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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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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猫,自有它的故事,有空我慢慢同你说。”

老猫又呜咽几声。

不知怎地,元之又想起她撇下的幼儿,内疚之至,整张脸都憔悴了。

“元之,你且休息休息,我吩咐曼勒七号来陪你。”

“七号同三号一样忠心?”

“它们是机械人,源自一套零件,性格自然相似。”

元之放心了。

果然,七号一见她就活泼地打招呼:“关小姐,你好。”

“七号,我不大好呢。”

“关小姐,不要紧,困难可以慢慢克服。”

“我的事,你都知道吧?”

“我读过你的档案。”

元之吁出一口气,真好,不用多费唇舌。

“我先陪你去看看关元之。”

对,也该去看看她了。

关元之静静躺在一具玻璃维生器内,脸容安详,双手交叉叠在胸前。

七号如介绍新车模型般说:“你看,一切都修理妥善,新的骨髓,新的发育细胞,你发觉没有,她长高了,也胖了一点,脸色红润,比从前漂亮得多。”

元之一看,果然一如七号所说。

但是陌生的感觉油然自心底生出来,这个少女是谁,真是关元之吗?

她若不回去,关元之的生命历程就到此为止,她若回去,关元之就得以生活下去,多么微妙。

七号指指玻璃罩,开了一个玩笑,“睡着的关元之莫非专等心上人来亲吻她一下,好从此复活。”

元之惨笑。

七号见她郁郁不乐,故劝说:“关小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元之唯唯诺诺,“是,是。”

“你若不要它,我们在必要时会把它给别人用。”

元之看着天花板叹口气。

一切机会都转瞬即逝,非立刻抓紧不可。

七号问:“满意不满意?”

元之只得说:“好,好,很好。”

奇怪,无论做什么人,无论是哪一种生活方式,都似乎得苦中作乐。

没想到有一天,关元之连做回自己都觉得有困难。

她的焦虑不是没有原因的。

关元之还那么年轻,前路茫茫,不知多少事要等她去应付,她甚至还没有恋爱过,想起来都惊心动魄。

七号诧异问:“关小姐,你双手为何颤抖?”

“因为害怕。”

“怕什么,怕做回自己?”

元之实在说不出口。

七号喃喃道:“难怪那么多人说第二天不想睁大眼睛起床,原来就是怕做自己。”

谁说不是。

“醒来之后,够你忙的,镇亚重工一天的收入为八位数字,”七号咭咭笑,“光是数钞票已经累坏。”

“镇亚后人还在同关元之打官司吗?”

“你的消息不灵通,他们早已输了,老先生早有预谋,起码有七位以上的名医证明他立遗嘱时心身健康,姜是老的辣。”

元之仍然心有重压。

小珠儿不知怎么样,她不知为何如此牵记那小家伙。

忽然想起来,那可是她的孩子呵,当然疼爱到极点,元之不由得恍惚起来,不不,是孔兆珍的骨肉,与她无关,可是她做了那么久的孔兆珍,一并连兆珍的孩儿也接收过来了。

七号细细观察元之的表情,揶揄地:“念念不忘前生之事?”

七号比三号更加智慧点。

它带元之离开实验室,关上不锈钢门。

元之这才发觉她们站在一条长巷里,两边都是一扇扇门,编着密码,静悄悄,光线柔和。

元之问:“七号,屋里都是些什么实验?”

七号答:“呵你不会想知道,在常人眼中,许多簇新的科学实验都是相当可怕的。”

元之识趣。

“譬如说,照相机刚发明时,很多人相信它会摄取灵魂。”

“是,我听说过。”

“试想象门内一切实验都是初步实验,元之,你这样出去,也惊动过若干人吧。”

正在此时,一扇钢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机械人出来。

七号有礼地与同伴招呼,“十五号,你好。”

“你好,七号。”对方回礼。

“十五号,你的工作进展如何?”

“非常顺利,谢谢,原医生对实验结果十分满意。”

元之一则没有心情,二则不想探索曼勒的隐私,只是低着头垂着手不语。

谁知这样反而引起十五号注意,笑笑说:“这位小姐恁地不快乐。”

被它看出来了。

十五号笑着说下去:“我的实验正是寻找人类快乐的元素。”

七号大吃一惊,“如此虚无飘渺的实验,一定异常艰辛。”

“尚可,正如我说,原医生对报告满意。”

元之缓缓抬起头来,“请问,快乐的元素是什么?”

“经过抽样调查、比较、研究,我们发现一件真相,首先,人类必须承认生活中有苦有乐,方有资格寻找快乐。”

七号首先嗤一声笑出来,“这是哲学报告,这不是科学报告。”

十五号也笑,“不久将来,报告自会做内部公布,届时你自会明白。”

它俩笑着话别。

原来原医生要照顾的个案有那么多。

第二天,他拨冗来探访元之。

“为何闷纳,元之,莫非是留恋外边花花世界?”

“原先生,我可否与庄家联络?”

“你说呢?”原医生明知反问。

但愿所有家长都似原医生那般开明、大方、谅解、幽默,以及尊重小辈。

“对不起,”元之立刻知错,“我不该问。”

“你的朋友会来探访你。”

“谁?”

“我们允许伊安麦克阿瑟前来。”

“太好了。”元之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你可以与她聚聚旧。”

“林慕容呢,她在何处?”

“世上某处,但是她的小宇宙已经消灭,你不会认识她。”

“告诉我,原先生,小宇宙幻灭之际,是否化为一连串蔷薇色的泡沫?”

原医生答得好,‘用p只是少女的憧憬。

“没有一声嘭,也至少有一声呜咽吧。”

原医生叹一口气,“不,什么都没有,无声无色无相无嗅,它纯粹消失在空气中。”

元之打一个冷颤。

下午,麦克阿瑟到了。

看到他真令人高兴,他仍然对新的他那么满意,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呵世上毕竟还有快活的人。

“元之,”他先亲吻老友的面颊,“快来看我替你争取到什么。”

元之关心的完全是别的事,“梁云与吕一光可好?”

麦克阿瑟惋惜地说:“你像所有的二世祖一样,对上代的功绩事业全然不感兴趣。”

元之说:“你有意思的话你去管好了。”

“此话当真?”

“我可以立刻同你去签立凭据,但请先告诉我梁云可好。”

“梁云?她正忙着筹备婚礼。”

元之一怔,十分惆怅,虽是意料中事,亦觉得进度略为迅速。

“请我们担任男女傧相呢。”

元之咧开嘴笑了,“伊安,你的生涯如何?”

“元之,相信我,做男人的压力也十分大。”

“可以想象。”

“首先,男人必须在工作上有建树,否则,男女老幼都看不起他,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幸亏我此刻最大的户口是镇亚重工,谢谢你,元之,那真是一个好开始。”

元之只挂住她个人焦虑,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已经把活动据点自苏格兰搬回老家。”

元之却问:“他们打算举行盛大的婚礼吗?”

“不,简单的教堂婚礼,只请双方父母及三两友好做见证。”

元之希望她赶得及去参加。

“你放心,明天你就可以离开曼勒。”麦克阿瑟安慰她。

元之只是苦苦的笑。

麦克阿瑟这时低声说:“你放心,庄氏诸人生活很好。”

“他们可有想念我?”

“你说呢?”

元之哭了。

这一次的手术,同上几次没有什么不同,元之早已驾轻就熟。

她醒来时嗯一声,觉得神清气朗,伸一个懒腰,渐渐回忆起前尘往事,不禁唉一声叹息。

只听得四周围有声音说:“她,醒来了。”

元之笑笑,睁开眼睛,能够做回自己还是好的。

关元之,二十岁,生命才刚开始,一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

这次离开曼勒研究所之后,她再也不要回来。

她首先看到的,是原医生的脸。

元之笑道:“辛苦你了。”

原医生看样子很宽慰,“哪里哪里,我们总算不负所托。”

旁边的七号说:“这一面曼勒符可以正式注销。”

“三号呢?”元之想起来,“我的天,它居然还没回家。”

七号感喟,“乐不思蜀了。”

这时,原医生咳嗽一声,似有话要说。

元之问:“可以照照镜子吗?”

七号过来,捧着一面镜子,微微屈膝,侍候她。

元之连忙挽起七号,“不敢不敢。”

她看到了自己,清瘦的脸,小个子,略带娟秀。

不错,这真是关元之。

几经转折,她终于找到了自己。

元之抬起头笑,“我还要去参加梁云的婚礼呢。”

这个时候,原医生又咳嗽一声,看七号一眼。

七号只得说:“呃,元之,吕一光与梁云的婚礼已经举行。”语气无奈。

元之一愕,“呵,我错过了热闹。”颓然。

“这是他们给你的帖子。”

元之接过一看,“呵,七月十一日,今日几号?”

“七月十四。”

“呵过期三天,我得向他们道歉。”

抬起头,看到原医生一副尴尬相。

元之一向精灵,立刻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妥,马上站起来检查自己全身。

“错在何处,嗄?”她凶霸霸问七号。

原医生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开口了,“元之,仪器出了一点故障——”

“嘿!”元之不耐烦,“你们还是曼勒研究所不是?做起事来像一班没有经验的业余人士!”

原医生并无为这点申辩。

他说下去:“元之,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次小宇宙转移中,你失去了五年时间。”

什么!

元之瞪大了眼睛,五年,整整五年时间,她生命中一千七百多个日子,竟为曼勒研究所一班大意科学家的谬误而一笔勾销掉。

她不能置信,她这一觉竟睡了五年整。

原医生喉咙好似不大好,他又模糊地咳嗽一声,“我代表曼勒研究所向你道歉。”

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作数的事。

可是关元之失去的已永远失去,打死这一干研究员也于事无补,不如大方点把委屈吞到肚子里去算数。

原氏看着少女脸上开头现出十分恼怒的样子来,随即阴晴不定,但稍后渐渐平和。

原氏有点佩服这个女孩子。

对于不能挽回的事,何必拼死命执著难为他人与自己,使大家都下不了台。元之想到不久之前她与她那病躯来到曼勒研究所时根本一无所有,经历了数次手术,加减乘除,她得到的,说什么都比初来时多,既然如此,就不应斤斤计较,逼人太甚。

元之心情已平复下来。

五年是一段悠长的岁月,争气的学生可利用五年时间攻读到硕士与博士学位。

喜欢孩子的女子可以一连生三个孩子。

精明的商人能把财产翻好几番。

即使什么志气也没有,也可以倚在露台,看千多两千次日出日落。

元之这损失非同小可。

她惋惜地说:“且是生命中比较好的五年。”

七号说:“曼勒研究所会设法补偿你。”

“不!”元之大声叫出来。

她不要再同曼勒的实验室打交道了,他们的补偿极可能匪夷所思,譬如说像多给美元之一条手臂之类。

“我只想回家。”她说。

家,元之随即想到,什么家?

她并没有家。

来曼勒之前,她是一个病人,做病人之前,她在孤儿院长大,一切还待从头开始。

“你的朋友已为你准备好一个完善的家。”

元之微笑,“你的意思是,一间应有尽有的公寓?”

原医生无奈,“是。”

元之站起来,“谢谢你,原先生。”

“我们永远欢迎你。”原氏由衷地说。

元之与他紧紧握手,五年过去了,原医生一点不见苍老,他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散发成熟男性魅力,元之自觉已与原医生非常熟稔,因熟不拘礼地问:“那位来自英仙座的女士好吗?”

原医生脸上露出非常复杂的神情,过一刻,他轻轻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哦,元之想,这一段感情大抵没有善终。

“七号,送元之出去。”

七号握住元之的手,笑嘻嘻地问:“这一觉睡得可好?”

元之答:“以后我都不再有渴睡的藉口了。”

“吕一光与梁云来接你。”

这一对在五年前已举行了婚礼。

他们在门口等她,一见面,梁云就奔过来拥抱元之。

“元之,元之,这才是我的老朋友关元之。”

梁云胖了,喜孜孜地,可见婚姻生活十分适合她。

阔别五年,恍若隔世,元之只会得说:“远道而来,飞行万多公里,只为着接我?”

梁云笑,“现在交通十分方便。”

“吕一光呢?”

梁云转过头去,“一光,一光。”

吕一光自车中探身出来,使元之惊喜交集的是,他左右手臂上各骑着一个幼儿。

看仔细了,一般大小,一男一女,分明是对孪生儿,已有两岁左右,雪白的脸,乌黑的头发与眼珠,可爱到极点。

这触动了元之的心事。

呵她也有一对子女,不不不,那是孔兆珍的子女,但,也是关元之的孩子。

五年过去了,元之对他们并没有淡忘。

梁云见元之怔怔的,搂着她肩膀说:“先回家再说。”

“我的家在何处?”

“在我们的家楼上,大家好照顾。”

一定是原医生的主意。

元之沉默地接受安排。

“伊安麦克阿瑟把你的财产智慧地做各项投资,你此刻真正富甲一方了。”

元之脱口而出:“那真得多多捐助有需要的人。”

“这一点阿麦自然会照顾到。”

五年后,飞机航程已缩短一半。

元之不关心这些,她只怕沧海桑田,庄允文一家已不在当地居住。

庄家是关元之惟一的亲人了。

心不由主地要回去寻找他们。

元之心神恍惚,坐立不安。

梁云一直握住她的手。

安顿下来之后,她陪她找到庄家旧址去。

  第7章

一位陌生女子前来开门。

元之最怕出现这种场面,一切如噩梦中的情节一样。

倒是梁云,细细询问庄家去向。

那位少妇很爽朗,有话直说:“自从庄太太去世之后,他们一家十分伤心,为免睹物思人,把房子租给我们,已住了好几年了。”

“庄家搬到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移民,我们的租金统共交到律师处。”

梁云给元之一个眼色,“交给阿麦办。”

元之点点头。

在车子里,梁云同老友说:“放心,一定找得到。”

元之看着窗外,一脸茫然。

“你怕物是人非?”

元之答:“五年过去了,他们若不是忘了我,就是已经习惯没有我。”

梁云过一会儿才说;“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此刻你是不扣不折的关元之,庄家上下老幼诸人未必认得你。”

元之固执地说:“珠儿会记得我。”

梁云警告她:“太不切实际了,那幼儿此刻已经六岁,早已入学,怎么还会记得你。”

元之一想,梁云说得很对,不禁颓然。

“元之,别再企图攀附过去的人与事,一切从头开始岂非更理想的。”

说得极是,但说时容易做时难。

“我们会介绍新朋友给你。”

她们到阿麦事务所歇脚。

一头红发的他此刻留了一脸胡髭,元之想起此汉明明是个女儿身,不禁嗤一声笑出来。

阿麦瞪元之一眼,“咄,就会揶揄人。”那神情,仍然活脱脱是江香贞。

元之叹口气,轻轻坐下来。

阿麦安慰她:“的确需要一段适应期。”

元之摊摊手,“江香贞有勇气,林慕容有美貌,孔兆珍有个好家庭,关元之有什么?一无所有。”

“胡说,”阿麦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关元之得天独厚,什么都有。”

在旁人看来,这一男一女姿态真正暧昧,当事人自然不觉得。

“寻访庄允文易如反掌,问题是你找他们干什么。”

真的,人家已经开始新生活了。

“想想清楚再行动,免得再伤害人。”

元之低下头。

“喂,镇亚重工的董事长,缘何满脸愁苦容?”

“对了,阿麦,”’元之想起来,“你仍然未婚?”

“哈,我为什么要结婚?”

元之笑了,求仁得仁,是谓幸福。

“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关元之,你便会知道,其实你的阅历甚浅,根本没有生活经验,外头自有许多有趣的人。”

是,他说得对,关元之有奇遇,但是无经验。

阿麦与吕氏伉俪带着关元之到处走,她文静娟秀,绝对不讨人嫌,元之喜欢坐在一角观察众生相。

哪位小姐打扮一如孔雀,哪位先生最爱尾随富家小姐,谁讲话酸溜溜,谁没有大脑,谁心怀叵测,谁目中无人……元之都一清二楚。

元之非常讶异,因为经过观察,她此刻拥有的朋友,可能是她仅有的朋友了,外头的人竟那么怪!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她的朋友全是真正的朋友。

阿麦带来消息:“庄氏一家并没有移民,他们在北美度过一个长假,返回本市,应允文转了一份职业,已经升到主管,环境不错。”

元之问:“他可有再婚?”

阿麦取笑她,“元之你对他人的婚姻状况最感兴趣。”

元之啼笑皆非。

阿麦连忙答:“他独身。”

“家人可好?”

“每个人都好,连庄母都老当益壮。”

“可有孩子们的照片?”

“幸不辱命。”

阿麦取出一叠照片。

元之细看,呵,珠儿长大了,脸盘子仍然圆圆,双眼晶亮,永远像在审视什么人,这可爱的孩子一直叫元之牵挂。

元之落下泪来。

阿麦怪同情,“一朝是母,终身是母。”

明儿长高许多,俨然少年人模样,原来五年时间会在孩子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作用。

还有应允文,他大大的出息了,一脸温文,打扮时道,看上去非常舒服。

惟一没有变的是庄老太,她力抗时间大神,成绩斐然,嘴角依然倔强。

元之早已把庄氏一家当作她的亲人。

阿麦说:“我知道你最关怀这小女孩。”

另有近照。

阿麦加一句:“奇怪,元之,她长得像现在的你,你发觉没有?”

“她聪敏得多了。”

“你打算如何重新接触他们?敲门,说‘我回来了,我变了个样子,不过我仍是我’,还是怎地?”

“可以吗?”

阿麦摇摇头,“你从头到尾不是孔兆珍,此刻又何必上门去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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