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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雪漫-离歌(3部完整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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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找于安朵,我要让于安朵转告他,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统统都告诉学校,甚至报警,信不信随便他!

    可是我还没冲到于安朵的教室就被人拦住了,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女生,一个我以前好像从来都没见过的女生,举着那个倒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的手机用一种老朋友般的口气对我说:“马卓,麻烦你接个电话。”

    来得正好!

    “马小卓,想我不想?”他哈哈笑着,似乎还打了一个哈欠,拖长着声音说:“要说实话——”

    “想你去死!”我冷笑一声,说:“谢谢你的礼物。”我把礼盒扔掉,捏着那根项链不像项链狗牌不像狗牌的东西,飞奔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垃圾桶旁边,将手机对准垃圾筒的同时,将那条项链重重摔进去,坠子甩在铁质的垃圾桶桶壁上,发出一声“呯”。

    我对着话筒清楚的说:“听见没?我扔掉了。这种破东西,只配待在垃圾箱里,因为选它当礼物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

    他好像终于沉默了几秒钟,才懒懒地说,“没人教过你要做一名淑女吗?”

    “我警告你,你别再缠着我。”我说,“否则我总有一天把垃圾桶扣在你头上。”

    “有趣。”他说,“我无比盼望那一天的到来。”

    “就像我盼望你死一样的盼望吗?”我威胁他。

    “哈哈哈。”他又得意地说,“死在马小卓的手里,我不要太心甘情愿。”

    “滚!”我忍无可忍,只能说脏话。

    “嘘——”他说,“才提醒过你要做淑女,这么快就忘,不教训简直不行,就这样吧,马小卓,我们来打个赌:我会把你刚刚扔掉的东西亲手戴到你脖子上去!”

    说完这句,他挂了电话。

    我伸出脚,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个无辜的垃圾箱,不管脚尖钻心的疼和来往人异样的目光,而是捏着电话,看着那个眼巴巴的追过来,等我把电话还给她的女生,不无嘲讽的说:“他给你多少钱,你才肯做这种无聊事?”

    女生被我吓到,小小声声地对我说:“他是我哥……”

    哥?毒药之所以能猖獗,未必不是因为自作贱不可活的妹妹们太多了些。我把电话往那女生怀里一扔,用力踢了一脚地上那个盒子然后气乎乎地往教室走去。刚走两步,我转回头,只见那个女生正趴在垃圾桶上往垃圾堆里眺望。真叫人绝望——如果她是我妹妹,我早就一个巴掌掴过去。

    更加莫名其妙的事还在后头。我刚踏进教室,就闻到一股香水味,很好闻的味道,浓而不郁,满教室都弥漫着。而颜舒舒,正趴在座位上,双肩抖动,一看就是在哭。在我们座位前面的地上,我看到一个被摔得粉碎的小瓶子。

    这正是香味的源头。

    世界一定是还不够乱。

    颜舒舒的性格,是标准的庸人自扰型。此刻的我一点提不起安慰她的心情,更没有空替别人梳理烦恼,马卓从来就不是谁的救世主。我只是自己把脚下那些碎掉的瓶子踢了踢,整理整理自己的书,准备上早读课。

    可是,肖哲却不打算原谅她。

    “八卦婆!”肖哲忽然回身骂,“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颜舒舒终于停止了抽泣,她埋下头,在书包里一阵乱翻,翻出好几张一百的红色钞票,站起身来努力往前倾,把那些票子一把拍到肖哲的课桌上,嘴里喊着:“我们两清了!”

    肖哲头也不回地把那些钱扔回颜舒舒的课桌,颜舒舒又再扔回去,肖哲又再扔回来,颜舒舒又再扔回去,教室里的同学们见此情景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在大喊:“不要给我啊,我正好没生活费了!”上课铃声响起,老爽抱着教案从外面走了进来,我赶紧把散落在地上的钱和桌上的钱都收拾起来,一股脑儿塞进了我的桌子。

    “有什么事放学再说吧。”事情已经到我不得不出场的时候,我只得小声对颜舒舒说。

    她用力擦了擦已哭得红肿的双眼,对着前方小声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还好,这一回肖哲没有再回击。

    下午是考试,连考两门。一直到晚上去食堂的时候,我才有机会问颜舒舒她和肖哲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舒舒说:“我就是问他为什么还没把香水送给你反而送一个那么怪里怪气的东西,他就生那么大的气,怪我不该在你面前乱说,又说什么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他送的,而且香水买来也压根就不是送你的,是送给她姨生日礼物,谁信啊?你说像他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算什么男人啊。”

    我把几百块钱整理整理塞回颜舒舒的口袋说:“他说的一定是真话,是你瞎想的吧。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那怎么会?”颜舒舒说,“他买之前一再问我什么样的女人该用什么样的香水,还拿你来举例。我看他八成是拍你的马屁不成,心里不舒坦,拿我出气!”

    颜舒舒一路絮絮叨叨,吃饭时也不安稳,到处跑去跟人说话,绕了一圈后她回到我对面,苍白着一张脸压低声音对我说:“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她一向一惊一乍,我没当回事。

    但她低头吃饭再不说一句话的样子还是让我相信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等我们吃完饭了快走回教室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听说我们学校有人得罪了毒药,他们来了一大帮人,今晚要拿他开刀。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是……”颜舒舒说到这里,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继续说,“你能猜到是谁吗?”

    我当然能猜得到。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弥漫全身,他到底还是不准备放过他。

    “姓肖的脑子有屎,好端端地去惹这帮人。听说他们带了刀。”颜舒舒忧郁地说,“这回是麻烦大了。”

    “告诉学校!”我对颜舒舒说,“你快去打电话给你舅舅。”

    “你疯了!”颜舒舒说,“除非我想死。”

    “那我去。”我才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

    “马卓你冷静点,”颜舒舒拉住我,“你不知道厉害,不可以瞎来。”

    “最多命一条。”我冷冷地说。

    “看来……”颜舒舒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才酸酸的说,“你还是很在乎他的,对吗?”

    什么鬼话!但我懒得纠正她。因为解释起来不仅要一大堆话,而且个中理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此时离晚自修还是一段时间,我看到肖哲坐在座位上,一面复习一面在啃一个干面包。我这才想起来他没去食堂吃晚饭,看来他真是被颜舒舒气得不轻,连食欲都没有了。我决定提醒他一下,只要他不乱跑,我不信那些人敢杀到教室里来。

    可是我该如何提醒他呢?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难题。

    而且,我想的是,如果那个叫做毒药的家伙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屈服,那他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是什么?我七岁起就知道,有勇无谋的人,永远不必害怕。像我那个整天喊着打打杀杀的小叔。从他昨晚和今天早晨轻浮的举动来看,毒药和我小叔一样,只是一个莽夫。我不要怕他,我暗自下了决心,随便他来哪一套,只要敢伤害到我,我绝对以牙还牙让他死的其所!

    但是,事情好像并不像颜舒舒描绘的那么恐怖。一直到晚自习过了一半,都没见任何风吹草动,我的心里安稳了许多。想必他也只是吓吓人,这下没准跟于安朵在快乐约会,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了。教室里的香水味犹在,真是很好闻的味道。我对香水的了解和感知很少,除了她用的香水。和这种香味是完全不同的,颜舒舒也用过。我问过她,她说香水的名字叫“毒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我甚至在想,如果她在,对付“毒药”这种小流氓,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吧。把他的头拎起来打转转,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肖哲站起身来,往教室外面走去。

    “喂!”颜舒舒喊住他,“你去哪里?”

    “上厕所。要打报告吗?”肖哲说,“就算要打,你也不是班长。”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别去了。”颜舒舒小声说,“等下了自习再去吧。”

    肖哲很不解地看了颜舒舒一眼,还是走出了教室。只见颜舒舒在座位上坐了半分钟左右,就跟随肖哲冲了出去。

    我埋头做我的数学试卷,十分钟过去了,他俩谁都没回来。我这才发现,我捏着笔的手心,竟然全都是汗。

    但我知道,我不能动。我不想中谁的圈套,我相信,如果他真的做了错事,自有人会惩罚他,但不是我。

    我还知道,不是佐罗。而且很遗憾,这一点,是他教会我的。

    眼不见心不烦,我决定回宿舍。

    我背着大书包抱着一大堆书走出教室的时候,颜舒舒和肖哲还都没有回来。

    这时候的校园如此静谧,只有几粒寒星,在天空的北面微微颤抖。我喜欢令人沉静的东西,星星算一样。在县城的老家里,我的小床紧挨着窗口,天晴时能看到朵朵星光。星空也是有脾气的,四季虽然往复更替,却也有时更明亮些,有时更暗,叫人捉摸不定。我仰头看了半天星星,脖子也酸了,于是扯出毛衣的帽子,套在头顶,开始加快脚步。差不多是半跑,平时十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一半时间就已经到达。

    学校为了省电,楼道里的灯要到放学前十分钟才开。我只能一个人慢慢踱进黑暗的楼道里,摸索着上楼。

    不知是不是由于黑暗,我的耳朵显得特别灵敏。才上到二楼,我就好像听到楼上传来什么嗦嗦的声响,听上去又不像老鼠又不像脚步声。我不愿意承认我是害怕,但是我的手还是有些微的发抖。我把书抱在胸前,又上了一层楼梯,刚刚打算迈步向前,才看到在楼梯拐角那里,居然真的坐着一个人。

    我没有凑近看,能看清楚的只有那双在黑暗里烁烁闪光的眼睛。但是只有那双眼睛,就令我一下子辨认出来:那是于安朵。

    她应该是蹲在地上,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像蛰伏在那里许久的一只猫,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浓烈而独特。

    此时此刻,她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等人?

    这个女孩虽漂亮却古怪,每次见到她,我都有些说不出的紧张,感谢漆黑的夜幕给我借口,我并没打算为她停留,而是侧身错过她,继续往楼上走去。

    可就在我经过她身边时,她发出了突兀的声音:“妓女!”

    她的语气口吻,居然与记忆中那个瓮声翁气的小女孩如出一辙。

    随着这声冷静的侮辱,我的心一下子拎起来,时光仿佛倒退的过山车一般哗啦啦向我脑后驶去,冰凉从脚底往上渗透开来。

    她是在骂我吗?哦,如果是的话,她一定是疯了。

    时隔如此之久,我以为我已经离那些“恶”相当遥远,我以为已经再也不会有人洞察到我身上所携带的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不友好和敌意,可是没想到它还是会随着那两个字排山倒海轻而易举地侵袭了我。

    我的脸红了,飞快跑上楼去,一秒钟也不愿等。

    我的身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而且我也已经分辨不清到底她还有没有再说话。我一口气奔到我的宿舍门口,迅速开钥匙开门,仍然在喘息。

    可是“意外”远远不止这一个,就在门推开后,我失声大叫,坐在我床边的竟然是他!而且他正对着窗外那点暗淡的光在津津有味地翻看我的语文笔记!

    他怎么会在这里?!

    “欢迎回家。”他和上了书本,对我作出一个敞开怀抱的动作。

    好像我们早已经约好,而他只是专程等在这里一般。

    “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知道,就把门关起来。”他慢悠悠地说。

    “我不想知道,你最好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我大力把门拍开,大声吼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马小卓,冷静点。”他丢掉我的笔记本,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我面前,不顾我的反对,把我身后的门一把拉来关上了。

 下部 少年13

    “最多还有十分钟。”他说,“这里会人来人往。如果我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你,你说会不会上天中论坛版的头条?”

    “你也没好结果。”我说。

    “我?”他毫不顾忌地纵声大笑,“我顶多就是被你们这里的保安拖出去,天中的保安很菜的,揍人都不会。而且你说,像我这样天天往局子里跑的人,我怕个啥呢?”

    他的话的确让我放弃了放声大叫的念头。是的,没错,他说得对,顶多再过十分钟,这里就人来人往,我从晚自习上提前跑出来,而他呆在我的宿舍里,楼下还坐着他一脸恶意的女朋友,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我别过头去,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还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永远都不会交集。

    “她在楼下。”过了半响,我提醒他。

    “我知道。”他满不在乎地说,“不是她我怎么能上得来呢。”

    这下我就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你在吃醋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疑惑的眼神,他又把它当成一种嘉奖,且越来越靠近我,“我最讨厌别人拒绝我的礼物,而且你还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如果是别的女人,我早折了她的脖子。不过既然是马小卓的话,我想,我还是遵守我自己的承诺,亲手替你戴上它比较好。”

    他一面说一面从脖子上取下那在垃圾桶里呆过的“垃圾”。

    这竟然真的是他随身带的东西。

    “记得那天你说到护身符。”他说,“没错,这是我的护身符,我把它送给你,你知道意义何在吗?”

    我想躲。但我不敢躲。走廊里好像真的已经传来别的女生的脚步,我没有挣扎,戴就戴吧,他戴了我还可以再扔。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没声没息地在这里消失。好吧,我承认,我承认我没有成为新闻人物的勇气。

    他满意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满意地替我戴上那个鬼东西。然后,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俯下身来,吻了我。

    当我明白这是一个“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个吻当然不美妙。我甚至羞于用任何词来描述它。那一瞬间,我只是想起了那些螃蟹。去年过年时,阿南拎回来许多只活的螃蟹,奶奶把它们放在一只大桶里,用刷子刷它们的身体。半夜时,它们纷纷吐出泡沫,无数只脚在桶壁上发出摩擦的声音。我一直以为,那声音荡漾着一股邪气。因此半夜时总是早早入眠,害怕听到。然而此时此刻,它们却仿佛聚齐在我耳边,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在这样的声音里,我简直无法逃遁。

    我死死的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才张开呼吸困难的嘴,狠狠的咬下去。

    “靠。”他轻轻喊了一声,把脸从我的脸上移开。我连忙瞪大眼睛,亲眼看着他舔了舔带血的嘴唇,然后,他很开心很开心地笑了,他用力一搂我的腰,我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快被他从腰部断成两截。他眯起眼睛看着我,用一种让我非常非常不舒服咨询的口吻说:“马小卓,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丑陋的脸和丑陋的嘴唇。我竟然被这样粗鲁的人剥夺了属于我的第一个吻。简直是,奇耻大辱,旷世之羞。

    就在这时候,我敏感的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本来就没完全关好的门好像被谁“吱呀”一声又推开了一些。

    我吓得一转头,猛地往身后望去。

    是于安朵。

    她的身子半个露在门外,大大的眼睛像被人挖掉两块瞳仁,仿佛因为剧烈的疼痛,破碎的眼泪哗啦哗啦流个不停。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这样哭,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刹那间,我竟然想起成都的雨,而她娇美的脸就像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泪无声无息,不像那些硕大的雨滴。我被那样的哭吓到,想张嘴,却一个解释的词都吐不出。

    说来也可笑,此情此景,我能解释什么呢?

    不过一秒,于安朵转身跑掉了。

    我猛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去追她,他却转回头,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说:“那个姓肖的,现在在教室,对吗?”

    我虚弱地对他说:“你不要乱来。”

    “再说一次。”他命令我。

    “你会有报应的。”

    “继续。”他挑衅。

    我终于敢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很大,眼珠非常非常之黑,以至于我能从里面看到我自己——一个无比狼狈,缩头缩脑,眼神闪烁的我自己。待我还想再看清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唇又要命地靠过来,在我的唇边,无比轻柔的力道,轻轻地辗转了好几秒。

    “不要再做坏事了……”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努了半天力,说出的居然是这样半句废话。

    “你是在为别的男人求你自己的男人吗?”他笑起来。

    “不!”我回转脸,用力挣脱它。可是我没有成功,我到今天才发现,男人的力气居然可以这样大,他只不过伸出一只胳膊,我就动弹不得。

    “不过你要是说不,我就饶了他。”说完,他低下头,用两根手指捏起挂在我胸前的那个护身符,对我说:“我警告你,不许取,更不能丢,否则……”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在我的脑子控制不住地跟随他的话语想像了许久之后,他才公布答案:“否则会死人的,信不信由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说死人,我倒是越想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向他的脸上扔过去。我真想看看,马卓是个什么死法呢?

    或许他说的“心里不怕表面装着怕”,就是这样子的?

    不知是不是为了破除他对我的预言,我动也没动。

    他的语气又变得出奇的温柔:“马小卓,我泡定你了。你是我的,你记住。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从今以后,要是有别的男人敢对你有非份之想,那他就会死得很难看。”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像松掉手中的秋千一样,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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