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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饭子尘交给了大厦的厨师负责，做完后让灵芸的朋友每天按时送过去。”
“子尘认识钟敏？”程峄的话不经过大脑，顺嘴就溜了出来，把徐燕飞气的半死，很没好气地说：“她以前是向天歌的女朋友，子尘能不认识么！”
见程峄站在那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徐燕飞补充道：“这次能找到灵芸，也多亏了子尘帮忙，而且，住院押金也是子尘垫付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家人病了，干什么让别人掏钱给她治病？”
徐燕飞被丈夫一通抢白，心情超级不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我倒是想出钱给她治病，她坚决不要，我有什么法子！”接着，把钟敏和张子尘立字据预支医药费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丈夫。
“子尘这么帮灵芸，会不会另有隐情，该不会是喜欢上灵芸了吧？”
徐燕飞瞅瞅他没吱声，这个问题正是她所担忧的。
在医院，她清楚地看到郑以夏和张子尘开玩笑时，张子尘脸色当时就变了，只是碍于自己当时也在场，他才什么也没说。
虽说程雪前两天找了男朋友，但张子尘毕竟是她倒追了六年的男人，如果让她知道子尘喜欢的人是自己表妹，让程雪情以何堪。
想到程雪和张子尘之间的纠葛，两个人谁也没了做饭的心情，就这样站在客厅对望着。
“爸，妈！”徐燕飞听到女儿的呼唤，脸上现出慌乱的神情。
程峄没想到女儿也在家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惶恐和不安，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有事儿么？”
“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子尘哥一直都喜欢钟敏，是我哥怕我难过硬把钟敏和向大哥拉到了一起，子尘哥因为伤心难过才去了新加坡！”
“灵芸也喜欢张子尘？”
“灵芸是谁？”程雪的话问出口，马上想到妈妈说的人是钟敏，答道：“她喜欢报纸上宣传的那个保安陈少华，被我发现后，告诉哥哥，哥哥和子尘哥就把他俩拆散了！”
“还挺复杂的！”
“爸，其实一点儿也不复杂，我知道子尘哥喜欢钟敏，如果钟敏也喜欢子尘哥，我们就祝福他们吧！”
这还是自己女儿说的话么？
程峄和徐燕飞张大眼睛同时望向程雪，异口同声地问：“你不介意？”
“子尘哥哥从来也没对我许诺过什么，我为什么要介意？”
女儿的话让程峄和徐燕飞十分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懂事儿了！
晚上，程峄、徐燕飞和程雪来到医院时，钟敏的病房中挤满了人，郑以夏一家三口、张子尘和他的父母、还有王老板父子、陈少华、徐皓轩都在，也多亏了张子尘给钟敏安排的是高级单人病房，不限制探视时间和人数，不然，这么多人来探病，还不得把病房挤爆了！
小家宝依偎在钟敏身边，见到程雪走进病房，大声喊道：“你这个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姐姐，你走，出去！”
程雪满脸通红，羞的无地自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两难之际，听到钟敏说：“家宝乖，她也是姐姐，以后见了她要有礼貌！”
家宝给了程雪一个大大的白眼，嘴巴噘得老高，大声说：“她不是，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徐燕飞瞥了一眼女儿尴尬的表情，转过头问侄子：“大夫又来检查了没有？”
听到姑姑问话，徐皓轩正要回答时，手机响了，众人看他拿着手机走出病房，便接着原来话题继续讨论钟敏的病情，突然，徐皓轩接电话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您说什么，她跳楼了……”
☆、第131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跳楼了？”徐燕飞冲出病房，对着侄子问道。
“方叔的电话，他说郑敏娜跳楼自杀了，死前还给您留了遗书！”
“……”徐燕飞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晕了，她做梦都没想到，郑敏娜会选择这种方式给了她一个交代！
在丈夫程峄的陪伴下，徐燕飞心情复杂地回到宁山，听到方宪对妻子说：“你这是何必呢，一时的贪念，换来半生良心的折磨，现在，你用生命赎回了自己的罪孽，得到灵芸一家的谅解，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徐燕飞刚刚看完遗书，心中悔恨交集，听到方宪的话，愧疚地对郑敏娜说：“你怎么这么傻啊，灵芸她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她对我说，她的父母对她很好，这些年她生活的很幸福……”
参加完郑敏娜的葬礼，两人连夜乘火车返回了C城。
“如果我不给她打电话，或许她不会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离开人世。”徐燕飞疲惫在靠在沙发上，心情异常沉重，她为自己不听从侄女劝告、执意给郑敏娜打电话、最终酿成郑敏娜自杀的悲剧而自责不已。
“燕飞，我觉得你应该向灵芸学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灵芸那孩子，多懂事儿，也难怪有那么多人不遗余力地愿意帮助她。”
“可是，我在电话中也没责备她啊……”
“算了，别再纠结这件事儿了，还是说说灵芸吧，昨天晚间我们去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宁静看她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两人说话的那个架势比你这个亲姑姑都亲上几分！”
“看到了，说实话，当时挺嫉妒的！”
“有人喜欢咱们家孩子，这是好事儿，你嫉妒啥？哦，我知道了，你嫉妒侄女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程峄为了淡化妻子因为郑敏娜自杀而产生的犯罪感，故意把话题引向别处，开玩笑地说。
只是，他这个玩笑在徐燕飞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笑。
她侧过头看了丈夫一眼，忧伤地说：“她和她母亲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你能想象得到，当年为什么我哥宁愿忤逆父母也要娶那个女人的原因了！”
程峄叹了口气：“我没见过嫂子，但看灵芸这孩子，多可爱，浑身上下散发着贫家女孩纯真本色，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像她这样的女孩也会遭到薄情人的抛弃。”
“有什么想不到的，‘疾风知劲草，危难见真情’”徐燕飞心想，却没搭腔，她现在心情不好，烦着呢。
偏偏程峄没注意她的情绪，自顾自地说：“这孩子真够可怜的，小小年纪尝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徐燕飞心如刀割，丈夫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锐利的匕首划开她的血肉，让她那颗本就烦躁的心更加不安。
“坐了一夜的火车，挺累的，休息吧！”程峄这回看出妻子的情绪低落了，急忙关切地说。
不说这话还好，徐燕飞听了丈夫这句话，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看看灵芸，昨天一天没去，不太放心！”
手刚抓到门把手，电话响了，程雪告诉妈妈，她现在和男朋友正在去医院的途中，让妈妈别担心，看完钟敏后她立刻给家里打电话……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徐燕飞退回房间，烦躁的心情因为程雪的一个电话舒缓了不少。
当程雪和男友走入病房时，看到里面只有张子尘和钟敏两人，微微楞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对着两人介绍：“我男朋友，鲁生！”
然后又转向鲁生：“这位，是大名鼎鼎的C市尘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张经理，另一位，不用我介绍你应该知道，我表妹，钟敏！”
张子尘听到程雪有了男朋友，顿时心花怒放，上前用力握住鲁生的手：“我叫张子尘。你是山东人吧？你好，小雪就像我亲妹妹一样，你可要好好待她哟！”
“他父母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山东生的，所以给他起名叫鲁生！”程雪在一旁调侃自己的男朋友。
钟敏心里惊诧不已，哥哥说她喜欢张子尘，怎么突然找了别人做男朋友？
更让她吃惊的是鲁生这个名字，那不是学校有名的五大校草之一么，她急忙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男孩：英气十足的浓眉，秀气的五官，清澈的眼神，周身散发着儒雅温和的校园气质，还真的是他。
“你……”钟敏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后，突然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只好就此打住。
而鲁生比她还要吃惊，心里想的话随口便冒了出来：“葛朗台小姐……”
程雪漂亮的脸上登时被阴霾笼罩，那双漆黑的眼眸突然间冰冷下来：“我说鲁生，你会不会说人话？”
鲁生立刻发觉自己失言了，满脸通红，惭愧的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对不起，同学都这么叫你，我……”
“还说！”程雪抬腿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鲁生的膝关节处，他没防备，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到钟敏怀里，被张子尘手疾眼快给拉住了。
站稳身子，他尴尬地咧了咧嘴，脸上现出温暖如玉的笑容，谦恭地说：“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张子尘和钟敏相视一笑。
“钟敏，我听同学说你找了个在银行工作的帅哥做男朋友，他人呢？”鲁生见钟敏微笑着不说话，为了活跃气氛，没话找话地说。
钟敏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层朦胧水气在她那双美眸中开始聚集，静静在从她苍白的脸庞滑落：“你说的那个人，对我而言，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程雪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鲁生，你妹！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我又说错话了？”鲁生一脸的莫名其妙，气得程雪用鞋跟狠狠地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脚。
“咝！”鲁生疼的倒抽了口冷气：“我的野蛮女友，你就不能下脚轻点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雪轻描淡写地说，面部表情却是一脸的真诚。
“钟敏，你休息吧，我爸妈从宁山回来了，我要回去看看他们。”话音没落，拉着鲁生的手向病房门口走去……
☆、第132章 厚颜无耻
自媒体披露了钟敏的病情之后，向天歌的日子很不好过。
当初将钟敏追到手时，为了显摆和向张子尘示威，他通知了圈里所有人，并且还在尘健大厦宴请了一番进行庆祝。
现在，钟敏身患重病，众人在电视节目上听到徐皓轩和郑以夏焦急的呼唤，在报纸上看见酒店保安陈少华慷慨解囊的义举，也想表表心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钟敏一定帮助，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向天歌。
几经周折，总算有人挖出了他的行踪，知道了他新换的手机号码，很快，关心的电话源源不断地涌进来，把他的手机都快打爆了，向天歌很是无奈，只好关了手机。
聂凡联系不上儿子，便打发老伴请假去工作单位找他。
见到父亲那一刻，向天歌心里很不好受，本想把这事儿瞒着父母的，却被徐皓轩捅到了媒体，他知道，以父母善良的本性，若知道钟敏身患重病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爸，您什么都别问，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这是向天歌见了父亲后说的第一句话。
向志远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暴瘦的身型，咽下了心头的千言万语。
“儿子，我不想烦你，临走前有一句话，也是代替你妈妈说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很善良，你父母从事的又是教育工作，我们都不希望咱们家有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发生……”
父亲的话长久地萦绕在向天歌耳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一念之差，让自己成了众人眼中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今后，自己有什么颜面面对昔日的朋友？又靠什么在社会上立足？
而且，一想到自己会永远失去钟敏，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失落，多次萌生了不舍的念头。
那么美妙清纯的女子，年纪轻轻的徘徊在死亡门前，给他的感觉就像看着夕阳渐渐堕落山头无法弥留的无奈，想想都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离开C城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是在思念与自责中度过的，无法遏止地想她，尤其是她那无助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戒尺鞭挞着他的灵魂拷问他的良知，陈少华的无私援助，让他在见证了人性光辉的同时，也看到了渺小的自己，现在，他整天除了痛苦就是内疚。
她，是他见过所有女孩中最美丽的那个，他爱她，却无法承受她患上白血病的事实，面对巨额医疗费，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狠心地选择了放弃。
他恨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他，为什么要粉碎他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让他的幸福转眼成空？
不可否认，他心里一直都没放下她，离开她的日子里，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让他终日寝食难安。
今夜也是如此。
向天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披上外衣，跨出了宿舍大门。
外面，夜色深沉，星月无语，苍穹下，是无边的宁静。
幽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感到自己好孤单，背上的情感十字架好沉重。
在这样孤单寂寞的夜晚，他独自一人像幽灵一般站在马路旁边绿化带的阴影里，内心异常纷乱焦虑，忧伤与思念共舞：徐皓轩找到钟敏了么，他现在应该恨死自己了吧，当初，追她的人很多，但他只信任我一个，想方设法说服钟敏答应嫁给我，可我却辜负了他的信任，成了人人鄙视的当代“陈世美”。她健康时，我对她穷追不舍，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她生病了，自己竟然背信弃义，一走了之，任由她一个人在生死边缘挣扎自生自灭！
向天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爱情这么经不起考验，曾经的痴情与承诺怎么说变就变？
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孩，我怎么可以忍心就这样丢下她不管？
爸爸说，她最后一次去家里时留下了五千元钱，那些钱应该是自己留给她治病用的，可是，她却分文不留全部退了回来，没有钱，她拿什么治病啊？
突然，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她该不会是想不开走上绝路了吧？
无边的惶惑袭扰着向天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田某个角落渐渐升起：若是那样，我岂不成了C城人眼中的千古罪人，向天歌脑门子上冷汗都流下来了。
不行，我得回C城去看看，尽我所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暗夜正在消失，几颗残星冲他眨着眼睛，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印象当中，清晨有一列火车要经过这里驶往C城，他顾不上洗脸刷牙，回到宿舍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赶到车站，刚跳上车，火车就启动了。
路上，他几次往手机里输入徐皓轩的电话号码想问问情况，却都在最后发送的紧要关头放弃了，他实在没有那份勇气。
可是，除了徐皓轩，还有谁会清楚钟敏的情况呢，向天歌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当他带着一脸倦意，风尘仆仆出现在张子健办公室时，张子尘、张一诺恰巧也在，三个人正在讨论钟敏病情，见他走进来，六只眼睛全都直直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个天外来客。
“向天歌，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钟敏，你不珍惜她，为什么还要追求她？你不给她治病也罢了，为什么还要向皓轩隐瞒她生病的事实，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张子尘最先反应过来，冲过来抓住向天歌的衣服，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向天歌化成灰烬！
“单位突然下派我到基层挂职，临走前，我给她留了五千块钱应急，想报到之后就回来给她治病……”向天歌在赌，赌钟敏没把他们分手的事儿告诉别人。
“厚颜无耻，居然还给自己的背叛找了一个冠名堂皇的借口。”张子尘说着，抡起另一只手掌，就要朝向天歌脸上扇过去，被张子健拦住了。
“哥，别这样，跟这种没心没肺、没责任没担当的人动什么武，别脏了你的手……”
向天歌的脑袋“嗡”的一声，张子健后面说了什么，他再也无心听下去了。
“天歌，这么早来医院，身子不舒服么？”张一诺望着向天歌布满血丝的眼睛，关切地问。
向天歌嘴唇蠕动了两下，费了好大劲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那你这是……”
“伯母，我走了！”向天歌实在无法忍受张家兄弟鄙夷的目光，不等张一诺把话说完，急匆匆地告辞，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第133章 就你话多
向天歌C城之行什么消息也没探听到，只好失望地返回挂职单位。
关于他的C城之行，张子尘第一时间向徐皓轩做了汇报。
“子尘，你告诉圈子里的人，钟敏住院的事儿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担心他会给钟敏带来困扰！”
有了徐皓轩的交代，张子尘更加严密地对外封锁有关钟敏的一切消息。
在向天歌焦虑和忐忑中，徐皓轩根据医生的建议和钟敏做了骨髓配型，幸运的是他与钟敏的HLA配型完全相同，徐皓轩为此惊喜万分。
骨髓移植后，钟敏顺利度过了免疫排异关、感染关，体内的干细胞存活良好，移植成功后的第二十七天，医生检查后告诉徐皓轩，钟敏的身体已经康复，再过三天可以出院了。
“妈，听徐哥准岳母说，小钟快出院了，妈和徐哥说说，让她出院后到我们家养病吧！”
张子健想起了白天张一诺说的话，央求宁静。
宁静心头一惊，心道：没想到子健也喜欢钟敏！
“不行！”宁静断然拒绝。
“妈，您就答应吧！”这次变成大儿子央求她了。
“都说了不行，以后不准再提！”宁静在家说话历来是一言九鼎，哥俩已经习惯了。
但是，今天哥俩一反常态，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啊！”
“如果你们俩只有一个人求我，我肯定会答应的，这孩子的确讨人喜欢！”宁静沉声道。
“妈，您想哪儿去了！”子健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妈妈一脸困惑，张子健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替我哥求您呢！”
宁静松了口气：“傻小子，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她呢！”
“我是喜欢她，不过不是我哥那种喜欢，我对她纯粹是欣赏，欣赏她快乐坚强的模样，欣赏她善良温柔的品格，欣赏她无与伦比的美丽，每次看见她，就像见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都会无端的好起来。我哥和我就不同了，他对她纯粹是爱，他想让钟敏做他孩子的妈呢！”
“胡说八道！”张子尘被弟弟戳穿了心事儿，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急忙呵斥他。
“我说错了么，你对她要是真的没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