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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雪漫-离歌(3部完整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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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丢丢的事真是麻烦你了。”她感激地对我说。
      我的脸就要红了。其实说起来,我连方律师的助理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小实习生,还在法学院念大三,因为师姐介绍,才可以得到这么一个实践的机会。我所能做的,真的太少太少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她看了那些东西怎么说,愿意配合吗?”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问她?”我说,“她就在隔壁。”
     “算了,还是别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她看到我,只会发脾气。”吴媚媚叹气。
     老实说,我真没见过如此怕自己女儿的母亲。
     我安慰她:“放心吧,她应该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她的表情看上去放松一一些些,但转瞬又很担心地说:“马小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千万不要跟丢丢透露,那些资料是从哪里来的,好不?”
     “好。”我说。
     看来美貌的确和智商成反比,反正如果我是洛丢丢,就是用脚趾头想我也知道这事是她干的。这种刻意的隐瞒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养女儿像你这样多好。”她又叹息,“我没这个命。”
     她哪里知道,我也没有洛丢丢的命,因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早就没有一个可以为我叹息的妈妈了。

 

她看着我幽幽地说:“不瞒你说马小姐,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每天呆在家里都担惊受怕,不知熬她忽然间会闯什么祸出来。你说这一次居然跟毒品有关,不是要命么!她要真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我们母女俩不如一起绑了去见阎王,反倒落得个轻松快活!”她一面说一面用那双大眼睛盯着我,真是楚楚动人,我暗自无聊地想,不知道这世间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这种眼神。
我笑:“哪有那么严重。不过吴女士,你有没有想过,要了解自己的女儿,不一定非要用
私人真探的。”
     当着她的面叫她女士真需要勇气,她看上去确实,真的,太太年轻了。        

      “我实在没法子。”她苍白地辩解。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吗?”我问她。

      “红,黄?”她摇摇头说,“她就喜欢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我猜她喜欢宝蓝色。因为她身上最重要的东西都是宝蓝色的。”

      “是吗?那我还真没发现。”吴媚媚说。

      “那你知道她喜欢听谁唱歌吗?”我又问。

      “周杰伦?”她说完又摇摇头说,“她哪有闲情雅致听什么歌,整天就是疯玩。”

      “错了,她喜欢陈奕迅。”我说,“她跟自己最喜欢的男孩吵完架还能一个人去上海看陈奕迅的演唱会,可想而知她有多喜欢他。所以吴女士,恕我直言,你跟你女儿之间隔了个宇宙黑洞。或许,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浅薄无知。”

       “她不愿意跟我说话,要么不回家,回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吴媚媚说,“你叫我怎么去了解她?”

       “她不愿意跟你说话,最大的可能是,你讲的话她不愿意听。你试试,去相信她,鼓励她,多陪她,或许会有转机出现。”


 

     吴媚媚看着我,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又好像很感兴趣。
     “她自尊心很强,自信心又不够,所以喜欢做过激的事。她过早离开学校,跟你没有共同语言,所以觉得寂寞。她无所事事,才和那些你不喜欢的人混在一起。她只有15岁,却喜欢把自己伪装成大人,所以,她活得比谁都累。”
     “是这样么?”吴媚媚试探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她是无可救药了么?”
     “当然不。”我摇头。
      “不怕你笑,有好几次她闹得出格了,我恨不得亲手杀掉她。还有朋友甚至建议我送她取监狱关上两年。”
     “对不起,也许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真的觉是你不要太担心,问题少女,我也接触过一些些,我的经验是,当她们长大后,大都会不治而愈。”
     “长多大?”她问。
      “二十吧。”我说。
     她笑,绝望地说,“我真怕丢丢活不到那个年纪。”
     “怎么可能?”我说,“有你这么疼她的妈妈,她应该更好运一些。”
     “丢丢也这么想就好了。”她叹息。
     “其实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不然为何会表现得那么任性?”
     她听我这么说心里很高兴,表扬我道:“方律师夸你聪明能干,果然不假。”
     这回我的脸是真的红了,避开她的眼光对她说道:“您坐坐,我去趟麦当劳就回。丢丢说她饿了。”
     我刚走到门边,她喊着我的名字追上来,硬要递上五百块钱给我。我想了想,抽出其中的一百块,对她说:“足够了。”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她孩子一样地说,“马卓,我想我们还应该好好聊一聊。”
     我关上门才想起,她笑起来,很像一个人——天中的校花于安朵。自从她转学到南京以后,我就很少再有她的消息。听说她后来考上了电影学院,但没等毕业就去了美国。我们曾经加过QQ,但她的头像一直都是灰的。她刻意地疏远过去,肯定是想决绝地远离。只是不知道时隔多日,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还在慢慢地学习忘记呢?

 


(3)
     我刚下楼,就看到肖哲埋头冲过来。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冻得两颊发紫。撞上我,咧嘴一笑:“这么巧?”
     “你怎么来了?”我问他。
     “顺路啊。”他又来了,撒明明白白的谎。
     我带他到不远的麦当劳,买了两杯热奶昔和他面对面地喝。也不知道他在学校到底吃不吃饭,看上去越发瘦了,像根麻杆。
     我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那杯奶昔,对他说:“我得回去了,事务所有事,今晚肯定要加班。”
     “我可以等你。”他说,“离这里不远有家书店。”
     “没书店开到半夜的,”我说,“你要无聊,就去替颜舒舒发货好了。”
      “我才不干。”他说,“上次替她填快递单,从晚上填到早上,手都填麻了,她连水都没请我喝一口,真是小气。再说我今天来,是请你吃饭的。”
     “为啥要请我吃饭?”我吃惊。
     “我生日啊。”他生气地说,“我发现从你第一年忘掉我的生日后,就一次都没有记起过,是不是很过分啊。”
     还真是的。
     我只好说:“你不也扔了我生日礼物吗?到底谁过分啊。”
     他嘿嘿地笑,笑完后冒出一句沧桑的屁话:“我们都老了。”

“是你老哈,别扯上我。”
    “当然当然。”他说,“你天山童佬。”
     “这样吧,你还是去颜舒舒那里等我。”我说,“我下班后去找你们,然后我们去Happy,好不好?”
    “好的。”他开心地说,“再晚我们都等你!”
    “祝你生日快乐!”我用空空的奶昔杯和他的杯子相碰,他看着我,表情严肃地卖关子,“一定要来,有惊喜噢。”
     我抱歉地说:“你就别惊喜了,我还没生日礼物给你呢,你看我连上街的时间都没有。”
     “不用啊。”他说,“你的惊喜就是我的惊喜!”
     我正在琢磨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又说道:“你干嘛老要加班啊,你跟的那个律师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正人君子啊?”
     真不知道他整天担都是哪门子心。
     “多穿点。”我提醒他,“天很冷的。”
     他嘿嘿地笑:“没事啊,我见你就热血沸腾。”
     他一开自以为幽默的玩笑,气氛就不算融洽,我就只能闭嘴。




告别肖哲后,我拎着一袋热乎乎的麦当劳回到方律师位于12楼的办公室,眼前的情景却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只见洛丢丢骑在窗户上,俯下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窗框。牙关紧咬,面色狰狞。一场“跳楼自杀”的好戏码看来正在上演。

      吴媚媚和方律师均站在离她约三米远的地方,吴媚媚正在低三下四地求她:“丢丢,你先下来,你下来妈妈什么都会答应你。”

      我注意到洛丢丢的眼角迅速地闪过一阵狡猾的光,但她依然万分悲痛地用朗诵一样的口吻大声喊道:“你不要管我了,我死了,你不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我毫不怀疑她在演戏,因为当我进去的时候,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我手上的麦当劳纸袋上长达五秒。试想想,一个连生命都准备放弃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肚子的需求?更何况,真正的自杀我又不是没见过,当于安朵用小刀片一下一下划自己的手臂时,脸上表情哪有她这么丰富多彩。
 

 

当你真正无所谓,唯一的表情只能是冷静。

“小心掉下去。”我把麦当劳放茶几上,提醒她,“先吃吧,吃饱了再跳也不迟。”

      她抬头狠狠瞪我一眼,显然对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极度不满。

      “别乱说话。”方律师小声叮嘱我,示意我占到他身后去。



中间这段   大致是   马卓 与洛丢丢 打起来 后来马卓赢了      
不让发 百度不让发啊    
 

“好了好了。”吴媚媚全她说,“丢丢,我们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洛丢丢紧盯着我,终于停住了满嘴的谩骂,转而诡异地笑了。她笑完后,居然与其温和地对吴媚媚和方律师说道:“我不要回家,我要跟这个姐姐聊一聊。她要我写的东西,我还没写完呢。”

      方律师征询地看着我,我对她点点头,表示我可以搞定。

      “放心吧。”洛丢丢摇头晃脑地说,“这位神仙姐姐有功夫,我打不过她的。”

一秒钟一百种表情,要不是我提前对她有足够的了解,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有神经病。把方律师和吴媚媚送出门,洛丢丢立刻跑到我身边来:“谢谢你哈,最佳女配角,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担心我下晕过去,他妈的没想到那么高!十二楼啊,还以为是在六楼来着!”
     “救命之恩你该如何报答?”
     “喂,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能不能救得了我家宝贝叶贱贱?”
     “救不了。”我说,“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硬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你妈妈无论如何都会替你洗清楚。最关键的是,为了洗掉这一笔,你们还得花掉一大笔钱,到头来,叶贱贱该关几年还是关几年。你算算值不值得!”
     “那,如果我妈和老方肯帮忙,贱贱会不会减刑?”
     “在法律允许的基础上,当然可以。”
     “我他妈不要听模棱两可的话!”她又沉不住气,开始乱吼。我给她做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茶几上的麦当劳的袋子。她坐下,打开来狼吞虎咽。啃完第三只鸡翅后,她满嘴是油地对我说:“好吧我信你,听你的!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真找人打你。”
     我说:“你要真找人打我,我就真找人把你抓起来。”
     她啃着第四只鸡翅,口齿不清地教训我:“你不跟我顶嘴不行吗,不要忘记了,我是你的客户哦。”
     “好吧。客户大人,麻烦你先做完你的功课。”
      “没意思。”她把鸡骨头投到不远处的垃圾篓,没投准,掉在了地上。我走过去,弯腰替她收拾残局。
     她在我的身后问:“尊姓大名?”
     “马卓。”我答。
     “干助理一个月挣多少啊?”
     “很少。”我说。
     “你有男朋友么?”她还真是八卦。
     “不关你事。”
     “我很想知道哦,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可以镇得住你这样的猛女。我看出来了,方大伯伯明显不行哦。”
     我警告她:“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告你诽谤。”
     “我未成年!”她又来了。
     我作势要抽她,她识相地投降:“好了,好了,单身女郎助理小三马卓阿姨,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我把白纸往她面前一推:“不能光说的,得用行动表示。”
     她把纸推回来,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晃着身体说:“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哈,我跟你打赌,24小时之内,你一定有事来求我,你信不信?所以,你最好还是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不然到时候找不到我,我担心你会急得七窍流血,不幸身亡啊!”
     说完,她一把扯回那张白纸,写下一排难看得要死的数字,把笔扔到一边,下定决心地对我说:“我已经决定了,大义灭亲,让叶贱贱去死!”

(4)
    深夜的北京,温度已接近零下十度。
    走出办公楼,我没注意地面的冰雪,脚底一滑。幸亏走在我身后的方律师拉我一把,我才不至于摔跤。
    “马卓,我送你。”方律师说。
    尽量不麻烦别人是我的宗旨,但现在公车地铁都没了,这么冷的天,就算打车估计也要等上好一阵子吧。我正在犹豫,忽然就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肖哲。尽管他戴着一个厚厚的雷锋帽,脸挡住了一大半,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他站在一根电线杆的旁边一动不动,好像和它在比赛谁能更直一些。在他左脚边上,放着一个安安静静的生日蛋糕。
   他应该是看见了我,但他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他维持这种“另类麻豆”造型到底有多久,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冰冻了,以至于智商思维统统归零。
     “谢谢你。”我对方律师说,“我可以自己回的。”
    “有人接,我就放心了,明天见。”方律师的眼光望向马路对面,了然于胸地拍拍我的肩,转身走了。
    我一路小跑到肖哲面前,抬起头看他。雪花不知何时细细地飘起来了,路灯下,肖哲的眼神显得空洞而又奇怪,像是被谁念了什么跟立定术有关的咒语。
    “喂!”我用力推他一下,大声向他喊:“发什么呆呢!”
     他还是不理我,我就知道他又开始犯病了。不用说,一定是埋怨我忙得太晚了,没能和他一起庆祝生日。
     “今天好多事情,所以一直加班到现在。”我伸出一只手替他把地上的蛋糕拎起来,另一只手拖住他说,“我们快去路口打车吧,快要冻死了!”
    他挣脱我,闷声闷气地说:“你真的是加班吗?”
    “你以为呢?”难不成他以为我在办公室唱卡拉OK?
    “为什么要加到这么晚?”
    “没加完呀。”
    “都忙什么呢?”
    “肖到律师,”我没好气地说,“我都工作了一天了,你能不能不要继续审问我了?”
    “你骂谁呢,”他说,“可别叫我律师,我最烦律师。”
    我瞪他一眼。
    “那个人,我看不顺眼。”他终于说到正题上,“没事拍你肩干吗,动手动脚的人最没修养。还有啊,我见过实习的,没见过你这样实习的,小心别人打着工作的幌子……”
    我没等他说完,把蛋糕放回到地上就走。我最烦他喋喋不休的时候,肖哲从来就是一个电台男——像一台冰冷的收音机一样不厌其烦地兀自播放,以为这样就叫沟通了。更关键的是,既然见面只想教训人,他何必这样深更半夜天寒地冻等在这里!    
     

 
2010…3…2 15:16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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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楼

   “马卓!”他在我身后大声喊我。
   我没理他,不给他点颜色看,他说话永远都不知道轻重。
   “马卓同学!”他又喊,但语气明显委婉了许多,“你又错过我生日了,难道连句道歉也没有么?”
    我走回去,扬起手腕上的表对他说:“你看清楚了,十一点五十五分,你还在过生日,大寿星,对不起,生日快乐,OK?”
   “我来不及许愿了。”他焦灼地说。
   我弯下腰,三下两下替他拆开蛋糕,找到蜡烛插上,问他:“有火不?”
    “有必要这么前卫么?”他一面充满怀疑地问,一面却很配合地蹲下身来,掏出打火机递给我。
   我把蜡烛点燃,他不看着蜡烛,却偏偏看着我的脸。小声夸我说:“你总是这么有创意,佩服。”透过他厚厚的眼镜片,我发现他的眼底有一层浅浅的灰,嘴咧着,活脱脱像一只青蛙。我看了看手表对他说:“快点许愿啊,过了十二点或许就不灵了。”
   “许什么好呢?”他把他的雷锋帽取下来塞进怀里,双手合十,闭上眼,叹口气说道,“好像每一次许愿都是许这一个,就是不知道哪一天能真正实现。是不是应该趁早换一个,才算是聪明呢?”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这些又长又唠叨的自问自答的话,一阵疾风已经迫不及待把蜡烛给抢先吹灭了。
   还好他没注意,估计正沉浸在那些美好的愿望里。
   我用手指挖了一点奶油,飞速擦到他的鼻子上。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大声问我:“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我的愿望么?”
    雪开始越下越大,落在他的眼镜和鼻梁上,这让他看上去像座丰碑,立在雪地里挪不向前的英雄。
   “你笑什么?”他不解地问。
   “笑你好笑。”我说。
    “那随便笑随便笑,只要你高兴就好。来吧,我分蛋糕给你吃。”他说,“你必须吃一点点,这才有助于我愿望达成。”
    “好。”我正好又冷又饿,不介意此时此刻站在电线杆旁吃一块甜甜的生日蛋糕。肖哲俯身,小心地把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取下来,丢到附近的垃圾箱,又飞快地跑回来,郑重地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到纸盘里,再放到我手心上。然后,他自己也切了一块,一边吃一边对我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在飘雪的马路牙子上许生日愿望和吃生日蛋糕,嘿嘿,真说不出是浪漫还是悲哀!”
   “用词不当!”我批评他,“哪来的悲哀?”
    “没家的悲哀!你想想,如果此时此刻,我们呆在温暖的家里,有个很大的客厅,柔软的地毯,一扇看得见京城万家灯火的落地大飘窗,一杯红酒,哦不对,两杯红酒,夫复何求呢?”
   
 
2010…3…2 15:32 回复  
 
水晶小樱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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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7楼

    最后五个字,他说得很抒情很用心。我只能塞下一大口蛋糕,装作被噎住,发不出半个音。
    “你冷不冷?”他三口两口吃罢,从怀里取出他的大雷锋帽来给我戴上。帽子被他的体温捂热,冰凉的耳朵忽然感受温暖,就有些轻微的耳鸣。
   “对了马卓,”他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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