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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作者:priest-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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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春明:“啊……我……我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魏谦翻了翻眼皮:“我让你补充了吗?”
  马春明表情茫然,旁边风控部经理连忙语速飞快地替他汇报了工作,好歹是把场面搪塞了过去。
  魏谦警告地看了马博士一眼,没当场扫他的脸,却在例会结束后把他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大魔头一样地在办公桌后面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垂着眼皮冷冷地问马春明:“博士我问你啊,咱今天例会的主题是梦游吗?”
  马春明溜边站着,不敢抬头说话。
  毕竟是多年的老部下了,魏谦看见他这幅鬼样子,多少还是升起了一点人类的同情心,于是下一句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对他说:“要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处理,请两天假也不要紧的。”
  这时,马春明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开口问:“……我算事业有成吗?”
  魏谦:“啊?什么玩意?”
  马春明踉踉跄跄地找到一把椅子,一屁股瘫坐在上面,开始祥林嫂一样地一通自怨自艾:“你付给我那么高的薪水,让我管那么多的事,我有时候都有种自己很成功的错觉了,可是有什么用?我还是照样会被抛弃,不管我多努力,还是会被人抛弃。”
  魏谦:“……”
  他听得连烟都忘了往嘴里送了。
  马春明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了,眼泪噼里啪啦的,表情上撕心裂肺,声音上却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委屈地小声哽咽着。
  魏谦:“哟,这是跟你老婆吵架了?不会是因为我老让你出差,影响了夫妻感情吧?”
  马春明终于忍不住,双肘撑在膝盖上,两只手捂住脸,身体弓下去,崩溃了:“我跟她谈恋爱三年,结婚也两年多了,我知道她人长得漂亮家庭背景好,我是有点配不上她,可这么多年了,只要我有的,她要什么我给她弄来什么,她就是要吃人心,我也能扒开胸口切成片给她炸了……”
  “麻烦你换个不那么恶心人的说法。”魏谦皱了皱鼻子,听到这段,早饭有点往上翻。
  马春明充耳不闻:“……可她为什么要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魏谦吃了一惊:“什么?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马春明擦了一把眼泪:“亲眼看见的,我不是昨天晚上刚陪合作方从外地回来吗,我安排了他们食宿,一路把他们都送进宾馆的时候,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的挎着手走进去的,她不知道我昨天回来……我……我在宾馆外面站了一宿。”
  他说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有点感冒的症状。
  “你等等,我这有感冒药,”魏谦从抽屉里翻出了几包感冒冲剂给他,“在宾馆外面站一宿?唉,人家打炮你看门——你说你这不是有病吗?”
  都到了这个情况,这个男人竟然还说得出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刻薄话来补刀,马春明顿时泣不成声,伤心欲绝。
  魏谦摆摆手,把烟捻灭了:“这样吧,你说说你算怎么办,离婚?打官司?还是怎么样?看清楚那勾搭别人老婆的贱人是谁了吗?要么我找人给你查查?”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马春明的音量高了起来,“我根本不关心那个人是谁!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我不介意我对她十分心意她就只还一分,可她怎么能这么践踏别人的真心呢?”
  “践踏别人的真心”几个字好像一支黄蜂尾后针,不轻不重地在魏谦心上刺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魏之远。
  魏之远从炽烈转为深沉的感情让魏谦不能接受的同时,还隐约感觉到几分惶恐——就像是一个平时不怎么招人待见、没有存在感的孩子,突然之间被万众瞩目时的那种惶恐。
  说个怎么不恰当的比喻,一个常年忍饥挨饿的人,突然被硬塞了两个人血馒头,哪怕他心里的道义再怎么排斥,再不肯吃,也会珍而重之地放起来,不会随手丢掉。
  马春明:“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是因为我长得像猴子,好玩吗?我根本一无是处。”
  魏谦被他这一嗓子嚎得回过神来,尚且心不在焉,只是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行了,又不是你的错,别在这妄自菲薄了。”
  马春明听出了他的安慰,知道他能不落井下石、并且发挥出这种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于是冲魏谦凄凄惨惨地一笑:“谢谢你。”
  随即笑容消失了,只剩下了凄凄惨惨:“你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失败者的,被抛弃的人就像全盘都被否定,我不是恨她,也不是觉得伤了男人的自尊,我……我找不到我自己存在的意义……”
  马春明说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魏董,我请两天假。”
  魏谦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味,忙说:“哎,你等等,回来!”
  可是马春明好像真的心如死灰了,没听见一样,行尸走肉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魏谦只好挂内线电话给小菲:“你叫人……嗯,就马总那助理吧,这两天多看着他点,我怎么觉得他这是要买根麻绳吊死的前奏?”
  过了一会,小菲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件外套:“马总那边我叫人看着了。”
  魏谦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好像是我的衣服?”
  “嗯,刚才小远送来的,说下午降温。”小菲把衣服挂在门口,“好几年没见了,我刚才都没敢认。”
  小菲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茶包,训练有素地拿起魏谦的杯子,替他冲了杯热气腾腾的茶;“马总那事我听说了,他老婆是挺不厚道的。其实对于有的人来说,爱情就像是小时候那种家庭亲子关系的高级复制品,突然失去了,就跟被小孩被父母扔了一样,想想都觉得痛不欲生。”
  魏谦:“……小孩被父母扔了?这都哪跟哪?”
  小菲耸耸肩:“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不过确实有一部分人就是有那种感情,可能是因为真的感情深吧,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容易特别依赖对方,像个笨拙的小孩或者小狗一样拼命讨好……马总脾气多好啊,我都觉得他怪可怜的,屁颠屁颠地围着他女人转,以为自己在外面那么努力都是为了她,结果人家压根不稀罕,一脚就把他踢开了。”
  她说话绘声绘色的,魏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一个场景,马春明在深秋的夜里,蔫头吧脑地夹着尾巴,缩脖端肩、竹竿一样风雨飘摇地在宾馆门口站一宿……
  而那副场景的主人公突然换了人,在他肆意发散的思绪里,变成了魏之远。
  魏谦忽然一激灵,抬头问小菲:“人呢?”
  小菲:“什么人?”
  “小远呢?”
  小菲莫名其妙地说:“回家了啊,我看他临走的时候跟投资部的人聊了两句,好像是关于投资那个游戏的,然后说你讨厌被人吵,就不打扰了。”
  魏谦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面前的材料他突然看不下去了,那些字一个一个地浮在眼前,都跳不到眼睛里,魏谦仰起头,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一只手盖住了脸。
  “小远,小远哪……”他心里有气无力地念叨了一声,最后收在了一声回荡不休的叹息里。
  愁死得了。
  霜降下来,枫叶就红了。
  魏谦双手插在兜里,混在城郊秋游的人堆里,等着兴致勃勃四处拍照的魏之远。
  他至今想不出自己是为什么答应来的,好像起因就是马春明和小菲,那两个王八蛋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有意无意地戳他的心,让他每次见了魏之远,都活像见了个债主。
  后来马春明没寻死觅活,回来上班了,好像和他老婆说开了,俩人是打算离婚了,三胖正张罗着帮他找律师,帮他拆伙。
  马春明自己全不在状态,一天到晚都跟吃了耗子药一样没精打采的。
  魏谦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脑补魏之远,一开始隐约的惶恐和愧疚逐渐变得越来越浓重。
  乃至于魏之远说想去郊外看红叶的时候,魏谦心里想:“吃饱了撑的吧?”
  嘴上却犹豫了一下,违心地答应下来:“行吧。”
  耳畔传来半山腰一个寺院的钟声,有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从他脚底下跑过去,奶声奶气地说:“远上寒山石径斜。”
  见魏谦看了她一眼,小女孩原地蹦跶了几下,也不认生,好像显摆自己的能耐似的,对着他又嘻嘻哈哈地喊了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
  “熊孩子,还挺会掐头去尾。”魏谦想着,冲她挤出一个假笑,吐出一口烟圈,心里又是一声沉痛的叹息,“我这他妈就是丧权辱国啊!”
  两人并肩,一路徒步走到山间的寺院里,魏谦这才想起来,这好像就是老熊出家的那地方。
  魏之远倒是很像那么回事,上香扣头都做得好像标准动作,引来众香客争相效仿,魏谦却不理这套,背着手,大爷一样无动于衷地站在一边等着他。
  大概是有和尚觉得这个施主实在太不是东西了,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对佛祖大不敬,于是冲他走过来,作揖合掌说:“施主是有缘人,抽个签吧。”
  魏谦摇摇头。
  和尚慈眉善目地说:“今天有缘人免费解签,施主抽一个吧,不要紧的。”
  小和尚缠人得很,魏谦本来就颇为无聊,最后闹着玩似的抽了一根,只见上面写着四句平仄不分、似通不通的诗。
  那小和尚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哎哟,施主,这是下下签啊!”
  魏谦:“……”
  他就知道是这套。
  小和尚接着说:“这是主流年不利,施主近期可能还有血光之灾,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碰上就是缘分,一定竭尽所能帮你化解,绝不会……”
  魏谦凉凉地问:“你就说多少钱吧?”
  小和尚见他如此上道,眉开眼笑地说:“开光平安符50块钱,辟邪招财,保家里人健康平安,价格回来功能多,施主来一个吧?”
  魏谦抬手冲他身后一指:“你,向后转,正步走吧。”
  小和尚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打算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位舍命不舍财的“施主”一番,魏谦二话不说,挑出电话拨了个号:“熊英俊,你哪呢?滚到正殿来——对,我就在你们寺呢,你们这都哪招的小孩啊?懂事不懂事,有专门逮着熟人坑的吗?”
  熊英俊闻言,风驰电掣地就赶来了,他现在已经不卖票了,是“高僧”了,每天负责给游客诵经开光。
  他眼下胖得像个球,也不知道偷偷破了多少清规戒律。
  高僧熊英俊把不懂事的小新和尚训斥了一番,然后把两位熟人请到了自己的禅房里,他打眼一看魏之远,像是吃了一惊,最后没说什么,只是语焉不详地摇摇头:“不得了。”
  魏之远见了他,却觉得挺亲切:“熊哥,当年指点了我不少,谢谢,将来我会回来还愿的。”
  老熊摆摆手,叹了口气,一唱三叹地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千年的狐狸熬成精,初见还没化形,转眼已渡了劫……唉,罪过罪过,善哉善哉。”
  魏之远像是跟他打禅机一样,笑而不语。
  魏谦却皱了皱眉:“你们俩能说人话吗?”
  老熊糟心地看了他一眼,把他逐出了佛门清净地:“愚昧世人啊,早说跟你三观不合了,快开着你的‘卫生巾’【注】滚回你的凡尘中去吧。”
  谁知那天也不知怎么的,那么邪门。
  大概有一些人类真的是乌鸦变得,随口一张,就好的不灵坏的灵。
  魏谦坐在副驾上,低头翻看魏之远的相机,翻了翻,他觉得不对劲了:“你拍的什么?枫叶呢?”
  大大小小,不同角度的照片,或点缀一两棵枫树,或点缀一片火红的枫叶,拍得却都是人——就是他自己。
  魏谦不怎么喜欢拍照,他觉得这个角度看自己怪怪的。
  有低着头的背影,有仰望山腰的侧脸特写,魏谦不知道他都是什么时候围着自己偷拍的,水平还挺高,活像个写真集。
  其中还有一张特写,他一条腿踩在上一个石阶上,手里夹着根眼,微微挑起眉,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眯着眼,嘴角含着一点似有似无揶揄的笑容,注视着一个双脚离地,正在地上蹦跶的小女孩。
  抓拍的时间极其巧,刚好就采集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微表情,像是有人透过镜头,屏息凝视地注意了他不知多久,才能精准无比地留住这么无比生动的一瞬。
  “我最喜欢这张了。”魏之远说,“我打算洗一张出来随身带着,每天睡前拿出来看。”
  魏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魏之远又露出那种露骨而幽深的表情,轻声说:“留着做春梦用。”
  魏谦无言以对,以他那张缺德不冒烟的嘴,有一万种说辞,保证都能让对方抱头鼠窜,全部列队轰轰烈烈地在他心里走了一遭,魏谦发现怎么说都不合适,最后只有继续木然地看着魏之远。
  魏之远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哥,你把安全带系上。”
  魏谦没说什么,系上了,副驾上的人系不系安全带的问题,总是查一阵松一阵,如果不是魏之远提醒,他是不会主动系的。
  后来想起来,这种规范的安全意识真的很有必要。
  因为就在魏之远开车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辆车不知怎么的,从路口作死一样地冲了出来,迎头撞上了一辆正在他们旁边车道上行驶的车,说来也巧,那车的型号与颜色和魏谦的正好一样。
  被撞的车当场翻了,往他们这边扑过来,魏之远猛地一打方向盘,剧烈的摩擦和撞击声响起,他们左侧车窗玻璃碎了个干净,渣滓崩得四处都是,大部分被魏之远侧身挡住了。
  魏谦倒是毫发无伤,魏之远卷起一截的手臂、后颈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
  这下子真的成了血光之灾。
  作者有话要说:【注】:卫生巾指雪佛兰的车牌形状,我真不是雪佛兰黑【揍……
 
  第五十九章

  魏谦弯着腰;小心地处理魏之远身上细碎的伤口。
  魏之远后脖颈上不知被什么砸的;有一道稍微很深的伤口;去医院处理过了;其他都是不怎么起眼的小伤,魏谦正沾着酒精挨个给他消毒上药;脸色很不好看。
  魏之远上衣脱了扔在一边,人模狗样地坐在那;被碰疼了也不吭声,目光一直追着魏谦的脸。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哥;你能别老皱着眉吗?”
  魏谦没好气地说:“管得着吗?我又没收钱,你还挑剔起服务态度来了。”
  “那倒不是。”魏之远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一句,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当说不当说,过了一会,他决定坦率,于是开口说,“关键你老这样,我都快起反应了。”
  魏谦似乎正在想别的事,当时没反应过来,两秒钟之后回过味来了:“魏之远,你还蹬鼻子上脸来劲了是吧?”
  魏之远看了看他,又缓缓地低下头,片刻后,有点酸涩地笑了一下。
  魏谦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可怜,心里却依然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个念头:怎么跟个欢天喜地地跑上来讨骨头吃,结果被一脚踹了个轱辘的小狗似的?
  然而他心里还没可怜完,魏之远又侧过头来,诚恳地问他:“那我能亲你一下吗?不亲嘴,给我脸或者额头就行。”
  魏谦忍无可忍地抬起头逼视着他。
  魏之远仍然不知见好就收,还比划了一个手势:“就一下。”
  “……一下你妈逼。”感觉自己的不多的同情心就这样被浪费了,人五人六的魏董忍不住爆了粗。
  魏之远笑了起来,好像没亲着,挨两句骂他心里也高兴。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魏谦出去开了门,把三胖和马春明放了进来。
  “什么情况?我看看,哎哟我的妈,弟弟,你是刚从伊拉克战壕爬回来吗?”三胖一进屋把魏之远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又指着魏谦手里的小瓶问,“那是什么玩意?”
  魏谦回忆了一下:“忘了是谁上回送我的一瓶白酒,五十多度。”
  “多大仇啊这是,你打算凌迟他呀?”三胖说,“外伤药呢?大夫没给开?”
  “我看好像有点少,再说黏糊糊的,好像不消毒吧?”魏谦说,他看了魏之远一眼,问,“疼啊?”
  魏之远明显甘之如饴地摇了摇头。
  头还没摇完,被三胖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把你贱得!”三胖很铁不成钢地指责,又对魏谦说,“你可以滚了。”
  魏谦把小酒瓶一扔,大爷还不伺候了,晃晃悠悠地叼着根烟跟马春明到了阳台上。
  马春明强打精神,勉强自己从失恋的漩涡里挣扎出一点斗志来,压低声音对魏谦说:“是意外吗?”
  魏谦脸色阴沉下来:“十有八九不是。”
  马春明声音压得更低:“是A市那块地的事?他们能追到这来?这也太过分了!报警行吗?”
  魏谦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烟圈来:“行是行,但是没有证据。”
  A市有一块原本规划成广场的地,市中心核心区剩下的唯一一块净地了,政府透出消息来,说有意把这块地重新规划成商业用地,魏谦他们盯了已经有大半年。
  优质地块僧多粥少,当地有另外一家也是志在必得。
  据说对头家的老板名叫王栋梁,五十来出头,养了一大帮劳教出来的,早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眼下就是生意洗白了,依然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当地一霸。
  刚开始,他们派人来给谈判,答应支付五千万,作为魏谦他们撤出竞争的条件。
  可傻子都知道,这是糊弄人的霸王条款,五千万跟那块地的升值价值比起来,简直就是蚊子肉。
  强龙不压地头蛇,王栋梁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外地人撅面子,他横行A市很久,像一只跟着螃蟹邯郸学步的皮皮虾——现在只会横,已经忘了竖着是怎么个走法了。
  于是王栋梁顿时恼羞成怒。
  在那件事之前,寄到魏谦办公室的恐吓信都有好几封了。
  小菲一开始大惊小怪地报过警,可是查不到源头,包括化验在内,也没什么证据指向王栋梁,何况本地的警察的手伸不到A市,这件事无论协调还是调查,困难都很多。
  魏谦干脆叫小菲别大惊小怪,拿恐吓信擦过滤嘴里的烟油用了。
  大概见恐吓不管用,眼看着招拍挂的时间越来越近,王栋梁急了,丧心病狂地开始剑走偏锋。
  “不就一块地吗?让咱们撤就撤呗,咱国家九百六十万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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