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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了一声，“你这黑眼圈算什么事儿啊？我看八成是和祁少晚上研究什么《玉女心经》之类的博大精深的东西，才造成睡眠不足的吧？”挤眉弄眼的表情，还话里有话，任哪个成年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暗示意味。
“去你的！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埋汰我！”
两人在笑闹间就随意逛到了化妆品区，突然之间，秦乐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连忙一把拉住身旁的人，“你看看！那个不是祁允澔那杀千刀的吗？他到底在干什么？！”
咬牙切齿的样子，两眼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宁欣妍就看到祁允澔正陪着一个女人在选化妆品，单手插进裤袋里，另一只手在把玩手机。
很快的，她就收到了来自某人的短信：在干嘛？今天还得给东子卖命，真烦人！
菱唇微微一抿，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进包包里，对秦乐姗说：“算了，我们还是绕道走吧！”省得打扰了男人执行“任务”。这个事儿他有特别跟她报备过，只是听起来有几分像那些谍战片，不同的是，人家用的是百试百灵的美人计，而他们用的是美男计。
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秦乐姗瞪大了双眼看她，“你说什么？你说我们要绕道走？凭什么？！丫的现在是他背着你勾搭别的女人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就算要绕道，那也是那个狐狸精要让着你！”
不由分说地拉着宁欣妍，气冲冲地就往那个专柜走去。
见到陆雨菲正在使用一款粉饼，秦乐姗随手一指，“我要这个，就要这个色号的！”眼睛瞥见柜台上还放着好几款其他的彩妆，很是豪气地继续下令：“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通通都要了，给我开单！”
虽然这样的品牌专柜平日里也没少见阔气的顾客，但是像这样的，连试都不用试，直接指点江山的，正是她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大鱼”。
专柜营业员立马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是，小姐，我现在马上就把小票给您开好。您可以先试试，若是有任何不满意的，我再给您介绍别的好了。”
这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似乎也派不上用场，秦乐姗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用了，就这些。”还故意高高扬着下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
这让一旁的陆雨菲看不过去了，不悦地对那营业员说：“明明是我先来的，你为什么只招待她，不招待我？难道你觉得我就买不起吗？”她又没有说不买，只是想试清楚了才下决定，这样也犯法吗？
顾客就是上帝，营业员自然不会轻易去得罪任何人，哪怕买卖不成，也还是要保持良好的服务态度，否则就影响了品牌形象。
“不好意思，因为您还在试用这些化妆品，所以我就先给这位小姐开销售小票，总不能让她在这儿等着去付款吧？您如果有什么疑问，请尽管说出来，我都会一一为您解答的，这和开票不冲突呢！”依旧是那灿烂的微笑，说话也是不卑不亢的。
宁欣妍不由得在心里暗自为那位专柜的营业员叫好，这小姐还有点儿功力嘛，面对一个刁蛮的富家千金，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的堵住了她的嘴。
看到陆雨菲那吃瘪的表情，那才叫一个痛快！
眼尖地捕捉到她唇边的笑意，祁允澔不禁也乐了。这女人，亏得她的闺蜜还如此义愤填膺地去替她出气，她倒好，像个局外人似的，看好戏还看得津津有味。
绕过陆雨菲的身子，悄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两人面上都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十根手指却握在了一起。若是此时身后有人，八成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疯狂吧？
“允澔！你看看她！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行嘛！我不管，你快给行政部的经理打电话，我要你炒掉她！”头一回在外边这么丢人，陆雨菲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又开始使性子向祁允澔提出无理的要求了。
她的无理取闹不是第一次，却一次比一次更过份，已经接近祁允澔的底线了。
他没有搭理，更没有半句安慰的话，反而冷着一张俊脸，“那你倒是具体说说，她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亲自下达命令去解雇一位卖场的员工？”
语气不重，却让人能从他略带疏离的口吻中听出了不悦，那双眸子更是泛出一抹阴鸷的神色。他为人有风度，不代表就会满足所有人的需求，他对女人绅士，也不代表会纵容她们胡来。相反的，他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对他下命令。
就连祁景尧都说了，这个儿子倔强得超乎寻常，连他都驾驭不住，更何况是旁人？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陆雨菲面子上就更挂不住了，“她都没有接待完，怎么能半途就跑去接待另一个顾客了呢？难道我的钱就不是人民币了吗？她的钱还比较香是不是？”
质问的时候，自然不敢对着祁允澔，只能冲着营业员去，谁让她身份地位低呢？就只能充当炮灰了，不然还想怎样？
“啧啧啧，所谓的千金小姐也不过如此嘛！欣妍，你说我们要是跟报纸爆料，有人做了小三，抢了你的正牌男友，还敢当着你的面儿叫嚣，那些记者会怎么写呢？”凉凉地说了一句，秦乐姗将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作风发挥到极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哟，今儿是吹的什么风？居然这么人齐？”
005章 成何体统
更新时间：2013…2…4 23：28：24 本章字数：8059
宁欣妍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同一个时间里遇上了这么多的瘟神？有一个陆雨菲就够闹心了，现在还加上一个凌采薇？
面色苍白地看着她，陆雨菲颤抖着声音说：“不可能……我才是允澔的女朋友！”像是为了要捍卫她的尊严似的，一把抱住祁允澔的手臂求证道：“允澔，你快告诉他们，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急切的样子，仿佛生怕会被人笑话。
瞥见男人眼里的不悦和那因为隐忍着怒气而凸起的咬肌，宁欣妍心知他是要动怒了，可是在这节骨眼儿上，若是他真的和陆雨菲翻了脸，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你不要误会了，我们早就分手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乐姗，我们走吧！”匆匆撂下这么一句话，宁欣妍就拉着秦乐姗离开。
秦乐姗自然不愿意，扭着手腕要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接收到她带有暗示性的眼神后，就这么乖乖地停下了动作，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她走了。
经过凌采薇身边时，只听到她奚落地笑道：“呵呵，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你也不过是个一再被人抛弃的破鞋。瞧，找对象呢就得要门当户对的，别以为你改了姓氏，进了凌家，你就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了，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改变的。山鸡变凤凰，那是故事，现实生活里压根儿就不存在。”
习惯了她这样说话，宁欣妍权当充耳不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自往前走去。但是秦乐姗就不干了，她从来都不是个会任人欺负的主儿，就算让她的朋友受委屈也不行。
用力挣开宁欣妍的手，走到凌采薇跟前，同样趾高气扬的，利用自身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是哪儿来的狗在这儿吠啊？啧啧啧，这年头连狗都能进商场了？也难怪，身上喷的香水都快能把人熏死了，何况是掩盖那原本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我说祁总裁，你是不是也该加强一下安保的力度，杜绝一些讨人厌的东西进入呢？”
单手握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祁允澔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嗯，这位顾客说的是，回头我们一定好好斟酌，对相应的环境要求做调整。”
“嗯，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下回再来的时候，别再让我看到那些碍眼的东西。晦气！”秦乐姗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还特地绕开一些从凌采薇的身边走过。
这回变成她自己着急地拉着宁欣妍快速撤退，像是旁边有瘟疫，害怕会被传染了似的。快步走出去老远了，这才停下来，笑到腰都直不起来。
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那奸计得逞后的得意模样，宁欣妍只得笑骂：“你呀，这张嘴就积点儿口德吧！这么下去指不定还得得罪更多人呢！”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变一点儿，还是像个小丫头似的冲动。
以前也没少因为小事儿跟人起口角，不过秦乐姗倒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通常都是有人太过分，她看不过去才开的口。
宁欣妍就经常开玩笑，说她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个古道热肠的侠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搞不好还去劫富济贫，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
没好气地狠狠剐了她一眼，秦乐姗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看谁都是好人？拜托，你是天使，不代表其他人都是，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分别的好不好？你丫的就不能稍微强势一点儿？”
真是可恨！从大学时期到现在，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反应迟钝还是少根筋，有人故意去招惹她的时候，她总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不痛不痒。
往往都是秦乐姗这个旁观者先沉不住气，帮她去声讨对方，就算如此，每回她还要劝秦乐姗“浪费那个口水去吵干嘛？就当是有狗在吠好了，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
得，合着她也就是一条狗的命，可她每次就是忍不住要去教训别人，省得人家以为宁欣妍是好欺负的。久而久之，这二人就出了名儿了，还被同学们戏称为“黄金搭档”。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宁欣妍不置可否地淡笑：“这年头强势和高调只会招来旁人的嫉恨，我还是低调点儿好。再说了，她每天都是这样跟我说话，我如果都较真儿，那还不被气出高血压来吗？习惯就好，我都自动屏蔽。”
她倒真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一派悠闲地慢慢逛着，不时看看这个品牌，偶尔也会拿起那些试用装来涂到手背上。
“你觉得这个香味儿怎么样？”擦了一个乳液后，将手递到秦乐姗的面前，笑吟吟地问道。
淡雅的味道确实很清新，不过秦乐姗现在可没有心情跟她聊这个，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快给我从实招来！”
凶巴巴的样子，就像她刚才对付凌采薇的时候一样，那眼神却又有很大的不同，自然不会如刚才那边犀利。
不愿多说，宁欣妍只是别开头去跟营业员说话，全当没听见。不曾想秦乐姗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不可能这样就放过她。
就在营业员低头开单的同时，似笑非笑的跟她咬耳朵：“我可全都看到了，某人一边带着‘新欢’逛商场，一边还跟你这个‘旧爱’偷偷拉手？你当我是傻瓜吗？”若是别人她绝对不会起疑，偏生对这两人都太了解了，要她如何能被忽悠过去？
眼看瞒不过她，宁欣妍只得半真半假的说：“他是在帮朋友的忙，你知道的，他们这样的子弟多少都有些恶习，女人方面嘛……你懂的。”故意留了个话尾，让她自己猜测去。
她相信以秦乐姗那丰富的想象力，还有平时追剧集的那股八卦劲儿，她一定会联想到很多。果然，从那恍然大悟的神情里，宁欣妍也知道她八成是被糊弄过去了。
“你是说，祁少在帮兄弟挡着绯闻，好让人家不会后院起火，闹出家庭内部矛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秦乐姗似乎还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
这些个富家子弟啊，就没一个是省心的，看吧，既要家里红旗不倒，又要外面彩旗飘飘，这不是害人害己吗？还好意思叫兄弟帮他啃了这么大只是死耗子呢，哼哼，真丢人！
含糊地“嗯”了一声，宁欣妍暗自松了一口气儿，这女人要是不依不饶地再刨根问底，那她真是要崩溃了。那该死的男人，带人出来逛街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差点儿就露馅儿了。幸好碰到的只是凌采薇那样只懂得逞口舌之快的人，不必理会就是了。
可是宁欣妍万万没想到的是，凌采薇和那陆雨菲竟是好朋友，今天还就是约好了要把祁允澔介绍给她认识的！
忿忿地看着秦乐姗和宁欣妍相携离开的背影，陆雨菲不好意思对上凌采薇略显愤怒的眼神，赶紧小声说：“允澔，采薇是我的好朋友呢，你刚才怎么能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呢？”
她自然不敢大声指责，更不敢表现出有任何不悦，感情中爱得比较深的那一方确实很可悲，整天卑躬屈膝的求着对方和自己见面。不仅如此，有什么真实情绪还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会被对方嫌弃，活得实在是憋屈。
就算是这样，陆雨菲也还是乐此不疲。对她而言，只要能和祁允澔在一块儿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哪怕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尽管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祁允澔还是因为她的话而轻蹙起眉头，“你这话怎么听来就这么不舒服呢？怎么叫我欺负她了？我都做什么了，我还欺负她？人家刚才说的也有道理，这香水味儿确实很浓，我一直都觉得鼻子不舒服……哈秋！哈秋！哈秋！”
毫不夸张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忘从休闲西装的内袋里掏出手帕遮住，他可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绅士风度的。
一看到他似乎是过敏性鼻炎发作，陆雨菲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关切地问道：“允澔，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冲她摆了摆手，祁允澔很是无奈地叹气道：“我看你还是让你这位好朋友离我远点儿吧！我怕我一会儿真是鼻涕眼泪一块儿流了，那多狼狈。”
切，他才不想和这样的人认识呢！
光是平时听宁欣妍提起的还少吗？这女人啊，不管打扮得多漂亮，要是装着一肚子坏水，那她的脸蛋儿再好看也不管用。更何况像凌采薇那样的，把化妆品像抹灰似的往脸上涂，也不怕自己会中毒？真可怕！
为难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采薇，陆雨菲尴尬地低声说：“采薇，要不，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约好不好？”
哀求的语气，再配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整个儿就一受气的小媳妇儿。
让凌采薇气结的是，这可恶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好朋友玩弄于股掌之间！想她陆雨菲平时多么傲娇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啊，愣是为了他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这还不打紧，现在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还要把她这个好朋友给赶走？！
本想发作的，可是看到陆雨菲急得眼睛都红了，若是她此时还坚持要跟祁允澔斗下去，为难的只会是自己的好朋友。
紧咬着下唇，凌采薇恨恨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双眸子里激射出来的目光足以把人给杀死，她恨这个男人把她的朋友玩弄于股掌之间。更看不顺眼的，是他和宁欣妍也曾经有着情侣关系！
就凭后面这一点，就足够让凌采薇恨他至死了。
祁允澔丝毫不为所动地与她对视，眸底不起一丝波澜，即使面无表情，也能让身旁的人生出一股寒意。他不怕有人跟他对着干，就怕人家没有那个胆儿！
丫的敢欺负他的女人是吧？平时给宁欣妍母女俩脸色看是吧？也不看看她们是谁罩着的！呃，这话虽然江湖气息比较重，可也是人家的心声。
“你们……你们都消消气儿好吧？”这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不只是陆雨菲窘得都快哭出来了，就连一旁的营业员连眼皮都不敢抬起来。
笑话，这可是大老板的风流情史，她要是敢多看，多听，再多嘴，八成明天就立马要收拾包袱走人了。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秘密的，她只要明哲保身，不做那个谣言的散播者就好了。
原本还想继续对凌采薇晓以大义的，转头对上陆雨菲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祁允澔只觉得一阵扫兴，很是无趣地扒了两下头发，“行了行了，我看你还是跟你的‘好朋友’逛街去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
说完不顾陆雨菲的挽留，扬长而去。
走出一楼的大门口，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这才觉得活着真好！感慨之余，也不忘打电话去声讨一下某只没良心的混蛋——
“东子你丫的别告诉我这会儿正温香暖玉抱满怀的坐享齐人之福！你等着瞧吧，这个见鬼的任务一完成，我就非把你抽死不可！你就且得意着吧！哼！”叫嚣一阵后，似乎胸口那闷气舒缓了许多。
所以说，人啊，还是需要适当发泄的，不然早晚得被自己憋死。
直接打了宁欣妍的电话，让她们俩到停车场出口等着，他开车出来把她们带到别的地方找乐子去。为了避免又碰上陆雨菲和凌采薇那两尊大瘟神，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一点儿，省得之前的苦情戏都白白浪费了。
这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以陆雨菲的性格，自然是不敢跟他闹开的，就连小脾气都不敢在他面前耍。即使祁允澔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儿，她也总是会像个贤淑的妻子，从来都不会去计较，更懂得什么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有人偏偏就较真儿了，而且还挺生气。
接到潘玉霞的电话，祁允澔正和宁欣妍一起在超市买菜，听到太座大人的召唤后，难得孝顺地夸下了海口，“妈，我一会儿就到了，晚上我给你烧菜，家里那些都让他们歇着吧！”
这似乎是母子俩自上回不欢而散后，第一次正式坐在一块儿，潘玉霞自然是高兴的。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盼着他回来吗？这一听到儿子说要亲自下厨，就更是乐得都合不拢嘴了，立马又吩咐人去准备祁允澔喜欢吃的水果。
宁欣妍当然不愿意去掺合他们母子俩的事儿，况且就这么不请自来好像也不太好，太唐突了，可是身旁的男人就跟铁了心似的，不让她走。不仅如此，才一上车，就落下了中控锁，让她想走也走不了。
迫于人家的“淫威”之下，除了遵从，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走一趟。还不忘幽默一把，“要是你妈等会儿把我给剥皮拆骨的，你可要记得替我收尸啊！”
男人专心开着车，淡笑着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放心，就算是要死，我也会陪着你的，然后我们俩就牵着手跪在我妈面前，要求死后合葬在一起。哈哈哈，我估计霞姐的脸都能被气绿了不可。”
对于自己母亲，他从来都是“霞姐”“霞姐”的叫，也不在乎那称呼是有多么忤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潘玉霞偏偏就吃他�