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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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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国国君的身体仍是虚弱,骆风背起他,几人出了庙宇,李元芳道:“大人,村子里已经没了人,不如……不如我们去哪一家里寻些米菜来做饭食,你看国君身体仍是弱的很,只怕护灵丹也只是一时的,还是要加紧吃些东西才是关键。”一番话说完,陆文正连连点头,却又拿眼斜睨著他:“元芳,这话说得容易,难不成你在这短短一天一夜间学会了做饭不成?”一句话把李元芳问住了,想起自己和小芳及大人那都是厨房灾星,有一回陆吟吟生日,小妮子什麽都不要,非要两位哥哥和她爹亲自做顿饭给她吃,结果他们险些把府里的厨房给烧了,而不惜代价做出的饭菜全都倒进了猪圈里,偏偏那些大肥猪根本不领情,宁可吃谷糠做成的猪食也不肯吃一口他们做的东西。让他们被府里的人整整笑了一个多月。

回头望望南宫战,见他一脸老神在在的神情,想必不会比自己强到哪里去,再往後,骆风背著夏国国君,一个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只怕连锅碗瓢盆都分不清,另一个是君王,就算他奇迹般的会做饭,现在也没有力气,正失望为难间,忽然身边的秋草凑上前来,嘻嘻的讨好笑道:“哦,那个夫人……啊,不对,是李将军,嘿嘿,李将军不用担心,做饭这东西小人拿手,你是要粥或是要饭,啊,不对,是要粥还是要米饭,举凡各派菜系的特色佳肴,小人都能做的出来。”

南宫战冷哼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真够势利眼的,看出现在元芳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好嘛,立刻就贴上了,把自己这正牌宫主是彻底晾一边儿去了。不过看到李元芳又惊又喜的表情,他心里也乐开了花儿,凑上前道:“元芳,你要感谢就感谢我吧,这小子之所以这麽能干,完全归功於我的训练。”他一副邀功的表情把众人都逗乐了。当下寻到一间民房,好在里面有米面,院子里有蔬菜鸡鸭牛羊,南宫战用十几种方法试了试,证实了都没有毒,於是秋草开始忙著做饭,骆风不敢将夏国国君安置在床上,就在地上铺了床褥子,将国君放下了。

陆文正看著南宫战道:“老夫记得宫主以前曾经说过,对这件案子,你知道的远比我们多,但不知此时宫主是否可以明示了?”说完李元芳和南宫战对望了一眼,李元芳苦笑道:“南宫,说了吧,就算再不可思议,说出来大家做个准备也好。”话落又向陆文正道:“大人,此事委实奇诡无比,您……唉,也许这一次我们真的是要打破以往坚信著的无鬼神论了。”

42

陆文正“哦”了一声,看向南宫战:“怎麽?这件事儿竟然牵扯上鬼神了吗?”南宫战点点头,苦笑道:“我也不想相信,可是祖师爷留下来的,我相信决不会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当下又把对李元芳说得话复述了一遍,只把李传芳和陆文正都听得呆了。做饭回来的秋草也机灵灵打了个寒颤,道:“虽然这事儿我早已知道,可是不管听多少遍,这身上总是打颤腿总是发软,宫主啊,这次一旦遇上那……那玩意儿,小的我胆小不敢上前,你可别怨我啊?”

陆文正点头道:“若那真是一具骷髅的话,五百年前的两位宫主也著实了不起了。”说完就听骆风大声道:“什麽噬魔骷髅,我才不信哩,我当初就是……”话音未落,忽听旁边躺著的夏国国君悠悠长叹了一声,道:“骆风大哥,你别不信,噬魔骷髅是确有其事的。”他说完就想坐起来,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秋草连忙站起道:“粥该好了,我这就去端。”言罢出去,南宫战骂道:“这惫懒东西,就在那里看著又能如何?这麽一会儿功夫,非得要跑进来听话。”

适逢秋草端进一碗粥来,听见他这话,忙解释道:“不是宫主,不知为什麽,我总觉得这院子里有些诡异,好像……好像有一双眼睛总在盯著咱们似的。”南宫战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啊,好歹跟了我这麽些年,怎地没有半点长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说是小心倒是好的,偏偏这算哪门子的小心,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行了,看在你还有点做饭的本领,本宫主不和你计较,还不快端过来给我验看一番,好给国王陛下进食呢。”

秋草答应一声,把粥端过来,验看无毒後,给夏国的国主吃了。那国王实在饿得狠了,虽顾念著君王风度,仍是连吃了三大碗,方觉身上有了力气,坐起来对骆风和陆文正苦笑道:“我直到这一刻,始信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然後转向骆风认真道:“骆大哥,噬魔骷髅是确有其事的。夏国野史记载,五百年前,那时夏国还未建立,是金国掌权,金文帝施政残暴,不得民心,且野心极盛,穷兵黔武,灭了周围几个国家,而自己国内也是元气大伤。官逼民反,我夏国开国君主野鹿王顺应天时,起兵反金。攻克了皇宫那一日,金文帝率众位宫妃自尽,他十五岁的太子也被我们祖先团团围住,据说那太子气度从容,面不改色,虽眼看便要身死,却大声叫喊,言说复国之志。野鹿王深知此子不除後患无穷,可正要下手之时,忽然一具骷髅闯了进来,救走太子。当时宫内宫外几万将士,无不‘身体俱僵,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有几个当场吓死。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会被记到正史中去,但是从此之後,历任夏国君王,无不深惧那骷髅卷土重来,不过等到现在,却是谁也没有见过这骷髅。”

陆文正皱眉道:“如此说来,这骷髅倒还真是存在的,而且时间上,都是在五百年前出现的,这倒巧合的很。只是有一点不通,他既然能让几万将士吓得身体僵硬,救走金太子,可见他是金太子这方的人,为何不干脆杀掉野鹿王呢?那样岂非立刻就复国成功吗?若说单单杀掉野鹿王不够,这可不对,噬魔骷髅出现,那些将士们哪有反抗之心,立刻就要听这骷髅摆布,可他为什麽不这麽做呢?难道这噬魔骷髅是人假扮不成,就如人皮面具那种东西,在身上捆几根骨头扮成……”

不等说完,南宫战已摇头道:“不可能,一个人可以易容,但是扮作骷髅,谁能把身体里的肌肉血脉尽皆消失?如果只是在身上捆几根骨头,当初凤鸣宫主和龙吟殿主都是奇才,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能让几大绝世高手丧命,一宫一殿的主人记忆终生,甚至代代相传,说明这具骷髅一定是真的。”

“好,就算他是真的,可他是西域的人,为何要万里迢迢跑到中原杀人无数呢?他到底有什麽目的?还是说,他真的是地狱出来的恶鬼,单纯只为杀人。”陆文正又提出问题,只不过这一回没有人能回答,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沈思。老大人沈吟了一会儿,忽然道:“元芳,你怎麽看?”说完了没听见回答,愕然抬头一看,只见李元芳已不在座位上,旁边南宫战笑道:“伯父,元芳这麽聪明吗?你每次有疑难时就习惯问他?呵呵,他刚才出去方便了,等他回来时再给你解答吧。”

43

话音刚落,就听院中传来一声惊叫,听声音正是李元芳的,众人无不大惊,南宫战抢先奔出,来到院中,只见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心下陡然一沈,和李传芳疯了一般大喊李元芳的名字,然而空落落的院内寂静无声,李元芳就像凭空失踪了一般。

陆文正还能沈的住气,来到院中仔细检察了一番,忽见在院子当中,於强烈的太阳光下,有一个东西闪闪发光,他忙捡起来,原来是一块碎玉,他认得这块玉屑,那是从李元芳的佩刀柄上脱落下来的。抬头看了还在疯狂喊人的南宫战一眼,他叹了口气,沈重道:“不必找了,元芳……他被人掳走了。”

南宫战和李传芳都奔过来,骆风扶著夏国国君夏侯擢也过来了。陆文正举起那枚玉屑道:“元芳是方便回来,走到这里时遇到袭击的,他在仓促之下想要拔刀,却被对方切中手腕,因为力道过大,将刀柄上镶的青玉也震碎了,掉下块碎片来。我奇怪的是,元芳的身手虽不如南宫宫主,可也在一流高手之列,就算武功如南宫宫主甚至比他还要高强者,也断不能让元芳只发出一声惊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掳走,你们要知道,当时元芳距屋子只有十几步之遥了,只要他支持哪怕一招两招,我们便可出来营救。可他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他又叹息了一声:“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这麽快,他敢在这里掳人,说明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他究竟是谁呢?”

李传芳上前道:“大人,能让大芳没有还手之力就被掳走的,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熟人,大芳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带走……”不等说完见陆文正摇了摇头:“不对,如果是元芳相熟的人,他不会拔刀的。”老大人抬起头来,望向无尽苍穹,忽然喃喃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除了鬼,谁能有这麽快的身法。”

“是那个帝座,一定是那个帝座。”南宫战忽然疯了一样的大喊:“没错,就是他,当初就是他把元芳抓进了地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去,元芳就被送往他那里去了,现在他又甘冒奇险,派人将元芳掳去,妈的,这个混蛋到底是谁?他干吗一定要掳走元芳?他一定是对元芳有企图,恩,一定是这样,当初地道里那些人就把元芳放进温泉里泡软了,不行,我要去找元芳。”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被骆风一把拉住:“小子,你去找他?你到哪里去找?乖乖守在这里,我们听陆大人的,还没到西域的时候,我就早知道陆大人推理如神,你给我稍安勿躁一会儿。”

“我不去找元芳?他会很危险的。”南宫战急了,一把拍开骆风的手,却又被李传芳拉住,他沈声道:“宫主,大芳不会喜欢看见你这种方寸大乱的样子的。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冷静下来,我常闻说宫主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想依靠你自己的智慧,从容不迫的救出大芳,应该会让他对你的印象更上一层楼,所以,冷静下来吧。”他说完,陆文正也点头道:“传芳说得对,冲动对於我们寻找答案没有任何帮助。”他又来回踱了几步:“不过老夫认为宫主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看向南宫战,目光灼灼:“这个人,他要的就是元芳。”

“大人,何以见得呢?依我看那小夥子也没甚麽出奇之处,在这里,他武功不是最高的,容貌也不是最俊的,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不该成为对方的目标。”骆风提出自己的见解。陆文正却缓缓摇头:“有一点,是别人都不具备的。”他又看向南宫战:“在这里,只有元芳才能令凤鸣宫主牵肠挂肚,方寸大乱,我之前在想,对方掳走元芳,又给他穿那样的衣服,无非是要对付宫主,因为我们之中,只有宫主最难对付,智谋武功都属顶尖。但是现在,我又有了一点怀疑,说起武功,南宫宫主已经不是我们之中最高的了,骆老兄明显要高於他,为什麽他们还是将目标锁定在元芳身上呢?”他沈吟了半晌,又转向李传芳:“传芳,你和元芳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依你所知,元芳还有没有什麽特别牵挂的人或者相好的朋友?”

李传芳见大人问的认真,也不敢怠慢,仔细想了一回,摇头道:“大人,你知道元芳和我的性子,沈默寡言的,除了你和小姐还有府里的人,哪有什麽牵挂的人和相好的朋友,恩,倒也不是没有,如果算上死人的话,元芳倒的确有过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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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正皱起了眉头:“死人?这是怎麽说得?”却听李传芳笑道:“是啊,十五年前,元芳和我都还是十三岁的少年呢,那时我们还在不同的军中服役,我和他也不认识,只是後来到了大人府中,才听他提起过自己曾在军中有一位极好的朋友,两人一起抓鸟打鱼,练功比武,在战场上那人还救过元芳的性命呢,可谓是肝胆相照,过命的交情了……”不等说完陆文正就斥道:“胡说,,我风元国律法规定,男子必须满十八岁方能参军,你们那时都是孩子,怎麽可能上战场?”

李传芳嘻嘻笑道:“大人,我们都是孤儿,又长得高大,到那些军官面前谎报一下年龄,再说几句可怜话就成了。反正後来那人死了,究竟怎麽死得我没问,看大芳太伤心了,何必还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只是听他说每次单独外出办事,都要到他这个朋友的坟前祭拜一番,一直到今天呢,可见他对这个朋友的感情真是很深了。”

陆文正点头不语,李传芳大惊道:“不是吧大人,你不会连死人都怀疑吧?要说诈死,那人似乎也没有诈死的理由啊?”

陆文正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为何没有可能?既然噬魔骷髅都确有其事,那麽死人复活似乎也没有什麽难处。”说完自己也微笑起来,对众人道:“我不过是这麽说,你们不要当真,元芳的事,现在委实难下定论。不知国君的身体觉得如何?我想我们该到夏国的王宫去走一走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夏侯擢道:“国君还不知道吧?夏国的十八位护国法师,头一次踏出寺庙,到我风元国来朝圣,结果却全部身死,其死状就与南宫宫主所说的噬魔骷髅的杀人手法是一样的。”

夏侯擢和骆风都惊叫一声,那夏侯擢急喘了几口气道:“你说我们夏国的十八法师已尽数身死?而且还是死在中原境内?他们去风元国朝圣?这怎麽可能,两国信仰不同,他们去朝的什麽圣?而且他们贵为我国护国法师,除非皇帝宣召,否则是不可能出寺院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们竟万里迢迢的去到风元国。”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那封密信,无非是风元国的皇帝给予的一些解释,并盼望不要因为这事妄起战争之类的话。

“看来皇宫中确实有变故发生了,从他们不给我送饭的那天起,我就隐隐猜到,没想到竟连护国法师们也难逃毒手。”夏侯擢悲愤的道,他看向陆文正:“骆大哥说大人推理如神,小王斗胆,求大人替小王查明真相,还请风元国皇帝发兵,助我复国。”

陆文正点点头:“这个是当然的,稍等我就让传芳回朝禀明一切,让皇上发兵助国君复国……”一语未完,南宫战已呵呵笑道:“何必这麽麻烦,玉门关外就有龙吟殿的分堂,等下我写一封信,说明原委,让秋草去传给他们殿主就成。”说完看见陆文正不赞同的眼神:“这等国家大事怎可如此草率,何况龙吟殿主乃江湖中人,也不适合参与朝中之事。”他瞪大了眼睛,良久方想起什麽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不等笑完,又想起李元芳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登时愁绪满怀,黯然道:“我想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了,当今的龙吟殿主,就是皇帝陛下的太子龙御。”

这回换陆文正等人惊奇不已了。不过既如此,让秋草送信给龙御就没什麽不妥,当下陆文正和南宫战分别修书一封,让秋草带去发信,这里陆文正见他满面愁容,便安慰他道:“宫主不必担心,元芳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来得及,一定可以救下他。”

南宫战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只是伯父,你们要去夏国皇宫,那元芳怎麽办?”

陆文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宫主,人说关心则乱,可是你若真想保护好关心的人,必须要学会关心不乱,宫主仔细的想一想吧,你会明白老夫为何要舍弃元芳去夏国皇宫的。”老大人说完,吩咐李传芳去收拾行李,顺便把这家的米面蔬菜等都带一些在身上。此去艰难险阻,路上还不知有什麽样的陷阱,自己带著粮食自己做,总归安全一些。反正让秋草多给他们准备一些熟食,他骑著那匹宝马,三五日後便可追上大队了。

这里南宫战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道:“我明白了,伯父是说一切都与夏国的王宫有关,五百年前的噬魔骷髅,现在的护国法师之死,究其起源都是在夏国王宫内,而地道里那些人又说要把元芳送去帝座面前,所以你推测元芳的失踪很可能也与夏国皇室有关对吗?”他激动的摩拳擦掌:“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伯父,我们这就去皇宫内救出元芳,顺便帮助国君重登皇位,连援兵都省了,岂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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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正摇头道:“也不要把这事看的如此轻松,那三王爷能在国君不在皇宫达十二年之久的情况下治国,已经十分的不简单,此行凶险,宫主且莫要存轻敌之心。”说话间不觉已到下午,秋草已经烙了几十张油饼,将之前杀的羊焖了一锅羊肉,分成几个大袋子装好,给他们绑在马上。那夏国国君又吃了几块羊肉,已可勉强自己行走了。陆文正便道:“如此我们便出发吧,马匹不够,正好把元芳的那匹马让骆兄和国君乘坐。

於是秋草自骑著那匹宝马去送信,而南宫战陆文正等人则向夏国王宫出发。经骆风的口中得知,那王宫距离此处十分遥远,当日之所以将他们关押在此,就是怕关的近了被人发现,夏侯擢勤政爱民,常出宫与百姓们一同农桑种地,因此不少夏国子民都认识他。如今这里离那王宫还有十几日的路程,几人心里记挂李元芳,连晚上也不休息,只在吃饭的时候让马儿歇一下脚。五天後,秋草追上了他们,六个人又行了五日,终於在这日的午时,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那时六个人已经都被南宫战给易了容貌,众人见城门处盘查的极为严格,便知城中有事发生,说不定就是那三王爷已经知道自己等人要来,所以要提前动手擒拿,好在陆文正有先见之明,而南宫战的易容之术又十分精妙,几个人再使了点银子,因此不费吹灰之力便混入城中,当下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南宫战便和秋草商量,要夜探皇宫,被陆文正阻止,老大人从容道:“元芳不会有生命危险,无论是要用他威胁我们还是那人真对他有一份特别心思,他都要元芳活著,而这几天正是我们到得京城的时间,宫里戒备定是森严无比,咱们人少,你们每一个都是身负重任,不可轻易涉险。”

骆风和夏侯擢心里也是著急,但不得不承认陆文正的话有道理,南宫战不愿意,可是想到一旦自己轻敌大意,丢了性命或被对方所擒,那元芳可就真的完了,因此也不得不耐著性子。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李元芳此时就在王宫之中,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初秋的夜晚仍是酷热难当,好容易有一丝凉风,也只是一掠而过,让人恨不得追著它去。

夏国王宫中一间精致的卧房内,李元芳无力的躺在床上,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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