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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柴房里。
东方无忧饿得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两眼昏花地躺在地上,眼睛直瞪着那腐旧的梁柱瞧,如果那是一根鸡腿的话,就算要拿命去交换,她也愿意。因为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喝一滴水,更别提吃饭了。
东方无忧数不清第几次咒骂着杜家的历代祖先,连那尚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未出世的二十八代子孙也一起请出来问安,亏他长得那么好看,亏自己还想请他为娘亲治病呢!如今看来都不必了。
哼!居然敢囚禁她,还不给她东西吃?有本事他最好把她饿死、冻死、关死,否则她东方无忧以爹爹和哥哥的名义发誓,铁定、一定、肯定让人拆了回春堂。
东方无忧恨恨地想着,想得她又气又恼;而越是生气,小肚子就越饿,肚子越饿,她就更气。
这么恶性循环下,她终于受不了,挣扎着爬了起来,使尽吃奶力气往柴门上捶打着,“杜彧,你这没心没肝的胆小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无论她怎么吼、怎么叫,却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使得她沮丧极了。难道她就真得虎落平阳、被杜彧这只没心肝的恶犬欺负吗?
不,不可以,娘亲还等着她带回千年灵芝救命呢!她怎么可以就此认输?
想着,东方无忧转而来到柴房里那扇木窗前。
木窗并不算大,不过容得下她爬过去。问题是,木窗太高了,她根本爬不上去,这该如何是好?
东方无忧又是踮脚尖,又是施展她那双脚的轻功,试图爬上木窗,却连窗都摸不着。
正当东方无忧无法可想之际,她的眼睛余光突然瞥见木窗上方有一个突出的东西,看那样子,好象是蜂窝……蜂窝?
一个点子逐渐在东方无忧的脑海里形成。如果弄坏那个蜂窝,把蜂引出来的话,不知道回春堂会变成怎样?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乱成一团,而杜彧气急败坏地被蜂追着跑的模样。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急急忙忙在柴房里胡乱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一根长竹竿。
东方无忧想都没想便用竹竿去戳蜂窝……
杜彧是让一阵前所未闻的尖叫声给惊醒的。
他一向偏爱宁静,厌恶嘈杂,所以在回春堂偌大的庭园里,虽然处处可见绿荫高树,却不闻丝毫蝉鸣声,因此更别提入夜后,回春堂会是何等的静谧无声!
杜彧皱着眉,匆匆披上衣服打开房门,“怎么回事?”
守门的家仆一脸睡眼惺忪地摇头,显然也是被那不寻常的尖叫声给吵醒。
杜彧还想问什么,却突然看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爷,不好……不好了!”
“嗯?”杜彧轻轻一哼,等着家丁回话。
可那家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差点说不出来:“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说!”杜彧低声一喝,视线却循着声音看向柴房。
“是……是那个姑娘弄破蜂窝了。”
“姑娘?哪个姑娘?”
“就是那个潜进来偷药、被爷关在柴房里的姑娘。她不知怎地捅了蜂窝,现在正被一大群蜂蛰着呢!”
杜彧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爷,您养在柴房屋檐下的蜂窝被弄破了。爷,您快去看看,小的怕去晚了,那姑娘就要被蜂活活螫死了。”
杜彧连思索和惊讶的时间都来不及有,身子便像飞箭般疾射而出,转眼间来到柴房。
站在柴房门口,杜彧清清楚楚听见东方无忧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走开……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他想都不想就举脚踢开柴房的门,果然看见一群蜂正攻击着东方无忧,而东方无忧则双手抱头,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叫的,努力想避开蜂群的攻击。
杜彧怒声一吼:“你这笨蛋,你在做什么?”
东方无忧或许曾经想过几百个恶毒的方法痛整杜彧,但在乍见杜彧的一剎那,她还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她连滚带爬,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顾不得蜜蜂正紧追不舍地跟着自己,忙地往前一扑,手脚并用地抱住杜彧,“好可怕,救我,你快救我!”
杜彧顿时闪也不是,抱也不是,因为东方无忧一动,那群蜂便如影随形地跟踪前来,转而攻击他。
杜彧迫于无奈,只好伸手发掌自保,因为这些蜂是他亲手饲养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它们的习性和毒性。
至于东方无忧则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缠着杜彧不放,小脸依偎在那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耳朵听着蜂的嗡嗡叫声和呼呼的掌声。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声没了,掌声也没了,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声,而东方无忧依然埋首在杜彧怀中,仿佛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瞪着那死死赖在自己身上、活像小虾米的东方无忧,杜彧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蜂会无端地飞进屋来攻击人?”他低声地问,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东方无忧摇摇头没有说话,小脸埋在杜彧肩窝上,她现在惊魂未定,脑袋一片乱轰轰的,而且她觉得自己全身又痒又痛,怎么说得出话呢?
但杜彧可不管这些,他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一点进来,你的小命可能就要不保?”
东方无忧终于抬起头来,她的小脸一片通红,脸颊、额头处处可见被叮咬后的红肿。她气愤难平地嚷嚷着,声音却是慵懒缓慢的:“那……不正是你的……目的吗?你把我关……关在柴房里,连个水都……都不给,我为了要出去,只好……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杜彧漂亮的眼睛缓缓张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方无忧无力地看了杜彧一眼,好奇怪!为什么他会有两个头?人不都只有一个头吗?为什么他有两个?
她眨眨眼,咯咯笑了起来,正想向他说出自己的有趣发现时,却觉得眼前骤然变得一片黑暗,抱着他的手也松了开来,小小的身子慢慢往后仰落……
第二章
侧坐在床榻前,杜彧皱着眉头凝视昏迷中的东方无忧,同时伸手握住那冰凉的小手,细细把着脉,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醒了!
打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东方无忧已经昏迷两天。
两天来,东方无忧一直处于昏睡、发高烧的状况。不尽如此,她身上还布满大大小小的红肿咬痕,这都是拜那些蜂之赐。因为那些蜂是杜彧养来准备做为药材的蜂,所以当然经过一番挑选。
既是挑选过,那毒性与攻击性自非一般蜜蜂可比。这件事回春堂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也没有人敢去动那些蜂,是以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一个东方无忧却把蜂巢给翻了过来,还几乎送掉一条小命,若非杜彧妙手回春,救治得宜,只怕东方无忧已经呜呼哀哉!
想着,杜彧的视线不觉落在那姣好秀丽的小脸上。
老实说,眼前这丫头看起来虽然好小,又被叮得满头是包,却是他所见过最美、最诱人的小东西。
但见她的眉形宛若翠黛,鼻梁挺直如玉葱,而那因高烧而显得红艳艳的小嘴,看上去是如此地美好柔软,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至于她的眼睛……杜彧记起那是一对如何水灵明亮的大眼,活泼中透着一丝娇憨,娇俏里有一丝羞涩,是他所从未见过的。
不过最吸引杜彧的,却是她那一身雪白无瑕,有如白玉似的肌肤。为了替她解毒疗伤,他早看过她的身子,所以他深深知道这小东西看起来虽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成熟女人。
只是这么个诱人的小妖精,为什么会变成偷遍全开封药铺的小偷?
想到这儿,杜彧摇摇头,脑海里不觉浮现出一幕东方无忧背着小布袋,嘴里咬着人参,身上还塞满各种药材的好笑模样。
瞧她的样子,实在不像一个窃贼,因为没有一个窃贼会用如此好笑的方式偷东西,更没有一个窃贼会笨得去捅蜂窝,而她却这么做了!
既然不是惯窃,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是为了千年灵芝,或是受人指使?
还有,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身上会有东方世家的信物……孔雀翎?
杜彧掏出从东方无忧身上搜到的孔雀翎,他细看着孔雀翎上那精致的刻纹,以及“东方”二个大字。
江湖中,只有一个门派以孔雀翎作为信物,那就是金陵的东方世家。
他并不认识东方家的人,只知道东方家世居金陵,是金陵首富,而东方家的男主人东方介曾是文武双榜状元,更在武林中享有盛名。
虽然如此,东方介却在几年前毅然退隐,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是以东方家的人已经鲜少在江湖上走动。
杜彧曾经听一些江湖中人谈起,东方介之所以退隐,其实是为了妻子孙排云。因为孙排云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每到子午两时,便会全身痉挛、发冷汗,甚至昏厥。
为了医治妻子的痛,东方介几乎上山下海,访遍武林能人异士,希望能寻得一丝机会,不过却总是失望而归,最后只好退隐,以自己的余生,全心全意照顾病重的妻子。
最近,杜彧又听说东方家的人倾巢而出,四处寻找千年灵芝和天山雪莲,似乎是因为千年灵芝和天山雪莲可以解百毒、治百病。
这小丫头偷遍开封各大小药铺,身上又有孔雀翎,莫非她是……昏迷两天的东方无忧发出轻微的,引起一旁杜彧的注意力。
只见东方无忧双颊绯红,朱唇微启,无意识地呓语着:“娘,无忧好痛,好痛喔!娘!娘!”
杜彧闻言,眉头轻锁,无忧?这小东西叫无忧?
据他所知,东方家的五个子女都以“无”字命名,老大叫东方无极,老二叫东方无名,老二东方无尘,老四东方无忌,而老幺……也就是唯一的女儿叫东方无忧。
东方无忧?无忧?东方?
杜彧锐利的视线来来回回在东方无忧和孔雀翎间扫看着,难道她真是那个传闻中有着绝代姿容,却淘气刁蛮的东方无忧?
而床上的东方无忧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已经曝光,仍旧痛苦地呢喃着:“娘,妳要等无忧回去,娘,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娘……娘!”
东方无忧霍地坐了起来,眼神呆滞地瞪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杜彧,双手紧紧抓住他,“娘,你怎么变成这样?”
杜彧摇头,倾身向前扶着东方无忧躺下,“小傻瓜,我不是你娘!”
东方无忧眨眨眼睛,傻楞楞地问:“你不是我娘?”
杜彧线条美好的唇忍不住向上弯成一个漂亮弧形,“我是个大男人,就算想,也得下辈子才能当你娘!”
“那……那我娘呢?”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你娘在哪里。”杜彧似真似假地探问道。
其实他早从孔雀翎猜出她的身分来历,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趁着小丫头头昏昏脑顿顿、神智不清之际,证实自己的猜测罢了!
果然东方无忧毫无警觉,呆呆地回答:“我叫东方无忧。”
杜彧眼中一亮,“喔?那东方介是你什么人?”
“我爹爹啊!”
“那妳娘呢?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孙排云,是个好美好美的大美人喔!告诉你喔,跟娘比起来,其它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就连我,也只及得上娘的一根小指头罢了!”
东方无忧显然烧昏头了,竟然嘟嘟哝哝说了起来,完全没有察觉身前的杜彧根本还是个陌生人。
“我听说你娘病了,是不是?”
提起娘亲的痛,东方无忧不由得眼眶一红。“嗯!娘病得好重,不论爹找什么大夫,用什么药,都没有办法让娘好起来,所以我……”
东方无忧说到这儿突然住口,因为她赫然发现回春堂那个冷血无情、又没心没肝的杜彧,竟坐在床边听着自己说话哪!
她像被电到似的,小小的身子猛然往后一缩,“你是杜彧?”
杜彧一脸似笑非笑,“我刚刚说过了。”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东方无忧不觉又往后退。
“这是我住的地方、我睡的房间,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杜彧皮笑肉不笑地暗讽着,他知道,她醒了,那个刁钻又蛮横不讲理的小小偷醒了!
东方无忧轰地楞在当场,“这……这是你的……房间?”
杜彧不怀好意地凑近她,俊美的脸离她不到两寸,“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你……”东方无忧吞吞吐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起来了!她想起自己为什么到回春堂,也想起自己怎么遇上他,更想起自己为了脱困而愚蠢地去戳蜂窝,结果弄得狠狈至此!都是他,这一切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他不囚禁自己,如果他肯给她一点点东西吃的话,她又何须想那个蠢到家的主意呢?
现在可好,自己落入他手里,他会怎么整治自己?他可是个没心没肝、无情无义、又见死不救的鬼大夫啊!
他该不会对自己动私刑吧?
不想还没事,一想之下,东方无忧简直连一刻也坐不住,满脑袋净是自己吓自己的恐怖主意。
于是她趁着杜彧回身拿药的片刻,一溜烟下了床,准备逃命大吉。哪晓得她才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又被杜彧从领子拎起在半空中。
“你想去哪里?”杜彧森然看着她,脸上一无表情。
“我……”
“你病还没好,毒也没有完全退尽,想到哪里去?”
“我……”
“我……我想回家了……”
“回家?妳想回金陵?”
“我家在金陵,我当然要回……”东方无忧突然像看到鬼似的住口。“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金陵?”
“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杜彧提着东方无忧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床上,“把衣服脱了!”
东方无忧吓得面无血色,“你……你想做什么?”
“我是个大夫,你说我会想做什么?”杜彧沉沉说着,转眼间已经逼到东方无忧面前,“你要自己脱,还是要我动手?”
东方无忧慌地两只小手一阵乱挥,试图阻挡他的靠近,同时嘴里不住嚷嚷着:“别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
“妳就如何?要打我、杀我,还是要再捅一窝蜂来叮我?”杜彧提醒道,高大的身影如泰山压顶般笼罩着她。
东方无忧让杜彧那如影随形的男子气息给弄得又惊又慌,可一听他提起蜜蜂的事,那惊慌霎时转为愤怒。
她忽地抡起小拳头,死命捶打杜彧,嘴里嚷嚷着,丝毫不在乎自己这样做可能会触怒他。“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又不给我东西吃,我怎么会去捅蜂窝?都是你,都是你!”
但杜彧可不是东方无忧的哥哥,更不是那些任由她发泄而不敢回手的家仆。
因此别说打了,东方无忧连自己是怎么被制伏的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当自己回过神时,已经身子向下,整个人给牢牢按在杜彧大腿上。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但即使如此,东方无忧还是凶巴巴地叫嚷着,一点也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杜彧一手按住她,一手将她散乱、却浓密乌黑的长发拨到一旁,滚烫的唇凑近她,“怪我?原来所有的错都要怪我?”
“当然,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找不到替娘治病的药?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关进柴房?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叮得满头包?这一切一切,如果不怪你的话,难不成我要怪老天爷?”
面对东方无忧的强词夺理,杜彧听得脸色一阵阴沉。
他一语不发地掀开她衣衫下摆,露出那的小屁股,然后手起掌落,一下又一下,啪啪有声,分毫不差地落在她小屁股上。
从小到大,东方无忧一直是东方家的小霸王,家里每个人都疼她、宠她、爱她、让她,因此别说打了,就连骂都很少骂一句,所以东方无忧又怎么吞得下这奇耻大辱呢?
她顿时又踢又打,手脚并用,“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了杜彧的掌控,而且越是挣扎,杜彧的手落得越快、打得越凶,最后东方无忧忍不住哇哇大哭。
“哇!好痛,好痛啊!”
见她嚎啕落泪,杜彧终于住手将她翻了过来,“知道错了吗?”
东方无忧用力咬着唇,饱含泪水的眼死死瞪着他,一派不肯认输的倔强。
杜彧冷声再问:“知不知道错?”
东方无忧还是不肯说话,泪水却沿着脸颊不住地滑落。
“再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他的威胁下,东方无忧终于哽咽地开口:“你以大欺小,强欺弱,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不要脸,你不是人,你没心没肝没肺!有本事,你找我哥哥去!”
杜彧威微一挑眉,瞅着她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的样子。想不到这小东西竟会如此倔强,即使挨打了,却仍旧死不认错。长这么大,经历过那么多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矛盾的小女人哪!
有意思,他开始对她产生兴趣,甚至有点想要她了!
杜彧一扯嘴,大手略略施压,东方无忧旋即被他压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喔!如果你敢欺负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哥哥们会连夜杀到这儿找你算帐,所以你最好放我走,不要……”
东方无忧狐假虎威地威胁着,却连话都来不及说完,便让两片滚烫的唇给堵个正着,瞬间让她连怎么哭都忘了,只是傻楞楞地任由那放肆的嘴亲吻着自己。
杜彧诧异极了,霸道的唇不觉忘情地流连在她柔软芳香的唇瓣上,恣肆地品尝她的生涩与甜美。
老天!她比他所想的还香、还甜、还诱人。而且她好软、好小,仿佛轻轻用力就会被捏碎似地脆弱,使他不由得温柔起来。
他拨开她散在额头上的发丝,好笑地说道:“没人教你亲嘴时眼睛要闭起来吗?”
因过度惊讶而使得东方无忧根本一时无法回神,小嘴开开,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傻模样。
杜彧轻笑着,伸手盖住她张得大大的眼睛,“把眼睛闭上,这样我才能好好亲你!”
他重新低下头覆盖上那红艳的樱唇,这次他极温柔、极缓慢地吻着她,热情的舌尖探入她嘴里与她纠缠着,弄得她进退失据、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响应着他,任他一次又一次地亲吻自己。
久久,杜彧终于恋恋难舍地松开东方无忧,并缓缓站起身,“把衣服脱了,我替你擦药。”
东方无忧僵直地躺着,她紧闭着眼睛,美好的唇瓣因亲吻而显得有些肿胀嫣红,似乎仍无法从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吻中醒过来。
杜彧见她不动,索性自己走上前,伸手解开她衣服的扣子,而这动作让东方无忧猛然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