里,以免租金并且为教师提供食宿和定期疗养作为条件,借助着那个留学培训机构的品牌,包装出了一个“私立国际学校”。
  从外语培训到留学中介,一条龙服务,和学员签订保底合约,保证其申请到保底学校档次以上的留学地点。
  别墅区户主免学费和服务费。
  这一次铺出去的广告是以“私利国际学校”的名义,由留学培训机构打出去的,很快覆盖到了目标客户群,活生生地把一片度假别墅变成了“学区房”,两个月之内就几乎收回了成本。
  大半年之后,整个项目更是直接清盘,甚至远超过了张总一开始预期的200%投资回报率。
  当然,这些后续工作就是项目公司营销团队的事了,售楼处迎来第一波外地赶来看房子的客人的时候,魏谦就知道,他们这最艰难的一关过去了。
  回去的半路上,马春明屁股上长钉子一样激动地问他:“那、那我这次的咨询服务做的算成功吗?算入门了吗?魏董,你说过让我来你这里工作的事当真吗?我可以……”
  他侧头看了魏谦一眼,突然闭了嘴。
  飞机还没有离开跑道,而魏谦靠在椅子背上,居然已经睡着了。
  当老板也怪不容易的,马春明心想。
  颠簸过后,马博士放下小桌板,拿出他的笔和本子,仔细认真地记载下了这一趟全部的工作心得。然后,他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在空白页上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只正在往山上爬的小乌龟。
  等魏谦中途被送餐的空姐叫醒的时候,马博士本上已经有了一个加强连的小乌龟。
  那熟悉的画风,活灵活现的动作,让魏谦经年过后一眼瞥见就认了出来,顿时,“马春明”三个字变得熟悉起来,与他曾经用过的旧课本扉页上的人名重合到了一起。
  魏谦忍不住问:“你高中也是市三中学毕业的?”
  马博士连忙慌慌张张地合上本子,后悔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把最不靠谱的一面展示在了未来老板面前。
  魏谦忍不住失笑:“没事,你画吧,画得挺好的。”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邂逅了“神龟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他回想起当年拿着二手课本在两广打黑拳的事,在飞机引擎的隆隆声中把放下来的遮光板撩开了一条缝,大片的云层在机身下面,强烈的紫外线刺得人眼生疼。
  魏谦胸中突然一片海阔天空。
  ……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三胖背着他搞了什么,以及他回去即将面对什么,说不定就不会高兴得这么早了。
  魏谦离开的第一天,三胖就潜进了他家,跟小宝说他有一份公司的资料要去魏谦屋里拿。
  小宝当然没有丝毫怀疑,叼着苹果走过,连看都没看一眼。
  三胖熟人作案,可谓是事半功倍,进了魏谦的房间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桌上原有的、陈旧的毕业照挪走了,换上了冯宁的照片放,还充满暗示地在旁边放了一个小礼物盒——明显的女孩子气的包装盒里装着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魏之远本来没想到魏谦会突然决定去南方,不然他就不走了,一个礼拜后,他按时回家,虽说没有实现观测结果,有些遗憾,但他依然每天坚持骚扰魏谦一次,骚扰得不亦乐乎。
  当中有一天,他似乎是终于把魏谦弄烦了,魏谦一个电话打回来,先简要询问了家里的情况,而后开始训斥魏之远:“你还有完没完了?电信刚在贵村开通业务,会玩手机了是吧?我这月通讯费比那边谈恋爱的二逼咨询师还高!”
  最后这几句话骂得在魏之远听来动听极了,挨训挨得简直心花怒放,可是这花骨朵还没有完全打开,魏之远就被另一个消息砸蒙了——三胖敲门,拎进了几盒包装精美的小点心,一进门递给小宝说:“你哥是回不来了,便宜你们俩了,吃吧。”
  小宝厚颜无耻地一边扒拉包装盒,一边毫无诚意地客套说:“哎哟三哥,你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下次多拿几盒行吗?”
  “馋死你得了。”三胖笑嘻嘻地回她的话,却有意无意地扫了魏之远一眼,故意用暧昧的口气说,“别瞎自作多情啊,这可不是给你买的,人家这是专门给你哥拿的。”
  小宝必须保持体形,不敢多吃,只小心翼翼地掰了半块解馋:“谁啊?谁给我哥买的?”
  三胖对着站在她身后的魏之远神秘一笑:“你们未来的嫂子。”
  他满意地看见,魏之远的脸色蓦地一变。
  小宝呆了片刻,先是有点不适地皱了皱眉,然而她接受得飞快,很快又释然,追着三胖问:“什么时候的事?我哥怎么没说?她干什么的?脾气好吗?什么样啊?”
  三胖哈哈一笑:“你三哥介绍的,能错吗?去你哥屋里看看,肯定有照片。”
  小宝立刻就去了,她很快找到了魏谦桌上冯宁的照片和那个礼盒,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大惊小怪起来,还企图拉着魏之远一起观赏。
  “小宝,”这时魏之远突然开口说,“奶奶好像在叫你。”
  “哦,”宋小宝不疑有他,把剩下的点心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掉头跑了,“来啦!”
  三胖觑着魏之远阴沉的脸色,他从没有见过魏之远这样,那种不加掩饰的阴冷让三胖忍不住想起报复社会的变态杀人凶手,光是眼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魏谦是瞎吧?连这都看不出来——三胖心里这样感叹着,预感着魏之远要跟他当面撕破脸,藏在下面的话要坦诚相见了。
  三胖装作方才有所知觉的样子,看着魏之远的神色打趣说:“怎么着?不乐意啦?”
  魏之远先是没吭声。
  “唉,三哥知道,这就跟亲爹找了后娘的感觉一样,也就小宝那丫头能这么没心没肺。”三胖故作理解地拍了拍魏之远僵硬的肩膀,装模作样地说,“可是你想想,你哥毕竟是你哥,连父母都跟不了儿女一辈子,别说是兄弟了,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各自成家,这是自然规律啊。”
  三胖说完,抬头观察魏之远的表情,然而在那年轻人的眼神里打探不出一点端倪,里面只是一片阴沉沉的黑,他终于忍不住脱口说:“你哥这辈子不容易,你……你……唉,少让他操点心吧。”
  魏之远压低了声音,嘴唇几乎不动地说:“三哥,你是知道了?”
  三胖不知该怎么回答,面对着这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极致苍白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魏之远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极快地冷笑了一声,而后他一声不吭转身走了。他最后的眼神让三胖忍不住一阵心悸,忍不住想:这小子该不会给刺激大了,做出点什么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
  虽然前因后果改得面目全非,不过此处引用真实商业案例改编
 
  第五十二章

  魏之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那段日子非要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暗无天日”。
  最开始;他是愤怒。
  对三胖;对那个不知名的陌生女孩,甚至是不明真相的小宝。
  魏之远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孤立了;没有人在意他挖空心思的努力。他从三胖的表情上看到无奈和迫于感情的宽容。
  可他凭什么需要被别人宽容?
  他做错任何事了吗?
  他就像一个身披风雪赶路的人,一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一根灯塔用微弱而独一无二的光引着他。
  现在,他们连这一点仅有的东西也要夺取。
  愤怒是一种不长久的情绪,就像一把沙子;要么很快就会被风吹得烟消云散,要么沉淀成深深的、石头一样的怨恨。
  再之后,魏之远的情绪就滑向了后者。
  怨恨像是一颗在他心里埋了二十年的种子,埋得那么深,那么的如鲠在喉,稍加风雨就破土而出,长成连着血肉的参天大树。
  疯狂的憎恨弥漫在他心里每一个角落——就像尸体,尽管再掩饰,也遮挡不住腐朽的气味——即使魏之远已经在极力不表现了,却连一贯大大咧咧的小宝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头,每每跟他说话的时候声气都要低八度。
  他的怨恨针对所有人,因此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也就显得不那么浓烈了,唯有魏谦。
  魏之远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甚至自己都说不清楚,对大哥的感情浓郁黏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乃至于现下几乎有些爱憎不分起来。
  爱之深,就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
  魏之远的精神状态处于某种极度麻木、也极度敏感的危险的状态里,酝酿着某种一触即发的风暴。
  就在这时,魏谦回来了。
  魏谦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人就是迷迷糊糊的,在了机场打发马春明给他买了一大杯浓茶,灌进去了,勉强提了提神,又赶到总部开会汇报近期工作要点。
  等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南方天热,他里面穿着单薄的衬衫,到了这边才匆匆地裹上大衣,但北方的小寒风依然不停地往他的衣服里灌,魏谦裹着一身的寒气进屋,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发白。
  魏之远听见门响的那一刻,心脏就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梦游一样地走了出来,感觉站在门口的大哥就像是活生生地撞在了他眼睛里,生疼。
  “你在家呢?冻死我了,”魏谦扫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抬地问,“有吃的吗?”
  魏之远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行尸走肉似的应了一声,走进了厨房,拿了两个鸡蛋,开始切蔬菜丁,打算把剩下的一碗米饭炒了。
  魏谦在外面说:“小远,你甭弄那么麻烦,有剩饭给我拿过来随便吃两口得了。”
  魏之远充耳不闻。
  他好像非要做点什么事,才能让自己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魏谦以为他没听见,被屋里的热气一蒸,全身的懒筋顿时开始往一块纠结,他没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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